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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倾,2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1420 ℃

这场性交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而残忍。乌丸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似的,用那根险些被剪去的阴茎,操弄一只垂老的母狗。没有趣味,没有感情,甚至令人作呕。紫夕少爷定定地看着乌丸,似乎在等他自己受不了然后停下。但是他始终没有等到。乌丸掐着狗的腹部,像掐着一只瓶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似的。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不绝于耳的“啪啪”声,还有像极了人那样呜咽的叹息声。

“够了。”最后,宇治川紫夕嫌恶地说道,“你还要做到什么时候。”

“做到您满意为止。”

“这样子怎么会让我满意?”他不知为何声音有些颤抖。乌丸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没有令他着迷的表情了,只有无聊的,绝望的,放弃了挣扎的,死水一样的寂静。“好了,停下吧……真够恶心的。”

乌丸于是放开手,阴茎从もも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还没有疏解的欲望,此刻硬挺着,但那器官好像也变成不是他的一样。乌丸站在那里,毫不羞耻地赤裸着下身。

“您还想看什么,紫夕少爷。”乌丸问道。

“……我希望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紫夕少爷答道。

乌丸应了一声。他从地毯上捡起裤子,温吞地穿上。衬衫扣好,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然后他向紫夕少爷鞠躬,转身,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一声摔破器具的声音,以及一个男孩绝望的,痛苦的哭声。乌丸玲司没有回头,任那声音渐渐消失在他身后。

乌丸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是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剥下来,丢进一只铜盆,然后点燃一把火。

火苗缓慢蚕食着西装,把他的脸烤得很干,以至于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但这有什么好流泪得呢?乌丸想,他不需要流泪。烧毁难以洗净的脏物,应当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才对。

他一丝不挂,守着火盆,直到火焰熄灭,衣服变成一堆灰烬,才慢慢起身,打了一盆水,用毛巾仔细擦拭身体。他擦得极仔细,耳后,指缝,肚脐一类的地方,也小心擦拭干净。然后从柜子里取出和服,一件一件穿戴齐整,戴上麂皮帽子,端起冷却的铜盆,走到屋外,把盆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树下的泥土中。

他从宇治川家的偏门走出,走过两条街去搭乘电车。路上看到陆续有人用车拉着一些箱子从花街的方向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有娼馆的姑娘饿死了,于是数得上关系的亲戚陆续前来,将她的遗物拉回家去。

乌丸搭上电车。夕阳穿过街道,从电车的窗口照向车内。他一抬手,光线便像灰尘一般落进他的掌缝中。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去,他走下电车。沿路的房屋亮起了灯,有些是烧烛火的灯笼,也有些电灯。他顺着石板街道,走到鞍马家的店铺。铺面里有光,也有人在看店。他没有进去,想了想,绕到上次离开时的庭院门口。向上的天窗里隐约也可见灯光,于是他敲了敲门。

“谁啊?”是鞍马唯臣的声音。

“是乌丸。打扰了。”他说。

声音消失了。他等了片刻,听见鞍马在庭院里冲着铺子喊了一声“嗯,是同学”。然后才打开了门。

“久等了。”鞍马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和服。对乌丸突然的来访,他好像很高兴。“进来说吧。”乌丸于是没有推辞。熟悉的房间,客厅里亮着电灯,即使没有人待在这里,但灯亮着,似乎就证明家中有人在,令人觉得安心。他跟在鞍马身后上楼。房门没关,靠近窗户的书桌上亮着一盏绿色灯罩的崭新台灯。上次来时还没有,乌丸想着,也许是最近有人送给他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鞍马关上房门,“要是借你作业抄抄之类的事,我可不会随便答应。”

“唯臣。”乌丸说,“和我做爱吧。”

“嗳呀。”鞍马愣了一下,又笑了,“我还以为,你会配合我演一演戏什么的。”

“嗯。”乌丸说,“但是,我只是不想说谎话了。”

“可以呀。左右我们见面,就是为了这个吧。”

鞍马走近他,伸手摘去他的帽子。头发上依稀还能闻到灼烧织物的味道,不过鞍马这次没有问。乌丸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由鞍马一件一件,微笑着将他的和服拨开,丢在地上。脱到最后一件,他问乌丸,要不要把灯关上。

“都可以。”他说。

“那就关上吧。”鞍马说着,走到桌边,拉下电灯的灯绳。

刚入夜的时候,这间屋子是见不到月光的,因此几乎是全然的漆黑。鞍马的眼神在黑夜里仍然闪烁着蓝宝石似的暗光,他看到乌丸闭上了眼睛,喉头微微颤动,于是准备接吻的动作停住了,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靠近,咬上了他的喉结。

乌丸在他怀里抖动了起来。这反映令他想起在大学的图书馆里看到过的猛兽捕猎的场景。作为猎物的羊或者鹿,被擒获时,身体也如这般抖动。对死亡的恐惧造就这一生理的反应。于是鞍马收起了牙齿,用舌尖和嘴唇安抚他。顺势向上,从下巴一路攻陷嘴唇。得到的回应异常热烈,是欣喜的,谄媚的。鞍马笑了,一边吻一边难以抑制住笑意。他拨开乌丸最后的衣物,将他推在地上,擒住他细长却肌理分明的腿,分开,自己的肩膀固定。然后向前探身,捉住那根正在逐渐兴奋起来的阴茎,在自己的面前抚弄。

“玲司君。我有一个想法,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啊……”

他话音未落,阴茎便落入鞍马的口腔中。他作为男性的身体,此刻正在被别人支配着快乐。包裹着他的嘴巴,攫住他龟头的舌尖,像接吻一般搅动。与此同时,一根指头深入了他的后穴,在里面摸索,试探,扩张。乌丸原本已经决定要放弃思考了,但此刻,他残存的神智告诉他,这快乐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不是作为女人的“他”,亦不是作为男人的“他”;不是作为乌丸玲司的“他”,也不是作为伏见玲司的“他”。探究“他”是谁并没有意义,无论如何,鞍马唯臣正与他做爱,做那些令他快乐的,令他将要忘乎所以的事情。想到这一点,原本没有表情的乌丸,此刻忽然笑了起来。欲望被深送的同时,手指探到了美妙的地方,他惊呼了一声,转念想到也许会被人听见,于是立刻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多奇怪啊,他想,自己明明是笑着的,手上却好像沾着水迹。

他在鞍马的口中射了出来。先达到高潮,好像还是第一次。乌丸躺在地面上,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从窗口望出去,可见一两颗闪烁的星光。鞍马将他的双腿放了下来,坐在一旁轻喘。乌丸想了想,蜷缩起双腿,用两只手分开,在胸口抱住。

“要进来吗。”他问。

“为什么呢。”他感到鞍马靠近了,那根熟悉的阴茎抵在他的腿上。声音并不是平静的,但语气认真,是一定要问出一些结果,“玲司君,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呢……大概,因为我爱你吧。”乌丸仍在看那些星星。

“你爱我?”

“嗯。我爱你。”

“啊……你爱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你爱着我。”

鞍马自言自语般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笑,像想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乌丸也笑了,被进入时他由衷地发出一声谓叹,双腿被鞍马压制着,于是手解放了出来,攀住他的后背。他身上还穿着和服,自己却已经变得凌乱而淫荡了,这样不对。他从后面拉扯鞍马的衣服。于是,脖颈,肩膀,胸口,手臂,他把鞍马从衣服中解脱出来。腰带松了,于是所以都变得容易了,只剩下两个袖口挂在鞍马的手腕上。

“……这样高兴吗?”

“嗯……”乌丸说,“射在里面也可以。”

“没关系?”

“没关系。”

“真奇怪啊,‘爱’……”鞍马皱着眉,开始快速地冲撞,“就算是……玲司君,也……会变成,这种模样……”

他的话在撞击里变得破碎了,乌丸听不太清,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也没说清楚。谁知道呢。总之是,精液射在身体里,又不可控地向外流淌。比想象中的更不舒服,更难堪。但是女人正是因此可以诞育生命吧?啊,这样就可以理解了,这样就可以忍耐了。

鞍马趴伏在他身上。射过精的身体是最脆弱的,正是如此,才有许多故事描写女性暗杀者,在性事结束时结果目标的性命吧。不过,此刻乌丸不想动,手指也懒得抬一抬。全身上下只有大脑和心脏还在努力工作。鞍马的心跳擂得他发痛。

“唯臣,醒着吗?”

“嗯。”

“我们逃跑吧。”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在京都,我们就没法在一起吧。”

“现在不正是在一起吗?”

“并不是现在这样……”乌丸说,“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宇治川,没有三条会长,没有花街,没有……一切。只有我们两个。”

“你是说,私奔吗?”

乌丸顿了顿:“对,私奔。”

鞍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啊,对了,因为你爱着我呀……好啊,那么,就私奔吧。”

“明天一早就走,怎样?”

“明天就走?为什么这么急?你要回去收拾行李的吧。”

“不用收拾行李。就这样走。私奔就是这样的。”

“你好像很了解。”

“嗯……书里总是这么写,不是吗。假如收拾了行李,就太明显了,别人都会知道,我们要逃跑……私奔。嗯,就跟大家说,只是去学校一趟,然后带上钱,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你说的对。”鞍马咯咯地笑了两声,依旧是乌丸熟悉的,那样娇痴的笑声,“好啊,那么,明天一早就走。”

他从乌丸的身上翻了下来,从地上拾起衣服。“现在要睡吗?我到楼下去打一些水。”

“还不困。”乌丸说,“你别出去。我想抱一抱你。”

“嗯,好。”

说着,鞍马又坐下来,靠在墙上。乌丸撑着身体,慢慢爬向他,在他敞开的和服衣襟上,紧紧贴上自己的脸。

“明天要去哪里呢?”

“没有想好。岚山怎么样?”

“这个季节没有樱花吧。枫叶也见不到。”

“是啊……那就向东吧,先到大津歇下,等两天,等到大家发现我们失踪了,四处寻找,找不到的时候,我们再接着向东,到关东去。”

“那么,到了关东之后呢?”

“可以开一间店。做我们熟悉的生意,不用很大,有一间小铺面就足够了。”

“我会制香……也许可以卖香料。卖关西风的香料。”

“也可以开书馆。收养没有亲人的女孩,教她们识字,给她们买糖果和二尺袖。”

“真好啊。”鞍马笑着说,“这么想想,私奔真是很好的事。”

月亮已经悄然浮上来了。沿着窗户的形状,一片光落在乌丸的脚踝上。

“睡吧,我现在要去打水了。还要跟母亲说一声晚安。”鞍马吻了他一下,“明天早上见,玲司君。”

“这就要告别吗?”

“也许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

“也对。”他点了点头,“明天早上见。”

第二天一早,正如乌丸说的,他们说有事回学校一趟,然后离开家,乘电车去了火车站。在火车站买了到大津的车票。两个人孑然一身,行李箱也没有带,像极了短途旅行的同窗好友。到下午,他们在大津找到了落脚的旅店。两个长相俊俏,出手阔绰,举止也得体的年轻人,令旅店老板也觉得心情顺畅。他们在车站买了一些水果,又在五金店买了一把水果刀。旅店房间不大,但与妓女们的屋子相比,还是宽敞许多的。他们傍晚时分吃了一块梨,好像谁都不饿。吃过了饭,天还没黑透,两人又想出去转转。

街的尽头有一家卖鲜切花卉的花艺店。此刻,剩余的花材已经不多了,老板娘将架子挪到店外,然后登上木制梯子,取下灯笼,点燃了里面的烛台。

“这是什么?”乌丸问。

“是向日葵吧。”鞍马说。

“嗳呀,是的。”老板娘有些羞赧地从梯子上下来,理了理罩在和服外面的围裙,“是最近才决定从京都那里进货的花。”

“为什么叫这个。”

“是因为花心始终朝向阳光的缘故吧。”鞍马笑了笑,“真奇怪,怎么玲司君怎么会不知道呢?”

“毕竟是在日本国内种植很少的花。”老板娘说,“客人们要买吗?带回家送给妻子也很好。”

“可惜没有花瓶。”

“屋里也有琉璃和陶土的花瓶。”

两个人不知道为何就这么被说动了。在私奔的时候,买下鲜花和花瓶这样招摇的事情,怎么想都违背常识。但乌丸却似乎很高兴,用报纸包裹着花和花瓶,就这么带着回了旅店,灌上清水,摆在了窗台上。

在夜间,他们熄灭了房间的灯光,光源便自窗外穿过琉璃花瓶,在地面上留下彩色流光的投影。

他们在月光里无言地拥抱起来。窗框和横梁把光芒割开,在他们身上留下宛如十字架般的黑色投影。有一瞬间,乌丸觉得,那投影就像一座断头台。

他在梦境里仍然有这种幻想。人沉没在水里,无法呼吸,身体则像是浮木,又或者说,像一叶小船,被头颅束缚着,头颅是栓船的木桩。然后,一束光照在他身上。他循着光,要到光芒的深处去。正在这时,他感到自己被切割开了——被剪刀绞开,那把剪刀,宇治川紫夕握着它,在河岸上轻笑。但是在那之后,头颅仍留在原地,身体终于自由了,晃晃悠悠地向茫茫的海面上飘荡。

他会到哪里去呢?

醒来时,月亮还在。不知睡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睡不踏实,好像黑暗里总有人在窃窃私语。向日葵在月光下看不出原先黄灿灿的样子了。被剪下后,插在花瓶里,好像就失去了追逐太阳的能力。只是,很巧合地,有一支花的花盘,正对着窗外的月亮。

“……你醒了?”

鞍马睁开眼,发现乌丸正盯着窗台的花。

“好像,也会追着月亮走。”

“是吗。”鞍马回身去看,“是啊,是被月亮哄骗了吧。”

啊啊,乌丸想,在黑夜里被剪下的花,一路从京都在颠簸的车里被运送到大津,大概早已忘记了太阳是什么样子吧。那么,即使是轻信了这样的哄骗,花又有什么错呢?

“好奇怪,唯臣。我已经决定不再说谎话了。”乌丸轻轻说,“但是,即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总是在做这样令自己厌恶的事情,”

“是吗。”鞍马也看着花,“那又是为了什么爱着我呢?”

“嗯……不知道啊。”乌丸想了想,“也许我也被哄骗了。”

“后悔了?”

“不。这倒不会。”

“后悔的话,就这么回去也行。”

“你不想知道吗。我的谎话。”

“不是‘爱我’这句吗?”

“不是……啊,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乌丸沉默了一阵,“实际上,不是‘私奔’,而是想‘殉情’来着。”

“殉情?”

“嗯。就是,一起去死,原本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这样。”

空气安静地在这间屋子里流动。乌丸的余光瞥见鞍马后脑的头发。发尾被枕头压出了翘边,又逆着光,显得亮莹莹的。

“玲司君,所以,‘你爱我’这句话,是真心的?”

“嗯。”

“可以的。”鞍马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那就一起殉情吧。”

“真的?”

“真的。”

“明天?”

“好啊。”

乌丸决定烧炭自杀: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又美丽的死法。毕竟假如让鞍马唯臣的容颜被水泡胀,或者摔得血肉模糊,好像怎么也过意不去。

只不过,八月的天气里,想借到炭盆,并不是容易的事。于是退而求其次,买到炭火就好,盆就用旅店的铜盆。决定好后,他们便一起早早地出了门。为了表现得没有那么异常,于是要编造谎话,装作因为夏日里妻子想吃煨番薯,所以到处采买木炭和番薯的丈夫。但乌丸不让鞍马开口,只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到了午间,他们回到旅店,封住了房门和窗户。乌丸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在房间中间点燃了炭盆。

屋子里变得更加热了。“番薯干脆也放在盆边吧。”鞍马说。于是炭盆的四周围上了食物。一切都布置好了,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在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忽然好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要做爱吗?”

乌丸摇摇头。也许等到结束时,两个人谁也没有力气收拾了,所以,要让鞍马衣衫不整地死去,再被别人发现吗?这样也太残忍了。

“就这样抱一抱吧。”乌丸说。

自己死后是要由鬼差带着,前往地狱去的。但鞍马不一样,他要走的是另一条路,是要被神社的僧侣超度,往生天国然后成佛的。啊啊,不对,他们是殉情而死,那么,鞍马要同他一样,两个人要手拉着手到地狱里去。

好可惜,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倚靠着五斗橱坐着,平静地看火焰在盆里燃烧。向日葵在他们头顶的窗台上绽放着。火盆正在那花盘的倒影当中,多么美丽的巧合。

“就像花一样。”他说。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乌丸靠在鞍马的胸口。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听见窗外的街道上,有孩童做游戏的声音。歌谣飘飘荡荡,落进他的耳朵里。

——笼子,笼子,笼中之鸟呀,何时才能出来呢?

他想,很快了,梦里的那只小舟,已经扬起风帆,要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航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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