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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咕哒】房客 7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5940 ℃

“我和她睡了。”库丘林.Alter在和Caster的对话框敲下这行字,他们的上一次对话被Caster的一句进展如何终止,定格在数天前。

对面回了一句,“怎样?”

“挺不错的。”Alter啧了一下,腹诽Caster管得宽,惜字如金打下了两个词,几秒钟后Caster弹了个视频,对他比了个中指说我在问你们是怎么睡上的,真不关心你们搞得怎样。

“就那样,”Alter撑着脸回想了下,周围的空气变得湿热粘稠起来,“她那天看上去糟透了,问我能不能做,我就…”

“放过我,我对后续一点兴趣都没有。”Caster飞快地打断他,“你要是想炫耀你们的恋爱日常我就挂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Alter不情愿且不平静地回了一句,手指挨个去敲了一遍酒杯,指甲和杯壁碰出点清脆密集的响,“她说她还没想好。”

“所以约等于你被骗了炮?”Caster心满意足地看着Alter脸上又出现了那副和年龄相符的困惑和懊恼的表情。

“操你。”Alter咬牙切齿地讲,回了个中指过去把视频挂了。

Caster已经很习惯了,又打字回了一句,那你什么打算。

我想要她。Alter不假思索地回。

手机又弹出了消息提醒,这次不是Caster,是立香发来的,内容是那家他提过的brunch的照片,精心加了亮晶晶的滤镜,另外说了一句“哈罗米芝士好吃lol”

换了以前,Alter会立刻选择删除对话。现在有点像在开足暖气的房间里套了件不合尺寸的高领毛衣,“下次一起。”他不太熟练地把‘一起’这个词一个个字母拼出来。

从那天以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他和藤丸立香的关系变得怪异又像真正的同居人一样正常,日子随着手机上天气那栏逐渐推迟日落时间一天天地越发明快。

第二学期Alter比上学期忙了一些,立香忙着上课之余作文献综述写开题报告,Alter除了上课还要进实验室,但相处的时间反而从通讯软件上增多的互动开始变得愈发的长。

最开始是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没过几天Alter就取消了下课后去喝一杯再回家的日程,之后立香发来的消息成了想吃什么,再然后就成了今天的菜单是青酱意大利面,形式也从往常的替她解决有意无意做多放进冰箱的一小份变成了正儿八经地看她做完饭再坐一起面对面吃饭。

又或者Alter偶尔很晚才下实验,立香干脆下课了就跑去Alter所在的院图书馆写开题报告等他一句“我结束了,你?”再在生物学院门口制造出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处心积虑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相遇,一起绕个弯吃个饭踩着日落晃回家。

反正缺掉的时间都有第二天早上没课的夜晚和整个周末来补足。

周六有半天分给一起逛街购物买菜,立香得以了解到Alter在食材的选择上还很讲究,在一堆欧洲各个国家产的食材里总能选出更好的那个。

有天立香偶然感慨了一句爱尔兰的水果好便宜,水果在日本贵得吃不起,Alter又带立香去了当地人去得更多的郊区的市场,有更新鲜更便宜可以上手挑拣的水果和蔬菜还有品种更多的生鲜和禽类。离开前立香在卖花的摊位前挪不动,最后精挑细选了还挂着露水的一小把。市场没法刷卡,在她磕磕绊绊辨认欧元硬币的时候Alter已经付好钱让人把一大把花包好硬是塞到她怀里了,“别挑了,麻烦。”他看着立香讲。

之后免不了又一起挑了花瓶,立香坐在院子里,Alter就站在她身边,看她修剪了枝叶,把混着洋桔梗和百合还有白玫瑰和满天星的一大把一支一支摆得生机勃勃,最后连着花瓶一起抱进屋子,放在被阳光眷顾的餐桌上。

“所以,你能别秀了吗?”Caster眯着眼睛抽烟,烟灰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静点继续听着。”Alter不客气地回他。

“只要我第二天有课,她都要回自己房间睡。跟我说你明天还有课适可而止。”

“我还是收到了她打过来的房租,我说不用了,她说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Alter恶狠狠地抬眼扫了一眼屏幕,Lancer和Proto笑得不成声,用仅有的素养开了静音,Caster率先笑完断断续续表了态,“我没有意见。”

“反正家族信托你也有份。”

Alter靠在椅背上不耐烦地看他们笑完继续说,“今天,情人节,她看上去很为难,最后购物的时候多拿了两盒巧克力。”

“我听不下去了,我在意的是你他妈真的只买了两盒巧克力吗?” Lancer打断道。

“…她很友好地说如果我买别的会连同下个月的房租一起把钱打给我,并且提醒了我一下帐号间频繁互相大额转账卡会被停。”Alter不情愿地憋出一段话,“还有她真的很想吃情人节限定的草莓味Lindor.”

“难怪。不过我猜你就吃这套。”Caster感慨。

“我们也一样的,Caster。”Lancer心领神会,隔着屏幕和Caster碰了个杯,对强势起来的女人毫无办法可能出生时候就写在一家人的DNA里了。

“你们几个好怪。”喝果汁的Proto一边擦嘴一边嘟哝道,“这不是听上去很不错?不过要管我明天上不上课还是免了。”

“你不懂。”Caster勾起嘴角笑,“谈恋爱的时候的女人很麻烦的。手上拎满了袋子也要和你牵手,逢年过节都要礼物和惊喜,在意你和前女友们睡了几次,用什么姿势,还要缠着你规划未来,问你宝宝的名字叫什么好。”

“总之,只要一确认关系,女人就变得多愁善感,麻烦得要命,但与之相对,也更有可爱之处。”

“啊,她都没有。”Alter用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的方式掩盖自己此刻的表情。

“我想你得告诉她,你早就不是小孩了。我们库.丘林家的祖先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3岁了。”说话的是Lancer,果不其然另外两个再次跟着笑到变形。

Alter黑了脸,立刻把视频挂了,留下剩下三个看着黑掉一块的视频页面嚷嚷我操Alter不会真的去了吧。

Alter出了房门,手机震个不停,另外三个都在半真半假地让他不要破罐破摔,他哼了一声回了句,“她在做巧克力,我去看看。”

果不其然群里再也没人吭声,最后还是Caster回了一句让他赶紧退群。

Alter是循着那股馥郁的可可香去的,立香还在厨房里捣鼓,说是在日本,情人节这天是女孩子送男孩子礼物,和欧洲的习惯完全相反,“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前几天下午立香懊恼地看着送到家里的一堆模具和材料讲,“我已经偷偷学了很久了!实在是不想等到白情节!虽然对你来说会有点奇怪但你会收的对吗?”

“这种事情不用问。”Alter纠正她,“反正我从来没收过,收一次也不赖。”

“Alter,来得正好,你试试甜度?”立香早就听到脚步声了,背对着Alter对着锅里冒泡的浓稠液体搅了搅,舀起一小勺,转身用手托着喂给他。

她们第一次有这样毫无罅隙猝不及防的亲密,明显来自立香的一时疏忽,如果刚刚提前准备好碗就好了,她晕乎乎地想,巧克力把彼此的唇齿粘在一起,在舌尖上和唾液混在一起像岩浆一样粘稠又烫。

“…怎么样?我想你不太爱吃甜,就多加了可可。”立香气喘吁吁,但没忘了关火,她身体正被Alter抵着,各自的嘴角都挂着一条甜味的线。

“还不错。”Alter把立香嘴角沾上的那点也用拇指刮掉舔了,他确实不爱吃甜,私底下给巧克力打上了女人和小孩专属的标签,但当巧克力被一个此时此刻相当可爱的女人亲手盛起来喂到嘴边,那就另当别论。

“那我现在放进模具里。”她几乎是在擦掉Alter嘴角的那点巧克力并舔掉的同时转身在围裙上飞快地擦了擦手开始把巧克力倒进模具,“很快的你等等我。”

Alter抱臂靠在墙上看她不甚熟练地忙碌,最后如释重负啪一下关上冰箱,踮脚抱他的时候莽莽撞撞,脸抵着他的脖子烧得慌,头顶还险些撞到他下巴,“在定型了!现在,再来一次。”立香把自己的围裙扯了丢到料理台上。

把立香拎进自己房间的时候Alter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下楼的时候其实多少有点不爽。他们同处一室,在半个月内关系突飞猛进到偶尔同床共眠,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不知道立香还犹犹豫豫,有所保留。

Alter盯着她看,身下的人还是会时不时去捂他的眼睛,没多久就开始尖声喊他名字,索求的时候分寸尽失,还踢到他几下。脑袋发麻泛空的一瞬Alter压上去,在立香耳边低低地叫她名字,手指伸进立香苦甜的可可味头发里,给了她一个十足深的吻。

Alter盘算了挺多,都需要时间,但只要立香还在都柏林,总能让她把最后的一点点保留都像这个瞬间一样丢掉。

“我开始有一点想留在都柏林了。”

三月的某一天立香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和母国的好友宣布道,都柏林7点不到开始日出,阳光早早把她晒得睡意全无。

“之前,尤其是圣诞节那会儿,我是真的想放弃了。虽然都柏林该有的都有,但果然还是东京比较好。”想到东京,立香难免有点低落,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趾。

“已经有的那个offer,工作内容算不上喜欢,但也绝不算很坏。”

“说起为什么会有这个转变……主要是,我和他算是在一起了,指我的房东。……啊啊—真是!难以启齿!”

“目前还在努力习惯中,不仅是和他的关系,还有多尝试一下当地的餐厅,去当地的服装店和理发店,开始社交,什么的。能就这么下去的话,我是说,真的能一切顺利的话——指和他,应该也会挺不错的。”

“再等等吧,等到九月,我真正开始在这里工作,再等到他毕业…唉,这么说起来,真的还有好久好久好久。”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是四月。都柏林开始频繁被阳光眷顾,也就有了一点点金色的暖意,在海平面上映出目眩的光。立香和新认识的国人朋友约在都柏林近郊海边的咖啡厅,此刻对方笑得像被猫不慎掠过的钢琴键。

“抱歉抱歉——立香也是东京出身吧?会想留在都柏林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綾子不想和男朋友在一起吗?”立香一愣,反问道,又在同时意识到了自己失言,“抱歉…我逛街的时候见过你们在一起。”

“啊,是这样。”綾子撑着脸不紧不慢地搅咖啡。

“我和他是在pub里认识的,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有点兴奋,他又很帅,醒来的时候我就在他的床上了。”

“在这里很常见的,留学生和留学生,留学生和当地人…对我来说搞不好也是好事。他很甜,所以我很感谢他。我在这里好多年,太孤单了,我很需要人陪。”

“但是他和我们太不一样了…很熟练,很自由,对开放式关系很包容,我也不是他的第一个,当然我也不在乎啦。而且在衣食住行的习惯上差别也很大。”

“都柏林这个城市也是,我喜欢不起来…太小,天气也很糟糕,也没有很多地方可以购物…唉,说到购物,你知道格拉夫顿街,有家店,有个日本人店员吗?也是我们的校友,毕业以后嫁给了当地人。”

“我和她聊天的时候时常会想,如果留在这里就要做一份不一定喜欢的工作——唉,她的话可能还有爱情。我的话,最后还是会回国吧。”

陆陆续续有船只开始归港,海边掠过零星几只海鸥,咸腥的海风从不断被离开的客人打开再关上的玻璃门外灌进来。可能是摄入过多咖啡因,立香只觉得胃像绞毛巾一样疼。她们默契地换了话题,讲起了六本木和银座还有新宿新开的奶茶店能早点喝上就好了,在喝掉最后的一口咖啡以后搭上了回都柏林市区的车。手机有消息弹出来,是Alter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到家,买了披萨。

綾子也在回消息,看上去心情不错。立香生不出任何一点惊奇和苛责,只觉得她从本科开始就在这里,一定是太寂寞才会跟自己说那么多。她回到家,开了门,Alter手里开了一半的披萨盒子散发着令人饥肠辘辘的香气。只是就这个时刻,比起食欲,更多的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在胃里挤出酸酸涩涩的好几滴汁水。

“你今天不太对。”晚上Alter捏着她的手腕,皱眉低头盯着她看,立香的目光都在Alter的那截发辫上,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是短短的一截,束起时堪堪搭在肩膀上,现在长长了许多,已经窜到胸口了。

要说什么好呢。自从她开始有了一点为了Alter要留在都柏林的心思以后,一些不合情理又无理取闹的想法和问题时不时会冒出酸溜溜的泡泡,又总是难以启齿,最后任由泡泡变大到一定程度再破掉,爱不爱,爱多久,有多爱,爱几个的问题变着花样在她的舌尖上跳,在今天闹得尤甚。她一边用手指勾Alter还青涩紧致的上身线条,话一脱口就撒了谎,“在想你的19岁生日,你想去哪里过?”

Alter歪头眨了两下眼睛,刚刚挺严肃的脸露出点生动复杂的表情,“…多余,你在就好了。”

立香目眩,像看到了一堆五彩斑斓的糖,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

在终于有了点东亚人概念里的春意的时候立香正式开始写毕业论文,在清闲和忙碌的中间态里做文献综述和收集数据,间歇跑回学校见导师。一到这个月份立香又觉得学生时代的闲暇时间弥足珍贵,又顾虑自己和Alter很快一个要开始工作一个却还是大学生,怎么想都越发别扭,所以更空闲的时候Alter频繁带她去近郊看海,看悬崖,还带她去过一次公园喂了鹿。

他们坐在国家公园人迹罕至的山上的一角,登山途中有人对远远对他们喊祝你们幸福,也有路过的年轻女孩眼神会粘在Alter脸上一两秒。立香不得不特地找了个偏僻角落远离人声,眼前是蔓延到远处的山和偌大的湖泊,风吹在脸上又涩又干还有点立香头发的甜香味飘起来到处钻。 Alter不吝啬自己胸膛,就让她靠着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天气和风和冰激凌,抱怨周围几只警惕性十足向这边张望的羊和论文进度还有导师的苏格兰口音很难懂。等她说困了,风也开始变冷,她往Alter外套里钻,仰头用一个别扭的姿势亲Alter的下巴,说有他真好,Alter侧头回亲过去,想说话被立香眼疾手快堵住了嘴,“你不用现在跟我说。”立香有点紧张但很认真,庆幸自己把你还是小孩这句话及时地堵在喉咙里。Alter眯眼,不耐烦地亲了一口她的手掌心,说了一句哦。

在最后一学期的某个毫无特点的日子,立香学生年代的最后一篇论文写到一半,Alter还在忙着准备大学第一年的期末考试。要说哪里特别,就是他们惯用的那个款的套用完了,Alter没等实验结果慢吞吞地从仪器吐到他的邮箱,赶在饭点前绕了路去买。这是立香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提出的要求,因为这款又薄润滑液也少,摩擦的时候多一点真实的阻滞感。她还是习惯用可不可以来开头,Alter不得不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在第一个词脱口的同时打断她,在她委屈又小心的注视下说可以。

他买完了回家,立香在傍晚目眩的阳光和飘起的尘屑里蜷在沙发上看手机。

“Alter,你过来,听我说。”

他刚坐下立香就缠上来,虚虚地抱他的腰,好像怕冷,需要个热源。

“我可能要回国了。”

“你还记得吗?圣诞假的时候,我去伦敦,面过一次试。”

“今天他们联系我,愿不愿意考虑回国工作,日本那边在补招,我答应了。”

“我真的很想要这个机会。Alter,我…”

“哦。”Alter把装着套的塑料袋摁在沙发上,“你就是想回去的,不是吗?”他自己都因为内心毫不意外而惊诧,那些细枝末节的有心无意都指向这个结果,现在只是突然十分清晰且明朗。

立香的拇指磨着那盒套的尖角,很小的一块皮肉被割得疼,她靠在Alter的背上,手臂环着少年精瘦的腰,时钟摆了好几下,她在咯噔两声的间隙里很轻地掺了一句嗯。

“最晚九月,我就要走了。”

“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会搬出去的,也没几个月了。”

“哈,藤丸立香。”Alter忍无可忍,在这时突兀地笑了一声打断她,他已经能把立香的名字发得相当标准了,“你脑袋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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