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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sh-Pull (3),2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5940 ℃

你是誰呢?

年輕的銀髮法醫捧著一枚略為泛黃的人類頭骨,以手腕為基底慢慢往左右旋轉,直視那幽森空洞的眼窟,另一隻手以極輕盈的動作摸過骨骼的線條,接著又把頭骨放在金屬托盤上,轉身朝天花板角落的閉路電視揮揮手。不消一會兒,幾個同樣穿著手術服並拿著筆記板的助手進入了解剖室,站在女法醫的身後候命。

「女性,約二十歲後半,C4到C5因外力因素斷裂,第六至九節左肋骨有骨折,沒有利器痕跡。」女法醫看著整齊地排列在金屬手術台上的骸骨,把指出勾上標籤的骨頭逐個指出給側後方的助手們看。「在藥物分析之前無法判斷死因,醫院資料庫也沒有死者的基因紀錄,等等把頭骨送去進行電腦合成,把圖像發送給警局。」

助手們默默點頭,一個把剛才的話語仔細紀錄下來,另一個則小心翼翼把頭骨放進密封塑料袋,仔細地做好記號,向女法醫鞠躬後便帶著頭骨離去。

女法醫自骸骨所在的手術台離開,在旁邊脫掉外科手套並把它扔進金屬垃圾桶,準備離開,而留下來的助手則靠近手術台,安靜地記錄著之前被她標籤起來的部份。沉默在擺放遺骸的地方更顯詭異,但安靜的環境對她來說反而更舒適自在,而事實上也沒有誰會跟她,健屋花那──「冰山法醫」──聊天。

比起幾個法醫擠在同一個空間進行解剖,她覺得獨處更能專心觀察細節,比起跟同僚們閒聊家常打好關係,她覺得寶貴的時間和精神更應該用在協助死者的工作上。再說她自幼便不是特別擅長社交的類型,光是定期跟同濟和上級進行適當的交際已經虛耗她不少心神,所以不想替日常工作增加人際負擔。

所以除了偶爾味道真的很糟糕,跟死人打交道也沒有甚麼不好,她甚至自嘲法醫這份工作實在太適合不擅長經營人際關係的自己。

「請問健屋醫生要回去了嗎?」助手見女法醫即將離開便連忙問道。

「嗯,接著幾天也休假,案件有進展請用短訊聯絡我。」嗓音因疲憊而比平時要低沉不少,然而不變的是聽著毫無溫度的態度。

聽見休假二字,助手識相地沒有再發問,只是無言地向女法醫鞠躬告別。

健屋穿上白袍後步出解剖室,步伐略急,暗中祈求前往淋浴間的路上不要碰上任何同僚,即使是沒有直接威脅性的β也不想遇見。輔助她的助手們都是β,他們的嗅覺並不靈敏,無法察覺到發情期前夕的費洛蒙,但另外的第二性⋯⋯尤其α,可不會錯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費洛蒙。

匆忙拿著從某位女警官借來的衣物走進獨立淋浴間,熱水把身上輕微的屍味沖刷而去,與此同時也令她異常疲憊的腦頭變得更清醒。她討厭這種如負千斤般沉重的疲憊感,這是發情期即將到來的徵兆,接著大約半天後便會進入高峰期──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然而這次的疲憊感更重,心底的焦躁更是像黑洞般不斷膨脹。

連平時非常享受的洗澡時間也覺得待不下去了,僅僅匆忙地洗過身體便完事,滿腦子只想快點回家,渴望藉著睡眠來忘記這種暴風雨前夕的焦躁不安,原因──健屋看著手裡尺碼稍大的黑色上衣,眉頭深鎖,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閉上眼睛抱著它,在充滿淡薄荷的香氣裡呼吸。

舒服又令人安心的味道暫時安撫她的心神,更忘記了剛才還在糾結的尊嚴問題。本能地渴求α的費洛蒙也是沒法控制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現在稍微借助一下那位女警探的費洛蒙也沒關係吧⋯⋯。健屋如此說服自己,又無意識地吸入那夾雜清甜的薄荷味,讓味道殘留在自己的呼息裡,然後才把衣服穿上。

她早就注意到了,白雪巴的費洛蒙很獨特這一點。

許多α的費洛蒙也非常霸道甚至濃烈得刺鼻,或許是出於本能想展示第二性優勢,那種壓迫感即使身為Ω也是覺得不自在。但白雪巴的費洛蒙與眾不同,並不是濃烈卻能讓人知悉刻意隱藏起來的強勢,足以縈繞心頭且讓人留下印象,即使本尊不在附近,其費洛蒙也帶著後勁,讓人不期然想起她。

跟白雪巴初次碰面的時候,便對這種獨特的費洛蒙頗感興趣。

只是沒想到散發著清甜費洛蒙的美人警探居然會警告自己不要越界進行推測,那麼傲慢的言行簡直是令人憎厭的α範本──雖然後來對方有嚴肅地道歉並在不同場合表露出尊重,印象從最初已經打折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可以輕易相信α,他們大多是能言善辯的人,而本來已處於社會弱勢的Ω難以看透他們的把戲──健屋把長輩的話語牢記在心,正因如此,她才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還打破性別歧視和不成文限制,從事受人敬重的職業。

直覺認為白雪巴確實是個紳士的人,至少相處下來也覺得頗為輕鬆自在,及後也不曾擺出α的姿態,對她刻意提出的無理要求也毫無怨言地滿足,更會默默忍受來自她的刻薄刁難⋯⋯感覺也是個脾氣相當好的善良人。

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交際伎倆呢?能在權力至上的職場擔當指揮職務的人,總有一套獨特又圓滑的社交技巧,而白雪巴貌似也是面面俱圓的類型。

雖然對某位警官的人格尚有保留,卻本能地被她的費洛蒙吸引⋯⋯。

健屋垂頭盯著黑上衣盯得出神,無意識地抬起衣袖到鼻子旁邊,呼吸殘留在上面的白雪巴的味道。她覺得此刻的自己跟癮君子無異,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會無法自拔的,像上癮般依賴對方的費洛蒙,明知道這樣會誘發更強烈的發情反應,卻還是不斷索求著白雪巴的味道,依賴著,渴求著⋯⋯。

本能是這麼強烈的嗎?那為甚麼以前對其他α的費洛蒙也不曾有過這種依賴感?

聽見淋浴間外有動靜,健屋的思緒赫然中斷,趕緊確認「項圈」依然牢固地保護著後頸,把東西收拾好便奪門而出。

離開法醫大樓的每分每秒也能感覺到心底的燥熱逐漸升溫,比平時更急更強烈的發情前反應,反應之大實在令健屋有點措手不及,原因正是套在她身上那充斥α費洛蒙的黑色上衣。她快步走進升降機且猛按幾次按鈕,迅速致電給相熟的Ω計程車司機,讓對方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送她回家。

失算了,但這也是活該。

在大堂等待計程車之際,健屋在心底暗罵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讓她覺得自己可以應付更強烈的發情反應──明明之前每個發情期也是因為得不到慰藉而苦不堪言,只能依靠抑制劑和意志力撐過地獄般的幾天,現在她到底要怎麼熬過被α費洛蒙刺激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的本能?

腦海裡突然閃過費洛蒙氣味的主人的身姿,想起她那柔美又知性的微笑。

在那紳士溫和的外表底下,同樣流著α的血,有著無法背棄的本性,或許──或許是那個人的話⋯⋯

不,停下來,停下來──健屋用力甩甩頭,試圖驅趕發情期的胡思亂想,還狠狠地拍了拍臉頰,動身離開大堂,走進寒風凜冽的室外候車處,藉著冷風替漸漸變得不理性的頭腦稍微冷靜一點。

她討厭第二性,討厭這種把理性和感覺全部燃燒並融為一體的錯亂感,無法區分本能依從抑或感情驅使的念頭和衝動是多麼令人無所適從,性格黑白分明的她討厭這樣,糾纏不清的煩躁感,令發情期的心煩意亂以倍數放大。

終於盼到計程車的到來,她逃離了法醫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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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屋視覺是在化糞池事件之後幾天的事情,她依然把警探的衣服帶去上班了。(算是健屋的回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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