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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嫣」宿伏性轉 咒術迴戰同人,3

[db:作者] 2025-07-23 08:42 5hhhhh 1000 ℃

  「惠…」他低喃,並俯下身輕吻她的胸部,「給我答案…」

  這男人真是…還處在迷濛的飄飄然中,禪院惠抱住他的頭,乳尖被輕輕吸吮的酥麻感相當幸福,還在搓揉她下身的手指也是那樣溫柔,這男人真的非常用心地討好她啊。

  惠嘆了口氣,深藍色眼睛緩緩飄向她依舊置於角落的那個小行李箱。

  「惠?」

  見對方沒有反應,宿儺不死心地問,即便可能會被拒絕,他非得要個答案才能罷休。

  「…先放我起來。」

  惠輕聲說,宿儺照做地退開、乖乖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待被宣判命運的窘態實在不適合自己,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得低頭聽女人話的一天,但是…惠坐起身,抓起方才被丟在一邊的衣服披上,即使只是這麼簡單的動作都透出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優雅得好看。

  惠沒看他,只是站起來走向她的行李箱,打開翻找著什麼,悉悉簌簌的細小聲響讓宿儺有些焦躁,但他耐住性子、等惠走回自己面前,她端正地坐下,抬起那對藍眼與宿儺直視。

  「我喜歡積極追求野心的男人,」她說,「你的企圖心也很強…我不討厭。」

  這不就是在稱讚他嗎?宿儺露出非常自信的表情,的確他靠這股氣勢征服了許多女人。

  「不過,我還是有個條件…」惠輕聲打斷了宿儺的飄然感,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得完成我接下來提出的要求,我才會考慮與我現在丈夫離婚,並與你在一起。」

  「什麼要求都行。」

  宿儺快速地回答,當女人這麼嚴肅地並膝跪坐、提出要求時,那她就一定是正經地看待這件事,這次她不會再拉著自己滾床閃躲。

  什麼都行,就算要他的命也沒關係,宿儺微笑。

  冷列的金屬光芒出現在眼前。

  宿儺看著那把抽出鞘的脇差,躺在榻榻米上閃著灰藍色的鋒芒,溫差一下太大讓他瞬間無法反應。

  惠相當習慣地看著宿儺的呆滯,一抹微笑掛在她薄薄的唇上。

  「切下你的小指給我,宿儺。」

  「蛤?」

  他怔怔地抬頭,看著眼前微笑的女人,惠以理解的眼神溫柔望他。

  「害怕了嗎?」

  「…」宿儺瞪著那張好看的漂亮臉蛋,對方明顯不意外的神色讓他覺得非常火大。

  「又不是切老二,怕什麼。」

  這答案讓惠失笑,她摀著嘴輕輕笑的樣子實在太好看、讓宿儺又忍不住看呆了,只有稍微披在身上的衣擺之間隱隱露出的裸體也是那樣迷人,儘管剛剛自己才愛撫過,但宿儺又想再次重溫她的身體。

  只是,他低頭,看著那把脇差,美麗的流線與精緻的握柄,還有那已開鋒的森冷光芒,怎樣看都不是一般道具刀,甚至可能出於某名匠之手。

  「不會讓你切最有用的地方的,」止住笑後,惠咳了聲,重新擺出正經的姿態,

  「要清除雜質的話,就應當先從最無用的地方開始逐一切除啊。」

  一派輕鬆的語氣就像他們正在談論天氣或哲學,宿儺盯著伏黑惠的臉,雖然一直覺得她的氣質與常人相當不一樣,但是切小指頭的要求聽起來怎麼樣都很像…他閉上眼,握緊拳頭。

  「只要小指?」宿儺沉聲問,「妳要的話我可以整條手臂都切給妳也沒關係。」

  「只要小指。」

  惠平靜地回答,宿儺重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他伸手抓起那把鋒利的脇差。

  「那就好,」他舉起脇差,將左手平放在榻榻米上,

  「少了小指無妨,還能擁抱妳就行了。」

  藍色眼睛在宿儺揮刀刺往左手時沒有眨過,將一切收盡眼底。

  鮮血瞬間染紅了草色的榻榻米,禪院惠點點頭,她伸出雙手,將痛得握緊拳頭的那隻左手捧起,於乾淨平整的斷面處輕輕落下一吻。

  儘管疼痛讓全身都在發抖,宿儺還是被她這個舉動迷住了,鮮血染上那雙薄唇,與藍色眼眸相稱出極為豔麗的色澤,沒有什麼比血還要適合成為她的唇膏。

  「你合格了。」她輕聲說,

  「我讓人送你去醫院,你做得很好。」

  合格…痛到額上微微冒出冷汗的宿儺有些無法思考,但是他安靜沒有發問,僅以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環過她纖細的腰,用力摟住惠,吻上她被自己鮮血塗抹的唇

  「等我消息。」

  深吻多了腥鏽味與疼痛而沒有持續太久,惠拍了拍宿儺微微顫抖的肩膀,給了他一句保證。

  節五

直x惠劇情有

  重新踏入禪院家的大門,卻好像很久沒看到過眼前的木造建築一樣,有些奇異的陌生感,禪院惠在大門口駐足了會,下車後為她披上外套的真希不解地以眼神詢問,她搖搖頭,表示沒事地走入家族成員列隊歡迎的路上。

  「發生什麼事了?」

  真希在關上紙門後立即問,惠坐到了熟悉的房間榻榻米上,原本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抹無奈。

  「真希姐,我有些事情想與妳討論。」

  這樣的開場白…真希放下了惠的行李箱,坐到她面前,端正跪坐的正經姿勢表示她在聽。

  惠嘆了口氣。

  「關於看門犬的表現…妳覺得如何?」

  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真希毫不掩飾她的嫌惡。

  「妳應該一開始就跟我說直哉那傢伙拋下妳的事。」她握緊雙手,要是當事人在場的話,他們兩絕對打起來了吧,惠無力地想。沒跟真希姐說是對的。

  「靠著禪院家的姓氏到處招搖,成天不幹實事,連陪妳這種小事也做不到,就一隻看門犬來說實在不及格。」

  「那麼,真希姐,」禪院惠點點頭,對她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妳覺得因為父親突然死亡而亂了手腳、急於穩住家族而倉促結婚的我,又如何呢。」

  真希沉默了,沒有回答,平時總是冷靜的眼神直直盯著眼前的禪院惠,彷彿能夠從她纖細的背後看見那名強大無比的男人背影。

  「突然間,那樣強大的父親就被仇家暗殺了…」惠苦笑著低聲呢喃,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雖然已經學會如何管理組織事業…在父親訓練下,要我殺人也可以,但那時的我怎麼樣就是覺得,需要一個強大得能背負起父親家業的男人在啊。」

  如果只是個女人怎麼能領導禪院家呢

  沒有什麼肌肉,如此弱小的存在…

  要是家主有個兒子的話就好了

  真希啐了聲,其他家族成員背地裡的耳語她都聽見了,比自己還要身陷風暴中心的黑龍之女怎麼可能沒聽見這些雜音的存在。

  看著她因為想要穩定軍心,而委身於陌生的遠親,多次勸阻過惠的真希只有各種不甘。

  要是她或者真依、甚至津美紀是個男兒身,或者惠也就不用作這種決定,與那種輕浮的男人成婚了。

  「真希姐,我想我找到一條更好的看門狗了。」

  緊握成拳的雙手忽然被包覆住,真希驚訝地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頭閃著奇異的光芒,是她很久沒在惠身上看過的活力,惠以雙手握著她的,像是懇求般地望著她。

  「雖然他並不是名門,但是我想他應該能夠扛得起這個責任。」

  禪院真希皺起眉,望著惠那張似乎早已下定決心而顯得堅毅的臉,她點了點頭。

  「對於養狗這件事,我認為順眼及聽話比血統還重要。」她輕聲說,並拍了拍惠的肩膀。

  「想怎麼作,就去作吧,妳可是我們現在的家主啊。」

  「…謝謝妳,真希姐。」

  長長細細的眼睫垂下,惠看著乾淨的榻榻米,想起了上頭被他斷指的鮮血潑得一片狼藉的景色,已逝父親那強壯的背影似乎與他有著蛇紋刺青的寬背緩緩重合,她深呼吸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了那樣地握緊拳頭。

  「找我幹嘛?」

  大力拉開紙門,禪院直哉踏進惠的辦公用房間,連招呼也沒有地對他的妻子禪院惠劈頭就問。

  坐在小桌前的惠緩緩抬起頭,不溫不冷地看著她法律上的丈夫。

  「我們結婚幾年了?」

  「問這幹嘛?」直哉習慣性瞇起了眼,抓了抓他一頭染過的雙色髮。

  「大概兩三年吧。」

  「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年八個月。」惠搖搖頭,攤開了原本放在桌上的文件,

  「我想這段時間也不算太長,況且我兩本來就是因為家族的關係才結婚的,不如在還沒有孩子以前早點結束,對你我都好。」

  「蛤?」直哉相當不悅地瞪著她桌前的紙,黑紙白字明白地寫著離婚協議書,

  「妳發什麼瘋?不過就是沒陪妳去度假而已,妳就要跟我鬧離婚?」

  「這不是鬧,直哉。」惠輕聲否定了他的憤怒,「除了我是甚爾的女兒以外,你喜歡我的哪一點?」

  「妳到底在發什麼瘋。」

  沒有反駁,直哉不再瞇著眼了,無感情的雙眼冷冷地瞪視著眼前黑色的女人。

  「妳現在該不會是想休了我吧,禪院惠。」

  「也不是那麼無情。」惠搖搖頭,藍色眼珠淺淺地掃向他插在腰上的手。

  「我們至少也是夫妻,不會不給你機會的,如果你願意切下你的小指來道歉的話。」

  「妳這瘋子。」直哉扯開嘴角,露出輕蔑的嘲笑,「動不動就要人切小指道歉?妳還真當妳是黑龍之女啊?」

  「那麼就簽字吧。」

  惠將桌上的文件推向直哉,下一秒隨即被他大力地打掉,白色紙張如雪片般在和室裡飛散開來,直哉揪住她的衣領、將惠給壓倒在榻榻米上。

  「別想把我當成狗般呼來喚去!搞清楚妳的立場、女人!」他用力扯開惠的衣服、不顧她的掙扎,力道蠻橫得令惠吃痛,「只不過就剛好是黑龍甚爾的女兒…要不是妳繼承了禪院家,誰想跟妳這種毫無魅力的女人結婚啊!」

  衣物被暴力撕破、暴露出惠的裸體,直哉毫無憐惜地架住她的雙手,被宣告要休他的怒火幾乎要從那對眼珠裡噴發,惠在他張嘴、狠狠咬住她乳尖時咬住牙忍住沒有尖叫,這讓直哉更為火大。

  「女人這種東西…」空著的那手解開了腰帶,直哉邊套弄自己的分身邊睥睨著在自己鉗梏下奮力想掙脫的惠低吼。

  「就該像隻寵物一樣在男人身子底下浪叫,妳這種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啊!」

  惠閉起眼、在他要插入自己時準備好承受疼痛,雙腿間的確傳來了入侵感,她緩緩睜開眼睛,將自己雙手架到頂上限制行動的男人正惡質地對她微笑,寬大的男性和服布料隨著他的每次挺身而晃動,直哉刻意地將她的雙腿分開、拉成難堪的大張姿態,好讓自己以征服者的姿態插入。

  沒有預料中的痛楚,惠在布料晃動間盯著他們交合的私處疑惑地想。但是沒多久腹部深處那股熱癢感幫助她找到答案了,粉色毛髮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被布料遮蔽了視線的眼前,溫柔地望著她笑,

  她想起來了。禪院惠怔怔地看著直哉的跨下,在自己張開的雙腿間、反覆抽插拔出的那東西,上星期自己在家族的溫泉旅館中度過了那荒唐的三晚,不斷擴張著自己的那東西比眼前粗上許多,插入自己最深的地方讓她首次沈淪在快感之中…

  藍色眼睛冷下,惠曲起膝蓋、踩上直哉的胸口、無預警地猛力將他踹離自己。

  「妳…!」

  沒料到會在性交時受到這麼強力的反抗,直哉狼狽地拉整衣服,他看見惠站起身,冷傲地望著自己。

  「沒用的東西,就該切除。」

  禪院惠淬了口唾沫在直哉身上,這徹底激怒了男人,他猛地躍起身、掄拳揮向惠,早已做好準備的她閃身躲過,揪住他的衣服,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直哉迅速地以身材優勢再次佔了上風,要壓制住她時惠深吸口氣,狠狠地頭槌上他的額頭,痛得直哉大叫,隨即一拳不客氣地擊中她的臉。

  稍微穩住偏掉的重心,惠一個掃腿將他絆倒在地,直哉往後倒下同時抓住她的衣服,將原本就僅僅披在身上的黑色布料給全扯下來,渾身赤裸的禪院惠沒有作任何遮掩的動作,僅是閃過直哉的攻擊,滾到桌邊,迅速地抽出早已預先黏在桌子底部下的武器。

  「妳這瘋子。」

  直哉輕聲說,瞪著她手上那把出鞘的脇差,刀鋒森冷地映出他的狼狽面貌。

  「我不介意被你羞辱,」禪院惠輕聲說,執刀的手握得堅定,她踏往直哉一步讓對方不得不後腿。「我更不介意親手弒夫,尤其像你這麼無用的存在。」

  惠每踏往自己一步,直哉就不得不後退一步,看著眼前那把越逼越近的冷刃,作為禪院家族一員的直哉當然清楚作為甚爾女兒的惠有多強悍,但是若答應了惠、在此投降,他作為男人的尊嚴絕不能接受自己被休夫的事實,尤其這事傳出去以後,他也不能再享受各種禪院繼承者的好處,那才是——

  磅。紙門從外被撞開,在直哉只來得及回過頭看是誰來襲瞬間,雙節棍與槍口分別架住了他的喉嚨與心窩,雙胞胎姊妹狠狠瞪他一眼。

  「妳們…妳們這些混帳!竟然敢聯手暗算本大爺!」

  被架住無法動彈的直哉怒吼,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男性崩潰的吼叫在和室中可笑地迴盪,禪院惠拾起地上的衣物、重新披上,她吐掉方才被擊中而流的一口血,執起父親留下給她的利刃,將頂端抵到了丈夫的頸口上。

  「別忘了,我是黑龍之女啊,親愛的。」

  她輕聲低喃,禪院直哉恨恨地瞪著她那對冰涼的藍眼。

  「把我幹掉,妳就看看組織裡還有誰會聽妳們這些女人的聲音吧,」他強撐出個鄙視的笑,掃了雙胞胎姊妹與惠一圈,「不過就是女人,怎麼有資格統御禪院家啊蠢貨!」

  「沒有你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挺過來的,」沒有被他的挑釁激怒,惠反而微微笑了出來,

  「你知道父親他為什麼強大得足以帶領家族嗎,直哉?」

  「因為他是個強大的男人。」直哉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他非常強大,強悍得無人能敵,」惠的笑更深了,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畫面那樣變得溫柔無比,「所以儘管害怕他的力量、但我喜歡像父親那樣強大、率直,而且對母親永遠溫柔的男人…直哉,你已經失去資格了。」

  被判定出局的直哉突然掙扎起來、似乎是想要再次撲向她,但被雙胞胎姊妹用力架住,真希低吼一聲、雙節棍狠狠擊往他的腹部讓直哉痛得彎下腰。

  冰冷的觸感抵上他的臉頰,直哉恨恨地抬起頭,看著將脇差貼在他臉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惠。

  「看在我們是遠親的份上,本來只要你一根手指的,現在…我不介意當個寡婦。」

  刃口輕輕觸上了他的頸部動脈,僅是觸及而已皮膚便給森冷的鋒氣劃開,滲出一絲殷紅,流過直哉佈滿冷汗的胸前。

  節六

  「老弟,吃飯囉。」

  悠仁敲了敲宿儺的房門,拉高了嗓子呼喚,過了一分鐘後,他又高聲叫了次弟弟的名字,房裡總算傳來動靜。

  喀嚓,門板後露出了一張陰鬱的臉,原本還跟自己有點像的宿儺現在更不像他了,悠仁同情地拍拍宿儺的肩膀,將他給拉出房門下樓去吃飯。

  虎杖爺爺看著眼前兩個雙胞胎孫子一個高談闊論自己在球場上的表現,另一個則是沉浸在陰暗中不說任何話只顧扒飯,如此天壤地別的差異讓他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本來是想彌補雙子缺乏親情陪伴的童年,多少製造點回憶也好,但是那場三個月前的家族旅行卻以宿儺被送到急診去收場,天曉得他為什麼手指被切斷了而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緊張得要死。

  後來在他跟悠仁再三逼問之下,宿儺才終於講出真相,事實讓他兩徹底傻眼——為了一個女人而切掉自己的小指?

  在虎杖爺爺覺得事情不對、去幫他查了伏黑惠這個女人的身分之後,手指被接回後包著厚厚石膏與繃帶的宿儺心情低落了很久,整天將自己給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只因為那是個不折不扣的假名。

  當然,作為兄弟的悠仁還是有陪著宿儺以免他沮喪到做出傻事,不過嘲笑一番當然是免不了的,尤其悠仁早就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不要衝動不要暈船,結果他不僅暈了還甚至暈得把自己的手給切斷,悠仁真心覺得不笑他根本對不起自己。

  愛孫心切的虎杖爺爺看他這麼鬱卒,當然心底難過得很,只是對方沒有給聯絡資料,旅館也不願意透漏客人的訊息,只有一個假名,就算只有姓氏是假的好了,但整個東京叫做惠的人妻是如此之多,到底該從何找起?

  總之,這場溫泉行旅的一夜情…不,三夜情是注定告吹了,虎杖爺爺只好要悠仁多陪陪這個失戀的弟弟,他受傷不能打球心情會更糟,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才行。

  雙子中一向較為體貼的悠仁乖乖地照做了,扮演起開導的諮商角色,只是宿儺覺得他很煩,失戀被騙已經夠慘了還要整天被吵,現在他只想躲在房間裡當作自己從不存在。

  用完午餐後,宿儺又躲回房間裡去,無視門外悠仁的吵鬧,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舉起左手,昨天剛拆掉了繃帶與石膏,小指的斷裂處還有著多針未拆的縫線。

  因為斷得很乾淨,所以接回去很容易、應該會復原得相當良好。

  醫院是這樣評估的,但這也無法讓宿儺感到開心,他沒辦法忘掉那張漂亮卻殘忍的面孔,做工精細的名刀,價格不斐的竹之間,還有切小指的要求…各種線索現在回想起來都拼湊往不妙的方向,對方並不是什麼普通人,甚至可能如黑寡婦般那樣要命,也許她說的丈夫根本也不存在吧。

  但是她在床上的嬌羞生嫩,還有後來表現的大膽瘋狂,又是那樣真實…宿儺嘆了聲,強迫自己忘掉對方的身影,一切都糟糕透了,即使她對自己說等她的消息,但是這三個月來根本沒有半點動靜。

  第一次起心動念、真心地向一個女人告白,就落得如此下場,大概是他上輩子造太多孽、負了太多女人而受的懲罰吧。宿儺不禁如此地想,在爺爺告訴他伏黑惠是個假名時,他大概就知道這次真的徹底翻船了。

  可是他還是好想那個女人,怎樣都控制不了,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因此宿儺將自己給關在房中,為自己的窩囊、為忘不掉她的自己生氣。

  「等宿儺拆線後,你陪他去醫院復健時,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幫他找個新女孩吧,」百般無奈之下,虎杖爺爺邊喝茶邊對在旁邊滑手機的悠仁說,後者嗯了聲。

  「不然他這樣消極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也知道啊,不過宿儺比我想的還要純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悠仁聳聳肩,

  「明明對方又不是巨乳,真不知道有什麼魅力能讓他這麼瘋。」

  「你這小子…」虎杖爺爺的白眼被突來的電鈴聲打斷,在洗碗的家僕裏梅關起水,邊擦著圍裙邊走向玄關應門,爺爺搖搖頭,自己為倒了杯滿新。

  「有些事情跟神怪一樣,沒撞上之前無人會相信啊,跟胸部的大小無關。」

  「啊——都好啦,反正他應該沒多久後就會興高采烈地說他找到下一個女人了吧。」

  悠仁不太關心地說,「總是要失戀過才會成熟嘛,雖然我也沒失戀過幾次。」

  「虎杖先生。」

  女僕的聲音喚起祖孫兩注意,她站在門口、似乎有些為難地看著兩人,手中拿著封信。

  「怎麼了裏梅?」爺爺起身,走到她旁邊,看到有個短髮的高挑女性正站在門外,虎杖宅外、不遠處的大門前還停著輛黑色的廂型車。

  他拿過裏梅遞來的信,閱讀到第三行時抬起了一邊眉,舉起手對站在客廳的悠仁招了下。

  「悠仁,去把宿儺那傢伙叫下樓來。」

  「禪院?」被胞兄強拉出房、相當不甘不願慢吞吞走下樓的宿儺坐在沙發上,他僅看了眼爺爺手上的信紙後隨即不耐地低吼,「不認識。」

  「小少爺,請您看一下最底下的署名。」

  站在沙發後方的家僕小聲地提醒,宿儺瞪了眼坐在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悠仁,才伸手從爺爺手中拿過信紙,在一行行娟秀字體的最下方,以毛筆寫著禪院惠三個漢字。

  「惠?」他皺眉,「但我認識的是伏黑惠,這個禪院惠打哪冒出來的?」

  「哼。」完全沒有要遮掩自己的不屑,站在虎杖宅客廳的真依抱起胸,冷冷瞪著眼前的男人。

  「那是大小姐使用的假名,大小姐要你準備好就過去找她,懂了嗎?」

  「蛤,所以她真的用假名騙我?」宿儺不爽地朝她怒吼,揮舞手中的紙,

  「準備什麼啊!放老子三個月鳥都不聞不問,現在突然出現就要我過去是把老子給當成狗了嗎?!」

  從真依的鄙視眼神來看她應該連回答都不想回答,悠仁唉唉地嘆了口氣,虎杖爺爺則是一臉凝重地站起身,走到最小孫子的前面,然後狠狠一拳揍在他頭上。

  「你作什麼臭老頭!」宿儺暴怒地跳起身,隨即又被揍了第二拳。

  「幹嘛啦!說人話啊!」

  「你真的不知道喔?」悠仁幾乎是壞心地摀住嘴在旁邊偷笑,

  「重點根本不是對方放鳥你啊笨弟弟。」

  「蛤?」宿儺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然是怎樣?」

  「你這臭小子…」虎杖爺爺揉著太陽穴一臉幾乎要昏厥的痛苦模樣,「雖然你整天泡在電子世界看你的程式,但是怎麼可以沒常識到這種地步……你誰不睡、竟然給我跑去睡禪院家之女?!」

  「禪院家又怎樣啦?」

  看到爺爺發飆的模樣,再怎樣被打得不高興宿儺還是小聲地問了站在自己背後的家僕,後者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少爺,禪院家是東京最有勢力的黑道組織。」裏梅以實事求是的口吻說,

  「人稱東京黑龍的禪院甚爾在前兩年意外去世,由他的獨生女禪院惠繼承了組織事業,我想…現在恐怕是對方的丈夫發現、要您過去負責了。」

  「被切小指以外、現在連大頭都要被切囉,你看看你。」

  悠仁壞心地補刀自己瞬間化成石般僵硬的弟弟,「再管不住小頭嘛你。」

  「禪院家我們可惹不起,你給我自己去想辦法解決!」虎杖爺爺忍不住發疼的太陽穴,終於對孫子發出咆哮,他手一揮對宿儺指著禪院真依,「給我去跟對方的丈夫土下座切腹道歉!」

  「…黑道啊,難怪、這樣就說得通了!」從驚呆狀態中緩緩回神的宿儺像回想起什麼了一樣瞬間驚醒,「她的氣質真的很特別!就像女王一樣讓我想征服卻征服不了啊!」

  「我看我們祖孫還是先斷絕關係吧…」

  差些沒昏過去的虎杖爺爺心死地用手摀住雙眼,絕望地對禪院真依欠身,

  「非常抱歉,不知道我家這逆孫都做了些什麼,請禪院家將他帶回去儘管處置吧,我們虎杖家絕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很高興這輩子能跟你當兄弟喔,宿儺。」悠仁非常歡樂地對宿儺揮手,語氣和神情完全跟哀傷的訣別打不著任何關係。

  「蛤?」

  宿儺還沒搞清楚為什麼爺爺一副如喪考妣、胞兄則是如此欠揍的嬉笑嘴臉前,穿著帽T的後領給人用力揪起,那個留著短髮的精悍女性在虎杖爺爺對她做出承諾後,便直接採取了行動,揪住大小姐要的目標便拖往門外。

  雖然宿儺有掙扎,但是對方並非凡人,你看這不是拿出把槍抵在他太陽穴上了?虎杖爺爺與悠仁還有家臣只能帶著悲傷的微笑、揮手目送他被塞進後座,然後黑頭車迅速發動、高速駛離虎杖家門。

  「希望他能留個全屍就好。」悠仁合掌,衷心地為自己的胞弟開始念起經來。

  看來這次自己真的要結束在這了。坐在後座,太陽穴被冰冷的槍口抵著,宿儺瞪著後照鏡裡開車的那高馬尾眼鏡女,她車開得非常快、連連闖過好幾個黃燈,幾乎是瞬間就駛離了不常出門的宿儺所熟悉的地區。

  的確如爺爺所說的,他不太在意現實的狀態,電子數據和程式碼有趣多了,他頂多偶爾和悠仁去打球,大部分時間都在健身跟窩房間,最多去泡個夜店玩女人,政治什麼的從來都與自己無關,反正虎杖家也不是什麼太高級的名門貴族。

  東京最有勢力的黑道組織嗎。斜了眼旁邊的女人,隨即被惡狠狠地瞪回來,這短髮傢伙跟惠比起來一點都不可愛,但五官的確有些神似…宿儺吁了口氣,放鬆地往後躺到椅背上。

  算了,至少死前能夠見到她吧,那樣至少可以瞑目了。

  氣派的大宅院與高聳的松木組成猶如電影場景般的畫面,這是宿儺下車後的第一印象,深色的傳統日式豪宅上刻著屬於禪院的家徽,門口站著數名穿著黑西裝的男子,這是什麼極道電影…不,他們就真的是極道。

  腰被槍托狠狠砸了下的宿儺不甘願地邁開腳步,像極了個囚犯走在兩名嚴肅的女性之間,這種綁架犯的行為…宿儺看著掛在牆上那些字畫與書法,還有各種刀具與盔甲,她是在這種地方生長的嗎?難怪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股奇特宿儺卻說不清的氣質。

  宿儺被帶到了間和室,那個被喚做真依的女性像是用看會飛的噁心爬行生物的眼神丟給他一套衣服、要他把那身「可悲的穿著」脫了換上,帽T跟短褲到底哪裡惹到她啊?宿儺雖然想反駁、但是在槍口的威逼之下還是照做了。

  襯衫、領帶,黑西裝,很少穿得如此正式的宿儺有些苦手,領帶打得歪歪斜斜,這讓那兩個女人的眼神又變得更不屑了些,不過她們沒再說什麼,只是要他在這等後就出去了,放他一個人在整間寬敞的和室。

  那兩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宿儺打量了圈四周,對外僅有一處紙門,窗戶是木框的,不過他並沒有想逃走的意思,反正一定也逃不掉的,宿儺看著自己左手小指上那條傷疤,都來到這了,至少也要見到她,生死什麼的之後再去煩惱吧。

  輕微的腳步聲響從遠處傳來,宿儺直起腰跪坐端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紙門後出現的身影,唰地她拉開了紙門,那張熟悉的臉重新進入了他的世界,身著一身黑色和服的禪院惠對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還是那樣好看。

  方才對於生死的疑惑不安瞬間全拋在腦後,宿儺握緊拳頭,出神地看著她走向自己。

  「伏黑太太…不,禪院太太。」

  宿儺喚,惠勾起嘴角,伸手揪住了他那打得歪斜好笑的領帶,扯向自己。

  「現在是禪院小姐。」她輕聲笑說,

  「抱歉讓你久等了,宿儺。」

  褐色眼睛在聽懂她的意思後倏地睜大,宿儺伸手、卻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碰觸對方,應該是很想要擁抱住她的才對,但宿儺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正散發著難以想像的氣勢,壓制了自己、無法動彈。

  「恢復得不錯。」

  拉過對方的左手、湊在眼前仔細地檢查過小指傷處,惠輕輕地在斷裂處印上一吻,唇瓣的溫軟令宿儺的心底一震。

  「…踩我。」

  他輕聲說,惠呆了下,隨即笑出聲來,看著他一臉迷濛的被魅惑樣。

  「你這人真奇怪,久違三個月第一句話竟然是這種要求。」

  她放開宿儺的領帶,抬起腿、踏在跪坐的宿儺胸口上,將他給踩倒在榻榻米上,穿著白色足袋的腳緩慢地往他身下移動,然後停在褲檔處輕輕地揉動。

  宿儺深深吸了口氣,因為憂鬱而很久沒清槍的分身一下就不爭氣地開始充血,從腳掌傳來的勃發感令惠滿意,她拉開胸前的衣襟,宿儺在惠再次扯起自己的領帶時看見,那對藍色眼睛裡寫滿了愉悅的快意。

  「相信,今後我們會很愉快的。」她輕聲說,紅艷的舌輕輕舔了圈薄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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