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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霊モブ/Shame,1

[db:作者] 2025-07-23 08:39 5hhhhh 9280 ℃

有人在睡梦中亲吻他的脸颊。

那吻带着缱绻的湿热,仿佛浅灰色的冷雾拨开远方的橙光,是若隐若现的轻纱包裹了舌尖,从眉梢和眼角亲昵琢磨至颧骨、鼻梁,狡黠地绕开唇角,于不偏不倚的凹陷处湿滑地吸吮了一下,再顺着凸起的喉结舔舐过纤弱的脖颈,最后埋入锁骨的沟壑里融到皮下。

那人细细地品尝着他,一阵吐息化开晶亮的水痕,接着又是冰冷的无形的雾气围了上来,从齿尖深入皮表,顺着敞开的毛孔灌了进去。那冷意是危险的,致命的,他知道,不仅知道还乖顺地接纳了它。可他全身僵硬,动不了,无法使用超能力——也许在梦境里他的超能力就是不存在的。没有极光流过的细胞就是死亡的,毕竟他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然而意识却因为本能的舒服感促使他呻吟。这很奇怪,他的意识脱离了肉体漂浮在空中了,因此他还残留着感知,能从这模糊的景象里汲取到一点儿欲望。

但他失声了。所以他叫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他控制着仅存的感知,自欺欺人般想象自己向上挺了挺半裸露的胸膛,像竭力摩擦过什么粗糙的布料。然后他的膝盖向中间交叠着夹紧,泛白的脚趾绷直了按入气流的漩涡。过度用力令他的骨骼不停地发出恐怖的脆响,他战栗、兴奋、恐惧,拼命咬着牙,只是为了寻求某个解脱的出口。

终于他回了点神,于是熟悉的人类体温率先占领了他右手的指尖。梦里千回百转的成年男人的影像又出现了,是他的气息卷过唇舌含住了他,令他感觉到了某种类似口腔的环境。四面八方有血液流动的声音,他一直寻求的生命的声音,诱惑他探入得更深。

那人整齐利落的牙齿一把撕裂了他的指节,像撕咬一块烤脆的吐司那般轻松。残破的肉体组织如同剥落的丝状棉花糖,从爆破的血管里接二连三搅入对方嘴里。他疼得快要醒过来,却清晰地明白这份痛楚并非真实。

他自己也并非真实。现在他的右手就像一块长面包被一点点咬下吞咽,享用与侵犯带来的被狩猎感席卷了他,男人撕开的部分也由钝痛转为麻痒,仿佛无数蚂蚁吊在那儿来回爬动,于是他渴求着被进一步吃下。

他的旧伤溃烂了、感染了,急迫需要更多新伤来填补空虚的欲望。他需要被咬,被折磨,被抚慰,是的,指名要那个人的牙齿狠狠切开他,取悦他,比如方才刻意错开的唇,比如挺起的胸膛,比如腰,比如生殖器。

他飘在意识的海洋里绷紧了小腿的筋骨,然后在一片翻江倒海的痛与快感中射了。

影山茂夫终于从梦境里醒来。尽管失声的设定很不好受,令他无法畅快地尖叫,但那个呼之欲出的词堵在喉间的刹那,他全身上下都在无言地呼唤着灵幻新隆。

他喜欢大他十四岁的师父。床笫之爱那种喜欢。

那时他从语文课本里摸出一封夹得平平整整的情书——这主意是律给他出的,免得他粗心大意的哥哥在来回放书的过程中把躺在角落的信封磕碰皱巴,拿出来就很不体面。但这是他主动请教律的,关于表白时的注意事项,因为他觉得律一定会懂这些。

也倒不是说他不会顾及自家弟弟背地里ry他的师父。先不谈律是否明白自己的感情,他认为他的表现已经很露骨了,连平日谈话不多的花泽都隐隐察觉得到,更别说是他聪明优秀的弟弟。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试图获取表白的建议又有什么错呢?想要与某个人在一起的渴望,即使还很青涩、还很懵懂,也并不会因为至亲的讨厌就遮掩作罢。他是义无反顾,不代表优柔寡断。

此刻他紧捏着厚实的情书,指纹间渗出的冷汗浸透了白纸。里面是长篇大论的除灵日常回忆录,干瘪瘪的叙述跟甜蜜肉麻的表白没有半毛钱关系,且重点的「我喜欢你」四个字还是他一笔一划写到最后才加上去的,上下文逻辑清奇,过渡十分不自然。

他捻着这封情书恭恭敬敬地呈上去,只是被灵幻接过去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是啥,就舌头一抖把「我喜欢你」直说了。

说完以后他脸颊发烫,希望刚才的话那人没听见,可他抬头瞄他时从那复杂的表情里读出,他应该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师父直接回绝他的爱意,连同手中的情书一起返还,掐断他持续不过三秒的念想。

可灵幻新隆并未作出回答。他默默地把信收好,出乎意料地、很有礼貌地反问道:

“我能先把它看完吗?”

没有确认你的感情之前,我没法回复你。他说。

在那之后的好几天,影山茂夫都没接到来自灵幻催促唠叨的工作电话。除灵委托的确不是每天都有,不过他清楚这是两码事。他一度觉得师父刻意不想见他,言下之意就是委婉拒绝了,至于什么看完信再回复只不过是不伤害未成年玻璃心的烂借口。中学生的生活不像社会人那么繁忙,吃撑了闲下来就开始乱想,各种怀春思淫欲的负面情绪接踵而至。他叫他别称时的声线,令人安心的笑容,宽厚的背与肩膀,长年沾染细碎烟草与皮革味儿的灰西装,揉他脑袋的手掌。

想被那双手紧紧拥入怀中。被他亲吻,被他触碰。

被爱。

喜欢一个人时总感觉昔日的接触都恍如纷飞的泡沫,大大小小的不知从哪条缝沟冒出来,又飘到哪里去。反正都是抓不住的滑溜溜的东西,如果不相见就连平淡不过的话语也会遗忘。所以影山茂夫终究不是有耐心等待的羞涩少女,他想,今晚放学再没有电话,他就自己上门去找人。

结果灵幻偏偏就掐点给他打了。

有了正当理由一来二去便省下了对峙的麻烦,那也好。影山拎着书包杵在车站前等人,没过一会儿他师父就来了,按惯例给他注射预防针去多远的地方、简要阐述完委托事项,最后槽了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工作开始之前结束了点评。

影山安静地听他讲,但飘进耳朵的东西只有关不关己之分。末了他发现师父对表白的回复一事只字未提,隐忍的情感又开始在心底波动起来。他与他并肩站立,眼仁悄悄地溜到角落去看他,在平整的领结处盯了一会儿,又很泄气地垂下头去。他脑海里全是他的声音、他的模样,他定定地向前看去,却眼瞎了一般没看到公车驶来。

“发什么呆?走了。”

灵幻抬腿迈开,一只大手抚上影山的背部,很自然地滑到两腰平齐的位置浅浅地推了他一把。

少年窄细的肩膀抖动了下。他向前跨了两步跟上,紧闭着嘴一句话都没答,却觉得刚才男人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般发热。现在是夏天,他穿着盐中的短袖制服,料子轻薄吸汗,传热性好,他师父手掌的温度就没有余留地通过衣服透了进来,穿过背部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神经。明明只是普通不过的肢体接触,明明同样为人类的体温,却仿佛是高压电流网将他困在了里面,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与此相对的,即使气温很高,灵幻也同样套了一身笔挺掐腰的灰色西装,腰带里面规规矩矩扎着纯白衬衫,领带口咬住最上边那枚纽扣松都没松一下。他不热吗?还是说成年男性工作都必须得这副打扮?影山老实地坐在他旁边,看他终于伸手解开了腹部的衣扣,上半身向前一倾脱掉整件外套搭在大腿上,再将袖口挽至臂弯好活动活动关节,顺便撑上窗户边沿,懒懒地半趴在那吹风。

影山坐得笔直,心思却朝着灵幻那边歪了过去。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烟草淡香,风从那人身旁拂来,近乎可恶地吹进他心里。

如果能倚靠在他肩上就好了,他想。

他们在一个偏僻的村里下了车。这里GPS信号不好,灵幻带头拿着张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地图东拐西拐,最后却奇迹般地找到了灵异事件现场。那是幢废弃大楼的旧址,委托人是位年近四十的女人,说自己最近一直被恶灵骚扰,而这幢建筑是镇里出了名的闹鬼,同时被骚扰的还有居住附近的其他平民,因此大家纷纷咬定问题源头就在这儿。

灵幻带领弟子大大方方走了进去,接着就在楼梯口处看见了很明显的一个半透明中年男人的灵,正吊挂在天花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

“那只灵是无害的。”影山说,越过灵幻新隆径直走过去,“大概是缺少能倾诉的对象,所以才一直成不了佛吧…我去尝试和它聊聊天。”

“喂,你……”直接除掉不更简便吗?灵幻想叫住他,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在对待灵的领域上,他有时候左右不了那孩子的决定。

无意义的聊天约摸进行了半个小时。火灾中为保护另一方不幸被烧死的恋人,灵魂因强烈的执念而被束缚于此地。重生的贪欲极易产生恶意,但正因为对爱人的感情是纯净的,才没被邪念钻空子,得以一直保持无攻击性的模样。

少年波澜不惊地解释:“说完这些他就一脸安心地消失了。”

“干脆把那个女人叫进来让他们亲自叙旧得了,情侣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外人少插手比较好。”

影山细小的眼仁向灵幻那边飘了一下,接着又悠悠地飘了回去:“师父这么做不也是一种插手吗?”

“我没办法让普通人灵视,况且那位女性不一定会想以这种方式见自己的恋人吧。”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迷恋自己所以没成佛,灵魂还在世间游荡什么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冷静接受这么离奇的事实。如果知道爱人的灵魂还痛苦着,想必她也会很悲伤的。”

“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抱着永不相见的觉悟离别,那份决心的重量,师父认为自己承担得起吗?”

承担不起也不怪我啊反正是你来做你不想就不做了呗,人家的私事我向来懒得管,对我又没什么好处。灵幻腹诽道,并不想承认他的内心已经被隐隐触动,龙套那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牛逼啊现在的初中生,胆子也很大。他想到了那封情书。

但他没表现出一点不满:“说、说得也是。既然结束了那就回去了?”

“…不,还没有。”影山茂夫停下脚步,伸手碾碎了从楼上飘下来的几缕青烟。他发丝浮动,眼里闪过血光,湛蓝的超能力气流更是源源不断从指尖倾泄出去。

“被这份欲望吸引过来的真正的恶灵正潜伏在楼顶,难缠且数量巨大,这才是我们要解决的目标。”

处理时间大大超出了灵幻的预料,解决完事件天色已黑,回程的末班车早就没了。他捏着下巴面对站牌时间表思索了一会儿,又抬手看看表,转身对徒弟问道:

“你明天没课的吧?”

“是。”

“抱歉,我们可能得在这附近找个旅馆将就一晚上。”他淡淡道,“你先给父母打个电话,就说——”

“‘我今天晚上在朋友家学习所以不回来了,不用担心我’?”

“……对,是这样。”灵幻清了清嗓子,莫名其妙有种自己在非法拐卖未成年的罪恶感,并且觉得他即将踏入一条无法回头的黄泉路。

“如果有必要,让那位发套君来帮个忙作证。他跟你挺熟的吧?”

“也不算很熟。”黑发少年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度,接着又变回了那副平平板板的腔调,“但我想交给花泽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那真是谢天谢地。灵幻想。

形势发展本来就足够戏剧化了,上帝还偏偏改不了折磨人的婊性。师徒俩几乎跑遍了整条街的正经旅店,得到的回复无一不是满客。等到最后终于抓住了某位同情心泛滥的房东愿意施舍,他们获得个扳弯直男的标配:仅剩的一间他妈的大床房。

“我不介意,师父。”他妈的影山茂夫还面无表情地这么断后路了。

但灵幻新隆的内心却顿时不安起来。这个选择对他而言太沉重了,像陨石悬在头顶,稍不注意就能把他砸得粉碎。他经历的太多,交出的太少,他为了龙套愿意扛下一切责任与负担,愿意承受所有恶意与祝福,却没来得及准备迎接一颗真心的重量。

影山没有催促,只是站在一旁乖巧地等他师父发话。那人犹豫的时间仿佛有些过长,长到少年快要放弃挣扎给他个台阶下、决定用剪刀石头布的胜负来分配床和地板了,然后灵幻新隆蓦地吐出几个词。

我也不介意。他说。

清楚地知晓少年所有的感情,以成年人矜持成熟的考量反复权衡过后,他说。

影山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灵幻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那人背对着他静静地侧躺在床的边上,好留出个足够的空间。他以为他已经熟睡了,便轻手轻脚走到另一头关了台灯,摸索着爬上床,膝盖抵住床沿,一把掀开了被子。

然后率先看到了灵幻光溜溜的屁股。凹凸有致的肌肉曲线从臀沟延绵至背脊,于靠近上臂的位置向两旁铺展开精致的蝴蝶骨。成年男性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灌入眼鼻口全是不加掩饰的雄性荷尔蒙。

“……”这场面有点刺激,看得少年的脸一阵烙铁般的烧红。他僵在那大脑当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师父特么的是全裸的。

“唔,龙套?”灵幻含糊地应了声,揉揉眼睛翻了个面,然后就被徒弟甩回去的棉被啪叽一声拍在脸上。

“靠,你干——”

“那个…!我…我还是睡地板好了。”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

影山贴在床边跪下,缺乏锻炼的瘦弱身躯微弓着,整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床单里。他白皙纤细的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枕头,只有露出的小截耳朵掩盖在细碎的刘海下红得发烫。

“……为什么师父您什么都没穿。”

“我也没带来可以穿的呀??”灵幻皱眉,一脸莫名其妙,“你总不能让我洗澡之后还套着那身正装睡觉吧,那很硌人。”

这…是连内裤都不穿的理由吗?我明明没问那个吧?偷换概念都能换得那么理直气壮…真不愧是师父啊。

“再说,你为什么还穿着这件校服?”灵幻扣住男孩儿的手腕一下子将他拉起来,挑刺似的对着绣章与肩章挨个指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材质那么硬也不嫌疼?过来我给你脱了。”

“唉…等等…”

“裸睡很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灵幻面对未成年的炫技式教育相当不要脸,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就直接开始耍流氓,使出了对付小屁孩那套办法将他的徒弟整个按在床上,两条腿一跨坐上他的大腿根部,接着揪住他薄薄的领口作势要扯。他就以这么个体位骑在他身上,布满粗糙老茧的拇指鲶鱼一般滑进十四岁细腻的颈间。与难搞的小屁孩不同的是身下这位并没有抵抗,他垂着脑袋,咬紧淡粉的下唇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凉凉软软的手指小心地攀上男人压制自己的腕部。

被单松散地盖在灵幻腰上,在两人紧紧相贴的部位投下蓝紫色的阴影。影山茂夫颤抖的双手随着那人的动作缓慢下移,偏过头尽量不去想眼前这个过于限制级的景象。衬衫的缝隙里依稀生出一股绯色的情热,像皮下动脉在男人的触摸下逐步爆裂,青涩的冲动卷过血液融到肌肉里慢慢沸腾。

他的师父,他最喜欢的人,正把他压在床上脱他的衣服。这样的想法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本来就迷糊的神经麻痹成一团乱线。

那双大手抚摸过他窄细的肩膀,指尖轻轻点划过手臂,就让松垮的衣物顺着这番动作褪了下去。白天那种火烧的难耐感又卷土重来了,肉体与肉体相互磨蹭的过程实在美妙得致命,少年在一阵战栗中发出急促的喘息,而后他挺起胸膛,灵幻便顺理成章地将手摸进那孩子削瘦的脊背,指甲顺着酥痒的线路滑至腰间,彻底抱住了他。

两秒过后另一双小小的手也迟疑地伸出来环上灵幻的脖子,如同在模仿他似的给予了回应。

影山不想提醒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灵幻虽抱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还矜持地刻意保持了点距离,手停在腰上没有四处乱摸,身体之间也差了那么几公分,如果无视跨下的男根紧紧抵在他柔软的腿缝里带有十足性意味地蹭,还算是一幅不涉黄的和谐场面。

问题是他没办法无视啊。

“师父,”他轻声开口,尽管放慢了语速但还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从微张的口中能看见齿印的周围泛起一圈殷红。

“碰…碰到了。”

“知道,”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故意的。”

“……”什么。

灵幻新隆在床上向来没心思玩什么装傻的情趣,因为他觉得这行为不仅智障还很自我中心,且不把话说清楚总有点朦胧的骗炮感。听到这句话的影山茂夫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的师父迎上目光狡黠地对他眨了下眼睛,接着气氛就往北极地带变道了。

“你真的明白对我拥有那种感情的意义吗?”他的视线像拥有张力的磁石,砸在少年的视网膜里向无尽的深渊中缓缓沉下,“或者说有考虑过和我这样一个成年男性同床的后果?”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比黑暗更黑,比月华更柔,吸收掉了所有光与热,却令他吞没在这汪温和的潭水里无法抑制地沦陷。

“抚摸、接吻、做爱,”

“习惯另一个人的温度并不尽是美好的体验,龙套。”

年长者的声音埋在少年的耳边重重地落下。他认真地听着,接着撑起身子贴上那人紧实的前胸,加大力道抱紧他,敏锐地嗅到了来自二十八岁胆怯的、孤独的气息。

一块无人察觉的隐形瑕疵。

“可是,”他说,“师父的碰触让我感觉很舒服。”

“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要对象是师父就不会觉得讨厌,师父对我做的一切我都接受。我就是那样喜欢您、信任您。”

他声线沉着,带有青春男孩子独有的沙哑又清亮的味道,宛如破晓的光芒从四周展开纯洁的羽翼,将那颗心仁慈地拥入怀中。

灵幻看了他一会儿,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球并未作出评价。四下一片寂静,他的鼻息轻飘飘地绕过少年的耳尖,忍耐撬开硬壳的裂缝,然后他将微干的唇向他同样的部位贴了上去。

开头还算是个无比清新的吻,但这样的气氛只持续了半秒,影山就察觉那人连舌头也忍不住伸了出来。火热的尖端悄悄地顶了下他的嘴角,接着滑腻的软肉肆无忌惮地描绘着下唇的边缘一路舔过去,颇有暗示性地在红润的唇面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像是占有又像是诱导,如同在捉迷藏一般,灵幻还没强行撬开他的嘴便退开了。影山茂夫整个人都是炸的,他双眼紧闭,手攀在他师父脖子上颤抖,胯部还和他下半身那根半硬的东西相贴,巴不得黏在一块儿。虽然他自己也被调戏得很兴奋,内裤前端早就湿了,透过纯白色棉料依稀看得见里面器官的耻态,穿不穿并达不到什么狗屁的遮羞效果,更何况现在还和另一个人的肉棒没羞没臊地不停挤压。

还隔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挂在他腰上的内裤。他想,师父说的果然是对的。接着就怀念起裸体的触感来,啊好想脱掉。

结果是灵幻先发制人地扯掉了阻碍他俩互相取悦的那玩意儿,接着手伸进他徒弟的腿间狠狠撸了一把他尚未发育成熟的性器。少年细瘦的腰在他的刺激中抖了两下,然后灵幻听见有类似小奶猫鼓气的声音从那孩子喉咙里倾泻出来。

妈的可爱。

混杂着无力的呜咽,一句完整的称呼还没来得及从影山口中唤出来,灵幻又埋下头缠绵地亲过去了。

他比起刚才更加强势地吸吮那块甜蜜滑嫩的部位,而小小的超能力者很快就从中学到了点技巧,十分腼腆地探出粉红的舌尖去碰对方的。他俩缠绕在一起时数股燥热的电流往下体横冲直撞,影山茂夫在快感的瞬间被拉回了不久之前的春梦。

他极度渴望的亲吻在现实里兑现了,想要和那个人唇舌相互挑逗的水声,沾满唾液的灵活肉体翻来覆去搅拌。他如愿以偿地被梦境里的性欲对象侵略每一寸处女地带,好似磁铁的两极在漫长的寻找里终于无缝对接,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身体里的麻痒,给他的空虚带来一丝低俗的乐趣。

他才第一次接触性爱这回事,却本能地因此迷恋上瘾。

“唔、唔嗯…师父……”一定是因为他吧。

跨越禁忌的压线后就连胸前的红粒也不满足起来,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俩还在很正常地出任务,像每一对关系亲密的师父和徒弟,完事儿就各回各家,而他要么当场撕脸要么躺床上继续憋屈。可他搞砸了,大概就是因祸得福天助我也,现在挤在一个十八线小山村的旅馆里滚床单,脱光了压在他身上的是他一直以来崇敬的长者。

他从未见过那人被情欲和理智困扰的面容,动情的喘息,本来该摸他脑袋的那只手正熟练地卡在腿间调戏他未经情事的身体,向他露骨地展示成年男性放荡又有点禽兽的一面。他也算是体验到了背德偷情的刺激,但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如说他还很心动。

灵幻还真沿着脖颈亲下去,含住那孩子娇嫩的乳尖拨弄舔咬。十四岁少年的皮肤光滑细腻,沐浴过后的柠檬淡香还留在表面,伴着因轻微运动渗出的津液,健康小男孩的味道总是引人犯罪。粉色的乳首被吸得红肿,边上圈了一层晶亮的水渍,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中央的小孔里榨出点什么情色的奶白体液。

这想法实在太傻逼,就很超现实主义,但灵幻还是忍不住多瞟了两眼。下面的动作没停,他修长的手指按着影山饱满的阴囊揉搓了一会儿,又圈住挺立的柱身往上握到顶端,拇指和食指交互抠弄着包皮,设法强行挤进头部狭窄的通道里。

“哈啊…请、请不要这样…呜…”影山茂夫被强烈的快感逼得痉挛,他下意识扭扭腰往他师父手里操了几下,又胡乱地吊住他的脊背用指甲抓出两道血痕。

“痛吗?”灵幻半垂着眼帘观察影山的反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泪雾迷离的双眸,“还是舒服?”

“不、不知道…”

“哦,那这样呢?”他捻着龟头冒出的前液离开那块地方,转而箍紧下方的凹陷处集中力道,一下一下套弄少年最敏感的区域。每收拢一次就有更多的黏稠汁液从孔里流出来,还有少数浇到了他平坦的小腹上。龙套眼角已经溢出了咸咸的水珠,纵情的眼神里还藏着点纯良的好奇,看得灵幻一阵口干舌燥,喉结滚动好几下都没平息本能的破坏欲。

真想立刻把他操进床垫里去插得一塌糊涂。

黑发少年意料之中发出了更高亢的叫声,他皱紧细眉,咬住内唇也没能止住甜腻的呻吟从口中倾泻出来。有薄薄的汗液流过灵幻的额角,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扯住他徒弟的手腕强迫他摸向自己跨下挺立的分身。

又湿又热的触感令少年涨红了脸,意识到那是什么玩意儿后他又羞耻地想把手缩回去。

“师、师父…我…”

“和你是一样的哦。”灵幻喘着粗气安慰他道,而后像做教学示范般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勃起上套弄了两下。

“你看,都这么、硬了、”他压低的声线满是欲望的味道,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性凑近少年灼烫的脸颊。“我也是很难受的啊…帮我一下,嗯?”接着他张开嘴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伸出黏滑的舌头在上面来回舔了舔,软绵绵的乞求从左耳飘进去贯穿了他整个脑袋跑到右耳。

“就像我刚才对你做的那种事情,很简单的。”

影山茂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脏狂跳,该死的他师父还挨得那么近,近得他以为他咚咚乱撞的心跳声估计都撞进对方的胸腔里了。然而当他还处于懵逼的时候灵幻就已经在用他的手自慰了,根本看不出半点请求的诚意。但这不太好,所以他本着公平起见的耿直心态握紧那根湿硬的肉棒,上下揉弄起来。

充斥在耳边的全是咕啾咕啾的下流水声,他是第一次摸别人的隐私部位,大小、形状、触感,都与他自己不同。而他自己那根正在被别人看、被别人玩弄,还正好是他的师父,他不由得羞耻到极点,却又为此兴奋到极点。他们在互相取悦,想到这个他就爽得想射了。

“啊…好、好厉害…好棒…”舌头根本不受自己的意识操控,影山含糊地赞叹了这么一句,下一秒就直接丢在灵幻手中。

高潮完他无力地躺在床里,发现师父还没去后顿时慌了,但灵幻抽出了他的性器,沉声命令道:“趴过去。”

“…是。”影山茂夫很听话地转了个身,把圆润的屁股对准了后面的人。他微微翘起臀部调整了下姿势,做完这一切就感觉有什么微凉黏稠的液体向他大腿根部涂去。

“呃。”他惊得身体轻颤,从枕头里悄悄探出头,接着男人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润滑液。防止你擦伤的。”

灵幻想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可他妈的,他看见少年那光滑的臀部后整个人就不太好,超想把整张脸都埋进这个十四岁的屁股里去。他一手机械地涂着润滑液,一手按在他徒弟屁股的一瓣上使劲揉,然后在内心默默扇了自己一耳光。

“…那个,揉我的屁股也是防止擦伤的吗?”影山怯怯地问。

“是啊,不这么做就没意义。”灵幻一本正经地瞎扯淡,却认真地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眼前有小男孩漂亮的屁股却不动手,那人生的确活得和咸鱼似的没什么意义了。

弹性的手感令他下体愈发燥热,那家伙的大腿根也十分柔软,操进去的感觉估计也超棒吧。这么想着,他两只手扶稳了影山的胯部,火热高昂的器官抵住肉体的缝隙在那磨蹭了一会儿。

“把腿夹紧,龙套。”

少年很乖地绷直了肌肉,他挺了下腰就把龟头连同柱身挤了进去。滑腻的环境很容易进出,他忍不住快速来回了两次,接着把人按在身下在他腿里发狠地抽插。

那里…磨到床单了。少年很想叫出声来。他本来就很湿了,刚射过的器官顶端还吊着一丝奶白的精液,此刻正贴着底下的布料蹭来蹭去,留下一团相当明显的水渍。完蛋,一次好像根本不够,还想被多做几次。

灵幻肏进去的刹那影山不自觉蜷曲了脚趾,他明明只是在毫不相关的地方摩擦,却让他产生了种比操进穴里更难以启齿的感受,令他全身都跟着燥热起来。

他不懂这叫什么,只知道师父已经为了他刻意忍耐了,忍耐着没做更加疯狂的事情。他的底线,他的爱惜,后果就是自己什么伤害都没受到,却从交欢的部位赤裸裸地感受到另一个人对他燃烧的情欲。他也是想和他做爱的,却只将他自己的那部分脆弱和真实暴露给他——这样空穴而来的、碾压性的不平衡。

床被激烈的动作震得嘎吱作响,那根硬得要命的玩意儿就在他下面搅着淫液进进出出,阴囊也不停地拍在肉体表面。影山茂夫揪紧了被单大气不敢出,太糟糕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龙套…唔…”灵幻喘息着叫他的名字,细微的呻吟里透出一股舒服的味道。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身下的景象,少年整洁的身体静静躺在被褥里,像个纯净的天使,而自己却是一副为生理欲望发疯的淫乱不堪的模样。

他妈的,真是没救了。

“师父…?”影山侧了下身体想转过去看他。刚抬起头,灵幻纵欲的表情就直勾勾地映入眼底。他的脸颊也有一丝绯红,瞳孔里满是火烧的黑暗,痛苦与纠结缠绕着在里面翻滚。那人眉头紧锁,犬齿咬住下唇,眼角里还蒙了一层性意味上的水雾。

天、天啊。影山赶紧把头埋了回去。原来师父做色色的事时就是这样的神情吗,他刚才就是用这种隐忍的眼神盯着他?

影山摩擦了下腿,突然的挤压又让灵幻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声音也好性感。他想,却觉得自己要是再想下去就要出问题了。所以他不再想了,直接把双手重新伸向自己半硬的性器。

男人粗大的阴茎在一次又一次抽插中擦过少年的会阴,湿润的马眼故意顶向他饱满的双球。影山茂夫被撞得一阵眩晕,快感的源头聚集为成千上百的热潮。他的手努力想握住自己,却一直在被动中不停摇晃着身躯。

“嗯…啊、师父的…好舒服……”

他还沉浸在欲望的快感里,灵幻就伸手扳住他的肩膀将他强行按过来。他强劲的力道捏紧了少年的膝弯将其抬至左肩,接着就看到了那孩子小腹上一片不堪入目的美景。

“继续啊龙套君,”灵幻将对方惊慌的一刻尽收眼底,像把一个考试作弊的孩子抓个正着,“我很想看看你是怎么自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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