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和桂妮薇儿一如往常各自去做各自的任务。比起她们的名字，头衔的重责永远排在首位。

不过破天荒的，王与王后共进了晚餐，夫妻不和睦的谣言不攻自破。

当夜幕完全降临，月亮悬挂在高空，热闹的城堡冷却下来，偌大的寝室只剩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完美伪装和恩爱，在失去观众后尤为可笑。

远方鸟儿的歌声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早些休息吧，王后。我……我还有些机要没处理完。”

阿尔托莉雅起身披上斗篷朝书房走去。

——从今晚起，夜莺唱响第三支歌之前来到本王身边。

小小的违抗，他尚不能容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对不列颠没有任何兴趣。好不容易获得的和平不能因为她被毁坏，否则她之前拼命夺下战争的胜利是为了什么。

她推开门，昨晚混乱的房间已经被侍从们收拾干净，男人正脚踩在她的书桌上，手里捧着本精装书翻看，见她来了便随手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精装书滑到了书桌边缘，晃了两下还是掉落到了地毯上，她这才看清书名《吉尔伽美什史诗》。

阿尔托莉雅心里泛起一片厌恶，这本书被放在书架上引以为戒，可偏偏没想到有一天本人会像是书中的人类被同样地糟糕对待。

“把衣服脱了。”男人的命令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依言照做，站在他面前。对方赤裸裸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将她从头打量到脚趾，没有几分钟，对她来说却久到好似过了一整天的时间。

“哼，那个半吊子魔术师净会在不入流的方面派上用场。”

吉尔伽美什退下手套，展露出白皙修长的右手，但手背上的两道刺眼的鲜红破坏了艺术品的完美平添了一分邪恶，正是从她这里夺走的纯洁。

他朝她伸出手，右手的指尖抚摸过少女小腹上的最后一道痕迹，满意地感受到她皮下的肌肉因恐惧而细微地收缩。

“呵呵，你可知这都代表着什么吗？”

耳边低沉的关切宛如情人之间的私语。

她不想回应，甚至连叫他滚蛋都拒绝说了。

“贞操，子宫。第三道……你的老师真的很爱护你啊，阿尔托莉雅——”

“不要喊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真的非常动听，被念到名字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他含在唇舌之间融化，如果她是个女人那么的确宁愿死在他掌中也希望被如此呼喊过一次。可她不是，全身的汗毛因这声温柔惊得竖起，她清楚那是绞刑前的点名。

“……是受孕。真是可怜，舍弃了那么多东西却没有一个杂种有本事让你怀上一个继承人，甚至是突破第一道禁制。不过本王会尽快为你解脱，体验真正当女人的滋味。孩子本王也很想要一个呢，多少高贵的人类女性跪在地上亲吻本王的脚趾求本王留下，只可惜她们太脆弱了，承受不住神血的力量流产或是死去。”

他从后背轻轻拥住她，言语中饱含对未来的热切期待，怀中的少女则像是没有感情的精致瓷雕人偶，面上冷淡甚至透露出拒绝表情但始终没有推开那双臂膀。

吉尔伽美什对此不在意，他热衷于掌控一切可也讨厌绝对的服从，少女这般被调教得乖顺内心深处仍保持着自我是他最喜的玩物。

他开始了每日的固定工作，伸出舌尖轻舔少女的耳尖，双臂如绞住猎物的蛇紧紧勒住少女的肉体，直到她忍不住痛苦地张嘴呼吸这才勉强松开点束缚朝下身探去。

“这就湿了？”

从前就是这样的状态，不过自从她的身体恢复，她越是讨厌什么，他越是喜欢反着干。

他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朵，故意夹杂着水声。

“咕叽咕叽……”

下体和耳边同时传来羞耻的声响。

他一反粗暴的常态，细致地亲吻，她却比平时更为僵硬。她自然明白男人恶劣下流的想法，内心则希望还能够在折磨中结束这一切，而身体不是这么回答的，它不懂得辨别恶与善，只是简单地以疼痛作为划分，轻易地在温柔攻势下沦陷。

子宫剧烈收缩，微妙的钝痛蔓延开。

高潮来临，双腿一软，如果不是男人的手臂勒在腰间她险些跌倒在地。

“碰——”

少女被一股大力丢上了书桌，发出一声闷响。

先前男人有多温柔，现在就多么的粗暴，不等少女从后背的疼痛中缓过来，他已经自说自话地拉开她的双腿动了起来。被调教良好的身体流出黏糊糊的爱液，打湿了木桌一角，她挥手打落书籍与公文，并非为了寻求更宽敞舒适的场地，仅仅不想被仆人从这些地方发现倪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节奏，能在欲望挣扎的间隙中保持一丝清明，通常她去得很快，而他一般会在她去了两次后才射精。她只要忍耐，等他玩腻了就行。

“求我？”

……什么？她放空了思想，直到他在她耳边低语才惊觉他在紧要关头停了下来。

“向我祈求，渴望被本王灌满，为本王受孕。”

“……你个疯子……”

“还是让门口的那个老鼠？”

桂妮薇儿？

她用简单的魔术探知，王后在长廊另一端的尽头，难怪以她的警觉没有发现到被人跟踪。她甚至能猜到善良王后此刻的表情，站在窗前，双手交握，为她祈祷，为她担忧。

“……求你，让我受孕。”

她的声音比冰块还要冷，冬日房内的气温似乎瞬间比室外还要低了几度。

啧，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无妨。对她的抗拒，他也十分偏爱。

他将体液射入了她的内部深处。

然而她这幅姿态又能维持多久呢？

房间内压抑的细碎动静消失了，桂妮薇儿踌躇不前，门却自己开了。

“进来吧，王后。”

男人已经离开了，斗篷下的阿尔托莉雅赤身裸体。中欢爱特殊的气味弥漫在房间内，她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毕竟是与神对峙，这个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

桂妮薇儿快速整理好了一切。

“不必如此。”阿尔托莉雅握住了她准备服侍她穿衣的手，“这都是侍女的工作。”

“我生不了孩子，做不了王后的工作。”阿尔托莉雅闻言松开手，桂妮薇儿嘲讽又苦涩地一笑“所以至少作为夫妻，请让我帮助你。”

也许是的，比起迟早被发现，她需要一个人帮助她守住秘密。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帮助会这么早到来。

桂妮薇儿一如既往的守在走廊尽头。她怀中抱着东西，并不贵重，不过一杯热茶和一条干燥的毛巾，都是王事后最需要的。

“哒哒哒……”

铁靴摩擦大理石的脚步声从黝黑的楼道中传来。

“来者何人？”桂妮薇儿拿起烛台慢慢走下台阶，她可不想让任何人踏上王所在的这层。

“是我，骑士兰斯洛特。”

“深夜了，有什么急事吗？”

身着雪白铠甲的高大紫发男性又上前两步，桂妮薇儿看清楚了他的脸，确实是本人无疑。只见他眉间紧皱，却摇了摇头，反问道:“王后为何在此？那些懒惰的侍女呢？”

“等我的丈夫一起回去，无事便让她们早些回去休息了。”

“您的意思是，王知晓您在此处？”

他语气加重，隐隐约约透着股怒气。她不明就里，回答道:“是的。”

“已经连续一周了！”骑士个子很高，往前跨了两步，明明处于下方却俯视她，愤怒大吼:“明明屋内有炉火，却让让一名端庄美丽的女士在寒冬中站着受冻，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还能称作是骑士王吗？”

他作势要找亚瑟理论，桂妮薇儿慌忙抱住他的胳膊阻止，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反倒把她带上了两格楼梯。

“王后，轻松手。这样你会受伤的。”

“请不要打扰他公务。”

“为什么？您知不知道有一大半已经交由阿格凡骑士处理了？我要看看，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不，求您了。”她双手抱住了他，灯熄灭了，胸腔内颤抖的哭腔通过震动传达了给他，“我不想知道。”

骑士见不得女人哭泣，从公主成为王后其间的心酸不该由他来说道。“是我逾矩了。那我又能为您做什么？”

“留下来，陪我。”

她将他引至拐角处，月光不太明亮，不易被发现且方便观察来往的人。

她踮起脚，环抱卡美洛最俊美最英勇的骑士的脖子，吻了他的嘴唇——她心中少许有些悲哀，这些在闺中所学习讨好男人的技巧，本该用在丈夫身上。

尽管她装作很熟练的样子，忍住疼痛被进入的瞬间，兰斯洛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拔出性器，淡淡的血腥味逃不过军人灵敏的鼻子，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能依稀辨认出斑驳的深色血迹。

“你……居然……”他一时间忘记了尊卑称呼。指染王的女人是杀头的重罪，更何况是处女的情况。骑士们多与夫人们有过风流艳遇，然而都是在确保夫人们已经生育过了嫡子，不会扰乱血统的一夜情罢了。

愤怒、愧疚、背叛、怜惜……无数情感交织在一起，将他钉在了原地。

“嘘，吻我。”

她主动容纳了他，让他射在了体内。

女人无声地诉说孤独与寂寞。

羞愧难当的高傲骑士许诺下誓言:

“从今往后，我将成为守护您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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