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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勝有聲,2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6760 ℃

剛剛完成了任務的乙骨正無所事事地坐在路邊的花壇邊上,目前他正在等伊地知先生處理完事後安排,然後來載他回高專。

雖然他是可以自己回去啦,但是正是他因為一時火氣來了沒控制好,一下把地下水管都打穿了,才讓伊地知急忙去處理後續,如果這時候還要撇下伊地知先生他自己一個先回去,他會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人,他又不是五条老師,那麼過份的事絕對做不出來。

乙骨雙手托著額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想起來肯定是因為那個咒靈跟上一次的那隻樣子長得差不多,害他看到就煩躁。

自那天見過狗卷君又已經一個星期了。

唯一改變的,大概就是他最近沒有夢到之前那一個狗卷君在不知何處等待死亡的夢,而是夢到狗卷君被抓住,高專一錘定音判斷狗卷君是詛咒師,反對無效,等到他趕去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狗卷君已經被處決了。

這樣的夢比之前的夢還要更糟糕。

乙骨再度嘆了一口氣,正好這時伊地知正好回來了。

「乙骨君,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接下來還需要去相關部門報備,還需要花很多時間,雖然很不好意思……這裡離車站也很近的,接下來你能自己一個先回去嗎?」

「啊,沒有問題⋯⋯」

「謝謝,真的不好意思了!」

伊地知說完了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看來真的是很急,連乙骨的回應都沒聽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我不好意思才對⋯⋯」乙骨帶著抱歉的心情看著伊地知的方向自個兒說完了本來想回答的話。

然後他坐在原地等了一會,才驚覺他應該要動身了。他站起來背好了刀袋,確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所在的地方也還算是鬧市,離地鐵車站也就幾個巴士站的距離,就算是走路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的事,的確是他自己也能一個回去的便利位置。

乙骨抬腿朝著車站的方向走去,但是才走了兩步又突地停了下來。

他看到遠處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女生,她抓著狗卷的手走著路,而突然間女生死寂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了乙骨,下一秒又轉開來,牽著狗卷的手走向了另一邊。大概狗卷沒有注意到女生曾經看向過別的方向,他只是的表情看上去帶著點不安的看著女生的背,任由那個女生帶著走。

乙骨想也沒想就悄悄的跟上了那兩個人,然後看著他們拐進了一條小巷,怕把人跟掉了,他也快步走了進去。

但是一拐進去他看到的是那個女生異樣又讓人不安臉孔,以及用著讓人發怵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狗卷則是站在她的旁邊,還是臉無表情地看著乙骨。

接著那個女生伸手在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隨處可見的小刀,估計也附著那種奇怪的術式,乙骨馬上拿著背上的刀,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多少也有猜測,但也沒打算逃走。他判斷這個情況他可以應付,暫時也不打算跟五条聯絡。

「你到底想做甚麼?是你對狗卷君做了甚麼嗎?」

乙骨抽出了刀,單手持刀將刀尖指著女生。

老實說對方是不是女性、年紀有多大,統統都不在他的介意範圍內,只要是傷害了他重視的人,他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女生大笑了起來,揮刀在前方虛斬了幾下,乙骨馬上提防她下一刻就衝過來,還有狗卷君的咒言妨礙,為了以防萬一乙骨也先防禦起來,但是下一秒那個女生卻是把刀抵著狗卷的脖子,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你們術師最看不過同伴受傷的吧?你不想他死,就你去死吧?把刀放下——」

狗卷其實也暗自驚訝,他今天完全不知道計劃內容,壹郎一句都沒跟他說過,就只是說必要是停住憂太的動作,但是要是佳里真的在這裡把他殺死⋯⋯對他來說、對憂太來說,說不定也比較好吧?

所以,憂太,不要把刀放下啊。

狗卷看著乙骨,只見乙骨愣了一下,緩緩的把刀尖放下了幾十厘米指向了地面,就連狗卷都以為乙骨真的要放下刀的時候,乙骨微微動了一下。

「不許動。」

佳里馬上把刀壓向狗卷的脖子,淺淺地劃出了一條血痕。

乙骨的動作馬上停了下來,他看著那女生的刀,估計著以他們的距離來說,他雖然能夠在那把刀對狗卷做成實際傷害之前打倒女生,但是卻不能確保那把刀上沒有術式,要是在這裡被割傷了頸動脈,不見得狗卷君會乖乖的讓他治療,所以他沒信心狗卷君肯定能沒事。

既然是這樣——乙骨嘆了一口氣,一甩手就把刀扔到了前方地上。

「你不要傷害狗卷君。」

「停住他動作。」

『不許動。』

佳里挪開了刀同時讓狗卷卻定住乙骨的動作,接著她把手上的刀交給了狗卷,自己就前去撿起了乙骨的刀,揮了幾下確定可以使上力之後,就走到了乙骨面前,揮刀斬下去。

乙骨伸出了手,沉著臉抓著佳里拿刀的手。

——乙骨對咒言的防備沒有解除。

佳里拔了幾下手也抽不回來,用力壓下去也比不過乙骨的力道。正在僵持的時候乙骨連人帶刀把佳里一手甩了出去,佳里先是撞上了一旁的牆壁,後再摔到了地上,本來還掙扎著爬起來,但是應該是摔斷了某些骨頭,並沒能成功。

狗卷有點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就起來他也不知道憂太的術式到底是甚麼,只能說不愧是特級⋯⋯

「狗卷君,就是這個女的對你做了甚麼嗎?這個女人是詛咒師?」

乙骨彎腰撿起了再次摔了在地上的刀,然後他走到了佳里面前,看樣子就是想一刀把佳里的解決掉。

不是!狗卷無法說出聲音來,他馬上搖頭,慌忙跑了過去伸手擋在佳里的前方。

佳里也是受害者啊!

佳里沉默了一會,突然尖叫了一聲,又哭又笑了起來,明顯情況不對勁,狗卷回頭看了一眼她,發現佳里身上沒了那股死沉沉的氣氛。

是壹郎的術式解開了嗎?!狗卷心頭一跳,正想在可以做的範圍內還憂太帶走佳里——但是他這時聽到了不屬於他們的腳步聲。

「嘖,真是沒用,這麼快就到期限了嗎。」

乙骨馬上回頭,看到一個明顯被酒色影響,看上去就不太健康的人的站在他們背後。

「棘,把佳里殺死。」

狗卷的身體一瞬間就舉刀轉身,朝著佳里的心臟位置刺下去。

那一瞬間狗卷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東西,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拿刀的手,一切都好像慢動作似的——

然後乙骨伸手抓住了刀刃。

他沒有殺死佳里。

「棘!用咒——」

「狗卷君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我也不會讓他做這種最後會傷害到自己的事!」

乙骨低著頭大聲地喊道,把壹郎的聲音完全壓了過去,所幸狗卷也沒有被強制發動咒言。壹郎見先發制人也不成功,在特級面前想正面硬碰硬再來十個狗卷和他也不夠,只好不快地咂了一下舌。

「嘖。棘,回來。」

狗卷很幹脆就放開了刀柄,連退了幾步就站到壹郎的身邊。

「你對狗卷君做了甚麼?」

乙骨顧不上自己看上去樣子有多可怕,他放開了手上的刀子,冷冷地看了一眼佳里,沉著臉看著壹郎。壹郎也被這樣的乙骨震懾到,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總之把你解決掉,狗卷君多少也會回覆正常一點吧。」

乙骨垂下了眸,擺出了拔刀的起手式。

「棘,擋住他!」

突然汗毛都豎起來了的壹郎感受到生命的威脅,他大叫了一聲,狗卷的思考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經動了起來。

他擋了在壹郎面前,乙骨揮出的刀尖險險地停下,稍稍地刺在狗卷的喉尖。

乙骨瞪大了眼,連呼吸都停止下來。

壹郎此一刻有著強烈的劫後餘生感,他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過了一會才喘上了氣,他的呼吸聲就像破爛的風箱般粗重難聽,然後他半個字都沒能說出口,連爬帶滾的就衝進了一旁的小巷裡,狗卷愣了一下,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乙骨一眼,扭頭也跟上了壹郎。

乙骨僵持住那個動作,也沒有看向狗卷逃走的方向。

真的只有一點點。

要是他沒有來得及收住了力道,再多數公分他就會刺穿了狗卷的脖子。

絕對、不可以饒恕那個人。

乙骨緩緩地放下了刀,走去旁邊撿回了刀鞘刀袋把刀收好後重新揹上,然後才將目光投向了被人拋棄的女生。

雖然說是小巷裡也沒引起多大人的注目,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聲響也有幾個偶爾經過的人看了過來,但是大家都不想被捲進活看像是黑道毆鬥的事件裡,所以也沒有人通報。

乙骨掏出了電話,打通了五条的號碼。

--------

壹郎是恐慌地逃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只有在這裡才讓他安心,因為他就是這裡的王者。只要他一句話,這裡所有人都會聽他的命令。

壹郎從沒感受過離死那麼近,被乙骨刺中的話恐怕他也活不了。他坐在沙發上粗喘了好久,才漸漸地回復過來。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忿忿不平地叫嚷著:

「為什麼那個小鬼會這麼強,不就是一個新手嗎,為什麼,為什麼!!為甚麼一個小鬼都可以當上特級!!」

站在旁邊的狗卷輕輕地咳了幾聲。感覺到在他身上的未明術式影響下,要是拼著喉嚨爛掉的覺悟應該也可以發出一句兩句咒言。

——既然佳里逃出去了,那剩下要解決的,就只有他自己和這個詛咒師了。

只要在他說話之前把他殺死就好了。

狗卷悄悄的走到了餐桌的旁邊,拿起了一把餐刀藏到了背後,壹郎還在低喃著一些沒品的話壓根沒注意這邊。

『不許動。』

壹郎的動作突然靜止了下來,同時狗卷也噴出一口血,他抹了抹嘴巴,想著才不過一句話反動也極強,估計他暫時也不能再動用咒言了。這個人的術式也有夠難搞的,要是用咒言也就這樣,要是殺了他估計自己也應該要跟著陪葬吧?

狗卷走到了壹郎面前,臉上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沒有任何遲疑就舉起了刀。

對不起,憂太。

我不能回去了。

壹郎眼角可以看到銀光閃過,但卻他半點都不能動。然般那把餐刀刺進了壹郎的脖子,但這時狗卷的咒言效果也解除了。

壹郎伸手就想抓著狗卷,狗卷抽出刀子就想刺出第二刀,甚麼人被切斷脖子也得死了吧?!

但是同時壹郎的聲音音比他更快。

「棘停下!」

不是已經刺穿了聲帶嗎?為什麼還會能說話?!

狗卷的動作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他看向向壹郎脖子上的傷口,但卻發現已經消失了,只有一些血跡還留著。

「很好——棘,不許動,直到我說你可以動為止。」

壹郎掏出了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接聽了。

「我差點就被殺了,你的術式到底怎麼一回事?都沒點保險嗎?」

「........有,早就做了,你這說法是我不慎了了?」

「有方法就說出來。我要的是聽話的狗,不是要會反咬我的狗。」

那邊的人似乎也再說了點甚麼,壹郎聽了一會又嗯了幾聲才掛了電話。

壹郎站了起來,舉手按著狗卷的肩膀,靠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的術式可是轉移傷口喔,雖然一天內身上的傷口只能轉移到別的東西上一次,但是總是意外地見效,不是嗎?」

狗卷看到沙發上有一處破口——他失敗了,而事情恐怕要變得更糟了。

「你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反抗我的話吧?」

狗卷僵硬地扭過頭看著他。

「聽說要是你想起來,就會變得很聽話呢?雖然多少會用起來沒那麼方便,不過也總比會抗算著要殺我好吧。」

壹郎用力地按著狗卷的肩膀,說出了一句話。

那句話就像是記憶的鎖匙,一旦打開來,就只有傾盤而出的絕望。

—————

那是不是完全的黑暗,但是卻很絕望。

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了。

咒言不起效果,他叫了好幾次卻一點破壞都沒有造成,四肢被穩固地拘束了起來,想逃都沒有辦法。

看來這裡是準備來專門對付術師的?

真像那些詛咒師的作為。

沒有門也沒有窗,看不見外面,也不知道早晚。

就好像時間沒有流逝、連空氣都靜止了一樣。

一點聲音也沒有。

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閉上了,朦朧間正欲昏睡過去時,四肢傳來強烈的疼痛,就像是被無數的針一同刺著,他整個人清醒過來,愕然地看著那些拘束具。

抓他的人到底想做甚麼?

他在這裡到底有多久了?

一天?兩天?

沒有水、沒有食物,這是打算直接讓他餓死渴死在這裡嗎?

好累。

手腳都好僵硬,好想站起來活動一下。

好想睡。

但是,做不到。

他沒法睡過去,但是也不像是醒著。

喉嚨好渴,好想喝一口水。

他用舌頭舔了舔唇瓣,但是一點都沒有減退口渴的感覺。

他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五六天,也可能只是一兩天。

好安靜、好可怕。

他好像是昏過去了一次,身上的衣服都被換了,可能勉強算是有休息過,精神好了一點,但是情況一點都沒有變。

他已經餓到沒感覺餓了。

還是好安靜。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是不是其實他已經死了?

誰都好,誰可以來跟他說一下話。

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是一片黑暗。

再次睜開眼時,他看到眼前有一個人,那個人戴著面罩,面罩上畫著點甚麼,但是他看不清楚。

『你只要聽話,就可以解脫。』

但是他並不打算理會。

『服從嗎?』

那個人冕了晃手上裝滿了水的水杯。

他看著眼前的水杯,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別開了頭。

『不服從嗎?』

那個人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轉身離開了。

他看向那個人離去的方向,那個人打開門,門外只也是一片的黑暗。

手和腿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他要死了嗎?

餓死?渴死?

他看到了那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無數的嘴巴。

就在等他斷氣的時候撲上來啃咬他的屍體。

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那些東西都印在他的眼中。

那是比咒靈更嘔心、更可怕的東西。

誰都好,誰都可以,只要是個人就好,誰來跟他說那些都是幻覺。

自己一個好可怕。

憂太⋯⋯?

真希?熊貓?

五条老師⋯⋯?

你們在哪裡⋯⋯?

好想回去、好想見到他們。

那之後又過了多久?

他無力地靠著自己被吊起來了手臂,連思考對現在他來說都是奢侈的行動。

那個人又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你只要聽話,就可以解脫。』

他動了動眼珠看向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但是能夠離開這裡。

能夠讓他不再獨自一個人。

誰都好了。

『服從嗎?』

他思考了很久才理解了那個人說的話,他點下了頭。

『很好。』

那個人的手覆蓋著他的眼睛,耳邊響起了那個人的話,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中。

『棘。服從,你將得到解答。反抗,你將會再次痛苦。』

他感覺自己終於可以放鬆的睡一覺了。

他再次睜眼的時侯,看到的是一群人跟他一樣坐在地上,呆滯地看著前方。

跟他對打的那個詛咒師就站在他的旁邊,跟另一個看上去被酒色掏空了的人說著話。

他並不太理解現在發生的事,他還記得那片黑暗,即使現在那些幻覺也籠罩在他的背後,彷彿只要一回頭就會回到那個地方,一閉上眼就會看到那些異形。

但是能夠逃走的希望稍稍壓過了內心的恐懼。

他才動了動嘴,那個詛咒師就馬上喝道:

「棘,不許動!」

他整個人定往,那片黑暗包圍一下子撲了上來,他不受控制地發抖,看著那些嘴巴貼在他的眼前。

他耳邊響起著那兩人的對話,就像他是待宰的畜生一樣,養得夠不夠肥美,肉夠不夠高級一樣。

「嗯?這少年是新的?有甚麼能力?」

「這個?啊,是咒言師的末裔,費了一番功夫才抓回來的,咒力是很強喔,就是反動很厲害,掌握不好很快就會壞了,大家都不敢要。」

「對上特級有勝算嗎?」

「嗯,這不好說,一命換一命說不準還行吧,但是五条悟就別想了,再來十個他也不行。」

「那種規格外的就別說了,要是十個人能有效,五条悟早就死了幾十遍了。我聽說新進有個特級的,才學習了咒術不久,對付那個應該可以?」

「那個啊,也是不好說,畢竟是特級呢,但是聽說還打敗了夏油傑。但是他可以有奇效喔,這少年跟那個特級是同學喔,那群術師不都最重同伴了嗎?」

「夏油傑不還是五条悟殺掉的,才一個新人哪有那個能耐。對了,那他就是傳聞中的天才術師,狗卷棘?你到底是怎麼抓回來的?」

「秘密、秘密。」

「賣多少?」

「您有興趣?不多,三十就行。」

「這可真是便宜。成交,你的術式會這有效多久?跟以前一樣?」

「不是不是,對付這麼強大的術師也自然得用上強力的道具吧?術式開關是他的名字,要是一些殺殺人的簡單命令,說少應該也有三年有效。」

「喔?以成本來說三十還真的便宜——你是不是有甚麼沒說?」

「沒沒——哎,收回你的刀子。我說、我說。為了這個小鬼那個五条最近一直在打擊我們,好幾次差點被抓到了,我得盡快轉手。」

「……難怪。」

「哎,我也不想,我花了多大勁才抓住了他,我都差點掉了半條命。」

「要是你能做到我接下來說的事,再加點錢給你也不是不行。」

「你說,你說。」

「要是你被五条悟殺死了,他身上的術式也不會馬上解除。」

「你這話說得真難聽——這點倒是沒問題,我把術式再附到這個咒具上,咒力沒耗完就還有效。但是就算他對特級派不上用場,之後也別找我說退錢啊。」

「行啦,大家都這麼久的交情啦,哪次出事了。」

「好好,已經把術式主人改成你了,人自己帶走吧。」

那兩個人的對話告一段落,另外那一個人向他走來,滿臉都掛著期待的笑容。

「棘,把這裡發生的事忘掉,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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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四肢著地跪在地上動彈不得,好像全身都被針刺的一樣的痛著,就好像渡過了漫長的黑暗,就好像剛剛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裡出來。

但是其實,這才不過幾分鐘的事。

壹郎像是對待心愛的寵物似的撫摸著他的頭,狗卷還維持四肢撐地的姿態冷汗滲滲,他突然感到一陣嘔心就吐了出來,直到吐空了所有東西,他抹了抹嘴,才發現自己也已經哭了出來。

那些黑影還跟他的旁邊。

好可怕。

「下一次,必須要殺死乙骨憂太,懂?」

狗卷抬頭用呆滯的目光看著壹郎,壹郎大笑了幾聲站了起來,一腳踹倒了狗卷,再踩著他的手用力地碾了幾下,直到他滿意地看到狗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才收回了腳。

「這才是你們這些術師的應有姿態,卑微、又下賤——你就算死掉都要把乙骨憂太殺掉才行啊,只有服從你才會解脫,知道了嗎?」

狗卷馬上點了好幾次頭,之後他顫抖著向著壹郎低下了頭,表示出了臣服。

壹郎用鞋底踩著他低下的頭。

「沒有了佳里,這裡還有點用的術師就只有你了,你可得給我好好地起作用啊。」

—————-

五条在收到乙骨的電話之後,馬上就趕去了乙骨的所在地。

然後完全不意外看到了暴走邊緣的乙骨呆站在路中央,同時他注意到一旁又哭又笑的女性,剛剛在電話中乙骨也沒說得很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就叫他盡快來一趟。

五条環視了一周,抓了抓臉。

「所以?現在到底是?」

乙骨像是才回過神來,抬起了頭看見是五条到了,簡單概要地說明了一次剛剛發生的事。

「嗯,如果按你所說,那個詛咒師目標很大機會是你,那邊那個女生應該可以成為突破口,但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查。」五条聽完後,偏著頭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狗卷君的樣子很奇怪,可能是被加了一些奇怪的術式束縛,他的行動不像平常,真的會那麼順利可以解決嗎……?」

「嗯⋯⋯這方面的還不清楚,沒辦法搞懂原理的解除方法也就只有打倒術師這一條路了。」

「……怎麼才能引出背後的術師?」

「這個就要看那邊那個女生能夠提供多少情報囉。」

「……拜託你了。」

「哎,棘也是我的學生嘛~交給我吧~」

五条走過去把那個女生弄暈之後,一如以往的把人扛上了肩膀,就算是對女生也完全沒在意,以一種不太優美的方法把人扛回了高專。

跟在旁的乙骨也沒注意到這個扛人方法有問題,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以一般的交通手段回去高專,而是讓五条直接帶他們回去,不然恐怕在半路上就會被通報有人殺人了或是拐賣人口,然後在半路上被攔下無數次。

幾天之後,五条拿著在那個叫佳里女生身上得到情報,叫乙骨來到了談話室。

乙骨一進來的時候比之前的臉色還差,要不是知道乙骨這幾天都沒出任務也有好好的在休息,五条自己也沒有把任務甩給乙骨去做,乙骨這完全是心理問題而已,要不然五条的良心也會罕見地作痛。

但是正因為他沒有,所以他的良心現在好得很,也有餘力去玩人。

「憂太~你看上去超糟耶,下一秒要躺進棺材也不意外喔?」

「欸,是嗎?」

乙骨摸了摸自己的臉,對這事真的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算了,等棘回來你就好了。所以先來看這個資料。」

五条和乙骨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坐下,順便把一份地圖攤開在桌上。地圖上圈起了幾個點,乙骨看了一下,地圖上面沒標示,完全太清楚表達甚麼意思。

「首先,先說一下那個女孩身上得到的情報。」

「是的。」

「那個女孩是一個實力大概三級的術師,雖然沒有入讀過,但是好歹算是有登錄在冊的,所以個人情報很快就查出來了。她在一年前上學中途突然失蹤,之後就一直沒有找到。」

「……跟狗卷君的情況很相似?」

「嗯……但是她身上有中了某些詛咒的樣子,但是現在影響很微了,雖然身體上並沒有太多的傷,但是精神很不穩定。硝子用了很多時間才讓她平復下來,然後得出了幾個情報。」

乙骨聽到了這是有好消息的意思,馬上坐直了身體,五条比出了一根手指。

「一、有某個詛咒師專門做這種拐人的行當,以及那個莫名其妙的洗腦術式,我大概有頭緒,所以這個不用擔心。」

然後五条又比出了一根手指,乙骨緊張地嚥了嚥口水。

「二,那個控制他們的詛咒師自稱壹郎,本身只是個不入流的四級左右吧?一直都是靠由那個拐賣販,在那裡買入有能力的人,再去進行咒殺的。而現在這個人的據點也已經清楚了。就是在這裡。」

五条點著地圖上的其中一個紅圈。

「因為需要做的事有兩件,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把事情搞複製,那個洗腦的詛咒師由我解決,棘那邊我打算交給你,就我們兩去解決這件事。」

「好的,那現在就動身嗎?」

乙骨馬上就站了起來,揹起了刀袋一副一秒就可以衝出去的樣子。

「等一下,憂太,我知道你想快點見到棘,但是你先坐下,還有事要說。」

乙骨整個人僵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又坐了回去。

「按佳里所說,那個壹郎的手上有一些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待遇……不太好。而棘是最近才被買入的。」

「但是……狗卷君不是已經失蹤了一個月嗎?」

「接下來就是我想說的話。任何的術式都是有時限的,而且越是高級有效的,其規限就必然越大。恐怕在那個人買入棘之前,棘在第一個詛咒師手上待了一段時間——而佳里說,恐怕洗腦的前置條件是需要感到極度恐懼。」

「……極度恐懼?」

「……一般人來說可能是瀕死之類,但是對於術師來說,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到哪一種地步。所以棘的情況可能不太好,或是那個壹郎找對了重點,棘是真的會跟你拼命——當然那不是棘的意志,但是被恐懼被放大,然後被支配——憂太,你明白我想說甚麼了嗎?」

乙骨低下了頭好一會,吸了好大的一口氣才重新抬頭,他臉上掛著的卻是連五条看了都有點發毛的笑容。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以及我一定會好好地解決那個人渣的。」

五条嚥了一口,抓了抓臉。

「嗯……那三小時後出發,沒有問題?」

「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五条看著一臉都寫著「現在不行嗎」幾個字的乙骨,想來是等不了三個小時的了,想著其實做不做事前鋪墊也不是真的很有所謂,他收起了桌面上的地圖。

「……那就現在出發吧。」

五条一出門馬上去發出了假消息,說乙骨和他都接到緊急任務要離開東京,去偏遠的地方執行任務。

雖然不知道起不起作用,但是先做了也沒差。有用的話一會突擊的時候就可以殺對方一個操手不及。

「說起來也是時候揪出來把高專內部情報外流那個內奸了,不過不急,早晚我會找他算帳。憂太,我們分頭行動囉。」走高專門口的時候五条才想起來甚麼似的對著乙骨說道。

「好的。」

兩個特級就此別過,兩人都帶著一臉的肅殺之氣,踏出了高專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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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坐在餐桌前,食之無味地咬著翻熱了的飯菜的時候,在一旁的壹郎的手機卻一直響個不停,但是他只是瞄了瞄號碼,一丁點沒有接聽的打算,大概還是覺得煩,一把把手機扔到了沙發的另一邊上。

過了一會,那個號碼就沒有再打來了。

但是房間內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大概是那些女孩子開始哭了。

狗卷覺得有些奇怪地轉頭看了看門板,那些女孩不是沒有反應的嗎?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他卻沒能思考下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狗卷知道自己狀態不對,但是他一點都不想去想解決。因為只要服從就不會辛苦了,只要聽從命令那些黑影就會乖乖地縮在黑暗的角落裡。

壹郎皺起了眉,非常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幾步走了過去粗暴地打開了房門,大吼了一句不許吵。

頓時整間屋子也安靜下來了,壹郎用力地關上門,又走回他剛剛坐的位置,拉過剛才扔遠了的手機,回撥了剛剛響個不停的號碼,一邊低聲呢喃著「這次的貨這麼快失效」、「那個人販子又偷工減料了嗎」。

但是等了一會都沒人接聽。

狗卷並不在意發生著甚麼事,自顧自的把吃完的餐具收拾好,放進了洗碗盤裡,順道洗乾淨用過的東西。

這時門口那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就像是門被破開了一樣,壹郎和狗卷同時都被嚇了一跳,接著那個有如惡鬼一樣、拿著刀的青年就踏了進來。

「啊、正好都在呢。」

「棘、保護我!」

但是狗卷都來不及發聲,乙骨的刀已經刺穿了壹郎的胸口。壹郎有些怔忡地看著刺在自己胸口的刀刃,再看向那個青年的臉,古怪地笑了起來。

『放開他!』狗卷緊張地介備的同時喊道,但是仍然地咒言對乙骨來說並不起效。

乙骨馬上察覺到狗卷的狀態比之前更不對勁,但是現在卻需要先解決這個人,狗卷君身上的術式有五条老師在處理,所以乙骨也只留了個心眼在狗卷那一邊,專注地應付著這個人。

「哈、棘!殺死——」

「閉嘴。」

乙骨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壹郎的嘴,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話,壹郎卻還是在笑著,乙骨看著他的笑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這個人肯定不知道五条老師已經解決了另一邊了吧?

「五条老師已經解決了你的同伙了,你已經完了。」

壹郎的笑容卻一點都沒有減退,他也很清楚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但是他早就下好了這一步棋了。

乙骨捏住壹郎的臉,把人砸到了一邊的牆上,他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那個洗腦的術師已經死了,狗卷身上的術式也應該已經解開了才對。

壹郎躺在碎掉的木板中,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死掉了,身上的傷太多,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

但是就算他死也不會讓其他人好過。

「棘,殺死他。」

壹郎氣若浮絲地說完這一句,就斷了氣。

乙骨有些驚駭地看著死到臨頭都不放棄的人,只要人死了一般術式都會被解除,狗卷君已經沒事了⋯⋯

突然間乙骨從旁被用力一推,他往旁邊退了兩步,好巧不巧正好絆到了沙發座椅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坐了在沙發上。

下一瞬狗卷就騎在他身上,右手高舉著明顯是隨手抄來的餐刀,一點遲疑都沒有就向著他的頭捅了下去,乙骨連忙側頭避開,那把餐刀的刀刃就在他眼前完全刺入了沙發裡,可見狗卷真是用足了狠勁要殺他的。

乙骨看到那把餐刀被抽出來,不用想也是要向著他再刺過來,乙骨馬上抓著了狗卷持刀的手腕,趁著狗卷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反被掀倒壓在身下,持刀的手背狠狠地撞上沙發邊緣,狗卷手一鬆,刀子順勢就摔到地面上。

『死——』

「不要說話,你會受傷的。」

乙骨馬上伸手捂著了棘的嘴,另一隻手則是壓著棘的一邊手臂。狗卷雖然說不成話,另一隻手用力地扯開乙骨的手,發現扯不動就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乙骨倒吸了一口氣,但是忍著痛都沒有移開手。狗卷用開始用力地掙扎起來,乙骨得用上了更大的力氣沒讓他扯開。

「等、不要亂來、狗卷君!」乙骨差點壓不住拼盡全力的狗卷,盡力壓抑著狗卷的全力掙扎過後,大概是狗卷也脫力了,兩人才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狗卷君,但是讓你用咒言的話,你可能會受傷。忍耐一下,五条老師等等就會趕過來的了。」

狗卷定眼看著乙骨,聽到五条這個名字時他一下子用頭狠狠地撞上了乙骨的臉,沒有任何遲疑就來了一記頭槌。

乙骨沒想到狗卷會來這一下,被完全被正中砸上鼻子,他整個人空白了一瞬,連手上的力度也放鬆開來,狗卷馬上撥開了乙骨的手,但是他還沒發動咒言,就看到了站在他們旁邊的白髮男子,白髮男子伸出了手,在他的頭上點了一下。

終於完了。

狗卷不知為什麼有這個念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了一口氣。接下來他感覺到腦海就像有甚麼斷開了一樣,完全失去了意識。

乙骨看著突然出現的五条和突然睡過去了的狗卷,才鬆了一口氣由沙發上爬起來。

「啊,憂太可以繼續抱著棘也行喔,我善後就好,你們親熱去吧?」

「五条老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場合吧⋯⋯?」

「哎?我很認真的喔?」

五条摸著下巴說道,看到乙骨十分無奈的表情還覺得很有趣。接著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一邊的牆下有具新鮮的屍體的時候挑起了眉,然後又看到房間裡那一堆女孩子,想著這個人渣其實也算是沒死錯。

「五条老師,為什麼那個術師死了,但是狗卷君的樣子還是這樣……?」

「我打聽出來了,用在棘身上的不是一般術式,而是咒具,所以術師死了也沒有影響,首要是要找到那個咒具在哪……」

「只要破壞那個咒具,狗卷君就會回覆正常了嗎?」

「嗯?啊,是啊。」

—————

但是狗卷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熟識的天花板,看向床邊,乙骨就伏在那裡,應該是睡過去了。

這一切都很熟悉的擺設,是他自己在高專的房間。

他回來了?

狗卷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惡夢。

他把目光投向房間的昏暗位置,雖然看不到那些嘴巴了,但是可能下一刻又會由黑暗裡走出來,嘲笑著他又做著這個不切實際的夢。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他向著乙骨伸出了手,卻很怕碰上的時候又發現,一切都仍然是在夢中。

然而一旁的乙骨很快就醒了過來了,他迷糊地眨了幾下眼,看到狗卷已經醒來了還坐著看著他,本來還有睡意的臉孔一瞬間被換下,他馬上坐了起來看向了狗卷。

「狗卷君!你沒事了嗎!?」

「……鮭……鮭魚。」

狗卷試著說了一個字,發現一直堵在喉嚨裡的異樣感已經沒有了,沒有其他奇怪的感覺,或許這真的不是一個夢,真的一切都解決了,他回來了。

狗卷鬆了一口氣,凝在半空中的手也緩緩地放下了。但乙骨卻快速地握著了他的手,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太好了。」

在雙手交疊的一瞬間,他們才有種這真的、他們沒有在做夢的感覺。

終於、回來了。

所有的黑暗也都終將散去。

「明太子、高菜?」

「你是問那些女生?她們都沒事被救了,雖然需要做一定的心理輔度,但是總都會沒事的。」

狗卷心裡最後一顆大石也放下了,然後卻又突然想起來了其他事,一臉凝重地看著乙骨。

『憂太……對不起。』

「欸、為什麼狗卷君要道歉?」

狗卷捏緊了被子。

「明太子、吞拿。」

——因為他放棄了。因為他太弱了。還因為他傷害了憂太。

狗卷一臉自責地看向乙骨,就算傷口好了,但那也不是沒有了傷口就沒有問題的事,重點他曾經親手傷害過對方,還用了咒言詛咒了他。

即使沒有了傷口,傷痛還是會留下來了。

「啊,那些傷啊……早就沒事了,狗卷君忘了嗎,我可是會用反轉術式的。」

「高菜……」

「狗卷君能夠沒事回來就已經很好了。」

「木魚花。」

「不是狗卷君的錯。不是你的錯。」

那是我的錯啊,憂太。狗卷搖了搖頭。

「木魚——」

「不要哭。」乙骨伸出手摸著狗卷的臉頰,露出了有點安慰又有點安心的表情。

「我喜歡笑著的棘喔。吃到好吃的東西的時侯的笑容、惡作劇成功了的時候的笑容、只要是笑得很開心的棘,我很喜歡喔。」

狗卷一怔連淚也停了,看著乙骨,想著是不是他聽錯了,憂太叫他名字了?可是連續好幾次,總不會是他聽錯了吧?

狗卷緊張地嚥了一下,看著乙骨的臉突然靠近了他,好像要吻上來一樣。

他沒理解錯嗎?憂太說的是那種喜歡?是真的那種喜歡嗎?

狗卷正想說點甚麼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熊貓的叫聲,房門也被「呯」一聲的撞開了。

「棘~我們來看你了喔。」

乙骨一秒收回了手正座在床邊,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很心虛。

「憂太,你對剛剛回來的棘做了甚麼?就算再心急也等棘好一點啊?」真希在一袋便利店飯團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看著兩人間明顯有點微妙的氣氛,推了推眼鏡打矛頭指向了明顯更心虛的那個人。

「我、我甚麼都還沒……」

「所以你是打算做甚——」

「真希、真希!!!」

說話說到一半被打斷的真希十分暴躁地轉向了熊貓,「啊?」了一聲表示到底有甚麼事。

熊貓用手掩著嘴,勉強是算壓低了聲線,但是其實全間房仍然聽得到的聲量說著:

「你再說下去童貞的憂太先生就要害羞到昏過去啦。」

「你說甚麼……」真希不太明白的轉頭看向乙骨,見到他的臉紅到快要滴出血來,而在床上的棘也似乎因為剛剛的話參悟了甚麼,開始臉上發紅。

她再「啊」了一聲,頭痛地掩著自己的臉,她是想指告白的啊,哪想到產生了歧義啊。

「抱歉,當我沒說過。」

「咳咳、啊哈哈,我們聽說棘無事回來了,所以就過來探望一下,既然棘沒事就那我們就走了,不礙著你們啦,買來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

熊貓也把手上提著的一袋零吃放到了桌上,推著真希就要離開,但是臨出房門的時候又扭頭對著他們提醒了一句:

「啊,等等悟可能也會過來一趟,你們別那麼快開始喔。」

然後一把關上了門。

「不是的!!」

乙骨無奈地看向關上了的門,再回頭看向狗卷,卻發現狗卷臉色也是爆紅。突然間心裡也有點虛,畢竟剛剛連告白都沒做好的乙骨就打算三級跳上去接吻,他一秒連人帶椅子後退了三步。

「我、我沒那個……說真的……其實也不是沒有啦……」

「……高菜。」

「狗卷君,那個、那個呢⋯⋯我喜歡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乙骨一邊絞著手指,一邊看著狗卷身後的牆壁就是不敢看人,前半句還是小心翼翼地問著的,但是去到最後卻是近乎自暴自棄地一股腦大喊出來了。

大概隔壁房也能聽到。

狗卷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單戀的——畢竟,憂太以前是喜歡里香的啊。

他吸了一口氣,不知怎的也以同樣的聲量回喊:

「鮭魚!」

兩個人看著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又突然就都笑了出來,乙骨放開了椅子走了過去,一腳跨了上床坐在狗卷的旁邊。

兩人雙手交疊地握在一起,雖然平靜,但是卻讓人放鬆。

經歷了分離的一個月。

經歷了痛苦的一個月。

這就是他們所需要、所希望的、寧靜的時間。

即使是無聲地靠在一起,也能聽到對方想說的話。

謝謝你救了我。

謝謝你活著。

謝謝你來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靠著過了一會,直到五条敲了敲他們的房門。

乙骨讓剛剛才回來的狗卷休息多點,他連忙跑了過去開門,五条看見是乙骨開門,沉默地把一袋東西交到了乙骨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比出了姆指,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一臉不明所以的乙骨看著五条離去的背影,低頭打開袋子來看。

是一盒套套和潤滑劑。

他紅著臉吸了一口氣,心虛地嚥了一口捏緊了袋口,默默地關上了門,把東西拿進了房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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