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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跟了上去，负责拎几位女士的背包。梅尔的最重！她一定是带了个咪波出来。

白面鸮的住所就在她所工作的莱茵生命数据库附近。赫默从她的身上翻出身份牌打开了门。

她的住所很简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物品，从墙壁到床单都是单调的白色。窗台上的绿植除外，还开了朵小花。看样子是主人精心打理过的结果。

赫默脱去白面鸮的制服外套，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还注意到床上有个毛绒玩偶，从玩偶头上插的羽毛和身上裹的衣服来看，到和白面鸮本人有几分神似。

“今天的事麻烦几位了。”赫默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白面鸮床头。“我还需要等白面鸮醒来，”她显得忧心忡忡，“突然的长时间睡眠……从前还没有过。”

我们不再过多打搅，离开了白面鸮的住处。刚才来的时候走的急，现在才发现数据库离我们的住处有段不短的距离。我们也就开始聊起了天。

“馆长和展览师即是同族又是同学，毕业了还能一起工作，”梅尔倒是很八卦，“塞雷娅女士和赫默又早就认识。真羡慕啊。”

“我们只是……怎么说呢，机缘巧合汇到了一起，又同时来到了莱茵生命。”我和展览师没有把巴别塔的经历细说的打算。

“真好啊，”梅尔伸了个懒腰，“我和我的同学经常联系，但可惜一个来哥伦比亚的人都没有。见一面可真难。”

我想到了银灰。来到莱茵生命后我还特意给他写了封信，他也很快回了信。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在谢拉格待的如何。我们都避开了各自的生活细节，正如我没有同他详细说巴别塔的变故一样。

念头一闪即逝。我们继续交谈。塞雷娅很健谈，还很乐意分享自己的往事。

“当时我的实验项目和赫默有交集，就互相认识了。我初到莱茵生命时和赫默在同一个部门。”塞雷娅简单介绍道。“白面鸮最初不是这样的……说话也不是现在的一板一眼。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医疗学者。擅长神经科学方面的研究。”

“中间的细节我也不了解。”塞雷娅捏了捏眉心，“白面鸮生物工程部待不下去了。她自身的病情严重影响她工作的进度，生物工程部的某些人又是那个样子。数据库就她一个人，倒也清净。”

“那些人的嘴脸！哼！下次再让我看见非得让咪波咬上一口不可！”梅尔朝空气挥了一拳，作义愤填膺状。

“哈哈，没必要。”塞雷娅笑出了声，“他们又没实质性做出什么。”能看出来，这一笑让她心情大好。

到了一个岔路口。“明天见。”塞雷娅和展览师的宿舍没变，还是构件科的位置。

“再见。”二人渐渐走远。

回去的路上梅尔一反常态的没说话。

“我来的时候想法很单纯，就是为了挣钱造咪波，没别的。”梅尔突然开始自述。

我没出声，一边走一边听她讲述。

“现在看来，我每天忙的这些，计划里提到的这些，还不赖嘛。”梅尔露出了在我看来没心没肺的笑容。

“这个‘计划’是做什么的?”我插了一句。

“这个……你凑近一点。”梅尔冲我勾了勾手。我照做了。

梅尔跳起来给我头上来了一个爆栗。

“就你还想套我话！告诉你，还差的远呢！”梅尔双手叉腰，一派得意洋洋的架势。

“嘶——你这……”这一下倒没多重，但触角状的头发被锤扁让我很不爽，“真小气。”

“我是为了你好，馆长，”梅尔开始说教，“有些东西一旦知道了，想不掺和进去都难喽。”

……恍惚间，我仿佛站在特蕾西娅殿下身边，回到了维多利亚，听她讲自己对矿石病的看法。

回到那个下午，我和w疯子般地大笑。

“你说的对。”我摇了摇头，尝试暂时抛却回忆，“是我唐突了。”

“呃?”梅尔疑惑于我的情绪变化。“我说的严重了些。告诉你个大致方向还是不违反保密协议的……是关于矿石病的。”

“矿石病?”我真没往这方面想。

“嗯。”梅尔摸索着身份牌，“我知道的不全。计划的全部内容怕是只有这个项目的总辖知道。赫默应该只知道大部分。”

“嘀”门应声而开。“矿石病，难道是治疗、或者说是暂缓的办法?”我感觉血液在升温。

“我猜也是这样。莱茵生命毕竟不是什么战争贩子。”梅尔一只脚迈进门内。“暂缓矿石病的方法现在不是没有，莱茵生命可能想加以改进?”

“这……”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如果，矿石病真能找到有效暂缓的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自然?”

“啊?你在说什么?”梅尔问的我摸不着头脑。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给我出去！”梅尔不由分说把我推出她的宿舍兼实验室，“嘭”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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