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史雷很有可能就會被困在森林裡，再也出不來。

德澤爾這麼說。

畢竟史雷的價值，對某些人來說，近乎無價。

擁有他，可以誘捕到無數的獨角獸。

只要摧毀掉他的心智就好。

對史雷來說，他成為獨角獸的所有物，才是最好的命運。

收拾餐具，史雷又重新鑽入樹叢裡補眠。

米克里歐回來後，聞到陌生的處子味道，還有德澤爾的味道。

史雷還在。

回去的時候，被守株待兔的札比達與艾德娜逮個正著。

在得知他要帶史雷回去他的棲地後，札比達便給建議，要他跟著德澤爾一起走。

那個團的人值得信任，而且他們也是情報販子兼賞金獵人，專門販售高價值的情報與狩獵難以抓捕的逃犯。

而這次因史雷之故，他們可說是大賺一筆。

擄掠少年少女，還餵他們吃含有鴉片的春藥，想將他們調教成性奴。

他們趕去的時候，三頭獨角獸才剛大鬧完畢。

他們輕巧的跳躍，留下死傷不一的兇嫌，以及好幾包獨角獸角粉。

有些孩子明顯還受制於春藥的藥性，他們連忙招集人手，用冷水擦拭他們的身體，並將那些藥粉調成藥水給他們喝。

德澤爾回去告知事情起因，在知道兩個女孩還沒回來就匆忙出去找人。

不過，如果要跟另一頭獨角獸一起旅行。

最好還是讓史雷成為他的所有物。

如今他已經成長。

身材結實，因為勤奮工作與習武，史雷的身體無一絲贅肉。

他是個很樸素的少年，但是這份樸素彷彿把玩許久的古物，溫潤的讓人心生憐愛。

鑽入樹叢裡。

已經醒來的史雷看著他，笑了起來。

從以前到現在，米克里歐一直在保護他。

而且他只是在等，沒有對自己做出很過分的事。

他順從了獨角獸的天性，但是卻一直在等。

等待著他成長，即使用獨角獸的約定束縛住他，也依然細心的照顧他。

聽說被綁架的人，會對綁架自己的人，產生家人、情人般的情感。

他或許是這樣。

但那又如何？

米克里歐把他養育成人，從一開始就對他坦承他的意圖，到前晚的交談。

他也喜歡上了這個一直照顧他，卻不曾用約定去要求他的人。

米克里歐愣了一下。

「史雷？」

「可以……抱我嗎？」

抱的意思很多種，但是對於此刻，僅一個意思。

這是很大膽的舉動，對締結約定的史雷來說，由他主動求歡根本就是在賭命。

手輕撫著史雷。

史雷的交際圈子單純，因為對外，他們是相依為命的兄弟，不賺錢就無法維持生活。

兩人有一技之長，如果不是因為外鄉人的身分，又表明不會在此長居，他們其實很受歡迎。

額輕輕靠上。

「獨角獸很重視自己的角，因為角是獨角獸的力量來源。」

「嗯……」所以要制服獨角獸，是處女趁著獨角獸沉迷於她的時候，拿起劍砍斷獨角獸的角。

失去角的獨角獸會徹底失去力量，任人宰割。

「所以獨角獸角不允許任何人去摸他的額頭，相對的，如果獨角獸願意去親吻一個人的額頭，用自己的額頭去碰觸另一個人的額頭，就表示他很看重那個人。」

史雷經常被他親吻額頭，還有，沒事的時候，米克里歐也很常用額頭去碰觸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此刻，額輕觸著額。

所以米克里歐對他表現出的珍視，是隱藏在小細節裡。

「我、喜歡你。」這是告白。

可以感覺人心的米克里歐，很清楚，這是真心實意的話語。

「嗯。」點點頭。

手扣著史雷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不再是單純的唇觸碰著唇。

閉上眼。

史雷可以感覺到米克里歐也不是很熟練。

他也笨拙的去回應。

「嗯……」

喘吁吁的分開。

泛起紅潮的臉。

比起春藥誘發的紅潮，這張臉對米克里歐來說，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繼續囉？」

胡亂的點頭。

米克里歐開始脫史雷的衣服。

其下的肌膚他昨晚才碰觸過，不過別於那時的高溫，此刻微涼的體溫，才是讓他愛不釋手的。

衣服被半褪在手臂上，只解開了一些扣子，裸露出上半身。

從脖子開始輕舔、啃咬。

吮吻著鎖骨，手也沒閒著，開始愛撫著。

史雷從一開始的忍耐，到終於出聲。

在妓院裡工作時，這種聲音他很熟悉。

低頭，看見米克里歐並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

「不、討厭？」

「你是因為我才發出來的吧？」撫著史雷的頰，「不要緊。」

獨角獸十分兩極。

討厭淫蕩的事物，但是如果露出那種表情的是自己選上的處子，自己親自弄出的那種表情，卻又愛不釋手。

史雷的表情跟昨晚一樣，但是卻順眼不少。

昨晚的史雷受制於藥性，痛苦到抓著他不放。

那時他的哀求，他的掙扎，都讓米克里歐憤怒不已。

但是此刻的史雷如同一頭溫順的幼獸，乖巧的任由他撫摸。

米克里歐等了許久的果實，總算成熟到可以採摘下來吃了。

如他所想般的甘甜，甚至比想像中更加甜美。

甘甜的，甜美到讓人只想獨佔的處子。

米克里歐再次吻著史雷。

接吻這回事，是越做越熟練的。

米克里歐很快就找到史雷口內最為敏感的地方。

用舌去撫著，史雷發出悶哼聲。

被深吻到缺氧，史雷迷糊了起來。

跟被餵下春藥時的感覺不同。

這種迷糊是暈暈浪浪的，但卻清晰地感覺到是誰給他的。

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是米克里歐。

從小到大一直很珍惜的扶養他的人。

因為缺氧導致的暈沉，他並沒有注意到，米克里歐故意咬破了自己的唇，甚至也咬破了史雷的唇，讓他不自覺間喝下了他的血。

「米克、里歐？」

「……總算懂札比達為什麼要我對你溫柔一點……」

「溫柔？」歪頭。

「現在就抱你的話……恐怕會拖很久……」搖頭，「現在我只能這樣淺嚐啊……」

「沒？」

「處子的要求很高，我碰過你了。」

「……」頭低低的。

史雷的頸子與胸口已經布滿吻痕，嘴唇紅腫，不管怎麼看都是已經被好好的疼愛過的模樣。

「你要跟德澤爾他們一起走嗎？」

「好。」

上次是走除了獵人才會走的路，而他們本來就為了避免麻煩才會走人跡罕至的路。

這次既然有人願意當他們的保鑣，他們就不客氣了。

因為是搬家，所以他們看看他們的家有什麼還要的，什麼不要的。

家具類的確定不要，衣服一類的可以慢慢添購。

而他們常用的氈布，也需要更換，畢竟這裡的氈布比較輕薄，日常使用是還可以，但如果要用作旅途，就不好用了。

史雷過去會合後，是馬上跟團長見面，並告知是要取證。

他身上的味道改變了。

德澤爾很清楚。

還帶有處子的甜香，但是這味道已經不能吸引獨角獸。

米克里歐一直在拼命的克制自己，如果真的做成了，恐怕史雷不是自己走過來，而是被米克里歐背過來。

他們還很有可能是札比達或艾德娜上門去找人才會出現。

是打算等回去後再好好享受吧？

比起當下就占有，等到處子成長到可以完全接受的時候，再占為己有，那反而能更享受。

「那、那個……」很害羞。

史雷的脖子上有遮不住的咬痕與吻痕，很明顯，他在昨天的時候就被他的獨角獸給抱過了。

「我被追過很多次……所以要做點處理。」史雷無所謂的聳肩，「而且我們早就說開了。」

「……」

沒辦法喜歡上別人，只要心意有點改變就會被殺。

但是史雷得到的是獨角獸的恩寵。

僅僅一頭獨角獸的恩寵。

而且史雷還被其他獨角獸攻擊過，為了確保旅途的安全，自然要先做些處理。

由於史雷是證人，所以搬家費與保鑣費是算在他能否給予同等重要的情報。

不過因為史雷身上散發的味道之故，讓他們抓到非法買賣性奴的集團，因此這筆報酬不得不說十分豐厚。

而那些孩子，有的是被擄掠或拐騙，但也有的是被賣掉的。

被賣掉的孩子，也不可能讓他們回去，因此最後是被一並帶走，他們有合作的孤兒院與教會。

但在那之前，即使被餵過獨角獸角粉，這些孩子也必須觀察看看是否對鴉片上癮，因此他們在這裡至少還要再待上半個月。

不過蘿潔與艾莉夏的年紀也到可以結婚的年紀，因此也要藉此讓德澤爾開始物色陪他的處子。

兩人的行李很少，就是氈布和幾件衣服，還有乾糧跟一部份的必需品。

全打包起來就是一個木箱的大小。

他們當初用的身分本來就是行商，按照老習慣的採了一堆藥草曬乾，又收了一些堪用的舊貨充當商品。

也買了些紙、筆跟墨水，這兩個人即使沒商品，也可以靠幫人代筆寫信或讀信。

林林總總加起來，全部行李不過三個木箱加兩個背包的量，十分輕便。

「之前是賣異獸的皮跟骨頭呢。」

「我們只賣過一次。」

「等等，德澤爾之前要我們走一些很危險的路，那裡有很多明顯是被獨角獸殺死的異獸……難道……」

「應該是吧……因為賣了那一次之後，就很麻煩。」米克里歐歪頭回憶著，「那些聽說可以賣到不錯的價錢，所以我就拿了一些去賣。」

記得他是拿那頭異獸的皮、骨頭跟爪子去賣。

肉就不行，異獸的肉又老又韌，還有一股不管怎麼處理，都處理不了的腥味。

全部總共三百枚大金幣，這筆錢夠買下附有莊園與農奴的大片土地還綽綽有餘。

而一枚大金幣夠讓家境小康的家庭省吃儉用的用上兩個月。

米克里歐把錢全存進去後，馬上帶著史雷往森林裡走，才總算逃過那些盯上他們的人。

這筆錢是為了史雷而存的，畢竟史雷是人類。

米克里歐再怎麼沒有金錢概念，也很清楚，如果要跟史雷繼續生活，就一定要有錢，所以他抓準所有可以賺錢的方式，拼命賺錢。

但他也謹遵著札比達的建議，在旅行時，如果狀況允許，就會投宿在旅宿裡，讓史雷能得到徹底的休息。

但考慮到史雷日後的住所。

看樣子，自己也要學著怎麼搭建小屋。

畢竟不能一直住在樹洞裡，他們畢竟是住在北方，那雪下下來，連米克里歐也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清出一條路。

即使貯存再多的柴薪，若是沒有可供棲身的住所，也無處可用。

「札比達給的情報，不過看樣子，除了你們的護衛費外，我們恐怕還要給你們錢。」

「可是……」

「你帶著孩子，對吧？」首領點點頭，「他就是知道這點，才會給我們這個情報。」

米克里歐是為了避免麻煩，才會放棄那些異獸。

既然知道那些屍體的主人是誰，他們就有必要支付代價。

「……感激不盡。」確實，如果不是異獸的價格過於昂貴，以及只有經驗老到的獵人才能狩獵，向他們這種普通的行商，要販售異獸的毛皮或爪子，除非是剛好交易到這種商品，不然就是剛巧碰上死去的異獸。

那些異獸最便宜的也要一百枚大金幣。

米克里歐殺了十來隻，少說也有兩萬多枚的大金幣。

那個時期走那條路的獨角獸，而且還要殺了那麼多異獸才能確保旅途的安全，就只有帶著史雷旅行的米克里歐。

扣除其他費用，米克里歐依然有一萬多枚大金幣的報酬。

他們說要存起來，只打算繼續以行商的身分跟著他們走。

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其實有一大筆的財富。

而這筆財富已足夠買好幾根獨角獸角。

「那麼多錢……夠史雷生活無憂一輩子了吧？」

「……問題是生病。」

「確實。」

獨角獸血比獨角獸角更加的珍貴，原因是在於治百病。

不管怎樣的絕症，只要一滴血就可以輕易的治好。

再怎麼疼愛史雷，也不可能給他血，所以米克里歐需要錢，因為這筆錢是史雷的救命錢。

米克里歐本來就會辨識藥草，再加上，他後來又跟藥草師學習配藥，因此普通的小病，他都有辦法應付。

但問題是，有些病是只能使用特定藥草，這類藥草要嘛便宜到才幾枚小銅幣，要嘛貴到要好幾枚大金幣。

因此，米克里歐的顧慮，不能說是沒有根據。

「所以那筆錢……其實是史雷的醫療費啊……」

「獨角獸血是雙刃劍，喝下去的瞬間，並就會被治好，但下場卻是誰都無法承受的。」

喝下血的人類會被詛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米克里歐如此疼愛史雷的模樣，想必是不會給他喝血，

德澤爾並沒有說什麼。

喝血的前提是，這個人必須要持有獨角獸的約定。

米克里歐恐怕是早就決定，等到回到故鄉後，就讓他喝下血。

或許在昨天就讓他喝下了。

他身上的味道就是最好的證據，但是米克里歐昨天又碰了他。

所以史雷……

但這是他們兩人的事。

獨角獸是會不擇手段地將他所看中的處子給弄到手。

史雷已經是只屬於米克里歐的人。

這年紀正好是對異性深感好奇的年紀，史雷卻沒辦法談戀愛。

「那個……」難得有同年與同樣經歷的異性，兩個女孩自然很好奇。

「有事？」

「史雷是怎麼跟米克里歐相遇的？」

「……我是戰爭孤兒……曾經淪為奴隸。」

「欸？」

史雷開始挑挑揀揀的說了他的過去。

等到說完，她們才明白，史雷是真的處於若無人庇護，其下場就是被獨角獸殺死的處境。

兩人的頭髮是染的，而米克里歐一頭涉世未深的獨角獸，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帶著史雷來這裡，在城市裡生活著。

但也確實，史雷如果不屬於誰，他真的會很慘。

「那麼……」

「米克里歐對我很好，他說過普通的來往是可以的。」言下之意是做普通朋友就好。

「那……農神節……」

「我們沒有回禮。」

農神節的回禮是表示接受這份感情，所以他們不接受，就是回絕。

「史雷你不會覺得……

「不會啊。」搖搖頭，「如果不是米克里歐救我，我早就死了……而且這幾年下來，他對我真的很好。」不論是有無目的。

而且他們是早就說開來，米克里歐已經坦言對史雷懷有目的。

即使受制於獨角獸的約定，史雷仍可以自由選擇與誰交往，只要不越過線就好。

因此史雷身上的痕跡，就表示他接受了米克里歐的感情。

同時這也表示，史雷不會再接受別人的感情。

顧慮到史雷還需要休息，因此他把東西收拾好後，便被叫去睡覺。

裹著氈布，史雷在嘴裡含著藥。

昨天吻得太激烈，米克里歐把他咬傷了。

傷口不大，但是說話時會有點抽痛，給隨行的醫生看看後，便要他含著藥片睡覺。

因此他並不知道，他嘴裡的傷，是為了掩藏米克里歐血的味道。

他的時間已經停止，不會再繼續流動。

「你還真的下得了手……你是給血還是只單純碰他？」

「全部。」乾脆地承認。

史雷完全一無所知。

那一點點的血，決定了史雷的命運。

「看來你已經另有打算。」

「我會讓他忘記時間的流逝。」

他們上次是走西方邊境地帶的路，那裡因為棲息了不少兇猛的異獸，所以很少旅人會走。

因為是地形險峻的邊境地帶，普通旅人是會走官道，來往於兩國之間。

因此如米克里歐為了避免被人追蹤，強行帶著一個小孩走小路，是件有猛無謀的蠢事。

但也因為他是獨角獸，才能這樣做。

而他們因為是跟著傭兵團，在旅行的同時，他們也會狩獵異獸來製作皮甲與武器，因此隨行有兩頭獨角獸是件很值得感激的事。

米克里歐則是決定如果察覺到有異獸，就出去收拾，而他們會按照米克里歐獵殺的異獸等級來給錢。

畢竟米克里歐帶著一個人類，不管怎樣都需要錢。

獨角獸角粉是下下策，因為誰都想要。

注意到史雷的隨身包包裡除了錢以外，還有不少小紙包。

當然，也看到了那條水晶項鍊。

那是夢魘的結晶，一樣也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史雷，這是什麼？」

「粉。」小心翼翼的把小紙包收起來，「這不能隨便給人。」

「……他太寵你了……」

這麼多包粉末，史雷根本就不擔心。

獨角獸因其習性之故，所以很難馴服。

他們還是因為上代有簽契約之故，才得以得到獨角獸的庇護。

「他說幸好我平常就有吃粉末的習慣，所以鴉片的毒性對我來說沒用。」

「因為旅行嗎？」

而且這裡其實還有蠍子，三不五時地被蠍子螫傷在這裡是家常便飯，所以家家戶都會有專治蠍毒的藥，但史雷則不，他是只要被螫到，米克里歐就直接拿粉要他吃。

「嗯……生病的話就很頭痛……所以米克里歐在來這裡後就去找藥師學習。」

「說的也是。」

之所以會很放心地讓史雷與她們相處，是因為史雷已經締結約定。

而且他好像也釐清自己的感情，決心與米克里歐一起生活。

「但是史雷如果要在森林裡生活……日常用品是必須的吧？」

「應該無所謂……米克里歐本來就會去人類的城鎮裡。」

「那你……」

「也會跟著一起去。」笑笑的，「我總是要跟人類交流。」

「房子的事……要怎麼辦？」

「米克里歐說要學。」

「……我們來想辦法吧。」

既然是邊境地帶，那應該不缺石頭。

只有史雷一個要住的話，再算上米克里歐，他們的房子要大，且足夠他們生活幾十年。

「我去找父親商量。」蘿潔雙手一拍，「畢竟你幫了我們不少忙。」

「要米克里歐同意喔。」

「好。」

對他們要搬家的事，鄰居們是十分惋惜的。

畢竟兄弟倆的勤奮與為人和善，結了不少好人緣。

因此在得知他們想要搭順風車回故鄉時，便又送了些禮物給他們。

主要是路上用得到的東西。

基於史雷還有證人的身分，所以史雷是直接住在營地裡。

而史雷收集了一些茅草，敲扁曬乾後，開始編起了草鞋。

「你還會做鞋子啊？」

「財不露白。」史雷淡淡地說著，「米克里歐說萬一我落單了，至少也要有能力自己生存。」草鞋的做法是史雷搬來這裡後，跟人學的。

「確實……」

史雷的身上最多總價兩枚小銀幣的零用錢。

節儉的模樣讓人完全聯想不到，他們其實擁有不愁吃喝，可以豪奢度日的龐大財富。

原則上可以自給自足，日常花費都是必要的，而且他們很有可能會像這次一樣，為了避難而旅行。

「史雷，你要不要買一些種子？」

「蔬菜跟藥草的種子嗎？」

「對，北方的冬天很嚴峻，對吧？」

聽說在秋末的時候，把宰殺好的獸肉存放在地窖裡，不用做任何處理，就可以吃上整個冬天。

但這也表示，那邊的冬天到底有多嚴峻。

史雷因為是跟著米克里歐一起住在森林裡，幫他們蓋房子的時候，也要挖貯存食物的地窖。

「要商量一下房子的格局嗎？」

「普通的就好……北方的房子還會挖坑，跟爐子連在一起，這樣就可以保暖。」

「所以是要爐灶、起居用的土台、地窖？」

「還有柴房。」

柴房通常會遠離主屋，所以要找地方蓋。

「主屋要蓋在貯水池附近……你們的貯水池是為了養魚和河蚌挖的嘛。」

因為米克里歐不會狩獵，再加上史雷萬一生病，身邊離不了人，在米克里歐去找食物的時候情況惡化，等等的意外狀況。

貯水池還可以方便讓史雷就近沐浴。

那附近有不少的肥皂草，只要採摘一把，搓揉出泡泡就可以清洗身體。

暈沉沉中的後記

肥皂草，一種可以代替肥皂的草，除了石鹼、草木灰外，跟無患子一樣，都是古代的清潔用品。

春天後母面，台灣俗語，真是名副其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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