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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骨魂,2

[db:作者] 2025-07-23 02:24 5hhhhh 6140 ℃

“健屋さん是不是也很久没自己做过东西吃了?”

“发了新的制服,进实验区的那套是紫色的。”

“我觉得之前那套浅粉色的更适合健屋さん诶?”

“浴缸坏了,但是也不敢让人上门来修,稍微有点头疼啊。”

“……”

即使每一句话都努力用“她”的语气在迎合,每一次回答都抛出了新的问题,可操控者仍能感觉到,比起一问一答,健屋的出声更像是在自说自话,对于想要对话的问题仿若未闻。

察觉到这一点,恶魔停止了答腔。

“别停……和我,再说说话。”然后她立马就否定了这个做法。

“说……什么?”

说什么呢?健屋也沉默了。

“……你叫什么?”

“有趣。”用着她的声音,她的样子,终于还是说出了无关她的事。“虽然那种东西对吾辈来说没什么意义,但如果你想,可以称呼吾‘黑’。”

“和‘白色’的她完全相反,难怪你没法吸收她。那么为什么还要执着地禁锢着她呢。”

“你不知道白色是世界上最容易被污染的东西吗?”

“……吵死了。”

“那,我不说话咯,健屋さん。”想要后退抽离,又被立刻抓住了冰冷的手。

“……靠过来一点。”

“天气越来越冷了呢,健屋さん,不要站太久哦,会着凉的。”

11.

变化发生得太不明显,以至于如果再没有什么提醒,大概这种“岁月静好”或许真的能一直假装下去。

即使晚餐是用外卖随便应付的,也要有仪式感般地让“她”坐在身边完成。

潦草解决完又一顿饭,健屋起身擦干净小桌,又把垃圾收拾到位。

洗手的时候,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血印又开始进行“支取”的动作了,随着印记的上移,疼痛遍布的身体部分也越来越多,整只手臂都像被扔入火堆一般的遭受着烧灼感。健屋颤抖着打开水龙头咬牙冲着,鼻尖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经历疼痛的次数已经不少了,虽然痛苦但多少也有了心理准备,而这次像是为了警告她的轻视,连血契的苦痛也一起清算上来。

“啊……嗯!!”双重的疼痛一起涌上的瞬间,痛得她禁不住呻吟着跪倒在地。

冷汗已经把额前的发完全濡湿,开始发昏的视线里,那个身影走到了近前。

之前也有见识过健屋疼痛的发作,但没有得到她要求的指示的话,恶魔素来也仅仅是旁观着。只是这次她的呻吟实在太过刺耳,嘶哑的叫喊明显证明这是远超过往的疼痛度,牵动着这具身体下意识地寻声而来。

从她的身上飘散出血色的烟雾,然后在空中翻滚着投进了被自己包裹着的紫色残魂里。

她紧握的左拳上筋骨凸起,右手死死地掐住左臂,五指嵌入肌肤,而血祭的疼痛又让她难以自控地匍匐又翻滚。

至少……不要在地上趴着……这样子,实在是不堪……

即使想否认内心不知来源于何处的怜悯,恶魔仍抱起了那个挣扎压抑的身体回到了她的床上。

健屋猛缩着的身体和混合着哭泣的压抑的喊声,终于让这个死物再一次不受控地动了起来。

双唇贴了上去,为了不让健屋再蹂躏她遭难的下唇,然后难以平息的疼痛又激得健屋顺势咬住了贴近的肉体。

嘴唇破了,但没有血液流出来,只是在那个可怜的残躯上又多了一道来自健屋制造的裂口。

即使经历着撕裂的剧痛,健屋还是从失神中发觉了这件事。她死死瞪着双眼,绝望地捧着爱人的脸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唔呃……对,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巴……”

颤抖的手指抚着嘴唇的裂口,指甲上沾染的抠破手心的血液抹在了没有血色的唇上。

健屋感觉快要崩溃了,只能又抠紧自己的肩膀。

不懈地又一次抱住她,冰冷的人重复着无力的安慰:“没关系的,花那……”

“不要叫名字……求你了……呜……不要……”

挣扎着想逃出身体的怀抱,又怕再像刚刚那样给她造成损坏。而她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健屋,周身闪着紫色的微光,又一次吻着痛苦的人……

刑罚终于过去,健屋已经无力到再也没法动一根手指,脸上混合着汗水和泪水,连呼吸都微弱难闻。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再用吻轻轻安慰着,健屋瞪着无法聚焦的双眼迷茫地发问。

“是哪一个你呢……?”

那具身体无神的橙色瞳孔里蒙着不明的阴霾:“是我……花那,我就在这里……”

像是两个身体找到了合拍的瞬间,被汗浸湿衣衫一件件被剥下,抚摸的动作和记忆里的慢慢都重合了起来……

“好冷……但是这样,就感觉不到巴凉凉的温度了……这样,也挺好的……

“巴……好想你……”

12.

再睁眼时,健屋只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的疲惫。

自己也快要变得残破不堪了,不论是伤痕累累的内心,还是被自己支付得越来越虚弱的身躯。

杀人、偷尸,现在甚至和尸体做爱,疯狂的自己大概连精神也快坏掉了。

哈哈……心里在凄凉地惨笑,然而除了笑也不知道该持什么心情了。

扭头看像躺在身边的“人”,她正合眼侧躺着。长发遮住没有血色的面貌,看上去已经可以被催眠得以为是真人了。

但这大概也不过是之前说好的“表演”吧。

像以前很多个早晨那样,健屋俯下身贴近那具身体呼唤:“巴さん,早上了,该起来了。”

然后在直起身的时候僵住了。

身体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深色的斑块。

具备丰富知识的健屋自然明白,这是普通尸体在溶液中保存到一定时期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但明明,不该这样……!

震惊又愠怒地喊出声,健屋质问恶魔:“混蛋,起来!怎么回事!有你在,身体随时间的变化不应该停止吗?怎么还是出现这种东西了!”

“健屋さん,”身体缓缓睁开眼看过来,“时间在尸体上会留下什么变化你再清楚不过了。吾能做的只有在附身的时候,主观上不让这具身体发生变化,变成脱离常识的存在,但剩下的不论是时间还是其他外力,吾都无法阻止。”

指了指嘴唇上的破口:“你明明知道这是在拖而已。要么你快速支取自己的代价,在她完全变化之前死亡;要么就慢慢行使能力,亲眼看着她越来越接近死尸被保存时本来的样子。”

理智的语调陈述着无法扭转的现实。明白这个道理和接受这个结果之间还是有鸿沟隔着。

好烦躁,好想尖叫,健屋抱住脑袋,感觉胸口里回荡着咆哮。比起快要习惯了的偶尔冲击自己的身体上的疼痛,这一刻更多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真的受够了,为什么一直折磨自己,为什么总是好不容易得到平静又收回难得的安宁。哪怕是虚假的,就让自己沉溺不可以吗?

如蓄势的野兽一般,难以控制地仇恨眼神瞪向刚刚那个冷静阐述的家伙,却又愣住了。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怨尤的表情一瞬间就松了下来,健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嗯?吾没有做什么表情啊。”

难道你不完整的灵魂也在为了我感到心痛吗?

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健屋用拇指轻抚她的手背。

“巴さん……别做这种难过的表情,健屋知道了……已经冷静下来了。”

那一天过去后,健屋再也没歇斯底里过,就好像这一次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了。恶魔旁观着她,不知道用“放下了”去形容是不是不太恰当,她看起来就像在静静等着一切结束那一天的到来。

她发挥了她聪明的头脑,对每一天每一个时刻都做好了规划,什么时候是启用的时段,什么时候是让尸体保存休息的时段,在饭后的或是学习或是自由活动的时间里,行使她的能力去索取陪伴。

像这个高材生原本就善于规划时间一样严谨地对待相伴的时光这件事。

她也不再让尸体陪着她睡一整晚,只会偶尔窝在她怀里小憩半小时。

或是偶尔外放一些适合的音乐,然后搂着彼此在房间里摇晃着跳双人舞。

或是找来一些美好结局的小故事,让“巴”把里面的名字换成她们,然后坐在那个人双腿间听所爱的声音慢慢地念。

或是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普通“对话”,讲她今天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也再也没有刻薄地批评恶魔的代演是否拙劣。

没有了她的判断,恶魔也分不清是她态度的改变,还是自己的演技真的因为感受了那个灵魂的意念,贴合了这个人格本该有的样子。

在健屋出勤的时候,恶魔会应健屋的请求在外面的世界随便游荡,用她的话说,“希望能带着她继续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是为了完成两个将亡之人的遗愿,恶魔也没有拒绝。

它慢慢觉得自己不论是对这个人类还是对那个被剥离的孤独的灵魂,都生出了一点点恻隐之心,只是一点点。

从工作的地方回到住所,两个人又一次在暖光的房间内相拥摇晃着,恶魔一如既往做着顺从的倾听者。

“今天被同事打探了‘个人问题’。

“健屋好迟钝,刚刚才发现这一点。真的好可惜,健屋还从没有跟任何人介绍过巴さん。”

“现在也可以啊。”

嘴唇微动,健屋止住了原本想下意识反驳的意图。

13.

已经很久没有开车出行了。

原本一开始买车的初衷是为了两个人能偶尔一起出外旅游,可因为自己工作的繁重,倒是一次次无奈失约。现在她死去了,自己反而为了能多陪伴这个空壳学会了找各种借口回家。

自己真是可笑啊,手把着方向盘,健屋的脑袋里却散不去的都是自己苍白的抱歉,和她曾经说着“没关系”的样子。

她此刻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着,这样的场景原本早就该实现的。

前行的路上有巡逻的警车经过,“巴”开口:“对于法律的制裁这件事,健屋さん反而算很有好运气吧?。”

健屋笑了笑。确实,不知道该不该被称作幸运,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发现,所谓的现实世界的制裁从未有过迫近的感觉,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消失了一个尸体还是死亡了两个人根本无关紧要,纵使这个人对于某个人来说可能是她的全世界。

况且,惩罚这种事,比起无关痛痒的抓捕与审判,比那个更沉重的,自己已经得到的够多了。

“健屋さん,你完全不会心虚啊,开过警车也没什么反应呢。”

笑容变得更加无情了。“那又怎么样呢,健屋觉得这个世界亏欠我的更多。”

“那不如你死后来成为吾的同类吧?”

“哈。”

小车最后停在了附近的一座小矮山山腰。

牵着巴的手,两个人缓缓向山顶走去。

即使是在履行契约,恶魔亦暗自腹诽,遭这种完全没有必要的罪,带着这个累赘的身体用人类的方式行走,自己以前的随心任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软化了一些啊。真是的。

有问过健屋是否是要去神社,然后就收到了她嘲笑的表情。

确实,她根本不会相信神了吧,更别说自己的存在是绝对和那种东西相对的。

离峰顶的距离很短,只消一会儿就走到了,路途也比较平坦,这地方的踩点也一定在规划周密的她的准备之内。

健屋花了好几分钟撑着双膝调整呼吸,曾经健康的自己现在到好像不如身旁的人了,她如果能像以前那样好好跟自己说话,此刻应该是会嘲笑自己的吧。

站在观景台的防护栏旁,健屋拉起了巴的手,深吸一口气,向着丘下城市的方向大喊。

“白雪巴——是,健屋最重要的人——”

“是——全部——”

“是——生命的意义……”

“是……唯一……”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蹲下了身子。

“好傻啊……”她捂着脸嘲笑自己,“明明其实……根本不用跟任何人证明。

“可还是,觉得以前说得太少了。

“还没来得及让所有人知道,巴对我有多重要……”

恶魔皱眉,对健屋的如此宣誓莫名感到不悦。

“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原来你还会做这种幼稚又无意义的事。现在不怕尸体的受损了?”

健屋对它的讽刺不以为意,意义这种东西,对自己来说早都不存在了。

她站起转身握住爱人的双臂,喃喃吐字:“巴……健屋,很爱你,一直以来都是。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的每一天都是。”

想要烦躁地偏开头,恶魔却发现身体前所未有地完全不听从控制,而这具身体什么也没做,只是死死地盯住眼前的人。

在玄关的日历上划去今天的日子,备忘里也划掉了刚刚完成的“未尽之事”,健屋向室内走去,却因为虚浮的脚步打了趔趄。巴的身体反应迅速地揽住了摔倒的人,而健屋站定的第一瞬间立马检查搀扶自己的手臂有没有被扯坏。

“如果因为保护健屋这种事让‘她’受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说的什么话啊,健屋さん的这个躯壳可是属于我的,就算健屋さん不在意,我也是要珍惜的啊。”

“会交给你的,不用担心。”

怀里一空,虚弱的身体走了出去。恶魔感受得到她越来越虚弱的生命力,大概真的快要到尽头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似乎好像真的有些不想她死去了。

而恶魔复又想到,等她死亡了再故技重施拘禁她的灵魂,这样她不就可以彻底成为自己的玩物了吗?

至于体内这个融合不了的残次品,吸收不掉的话就毁掉也无所谓了。

14.

呵气不再结雾,外面的世界风暖雪销了。

健屋20多年的生命中最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

但以后迎来的事物再也不会有新生,未来只剩下死亡。

健屋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身体,抚摸胸前的肌肤。昨晚的发作后,血印到心口只剩三指的距离,大概下一次疼痛到来时,这罪恶的一切就终于都会结束掉了。

那时做下这个选择的自己,或许根本没想到现在会后悔。

回顾刚过去的冬天,这段陪伴,就当做是弥补她生前没来得及的告别吧。

至少这次要亲眼看到彼此的分别,而不再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来谁的消息。

等待死亡的几天里,健屋做了很多事。

办好了辞职,最后一次给水箱换掉溶液,然后难得地把整个屋子都整理了个彻底。

照片、衣服,还有曾经因为心血来潮互相写过的寥寥书信,所有关于两人的东西都堆放在了一起。收拾好了这些痕迹,整个房子的样子看起来真的要辨认不出它曾经的主人是谁了。

像是进行新的什么仪式,健屋开始自言自语着一点点焚烧这些载着回忆的东西。

“时间要到了。”

“嗯。”

“这个身体不用烧掉吗?”

“不用你管。”

恶魔不屑地偏开头,明明很迁就地共存了,也认真地替演了,但直到最后好像也没和这个家伙拉近一点关系。

她的双眼有混淆过真身吗?有哪个时刻自欺欺人过吗?

最后一件物事投入火中,火焰欢欣跳跃着,比自己这个活人的存在好像还更有生命力。

多亏了这个温暖的源头,做接下来的动作也不会那么冷了。

健屋拉开了外衣,把领口掀开挂在两肘上,然后又解开了三颗衬衣的扣子。

扯开了领口,健屋看着白皙的肌肤上突兀的血印,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丑陋的印记在她的注视下像爬虫一样蠕动起来。

扯着领口的左手开始颤抖,但对疼痛的感应也快麻木了。

恶魔也注视着终点,期待着收获的时机。

然后出乎意料地,掏出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尖刀,健屋将其毫不犹豫地狠狠扎进了她自己的心口。

恶魔大惊失色,不妙的预感袭来,它瞬间就冲出了契约的肉体想要阻止这不明意义的行为,却在靠近的时候被健屋脚下陡然出现的光圈猛然弹开——

“你在干什么?!!你要反悔吗!”

站在光圈中心,她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继续剖着自己的身体。

从哪里下刀有怎样的效果,会切开那些肌肉和组织到达哪里,没有人比健屋更清楚了。

因为开口说话,血液不但从狰狞的伤口里,也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你要的,健屋会给你的。

“但没有说好的,本就属于健屋的,谁也别想得到。”

随着她的动作,大盛的光芒逐渐笼罩了她的全身,恶魔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恶魔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不但不停变幻的利爪阻拦不了契约者的任何动作,连那个被束缚着的紫色的灵魂也开始在身体里撕裂凋落,然后一缕缕支离破碎地脱出了它的雾影的囚禁。

它在空中无能地冲撞咆哮,却无法阻止每一个想要抓住的东西的逃离。

身体好像脱离了控制,疼痛仿佛不再是枷锁,健屋体会着灵魂逐渐分离的感觉。

这就是你经历过的啊。健屋最后对自己说。

心脏、这副身体、流淌的血液,乃至灵魂,全部都不要了。只想要带她走。

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开始这个错误。

这段日子一定很痛苦吧,意识混沌着,身体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言不由己,身不由己。

为什么要选择让你回来呢?明明一开始就有更简单的方法——健屋也一起,追随着你而去就好了吧。

先离开的是你也好,这样就不用征求你的意见,不用担心你会阻止健屋。

以心脏的献祭和灵魂的陨灭为代价,完成了最后一次交换。

那具不应存在的尸体,和两颗破碎的灵魂,变成星星点点的光芒一起化作尘埃消失了。

两人的灵魂全都不复存在了。

光芒和火焰俱熄灭,飘荡的恶魔审视着残局。

幻化出唯一变幻过的人类的形象,那个被叫做白雪巴的人的样子,它抱起了最后被留下的空壳。

那个身体仰着头,双眼再也没有了光亮的神色。胸口被剖开,却没有再多的一滴血流出来。哦对,血液也被这个疯狂的人拿做了支付的代价。现在那个身体里连心脏也没有了,真的就是空空的一个躯壳。

得到了被承诺的东西,恶魔却感受到一种叫迷茫的情绪。这个空洞的感觉从何而来?是因为贪欲作祟想要独占的女孩的灵魂溜走了,还是被借住的那个灵魂影响到自己也变了?

如果自己住进这个空壳里,想办法还回她用来支付的血肉,这个活动的身体能凝成一个魂骨肉俱在的人吗?

灵魂,血肉,骨骼,到底哪个是人类最重要的组成?

究竟得到哪个东西,才算拥有了这个人?

15.

她们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却也再不会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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