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狗血，R18

堕魔放浪弟子攻×自尊心强师尊受

『师尊，你是我的。』

这是沂枫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沂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处在一处装饰陈列与自己所居的巽元殿无二的地方。

但沂枫知道，这不是巽元殿，因为他的巽元殿早在几年前的大火里付之一炬。

沂枫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惊觉手脚竟被锁住，想运气镇开锁链，结果气未及丹田就散了。

难道是——化仙散！

沂枫心下一凉，化仙散是将让人功力修为全部化为乌有的一种禁药，药如其名，即便修成了神仙，吃了这药也会功力全部消散。

「不对，如果是化仙散，那么体内就不会有灵气了。」沂枫心想。

沂枫能感觉到体内灵气还在，可就是无法调动，难道灵气也能被锁住？

沂枫还没能想明白，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渐近，门咯吱一声被来人推开。

随着那人一步步走进来，沂枫终于看清了来者是谁。

——厌山！

沂枫突然千般思绪涌上心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沂枫是长坤峰的长老，厌山是他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徒弟，只可惜后来世事无常......

没想到再见到他，竟是这般光景。

『师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厌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尊指什么？』

「别装傻！为什么要将我锁在这里！」

『我不锁住师尊，师尊现在恐怕就不会同我讲话了吧。』

「那我的灵气呢！你给我用了什么！」

『师尊，别担心，不是化仙散，一点我的小手段罢了，您修为还在。』

「你混账！」

『师尊难道不怀念吗？』

「怀念？怀念什么？」

『怀念这里的一砖一瓦，师尊当初你可是你好狠的心啊，这巽元殿，你说烧便烧了......』

「我的居所，我自然想如何便如何——」

『师尊你说的对，可我还记着巽元殿里的每一砖每一瓦。』

「所以呢？你就复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巽元殿？」

『是，可我觉得还不够。』

「那你还想如何！」

『巽元殿我可以修起来，可殿里的人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把我锁在这？」

『师尊，我想要的只有你——』

「混账东西！」

厌山变了，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

那时，世人皆知天下第一仙门长坤峰的首席长老沂枫门下无一弟子。

沂枫从不收徒，别人问他，他就说：

「三千世界无所求，孑然一身无牵挂。我此般无所谓，可若我收了个徒弟，如何教他世事几何？难道要强迫一个少年人同我这般不入世？那未免太残忍了些。」

可当世人以为沂枫长老一生绝不会收徒之时，沂枫却破天荒的收了一个孩子。

收的还是个魔子。

这个孩子就是厌山。

厌山生于山野荒泽之间，是真正天地灵气聚集而成的生命。

可在他降生之初，荒野大山下封印松动，一缕上古魔修的魔气融入了厌山初生的骨血之中。

长坤峰各长老闻讯封印松动，恐上古妖魔重新出世为祸世人，故倾尽全峰之力重新加固封印。

待千辛万苦后，长坤峰终于将封印稳固之时，在阵眼里沂枫捡到了魔气环绕的厌山。

长坤峰各长老发觉，这孩子身上恐怕被封印松动时跑出来的魔气所沾染，现已深入骨髓，不能拔除了，如果放任其聚集天地灵气继续长大，恐怕将来会为祸世间，所以要趁厌山还小，彻底了结了他。

沂枫不忍心，于是力排众议，将厌山破例收入门下，带回长坤峰自己抚养，并做出保证，如果厌山将来真的有为祸世间的念头，沂枫定将亲手了结他。

日后沂枫教厌山学习，带厌山修炼，只求压制厌山的魔气。

厌山似乎也如同沂枫期待的那样，魔气也从未发作过，起码直到五年前的那天，沂枫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天夜间，巽元殿突然魔气大盛，沂枫惊觉不好，连忙赶到厌山住处，之见厌山整个人神志不清的被魔气控制着。

沂枫心惊，于是连忙运气为厌山压制，可这魔气藏匿在厌山体内二十年，已然变得更加茁壮。

沂枫知道，如果今日自己没能化解厌山的魔气，那么待魔气完全浸染厌山的心性后，必将为祸天下，到那时沂枫就必须遵守诺言，亲自杀了他。

但是只靠压制，已然不能控制住厌山的魔气了，必须引渡后用灵气化解，才是上上之策。

可世间唯一引渡魔气之法，便是双修。

厌山是自己的徒弟，师徒双修有悖伦理，但同样因为厌山是自己的徒弟，沂枫也做不到看着他成魔后手刃了他。

沂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晚，厌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的师尊在他的塌上、他的怀中、他的身下......而他正在顶撞他的师尊，他的师尊紧咬下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次日，厌山刚刚转醒，还未及思索这个梦的滋味便看到了衣冠整齐站在他屋内沂枫。

厌山连忙起身行礼，却突然发觉身上未着寸缕。

还不及他反应过来披件里衣，他就听到了沂枫说出了令他感到晴天霹雳一般的话。

「厌山，今日我将你逐出师门。」

『师尊...弟子做错了什么吗...求师尊再给弟子一个机会！弟子一定知错就——』

「厌山」沂枫打断了他。

「没有机会了，你我都是。」

那之后厌山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长坤峰，待他回过一些神来的时候已然是夜间了，此时山脚下的各家旅馆都已经打烊，厌山只好找了个草垛歇息。

第二日厌山从草垛醒来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没想到竟听到了有人在议论沂枫——

【听说了吗，沂枫长老辞别长坤峰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沂枫长老为什么不在长坤峰待了！】

【就昨天的事，但因为什么嘛......嗐，这修仙的人那些事儿，咱哪知道个中缘由啊，据说啊，昨个沂枫长老先是把他原来那个破例收授的徒弟踢出了师门，之后向长坤峰请的辞，估计这其中都有关联......】

厌山只觉震惊。

于是他决定再次去找师尊，问个清楚。

入夜，厌山悄悄避开了长坤峰的守门弟子，轻车熟路的回到巽元殿。

同他预料的一样，沂枫还在那里，毕竟依沂枫的性格，就算请辞，也会将手最后的峰内事物处理交接完。

厌山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沂枫的房门。

『师尊。』厌山直直跪下。

沂枫闻声一惊，从卷宗中抬起头。

「厌山？」

『师尊为何请辞长坤峰。』

「你我已不是师徒，休要再称我为师尊——」

『求师尊给弟子一个答案！』

「你没必要知道。」

『师尊——』

「厌山，你走吧，去找个村落，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师尊呢？』

「我去哪里你没必要知道。」

『无论师尊去哪里弟子都跟着师尊！』

「不行！」

『那弟子就在此长跪不起！』

「你！」

『求师尊不要抛弃弟子......』

沂枫听了这话，面上神色似是有些动容，可随后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坚硬了起来。

「我不带你，你当真就在此长跪不起？！」

『或者师尊告诉弟子，为何逐弟子出师门，又为何自己也请辞长坤峰！』

「好你个......当真是翅膀硬了！」

『弟子不敢......』

沂枫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像是彻底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见他单手一推，灵气喷薄而出，跪在地上的厌山被打出殿外。

沂枫跟着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寒冰一般冻结了，再也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厌山吐了一口血，张口刚想叫师尊，就看见沂枫双指并拢一指，屋内的烛台应动作倒下，点燃了长坤峰的巽元殿——

『师尊不要！』

然而已然来不及了，巽元殿瞬间被烛台点燃，火光在沂枫身后亮起。

「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厌山，今日我烧了这巽元殿，就是让你断了这个念想，以后你我师徒再无瓜葛——」

火光中，沂枫转身而去身影渐远，只留厌山一人看着巽元殿一点点化为乌有。

———————————————————

沂枫从回忆中剥离。

看着眼前的厌山，沂枫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看起来变得更加高大，更加成熟——也更加阴沉。

难道在那夜引渡之后，厌山体内的魔气又发作了吗？

不，不可能，引渡虽也不能根除，但已经十足的削弱了魔气，绝无再发作的可能，除非————

那之后厌山修了魔。

沂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厌山成了魔修，他体内的魔气得以滋养，那么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也尤未可知。

那时天下必然是一番大乱的景象——

『师尊在想些什么？』厌山一点点靠近沂枫。

沂枫正陷入沉思，加之无法调动灵气感官下降，竟全然没注意到厌山的靠近，等他回过神来，厌山已然坐在了床边。

「厌山，」因为被手脚皆被锁住，所以沂枫只能转过头抬起眼，才能正视厌山的眼睛。

「你修了魔。」

语气中毫无疑问。

厌山笑了笑，眼眸温柔的看着沂枫，像是要把人印在眼底。

『师尊好眼力。』

「为什么！」

厌山思索了一下。

『师尊，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

厌山转过头去不再看沂枫的眼睛。

『师尊你知道吗，当年我做了一个梦，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沂枫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只盯着他的侧脸不发一言。

厌山没等到想要的，也不恼，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我梦到一场欢愉......』

沂枫猛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不该！

入魔时的记忆，人不可能清醒后还拥有！

『我梦里那个人紧咬下唇，腰肢柔软，面容微眩，从头到尾都硬撑着没有一声喘息——』

厌山恶趣味的又将头转回来，紧紧盯着沂枫，沂枫不敢看他想转过头躲避，但厌山突然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师尊你说——那个人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沂枫故作镇定。

下一秒，沂枫就镇定不起来了，因为厌山捏着他的下巴直直的吻了下来！

厌山的舌粗暴的撬开沂枫的唇和齿，在沂枫的口内几近疯狂的掠夺，紧接着他手上伸入沂枫的衣摆里，摸索到沂枫的亵裤，一用力，布帛裂开，沂枫拼命的挣扎，可手脚灵气皆被锁住，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厌山喘息着离开沂枫的唇，嘴边讥讽：

『师尊不知道是谁？那我帮师尊回忆起来吧——』

「你混账！」

『师尊只会骂这一句？』厌山附身贴在沂枫耳边。

沂枫只觉耳廓酥麻传遍全身。

厌山抬起手，一个响指，沂枫脚上的的锁链应声而断，还不等沂枫做出反应，厌山就将沂枫双腿一掰，架在身侧。

『师尊，你马上就能回想起来了——』

「厌山别——啊！」

未及沂枫将话说完厌山便长驱直入，沂枫身下传来疼痛，随即感觉体内异物好似火热发烫，异样感从小腹开始蔓延，仿佛——

仿佛回到了那年那天的那个晚上。

『师尊，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要那样做。』厌山身上不停。

「厌...厌山...哈啊——你停下......」沂枫张口语不成句，喘息和冲击郁结在胸腔中，说话间就会泄露出去。

『师尊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停。』厌山加重了冲击。

「我辞出长坤峰是因为......」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厌山打断了沂枫的话。

『师尊，你装傻我就再说的明白些——你那天为什么爬上徒儿的床，在徒儿身下欢愉？』

沂枫咬紧了牙关不肯吭声。

见沂枫不肯回答，厌山继续说道：

『师尊你可知道，曾几何时我真的以为那就是一场梦，直到我堕了魔。』厌山的呼吸粗重起来。

『堕魔之后，那些床笫的细节我回忆起愈发清晰，清晰的让我——心动。』厌山的声音有些微小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师尊可真是好手段，让我食髓知味再将我逐出师门。』

「你为什么...要...要修魔道...呃啊...」沂枫语句破碎，他知道对方是他曾经的徒弟，可身上还是不停地传来欢愉，让沂枫感到了羞耻。

『可真是好问题啊师尊，师尊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却又想我回答问题吗？』厌山语带讥讽。

『师尊，堕魔可太容易了，我日日想着师尊一日未敢落下修行，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堕了魔。』

怎么会这样？沂枫心中涌上一丝绝望。

用了最不该用的办法，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能避免这个结局？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救世人，也救他？

『师尊你就是我堕魔的原因，你就是我的魔——』厌山猛然入到最深处。

沂枫感到有东西喷薄而出，体内盈满。

厌山抽身下榻，留沂枫一个人失神。

『师尊，当日举动可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从未。

沂枫在心里答道。

就在沂枫以为，今日即将结束时，厌山走到了桌边。

桌上放着一个小盒，厌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鲜红的小丸。

『师尊，这回我想你来找我，就像那天一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天不是这样的——

沂枫内心酸楚，可长久以来的自尊心让他即便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却依旧不知应该怎么开口。

厌山走近沂枫，一只手支起腿，另一只手将小丸塞入深处。

「不要....」

沂枫想拒绝，却没有力气。

塞进去后，像生怕小丸不溶一样，厌山的手指在入口处打着圈揉了揉。

不过一会儿，沂枫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异样。

那感觉从下面传到上面，热度在全身扩散，腰瞬间酥下去，腿使不上力，后面渐渐地对那炙热有无尽的渴望。

——这不是我。

沂枫想压下去这种感觉，但调动不了灵气，于是他只能用尽全力忍耐。

可即便如此，沂枫的腰肢也忍不住微微的摆动，带动手上未解的锁链晃动发出轻响。

『师尊，告诉我，你想要。』厌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可以说。

沂枫抿紧双唇。

『即便这样，也想维持你高高在上的自尊？』

厌山的响指响起，沂枫手上的锁链也随之消失。

失去了手上的束缚，沂枫感觉反而更加难耐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耳后的床单。

『师尊，想要就过来找我，我就在这里。』厌山半卧在沂枫身边咫尺的距离继续蛊惑。

理智告诉沂枫不可以，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像厌山身边靠去。

厌山看着沂枫不自觉的一点点蹭过来，终于忍不住一把扶住沂枫的胯将他拉到身下。

沂枫早已难耐，一接触到厌山的手身体就像接触到电流般开始颤抖。

厌山俯身，今夜又一次压下来。

沂枫身体忍不住的迎合，仅剩的理智却让他的手去推厌山的胸膛，可身上人本就有力，加之沂枫因药浑身乏力，于是这动作到了厌山身上反倒像欲拒还迎。

『师尊——师尊——』

厌山一声声的师尊，时刻提醒沂枫他们之间本来的关系，让沂枫心下更羞愤交加。

「厌...山...你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师尊以为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厌山突然抽身，手上使力翻过沂枫。

突然被翻过身去，沂枫变得看不到身上的人，于是变得更加敏感。

他不知道下一步厌山的手会抚摸哪里，更不知道厌山什么时候会进来，厌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能引起沂枫的战栗。

『师尊感觉怎么样。』

「别叫我...师尊....」

『哦～我知道，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厌山用曾经沂枫自己说过的话来回答他。

『那我叫你什么？沂枫长老？沂枫？啊我知道了，不如我唤你——阿枫。』

这带着无尽亲昵的称呼一脱口，沂枫就感到了浑身的震颤，厌山像是回应他一般，再一次盈满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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