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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感染者『医生』,1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2540 ℃

七、

我来这三个接近四个多月了,多了个新的代号,“医生”。

某晚一位感染者矿石病发作,疼得嚎叫满地打滚,惊醒了大半个营地的人。

“把他按住!按不住就拿绳捆上!”我进门就喊,和展览师赶到时帐篷里站了些人,塔露拉也在。

没人动,相反个个投来不善的眼光,有几分“你算老几”的意思。

“啧。”我心里明白要先讲清楚,“按不住,他能把自己一头撞死。我是医生相信我。”

我才不是医生。矿石病治疗方面堪堪皮毛,但严谨地解释“我是源石研究矿石病方向”,谁听?

“听医生的。”塔露拉离开战士身边让出位子,“交给二位。”

“给块毛巾谢谢。”我坐到他身边的同时对周围的人说道。“他没乱吃什么东西吧?”

“和我们吃的一样。”他们递过来的是什么?擦地的抹布吗这么脏?很快我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傲慢,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应该是矿石病……我用毛巾拭去他头上细密的汗珠,“医生在这。哪疼?”

他眼睛费力挣开一条缝,“肚……肚子。”

他说的肚子实际上是肋骨附近。我按压几次,不会是矿石病蔓延至内脏了吧……

展览师贴近我耳边。“是神经性疼痛,凭他的感染程度只能服用止痛药。”她有过行医经历,懂得比我多。

啊?我差点在病人面前没控制住表情。乌萨斯严格管控的上哪弄去?

“撑。”展览师张口吐出一个字。

我啪的一下握住病人的手。施加些力气企图让热量能隔着我戴的手套,牢靠地传递到他手心中。

“你没恶化,今天挺过去。我一直在这里。”

当晚整个帐篷的人都没走,直至太阳露头。万幸万幸,没有严重的脱水和发热。

“好了。”我盯着他简直可以用惨白来描述的脸,“等他醒了喂点热水和粥,别太多……”我困得头有点疼,先回去睡会儿。

“是,医生。”旁边的人连连点头,看样子是他兄弟一类。

“叫我什么?”我没绷住笑了下,“担不起担不起……我只是见的感染者比较多罢了。”

“你是医生?”往回走时塔露拉问我。“深藏不露啊。”

“是个啥啊。”我不敢乱装,“晚安……啊早安早安,我困了。”

第二天就有人零碎的声音说营地里有位医生。

“谁啊?你知道么?”当时的我还故意问展览师。

展览师黛眉上挑瞪我一眼,“沾沾自喜,与我无关。还有,手套就别往下摘了,防护措施不代表轻视感染者。”

事情没完,又过了几天。

“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赶到现场的我直发愣,他左侧小臂周围,这这这——

“藏着掖着的没个正形……总说小伤不要紧。”看样子像她妻子,急得都要哭了。

这也能藏?本来就是结晶裸露的危险区域,外伤引起的感染处理不当就会要了他的命。

“身上的伤痕多半等其自愈。”塔露拉补充了我内心的疑惑。

“这……”我的认知在不断被刷新。我心里有个方案,不知该怎么讲。

“截肢。”展览师斩钉截铁替我讲完,随后声音细了下去,“不截挺不了多久,可是截完今晚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我,展览师和昏迷的病人。

“这种恶劣的环境,你不是在谋杀?”我甚至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展览师围了块布在腰间,“帮我打下手。你也系一块?”

更像屠夫了。

“喂喂喂!”

“吵什么?家属都同意了。”展览师没了好气,“我来操作!把止血带准备好!”

“止血带”就是撕下几根布条。天灾面前万物渺小如蝼蚁,刚才那位家属再怎么哭泣也只能放手。

“听你的。”我用布条堵住他的嘴防止咬到舌头,然后把四肢绑牢。

“酒精——这酒浓度不够,杂质不少。”展览师摇了摇桌上提供的酒,“算了,就当退烧药。”

“医学奇迹。”我苦笑着解开病人上衣。“就绪。”

“人的意志力远超你我想象。”展览师右手镰刀闪过的灼焰驱散了帐篷内的阴霾。

“收工。”展览师镰刀带血,用布包裹好切下的肢体带了出去,“我清洗下,一会回来。”

唉。伤口还渗着血兼高烧,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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