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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sh-Pull (4),2

[db:作者] 2025-07-23 08:42 5hhhhh 1530 ℃

以階級為骨幹的紀律部隊裡,對長官絕對服從是必然的,從來不存在談判空間。

白雪巴不記得上次遭到違抗命令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因為根本沒有誰會愚蠢得與指揮官抗衡,而且她的命令都很正當合理,至今還沒聽過任何怨言,大部分同僚也贊同她作的所有決定──然而,她忘記了在公事上有那麼一個人,是不需要聽從她的命令,更沒有義務按照她的意思行動。

「健屋さん,妳真的沒必要跟過來──」雙手不自覺握緊方向盤,巴的眉頭幾乎要皺成一團,語氣透露出幾乎要消磨殆盡的耐心。「這是警探的調查工作,雖然看似沒有甚麼威脅,但難保不會遇到甚麼突發危險,我不想把妳牽涉進來。」

女警探扭頭盯著坐在副駕席的銀髮女性──「冰山法醫」──如今卸下了白大褂,散髮披落肩頭略帶慵懶感,黑色半透明碎花蕾絲上衣配襯裡面的吊帶背心,還有迷你裙,一身休閒亦不失時尚的打扮。

既帶著青春氣息卻也滲著年輕淑女的風韻,這是巴從未見過的健屋花那,她甚至不曾想像過對方穿著法醫袍和西裝以外的模樣。平時總打扮樸素端莊的法醫小姐,居然也有這種時髦且成熟可愛半參的私服,而且品味還相當不錯。

「妳說過這次是刺探敵情吧?但憑白雪さん在警隊無人不曉的樣子看來,說不定有那麼一兩個黑幫份子會認出妳來,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健屋正經八百地分析著,瞥見對方一臉不服卻難以反駁的樣子,又接著說:「可是我不一樣,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沒有職業制肘,這樣收集情報還比較方便不是嗎?」

言之有理,有理得令巴只能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只能繼續憋著一肚子的悶氣。她苦惱地揉著太陽穴,從始至終她也不曾在唇舌之爭方面贏過專精數理和推理的法醫小姐,還總是被尖銳的語言弄得啞口無言。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能讓無辜的人冒險牽涉在內。

「恕我直言,健屋さん,妳也不知道我們要收集甚麼情報, 也沒有接受過套取情報的技巧訓練,貿然插手更可能會妨礙我們的工作。」巴嚴肅地發出最後通牒, 希望眼前的法醫小姐能知難而退。

一方面是希望對方能打消隨行的念頭,另一方面是陳述事實。警察的工作並不是誰也能勝任,更遑論這次是闖入鄰近地區的暗訪行動, 連當地的勢力分布及關鍵人物等等資訊也未能全面掌握,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健屋若有所思地看着臉上寫滿堅決不退讓的警探,沉默半晌, 倒是不甚介意地聳聳肩,從自己的手提包裏取出小巧的密封塑料袋,裏面是一些殘破的碎片塊。

「 妳有妳收集情報,我也有需要蒐集的證據。」 健屋甩了甩手中的塑料袋,抬眼瞥了一眼對此有點困惑的警探。「這也是身為法醫的工作,而且是在私人時間到訪某個目標地方,是我的個人選擇,警探小姐還有甚麼意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還能說什麼?巴凝重地嘆了一口氣,即使深知再在這個話題上不斷糾纏也只是徒勞無功,還是在下車之前作最後掙扎,盼望意外地態度頑固的法醫小姐能回心轉意。

「我只是擔心妳的安危,畢竟這些地方的環境非常複雜⋯⋯各種意義上也是。」巴稍微亮出藏在長褲口袋裡的小藥盒,好讓法醫能更好地解讀字句裡的含義。

縱然被稱為不甚理會社交辭令亦不怎麼與人交流的冰山法醫,健屋解讀他人訊息的觸覺倒是敏銳準確得很,至少每次也能立刻理解到警探非常隱晦的暗示──健屋抬手稍微撥開散髮,指尖撫摸帖服護住脖子的項圈。

「我知道,所以我也有準備,也事先用了抑制劑。」健屋稍微調整一下項圈的鬆緊,雖然只有Ω本人才能將它解開,還是會習慣性以觸碰來確認最重要的位置被好好保護著。

巴默默看著有備而來的法醫,只能無奈地放棄無意義的遊說。

「萬一出現突發狀況,妳會很危險的,恐怕我也⋯⋯」自言自語似的呢喃著,女警探卸下配槍和槍袋,連同警章和所有令人起疑的隨行物品,把它們統統藏在車座底下。

潛入目標人物的領域進行調查,自然不可暴露出警察身份,必須暫時捨棄所有慣用的防身物品,那也意味著她難以兼顧自己和他人的安危。巴還解掉領帶和第一、二顆扣鈕,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再也普通不過的,下班後來尋快樂減壓白領族,盡量不露出身份特徵的端倪。

健屋默默看著巴的動作,眼簾半垂,即使明白對方的擔憂和顧慮,還是沒有半點動搖。

「就算真的有危險──妳也會保護我的吧?白雪さん。」健屋偏頭凝望已經整裝待發的女警探,貌似任性的話語並非疑問句,倒是字行裡間透露出信任的反問。

法醫是那麼擅長操弄人心的職業嗎?巴不禁心生疑問。

答案只有一個,法醫根本沒有給予她選擇的餘地。

「當然。」巴邊捲起袖子邊如實回答。「身為警察,保護市民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當她抬頭再次望向副駕席之際,只看見即將被關上的車門,而剛才還坐在這裡的銀髮女性已經率先下車了。巴困惑地看著轉身開始走遠的健屋,幾乎覺得自己的臉上能寫出一個大問號──為甚麼法醫小姐的脾氣總是那麼飄忽不定?為甚麼到現在還是無法好好拿捏和平相處的界線?──她看著在夜幕下獨自步行的纖細背影,百思不解,只能連忙下車追上去。

輕輕抓住健屋的手臂,巴從後方湊近她,稍微彎身縮短彼此的距離。

「要是遇上麻煩──任何麻煩也好,請盡量釋放費洛蒙,我會立刻趕到妳身邊。」巴小聲在健屋的耳邊說道,視線則緩緩視察停車場的四周。「雖然強效抑制劑減弱了嗅覺,還是能辨認出健屋さん的味道的,當然,就算沒有遇到麻煩也請務必讓我定時知道妳的安全和位置。」

「⋯⋯嗯。」健屋先是愣了愣,微微撇過頭去,垂頭沒有看向警探的方向,被突然抓住手臂也令她的動作變得僵硬。

注意到法醫異常沉默的反應,還逃避所有眼神接觸,巴意識到自己可能擅自跨越界線,連忙抽回手,也重新跟突然變得寡言的對方保持一定距離,故意放慢步伐落後,營造兩人互不相識的假象。

按照原定計劃,她們前後相隔幾分鐘才進入夜店──『瘋狗』經營的夜店,是鄰近地區最大型的旗艦級夜店,半年前剛開業,旋即成為不同年齡層和階層的消遣聖地。與此同時,周邊的夜店也巧合地幾乎相繼結業,不是慘遭大肆破壞便是負責人失去蹤影,變成沒有能與這家夜店對抗的競爭對手的局面。

跟上次調查到訪的風俗店相比,這家夜店樓高三層,面積大得誇張,有種一望無際的錯覺,而裝潢設計也能看出花費不菲。適逢週末,夜店擠滿了尋歡作樂的人們,當中不少已經爛醉如泥,或者隨意散發出強烈的費洛蒙,甚至還能瞥見躲在包廂裡吸食著不明藥物的傢伙。巴擰了擰眉,儘管強效抑制劑大幅削減嗅覺靈敏度,空氣中的煙味、酒精味、汗水和費洛蒙等等混雜在一起,難以言喻的刺鼻味道實在令人不敢恭維,透過味道獲得的訊息也非常混亂,容易令人思路閉塞。

比她早些進來的銀髮法醫並不在人潮集中的舞池,簇擁舞池的酒水吧也不見其蹤影。那明亮的髮色無論放在哪裡也相當醒目,認真找尋的話應該很快能找到人,然而對方也說過要採證,越低調自然越容易辦事,她只能邊進行調查,邊隨時留意有沒有求救的訊號了。

巴走向酒水吧就座,向女調酒師點一杯酒精濃度適中的調酒。

「生面孔的小姐呢,第一次來這裡?」調酒師向形單隻影的警探──此刻佯裝成普通白領的白雪巴──語調爽朗親和地問道。

「第二次,想著能不能再遇見某個人所以又來了。」巴揚起微笑,接過調酒淺嚐一口,甩了甩杯子,裡面的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走了一圈也沒看見那名女性,正在想酒保小姐能不能幫幫我呢。」

琥珀色的瞳仁映照著酒杯裡的酒,保持著臉上的弧度,面具和編織的謊言也無懈可擊,加上與生俱來的低柔嗓子,容易博取好感之餘還能讓人無條件信服。巴抬頭看著女酒保,深知帶著淺笑的自己既有誠懇但也帶著玩味。

不過彼此也知道這種雕蟲小技對見慣各種調情場面的酒保來說,對任何獻媚示好已經完全免疫了。

「喔?話先說在前頭,勸妳還是不要在夜店找真愛比較好哦。」酒保呵呵笑著,意味深長地看著巴。「不過我欣賞主動尋愛的女人,妳在找的人長怎麼樣?」

上鉤了。

巴臉上的微笑更甚。

「茶色的長髮,髮尾有波浪捲,比我矮一個頭左右,看著有點像外國人的樣子,很漂亮的女性⋯⋯我遇見她的時候,她還穿著紅色的高跟鞋。」話說到一半,巴還故意停下來假裝思考,盡量詳細地描述出所有特徵。

根本不需要任何緩衝時間,那名女性的面容、身形特徵乃至五官有多深邃──甚至她慘遭毒手而化為白骨的姿態,也早已烙印在巴的腦海裡。從不同渠道獲得的照片少得可憐,但這也無礙調查,因為健屋交給她的驗屍報告非常詳盡,特別容易想像出死者生前的姿態,包括最關鍵的身高和人種資訊。

女酒保聞言,隨即不顧形象地竊笑出聲。

「小姐妳可以立刻死心了,妳迷上的人可是我們老闆的女人啊!」酒保被逗得誇張地開懷大笑,自發性開始調一杯烈酒。

「不過老闆娘不常來這邊的,我們也已經差不多一個半月沒看到過她了。這也能給妳遇到,也不知道該說妳運氣好還是不好。怎麼樣,要試試我為妳特製的失戀伏特加嗎?喝了就把我們老闆娘忘了吧。」酒保把剛調好的烈酒遞到巴的手邊,視線一轉,還示意她望向某個正在接近這邊的女性,低聲說:「看,這裡多的是選擇呢,像妳這麼優秀的α就算不主動也有人投懷送抱。」

巴接過烈酒,為了不讓他人起疑也只能喝下去,暗自慶幸自己是酒量不俗的體質,不然喝過這杯之後恐怕會醉得斷片。冰涼卻熾熱的烈酒下喉之際,濃烈的Ω費洛蒙一併湧進鼻腔裡,她甚至不用張望也能憑氣味得知對方的位置⋯⋯就在正後方,現在則直接坐在她的旁邊。

「一個人?」陌生的女人──陌生的Ω──幾乎整個人面向警探,刻意近距離對她說話,充滿酒精和費洛蒙的吐息刺激著她的感官。

打算把酒杯送到嘴邊的動作停頓下來,巴定眼看著跟自己只有十釐米距離的女人,在這個距離下無可避免地打量起對方的長相。女人長著一張頗為精緻的臉,嗓子和一舉手一抬足也嫵媚妖冶,從主動出擊的舉動看來,是個忠於慾望且樂於服從α的Ω⋯⋯主動得甚至把手都搭上她的大腿來了。

巴勾起一抹微笑,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卻也沒有撥開不安份地慢慢往自己大腿內側遊移的手。來夜店消遣的人無非想尋歡,露骨的誘惑是最直接最常見的手法,此刻躲開來自Ω的誘惑反倒顯得奇怪,會招來不必要的關注。

角色扮演也得演全套,只能點到即止並找藉口脫身。

就在陌生女人的唇快要碰到她,在不遠處人海裡掠過的一抹銀色捕捉了巴的視線,讓她立刻下意識抬頭,目光追隨著那熟悉的身影。

「抱歉,或許是烈酒,我有點頭暈⋯⋯」巴做出一副想吐的表情,擺脫陌生的女人和酒保,趕緊離席。

巴謹慎且低調地尾隨那熟悉的纖細背影,輾轉來到人流相對稀少的窄巷,應該是通往內部房間的通道。此處人跡稀少還遠離舞池,讓巴不禁警惕地環視四周,然而銀髮的法醫走到窄巷的某個位置,突然蹲下來,俯身近距離觀察呈螢光綠的地板,幾乎整張臉都要貼到地面般誇張。

雖說本來計劃便是分頭行動,但落單的時候千萬不能去僻靜的地方,尤其是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這應該是常識吧?巴有點氣急敗壞地趕上前,幾乎想把跪坐在地上的法醫整個人拎起來,趕緊離開這狹窄的廊道。

「妳在幹什麼呢健屋さん──」

「高跟鞋底的油漆。」健屋低聲呢喃著,並未回頭看看緊隨而至的警探,不知何時已經掏出鑷子,小心翼翼地刮著地板。「跟這範圍的地板油漆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巴站在後方看著健屋把地板上的油漆慢慢刮下來,再把一片片剝落的油漆放進全新的塑料袋裡。

深知法醫小姐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打擾,也生怕打亂節奏會導致收集重要法證的過程出錯,巴只能安靜地站在後面把風,心裡不斷希望健屋能動作快點,同時打醒十二分精神留意周遭的動靜。

「喂,有人說看見有個很像白雪巴的女人來了啊──」

「你去酒水吧那邊看看,你去檢查包廂,你跟我來這邊找找看。」

話音剛落,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不遠處響起,而且明確地朝著她們的所在位置越來越接近。

他們說「白雪巴」,難道這邊也有認得自己的人嗎,他們是瘋狗的手下嗎──巴依然站在原地,背向走廊的入口,不敢輕舉妄動。腳步聲越漸接近,再不消一會便會看見她和健屋。頭腦頓時充斥一堆疑問,腦裡的危險警號隨著分秒不斷擴大。

她們必須在被識破之前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條走廊也沒有出口,然而健屋卻還蹲在那邊刨著地板──

就在健屋把塑料袋封好的剎那間,巴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拉起來,轉身把她壓在牆上,盡量以自己的軀幹來遮蓋那頭容易招來注意的銀髮,同時低垂著頭,把臉靠近她的頸項間,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盡量藏起自己的臉。

彼此貼近得彷彿緊緊相擁,她知道這是親密的姿勢,或許法醫會感到十分抗拒和反感,然而面臨身份敗露的危機當下已經別無他法。

「假裝我們在親熱──」警探把嗓子壓至最低,只有被她壓制的銀髮法醫才能聽見的耳語。「自然一點就好了,他們不會懷疑的。」

腳步聲就在廊道入口的拐角處,白雪巴習慣性地沉住呼吸,一手緊緊環住健屋的腰,臉頰幾乎觸碰到健屋脖子露出的肌膚,熟悉的Ω費洛蒙頓時充斥鼻腔,然而此刻的她處於高度警戒狀態,根本無暇理會──

「⋯⋯!?」

突然被環住脖子,溫暖的柔軟緊貼著唇瓣,濕熱的小舌甚至還撬開了她的唇齒。

唇齒相依的觸感和溫度迅速演變成熾熱的野火,抑制劑也無法阻斷掙脫枷鎖的費洛蒙,就像毫無預警呼嘯而至的海嘯,巨大的衝擊令人措手不及,只能被捲進漩渦裡順著水流而去。

幾乎要忘記如何呼吸,甚至頭腦變成一片花白──稍微中斷突如其來的吻,法醫那溫熱的呼息覆在巴的臉龐,舌尖上殘留的,還有呼吸裡混雜的,甜膩帶著微醺的Ω味道猛烈捶擊著理智。

──多麼誘人的香氣。

還沒攝取夠氧氣,她又低頭吻上健屋,不知節制地向對方索求更親密的接觸。

耳邊是已經無比接近的腳步聲,尋找她的男人們走得越近,她環抱健屋的臂彎便越收緊,健屋也故意讓她低頭繼續火熱的深吻,長髮垂下來恰巧能蓋過大半張側臉。

瞬間充斥整條走廊的α和Ω費洛蒙令男人們面面相覷,目睹面前親密的行為令他們略為不快地皺眉,快步與她們擦肩而過,臨行前還惡狠狠地吼「要辦事就出去辦」。

直到腳步聲遠去,她們才終止唐突的親吻。

巴慌忙鬆開擁抱並後退好幾步拉開距離,毫無預警的親密和刺激害腦袋一時三刻無法反應過來,還不敢直視因接吻到呼吸絮亂、臉頰泛著潮紅的健屋。

見警探跟自己保持好一段距離的健屋蹙眉,表情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自然一點』⋯⋯這可是妳說的,白雪さん。」健屋瞪著不知所措的巴,不懂平時總是迎刃有餘的模樣,怎麼才這麼點刺激就被嚇壞了。

「不是,啊⋯那個⋯⋯就算是這樣也不用做到那個份⋯⋯」就只是假裝而已,假裝本來就是虛假的,親密姿勢甚麼的只是借位就⋯⋯瞥見法醫小姐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巴也趕緊打住了辯駁的話語。

「那白雪さん把剛才的一切都當作工作範疇好了,反正為了工作而跟其他Ω親近也沒關係吧。」健屋的語氣回到從前的冷漠且顯然帶著慍怒,說罷,她便轉身朝走廊的出口邁步,撇下困惑無比的警探。

其他Ω,其他的Ω⋯⋯難道是指那個陌生女人嗎?

確實,她是因為調查而願意作出一定程度的犧牲,但為甚麼健屋會因此生氣?還有剛才突然就吻過來,現在又說那些意味不明的話,是因為Ω本能地排斥同類嗎⋯⋯因為她身上沾著其他Ω的費洛蒙,所以惹對方不高興了?

無論如何,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們之間肯定有甚麼誤會。

「健屋さん。」她追上去,脫掉自己的大衣脫披在健屋身上,不給予任何拒絕的機會。「剛才是我失言了,感謝妳替我們脫險,如今我們必須趕快離開了⋯⋯還有這段時間請披著我的大衣,因為現在的妳⋯⋯費洛蒙⋯⋯很強烈。」

披著α的衣服並沾染α的費洛蒙,這樣至少能讓識相的α們知難而退──即使前往停車場的這段短途有她親自護送,也不想那些被本能吞噬的餓狼的目光玷污健屋──她無法容忍那樣的事情,光想像那些下流的目光便覺得暴躁難耐。

雖然沒有拒絕披上她的大衣,但健屋依然對她不瞅不睬,全憑她主動跟上對方的步伐才不至於再次在人海中走散。本想更加快腳步趕上已經橫跨半個停車場的法醫小姐,才剛跨出一大步,下半身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痠痛,迅速蔓延全身的痛楚幾乎讓巴站不穩腳步。

身為α固然非常清楚這份鈍痛因何而來,偏偏挑這個時候則令人相當費解,而且是難以言喻的尷尬。

是抑制劑的份量不夠嗎?⋯⋯

巴皺著眉頭,尚算可以掩飾跟著每個步伐而脹痛的苦況,坐上駕駛席的瞬間立刻把雙手放在胯部位置,盡量覆蓋那詭異的隆起。健屋就坐在副駕席,而車廂裡充斥著強烈的Ω費洛蒙,對她的情況根本毫無幫助──甚至不曉得會不會陷入失控的局面。

明明用了那麼大量的抑制劑,卻因為那麼短暫的親密而起反應⋯⋯這很奇怪。無法判斷風險更不想冒險,健屋也狐疑地皺眉盯著她看,巴躊躇片刻,終於開口。

「那個,健屋さん,可以拜託妳幫忙嗎?」巴看著副駕席的抽屜,示意法醫把它打開來。「裡面有一支抑制劑的針筒──請妳替我注射。」

健屋困惑地看了看面有難色的警探,果不其然在抽屜裡找到一支針,作為醫生的她也自然相當熟悉它們,那是高劑量的抑制劑,恐怕是警探放在這裡以防不時之需。如此一來,那就意味著⋯⋯

粉色的眼眸緩緩下移到警探的下半身,那邊剛好被手遮蓋著不自然的起伏。

「請不要看⋯⋯。」巴小聲說道,語氣裡盡是厭惡,對自己的厭惡。

對工作夥伴有生理反應甚麼的⋯⋯雖然是第二性作祟,但宛如野獸般無法控制這份原始的慾望化身,實在令人憎厭。明明不想讓誤會再變大,明明想向銀髮的法醫證明自己是個正直不阿的人,卻每次都往更壞的事態發展下去。

如果沒有第二性,沒有這份本能的衝動,或許她們不會總是陷入冷熱循環。

健屋的視線沒有再回到會讓警探難堪的位置,雖然沒有平常應有的醫療用品,但她還是默默拆開藥針的包裝,輕輕握著對方的手腕,呢喃一句「要注射了」,然後對準血管扎針。

等待藥效發揮的幾分鐘內,兩人均沉默不語。

回程的路上,音樂在播,而警探和法醫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色,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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