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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聲音也無法傳遞時,1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3530 ℃

狗卷到達預定地點的時候,那裡還是空無一人,看上去是個空蕩蕩的普通商店街。

這種地型對於一些要做不見得光的事來說更是正好,既容易要藏起的身影,亦多隱蔽的位置,如果逃起來相對錯縱複雜難以追蹤。

如果降下了帳才入侵,降下帳的人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有人入侵。所以最好是趁之前先躲好,然後趁著乙骨專注地在對付咒靈的時候,乘人不備的時候實行致命一擊——雖然他一點不想這樣做。

但是當狗卷想著要做其他行為的時候,例如不前來這裡、或是想留點甚麼的提醒,身體就會不受控制地僵硬,或是擅自行動。

他一定要想辨法解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術式。狗卷一邊想一邊走上了向二階樓梯,繞了幾圈找了一個位置,看上去有足夠的隱蔽,同時又可以看到一階以及商店街的入口情況。

當狗卷隱去身影藏好了的時候,本來靜悄悄的商店街的入口傳來了車子的聲音。狗卷定眼一看,是一架黑色的車子駛了過來,然後停下了正門,接著就由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西裝的人的成年人,另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青年。

是憂太、以及伊地知先生。

狗卷的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抬腳就走向他們,但是下一秒他的身體,卻不聽從他的意志僵了在原地。

然後乙骨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奇怪地向著二階狗卷的方向看了過來,乙骨皺起了眉頭,似是想了一會一些甚麼,但是過不了幾秒又收回了視線。

憂太發現了有人,但是沒發現到是他。

——明明就那麼的近在眼前,但是他連一步都踏不出去。

『憂太……』

狗卷靠在旁邊的牆上閉上了眼,無聲地喊著那個名字。

而在車上下來的伊地知和乙骨站在一起,伊地知交待了幾句有關今次的任務。

這條商店街因為發生過無差別殺傷事年,當時有人命傷亡,自那之後屢屢傳出鬧鬼的傳聞導致被癈棄,所以今次只是而要袪除盤踞在這裡的一級咒靈就可以了。

乙骨了解地點點頭,這樣的任務很簡單易明也很好解決,之後他就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商店街。伊地知看著乙骨的背影確定進去了範圍,也接著把帳降下了。

而事實上,乙骨自己想著盡快把任務解決掉,然後花一點時間在這附近轉一下,看看會不會找到任何有關狗卷君的線索,所以也不打算蹭磨些甚麼。

他在伊地知車上下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又是一條空置的商店街的時候,馬上就回想起了和狗卷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也是一條荒廢的商店街。

——那時候他可還是真的弱得很了。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他有著跟自己特級的等級相符的實力了。

但是伊地知先生降下了帳之後,乙骨總覺得二階有點奇怪——那就感覺好像有人在。

不過他想著這裡離民居也不遠,應該只是偷偷進來玩的小孩子,怕被大人發現所以不敢出來,再說這些事也經常發生在不同的現場。

而且今次也就是個一級任務,只要他三兩下把目標的咒靈解決了,之後再把小孩子找出來送回家就好了。

如果在戰鬥前把人找出來,說不準還會成為咒靈的攻擊目標,就算是再輕鬆的任務說不準也會變得很磨煩,這樣對他還是對小孩來說也不方便,現在還是專注在那個咒靈身上,以及希望不是個超級不懂看空氣的小鬼就可以了。

沒事的,只是一級任務。乙骨深呼吸了一口氣,解下了揹著的刀袋,把刀抽了出來。

這同時一隻一級的咒靈在商店街的尾段現身,它就像是由大樓的影子裡形成出來的異形,它用著複數的眼珠看著乙骨,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後就用著怪異的姿勢衝向他。

「來吧。」

乙骨把刀刃拔出了刀鞘,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戰那隻咒靈。身為一級的咒靈只用了數秒就跑完了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變乎是一個呼吸間就衝到了乙骨的面前。

乙骨也冷靜地揮出了刀,一擊命中就會解決這隻咒靈了。

一直在二階看著的狗卷,長年的戰鬥經驗在那一瞬間辨別出了現在是一個好時機,不論是協助還是偷襲。

他的意志和肉體在那一瞬間似乎被分割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如何地張開了口,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感受到自己的咒力傳了出去。

『不許動!』

乙骨的揮刀動作在接收到那一句話的同時被強制停了下來,那隻一級咒靈這時揮下的一爪子抓向了乙骨,他整個人被打飛到一邊的店舖鐵閘上,砸出了一個坑。

那隻一級咒靈奇怪地停了下來,用了一半的眼睛看了向二階。

乙骨沒躺著在坑裡被人揍的意欲,他馬上由坑裡跳了出來,但是他還未能仔細思考到剛剛的事,那隻一級又將所有的眼珠視線轉向乙骨,它用那條滿是鱗片的尾巴拍了地面一下,用著極快的速度再次衝了向乙骨了。

在眨眼之間那隻一級就已經迫到了乙骨面前,馬上判斷出揮刀己經來不及了,乙骨勉強抽刀擋身前,再次硬扛了一抓,又被硬生生打退了幾步。

咒靈被擋下了全力的一擊,而那個人類仍未見有損傷,感覺到不妙的它馬上收回了爪子後跳了一大段距離,乙骨這才有空重新擺好了防備姿態。

但是腦海內卻是想著剛剛那句說話。

咒言。而且跟狗卷君的聲音好像。不過既然主動攻擊他的,應該是詛咒師?詛咒師也有用咒言的人嗎?乙骨抽空瞄向了二階一眼,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但是他很肯定有人在藏在那裡。所於終之先防備起來,等解決了這隻一級,再去把那個人找出來吧。

那隻一級原地自轉了幾個圈之後,仰頭叫了一聲還是再次衝了向乙骨。

在乙骨這次再次揮刀的時候,那個咒言師果然再度干預了。

『不許動!』

但是對於已經有防範的乙骨並沒有作用。

乙骨利落地揮出了刀,那隻一級的爪子還沒有揮出來就已經被斬成兩半,它摔了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就完全的沉默下來,然後消散了。

乙骨拿著刀,冷冷地指向二階。

「還不出來嗎?」

啊啊,憂太又變強了。

狗卷看著三兩下就解決了咒靈的乙骨,不知怎的突然間有點安慰。

可能是因為就算他用盡全力攻擊,憂太也一定不會出事的安心感。說起來憂太是特級術師,他也才一級,所以憂太絕對不會受傷的。

狗卷走前了一步,身體並沒有感受到異樣的僵硬感,於是他又走前了一步。乙骨看到有人影走出來,馬上再舉高了刀指向來人。

「既然你攻擊我——」

話說到一半的乙骨看到了來人的樣子,一瞬間把要說的話也統統忘掉了,愣愣地瞪大了眼。

他沒想過日想夜想的重逄來得這麼突然。他看著那張久違了的臉,雖然看上去狗卷的表情有點奇怪及不自然,但是乙骨仍然鬆了一口氣。至少確認了狗卷還好好的活著,既然現在找到人了乙骨就也安心下來了。

狗卷抓著二階的欄杆一翻身就跨了出去,穩穩地落到了乙骨前方的不遠處,看到乙骨完全放下了戒備,腦海一瞬間閃過了不好了的念頭。

「狗卷君,你沒事就太好了,為什麼一直不聯絡我們——」

但是乙骨看著熟悉的臉孔掏出了一把短刀,毫不遲疑地捅進了他的小腹,他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捅的肚子,又看向了狗卷。

但是狗卷的臉上沒有昔日的柔和,他臉無表情地把染血的小刀抽了出來,或許仔細看的能夠看出來,他眼神是有點茫然地看著乙骨腹上的白衣服染紅了一片。

「狗卷君!?」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乙骨捂著腹上的傷口,怔然地看著眼前的狗卷,叫喊著他的名字。

狗卷覺得自己的血液也凍住了一樣,他看向自己拿著刀的手。剛剛是他自己親手把這把刀子捅傷了憂太。

他想問憂太有沒有事。他也想跟憂太一起回去高專啊。

但是如果無法解開他身上這個莫名其妙的術式,他這一輩子也回不去高專,不能再跟真希、熊貓還有憂太他們一起上課。

也不能閒著的時侯去作弄一下這個明明是特級術師但是動軌就會臉紅的人了。

——如果他回去,就會成為那個咒術師的棋子,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傷害到他如此珍重的骨友。

里香的死對你來說很痛苦吧?但是如果你能夠以後也記著我,或許⋯⋯

啊啊,對不起呢,憂太。

狗卷用力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卻是最後一點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了。

『去死吧。』

——憂太,要好好地防禦喔。

狗卷從口裡吐出了惡毒的詛咒,一直沒有防備的乙骨喉嚨一腥張嘴咳出了一口血。

同時狗卷也因為也因為反動吐出了幾口血,他像沒事一樣的抹了抹嘴邊的血跡,疑惑著為什麼反動來得比他想像中少——是因為憂太沒有防備他嗎?

乙骨看著手心自己吐出來的血,又看了看依然沒有表情的狗卷。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失了重心一樣,連整個世界都在轉動。

『——』狗卷張開了嘴,看口型似乎是想說甚麼,但是卻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意識到這件事,狗卷也停下了這樣沒有意義的行為,露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抬手就向著乙骨的胸口刺過去。

乙骨捂著腹上的傷口,剛才他有在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才堪堪止住了血,作用來得比預想中慢。傷口導致他的動作沒有了一開始跟咒靈對戰時的流暢,狗卷向他胸口刺來的這一刀實在是無法完全避開——他乾脆走前了一步,抓住了棘拿刀的手讓刀改變了軌道,刺向了肩膀。

「!?」

狗卷一丁點都沒想到乙骨的反應是這樣,當下就被嚇了一跳,他本來預想乙骨會打掉他的手,或是會以其他形式避開的,他打從心底就沒想過要傷害對方,他放開了刀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乙骨更用力地扯著,兩人爭持間,乙骨的傷口被牽動到悶哼了一聲,狗卷整個人頓住了,也沒再跟乙骨鬥力了。

「狗卷君⋯⋯你到底怎麼了?」

狗卷看著乙骨,搖了搖頭,說了幾句放手,但卻沒能發出聲音,只能由口形看出來應該是這個字,接著卻又連咳了好幾聲。

「你的聲音……?」

乙骨也看出來了狗卷的口型,正覺得奇怪想再追問的時侯,帳解除了。

「乙骨君——?」

伊地知由商店街入口走了過來,看到對持的兩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但是下一秒就掏出了手機就要撥通打給五条電話。

乙骨馬上扭頭看向了來人,見到是伊地知時的侯鬆了半口氣,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覺放鬆了一點,狗卷馬上就察覺到這一點,他馬上用力抽走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就逃進了商店街的小道。

乙骨追了幾步,但是因為身上的傷口狀況不好, 追不上全力奔跑的狗卷,只消幾秒就失去了狗卷的身影,想追也追不上了。

這時伊地知的手機也傳來了掛斷的聲音,看著狗卷消失的方向,還是不太應理解發生了甚麼事。

「那是……狗卷君……?乙骨君?!你沒事嗎!?」

伊地知推了推眼鏡,他再看了看手上的手機,遲疑地想著是不是要通報這事上去,但是回頭一看乙骨混身都是血,便立馬擱下了通報這事,優先走到了乙骨旁邊檢查傷勢。

乙骨愣愣地看著狗卷消失的方向,直到伊地知走到他旁邊,他才突然地姿勢崩潰跪下了在地上喘了幾口氣。

「乙骨君?乙骨君?你還能動嗎?我們馬上回去高專讓家入小姐治療!」

伊地知叫了幾聲乙骨都沒有反應,差點就以為他跪著暈過去了。

「啊、我沒事的。我已經自己做了應急處理,但是傷口的狀況有些奇怪。」乙骨把肩上還插著的小刀拔了下來再用手按著傷口,一邊用反轉術式治療,過了一會也沒有流血了。

「奇怪……?」伊地知馬上檢查了乙骨的傷口,只看到傷口己經沒有出血,但也沒看到有中毒或是其他徵狀。

「傷口癒合速度不正常,這把刀可能需要調查一下。」

「⋯⋯我知道了。」

乙骨遞出了手上沾了血的刀,但是伊地知聽到後,再三確定乙骨身上的傷口是已經沒問題,看上去確是已經止住血了,才掏出了手帕包起了小刀。

「另外,伊地知先生,狗卷君的樣子有點奇怪,麻煩你先聯絡五条老師,但是不要提交報告。」乙骨用手揉了一揉臉,努力地把硬僵的表情換下去。

「——好。」

伊地知用神速掏出了手機打出了一個信息給五条表示有急要需要商討,他們很快就起程回去高專,請留一點時間給他們。

然後伊地知環視了一周,也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就算現在再去追已經逃走了的狗卷君也太遲了,便向乙骨提議道他們先回高專去,看看這把刀能不能查出點甚麼來再作打算。

乙骨想了一會也同意這個方案,於是兩人就上了車,直直的向高專駛點去了。

但是口上說著沒事,在車程上伊地知由後視鏡中看到乙骨越來越可怕的表情,內心打了幾個顫,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乙骨君……?你沒事嗎?」

「真的沒事。」

乙骨雙手交疊擱在腿上再托著頭,但是雙目發直像是看著虛空,再加上在臉上揚出了一個應該是打算以示自己很好沒有事,但卻異常地充滿了黑暗的微笑。

「是、是嗎。」伊地知推了推眼鏡,決定不再去打擾這一個末來的行走形大魔王。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高專,預先通知了五条有緊急事件需要商討,五条早就在高專門口等著他們了。五条看到乙骨一身血也是有著驚訝,畢竟能傷到乙骨的人或是咒靈應該不多,還要傷到這個程度就很難得了。

三人一直走到了高專內設的休息室,五条殿後讓他們倆先進去,他最後拉上了門鎖好,待三人都坐好了之後,整個休息室都瀰漫著一股沉重的空氣。

五条抓了抓臉,並不太習慣這種十級類似哭喪的氣氛,於是他打破了沉默。

「所以?緊急的事是甚麼?

「……五条老師,我今天遇到了狗卷君。」乙骨以一臉摻雜了鬆了一口氣和擔憂的表情說道。

「那就太好了~~憂太可以安心回到正常生活了~~所以?棘現在人呢?」

沒看到棘一起的五条用非常欠揍的語氣說完了這一句,然後後半句卻話風一轉,語氣異常認真。

因為他也知道事情遠沒那麼像童話故事般的簡單快樂,既然遇上了但是狗卷卻沒一起回來,再加上把同級幾個人,特別是狗卷看得非常重的乙骨,也不會擺出這一副要世界完了的樣子了。

「……就在剛剛,狗卷君突然出現,莫名其妙地攻擊我,然後馬上就逃走了——但是如果是平常的狗卷君的話,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五条在一瞬間就想到了幾個可能性,再回想到狗卷失蹤時的現場線索,很快就排除了幾個選項。

「所以你這身傷是棘做成的?沒有追上去嗎?」

「是的……正因為當時乙骨君還受著傷,所以沒有追上去。」

「嗯……棘看上去還正常嗎?」

「……看上去外表是的。」

「那還有其他線索嗎?」

「當時狗卷君攻擊乙骨君的是用這把刀,應該附有某種術式會令傷口狀態異常。」

伊地知把用手帕包好再用公文袋裝起了的小刀在隨身的公事袋裡抽了出來,五条伸出手接過,連著公文袋舉高來看了幾十秒,才放了在自己旁邊的空坐位上。

「嗯……伊地知、特別是憂太,冷靜一點聽我說。」

「是?」

「千萬不要把這件事上報,如果棘一旦被認定為詛咒師,那會超~~~級麻煩。」

「被認定為詛咒師?」乙骨有些不解地問道。

「要是上層那些老而不收到這樣的報告肯定會,畢竟那些老人很膽小嘛。但是我猜很棘可能是被那群沒品的詛咒師下了洗腦或是催眠之類的術式,要是以一般人做對手的話,棘自己早就能逃出來了。所以現在的棘的行動,多少都可以肯定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棘也不是那種人,對吧?憂太。」

「……是的。」

「總之我們需要在棘被其他人發現之前,早過任何人更快地找到他,並帶解開棘身上的術式。」

得出了結論的五条吐出一口氣,注意到乙骨過於凝重又悲觀的表情,想著也不能夠讓自己的學生這麼樣過活,於是他換了個語氣道:

「不過棘還活得好好的,很快就能夠回來憂太的身邊啦,憂太你這一個月都沒抱著棘一起睡,肯定是睡得不好啦~~你的黑眼圈都跑出來了囉~~」

「欸?我沒有……」

乙骨整個人都被五条的混話打到錯愕了,但是下意識地在腦海幻想了一下晚上抱著狗卷君一起睡的畫面,他嚥了一下,連背後散發著的黑色氣場都被打散了一半。

「又來又來,別說謊啦~你們不是在交往嗎?老師我可是很清楚喔?」五条用著「真沒你辨法」的語氣擺著手說道。

「……」旁邊的伊地知默默地推了推眼鏡,對於兩個學生交往倒是不太意外,但是乙骨和狗卷這個組合確是有讓他驚到了,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他絕對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他們的——雖然前提是五条的話是真話。

說起來我都不知被坑過多少次了,誰會輕易地相信你啊。伊地知用銳利的目光看向五条,後又勾起了和善的笑容以示自己支持乙骨。

「真的沒有、伊地知先生你不要誤會!」

但是乙骨完全誤會了伊地知的表情和推眼鏡的意思,被年長太多的人用奇異的目看著,他十分慌忙地否認道。

「……」伊地知看著緊張得臉都紅了的乙骨,突然間閃過了一道天啟之光。

——之前可能是亂說,但是之後恐怕是真的。伊地知連忙咳了幾聲,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嗆到了。

「憂太~解釋即是掩飾喔~不過你們還未成年,不能做的事之後就不要做了。」五条語重心長地道。

「我們、不是、沒有……」

乙骨馬上在反駁,但是理解了五条的話中話之後,本身通紅的臉馬上紅得更像要滴出血來了,腦海不受控的閃過了幾個年少不宜的想像,然後他整個人被自己的想像害得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嗯嗯,我們都懂的,這些事在大人面前被說穿了是會害羞的嘛~~哎,青春還真是好啊,是吧?伊地知?」

插科打諢打得興起的五条將臉轉向了在場的另一個大人追求被認同的快樂,被坑多了的伊地知認真地想了一會,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選擇了認同五条的話。

「乙骨君,有些事一定要等成年喔。」

「嗯——不過嘛,間中一次還是有益身心啦,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喔?啊,說起來學生的工資夠不夠買套套喔?」

乙骨被這一句完全地打垮了,他混亂地看著伊地知又看向五条,最後只能再三保証會做好事前準備功夫不會發生叫流血意外的,才被兩個大人放過了,匆匆逃離了休息室。

在那天哭笑不得的收場之後三天。

五条通知乙骨已經查到刀上的術式是甚麼了。

那把小刀上附著的法術查明了是讓傷口難以癒合,但是對於可以使用反轉術式的人來說並不是特別的事情,比起癒合反轉術式更是類近再生,所以也就不是太大的影響,要是換作其他人,可能被捅上一刀就得死了。

五条把玩著那把小刀,說出了他的推測。

「我猜他有方法拿到術師的任務出行預定,但是不是很清楚每個人的能力,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武器去確保能夠一擊殺死……所以也不能確定下一次棘會去襲擊誰。」

「就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嗎?」

「沒有呢。刀子本身就是一般街邊能買到的貨色,就算術式多少有點特別,就算有紀錄也只是術師這邊的紀錄,詛咒師那邊我們的情報不多,也無法查出來到底是出自誰之手,就算查到了也不代表就會找到棘。」

「但是——」

「冷靜一點,憂太。」

五条把小刀拿好,放到了桌上雙手合十,難得地認真的跟著乙骨說話。

「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真希和熊貓,還有我也是一樣的。現在知道了棘還活著就已經很好,接下來的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要是過於急進,反而可能把棘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我知道了。」

乙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雙手捏緊了褲子。

——雖然是這麼的說著。但是誰能真的不著急啊。

-------

話說回到那一天。

狗卷獨自刺殺乙骨骨失敗了之後,同時因為伊地知這個第三人的出現,狗卷馬上就逃回了壹郎的住所,雖然逃走這個行動與他的意志沒有多大關係,但是要是再進行下去,他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怎麼樣。

——因為憂太壓根就沒打算反擊。

壹郎本來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的,但是他看到狗卷之後馬上就知道這次的行動並沒有成功。

他一下子向後倒在沙發上,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一邊不斷地重複低聲的呢喃著幾句話,雙眼怖滿了紅絲,陷入了魔瘋狀態。

「狗卷家的咒言有這麼弱的嗎」

「為什麼還會失敗」

「到底是甚麼原因會導致失敗了」

「乙骨憂太不是才當上術師不久嗎」

「乙骨憂太都解決不了別說五条悟了」

「已經被他們見到了他還能用嗎」

然後他突然用陰沉的目光地盯著狗卷,亳無預警地站了起來,三步併兩步的走到了狗卷的前方,在狗卷還沒作出其他反應前就被反手甩了一巴掌,他看著狗卷被打紅了的臉,還是感到非常不快,於是反手又再甩了一巴掌在另一邊的臉上。

「你是不是沒有用盡全力?」

狗卷淡淡地勾起了嘲諷的笑容。

憂太本來就是特級,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憂太,而且一早知道了咒言的應對方法,加上他的咒言本來就是對咒靈強化,對人的傷害會有所減弱,更何況是對上特級。

「你為什麼笑——你肯定是沒用盡全力——」

看到那個嘲諷笑容的壹郎馬上憤怒地兇狠地捏緊狗卷的脖子,像是要現在就捏死他一樣。

狗卷伸手抓住了壹郎的手,喘不到氣而正想掙扎地開來的時侯,又突然想到——要是他就這樣死掉了,不是也很好嗎?於是他又垂下了手。

但當狗卷因缺氧而滿臉通紅的時候,壹郎又突然鬆手放開了狗卷,狗卷倒退了兩步咳了幾聲,粗重地吸吸著久違的空氣。

壹郎轉身走向了沙發坐了回去一開始的位置上,用手揉了幾下自己的臉,就像變臉戲法一樣,換下了剛才魔瘋的表情,對狗卷勾起了和善的笑容。

「沒事的。我早就預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沒事的,還有下次機會。」

狗卷摸著自己還發痛的脖子,看向陰晴不定的壹郎,頓了一會但最後還是甚麼都沒有說,慢慢地走到了房門前,遲疑要不要進去。

但是壹郎在他背後一直用刺骨的視線盯著他,他默默地扭開了房門,看到房間裡的女生們對他的到來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那個叫佳里的女生。

壹郎看著狗卷關上了房門,笑容馬上就撤了下來。他滿臉陰霾地盯著狗卷關上的門板。

「還是說要把五条悟殺死……不行,他派不上用場,還是先殺死乙骨憂太,五条悟太強了,誰也沒辦法⋯⋯至少需要殺死一個,我們才能活下去……」

「是因為那個術式的力量不夠,所以才失敗的嗎?還是說因為情報不夠……不,是他沒盡力嗎⋯⋯」

壹郎一邊低喃著拿出了電話,打通了某個號碼。

進房前狗卷內心道了幾句歉,一閃身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挑了個離那些女生最遠的地方,就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下了。

佳里看著門板關上,木然的眼神轉而有了點生氣,她盯著狗卷看了一會,靜悄悄的站了起來,挪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是、被抓來?」

佳里用著很小很小的聲量問道,要不是這裡夠寂靜只有眾多的呼吸聲,狗卷說不準會聽不到。

狗卷沒想過這個女生會向他搭話,既怕是壹郎的意思讓她來問,又說不準是個突破口,思考了一會後他一咬牙,還是決定賭一把,點了一下頭。

「我們、也是。」

狗卷現在既說不出話也沒有打字的手機,沒有辨法跟對方溝通,他環視了一周都沒看到有可以寫字的道具,有點無措地看著佳里。

佳里指了指喉嚨,偏著頭看他。狗卷馬上又點了點頭。

「……那個、人渣……」

狗卷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擺了擺手讓佳里不用太在意他。

「我、也是……最近才、回覆……自己的、意識……那個人……會用奇怪的力量……我們…都不、能反抗他⋯⋯也沒有、自己的⋯⋯意志⋯⋯」

狗卷皺起了眉,單靠這句話看上去自己的情況跟這些女孩好像不太相同,他擔憂地看著佳里,又看向其他女生,臉上都是掛著擔心的表情。

「……你是好孩子。」佳里伸出了手,正想摸摸看上去比她還年幼的狗卷的頭,但是又想起來了甚麼似的,一臉尷尬地收回了手。

狗卷疑惑地偏著頭看著她。

「我……手髒。」佳里笑了笑,把手別到了背後。

但是狗卷馬上就明白了佳里的話,他笑了笑,伸出了手擁抱了一下佳里,用行動說著:

「你一點都不髒」

佳里愣了一下,也勾起了一點點的笑容。

「等我好了、我們……所有人、都一定會……逃出去的。」

狗卷用力地點頭。

之後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時間——狗卷每天的生活都是醒來打開冰箱找吃的,解決各種生存需求,壹郎不在,就呆在房外的客廳做一些輕量的訓練運動,壹郎要是在的話他就會待在女生們的房間裡。

狗卷對女生們除了生理需要外都不出房門表示過疑問,佳里也就很快解答了。

除了她之外,所有女生都不可以擅自踏出房門,沒有她陪同下要是一踏出去就會呼吸困難、全身發抖,再多走一步都會要命似的,就算有她陪著,要是離開了去廁所的路也會有相同的反應,所以那些女生拼死也不肯擅自踏出去。

狗卷聽完了,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但是這卻不是最過份的,這幾天不知道是壹郎的興致來了還是有需要解壓,晚上他會踏進女生的房間,隨手扯過一個女孩就回到另一邊去。

那些女孩沒有反抗、也沒有哭鬧,就像一具人偶似的坐在原地。

狗卷咬著牙,把自己的臉和表情都藏了在臂彎裡。他想著就算他解不了自己身上的術式、最少也要幫這一群女生離開,回到她們應有的生活裡,而不是在這裡被一個人渣糟蹋。

然後直到狗卷的喉嚨傷也好得差不多的時侯。

那天壹郎不似平常是晚上才打開了女生們房門,他看到狗卷也房裡不意外地挑起了眉,他讓狗卷出去外面等著,以為他又要做些不知甚麼的狗卷咬緊了牙,擔憂地看了一眼佳里,緩慢地轉身出去坐到了沙發上。

但是才隔了幾分鐘,壹郎就打開了房門,表情有點倦怠地靠房門框上。

「我有消息指明天乙骨憂太會出現,今次你跟佳里一起去。」

狗卷聽到時內心十分驚訝,想著為什麼要佳里跟他一起去,就算去多少個普通人,也對憂太沒有傷害啊?

只見壹郎向著房間內招了招手,佳里就慢慢地走了過去,但是樣子看上去異常奇怪,就像是變成了跟其他女生一樣似的行屍走肉,再次把靈魂忘掉在不知哪裡了。

狗卷馬上就明白到眼前的這一個不是那個會跟他小聲說話的佳里了。

肯定是那個人做了點甚麼。

「這個孩子雖然才三級左右,但是也很有用呢。」

壹郎捏著女生的下巴,瞇起了眼像是想起了甚麼好事似的笑了笑,之後才把手移到女生的胸下流地摸著,但是佳里連看都沒看一眼,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佳里是術師?狗卷先是一驚,然後看到壹郎十分下流的動作,狗卷咬緊牙關恨恨地看著他。

「我在遠處看著你們的,以及這孩子只會聽我命令——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嘛,你情我願的事可不是犯罪喔——喔,雖然這孩子也不會反抗就是。」

壹郎的手往下掃到了佳里的大腿,極其下流地上下其手摸著她,但是即使如此佳里仍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狗卷的視線突然模糊了起來。

佳里不喜歡的啊。

狗卷想到不久前的那個佳里,他低下了頭沒能再看下去,然後在頭頂又傳來了壹郎的聲音。

「佳里已經知道了要怎麼做的了,明天,好好的去殺掉乙骨憂太喔。」

壹郎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旋律,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了狗卷和佳里在房門前,佳里木然地轉身回到了房間,坐回到床上。

狗卷看著一點生氣都沒有的佳里,內心湧起了複雜的情緒。

他充滿了對於自己的無力。對於無法拯救他人的悔恨。對於現在的自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憤怒。對於無法反抗這個人的無奈。

或許一切都源於他的力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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