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誠正在做飯。

　　實際上他對做飯不是很拿手，他是來到這座城市之後才開始學做飯的，經驗還不充足。雖說如此，簡單一點的料理，像是咖喱一類的他還是做得來，而且雖說簡單，那也只是技巧上的簡單，步驟方面還是很複雜的。這份咖喱若是完全依照食譜來做，實際做起來要花將近一個小時。

　　佑誠喜歡步驟複雜的料理。這不是因為他喜歡複雜的食物，而是因為他喜歡待在廚房。這也不是因為他對廚房有什麼特別的偏好，只是因為這樣他就有合理的理由可以長時間穿著裸體圍裙——雖然其實並沒有人會管他在家裡穿什麼，就算他想要一整天穿著決勝內衣也沒問題。

　　但佑誠還是比較喜歡這種不經意地勾引父親的情境，每天都刻意穿著決勝內衣色誘父親的話就有點假了。所以他都會挑一些耗時的食譜來做，盡可能讓父親回家的時候會看到他穿著裸體圍裙在做菜的模樣。

　　特別是最好挑選稍微中斷個十幾分鐘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料理，理由不言自明。也因此他實際上擅長的料理不多，技術也不能算太好。要是出了什麼狀況，他和父親都很樂意出去吃。

　　對他來說，做飯就只是情趣而已。

　　就好像現在，他一邊炒著洋蔥，一邊聽到父親開門的聲音。他向父親打了招呼，稍微加快手上的動作。洋蔥還沒炒成讓他滿意的焦糖色，但反正無所謂，煮進咖喱裡面差距都不大。當父親出現在廚房時，他已經把洋蔥從鍋子裡撥到旁邊備用的碗裡，將手伸向切好的馬鈴薯和胡蘿蔔。

　　父親的手摸上他的屁股。雖然是早已熟悉的動作，他還是臉上一紅，轉過身就親向父親的嘴。說是親，因為他和父親的理想自我都是狼人，實際上更像是舔了他父親的嘴一下。但他父親被舔了之後並沒有放開他，而是抓住他的頭，張嘴就和他深吻了起來。兩人張開狼吻，舌頭交纏，父親的口水不斷流入他的口中。

　　佑誠馬上就硬了，不過他變身後即使硬起來也是硬在毛皮底下，雞巴頂進他的腹肌內側，沒有把圍裙撐出帳篷。就算如此，他父親——張教授當然也知道佑誠是否興奮了起來，張教授一手放到佑誠的屁股上，將他一邊的腿抬起，狼爪就往他的後穴摸去。

　　（中略）

　　激情過後，佑誠和張教授在客廳坐下，佑誠窩在父親的懷裡，享受事後的餘韻。

　　「晚餐是咖喱？」張教授問，並緩緩摸著佑誠的背。

　　「嗯。吃膩的話也可以做成奶汁燉菜。」

　　「沒關係。都不錯。」

　　張教授打開了電視，不過似乎不打算看，只是用電視的聲音當成背景。

　　「什麼時候開飯？」

　　「丟進快鍋之後十分鐘就好了，其他準備⋯⋯大概十五分鐘後吧。」

　　「嗯。」

　　對話內容雖然在講晚餐，但兩人看來都不急著吃。張教授隨意地換台，不時搔搔佑誠的耳朵。

　　「對了，這個週末父子同好會打算辦聚會。你想去嗎？」

　　父子同好會是佑誠和張教授參加的一個非正式組織，會裡的成員如其名是只有父子才能參加，而且是彼此有過性關係的父子。這個同好會成立已久，組織者是位相當有錢的富商，他為了幫助有相同興趣的人們能更大方接受自己的喜好，經常出資舉辦聚會，讓大家有地方可以彼此分享心得。聚會中的一切費用，包含住宿費和場地費都由富商負擔，因此願意參加的父子也很多。當然，因為參加必須要和自己的父親或兒子做愛，所以雖然可以免費去玩，並非真的能夠接受亂倫的人是無法參加的。

　　同好會舉辦的次數相當頻繁，差不多一個月就會舉辦一次。當然並不是所有人每次都參加，經常有人因為工作或是去玩的地方不合心意就不去。佑誠和張教授也差不多是兩三個月才會參加一次，即使如此也算是比較頻繁的了。

　　「好啊，這週末我沒事。」

　　「嗯。不過這次聚會比較特別，陳總說要跟所有參加的父子事先說清楚。」

　　「特別？有什麼特別？」

　　父子同好會因為性質就是讓大家偶爾聚聚分享心得，通常都不會特別設置什麼主題。這次說聚會比較特別還需要提前強調，讓佑誠相當驚訝。

　　「簡單來說，之前的聚會不是都會包場嗎？為了避免有人誤闖。」

　　佑誠點頭。畢竟是滿滿的父子亂交現場，就算是在同心市，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而且參加的父親們很多也有一定的身分地位，通常不希望他們和兒子有關係的事情流傳出去，因此聚會都是保密的。

　　「但這次陳總說不會包場，甚至希望大家積極與外人互動。」

　　「呃⋯⋯與外人互動？」

　　佑誠相當疑惑。因為說是外人，自然並非父子，那要與他們互動什麼？

　　「陳總的想法，似乎是認為在新法公佈後，我們這種狀況不需要躲藏，所以想要趁這個機會公開吧。」

　　「咦？這樣好嗎？」

　　「我是不介意，不過陳總也清楚可能會有人不方便，所以他說如果不想參加也不需要顧慮。好像這次參與的人數確實比平常少很多的樣子。嗯，你覺得如何？你會介意公開嗎？」

　　對佑誠來說，其實學校裡猜出他和張教授有曖昧的人很多，年輕人對這種事的接受度也比較高，就算公開他也不覺得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在新法公佈之後，同心市裡的社會風氣基本上是無論什麼樣變態的性癖都得接受，如果真的有人因為他和父親談戀愛就有什麼意見，也只會被其他人批評吧。佑誠可以說毫不擔心。

　　「我沒問題。爸也沒問題嗎？」

　　「嗯。畢竟我也有點厭煩不能說實話了。我有一個這麼可愛、色情、變態的兒子，我也很想炫耀一下啊。」

　　張教授在佑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佑誠想到父親在學校裡公開他們的關係、在其他教授、同學的面前和佑誠親親我我的樣子，難得地害羞了起來。

　　「我、我去做飯了啦。」

　　佑誠從父親懷裡跳起，跑到廚房，抓起流理台上的材料往壓力鍋裡面倒了進去。

　　週末，佑誠和張教授來到新內湖畔的五星級渡假酒店。一進入大廳，他們就看到陳總和幾對佑誠很熟悉父子檔坐在酒店內的喫茶區，輕鬆地聊天。張教授和佑誠走了過去。

　　「張教授，你們來啦！」

　　陳總看到張教授，上前給他一個擁抱。陳總的理想自我是個虎獸人，身材壯碩同時有個稍顯渾圓的啤酒肚。那肚子比一個月前還大了些，讓佑誠忍不住有別的猜想。他兒子陳拓也是虎獸人，比陳總高出半個頭，和陳總差不多壯碩，但腹肌卻如巧克力一般分離得很漂亮。他靠在陳總肩上，笑嘻嘻地對佑誠伸手。

　　佑誠沒有和他握手，卻上去和他抱了一下。陳拓比佑誠大了幾歲，對佑誠來說就像大哥一樣。他對佑誠也很親切，兩人關係很好，幾乎每次聚會期都會一起玩，彼此也有過多次性行為。他和陳總雖然是虎獸人，但下面卻是粗壯的黑色馬屌，即使是軟的時候也相當有份量。他們很喜歡穿緊身的褲子特意突顯大包，不過因為真的是太大包了，內褲跟泳褲都要特製。身為大財團的獨生子，佑誠曾經問過陳拓繼承人的問題該怎麼辦，但每次陳拓都是神秘地說他還在等他爸同意。

　　「這次人這麼少？」張教授看向旁邊，「還有人沒到？」

　　「不，你們是最後了。這次人少也正常，不怪他們。」陳總頓了一頓，「也正因此我們要先站出來幫他們開路啊。」

　　在他們身邊只有另外兩對父子，其中一對是佑誠非常熟悉、在謎片裡也見過很多次的藍叔和他當健身教練的父親。藍叔還有個雙胞胎弟弟綠叔，但今天似乎沒來。綠叔因為工作比較忙，而且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爸爸，來得次數比藍叔少很多，佑誠也習慣了。

　　藍叔的爸爸是名健身教練，因為他在網路上也用這個當暱稱，所以佑誠等年輕一輩也直接叫他健身教練或教練。所說如此，他目前已經退休在家，很久沒當教練了。他看起來很年輕，如果佑誠不知道的話很可能以為他只有三十多歲，第一次見到他時甚至以為他和藍叔是兄弟。當然他的身材也還很好，而且就算不論外表，以健身教練這個工作來說五十歲也還不需要退休。但他退休的原因其實不是因為年齡，至於時什麼，只要看他的肚子就知道——健身教練的肚子高高凸起，明顯懷孕好幾個月了。而且這還是第二胎，是藍叔的孩子，至於綠叔的孩子已經出生幾個月，幾乎是綠叔的孩子一出生藍叔就接著讓他爸懷孕。也因此這一年多來他們很少出席父子同好會，佑誠對於他們今天出席有些驚訝。畢竟健身教練很明顯懷孕後期，就算要對外說是啤酒肚也很難吧？今天的聚會如果主要目標是公開他們的關係，他們難道也打算公開懷孕的事嗎？

　　「教練，我沒想到你會來耶。」佑誠跑到健身教練旁邊，輕輕把手放到他肚子上。雖然健身教練的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但一部分也是外表的關係吧，健身教練給人的感覺很沒有架子，和他講話很輕鬆，他在年輕一輩中也很有人氣。「綠叔的寶寶在家嗎？誰來照顧他啊？」

　　「我請了以前的學生幫忙帶孩子。」健身教練微笑。「小綠明天也會放假回家，我想不用擔心。」

　　「教練你打算公開懷孕的事嗎？」

　　「嗯⋯⋯小藍想公開，我是都可以。其實我沒有很在意公開與否，不過既然他想的話，那就公開也不錯。」

　　「因為教練你已經拍過很多片子了吧？」佑誠猜測教練是因此對於公開這種事很大方。「雖然很久沒看到你的新片了。」

　　健身教練有些害羞。「他們不讓我拍⋯⋯不過我想和拍過片子沒關係。他們兩個嫉妒心其實都挺強的，小藍只是想趁這個機會炫耀而已。」

　　這時，在和另一對父子聊天的藍叔聽到這句話，過來捏了捏健身教練的臉頰。

　　「對啊，現在老爸肚子裡的可是我的孩子耶，當然要炫耀一下啊。在新法公佈之後這些全都可以公開，我可是迫不及待呢。對你們來說也是這樣吧？」

　　最後一句，藍叔是轉頭對他剛剛聊天的父子檔說的。佑誠大概了解藍叔的意思，那一對父子也總是形影不離，如果能公開他們的關係，對他們來說也很方便吧。

　　而且，要說到形影不離，他們是真的文字上的形影不離，參加父子同好會這麼多次以來，佑誠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分開過。

　　他們是一對袋鼠父子，兒子葉天祥，佑誠都叫他阿祥，總是坐在父親肚子的口袋裡。佑誠知道在葉爸爸的口袋底下有個孔，而葉爸爸的雞巴就從那個孔往上放進口袋——同時也放進阿祥的後穴裡。葉爸爸很高，超過兩公尺，阿祥卻很小隻，坐在葉爸爸口袋裡也只到葉爸爸的胸口。或許只有一百五十公分？佑誠也不確定。雖然阿祥看來又小又幼齒，但實際上他已經二十二歲了，比佑誠年紀還大。因為天祥總是坐在口袋裡獨佔他爸爸的雞巴的緣故，他們很少和其他父子檔發生關係，在聚會裡也顯得比較孤僻。不過他們出席聚會的次數相當多，算是出席率數一數二的父子檔，大家都認識。

　　「嗯，我們也覺得公開比較好。」葉爸爸回答。「我們也不希望人們見到我們的時候總是大驚小怪。」

　　「每次都要解釋很多很麻煩啊，而且我們是一看就知道是父子的類型！」阿祥跟著抱怨，「雖然我也不認為只靠今天或是整個同好會的人都公開就能阻止別人詢問，但總是個開始嘛。」

　　「不過你們有必要特地來參加嗎？我記得你們身邊的朋友大部分都知道了吧？」佑誠忍不住問。

　　「我們也想出去逛街一類的啊！確實我們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了，但那也只是因為要解釋很麻煩，我們才不出門。如果能夠出門逛街，別人都不會拋來好奇的眼光，對我們來說才是真的放鬆。」

　　「我們知道這種事改變不會太快，」葉爸爸接著說，「但總是表示一下我們的意見。陳大哥會辦這場聚會也是這樣的想法吧？」

　　對這個問題，陳總點頭。

　　「所以你真的想要公開你們的事？」張教授好奇地問陳總。「你不怕影響到公司營運？」

　　「其實今天也只是想試試外人的反應而已，我也不是打算直接對我的公司員工公開。」陳總解釋，「你們也知道新法公佈後的風氣改變了很多，我相信這會是好機會。至於公司，要是有人注意到我們並把消息傳到公司裡，那就讓他們傳吧。反正我是老闆，要是有人講我們的閒言閒語，我把他開除就是了。要是公司的商品被抵制，那就靠品質硬撐，大不了少賺點。雖然我想應該不至於那樣⋯⋯」

　　「我也認為沒問題。」張教授點頭。「就像你說的，現在的風氣改變很多，就算稍微衝快一點我想也不會有事。現在的風氣甚至讓我稍微有點擔心過頭，學校論壇甚至發生過有人因為講錯話而被圍剿的事件。但那也只是講話稍微刻板了點而已，我認為不應該讓發言者受到網路霸凌⋯⋯但你知道，網路就是這樣。不過也因為風氣如此，現在公開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敢罵我們。至少網路輿論表面上會支持的。 」

　　「那也只是網路輿論而已，私底下⋯⋯」

　　「確實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啊。以目前的輿論方向，說不定等公開之後，你們公司還會多出一群意料之外的支持者喔？」

　　「這不太可能吧？」

　　「誰知道呢？網路是很不理性的。」張教授聳肩。

　　「哈哈⋯⋯我沒那麼樂觀，不過我確實想試。這也是為了⋯⋯嗯。沒什麼。」

　　陳拓靠過來抱住他爸肩膀。

　　「好啦爸，說得也差不多了，先給大家分配房間吧？之後可以邊玩邊聊啊。」

　　「也是。雖然說這樣來是想請大家對群眾公開，但同時玩得開心也很重要。」陳總拿出眾人的房間鑰匙。「這是你們的門卡，把行李放到房間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因為這次沒有包場，所以不會限制行動範圍，到哪裡玩都沒問題。看是想去彼此房間，或是到沙灘、附近景點去玩都可以，你們也知道現在同心市允許公開性行為，不介意的話，就儘管大方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沒問題。」張教授接過鑰匙。「我想佑誠一定很樂意。」同時用力拍了一下佑誠的屁股。

　　佑誠微微臉紅，不可否認他有點暴露癖，想到能和父親在沙灘上做給路人看，他確實有些興奮。

　　進入房間將行李放下後，張教授說他要處理一下學校的事，打開了筆電。佑誠決定趁這個時候去找拓哥，問他這幾天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拓哥，在做什麼？」

　　傳訊息給拓哥後，佑誠過去推開沒鎖的房門，一進去就看到陳拓正在浴室裡拿著幾件泳褲比來比去。

　　「阿誠，你覺得哪件比較好看？」

　　「拓哥不穿最好看。」

　　「不行，沒穿的樣子我爸看多了，一點趣味都沒有。來湖邊還是要穿泳褲。」

　　「也是啦，我沒穿的樣子我爸也很常看。不過我沒帶泳褲耶。」

　　「我可以借你，不過你先幫我挑哪件適合我。」

　　「那⋯⋯那我推薦這件紅色的。」

　　「四角的嗎？嗯⋯⋯我很少穿四角的，試試看也不錯。」

　　陳拓把那件泳褲套上，亮紅色的泳褲把他的毛色襯托得很好看，中間白色的部分將他的大屌托起起來，相當顯眼。

　　「剩下的你隨便拿件喜歡的吧。」

　　「謝謝拓哥！」

　　佑誠在剩下的泳褲中挑了一件黑色三角褲，不過穿上之後他又有點猶豫，雖然對這件泳褲還算滿意，但穿上泳褲之後就看不到他胯下的鎖頭了，因此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穿。

　　「所以佑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想在去沙灘前先來一砲？」

　　「陳叔叔呢？」

　　「他說想先去做個Spa。」

　　佑誠想了一下，雖然他確實有點想趁兩人的父親都不在的時候和拓哥來一砲，但他決定先問他在煩惱的問題。

　　「拓哥，我問你喔。」佑誠稍微想了想要怎麼開口，最後決定乾脆一點。「陳叔叔他的肚子⋯⋯是不是懷孕啦？」

　　「你看出來啦？」

　　「因為明顯越來越大了嘛，沒道理胖那麼快吧。」

　　「嘿嘿，至今三個月了，我想也是時候被注意到了。羨慕嗎？你也想要你爸的孩子？」

　　「嗯。但我爸不讓我生。」

　　「為啥？」

　　「我爸說要等我能養小孩⋯⋯就是等我能賺錢才行。可是我還在讀大學。」

　　「那就等讀完大學？」

　　「可是我很想現在就給爸生孩子嘛。讀完大學還要快三年耶，而且照我爸的意思，肯定是確定我找到工作之後才肯讓我懷孕。我忍不了那麼久啦。」

　　「這麼嚴格喔？我覺得你爸能養得起你和孩子啊。」

　　「我爸好像希望我不要太依賴他⋯⋯」佑誠坐到床上，拿起枕頭放到腿上。「拓哥，你能不能幫我跟我爸談談啊？」

　　「談讓你生孩子？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不想讓你依賴他是什麼意思？」

　　「好像是因為我和爸的年紀差距比較大，所以他擔心他去世之後我無依無靠吧。但我覺得那還是很久之後的事，有了孩子之後再去找工作，也比找到工作後要請產假來得好不是嗎？但我爸還是不願意，他很堅持一定要我，嗯，工作有保障。」

　　「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但這樣的話很難說動他吧？」

　　「所以想問拓哥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陳叔叔也懷孕了，拓哥你們雖然還是是陳叔叔生，但要養孩子這點來說是一樣的吧？你們怎麼想？」

　　「我的狀況你大概沒辦法參考。本來我爸的工作就不需要長時間待在崗位上，現在遠程辦公發達起來了所以就算一邊工作一邊坐月子也行。而且我會繼承我爸的公司，所以也不需要擔心將來的問題。要拿我來當參考的話，或許你可以考慮找些能接受遠程辦公的工作試試？」

　　「但我還只是大學生，又不能一邊讀書一邊工作。」

　　「是有點難呢。」

　　「對吧？我搞不懂為什麼我爸要那麼堅持……明明找工作後肯定沒辦法馬上說要請產假，一想到這就覺得很煩惱……要是為了工作穩定所以剛找到工作的前一兩年不能懷孕的話，那要生孩子不是會拖個將近五年嗎？實在不想那樣耶。」

　　「但要說起來，你爸擔心的是你的經濟能力吧？不一定要現在就找工作，你想辦法證明你有工作能力或賺錢能力不就好了？」

　　「不找工作有什麼辦法啊？」

　　「像我剛剛說的，找些遠程辦公的工作？或是我幫你在公司留一個位置如何？」

　　陳拓說的太過輕鬆，佑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的腦袋聽懂之後，他長大嘴巴呆了幾秒。

　　「⋯⋯雖然很感謝，但那好像有點太⋯⋯走後門？感覺我爸不會認同。」

　　「我是能理解啦，但那樣很麻煩呢。不過反過來說，你爸只是想求個心安的話，你先試著考慮一下畢業後要做什麼、做出努力達成目標的樣子如何？最重要的是要讓他放心嘛。」

　　「雖然理解，但不希望因此拖晚生孩子的時間呀。一想到懷孕要請產假，養孩子的前幾個月會很難顧好工作，找工作那邊也可能會顧慮這個讓我更難找到工作的事就⋯⋯」

　　「關於這點，我有個提議。把孩子送去育兒院怎麼樣？」

　　「育兒院？但⋯⋯」佑誠感覺很不能接受，有很多問題想講。「這樣不就見不到孩子了嗎？育兒院那邊的人可信嗎？我不覺得我爸會同意。」

　　「這個嘛，會這樣說，也是因為最近市府在找我們提供市立育兒院的設備。畢竟我也要當爸爸了，就關心了一下這件事，所以我可以把他們的解釋說給你聽。」

　　「解釋？」

　　「你也知道目前全世界的發達國家都有出生率過低的問題吧？而且我們同心市的狀況，又造成目前十五歲以下的孩童人口數極少，畢竟小孩子很多還不確定自己的性向，就算確定的很多也沒有能力搬來這座城市。市府希望大家儘量生小孩來填補這段人口斷層，但我們男性，嗯，雄性？說的難聽點，市府擔心我們照顧孩子的慾望比女性低，所以提出了倡導大家把孩子送到育兒院的方案。」

　　「⋯⋯我覺得我照顧孩子的慾望不會比女性底啊。」

　　「也有個人差距嘛。市府希望大家能儘量把孩子送去，新建了許多育兒院，也招聘了許多專業人才。市府也理解市民的顧慮所以最初這幾年肯定會用最嚴格的標準來監察，我想確實可以放心。」

　　「但還是見不到孩子啊。」

　　「確實和孩子分開難免會擔心啦，不過那邊是全天開放，即使深夜也會有人值班，想去探望就可以去。而且，你知道這時代科技這麼發達，我們也承包了相關設施，不但對孩子有即使健康狀態監控，也有攝影機和互動App，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孩子。因為有這些設施，老實說我覺得比在自己家照顧還要放心。」

　　「⋯⋯會嗎？」

　　「畢竟在家裡的話，孩子凌晨肚子餓哭鬧起來你就得爬起來餵孩子不是嗎？教練也說過吧？晚上要照顧孩子所以睡不好等等問題，如果同時還要上班那可是很辛苦的。然而那邊有值班人員照顧，因為有健康監控設備所以也不用擔心新手爸爸不會照顧而出意外，有常駐醫生所以也不用擔心孩子生病。再加上就剛剛說的，新手爸爸照顧孩子會大幅影響到工作效率，即使是從生產力的角度來看市府也希望大家把孩子送去育兒院。」

　　「聽起來是很好，但我不知道我爸會不會同意耶。」

　　「那就要靠你說服他嘍。對了，如果你不知道要找什麼工作，要不要考慮去育兒院上班？那邊急缺人手，雖然要通過相關培育和心理測驗，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對孩子的責任感不會輸給女性的話，或許這工作會適合你。」

　　「咦？但，但我還要三年才畢業耶？」

　　「確定能有穩定工作的話，學歷就不重要了吧？」

　　「那邊接受高中學歷嗎？」

　　「據我所知接受喔。你也知道現在早已不是唯有讀書高的年代了吧。」

　　這話雖然程度上來說沒錯，但佑誠很難馬上接受。至少他認為必須和父親談談。

　　看到佑誠沈思，陳拓拍了拍他肩膀。「這事不急，你慢慢考慮就好啦。我們先去沙灘吧，怎樣？」

　　「⋯⋯好。」

　　陳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我爸似乎已經過去了，走？」

　　「嗯！」

　　附帶一提，為了將胯下的鎖頭展示給其他人看，佑誠最後還是決定不穿泳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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