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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鳥 Chapter7,1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5460 ℃

Chapter7

等莉絲緹亞和艾黛爾賈特慢吞吞地終於願意從房間出來,帝彌托利和其他人早已坐在餐桌邊準備享用早點。今日梅爾賽德司之所以沒去敲門叫她們起床是昨晚說好的要讓她們睡到自然醒,在主動出來前都不許打擾。

餐廳門被打開時,帝彌托利第一個去看。結果是莉絲緹亞先進來,督了他一眼無言地表示【你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等被精心打扮過的艾黛爾賈特隨後入座,明顯帝彌托利的反應很直觀地動搖,但他沒對此有過度表現只是讓大家都開始用餐。

“艾黛爾賈特小姐今天也換了髮型啊,是和昨晚不同的緞帶呢,都很漂亮哦。”是梅爾賽德司第一個開口,她微笑著說。

“是我幫艾黛爾賈特梳的哦。”莉絲緹亞對自己的“傑作”甚是驕傲,“昨晚我們聊起還在士官學校時的事,她說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於是我就提議幫她還原一下當時的髮型。

“呼呼,確實很令人懷念的造型。雖然我們和艾黛爾賈特都不同班,但還是印象很深刻,你說對嗎,帝彌托利?”

因為男性隨意評論女性外表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梅爾賽德司率先打開這個話題然後自然地拋給肯定很想說話的帝彌托利讓他能順理成章接下去。

“嗯、嗯。雖然過了很多年,但這個髮型還是很適合你,艾黛爾賈特。”帝彌托利露出可疑的腼腆微笑。

從一開始就默默觀察著帝彌托利的莉絲緹亞對結果很滿意,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可以看到他的臉很快就浮現出了點粉色。

用完餐,艾黛爾賈特在莉絲緹亞和梅爾賽德司監督下服過藥,提出要為她們畫肖像畫就回到了房內,將帝彌托利拒之門外直到午飯時間。

等午後艾黛爾賈特的兩幅畫都基本成型,三個女人開起了茶會。帝彌托利照樣沒份參與,於是他只好將自己關在房內想辦法消磨這難熬的下午。明明是休閒的假日,他卻覺得完全沒有放假的感覺,都怪莉絲緹亞實在太壞心。

幸好莉絲緹亞吃完晚飯後說要回家沒有要求留宿二連,帝彌托利立即命人安排馬車與護衛送她。而梅爾賽德司則是很會看空氣地幫艾黛爾賈特做過體檢就敲響帝彌托利房門,交代“之後就交給你了,帝彌托利”道晚安回房。

正當帝彌托利準備收拾東西再去艾黛爾賈特房間時,又有人敲他房門。本來以為會是杜篤有什麼事,出乎他意料來者是艾黛爾賈特,她抱著平時喜歡摟著睡覺的熊仰視著帝彌托利。由於身高差距懸殊,在帝彌托利的視覺看來她突然更像小孩子,殘留著他熟悉的記憶中的艾爾的面影。

“你傻站著做什麼?麻煩讓路。”明明艾黛爾賈特是請求的一方,語氣卻像她才是房間的主人。

帝彌托利馬上移步讓她進來然後關上門。

“艾爾怎麼了?我正打算去你房間呢。”

“我就知道你一定要來,但我今晚要在你房間睡,所以為了免得你白走一趟,我自己先過來了。”

“我是沒問題,不過真稀奇,是你房間有什麼嗎?”

“沒什麼特別的,單純睡膩了,想追求點新鮮感。”

她邊說著邊爬上床自己蓋好被子。已經洗漱好的帝彌托利也加入她。兩人貼著手臂背靠枕頭坐著。

“今天早上的髮型……你和莉絲緹亞昨晚聊了什麼嗎?”

“莉絲緹亞看到我綁了你送我的絲帶,就說起我在學校的形象。我有點好奇那時候的自己。早上就拜託她,她說你一定會有反應,之後跟我說她目的達到了。”

“難怪她那樣饒有興趣地打量我。”

“我現在和學生時期差距大嗎?”

“啊啊,變得更成熟……更漂亮了……”果然要說這種話還是很害羞,帝彌托利對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的自己很失望。要是這方面能有希爾凡一半就好了,那樣肯定能自然說出令艾爾更開心的話。

“真的嗎?”

“真的……艾爾?!”

帝彌托利吃驚地看著艾黛爾賈特放下手中的熊,慢慢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間,一對纖纖玉手輕輕貼上他的胸膛,居高臨下地注視他的眼睛。

對上她那如紫水晶般晶瑩的眼眸,帝彌托利無法逃離。艾黛爾賈特那玩味的似是別有深意的眼神,將他步步緊逼,最後他整個人已經只能躺下,後背緊貼床單,能聽到床墊發出裡面彈簧被擠壓的聲響。

“艾爾?”他不由自主低聲再度詢問,無意識害怕打破這種瀰漫著兩人間曖昧的氣氛。

艾黛爾賈特的其中一隻手掌伏在他心臟處,她一定能感覺到那不斷加速的鼓動。可是她什麼都沒說,讓自己趴在帝彌托利身上,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她感覺能令自己安下心來。

“我不想睡覺。昨晚吃過藥睡下,中途突然驚醒,滿頭大汗。感覺真的很疲勞。”

帝彌托利伸手安慰般地撫摸她的頭,無言地表示理解,他何嘗不是經常受噩夢困擾。面對這無孔不入的敵人,即使能夠互相作伴,還是有不得不分別面對自己的苦惱的時候,她們兩人都如同孤軍作戰。

至少,在清醒的時候擁有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艾黛爾賈特又坐了起來。這次,她的右手撫上帝彌托利的臉,閉上雙眼俯下身去親吻他。

面對唇上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帝彌托利不知所措,甚至雙手不知道放哪裡好,只能任由艾黛爾賈特單方面擺佈。很快地,重新意識到她身體的觸感,她的氣息佔據了他的嗅覺,她壓倒性的存在感支配了他的意識,喚醒了那暫時沉睡的強烈慾望。然後,他開始積極地回應她的吻,主動用舌頭撬開她的唇瓣毫無顧忌地大肆入侵,雙臂緊緊環繞她,控制著力度輕壓她的背,讓她更緊密地貼著他,好令觸覺盡可能地去感受她的身體。

大腦輕飄飄,熱量不斷向腹下集中。在變換親吻姿勢的時候,來自艾爾甜美熾熱的吐息快要將他麻痺,已經不能滿足隔著衣物的觸摸,將裙擺扶到她的腰間,手掌摩挲著她背部的肌膚,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無意識地用下體向上摩擦她的大腿尋求更多刺激。

“艾爾……艾爾……”

這是真實的嗎?

自己正在與艾爾接吻。

不夠。

不夠。

不夠。

還想要更多。

艾爾。

和艾爾分離的十數年,如果全部都是假的多好。

父親和繼母都沒死,古廉還活著,那個驕傲又可愛的俘虜了他的心的女孩,不用再過拘束的日子,能夠無病無痛平安幸福地長大。

然後,然後,他可以在士官學校與她重逢的時候表達對她的愛意。

艾爾會願意接受嗎?要是她拒絕了怎麼辦?

那就問問父親當初是怎樣討繼母的歡心。

那就問問繼母女孩子都喜歡什麼。

如果能夠兩情相悅,如果艾爾不想和他去法嘉斯,那他可以想辦法跟她去阿德刺斯忒亞。例如父親和繼母有了孩子,或是不通過世襲另立繼承人。

他其實很有自知之明,比起國王,自己其實更適合成為騎士。他想成為艾爾的騎士,能守護心愛的女孩,多麼浪漫。

艾爾一定也喜歡他,所以現在才能像這樣和她接吻。

帝彌托利想艾爾這樣趴著的姿勢應該很不舒服,於是小心翼翼地側身讓她能躺下,自己覆到她身上。

“艾爾……”

帝彌托利左手撫上艾黛爾賈特側臉,右手用手肘支撐同時手指能擺弄她的頭髮。目光相接,他只顧欣賞艾爾的表情,沒能注意到她濕潤的眼眸的倒影裡意亂情迷的自己。快要被情慾支配的他沒有閒心再忍耐,迫不及待地用比之前還激烈的吻再度品嘗艾爾的唇。

儘管看似有點性急,但帝彌托利其實有用心留意艾黛爾賈特的反應,試探著哪些舉動能被接受。她沒有表示抗拒,張開小嘴邀請他入內。在他的手伸進她衣內時也僅僅是微微顫抖,同時像是渴求更多的觸碰而摟住他的頸,等他從慌亂中反應過來不再顧忌去探索她的身體時,她才心滿意足地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接吻上。

自從艾黛爾賈特輸了安巴爾一戰,昏睡後醒來至今都沒再鍛煉,原本結實的肌肉早就鬆弛下來,又因為紋章帶來的負擔無法有效吸收食物帶來的營養導致顯得瘦削,然而那獨有的柔軟還是令毫無女性經驗的帝彌托利對男女間生理上的差距感到驚訝。他寬大的手掌能夠輕鬆包覆住艾爾單邊的乳房或臀部,他甚至害怕自己滿是繭粗糙的手會不會令她不適。

他喜歡吻她的頸部、鎖骨和胸口,會輕咬她的肌膚,又用唇留下一個個紅印。

“……唔嗚……你的頭髮弄得我脖子好癢……”她皺眉抱怨道。

“抱歉,我明天就去剪短。”

帝彌托利很久沒認真剪過頭髮,每次都用剃髮刀自己隨意修修,完全沒有身為國王最好像曾經的自己那樣保持整潔髮型的自覺。這是在離開學校瘋狂復仇養成的壞習慣,雖然那時甚至不會特意搞把剃髮刀,直接用死在自己手上的人身上的匕首之類的武器處理。

直到這時候被艾爾嫌棄,他才意識到大概艾爾看他亂七八糟的儀容不順眼很久卻不知為何沒明說的可能。

好尷尬……

偏偏是氣氛這麼好的時候!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恥,帝彌托利吻她的耳垂轉移注意力。他觀察著艾爾每一個神情,很快地,就能發現她喜歡怎樣的愛撫。在他舔著她其中一邊的蓓蕾時,要用手指關節背部輕刮另一邊的乳廓,那她就會欣喜得顫抖。他想仔細品嘗她身體每個部位,每個角落,全部都認真撫慰。

“我可以脫掉你的睡裙嗎?”帝彌托利停下動作,在她耳邊低語,裝作不經意地對著她耳垂吐息。

看吧,這樣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抓緊床單,自己拱起腰,大腿慾求不滿地摩擦。

得到她點頭應允,帝彌托利將她雙臂舉過頭上,將已經被拉到胸口皺成一團的裙子直接推到腕部再拿下來隨意扔到一邊。

他像是想要撫平那些她身上早已愈合的傷般,全心全意地吻著每一道疤痕。

這才親到小腹,艾黛爾賈特就開始有些不耐煩,雙腿不安分地扭動。在沒耐心的小貓咪不高興之前,只能先放棄自己的樂趣去把她哄好。

再一次詢問得到肯定回答後,帝彌托利用手指緩緩將勾下艾爾的內褲,努力想要表現得自然不讓她發現自己的手其實在發抖。將兩鬢的頭髮別到耳後,他調整自己的位置,打開她的雙腿,埋首去舔那最隱蔽的私處。

她已經很濕了,在他舌頭的刺激下更像汩汩而出的湧泉。對幾乎被性慾支配的帝彌托利而言,她的愛液似是芳香四溢的甘露,令他渴求更多。

“……嗚嗚……上面一點……”

聽從她的指示,找到了她最為敏感的已經腫脹堅挺的突起處,先是用嘴唇配合著舌頭加以刺激。

他很快地就找到技巧,能聽到她呼吸越來越急促,伴隨有意識壓抑著的呻吟。從她不由自主大幅度擺動的大腿判斷她可能快到極限,想聽到她更多可愛的啼叫,帝彌托利用手固定住她的腿不給她亂動妨礙自己,然後更為賣力地取悅她。

“啊啊……!”

在高潮的瞬間,她的花蜜直接漏到了床單。

他不知道其實快感還會持續,在完全退卻前還可以堅持一陣,所以他立即起來欣賞她現在的表情。

艾黛爾賈特的臉在馨黃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妖艷嫵媚,平時有點蒼白的雙頰此時染上了胭脂紅。

他真的覺得這樣的艾爾非常可愛,能夠欣賞到從來沒見過的表情,他的內心得到極大滿足。

可是也僅僅只是精神上,他的身體則是完全相反地處於急需發洩的狀態,早已硬直的下身頂得脹痛。

眼前面臨兩個選項,一是和艾爾溫存片刻再去浴室自己處理,二是試探艾爾的態度決定要不要繼續。

猶豫數秒,帝彌托利選了前者。他用手指撥開艾黛爾賈特散亂的前髪,吻了她額頭一下,打算下床。可正當他才準備起來,卻被她拉住手腕。

“……我想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你是要去解決這個嗎?”艾黛爾賈特指著他撐起了褲襠道。

被這麼直白地問,他也是會害羞的。這下連帝彌托利的臉變成和她一樣的顏色,只好無言地點點頭,希望艾爾暫時放過他。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來幫你吧。”

“咦……?”

“我是說,我想繼續。”

“……繼續?”

艾爾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個繼續是有幾個意思?要怎麼個繼續法?

艾黛爾賈特見他似乎詫異得傻傻地看著她沒回答,於是她就接著主動出擊。她就那樣保持著裸露狀態也從被窩爬出來,手臂環住帝彌托利的腰抱著他,用無辜的眼神仰視著他。

“你不願意嗎?我不管,我還不夠,你必須想辦法滿足我。”

“艾爾……你確定嗎?”

她伸出小手輕輕放到他股間,用幾乎要摧毀他理智的語氣誘惑道,“我想要你。”

艾爾需要他。

她的這句話宛如咒語,瞬間就令他頭暈目眩,亢奮得飄飄然,被她觸摸的部位明顯完全被喚醒,身癢難耐。

一無是處的他,永遠無法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的廢物。可就算這樣的自己也能被她渴求一剎那,帝彌托利也覺得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價值。

“……那好,我準備一下。”

帝彌托利迅速下床急忙跑向房間裡的其中一個衣櫃,翻找一個很隱蔽的暗格。那裡面放著之前希爾凡給他的【物品】,而且還很齊全,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派上用場的一日。

回來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推倒。

“艾爾,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們……等你恢復記憶後,你可能會後悔的。我不想你後悔。”

他感到害怕。可能此刻確實性慾佔上風,無論是他還是艾爾。不過萬一,等她記起了一切,覺得他趁虛而入,變得討厭他了怎麼辦。

自己是值得被記恨的,帝彌托利打從心裡這麼認為,正因此才不想雪上加霜進一步傷害她。或許不是為了她,僅僅是為了能令自己心裡好過。

“……恢復記憶的我會怎麼想,那都是現在的我不可能知道的事。”艾黛爾賈特用雙手捧著他的臉,“我只清楚,這一刻的我想要你。”

她又重申了一次。已經沒有需要顧慮的了。

帝彌托利性急地脫掉上衣,接著是褲子。他有注意到艾黛爾賈特好奇地盯著他的舉動,強忍住害羞地繼續。結果等他將全身暴露在她面前時,發現她在看到他的私處不自覺地瞪大了寫滿驚訝的眼睛時,更是讓他不好意思得想拿被子擋住自己。

可他還是想艾爾看他,艾爾這時只會看著他,只能看到他。

頂著她的視線,竭盡全力保持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表現做好最後的準備工作,他調整好位置,握住自己暫時放到艾黛爾賈特肚皮上,他的那個和她的纖細的腰身對比下頓時顯得碩大無比。再一次明確感受到艾爾和他的體型懸殊差距。

他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一年,他和她差不多高,肌肉也沒比她發達多少。在士官學校重逢時,他已比她高出一個頭,肩膀也更寬闊。再來是五年間,她還是沒太大變化,而現在的他和她比較,簡直如同巨人。

艾爾真的好嬌小,好可愛。

能夠輕易地將她整個抱住。這是小時候的他完全想象不到的事。

艾黛爾賈特看他突然一個人傻笑,十分詭異,皺起眉頭。

“你笑什麼?”

“啊……沒有,只是覺得艾爾你好美。”

面對猝不及防的讚美,艾黛爾賈特覺得自己臉好像燒了起來,匆忙移開視線掩飾。

“不要一直盯著看……你還不繼續嗎?”

“抱歉……”

帝彌托利實在太緊張了,故作冷靜不太有效果,該抖的手還是會抖。他雖然知道應該放進哪裡,可怎麼去放卻一無所知。用手指試探她依然濕滑的蜜穴,猶豫再三終於試圖將自己推入。可他還只能在穴口處流連還沒能進去一點,就聽到艾爾吃痛咬牙的叫聲。

“怎麼了艾爾?!”

“……好痛……”

“是嗎?!對不起!可能我太粗暴了,我慢慢來。”

因為害怕再弄痛艾爾, 他的手更抖了,也不敢用力。無論多緩慢和小心,艾爾還是叫痛,嘗試了半天依然絲毫沒進展。

他確實是很沮喪,卻沒能阻擋依然挺立的自己那裡的熱情,現在難受得要死,它簡直恨不得能忽視艾黛爾賈特的感受直接衝撞入去,可他的理智抑制住了野蠻的本能。

“艾爾,不如不要繼續了,我太笨了怎麼也做不好,我不想你痛。”

“……沒關係,再試一次。”

“你確定嗎?其實也不一定要進去才行,我想別的辦法滿足你好嗎……?”

“你要是真想滿足我那就努力進去吧。”

在艾黛爾賈特的再三堅持下,帝彌托利不安地握住自己再度挑戰。然而當僅僅稍微探入些許便聽到艾爾痛得大叫時,他馬上停下連忙將她抱進懷裡焦急地像哄小孩般不斷輕摸她後腦勺安撫她。

“對不起,我不做了。”

“你不用管我的反應,你的身體想你怎樣,你就怎樣做就好。”

“那好,我要到此為止。”

“可你這裡不是這麼說的?”

她漫不經心的打趣令他懊惱,明明是為了她好,為什麼她要這麼頑固。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堅持,我想怎樣那是我的事,你為什麼就不肯尊重我的意志?難不成在這種事上你也要跟我慪氣、要贏、要我屈服才甘心嗎?”

“……”

“為什麼你就不願意聽我一次呢?你總是這樣。我只是不想你痛,不想傷害你,不想在你對我的記憶中再烙下無法忘懷的痛楚。我不想傷害你的人是我自己……”連帝彌托利都沒料到他一激動,情緒就隨著眼淚潰堤。

“我真的受夠了。我和你為什麼非得要互相傷害?我不要,我不想。什麼大義,什麼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背負著這些所謂正當理由去理所當然地傷害你,我的心幾乎要被撕裂了。可我不能令大家失望,尤其是艾爾你期望我能堅持我認為正確的路,我不想令你失望……”

“我以為,只要我按你接受的方式贏了你,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我還是那麼天真,我早該知道的,不,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絕對不會接受我伸出的手,絕不會如我所願。可我正是愛著這樣的你,那一日,或許我希望的不是勝利。或許我真正渴求是能死在你手上,那我就再也不用強逼自己與你刀劍相向……”

他終於坦白了隱藏已久不被允許訴說的真心。

帝彌托利知道自己幼稚又脆弱,世界對他而言過於龐大而沉重。他給了自己很多藉口逃避不可實現的願望。如果人死了都能回歸女神蘇諦斯身邊多好,讓僅留在世上他深愛著的艾爾親手殺死他,然後就能順理成章地去見那些在達斯卡死去的他所愛的人們。他可以告訴自己,已經盡力了,死得無怨無悔,誰也不會責怪他,多麼理想的結局。

可惜他贏了。

艾爾希望他殺了她。

他只能回應她的期待。

本該如此。

可他,為了他自己,背叛了她。

這是勝利者應得的,帝彌托利嘗試這麼說服自己,但同時他從五年的瘋狂中回復理性後,已經不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

旁人難以理解的自虐性強迫行為,只有他能體會的庸人自擾的苦痛。

虛偽。

其實再清楚不過,他不是害怕傷害她,而是害怕傷害他自己。

“帝彌托利,你為什麼總是要沉溺於你一個人的世界裡?我真的好討厭你這個壞習慣。”艾黛爾賈特似是有些生氣。

“……”

“你看著我。”

艾黛爾賈特掙開他的擁抱,用雙手捧著他的臉強迫他與她對視。

“你平常每日都來找我聊天,但很多時候我覺得你沒有在跟我說話,在我看來你像是自言自語。就如剛才一樣。”

“艾爾……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壞習慣……我會改的。”

“要說到做到。”

“我答應你……你說我自言自語,或許真的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漫長得讓我覺得仿佛這就是一生的時間,我能看見慘死的父親和繼母、還有為了保護我而死去的人的亡靈。他們無處不在,對著我訴說痛苦和怨恨,那時我無法分辨出他們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也分不清那些話是他們的心願還是我的妄執。在獨處時,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我對著他們說話,發誓要為他們復仇……然後,我徹底迷失了自我。後來我終於知道,那些全都是幻覺,然而不知不覺形成自說自話的怪癖延續了下來。艾爾,我好害怕,你知道嗎?”

“什麼?”

“我好害怕,你也只是我的幻覺。無意識地把你當然是不真實的,你不存在,我其實早已精神失常,一如既往對著空氣說話。只要黎明一到來,你就會從我眼前消失。”

他的眼淚奪眶而出,順延而下,沾濕了艾黛爾賈特的手指,流入手心。

帝彌托利曾經以為,他一生都無法擺脫幻覺,自己必然要和鬼影共存亡,但艾黛爾賈特的存在安撫著他的內心,緩和了他的症狀。

可是,如果事實並非如此呢?

如果並不是他的症狀減輕,而僅僅是由一個全新的幻覺取代了原本的呢?

如果連這溫熱的手,都是他的想象呢?

他明白讓逝者應該留在過去、存活在記憶裡,唯獨艾爾,他依然奢望著留住。

敬愛的老師、珍貴的摯友,這些確確實實圍繞著他令他感到安慰的人們,他們都非常重要,同時他打從心裡愛著。

唯獨艾爾。

只有艾爾,是這個世界上無可取代的存在。

她已經被殺死兩次了。

他所認識的天真無邪的艾爾早已在地牢裡被那些企圖顛覆芙朵拉的幕後黑手們折磨死了,那之後,只有名為艾黛爾賈特的女孩存活下來。然後,連艾黛爾賈特也被他親手殺死了。

他知道可能他太貪心,可是,慈悲的女神啊,眼前這個既不是艾爾也不再是艾黛爾賈特的女人,請不要殺死她第三次,不要讓他失去唯一心愛的女孩第三次。

“我是不是幻覺、會不會在黎明時消失,你親自確認不就好了嗎?換一種說法。如果你害怕我是幻覺、害怕我會在黎明時消失,那不就更應該來做所有你想要做的事。”

艾黛爾賈特用其中一隻手的指尖輕觸帝彌托利的喉嚨,玩味地停留片刻,一點一點地向下擴張侵略範圍,撫上他的男根,用拇指在頂端打轉、按摩,直到它又恢復最初聳立的狀態。

“在你的幻覺裡,不想對我做這種事嗎?身為幻覺的我,又如何會受傷害?”

艾黛爾賈特對他微微一笑,讓他想起安巴爾一戰的結尾,她向他心臟擲去短劍之前的笑容。

美得令人心碎。

“艾爾……艾爾……艾爾!”

還記得那個瞬間的痛楚,就如現在的性慾一般強烈,艾黛爾賈特的笑容刺激到了帝彌托利。他迫不及待地撲倒了艾黛爾賈特,用比之前都更為沉重亦更為熾熱的吻回應她,想要在她身上銘刻屬於他的烙印,即使是在天亮時便會消失的魔法。

等她重新徹底濕潤,得到她的應允後,他再次嘗試進入她。

艾爾還是眉皺成一團咬緊牙很難受的樣子,可她沒說痛。在帝彌托利心疼得想要退縮時,她張開手臂示意他俯身讓她擁抱。他像隻膽怯得不知所措的小狗般乖乖照做。

“跟反復出現的噩夢相比,你帶來的這點痛楚根本微不足道。就算只是暫時的,我也想要你幫我忘卻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

帝彌托利點點頭,答應了。

“如果艾爾你痛的話,就盡情咬我好了。”

艾黛爾賈特承認,在第一眼看見他那粗壯的陰莖時,確實嚇到了。她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東西能放進她的身體。帝彌托利說對了一點,她頑固的好勝心給予她勇氣,同時好奇心也佔了上風。就這樣睡覺的話,不出意料迎接她的也是噩夢罷了。

很多晚上她半夜會滿額冷汗地驚醒,抱緊了陪睡的熊,靜靜躺在那一動不動。她知道帝彌托利也有和她類似的睡眠問題,而他會選擇去浴室半天不出來,而她裝作還在熟睡,彼此不打擾。

與其維持虛有其表的睡眠,不如互相撫慰共同度過漫長的夜晚。

艾黛爾賈特當然知道帝彌托利是以怎樣的目光看她。儘管大家都閉口不提,但她只是失憶又不是傻。她心裡明白帝彌托利很努力地想在她面前維持正人君子的形象,因此必須由她主動邁出那一步。原本今晚只是試探一下,所以當發現他居然有所準備時稍微有點驚訝,但也總比氣氛到了手足無措好,順勢就一路進攻。沒想到用力過猛,把帝彌托利嚇急了。

果然還是很痛,不過看他慌亂的神情還是挺可愛的。

“你直接快點進來算了,這樣慢慢來反而更痛。”

在他推進來時,艾黛爾賈特咬住他的肩膀,有多痛就咬多狠。痛楚直白地傳達給他,反而令他沒那麼大負罪感。帝彌托利的皮膚被咬得留下很深的齒痕皮膚都快要出血,但他只是沉默不語,感受這由她帶來的甜蜜的疼痛,他喜歡艾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標記。而且,她肯定比他更痛。

“艾爾,我全部進來了。”

他真的太大了,她覺得下體又漲又痛,不得不說真是不太好的體驗。

“你先不要動,等適應了就好。”

“嗯、嗯。”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帝彌托利重新和她接吻。帶有安慰性質的吻,細碎又纏綿,溫吞地感受彼此的存在。他完好的那隻海藍色眼眸裡,翻湧著對她的愛意,她能看得到,也能感受得到。

習慣了被充滿的感覺後,痛楚亦幾乎消去,她示意他可以慢慢來。很快的,她就覺得不夠了,想追求更強烈的刺激。兩人開始以彼此的節奏配合著找到舒適的韻律。

“啊……啊……”

帝彌托利依賴著本能越來越有力地撞向艾爾的最深處,大腦快要被快感淹沒了。被艾爾緊緻的蜜穴包覆還有摩擦的觸感比想象中的舒服太多,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控,動作變得更快速,水聲清晰可聞,交合處蜜液漏滿了床單。

艾爾。

艾爾。

艾爾。

他呢喃著她的暱稱。那是只有除了她的雙親和親密的姐妹兄弟才會叫的小名,而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只剩下帝彌托利會這麼稱呼她了。

獨一無二的,只屬於他的特權。

“艾爾,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艾爾……”

帝彌托利簡直不敢相信,居然真的能和艾爾做愛。

他到底想這個多久了?他從一開始就渴求著她,也只渴求過她。

曾經以為的友情,在青春期到來時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分開的時候確實想象過無數次與艾爾再見的未來,然而對那時的帝彌托利來說一切都還那麼遙遠、那麼虛無縹緲,他沒想過性幻想的對象會是艾爾。

喜歡拈花惹草的希爾凡倒是總把女人的話題掛在嘴邊,褲襠那些事會在英谷莉特不在時像炫耀自己受歡迎般誇誇其談,無論朋友想不想聽。菲利克斯每次都拋出一句無聊就轉身走人都不願多留一秒,那希爾凡的目標自然轉向他。他是個完美的討論對象,因為他喜歡艾爾,送短劍的事能被希爾凡打趣一輩子。只要希爾凡想聊女人的話題,必然要拉他下水。

當他第一次真正強烈地感受性慾襲來時,是那麼不知所措,情不自禁想起那些希爾凡說過的話。

每次試圖說服自己對艾爾並不是那種下流的慾望時,大腦和身體都會背叛他,會忍不住幻想和艾爾接吻時的感覺,然後下身想得到發洩。

如果被艾爾知道了朋友會這樣意淫她,該多難過,肯定會覺得他惡心,然後被她討厭。帝彌托利害怕被她討厭,只要一這麼想到,就羞愧難當認為自己罪大惡極,在理性與慾望之間反復糾結。只能不斷地通過練習武術鍛煉自己的意志,暗地向女神懺悔,希望能被原諒。

可惜越是這樣百般抑制,大腦的犒賞機制發動,反效果便越強。在夜深人靜時更寂寞難耐,睡夢中艾爾的身影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白天的努力全都化作無用功。

因知識不足帶來有所限制的幻想,在某日撞見父親與繼母親熱後有了飛躍性質的變化。那日下午他真的只是想去書房找父親問功課,門沒鎖,他理所當然地打開。宮殿的建築都是一等的做工,嚴謹地定期維修,因此不會出現推門時產生明顯的聲響。

開始帝彌托利聽到繼母的聲音,那是他從未聽過的屬於“女人”的聲音。他還不懂發生什麼事,直到他在拐角處看見他父親的褲子掉在腳邊,裸露著下身趴在繼母身上,繼母也光著雙腿纏到父親的腰間,發出忘我淫靡的呢喃。

這副光景對當時尚幼的帝彌托利的心靈造成了巨大衝擊。父親和繼母在他還有所有人面前永遠是那麼大方得體,從小教導他要舉止端莊待人有禮,一直將敬愛的雙親當成典範學習的他,從未見過他們這般“不成體統”的模樣。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在行男女之事,躡手躡腳地偷偷溜出書房關上房門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自此以後他看見雙親就情不自禁地害羞,對艾爾的幻想中因缺乏知識而空白的部分逐漸被填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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