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進入遺跡

　　在經過幾天的籌備後，三人來到了遺跡入口。這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坑洞，在發現遺跡的這幾年來，入口已經用木板加固，也鋪設了往下的階梯。有一些沒錢住宿的探索者在入口附近野營，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幾個廢棄的攤位，更顯示出這座遺跡城鎮的蕭條。

　　「我還是覺得應該買地圖。」在他們就要動身下去前，戈德試著把握最後的機會提出建議。「別人已經走過的地方我們實在不該浪費時間。就算我們有食物來源，你是打算在這遺跡裡探索多久啊？」

　　「我解釋過了，我不相信別人製作的地圖。」坎布爾耐著性子回答。「我能看出一條路是否有人走過，而且地圖無法保證其他人走過的路是否會有遺漏。要是我要找的東西在地圖標記過的地方，那找到最後不是還得重找嗎？那樣不是更浪費時間？」

　　「但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察覺密門的能力啊。都七年了，至少前面的路段早就被翻遍了，根本不必重找一次。既然你能夠判斷一條路有沒有人走過，那沒什麼人走過的地方你再找不就好了嗎？」

　　「所以說，我怕被誤導。這些地圖是探索者手繪的，一條路的長短、寬度、和其他建築的比例等等根本就不一定準確。如果要找密門，那空間感就很關鍵，比起其他探索者畫的地圖，我更相信我的技能。」

　　「說不定也有其他有同樣技能的探索者畫過地圖啊？」

　　「那個探索者不可能走過所有地方不是嗎？地圖不可能都是有技能的探索者畫的。既然我自己可以畫地圖，為什麼要冒著被其他人的地圖誤導的風險？」

　　「所以說只是節省時間⋯⋯」

　　「好了好了，」托倫站出來勸架，「你們不覺得這些話和昨天說的完全一樣嗎？要是真的有必要買地圖，大不了出來一趟就是了。我們快走吧，你們看其他人都在害怕小雲呢。」

　　對這結論兩人都不太滿意，但確實沒繼續爭執了。如托倫所說，遺跡入口的守衛和其他露宿的探索者們都顯得相當害怕。這時正好小雲打了個哈欠，路邊的探索者甚至有人發出驚呼。幸好小雲脖子上有顯眼的項圈，不然坎布爾甚至擔心會發生暴動。

　　三人往下走，在經過一段以木板加固的通道之後，就正式進入遺跡內部。這個遺跡是由許許多多的建築群組成，似乎是在遙遠的古代被掩埋而落入地底。因為有許多建築有窗戶，窗戶外就是泥土，所以可以知道這些建築原本是在地上的。本來如果只是一大堆被掩埋的建築，要在不同建築間連通勢必需要將泥土挖開，但不知為何古代人似乎很喜歡建設在建築間連接的通道，底下所有的建築都以通道相連。有些位置較低的通道兩側是結實的牆壁，但也有些較高的通道兩側是透明玻璃，可以猜出這些通道原本也在地面上。為什麼在地面上也要建設通道，不直接走室外就好？這個問題始終成謎。但也多虧了這些通道，探索者們不需要挖掘就可以探索整座遺跡。當然也有些通道已經崩塌，這時候就不得不繞道而行，不過因為一個建築中通常會往四面都有往其他建築的通道，有時甚至往同個方向上下層會有好幾個通道，大部分的建築都能找到通路到達。不過也因為崩塌的通道甚多，建築群的排列也看不出規律，加上這些建築有高有低，彷彿古代人不是在平地上建設房屋一般，如此錯綜複雜的分佈下，是否在哪裡有尚未被發現的建築也難以確定。

　　最初的幾棟建築已經被過去的探索者搜刮殆盡，目光所及之處基本上都空無一物，反而還留下了許多過去探索者們扎營留下的痕跡。燒過的木材、壞掉的工具、碎酒瓶等等，滿地的垃圾讓人感嘆。在遺跡最繁華的年代，據說還有小販將物資帶到遺跡裡來賣，現在已完全不見蹤影。這裡的窗戶也都被拆除，有部份窗戶被木板填上，但也有許多窗戶只剩下一堆湧入的砂土。偶爾甚至會看到老鼠在垃圾間出入。

　　坎布爾看向填補窗戶的木板。遺跡使用的玻璃既平整又漂亮，即使只是破掉的玻璃也很有價值，最初的探索者們會將這些玻璃敲破拿去販賣。坎布爾就在王都看過用這些玻璃重新雕刻製成的精緻藝術品。但玻璃被打破自然會造成外面的沙土落入，有好幾條道路被掩埋，沒有人知道是否有建築因此再也無法到達。後來這座城鎮的鎮長便禁止探索者取走玻璃，在離開遺跡時會搜身，如果從身上找出了玻璃會被罰以重罪。這樣的法律自然讓碎玻璃的價格更加水漲船高，在如今遺跡逐漸沒落的現在，是否會有人偷偷走私玻璃，或不久後鎮長將會修改法律，這些都難以判斷。考慮到這些，坎布爾也能夠理解派他來找秘寶的學者著急的心情。

　　「鎮長真的應該派人打掃一下這裡。」坎布爾喃喃嘀咕。他看著眼前極為寬廣的建築，雖然整體而言裝飾很少，但只要是沒被拆掉的東西，例如柱子，都是他從未見過的設計。然而這些宏偉的景色幾乎全被滿地垃圾給破壞，難免讓他感到生氣。

　　「以前有，這一兩年來收入減少就沒在打掃了。」戈德回答。「我看鎮長也挺煩惱的吧。繁華過就回不去了，就連這裡的鎮民也是一樣。聽說還分成再開發派和遺跡掩埋派。」

　　「我是掩埋派的。」托倫接口。「一堆探索者走來走去，我都沒辦法好好照顧小雲。」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雲轉過頭看了托倫一眼，但並沒有停下腳步。

　　「但如果不是遺跡，你也沒辦法帶小雲出現在人們面前不是嗎？就是因為探索者的出現，人們才慢慢接受了鎮上有魔物使帶著魔物亂跑。」

　　「你也看到了入口那些人的樣子。就算如此人們也很難接受小雲。我更寧可和小雲安安靜靜在森林裡生活。確實牠能搬到鎮旁的棚屋是很方便，但那也是因為我不放心小雲待在森林。」托倫略做停頓。「而且也都十年了。就算沒有遺跡，鎮上的人說不定也能接受小雲。」

　　「嗯——那可是深淵獵豹耶。我懷疑這點。」

　　坎布爾聽著兩人閒聊，不斷沿著左側牆壁前進。他打算依照迷宮探索原則，始終維持靠左，但他也知道像這種巨大又混亂的建築群來說這樣的規則很可能沒用。先不說許多建築大到沒辦法一眼看到另一側的牆壁，在有高低差的情況下向左原則到底該如何遵守也是個問題。往上有向左的叉路，但同一層沒有的話呢？先探索同一層嗎？但這些建築又大又如此不規律，同一層這件事在經過通道移動到其他建築後就完全混亂了，根本不可能做到。

　　於是坎布爾加快了腳步。雖然他之前和戈德爭吵時說過不能信任其他探索者的成果，但他確實不認為在最初這些有許多探索者扎營痕跡的區域會有什麼收穫。考慮到七年來的探索成果，很可能在一兩天的距離內不會到達需要他仔細搜索的地方。那最初的這段路程就只是不斷前進而已。他其實有點想偶爾停下來仔細觀察那些殘留下來的柱子和天花板上的各種物件——例如有一棟建築的天花板就滿滿都是鐵條和圓棍，到底是做什麼用的讓他很感興趣——但根據事前打聽的情報，他知道這些景象後面也會有，因此不打算在入口附近浪費時間。戈德和托倫的閒聊在一段時間後也結束了，大概他們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了吧。三人一魔物沉默地前進，說不定那隻深淵獵豹是他們之中最適應這裡的一個，坎布爾略帶自嘲地心想。

　　「話說回來，這底下會有魔物嗎？」托倫突然問。「據我所知的魔物都是棲息在，嗯，有食物的地方，即使是住在洞窟裡的也會出來覓食，或吃洞窟裡的蘑菇或青苔一類。這底下看來沒什麼能吃的東西。」

　　「我聽說雖然很少，但還是會有。有些魔物會從損毀的地方鑽進建築裡。入口附近能讓魔物出入的通道都封閉了，你看，像那就是。」坎布爾指向一旁被木板封住的牆。「聽說有些通道會連到地面，所以偶爾甚至會有地上的魔物出現。」

　　「那不是因為玻璃被拆掉才封起來的嗎？」

　　「有些是，但像那種把整面牆封住的就不是了。窗戶可沒那麼大。」坎布爾微微停頓。「你沒有進過遺跡嗎？你在這裡住很久了吧。」

　　「也才十年而已。但我沒有理由進來啊，而且我也不可能帶小雲進來。」

　　「之前沒有其他人聘請你擔任護衛嗎？」

　　「知道我有小雲的人很少。」托倫將手放到深淵獵豹的前腿上。深淵獵豹用尾巴碰了碰托倫作為回應，托倫笑了起來，但坎布爾只覺得被有那樣恐怖嘴巴的尾巴碰觸很讓人害怕。「知道的人大部分也對遺跡沒興趣。我想也只有戈德會這麼瘋狂吧。」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好嗎！」戈德提高了聲音。「但我一直沒遇到可以信任的同伴。而且在這之前，我只要等探索者們將底下搜索完就好，我沒想到遺跡會這麼快就沒落。」

　　「遺跡肯定都會沒落的吧？」

　　「那也應該是把遺跡發掘完之後。竟然因為遺跡太大就放棄搜尋，真是愚蠢。」

　　坎布爾聳了聳肩。「人們就是這樣的。」

　　這句話結束了話題。三人默默前進，在遺跡底下看不見太陽，他們只能單純就肚子的狀況來判斷時間。於是當戈德提出後，他們決定休息並吃頓午餐。

　　「那麼，今天也是吃棒排嗎？」找地方坐下後，戈德意有所指地看向坎布爾。「我想小哥離吃膩還很遠。」

　　確實，光是想到昨天吃的那個肉排，坎布爾的口水就差點要流出來了。雖然想到那是哪裡的肉就覺得尷尬，但經過一天不斷反覆想到它，坎布爾已經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可以啊。要是吃膩了，還有很多其他料理方式可以換。」聽到托倫用這種輕鬆的語氣談論如何料理自己的雞巴，感覺還真是微妙。「不過不好意思，我得先餵小雲。」

　　「不能我們先吃嗎？」坎布爾有些失望，向他提起肉排再要他等，太殘酷了。

　　「抱歉，要是讓小雲餓著聞我們食物的味道，牠會鬧彆扭的。」

　　「你也不想看到深淵獵豹為了食物暴走吧？」戈德追加一句。

　　「另外就是，」托倫的語氣有些害臊。「小雲用餐過後，通常都會需要，發洩一下情慾⋯⋯」

　　「什麼意思？」托倫沒把話說完，彷彿這樣意思就夠清楚了，但坎布爾可沒有聽懂。進食和情慾有什麼關係？況且發洩情慾是要做什麼？這裡可沒有另一隻深淵獵豹。

　　戈德偷笑了幾聲。「你看著就是了。」

　　「我先過去了。」托倫帶著尷尬的笑容轉身，坎布爾從他的語氣中，能感覺他希望他們不要看他。大概是因為可能會很血腥吧。但在這空曠的遺跡裡沒什麼能阻擋視線，而且他們或許要相處超過一個月，坎布爾認為還是了解一下到底他要如何餵食深淵獵豹會比較好。

　　托倫帶深淵獵豹到了稍遠的位置，脫下褲子，坐了下來。他向深淵獵豹招手，很快深淵獵豹來到他的身前，然後，低下頭把最放到托倫的胯下。坎布爾嚇了一跳，雖然被托倫粗壯的大腿擋住，他看不到深淵獵豹在做什麼，但從那巨大腦袋的動作仍然能看出牠正在撕咬和吞嚥。托倫看起來很平靜。

　　所以深淵獵豹正在吃托倫的雞巴？坎布爾想起托倫在砧板上砍掉雞巴時再生的速度。確實這樣可以讓深淵獵豹一直吃吧，而且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血腥。但深淵獵豹就只吃他的雞巴？不會吃到其他部位？還是說⋯⋯會連下面那兩顆也一起吃？坎布爾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褲子有些緊繃。

　　戈德來到他身邊，嘿嘿笑了兩聲。「你還不知道吧，托倫的蛋蛋是非常強力的壯陽藥。即使是深淵獵豹那麼巨大的魔物，吃了很多之後，藥效也會很強烈。你看。」

　　戈德指向深淵獵豹的胯下，只見牠的獸莖正在探出頭，很快一根巨大的鮮紅肉棍便在牠的下腹搖晃。坎布爾忍不住搖頭，那大小絕對比他的手臂還粗，或許甚至有他的大腿粗。空氣中的獸臭和雄性氣息一下子變濃許多。

　　深淵獵豹吃得非常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進食過程中托倫甚至輕輕撫摸著牠的額頭。如果不知道狀況，坎布爾甚至會以為深淵獵豹正在幫托倫口交。雖然實際上，嗯，或許真的還有點像。

　　「好吧，我知道為什麼會需要『發洩情慾』了。但牠要怎麼發洩？牠會舔自己那邊還是怎樣？」

　　「喔，你這想法真是太純潔了。」戈德微笑搖頭。「看吧。」

　　幾分鐘後，深淵獵豹進食的動作慢了下來。托倫看了這邊一眼，接著翻過身趴在地上，四肢著地屁股抬高。坎布爾看到他將尾巴舉起放到後背上，忽然看懂怎麼回事。

　　「等等，他該不會……」

　　「別擔心，他不會受傷的。就算受傷了，嗯，你懂的，他也不會痛。」

　　坎布爾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深淵獵豹用身體覆蓋托倫，巨大的獸莖對準托倫的後穴插了進去。讓坎布爾不敢相信的是，竟然一次就進去了。坎布爾見過許多動物交配，通常牠們光是對準就要浪費很多時間，能夠一次就進去代表牠肯定非常熟練。而且托倫的後穴竟然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放入幾乎有坎布爾大腿粗的東西？即使牛獸人體型比他高大，至少也有坎布爾自己的手臂粗。所以，他肯定也很習慣，是吧？

　　托倫臉上的表情證明了這一點。他在兩人的面前努力克制表情，但只要是稍有點性經驗的人都知道他覺得很舒服。深淵獵豹快速在他身上進出，但沒抽插幾下，白色液體就從托倫垂在地上的肉棒前端流出，在地上形成小水窪。

　　「其實托倫他啊，前面沒什麼感覺。」戈德突然說。「這似乎是他的肉棒那麼好吃的代價。而且你也知道，他的肉棒那麼粗，沒多少人能夠承受，所以他也就只能靠那種方式來發洩。而且他曾經告訴過我，其實他一直覺得性慾很強烈，只是因為他的肉棒無法勃起所以我們看不出來而已。也因此，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必要的。」

　　這種事情是必要的嗎？也就是說每天都會看到？坎布爾忽然覺得褲子緊繃得難受，忍不住伸手調了調。這動作立刻被戈德注意到了。

　　「嘿，」戈德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要不要我們也到旁邊發洩一下？」

　　坎布爾猶豫了幾秒。「不，現在畢竟是在遺跡裡。真的要的話，晚上……晚上我們正式扎營的時候再說吧。」

　　戈德微笑沒有答話，他們站著看深淵獵豹用托倫的身體發洩，直到托倫射出第二次，深淵獵豹從他身上下來為止。深淵獵豹到一旁去清潔牠的下體，托倫有些不穩地起身，肚子明顯比之前大了不少。令坎布爾驚訝的是，托倫拍了拍屁股，穿好褲子，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精液從他的兩腿間流下。他並不相信深淵獵豹沒有在他體內射精，所以肯定是托倫好好地夾住了，一滴都沒漏出來。真是名器。坎布爾忍不住幻想托倫的後穴會是什麼感覺，但馬上拋開了這個想法。

　　除非他邀請自己。不對，他已經有戈德了。但……

　　在坎布爾混亂的思緒間，托倫走了過來。「那麼，我開始做菜了。」他把仍然流著精液的雞巴放上砧板。坎布爾並沒有要求他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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