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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再說謊了,說出真心話吧,2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3500 ℃

  當我恢復意識,發現衣服已被整齊地疊在一旁。直到睡著前都還在身邊的體溫消失了,我向四周張望。喀啦,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過去,一下就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流了一身汗,自然需要沖個澡。不過,最需要沖澡的人其實是我吧。

  我從彈性恰到好處的床上起身,走到疊好的衣服旁邊。腰有點疼,不過行動上似乎不成問題。

  套上最低限度的衣物,走近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看來對方已經換好衣服了。可能是察覺到我靠近,把視線轉向了我。

  「哎呀,妳醒了啊。」

  她一面露出尷尬的表情,一面對我笑道。

  她是我今天才剛認識的大姐姐。

  「可以請問姐姐的名字嗎?」

  她立刻錯開視線。這讓我有點受傷。再說,事到如今還擺出那種逃避的態度,只教人火大。

  「……我不會問妳,也不會告訴妳。」

  「我叫健屋。健屋花那。」

  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以表明自己可不會乖乖聽從她的話。讓這位本打算採取成年人做法的姐姐,無路可退。

  「妳有在聽我說話嗎?」

  她看了我一眼,輕輕按住額頭,嘆了口氣。

  (看著別人的臉做出這種反應,我覺得不太好耶?)

  「唉……我叫做白雪巴。」

  看來她似乎投降了,於是我成功問到了名字。白雪巴さん,我小聲唸了好幾次,將之牢牢記進腦海以防忘掉。

  那麼,接下來是。

  「那白雪さん,請告訴我聯絡方式吧。」

  「……等等。」

  這回她擺出一張苦瓜臉。其中大概有一半是已經死心的表情。

  「因為白雪さん感覺很熟練的樣子。既不問名字也不問聯絡方式,是打算當作一夜情對吧?可若是這樣,在這一帶能找的對象終究有限。還不如找個能固定配合妳的人,我認為更好喔?」

  不、所以說,支支吾吾的白雪さん,不曉得是不是被我一連串話的氣勢給壓倒,最後小聲嘟嚷道「唉,我知道了啦」。

  (很好,非常順利。)

  叮咚,隨著輕快的音效,我的手機裡多出一筆名為白雪巴的聯絡人資料。她的手機裡應該也新增了名為健屋花那的聯絡人資料。

  「妳也去沖個澡吧?」

  在我收起手機後,白雪さん便伸手指向浴室。由於成功將名字和聯絡方式拿到手,讓我太開心而一時忘了,現在的自己是被汗水還有其他弄得黏答答的狀態。我與她擦肩而過,正打算走進浴室的時候,又回過頭。

  「白雪さん要回去了?」

  「咦?呃,這個嘛。」

  我還以為她會毫不遲疑地肯定,看來並沒有。短暫的猶豫過後,她在床邊坐了下來。似乎是願意等我。

  在沖澡的期間,我不經意想到。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進來這裡後,就不曉得到底過了多久時間。

  差不多三小時嗎?那就是六千日圓左右。

  白雪さん說過她是為了發洩壓力。而確實如她所說,剛才她的臉色是比睡著前好上不少。

  (雖說交換了聯絡方式,但她之後真的會聯絡我嗎?)

  不,畢竟我都強迫推銷到這地步,而對方也接受了,應該至少會約個一次吧。

  我讓水從頭淋下,以轉換思緒。喀啦啦地拉開浴室門,換好衣服後,就和坐在床邊喝水的她對上視線。

  「喝嗎?」

  她朝我遞出寶特瓶,我不假思索點點頭。

  「嗯。」

  「敬語,拿掉了呢。」

  在我老實接過寶特瓶後,被她這麼一說,我才猛然驚覺。可能因為是反射性的回答,才會不小心忘記加敬語吧。

  「啊,不好意思。」

  我連忙變回敬語。應該沒壞了她的心情吧。

  「沒關係喔。」

  這樣子比較可愛。她笑起來的樣子讓我差點看得入迷,於是慌慌張張轉移注意力。至於敬語——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了,差不多該走了。」

  確認過時間後,在白雪さん的催促下,我們離開了酒店。

  白雪さん付清了所有費用。我說要分擔一部分,反而被她告誡「論錢我多得是,妳的就留著自己用吧」。

  「那麼,這次可要乖乖回家喔?」

  「好——」

  我乖乖答應後,白雪さん一瞬間露出猶豫的神色。

  「——下週,我會再聯絡妳。」

  「唔、嗯。」

  然後白雪さん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下週再見,是嗎?從她口中得到下次再見的保證,讓我感到安心。

  至於為什麼會感到安心,我現在並不打算去思考這件事。

  從此以後,我養成了每週五都會等待她聯絡的習慣。

  對彼此的稱呼方式,也不知不覺從原先的健屋さん、白雪さん,變成了花那、巴さん。

  雖然巴さん對稱呼方式並未表現出反感,但同時我也漸漸明白了她的規則。

  「嗯啊、啊。」

  「真可愛。再多讓我聽聽吧?」

  其一,在相互碰觸的過程中不喊名字。

  尤其是巴さん,自始至終都不會喊我的名字。明明在聯絡時、做之前和做之後都會很平常地喊,唯獨在做的期間,一次也不曾喊過。

  因此,我也會留意不要喊出巴さん的名字。

  「呼、啊嗯……」

  「嗯、啾。」

  其二,不接吻。

  她在其他部位都會落下許多的吻,唯獨嘴唇會被刻意避開。

  「啊、已、經……」

  「到極限了?好啊。」

  其三,不進去裡面。

  我不清楚她堅持這點的理由。但拜此所賜,反而讓我的身體變得每一處都非常敏感。

  「————唔!」

  緊張感襲向全身,接著是陡然的脫力。

  今天,她也謹守著規則。今天,我也遵從著規則。

  「花那,辛苦了。」

  「嗯……巴さん。」

  巴さん每回的碰觸都始終如一。

  雖說可能是為了不讓我感到厭倦,或避免老是一成不變而會換著花樣玩,但無論是溫柔的手法,還是有點壞心眼的地方,都從最初就不曾變過。

  「會緊緊閉上眼睛這點,還真是可愛呢。」

  「為、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肩膀哆嗦了一下,但我仍如此反問。

  巴さん只是笑著說「哎呀,是為什麼呢」。

  儘管嘴上聊得輕鬆,最近,胸口卻不知為何總隱隱作痛。話雖如此,理由我其實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我大概,對巴さん——不能再深入想下去。

  每次和巴さん碰面,就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被擺上天秤兩端。

  一邊是,儘管決定放棄卻又無法徹底死心,所以繼續隱瞞著的心情。

  另一邊是,一想到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就無法繼續忍耐下去的心情。

  於她而言,我就是個便利的對象,唯有如此我才有理由待在她身邊。那不如就選擇停下腳步、安於現狀,作個滑稽的小丑。

  天秤所傾向的一方,便是維持現狀,繼續扮演一個便利對象的丑角道路。

  然而,她偶爾展現出的可愛舉動,又或是其實有點傻氣的一面,看著這些,怎麼可能讓人不為之心動呢?

  太狡猾了,每當妳對我露出笑容,我心中的天秤就會歪斜,讓我禁不住想將一切傾吐而出。

  (忍耐真的是很困難的事情啊。巴さん。)

  傳達不到的低語,徒留在心底深處。

  七天一次,和巴さん見面的日子再度到來。

  不記得是何時的事,我提出想去巴さん家看看,而在片刻的遲疑過後,她就招待我去了。

  從此以後,每週就變成固定到巴さん家裡。

  並未特地事先約好。

  我知道她家在哪,她卻不知道我家在哪,對於這點我莫名感到介意。因此我也把自家地址告訴她,結果隔週,家門口就出現了一台計程車。

  從車內現身的巴さん,說著「我來接妳了」並對我伸出手的光景,我至今仍記得一清二楚。

  一問之下才知道,因為當初第一次見面我就是被怪人纏上,她一直覺得讓我在外頭等是件很危險的事。

  既然讓我在外頭等會擔心,乾脆直接來接人更快,基於這樣的想法所以叫了計程車。

  我曾問過她,每週這樣叫車要花多少錢。畢竟我也不是笨蛋,能想像那費用會多可觀。巴さん卻只是很平淡地表示,錢要是不花就是單純的紙屑,要我不必在意。

  接到巴さん的聯絡後,稍等一會計程車就會出現。搭上車就會直接被載往巴さん家,只要先通知一下抵達時間,到了以後就會看見巴さん在家門前等著我。

  「歡迎。」

  「打擾了。」

  巴さん的家很漂亮。和我住的地方完全不同,可說是天壤之別。而且有很好聞的氣味。不曉得是香氛還是別的什麼,總之是讓人感到非常安心、同時還有點悸動的氣味。

  來到她家後,我們不會立刻就直搗正題。而是會先普通地吃飯、洗澡、吹頭髮等等。聊些家常閒話,再進到被窩,醞釀美好的氣氛。

  我是在無意間察覺的,巴さん似乎是屬於普遍被稱為社畜的類型。計程車來接我的時間總是在深夜,其實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日期也早就改變了,準確來說並非週五而是週六才對。

  似乎是一直持續這樣的生活,不論精神或身體上的疲憊都已瀕臨極限,才會開始這種不正當的交遊。在不知第幾次見面的時候,她告訴了我這些。

  如今,不正當交遊的對象只剩下我一人。當初我其實是為了拿到她的聯絡方式才那麼做,從結果來看倒是成功獨佔了巴さん。

  我挨近坐在床上的巴さん。還差一點距離,我就能碰觸到她。不過,我等待著巴さん主動填補這最後的距離。她先是表現出些許躊躇,而後我們之間的空隙便徹底消失。

  巴さん以手指摩娑我的後頸。

  「呼、啊。」

  不過如此,就令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嗯,喜歡我碰這裡?」

  我僅能以點頭回應她的話語。即便想張口回話,也因為她給予的刺激而發不出有意義的聲音。

  而且。

  早已膨脹滿溢的情感,若要將其化為聲音,肯定會連那些我不願表露的部分都一併溢出吧。

  所以,唯有聲音我想盡可能忍住。

  「今天想玩這種的嗎?那麼,加油喔。」

  「嗯嗯、呀……嗚、啊。」

  她似乎誤會了什麼,想盡辦法要讓我出聲。

  ——夠了,拜託,饒了我吧。

  明明完全不碰觸我最渴望的地方,落下的吻卻充滿愛憐。

  方才落在脖頸的這個吻,若非僅為宣洩欲望,而是為了表達愛意。

  「……啊。」

  不過一瞬的想像,身體卻連對幻覺都起了反應。

  「和最開始差好多,妳變得非常敏感呢。」

  「唔!」

  是因為習慣了嗎?她接著道。我本想反駁她才不是,最後還是用雙手摀住了嘴。她說的或許沒錯,但並不是那樣。我不希望她用習慣這種詞來輕易歸結一切。

  心中的天秤總是搖擺不定著,勉強保持在岌岌可危的平衡。拜託不要把平衡打破。

  「妳不把手拿開,我可就不繼續囉。」

  巴さん盯著我看,彷彿在說「妳要怎麼選我都沒意見」。為什麼在別人拼命忍耐的時候,這個人卻偏偏擺出這種態度呢?

  巴さん冷不防抽開了原先輕柔撫摸著我的手。為了拉住她,我鬆開摀住嘴巴的雙手,巴さん便壞心眼地笑起來。

  「就這麼想要嗎?」

  那是當然的。但是,我還有更想要的東西。

  「等等,花那……?」

  不知為何,巴さん的聲音忽然摻進了困惑。怎麼了嗎?不繼續嗎?

  當聽見她的下一句話是「為什麼哭了?」,我才初次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

  「咦、這、個、不是……我馬上就、停下來,別……看、我」

  我胡亂地擦了擦自己的臉,發現的確是濕的。已經沒辦法藏下去了。不,其實早在許久之前,我就已瀕臨極限了。

  「妳這是、怎麼了……?」

  「嗚、對、對、不起。」

  即使被這麼問,我也說不出「喜歡妳」。巴さん滿臉擔憂地注視著我,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難道,是有了喜歡的人嗎?」

  「唔、欸……?」

  所以才會哭?我花了好陣子才理解她話中的意思。沒想到她居然會以為我有喜歡的人。

  然而即便說謊,我也無法否定這點。巴さん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了。音調變得比平時更低沉。

  「……對不起。若真是如此,那的確會不願意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擁抱吧。」

  不對,不是那樣的。我確實不願被不喜歡的人如此對待,但絕不討厭巴さん這樣對我。明明很想這麼告訴她,哽咽卻妨礙著我。

  「別擔心。這會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聯絡方式也會全部刪掉。」

  原先近在身邊的溫暖遠離了床鋪。即使我拼命搖著頭否定,可若是不化為言語說出口,就無法讓她理解最重要的部分。

  她聲音平靜地向我道歉:「沒能注意到妳的感受,真的非常抱歉。」

  「不要,不是的!不是、嗚、不是的!」

  即使我不斷哭喊直到喉嚨發疼,她還是拉開了距離。喀噠,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桌上。

  「我會離開這裡。也會讓計程車在外面等。等妳感覺冷靜下來可以回去了,門鎖好後就把鑰匙投進信箱吧。」

  我反射性抬起頭,就看見她拿著手機和錢包往玄關走去的身影。

  假如讓她打開了那扇門。假如讓她離開了這裡,恐怕。

  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巴さん了。

  「……再見了,健屋さん。」

  我像彈簧一樣躍起。然後粗暴地捉住巴さん正要握住門把的手。

  她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那神色隨即就消失。她將手搭上我抓著她的手,用像是刻意裝出的語調說道。

  「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和妳將會變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聯絡紀錄那些我也會全部處理掉。只要妳不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等同不曾有過。」

  巴さん說,這一切都將變成不曾發生的事。豈有此理。啪嚓,我聽見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

  「……我不要。不准妳說什麼會處理掉。也不准妳說要把一切變成從沒發生過。」

  反正都要結束了,那也沒必要繼續隱瞞了吧。

  「健屋我,對巴さん妳——」

  「那一定……是誤會喔。」

  血液唰地沖上大腦。夠了,開什麼玩笑。那明明是我一直苦苦壓抑在心底、卻又難以割捨的珍貴事物。唯獨不想被巴さん說成只不過是誤會。

  「不要擅自斷定成誤會!這份感情是只屬於我的東西。別隨便斷定我對巴さん的心意!別用這種詞來忽視我的感情!別自作主張決定是對或錯!假如這不是喜歡,那讓我這麼痛苦的這份感情到底是什麼啊!?」

  我一股腦怒吼出來。是啊,假如這不是喜歡,假如只是單純的誤會,我又怎麼會痛苦到如此地步。

  面前的巴さん顫抖著身體,彷彿在忍耐著什麼。肯定不是因為被我的吼聲給嚇到。然後,她似乎終於無法繼續忍耐了。

  「這樣聽下來……妳知道我有多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上妳嗎!因為我們是這種關係,我才一直克制著不要動真心……。那我的努力豈不是根本沒必要了嗎!」

  所以,即使我多麼想吻妳,多麼想奪走妳的全部,最後也都忍下來了。她的低喃讓我震驚不已。

  她說她有多麼想做這些事,又是多努力讓自己不動真感情,聽起來簡直就像。

  「妳以為我到底有多拼命忍耐啊!」

  「……巴、さん?」

  簡直就像,妳喜歡健屋一樣啊。

  猛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巴さん露出狼狽的神情。

  「……沒什麼。」

  巴さん就那麼低下了頭,而我輕聲喚她。

  「巴さん,對健屋……」

  「妳說呢。」

  她再次打斷我的話來試圖掩飾。可是,此刻已經和前一刻完全不同了。

  「不要敷衍啊。」

  「妳這一路敷衍至今的人有資格說我?」

  巴さん以手指溫柔掬起殘留的水珠。輕舔一口,然後說「好鹹」。那別舔不就好了嗎?我鼓起臉頰忿道,她便輕聲說「因為是妳的眼淚啊」。

  「誰叫巴さん感覺對健屋的事情毫不在乎。」

  我不禁牢騷幾句,巴さん便說著「真是個笨蛋」並溫柔地笑起來。

  她就那麼用手掌緩緩摩挲我的臉頰。

  我效仿貓咪蹭著她的手,並問道。

  「可以親妳嗎?」

  她微微睜大眼,接著看似很開心地微笑起來。

  「不討厭嗎?」

  (笨蛋。要是討厭的話,才不會問呢。)

  啾,我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就這樣?」

  「就?」

  「剛才的,不想繼續嗎?」

  妳最好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她一說我才回想起來。由於原本床事進行到一半,因此我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上衣勉強遮著,基本上是只有內衣的狀態。

  巴さん盯著我,彷彿在問我想怎麼做。

  「……別讓我說出來啦。」

  「咦—。說一下有什麼關係嘛。」

  「笨蛋。」

  她牽起我的手,領著我回到床上。

  從前高聳在我們之間的那些規則,早已轟然倒塌。

  所以,再也不需要忍耐了。無論是接吻、呼喚名字,還是其他的一切。

  「巴さん。」

  我喊她的名,她以吻回應。我從來不曉得,不過是雙唇相碰,竟會令人感到如此幸福。

  「花那。」

  我也喜歡她喊我的名字。因為我會知道,此刻她的眼裡只有我一人。真的好開心,開心到似乎隨時就要哭出來。

  「巴さん,碰我吧……?」

  「好。」

  我張開雙臂,她便擁住我。然後在脖頸處落下一個吻。

  「嗯。」

  「可以留痕跡嗎?」

  我微微點頭。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還能拿來趕走一些蒼蠅。而且,至今為止,巴さん從未在我身上留過痕跡。所以,對於妳會想這麼做,我很高興。

  「嘶……唔、啊。」

  被她用力地吸吮,輕微的疼痛與麻痺感便擴散至全身。該怎麼辦,明明會痛。

  「舒服嗎?」

  「不、不知道啦。」

  被她一語戳穿,我只好佯裝不知。當聽見她饒有興味地哼了一聲,我頓時心想糟糕。原以為只是輕咬,沒想到她卻狠狠咬了下去。

  「痛、」

  (說真的很痛耶。)

  我咬緊牙關忍耐著疼痛。接著,巴さん將舌頭抵上她剛才咬過的地方,溫柔地舔舐起來。

  「噫、啊……」

  「嗯……哎呀,怎麼了嗎?」

  這個人絕對是樂在其中吧。在陣陣刺痛之中,混進了別的某種感覺。

  要是發出聲音只會讓對方更興奮,因此我緊緊抱住她試圖忍耐,但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哈、嗯……」

  「抱得真緊啊,好可愛。」

  她反而變本加厲。將我原先披著的上衣脫去,內衣也被隨手扔到一旁。

  給我等等,那好歹是我很喜歡的款式耶。

  「嘿—,原來還穿了特別喜歡的過來啊。」

  糟糕,我給自己挖了個坑。

  「啊、嗯……」

  她親吻我的耳朵,癢癢的,聲音響在耳邊。

  然後親吻鎖骨,還用力吸了一口,我不禁呻吟。

  接著是肋骨、肚臍,最後回到一度經過的胸口。

  「巴、さん。」

  「別緊張。」

  我並不緊張。只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像這樣感受巴さん的一切。

  巴さん非常仔細地、愛惜地碰觸著我。

  ……抱歉,巴さん。我雖然不緊張,卻快要等不及了。

  「討厭、快、一點、啊。」

  「別催我啦。」

  她的唇滑過肌膚,逐漸靠近。凡是舌頭經過之處,就會留下泛著水光的痕跡。

  (……總覺得,好色情啊。)

  我事不關己地思考著,就在這時,巴さん冷不防張開了嘴,然後一口氣縮短與目的地的距離。

  「呼——」

  要被吃掉了,當我如此心想的瞬間,她卻吹了一口氣。意料之外的刺激,讓我不由一個哆嗦。

  「呀啊……等、妳做什、啊!」

  「啊—嗯。」

  晚了幾秒,我還是被吃掉了。

  被她以舌尖來回舔弄,或含入口中輕咬,我的身體便像是獨立的生物般搖擺起來。

  「啊、啊、那、裡……」

  「嗯—?妳是喜歡我用舔的?還是說……」

  用咬的呢?她重重咬了一口,讓我全身猛地一顫,然後繃緊。

  「哎呀,已經夠了?」

  「哈、哈、嗯……討、厭……」

  一點也不夠。還想要、更多啊,巴さん。

  巴さん的手慢慢往下伸去。

  心中的期待隨之膨脹,就差一點,最難受的部分就能得到滿足了。

  「哈—、哈、嗯、啊……」

  興奮感甚至讓我沒法好好呼吸。巴さん,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

  「露出那麼渴望的表情,反倒讓人想欺負妳呢。」

  巴さん的手驀地退開。不要。我抓住她的手。

  「哈、呼、嗯……」

  「欸,等等。」

  被責怪了,可是聲音卻那麼溫柔,怎麼可能讓人停手。

  其實巴さん,才是壓抑不住的那一方吧。

  「巴、さん……」

  給我吧,連同巴さん的所思所想,通通給予健屋吧。

  咕嘟,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花那,可以嗎?」

  「嗯……來吧,巴さん。」

  巴さん纖細又美麗的修長手指,探了進來。身體深處不聽使喚地收縮起來。

  「唔……」

  可能是因為絞得太緊了,巴さん露出困擾的表情。

  「花那,放鬆一點?」

  她在我耳畔低喃,身體卻對此都有所反應,更加不肯鬆開巴さん的手指。

  「做、不到。」

  我搖了搖頭。真拿妳沒辦法呢,巴さん無奈地說,用空著的另一手輕輕撫摸我的頭。

  巴さん將臉湊到我面前,彷彿在說「看著我」。空隙一點一點縮短,很快就歸零。

  「嗯、啾、唔……」

  「哈、嗯……」

  我專注感受著探入我口中的舌頭。巴さん的舌輕易就捉住了我短小的舌。被她用力吮吸著,我變得渾身無力。

  霎那間,腦中化作一片空白。

  「——!?」

  我清晰地感受到巴さん的形狀。

  「已經去了嗎?可還沒結束喔。」

  看來我似乎是高潮了。明明都已全身發軟,那處卻依舊緊緊纏著巴さん的手指,讓她難以動彈。

  「花那的這裡,就像是想記住我手指的形狀呢。」

  「啊、啊……」

  不是想記住,而是早已牢牢記住了吧。今後也不打算接受除了巴さん以外的其他人。

  「花那敏感的地方是哪裡呢?」

  這還用說,只要是巴さん碰觸的地方,全部都是。

  「是這裡嗎?還是這裡?」

  「噫、嗯啊……呀、那邊……」

  「真是的,不管碰哪裡都很有反應嘛。」

  還來不及回嘴「是誰害的」,她便說著「真色啊」並舔起我的耳朵後側。

  即使說不要,她也沒有停下,繼續執著地進攻。給我等等,不要聞那裡啊。

  當我開始分心,體內的手指便蠢動起來。

  「!?」

  「專心一點,好嗎?」

  「啊、唔啊、啊……」

  大腦、要溶化了。簡直、變得不像自己。

  巴さん、巴さん。喊我的名字。

  「花那。」

  巴さん喊了我的名字。好開心。好舒服。舒服到好像快死了。

  「差不多了嗎?」

  巴さん的手指劫掠著深處。別、這樣頂、那裡。

  「哈、巴、さん……啊、巴……」

  一下又一下溫柔的頂弄,將我逐步頂向高峰。我緊緊挨著巴さん,不願與她分開。

  「花那,去吧?」

  我用力抱住巴さん。

  「啊、啊、嗯———」

  眼前染上了白雪的色彩。就連視野都一併染上了巴さん的色彩,我心想。

  白色是雪的顏色,和巴さん的名字相同的顏色。

  啊啊,思考無法聚攏。

  ———巴さん,最喜歡妳了。

  我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說出口了。

  但是。

  「我也喜歡妳喔,花那。」

  我聽見她如此回應,而我非常確定這不是夢。

  「吶,巴さん。」

  在因筋疲力盡而昏昏沉沉的意識之中,我向巴さん喚道。

  「怎麼了?」

  她一邊撫摸我的腦袋,一邊溫柔地問。

  「其實那天,並不是健屋第一次在那裡見到巴さん。」

  那一天的相遇,可不是什麼偶然喔。

  「……是嗎?」

  巴さん看起來非常驚訝。她愣愣地張著嘴,雙眼也瞪得比平時圓。

  這麼毫無防備的樣子,可別讓其他人看見啊。

  「嗯。……其實呢,我之前就遠遠看過巴さん好幾次。所以,巴さん會去勾搭女孩子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

  因為我全都看在眼裡呢,我這麼說之後,巴さん便扶著額頭「唔呃」地呻吟起來。

  真可愛。

  「於是啊,健屋就想,如果我也在那裡等著,巴さん會不會來找我呢?所以我那天才會待在那裡。嘛,雖然吸引到錯的對象讓我很困擾,但是,巴さん卻颯爽登場救了我,那瞬間我還以為是王子殿下出現了。」

  即使到了現在,偶爾還是會那麼想。

  「真是的……」

  巴さん語氣錯愕地說。這回我握住她的手,希望她把話聽完。

  我確實覺得巴さん很帥氣。可是呀,比起帥氣。

  「其實是個公主殿下呢。」

  因為巴さん是這麼地可愛呀。

  「……唉。」

  露出一臉「因為很可愛所以原諒妳」的無奈表情,巴さん吻了吻我。

  我笑著說「不夠喔」,亦吻了巴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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