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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作品集 - 7,1

[db:作者] 2025-06-20 07:01 5hhhhh 1390 ℃

                            (三)城市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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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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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数十架镁光灯的闪烁把市政大厅映得雪一般的明亮。

  「老头子又发飙了。」两名市府小官员站在疯狂的记者群后面悄悄议论。

  台上,一个清峻削瘦的老人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腐败!恶势力!已经合流了!正在鲸吞我们健康的肌体,正在把C市这个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他们这是幻想!」

  他停顿下来,轻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彷彿里面就隐藏着他所说的敌人,随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举起来晃了晃,「就在昨天,还有人拿五万美金想收买我这个糟老头子,如果这些人也在看电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们,你们的算盘打错了,这钱,我不客气地收下了,马上就捐给残联基金,要我停止打黑反腐,门儿都没有!」

  人群一阵大哗,随即掌声雷动。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    ***    ***

  TTP大厦董事长室。

  两个男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电视的新闻直播。

  「张明远这老混蛋,五万元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身着黑西装的精干中年男子狠狠地掐熄手中的烟头。

  坐在对面老板桌后面的胖子把身子靠到皮椅上,阖上眼,不答腔。

  「杨总还是你说得对,老混蛋软硬不吃,有情报说现在还正在策划一次大的行动,要把C市的帮派势力一锅端,於咱们很不利呀,是不是乾脆冒点险,把他做掉?」

  「……」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胖子,他的表情很奇怪,一时皱眉,一时微笑,还动不动撅起肥唇「喔喔」几声,着实有点高深莫测。

  突然,胖子的身体前倾,牛眼大开,呼吸急促,身体像打摆子一样发颤,下身还传来「唧唧咕咕」的异响,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刚欲起身查看老板是不是突发癫痫,却又见胖子白眼一翻,长吁一口气,像团烂肉般瘫回到座椅上。

  「好爽、好爽。真乃神仙不如也!」小杨悠悠地说,抬眼看着部下惊诧的表情,诡异地笑了笑,「阿光,我最近养了条狗,你要不要瞧瞧?」

  阿光心中暗怒,心说我和你谈正事,你却讲宠物,干我屁事。却见小杨伸手到桌下拍了拍,「乖,出来跟哥哥玩玩。」

  阿光眼前一亮,这个惊诧比刚才更大,从桌下钻出来的竟是一个全身几乎完全赤裸的大美女,说几乎是因为修长的玉腿上还穿着黑色的吊带袜,平添几分妖艳和媚惑。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项圈,如果不是后面拖着一根拉在小杨手里的银狗链,别人还会以为是新流行的首饰。

  「去,给哥哥打个招呼。」

  长发美女像狗一样爬到阿光的胯下,昂起头,纤手揉搓着饱满挺翘、滑如凝脂的乳峰,从挂着一缕浊白精液的红唇中吐出骚媚入骨的声音,「玩我的小穴穴吧!」

  这情形撩人之极,阿光这种久经风月场的老将也不禁脑门一热,肉棒一跃而起,碍於小杨没什么表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女人好生面熟……唉呀!想起来,她不是晶天大酒店的副总徐婕妤小姐吗?」

  小杨得意地扬了扬眉,「没错,现在是我的一条忠狗了。」

  「我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

  「放心,她被催眠了,现在就算要她跳楼她也不敢不从。哈哈,不信,给你做个试验瞧瞧。」他踢了踢女人白皙的屁股,「到窗台上去,撒泡香尿给全市人民尝尝。」

  徐婕妤直起身子,推开大玻璃窗,毫不犹豫地就抬腿蹲在了三十五层高的窗台上,劲风从窗口直贯进来,把娇躯吹得像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晃晃。女人无视眼下的深渊,扶住边框勉强分开腿蹲下来,不多时,就有一股淡黄的热液从下身喷出,迅速被大风吹散,散成晶莹的珠玉四下飞溅,一小部份还被吹回到窗台与屋里。

  阿光倒吸了口冷气,倒不全是为女人超乎想像的大胆举动,更多的是惊叹小杨的疯狂。这里在全市的最高处,又在最繁华的街市上方,只要正巧有人向上仔细瞧就会发现这具身遭恶虐的女体,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暴露的刺激快感吧!

  小杨走到徐婕妤身后,充满爱怜地轻抚着玉背,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慌什么?我们还没暴露呢!钱要用在刀口上,不要再愚蠢白白浪费在张明远那些老顽固身上了。」

  「是。」

  「他要大干一场,我求之不得呀,正好借刀杀人,查查C市还有哪些帮派不听咱们使唤,把名册给警察署的老朋友龙署长送去。这叫将计就计,懂不懂?你这个猪脑袋。」肥手已下移到女人的下身,在花心处来回地拨弄,女人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了红晕,口里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阿光不停地吞着口水,他要以莫大的毅力才能制止自己自慰的举动,小杨在说什么,几乎没听进去几句。

  「至於老混蛋嘛,你不要理他,我自有办法对付。」

  「好的。」

  「那个女人是谁?」小杨突然朝后一指,阿光仓惶回顾,什么也没见到,定定神,才知道小杨指的是正在电视上讲话的女子,身材美貌与徐婕妤相比不遑多让,大方端庄的面庞和凛然正气的表情使她更具女政治家特有的知性美。她正在回答记者提问。

  「喔,她是市议会的女议员,叫张璐,是张明远反黑的先锋。」

  「C市真是美女如云哪!」小杨若有所思,语气一变,面孔立时变得狰狞,「他们不是要搞吗?索性搞大,搞成战争,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阿光如蒙大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想必是第一时间找个发泄的地方去了。

  小杨同时抠进女人下身的两个洞口,不紧不慢地扣弄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磁带,笑笑说:「难怪潘师那老狐狸走时说你有来头,我差点错过了,原来你是张明远的女儿。奇怪,你怎么不姓张呢?」

  沉浸於淫靡之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一切就像小杨在自言自语。

  「张明远,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随着小杨的狂笑,徐婕妤全身蓦然抖动,娇喘声中,玉门大开,琼浆翻涌,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攘攘人群毫无羞耻地达到忘情的高潮。

     ***    ***    ***    ***

  徐婕妤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坐着,她很害怕,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彻底的恐惧和孤独,她好像做了很多恶梦,想不起内容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无休无止,以至於她怀疑现在是不是还身处恶梦中。

  这是在哪?一个没有光的狭小的空间,她摸了一遍,四周都是冰冷的铁皮,空气还不混浊,也许有小孔透气,但她依然感到窒息,是在黑暗压迫下心理的窒息,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不死也会发疯。

  更羞耻的是,她摸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嘴里残留的精液腥味和下身异样的感觉再次勾起了对那次错误应聘的痛苦回忆。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削瘦男人的脸,潘师,他说过我被催眠了,难道我真的催眠了,还是被绑架了?怎么没一点印象?

  她不敢再想,双手捂住脸,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噹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她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捂住胸口,强光照得久困黑暗的眼睛一片空白。

  一个肥大的身躯挪进来,屁股踏坐在徐婕妤的铁床上,肥手就向女人弹力十足的酥乳捏去。傲性的徐婕妤自然不甘束手就辱,「啪」地将魔掌打开,极度的愤怒压倒了恐惧,「你是什么人?把我放开!」

  「好烈性的女子,我喜欢。」小杨啧啧摇头,「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老朋友小杨啊!还想不起吗?那你的老情人潘师呢?」

  徐婕妤一阵眩晕,最担心的预料果然应验,「卑鄙!无耻!用这么下着的法子绑架。」

  「绑架?哈哈,真会开玩笑小姐,你可是自己光着屁股跑来的。」

  「说什么我也不信。」徐婕妤被小杨下作的话激得满面通红。

  小杨说:「那好办,我给你证明,我会要你自己倒立,把你的骚穴和屁眼打开给我看。」

  一分钟后,当徐婕妤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果然如小杨所言两手撑地,全身倒立,而且将练过柔姿体操的玉腿成一字分开至极限,把女人最隐密的花园尽裸人前。

  「呀!」徐婕妤惊羞地翻下来,抱成一团。

  「还不信吗?那我叫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到马路上,挂块牌子:「干一次收一块钱」,我想你这样标致的美女怕是男人都想干吧,我也正好多捞点收入,哈!哈!哈!」

  「不要!」徐婕妤惊恐地看着魔鬼般的小杨,这个周身邪气的年轻人每句话每件事都轻易击中她最脆弱处,早已疲惫的精神逐渐在崩溃,「不要催眠……」女人呜咽起来。

  小杨见徐婕妤就要屈服,话锋又是一转,「其实我也不忍心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再催眠……」

  「……我听话……」徐婕妤咬紧红唇,眼睛已经红肿了。

  小杨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一句空话,我也不怕你后悔,走,带你去看看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

 

                (下)

  光艳夺目的流星雨从C市的夜空划过,这个曾令无数恋人痴狂的祥物在某些玄学中却是大灾变的开端。

  枪声最早从景元区的一个地下赌场响起,赌徒持抢拒警,死一人,伤二人。一小时后,泰安区一警所遭炸弹报复袭击,一角炸塌,累及周围民房。

  一次例行公事的检查就在人们的瞠目结舌间突变成了残酪血腥的城市战争。

  罪案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全市各个角落,尖厉的警笛声从星起到日落未有半分稍息,把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本就不算太平的C市此时完全笼罩在恐慌的气氛之下。暴力和血腥持续了整整一周,隐伏在各个角落的歹徒不断地冒出来,公然与警察对抗,而且悍不畏死,疲於奔命的警察简直以为他们疯了,黑社会固然伤亡惨重,自己的损失也在增加。

  「这些跳樑小丑在作垂死挣扎,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你一定要利用这次良机将黑社会连根拔起,决不手软。」张明远听完警察署长的汇报,作了个断然处理的手势。

  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乐观,在抽调重兵扫荡后,各帮派的喽啰倒是落网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都说是警方的一份绝密文件泄出,引起黑社会的极大恐慌,从而在上层的授意下展示黑暗势力的能量,向警方施压,那些知根知底的上层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次日,更猛烈的报复发生了,最繁华的商业广场被人纵火燃烧,熊熊烈火直扑云霄,所幸在夜间,被困人员也及时救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紧接着又有一队外地来的旅游团连车带人全部被劫持,从警方的眼皮底下神秘失踪。

  面对转入地下更隐蔽更凶狠的敌人,警方狼狈万分,也开始绝望。正在与军队谈判参与协管之际,一个神秘的电话挽救了他们,根据线报,警方重重包围了一幢不起眼的小楼,在里面救出了几乎所有被绑架的人质,只是内中的妇女都赤身裸体,面露惊恐之状,好几个还有鞭笞的伤痕,不言而喻,悉数都曾遭到性侵害,有三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则被秘密移走。

  不过另一个收获让警方欣喜若狂,从找到的一些文件中,记录了这次黑社会暴力行动的策划经过,主要参与者和行动目标基本与事实相符,警方乘胜追击,一举歼灭了盘踞C市多年的几个大门派主要据点,除首脑人物坚决否认外,抓获的主要骨干成员均供认不讳。

  暴力案件嘎然而止,大批黑社会成员拘押待审,一度信誉降至底点的C市警方总算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所有人如释重负,警方高层弹冠相庆,却不知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也有人在大笑,笑声中同样充满了愉悦和放肆。

  警察署长,外号叫「大脸辉」的刘辉故作矜持地推开簇拥的记者群,不经通报就直入市长办公室,张明远看了他一眼,比起上次的灰头灰脸来,这次满面油光,志得意满,便淡淡地说:「失踪的三个女子找到了吗?」

  「没有。」

  「电话是什么人打的查到了吗?」

  「没有。」

  「这次黑社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并没造成多少真正的损害,尤其是警匪两方的人员伤亡比例如此悬殊,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内幕呢?」

  「……」刘辉的额头冷汗泠泠,早已不复刚才的傲态。

  正当难堪之际,周秘书进来转交给张明远一张大红熏香请帖:「晶天大酒店10日新开业大典,恭请张明远市长莅临,敬备晚宴。」

  张明远皱眉道:「你忘了我从不出席任何私人宴会吗?」

  周秘书脸一红,正待说话,张明远的眼睛已被邀请人的名字吸引住了:「总裁:王正光,副总裁:徐婕妤」。如果不是错觉,周秘书认定张市长的脸色似乎还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老人改口道:「安排一下,我会出席。」

     ***    ***    ***    ***

  徐婕妤站在路边灯柱下发呆,这里是条热闹的干道,刚刚恢复平静心态的人们穿梭不息。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张惶,虽然没被允许穿上内衣,但全身的曲线裹在一件紫红色的长条风衣里面,丝毫没有春光外泄之虞,除了因惊人的美貌勾得男性路人频频回首之外,实在也无不不妥。问题就出在停泊於不远处那辆黑色小轿车里的那个姓杨的胖子给她下达的指令上面:

  「就在马路上当着众人的面拉出臭大便来。」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就眼前发黑,羞怒得几欲晕厥,一直到现在站在这里她想的还是只有一个字——死。

  可她却是个连死亡也无法选择的人。

  一周前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被小杨从囚禁室里带出,沿着长长的地下走廊走着,在幽暗的地洞中,只有脚步声低沉回响,她不断在心里勉励自己,可还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当一扇铁门徐徐开启,里面的景像在眼里一览无余时,她就开始尖叫,不停息地尖叫,然后呕吐,吐到要把肝胆都要从喉头挤出来。

  其实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女人,当然,叫她是个「东西」可能更合适,女人的四肢已整个地被截除,只余下光秃秃的躯干,曾经美丽过的肌肤上佈满了被鞭打火燎过后的伤痕,不知是多少男人的精液乾结成厚厚一层腥黄色的壳,几乎覆盖住了整个下腹和挺拔的乳峰,散发出浓得掩鼻的性臭。

  即便没有其他人在也不让她安宁,两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深深地插进阴户和菊肛,不停地扭动着,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肚皮也随之有节律地坟起,就像条大肉虫在里面翻滚,意识已经混乱的女人只能在高潮来临的痉摩中发出不自觉的呻吟。

  昏黄的灯光下,整个画面是如此诡异惨烈。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熟识得无法不让徐婕妤一眼就辨识出来──叶琳,她最好的朋友,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归来就失去了联络,在这种情景下重逢简直让她发疯。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杨带上门,耐心地等她稍稍回复部份神智,平静地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就是我们处理不听话的人的态度。所以你不要妄想,就算不催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除非你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干,千人骑万人干,哈哈哈哈……」小杨得意地大笑起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徐婕妤瘫软在小杨的脚下,泪流满面。

     ***    ***    ***    ***

  徐婕妤果然顺从了许多,她还是整天蜷缩在小杨的办公桌下面,脖子上栓着银链,只要主人落座就要主动伸出香舌去舔小杨的阳具或脚趾,小杨舒坦起来一两个小时不让停,直弄到她嘴唇肿胀。有时候来了贵客,小杨也会把她作为礼物赏用,徐婕妤觉得自己比狗还不如,狗起码还有两根骨头,她往往只能以男人恶心的精液充饥。也许失去独立的意志还好点,起码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小杨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像潘师热衷於催眠术,还是喜欢看着女人在清醒的意识下一点点地崩溃,因此从来不会因女人的顺从而满足。他不停地变换着花样试探徐婕妤忍受的极限,可是不论那些要求是多么无耻也没有今天这次的龌龊,大白天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排便,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或做得出的事情吗?

  轿车的窗口反射着冰冷的光,里面的人一定在紧紧地盯着,很可能还有一台摄像机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的丑态。半个小时,这是小杨给她的时限,如果做不到,她将会面临怎样的恶运呢,变成人干还是让她裸奔,还是更残酷?她不敢设想,小杨的手段远非她所能想像。

  徐婕妤恐惧得发抖,这些日子她在小杨的办公室真正见识到了这些黑帮分子极度的残酷,虽然不清楚这座城市发生了多大的裂变,但不言而喻出自这个中枢的每道黑暗指令都会增添多少无辜的冤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人潮丝毫也没有减少的趋势。茶色玻璃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打火机的火光一闪,这是无言的警告,没得选择了吗?徐婕妤的脸色青白不定,终於咬紧下唇蹲了下去,风衣的下摆拖到了地上,形了一个小小的遮蔽所,没让别人见到过程至少可以稍稍让她安心。

  事实上这也是小杨的高明之处,让她在极度的羞辱中还残留那么一丁点的尊严,逼得太急反而会使女人的精神整个垮掉就不好玩了。

  不知是徐婕妤还下不定决心,或者是过於紧张反而无法排出,总之半天也没有动静,倒是有人对这个漂亮女人用奇怪的姿式蹲在地上很久开始感到奇怪了。

  就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女人突然脸色涨得通红,以最迅捷的速度立起身来向小轿车奔去。

  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在她刚才蹲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节黄褐色的还散发着热气的大便。

  人们惊呆了。

  徐婕妤坐在车上,紧闭着眼,大口喘气,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不敢看,更不敢想,根本不敢置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羞耻的事情,不,应该是语言都无法形容的肮脏的事情的人就是曾经那么洁身自好优雅大方的自己,疯了,也许自己已经疯掉了。

  我还是人吗?女人把脸埋进手掌中饮泣起来。

  小杨将肥手从她的衣裳下摆滑进去,在那道无遮的神秘狭缝中上下捏弄,嘲弄道,「了不起,了不起,看不出高贵的徐小姐还是个暴露狂啊!看来要你裸奔也是小菜一碟了。」

  「……」

  「知道下一站我们要去哪吗?晶天,你的老家。喔对了,还没多谢你,我们以你的名义低价成功收购了这座酒店,你依然还是副总裁,今天是重新开业的大庆典,身为领袖的你理应以美妙的肉体去稿劳稿劳手下的弟兄吧!」

  「不要!」徐婕妤瞪大眼,痛苦欲绝地作着无谓的抗议。

  汽车已经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晶天大酒店的路上了。车后,越聚越多的人们在围观那块刚刚出自美人之身的粪便,热烈地谈论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    ***    ***    ***

  张明远准时到达晶天,相较於同等规格的庆典,这里的佈置简陋了点,只有老总王远光亲自带着接待员四处张罗迎宾,宾客好像也不多,尤其像市长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合了张明远的胃口,因为他来的目的只是冲着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张明远的心口就会一痛,昨晚他把那个名字反反覆覆看了无数遍:「徐婕妤」、「徐婕妤」、「徐婕妤」……

  其实应是叫张婕妤的,整整十三年了,因为他的罪恶使父女形同陌路,他无时不刻不在忏悔,过早地让白发爬上了头顶,也无时不刻不在打听和关注女儿的成长,他相信女儿知道他做的一切,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到原谅,是啊,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人,又怎敢奢望别人的宽容呢?

  难道这次你终於肯给老父一个机会了吗?十三年的时光终於平复了你心头的创伤了吗?

  张明远就像年轻人第一次约会般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既热切期待又忐忑不安。索性拿出女儿的成长照片细细端祥,十二岁以后基本上都是请人偷拍来的,也有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和报道,厚厚一大叠,封面用颤动的笔触写着七个小字:「我的最爱与最痛。」

  真的要面对了。

  「王……总吗?」擅长演讲的张明远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艰难起来。

  「不敢,叫我阿光就可以了。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年轻人谦慎地微微躬一下身。

  「算了,没什么。」张明远本想问问徐婕妤为何没有出现的,想了想还是作罢。

  面上始终保持着难得一见的淡淡的微笑,张明远随着阿光的热情引导,转过一条条精雕细琢的走廊,并没留意身边除了秘书之外,带来的其他人已被巧妙地截留了。

  「龙凤阁」,晶天的顶级包厢,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奢华得令人咋舌。

  张明远这时已隐然觉得不对劲,在如此空旷的场所才猛然发现自己人如此单薄。「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小侄恭候多时了。」长笑声中,另一侧大门洞开,一行人簇拥着一个胖胖的年青人缓步进入厅中。

  「他是谁?我没见过。」张明远目视着派头耍尽的小杨,皱眉面向阿光。阿光笑答,「这位是TTP集团的国内总裁杨老板。」

  「略有耳闻。」张明远冷淡地说,他其实早已听闻这家公司涉嫌参与黑社会组织,尽管警察局一直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凭直觉认为这些人与此次血腥事件脱不了干系。他已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来错了,鸿门宴,圈套。

  「我们走。」一旦发现形势险恶,便欲及早抽身,他连解释也欠奉便转身就走。

  「很赶时间吗?张大市长,坐下喝杯茶的工夫还是有的吧!」小杨面上堆出一朵花,口里却哧哧往外冒冷气,像吐信的毒蛇。

  张明远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也出不去了,两个陌生的汉子已悄无声息地堵在了门口,手按住鼓鼓的腰包。他自忖这些傢伙不敢真把他怎么样,谋杀市长吗?真是笑话,索性坐下,怒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小杨也坐了下来,与他远远相对,也翘起一条二郎腿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收到的那张支票,是我们给的。」

  「现在猜到了。」

  「这次警匪大战也是我们挑起的,您老这么聪明,那个电话想必就不用说了吧!」

  「目的呢?」

  「藉警察之手消灭异已,藉机扩展自己的势力。」

  张明远很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很高明,你不怕同时暴露自己?或者被那些帮派发现真相转而对付你?」

  小杨微笑不语,实际上这是他与警方一些高层以及被拉拢的各帮骨干共同做的一场秀,付出的代价之高、涉及机密之多,又怎么会真的蠢到向眼前这个敌手和盘托出呢!他轻轻转过话题:「您看,我有问必答,是个好学生吧?」

  张明远也不相信他真会回答:「那好,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掩饰得这样好,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坦白,你以为能灭口吗?」

  小杨荷荷大笑起来,「大市长,你误会了,我们只有一个目的,与您交个朋友,往后多多合作。」

  张明远冷笑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小杨仔细盯着他的面孔半晌,耸耸肩,「坦白地说,不像。不过,有一个人也许能令您的想法改变。」他脸上露出邪笑,拍拍手。

  大门再次开启,一条倩影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经过精心的装扮,整个身体包括手臂都遮蔽在拖曳及地的半透明白色纱袍之下,把玲珑有致的胴体勾画得极具诱惑力,高挺的酥胸那嫣红樱桃凸印成深色的两点,格外引人遐思。面对十余道淫邪的目光,她洁白的面孔上漠无表情,眼神中透着无尽的迷惘。

  徐婕妤,再次在精神桎梏下陷入深渊的极品性奴。

  张明远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不知道女儿已被精神控制,光从外表就看出她已落入这夥歹徒的魔掌。「婕妤,你怎么啦?」他惊怒地起身想抓住女儿,不料却被人牢牢地按回椅子上,并将手反过去与椅背用绳子绑在一起。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骂得好,老子是个贱骨头,最喜欢让人骂。」小杨咪咪笑着,冲呆立的女人喝道:「母狗,忘了我交待你怎么做了吗?」

  徐婕妤像一片云般飘到张明远的跟前,纤手抬起拉开活扣,纱衣如同蜕落的蛇皮无声地滑到地上,白得眩目的胴体就在转瞬间裸现在人们面前。室内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男人都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仙女般的女子,那一弧一翘、一沟一壑,再细微的地方也无处不炫耀着造物的天工。

  赤裸的女人全身只有一件饰品,就是系在颈上的银项圈,正中的小铃铛躲在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叮噹作响。

  「父亲。」女子轻柔地说,脸上没有爱,也没有恨。

  这是他的女儿,他朝思暮想的张婕妤吗?

  「我,不认识你!你们这些畜牲,为什么要侮辱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张明远愤怒地叫喊着。

  「张市长,你以为我们真不知道你和徐小姐的关系吗?」小杨嘲弄道,有意把「关系」两字放得很重,「何况,刚才那一口「婕妤」喊得多自然亲切啊,哈哈哈……」

  徐婕妤充耳不闻,继续完成着她的使命,「让我服伺你,再次得到快乐,父亲。」

  她弯下腰,解开张明远的裤口,不论老人的心里是如何惊骇莫名,在年轻女人滑嫩的素手抚弄下,还是无法抑制正常的生理反应,肉棒颤颤然高举起来,这一切动作纵然淫秽,在旁人看来徐婕妤做得如行云流水优雅非常,然后张开腿,跨到老人的大腿上,将肉棒扶住对正自己的穴口,一沉身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老人的阳物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突破伦理纲常的重重壁垒,第一次深深插入亲生女儿温暖的肉体之中。

  「不,不……」在女儿忘情的起伏间,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飞舞,老人泪水纵横,报应,上天就是这样报应我的吗?

  两个男人嬉笑着走到两侧,掏出自己的阳具,要徐婕妤一边一个握在手中套弄,在小杨的催促下,女人起落的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癫狂,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将精液射到她脸颊上她都不知放开手,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与父亲同时达到了高潮,一串不伦的种子打到了密宫深处。

  另一个男人也将精射到徐婕妤的乳房上后方才移开,留下喘息未定的女人抱着父亲,身体的交合部还在缓缓地淌出淫水。

  小杨正看得欲火高炽,忽觉两人半天都没有动静,急步上前看时,却惊见老人双目圆睁,脸色紫黑,一缕鲜血从鼻孔挂下,竟已气绝了。

  就在高潮来临的一刻,老人的痛悔和羞愤也达到了极点,也许只有这冲天一怒的死才会释放这颗永世都在赎罪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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