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城往事by汤汤水水

在安一一的记忆里，北方的东，就好像是由深深浅浅的灰涂抹出来的。

若是一个画家能够体会到北方灰的神韵，他在画北方的冬天时，就不需要别的任何颜色。灰色的天，灰色的雪，雪化开后被行人反复踩踏的灰黑色水坑，连行人的衣服和表情也大都是灰色的。

加之终日呼啸的寒风和终日不散的煤灰味道，无论城市如何变更过，这些仿佛是气氛的东西都没有改变。

安一一站在火车站旁的小旅店门口，手揣在灰色的羽绒服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身份证。他的样子有些焦躁，又有点犹豫，不停的拿出手机，切两个聊天界面，看一眼，回几个字，再切回抖音，刷两个视频。

充满动感的音乐声随着他的手指上滑下滑停下又播放。

就这样过了约莫20分钟，他走进那家小旅店。

“钟点还是过夜？”

“啊，钟点房就行。”

“100块，身份证。”

安一一把口袋里的身份证和一张100块纸币递给柜台后坐着的老板娘。

老板娘看了一眼身份证，从自己圆形的眼镜和橙色的卷发中间窄窄的空缺中瞄了安一一一眼。

仿佛眼睛被风吹来的雪和灰尘眯了一下，安一一低下头，打开抖音快速的刷了起来，速度快得很难说他真的在看纷乱繁复的视频。

“看摄像头。”

“哦、哦。”

“四个小时，WiFi密码在房卡背面。”

“哦好，谢谢。”

老板娘又从自己的眼镜和卷发中间自己的瞄了安一一一眼，那缝隙中瞄出来眼神很难形容，如果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安一一觉得那眼神有点像是在那些在人群间隙中栖息的，看两个老头打架的眼神。

安一一浑身不自在，看了一眼房间号，赶快走进了一边狭窄昏暗的走道。

尽管淡淡的潮腥气息仿佛淡化了房间和走廊的气息，在关上门的时候安一一还是松了一口气，房间很简陋，墙角的墙纸微微脱落，露出几个微小的霉点；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电脑显示屏大小的电视，电视上勉强放着的路由器，床对面的卫生间，，以及门口摆着的一个椅子，安一一环顾了一下周围，脱下羽绒服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坐在床上拿起了手机，回了几条信息后，又打开了抖音。

预录的笑声和吵闹的音乐带走时间，宣告着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声音。

敲门声打断了抖音的声音，安一一打开门，一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人走进房门。

“等的久吗？”

“不久。”

“好。”

男人进来后，床下的空间显得有点局促，安一一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边低着头一边偷瞄男人，男人二十上下，羽绒服里穿着一件薄毛衣，勒出宽厚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安一一觉得脸有点发热，头更低了两分。男人脱下衣服，看了看周围，最后团成一团，坐在床上后放在自己身边。

“低啥头啊，来我看看。

安一一慢慢走到男人面前，抬起头，但还是侧过去了没看男人。

“真16了？”

“嗯。”

“好小。”

男人一边用仿佛愧疚一边的语气感叹着，一边用双手揽住安一一的屁股，让安一一跨坐在自己的双膝上。

“上初中还是高中？”

“高一。”

“看起来不像，还像个小孩子。”

“嗯......”

男人的双手摩挲着，向上就到了安一一的衣服里面，向下就褪下了安一一的外裤；冰凉的手让安一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的手动作缓慢，却已经伸进了他的内裤，他象征性的哼了两声，下体也已然挺立，但比起情欲，更让他心跳不已的大概是那种在未知领域冒险的感觉。

“你要冲一下吗？”

“不了吧，冷的很。”

“去冲一下吧。”

“不想去。”

男人把手从安一一的内裤拿出来，从他的脊背向上抚摸，最后停在他的胸前。

“那去刷个牙？”

厕所里的水声响起，男人同时打开了电视，把灯关到只剩下床头的一盏，灯闪了闪，虽然不亮，终归将周围照亮，倒是灯本身，在光芒中心，看起来却不像是发出了太多的光亮，就好像昏暗的不是周围的一切，是那盏一闪一闪的灯泡。

安一一从厕所走出来，男人已经脱下了衣服，把枕头堆在床头，懒散地靠在上面，脑后枕着自己粗壮的双臂，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掌，浓密的体毛从胸前延伸到小腹，然后逐渐浓密，一根肥大的阴茎瘫软在阴毛中间，肥厚的包皮中间露出一点青紫色的龟头，闪着金属的光泽。

“来，上来。”

安一一用膝盖和双手向男人爬过去，爬到一半，男人便伸出一只手，一边抚摸着安一一的脸，一边将大拇指伸进安一一的嘴里，男人的指纹很粗糙，安一一闭上眼睛舔舐着男人的手指，舌尖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男人微微用力，把安一一的头按在自己胯下的位置。

一股压过房间本身味道的潮腥气息瞬间溢满了安一一的鼻腔，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挣脱男人的控制。

“怎么了，不愿意？”

“没。”

“给我舔舔。”

安一一看了一眼男人，好整以暇的表情变得有点烦躁，他低下头用手拿起男人的阴茎，含进嘴里，咸腥的味道让安一一有些反胃，但男人的阴茎却慢慢肿胀了起来，龟头顶开包皮，碰到了安一一的舌尖和上颚，安一一尝试着舔了舔男人龟头溢出的前列腺液，那味道却让他感觉很反感。

男人看安一一没有继续动作，用双手按住了安一一的头，缓慢却强硬地将其压在自己的胯下，已经勃起的粗壮阴茎就着男人的动作顶进安一一的喉咙，窒息感和反胃感仿佛两只手捏紧了安一一的咽喉。

仿佛被喉咙绞住一般，龟头传来的快感让男人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他停下来手的动作，却用腰将自己的阴茎继续顶进安一一的喉咙更深处。

安一一忍受不住胃部的抽搐，挣扎着将男人的阴茎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

“再试试？”

虽然之前也有构想过被人强暴口交的场景，但安一一胃部还在一抽一抽地颤抖，不快带来的恐惧战胜了性欲，他摇了摇头。

“行吧，那你趴下吧。”

安一一顺从地趴在床上。

男人从枕头边掏出一管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挤了一点在手上，用打飞机的动作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一把，再把手伸进了安一一的股间抹了抹。

“套戴一下。”

“麻烦得很，不戴行不行。”

“不行......”

“戴套不舒服，操的你不爽。”

“真不行。”

“我油都抹好了，你真麻烦。”

男人说着却还是拆了一个避孕套，两把套在自己的阴茎上。

安一一看男人带好了套，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男人的驾驭，巨大的心跳声冲着一股热流直冲向侧脑，让他紧张地抓紧了床单，难以分辨究竟自己是期待更多还是害怕更多。

男人俯身压在安一一身上，巨大的龟头在安一一的后穴口滑动，时不时用力一顶，一开始安一一的穴口紧张地紧缩着，被顶了几下，慢慢放松下来，男人感觉到安一一的后穴微微打开，下一秒就用力顶了进去。

安一一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一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身上被男人巨大的阴茎硬开出一个供人取乐的通道。

“疼、疼，先出去......”

“别动。”

“求你、求你了，先拿出去。”

“别动，一会就好了。”

男人的双手抓住安一一的双臂按在自己的身体两侧，膝盖将安一一的双腿分开，健壮的身躯死死压住安一一的双臀，安一一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咬着牙试着不发出哭声。

男人看安一一放弃了抵抗，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将健壮的身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安一一的身上，粗大沉重的阴茎仿佛就这重力，整根插入了安一一的身体，巨大的龟头顶开安一一的后穴，顶过了安一一的前列腺，停在安一一的身体深处

时间缓慢地流动着，痛苦慢慢不像一开始一样难以忍受，后穴其他的感觉便慢慢涌上来，安一一慢慢能感受到男人的阴茎在自己的后穴中跳动，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包裹着的阴茎好像在发烫一样，烫的自己的体内每一寸都痒了起来，前列腺也像是被淫液注满，鼓涨起来，期待着阴茎的碾撞。

“好，好了。”

男人听了，俯在安一一身上的身躯慢慢动起来，用自己的腰将阴茎慢慢拔出来，再整根捅入，安一一的后穴随着男人的动作收紧，被取悦到的男人退出到前列腺的位置，用龟头在前列腺周围轻轻滑动着。

没几下安一一就觉得自己的前列腺一跳一跳地在期待更剧烈的碾撞。

他把屁股翘起几分，请求男人给自己更舒爽的操弄。

男人满意安一一淫荡的反应，仿佛奖励一般将阴茎撞进安一一的身体深处。

安一一忍耐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趴着被操的时候，安一一的四肢身躯都被男人压住，就像是在被强奸；之后跨坐在男人身上，被男人抓着腰上下操弄，就好像在被当做飞机杯使用；跪着被男人抓着胳膊后入则像是被驯服驾驭的小马驹。

男人用各种姿势将身下的男孩一点点操开，青春期的身体彻底变成了性欲的奴隶，安一一顺着男人的意思用变声期后期干脆清亮的声音浪叫着，说出各种取悦男人的话：

“叫，大声点。”

“啊......啊，好厉害。”

“叫爸爸。”

“爸爸、啊、爸爸好厉害。”

“乖儿子，爸爸的鸡吧大不大。”

“啊、啊、好大、儿子里面都被爸爸填满了。”

“爽不爽。”

“嗯......啊，爽。”

“喜不喜欢爸爸的大鸡吧。”

“喜、喜欢，每天都想给爸爸操，做爸爸的奴隶。”

安一一跪着被男人后入，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会撑开他的穴口，滑过前列腺，重重地顶在安一一的后穴深处，鼓胀的前列腺每次被挤压，安一一的阴茎都会溢出透明的淫液，男人快射了，一边加大力度一边在安一一耳边说：

“爸爸射在你里面好不好。”

“好、啊好，爸爸射爆我，我也要射了。”

安一一稍微挺起身子，让男人的龟头碾压着自己的前列腺，空出一只手来，就着前列腺液揉搓自己的龟头，虽然由于快感都集中在后穴，安一一并没有勃起，但两边的敏感点被同时刺激的快感还是让安一一全身颤抖。

安一一的后穴因为射精前的反射绞在一起，男人却丝毫不顾安一一后穴的紧缩，像是泄愤一般大力顶开安一一的后穴。

“啊、爸爸、我射了，我射出来了。”

安一一全身颤抖着射了出来，精液像水一样从没有勃起的阴茎中喷涌出来，完全不受控制，男人也射了出来，但男人先用全身的力气肏开安一一绞在一起的肠壁，再在安一一的最深处，收紧了自己的精关，让精液激射出来。

“爽了没。”男人把半软的阴茎从安一一体内拔出来。

“嗯。

安一一瘫软在床上轻喘着，尚且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

“那我先走了，等会还有事，你自己洗洗吧。”

“啊行，那完了我手机找你。”

“再说吧。”

几句话之间，男人已经把避孕套扔在马桶里，穿好了衣服。

“你房钱怎么给我？”

“不是说你开吗，要不我给你一半好了。”

“算了。”

“那我走了。”

“嗯。”

男人侧身出了门，刚刚还被水渍声，肉体撞击声，呻吟声，喘息声充盈的房间瞬间沉积了下来。

安一一的后穴缩了一下，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男人粗鲁的动作显然伤到他了。

安一一伸手在后面探了一下，手指上逐渐粘稠的润滑液中掺着血丝。

“啊。”安一一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安一一想起了双亲。

想起了和自己生涩地互换初吻的男孩。

想起了一个弄疼自己后一脸悔意亲吻自己额头的人。

想起了回不去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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