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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感染者『医生』,2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7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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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1.展览师右手提刀,左肢挂着布包的姿态震撼了在外等待的感染者。风评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转变成白衣死神般存在。

这名字也忒怪了,喊出来尴尬得要死。为什么是死神?我猜是镰刀没几个人用吧,他们又是第一次见到。乌萨斯神话里的死神不穿白衣,展览师大衣为白色,白衣应该也有表示尊敬的意思。

2.后来的一周我和展览师天天往患者的帐篷里跑,我建议他喝点酒治治高烧。是否有医学根据我不确定,秉持死马当活马医(这句话在这里讲是不是太缺德了?)的精神,喝一点吧。

3.人恢复了!啊呀呀,这可真是奇迹……感谢乌萨斯的神明(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位神明),保佑了他的子民。

4.关于『医生』代号。现在是我和展览师共用,平时直接叫,容易搞混时在后面加上“先生”或“女士”。

我不想让他们这么叫我,为此纠正了他们好几次,可怎么也改不过来。他们嫌馆长和展览师拗口,不如医生叫着顺。都是谎话!

塔露拉把我和展览师叫到了她的帐篷。她本人坐在椅子上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我该叫你们什么?馆长展览师?还是『医生』?”

“那只是代号,代表不了什么。”展览师目光瞥到我身上,“医生这词还是他先说出来的。”

“折煞我也……塔露拉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我回身掩好帐篷门,漏风进来怪冷的。

“馆长先生,展览师女士有想成为,”塔露拉喊代号外加敬称我就知道有事请要讲,果不其然。

“ ‘感染者’ 医生的想法么?”

她眼神里哪还有开玩笑的成分,而语气加重的前三个字让我知道塔露拉是诚心实意地询问,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拒绝的话——

塔露拉坐的椅子有靠背,她却把自己扳得笔直。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处理公务时永远坐得端端正正,毫不含糊。

“我先说说我为什么不喜这个代号吧。”是该解释解释了。

“『医生』,在我看来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责任。你不能递给感染者一根稻草,他一拽,啪,”我拍拍手,皮质手套只发出一声闷响。“稻草断了。”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不是医生。”我给出了确切答复。

塔露拉没再保持端正坐姿。身体前倾让双臂在桌子上支撑,食指交叉,“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面包以及火。”

“感染者战士们只是需要一丝曙光,有人告诉他们,‘前方就是光芒’。馆长,我相信您一定看到了痊愈的战士们以及他们身边亲人脸上的神采,那不是面包所能带来的补足。”

“给人以巨大希望”,我一直保持站姿,现在身体同样前倾,食指点到桌面,脸距离塔露拉只有几十厘米,“再一脚踢回绝望的深渊,打回原形,人是要疯掉的。”

“这就三个人我直说,之前的治疗纯粹是战士素质好命硬,如果失败了凭遭无数痛苦。”我离开桌子,站到展览师前方。

塔露拉搓了搓双手后将其搭到桌面上。“二位的想法我了解,感谢您能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我。”

“感染者医生我当,很可能小病不会治大病治不了,最好有心理预期。”我的讲话一转局势。

塔露拉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为什么?那你之前说这些图什么?”

“这得说啊,我们又不是神仙,矿石病还是要严肃对待的。”我伸展身体气气塔露拉。而且——

和塔露拉认识这么久,我有了种古怪的“癖好”,总想着扒去塔露拉阴沉沉的外衣,让她能同我们多开开玩笑。

“……算你狠。”塔露拉没法反驳我,“那——展览师女士?”

“我接受,我有当感染者医生的经历。”展览师答应的如此快速。

“我就该先问展览师的!”塔露拉哭笑不得地说道。

“别这样。”展览师心虚地别开视线,舔了舔嘴唇,“听你俩辩经挺有意思的。”

塔露拉撑不住了,脸上的肌肉终于产生了代表情绪波动的变化。她旋即绽放出许久不见的笑容,“那么,欢迎二位冤家,哦不,『医生』?”

————

我和展览师从不上前线,只是在履行感染者医生职责。包扎伤口,判断矿石病感染程度,我们做不了什么。

每次战斗过后都会抬来伤员,震惊于伤情和感染状况后我会在纸张上逐一记录,塔露拉每次都在场,直到处理完最后一位伤员。

对着塔露拉摇头几乎成了结束后的常态。“塔露拉……倒数第三位别让他上了。”我在纸上对应地方打上对勾交还给她。

名字我记不住也不会拼,只记忆对应顺序再描述些个人特征。“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疼痛感……问也不肯说。这位感染已经很严重了。”

关于疼痛,一方面是不同我讲,另一方面可能已是家常便饭,习惯了。这位能让我在这感染者成片的地区说出“严重”二字,文艺点就是寿命已成风中残烛。

“……谢谢,我会做好沟通的。”塔露拉默然不语良久开口道。我二人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好几天了。

“塔露拉!我还能打!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放假!有什么好放的!我不是懦夫,我更愿意死在战场上!”第二天我还看见那位我点名的感染者拦住塔露拉,抱着强烈意愿要求回归战场,最终被塔露拉劝了回去。

再往后是在展览师处看见他,那天轮到展览师当值。营地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当感染者去世,各户自愿捐上数量不等的木柴。挖好大坑,坑里木柴摞成小山高,容他在上面安睡。

展览师镰刀上的火焰顷刻吞噬了一切。待最后一丝火苗熄灭,她拿出一柄铁锹把土填实,周围的人同时上前帮忙。

过几天等源石降解还会有新的人“加入”。这种在任何国度内都会被称作亵渎之事的行为在这里真真切切上演。

“回去吧。”待人散去,我看见展览师抱着镰刀席地而坐,“夜里多冷啊。”

“是很冷,没有尽头。”展览师搭上我伸出的手,与我结伴返回帐篷。寂静的夜晚能听到我俩手套摩擦的细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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