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痛痛......」

「十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奇怪，基本上都檢查了。

還是有哪裡遺漏的？

「翅膀好疼......」

「翅膀......」

約翰看向十代的背，沒有所謂的翅膀，但他卻說翅膀痛。

這什麼情況......

翅膀，擁有翅膀的人只能是黑暗哨兵。

而目前擁有翅膀的只有是住在第十二層的，霸王。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霸王，百年前他就是黑暗哨兵，一直到現在，所以我們的黑暗哨兵其實已經活百年了。

沒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上層的人也不會公開他，決不露面，就算出來也都隔著一層紗。

但約翰認識他，因為他是長兄也就是醫生的病患。可能以為他既然活了百年應該是個老人，但事實上並不是，看起來像是凍齡般，外表停留在二十幾歲，正確年齡不明。

實際上凍齡這技術在上層並不罕見，上百歲的一抓一大把，他的兩位哥哥也凍齡了，而這個秘密是在少年J所在的異空間裡面。異空間似乎是個時空暫停的地方，對於那裡的事情所知道的資訊太少，只知道去過那裡的人回來後身體的時間永遠被暫停般，不會有變化。

不過異世界進去簡單但回來難，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要進去就要承受永遠被關在裡面的風險，也就是所謂的“長夜”，以前的學名是“井”，一般的哨兵或嚮導被情感所淹沒時會進入長夜中，肉體沒死但靈魂基本上就在那裡徘徊無法回來了。

.

.

.

十代發現自己在天空中飛翔，背上還長著翅膀，但飛到一半時突然失去平衡般往下墜落。

這一摔真的很疼，十代半天才緩過神來，是不認識的地方。

這時他看見熟悉的人朝他走來，「約翰......」他開心的喊對方的名字，在這個未知地方能見到熟人真的能安心不少，但對方就像是沒察覺到他般從他身上穿過去，對，穿過去。

此時十代才發現自己沒有形體，愣在了原地。

「醒來了啊。我幫你把雙手雙腳做簡單的包紮，凍傷了但還不至於要截肢，只是會長水泡、會癢，千萬不能抓。」他為少年J披上了毛毯，給他一杯水跟衣服，「來，把這一件穿上，還有喝點開水。你的衣服還沒乾，這件我已經改良過了，應該不會壓到你那一對翅膀。」

『翅膀......！！你不要靠近我。』

「嗯？為什麼？」他歪著頭問。

『因為靠近我的人都會墮入黑暗、陷入瘋狂。』少年J小聲地回答。

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位因為靠近我陷入瘋狂。

起先是朋友們，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被這詛咒所操控，但還是失敗了。還有照顧我的僕人們，大臣們......

「嗯，我聽說過，但對於我來說那個詛咒應該沒有效果。」

『為...』少年J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那雙原本是綠色的瞳孔一瞬間變為金色又變回正常，雖然只有一瞬間少年J意識到，他的詛咒對於已經墮入黑暗的人來說，沒有效果。

『為什麼你還能保持正常？』

「嗯...很難解釋呢......簡單的說就像是一棵樹要長得高接受更多光明，那麼它的根就必須更深入黑暗，所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好了。換你了，我想多認識你。」

『聽不懂。』什麼比喻，聽不懂。『我...沒有什麼好玩的......』

接著他拿出紙筆跟幾本書籍，「那我來幫你變有趣，這是童話故事集，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寫本只屬於你的故事集。」

『灰姑娘...?』

「嗯，這本灰姑娘殺了繼母後把兩位姊姊的眼睛給啄瞎，喜歡嗎？」

『還行。』

「你喜歡什麼故事，我來寫給你。」

『那......』

也多虧了醫生，感覺我的詛咒都進到故事中的角色裡，故事裡的角色越淒慘，我身上的詛咒的威力就變小。

就這樣，和平的日子持續了幾年後。

「你要的戒指在這裡，是從哪裡得到這顆歐泊石，這顆是我看過最漂亮的寶石了。」

他穿著獵人的服裝走進一家首飾店，似乎是出門打獵時瞞著少年J來到了這個地方。

「謝謝，運氣好撿到的，真不愧是第一名匠可以把它打磨成戒指。」

他不會說這塊寶石雖然長得很像歐泊石，但他並不需要水分保養，而且當它散發出光芒時外面會出現極光。

重點是它的功能，雖然只是猜測，它應該是可以通往異世界的鑰匙。

「另一枚戒指是要給誰啊？安德森醫生，哪個幸運兒被你看上了。」首飾店的女工匠詢問道。

「嘛，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我，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太高，我可能連碰都碰不了，畢竟我只是個醫生還是個會動刀的醫生。」血對於大家來說是骯髒的有失尊嚴，所以很多醫生都不願動刀，揚內科貶外科是普遍的現象。但對於他來說，親手動刀比較能清楚暸解病患的狀況。

醫生回想起那位有著翅膀跟異色瞳的他身上穿的是十二單，而十二單在遙遠的東方和之國中是地位的象徵，只有貴族階層的人才能穿上的服裝。雖然當初看見他倒在雪地中時衣服脫得七零八落，通通撿回來加上濕氣可能有四十斤或是更重，難得那麼漂亮的衣服他卻不肯再次穿上了。

「是嗎...那我呢？」

「嗯？」

「我其實一直都喜歡醫生，既然他高攀不起那就選擇我吧。」

女工匠摟著他的脖子打算誘惑他與自己親吻時，少年J出現在這個地方。

修羅場。

『你們在做什麼？』少年J一副要拆家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

『醫生瞞著我偷偷摸摸的原來是跟狐狸精在一起了，別碰他！』一大醋桶潑在他身上。

「啊！惡魔！！！」女工匠第一次見到擁有黑色翅膀的人，就像聖經上寫的，惡魔的象徵。

『醫生是我的、我的、我的！走開這個碧池！！』少年J因憤怒使出了能力，拍動翅膀把周圍五十米的所有物體都吹散。

「糟糕，被人看見了......你快回去，這裡交給我。」

『不要！』

他第一次對少年J動怒，「別任性了，快回去！」

『但...「回去！」』

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有人發現到少年J了，「這翅膀，人柱在這裡。」

他立馬奔上前，阻止其他人靠近少年J。

「跑......快跑！」

『-------！！』

他推開人群，牽著少年J的手往森林方向跑，「這裡，快走吧。」

『彩虹...這隻龍是......』

他跳上後，將少年J抱起來舉高為他做滑行，鼓勵他飛翔。

而當少年J成功張開翅膀獨自飛在前面時突然一支利箭猛的射中醫生的左臂，「繼續飛，不要...被抓到了。」他將左臂上的箭拔下，拿出背在肩上的弓朝試圖把少年J射下的弓箭手的頭射下。而當他拉緊弓玄時身上的詛咒似乎開啟了效果，發出強大爆發力，衝破雲宵射中目標物。

少年J回過頭，『醫生！！！』他看見從他的左手臂直至左眼出現了像是受詛咒般的黑色紋路侵蝕著他。

「不要停下來！我會沒事的，繼續飛。」

『啊......』可能是一瞬間的分心，但就是這一瞬間，受到了致命的攻擊。

少年J被抓到了。

充滿佛教色彩的紫色符文先是捆住了翅膀，緊接著兩支利箭射中了少年J。

「別.........」

少年J看向了他，發現他的右眼也染上了黑色紋路，露出擔憂的眼神。

這是少年J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景象。

而他再次醒來時果不其然被關在牢房裡，看見窗外天空中白色的龍變成黑色的，『是醫生的龍...我在這裡啊......我想回去......』試圖伸出手時聽到鐵鍊撞擊的聲音，讓他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沒有自由了。

翅膀被釘在地板上，羽毛也被拔了一半為了不讓他使用能力，連衣服也不給他穿，身上只披了一件毛毯好方便進行接下來的儀式。

咒文儀式。

人們因為思念死去的親人與戀人痛苦不已，取出這些人的血塗抹在人柱身上，讓人柱去承受這份折磨。

接著放置在深淵之中，井的最底層。

人柱會代替世上所有人承受痛苦，這樣就能維持幸福。畢竟我們的苦難，人柱會負責承受。

在井的最底層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少年J面前。

『醫生，你來接我了啊！我會聽話的，我不會再添麻煩了，所以帶我回去好不好？』

「對不起，我無法維持太久。我一定會帶你回去，所以在等一下就好。」

『我想要現在回去不行嗎？』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能力不足。現在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有操控龍的力量，為什麼會撿到那顆寶石，一切都是為了要拯救你。」他捧起了少年J的臉，在這裡吻了他。

『不要走啊，醫生！不回去也沒關係，留下來陪我......不要......我好孤單.........』少年J顫抖著回吻著，身體緊緊的抱著他深怕他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時間到了......」

但他該走了，因為他早就是已死之人。

十代靜靜的看著少年J的遭遇，不知為何產生了共鳴流出了淚水，應該在內心深處冥冥之中預測到這也是他自己的結局吧。

百年前

陽祭，讓精神上產生極致之痛，方法是將其禁錮在屋內斷絕與外界關係，切斷對塵世的牽絆。心死得越透，產生的能力越強。

『都過那麼久了，為什麼醫生沒有來。』

『都是這對翅膀的錯，如果沒有這對翅膀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我不要這個東西了。』

少年J憤怒地將自己的翅膀拔除，在背上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起先是憤怒，但他看著那兩道傷口後反而給他一種平靜感。

過沒多久，少年J察覺到有人來到這裡。

這是自醫生以來第一次有客人來到這裡，他開心的盛情款待。

『有人來了，歡迎，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霸王。」一雙金瞳冷漠的看著少年J。

『很像呢，你現在所遭受的經歷，跟我一模一樣。』

就像他說的，一棵樹越靠近光明那它的根就越深入黑暗，祝福這個世界就要承受這個世界的黑暗，還是獨自一人。

當我們越痛苦，這個是世界就更美好。

「這應該就是我的命運吧。」霸王早已接受自己的命運，平靜地說。

『他們很噁心、很下流吧，朋友什麼的動不動就背叛你。』

「我不知道正常是什麼，而且沒有朋友哪來的背叛。」

『看來你比我還悲慘，如果你能遇到屬於你的醫生就好了。』

少年J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霸王，因為他自己拔掉翅膀的關係霸王成為了第二代黑暗哨兵，而他從誕生在現實世界時就被人軟禁著，待在房間裡，腳上銬著腳鐐，他的世界就是那間小小的房間。沒體驗過自由，也沒朋友，每天就是面對高層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屬於我的醫生......」

霸王小聲的重複少年J的話，他希望他的醫生要長得好看有氣質，畢竟他也是個顏控，那些高層一個比一個老，而且誰不喜歡帥醫生。

五十年前

陰祭，是讓肉體上承受極致之痛，生不如死。越痛苦、越有效果，而這個儀式是為了封印井與現世。

這次的祭品是身為霸王的奴隸，尤貝爾自願做的，要問起原因，可能就是愛吧。

『哈哈哈，騷年你渴望力量嗎？』少年J看著被實施車裂之刑，也就是五馬分屍的尤貝爾問。

「你是......？」

『真是美好的愛啊！我第一次感受到還有這種愛，我的愛只屬於你，真好、真好，那我來看看你的愛有多深。』少年J隨便撿起附近的零件為尤貝爾拼上四隻，接著將他的眼珠挖出，隨便找顆一橙一綠的東西裝上。

「啊啊啊--------！！！」

『好了，現在你是最強的了，你的眼睛跟我的雙眼一樣，很漂亮吧。不用怕那群人，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少年J就像孩子般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開心的為自己鼓掌拍手。

二十年前

很像，很像醫生的氣息。

難道是醫生來接我了嗎？

「我們只能到第十層，但你應該聽得到我說話吧。」

『醫生！不......很像但不是醫生，你是誰？』少年J在第十二層，而他在第十層。

他抬頭看了看，在第十層有兩位哥哥，一位金髮一位長髮，那位金髮的很像醫生但有些不一樣。

「雖然我的職業也是醫生，但不是你的醫生，你的醫生在五百年前就死了。死因是窒息而死，被教會判處絞刑。」應該是身為醫生關係，他詳細的說明死因。

『誒...死了......』

「但這個精神體你應該認識吧。不好意思，再等一下，我們會繼承初代的意志把你帶出去，把你帶出這個“井”，現在的學名叫做“長夜”。」

「喂，他根本沒在聽你說話，浪費口舌。」站在金髪哥哥身旁的長髮哥哥不耐煩的說，脾氣似乎很暴躁。

「嘛，他有在聽只是大腦無法整理而已。你的醫生有留下一句話給你，『如果有輪迴，我願意為了你再次接受這個命運。』還有看不爽便摧毀就是，我是不會怪你的，五百年來辛苦你了。就這樣，我們先走了，再等一下你就可以獲得自由。」

少年J看著醫生的虹龍漸行漸遠，彷彿再度被拋棄般，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他已經等夠久了。

這段時間沒人來救我，還在井上面蓋了塔，把我當神一樣供奉又把我當惡魔一樣厭惡。貪我的能力出事後又怪我，在井與現實世界交界處鋪滿層層結界，但這個井的世界是我在掌控，你們所做的事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醫生死了、死了、死了...那我這幾百年在等什麼......』

『醫生不在的世界，不要也罷......』

『呵呵...哈哈哈哈，尤貝爾發動一場戰爭吧，你不是想拯救你的主人，我把我的力量通通給你，快、快、快、摧毀這個世界，把那裡揉爛，捏碎。』少年J就像是壞掉般開心地原地轉圈狂笑，他與現世的留念就在此斷裂，但似乎舞蹈細胞不好，踩到障礙物跌倒了。接著他仰躺指著天空開心的笑道，『好漂亮的煙火啊！是霸王，哈哈哈，霸王真厲害我連弓箭都對付不了他竟然可以對付戰鬥機，好厲害、好厲害，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哨兵死去，我要變成你的粉絲了。哇......尤貝爾死了，好可惜、好可惜，跟你在一起的時光也很開心，我會把你的身體保存好的。』

十代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原來這就是歷史書中寫的舊人類與新人類的戰爭，而發動戰爭的就是霸王與尤貝爾，最後的結局是新人類的勝利，成功擊斃引發戰爭的頭領。霸王現在還活著的話，死的應該是尤貝爾。

難怪我出不了塔，我是戰犯的孩子，而尤貝爾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我的精神體。

十代看著少年J的記憶，面色難看。

咦？又有一段影像...

那是霸王...他抱的那個小孩是......

誒誒，約翰小時候太可愛了，剛出生嗎？還是有一歲了？

但為什麼霸王會在那裡？

霸王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少年J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十代疑惑著霸王怎麼跟約翰有這層關係，他沒有被逮捕起來嗎？到底是為什麼？

「謝謝，憲兵來了快躲起來吧。」說話的是剛才與少年J說話的金髮哥哥，他為霸王戴上狐面具接過約翰後催促他躲起來。「這是松果體、小腦、前額葉......」接著他耐心的教約翰認識大腦構造，指著醫學院常見的人腦模型一個一個字慢慢的說。但他似乎對旁邊的珠寶盒更有興趣，「魯比...魯比......」

他打開珠寶盒，介紹裡面的寶石，「這是青玉、琥珀、翡翠...「魯比！」」

約翰指著紅寶石開心地喊魯比，又指著他手上的戒指再次喊魯比，而就在此時他察覺到少年J的視線般，迅速切斷了連結。

『那是醫生！！醫...誒......連接被切斷了，被那位擁有醫生的精神體給切斷了......但沒關係，醫生回來了。』

憲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少年J，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

…

……

我知道了，你想要回去吧。

一個人五百年來一直在那個地方，很孤單很無助吧。

所以你選擇我當人柱。

十代搞清楚少年J的目的，感到害怕顫抖著，因為他的人生就在這裡結束了。

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高層、研究人員、朋友們包含尤貝爾、霸王...還有約翰。

我知道了，我會代替你承受詛咒，你終於可以回到這個世界......但再等一下，等我的朋友們都畢業後我再跟你交換，再一下你將獲得自由而我的靈魂將永遠墮入長夜之中。

這將會是我最後一個暑假，最後一學期。

希望長夜的生活不要太痛苦。

.

.

.

「不行，關於黑暗哨兵的文獻太少，四百年來都沒有只有在百年前出現第二任而已......」約翰發出無奈的抱怨聲，非常在意十代說的翅膀問題。就在此時，察覺十代有動靜，「十代！你沒事吧？還有哪裡不舒服？」

十代還沒從少年J的回憶中恢復情緒，「約翰...醫生...」接著胡亂地用袖口抹乾眼淚，露齒而笑的說，「嗯！我沒事，好的很，話說醫生可以住校嗎？反正還沒開學而且我的舍友們都搬走了，你可以住我宿舍。」

「誒...但我今天晚上有夜班......等等我問一下。」剛好今天約翰值夜班，身為實習生，這個最糟糕的時間都是排給他們，「啊醫生，我今天想留下來，十代說翅膀痛所以想觀察一下，順便給我黑暗哨兵的資料......」

「我願意！」

「嗯？」『喔？』電話的另一頭也發出疑惑的聲音，被聽見了。

「醫生寫給我的故事最後那位打開潘朵拉魔盒的少年把災難帶到世界，殺了大家都愛戴的國王被判刑，流放到充滿了核輻射的禁區，進去也撐不過十分鐘，但還是願意牽著他的手一起去死嗎。而我的答案是願意，我願意跟著一起去死，就算主人公離開了後人類這個物種會滅絕。」

「.........！！！十代...你看的懂這個故事...？」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約翰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永遠的孤獨還是十分鐘的自由，我選擇十分鐘的自由。」

至少在故事中讓我做選擇，我現在終於知道了，那位醫生為什麼要寫故事給少年J。因為看著故事中那些殘酷的內容，就不會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傷了，可以轉移注意力。

「十代...我會守護著你的。」約翰聽懂了十代的想法，倉促地走上前把他抱在懷裡順他的頭髮，「這片天空本來就屬於你的，雖然現在我的能力不足，但我會想辦法把這片天空還給你。」

約翰一直都希望十代幸福。

我會把自由還給你的，哪怕與世界為敵。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你是自由的。

十代愣了一下後回抱約翰，嗅著他身上的信息素，他一直都很喜歡他身上的鈴蘭花香，有著令人懷念的味道。

「.........話說可以教我打排球嗎？約翰不是排球社，網子那麼高怎麼打過去？」

沒有時間了，我要把所有的事都做過一遍，不留下遺憾。

「沒問題，我要把你教到可以接下我的扣球。對了，十代你也教我打網球好了，咱們做交換。」

「可以。」

兩人互看對方，氣氛正好的時候被一通簡訊鈴聲打斷。

「嗯？醫生的簡訊...這是......啊啊這肯定會被當成一輩子的話題！」

約翰拿起手機查看，一隻凱蒂貓做著“看你”的表情包，這肯定是看我笑話，美好的兄弟情都是假的，真正的親哥哥是最喜歡看弟弟出糗。

「哈哈，約翰的哥哥怎麼用這麼可愛的表情包，我看看約翰都用什麼...」十代湊過腦袋看著約翰的手機螢幕，順手拿走他的手機看其他的表情包，「約翰也都用這麼可愛的，原來你喜歡可愛的東西。啊，不小心幫你傳出去了。」十代不小心按到小海豹做著“愛你”的表情包。

“Oh no...”還秒讀......俺不想回家了，「俺可以永遠住你宿舍嗎？」

「你沒事吧？腦子還清醒嗎？」

小说相关章节：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