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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胎都市-人造魔境 第九章 休戰,1

[db:作者] 2025-07-23 02:24 5hhhhh 7260 ℃

下水道事件後隔天,馬可夫正在醫院中用不自然的姿勢看著被紗布包著自己的腳,主要原因在於來看望自己的艾梅麗現在正騎在馬可夫的腰上。

「我說,妳是來看病的吧?」

「對呀,有沒有好一點?」

艾梅麗毫不猶豫的把身體貼著彼此,馬可夫可以感受到身上的柔軟觸感,跟淡淡的香水味。

雖然感覺這比較像小女生擦著玩的沐浴乳般的花香香水,但不知道為何就是感覺很適合她。

馬可夫的傷並沒有很嚴重,只是單純傷口的範圍偏大所以容易牽扯到患部而疼痛。

甚至比起疼痛,抹上藥膏後搔癢的患部才是問題,如果不抓就要一直忍受搔癢的感受,而如果抓了脫了一層薄皮的皮膚馬上就把刺穿的苦痛傳達到了大腦。

「好癢啊……」

由於身上壓著一個人也無法彎腰去止癢,儘管努力了無數次也哄不動對方從自己身上離開。

而在旁邊的是正在聽自己口述昨天跟自己一起護送清華的女警。

可能是昨天的刺激太大,或是理解艾梅麗的心情,女警就在這樣的狀況下紀錄著馬可夫的口述。

本來這應該由馬可夫自己來紀錄的,但可能是體諒或是找個人來關心的理由,所以明明只是腳受傷馬可夫還是讓人幫忙用手就能完成的工作。

「然後,你們受到一位全身包覆金屬裝甲的高大男人追擊後就到了下水道是吧?」

「是的,之後我就跟神守清華在下水道尋找離開的方法——」

「那個男人很大嗎?」艾梅麗問道。

「欸……只論體積大概比兩個男人加起來大一點吧。」

雖然身高主要還是跟裡面的人本身身高有關,但穿上裝甲的巨人確實很大一隻。

「真的很大嗎?」

「嗯?真的很大。」

「哦……」

艾梅麗的動作變得不安分起來。

「我說……就算妳刻意表現對其他男人有興趣,我也不會吃醋的。」

「切……」

艾梅麗把臉埋進兩人之間的被子裡,像是惡作劇被發現的孩子不甘心的扭來扭去。

「咳,接下來呢。」

女警提醒了馬可夫該繼續說下去,表情稍微有些僵硬,本來以為是不耐煩,但後來才發現是在忍住笑意。

是覺得這樣的溫馨?還是覺得有趣?

是單純想像艾梅麗這樣不顧周圍的撒嬌?還是覺得艾梅麗這與女強人形象不符合的反差逗笑?

「之後……嘛……這個……」

馬可夫變得支支吾吾,因為之後就是跟那強迫清華玩下流遊戲男子的部分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神守清華,穿著寬鬆的衣服在旁邊給護士照料,從部分衣服露出的地方還是可以但看到黑色皮帶,脖子上也還帶著項圈。

現在雖然不是休息時間,但面對被德魔尼偷襲跟擊殺魔物的紀錄,至少讓那個紅髮的法官同意先暫停對清華的處罰。

查覺到馬可夫視線的對方,連看都沒看就揮了揮手示意。

嘆了口氣,得到同意後便把玩了什麼遊戲,還有肛塞跟「門神」的戰鬥,甚至連名為羅伯特的鋼鐵巨人選擇幫助我們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聽到遊戲跟肛塞的描述後,身上的艾梅麗跟旁邊的女警都控制不住的臉紅起來。

「吶……,那是怎麼戴上去的。」

也不管臉紅的都發燙了,艾梅麗越說越小聲的發問。

女警也因為聽到意料外的情報腦袋當機,手已經停下來紀錄正在重新整理腦袋。

馬可夫臉色一沉,閉著嘴巴地往窗口望去。

「是你塞上去的吧?」

「…………嗯。」

「為什麼你第一次的對象不是我!」

艾梅麗又開始假裝鬧脾氣,手腳在床上不停地拍打。

「這很重要嗎?」

稍微有點倔強的這樣回應,相較起臉紅的兩人,沒有興致的馬可夫對於這段描述只有不舒服的感覺。

當然當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清華的屁股,但被有著猥褻外表跟發出噁心臭味的魔物圍攻後的隔天,精神上還沒完全回復過來,一時間實在提不起興致。

現在趴在自己身上的艾梅麗,比起肉體上的的直接刺激,給他更多的其實是像回到家的安心感。

「當然重要!我的第一次當然要交給你的第一次啊!」

慘了……下次不會真的要這樣玩吧?馬可夫心中暗暗想著不妙。

雖然確實與清華初體驗確實給馬可夫帶來不小的震撼,但要再來一次沒有一點衝勁是做不來的。

「拜託了,妳可別突然說要玩啊……」

「什麼嘛,她可以我就不行嗎!」

「我不想再玩屁股了……」

盡量裝作不是有很好體驗的樣子,但艾梅麗還是略略的鼓起那紅潤的雙頰。

「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也沒有意義了。」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這人絕對不是打算就這麼算了。

之後又花了十分鐘訴說下水道的經歷,細節雖然有稍稍修改但大體都照實回答了。

為了寫給魔物應對小組額外的報告,馬可夫特意將講拿著散彈槍與清華合作的部分所有細節再著重重複一次。

「那時我在大約十五公尺的位置連開了九槍,然後魔物的身形變顯露出來了……之後就差不多那樣了,被魔物牽制住是但被路過的鐵猩猩給擊殺了。」

「還真是精彩的冒險。」

艾梅麗似乎對這段特別感興趣,安靜的趴在身上聽著訴說這部分。

「所以這就是你受傷的徽章嗎?」

「沒有妳想像的那麼英勇啦,倒不如說我當時狼狽的就像打輸的狗一樣。」

「即時如此,你也做了該做的事了。」

艾梅麗趁把臉埋在胸口裡時隔著衣服親了一下,馬可夫則用心虛的表情讓眼睛掃射房間。

「辛苦了,那我先回去整理資料了。」

「不,妳才辛苦了。」

馬可夫認真的講出這句話。

「女警小姐辛苦了。」

也不管自己的形象,艾梅麗也跟著道別。

「那接下來就是我們兩人的時間了吧~」

「別鬧了,這裡可是醫院。」

「那晚點一起去旅館吧。」

「傷還沒好啊!」

「嘿嘿。」

這次艾梅麗沒有鬧脾氣,只是靜靜的將臉貼在胸口,感受著馬可夫的心跳。

「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嘛~」

馬可夫吐了一個鼻息,然後摸了摸對方的頭。

有時看著眼前的女子很難想像對方已經是二十六歲的人,但對方確實很可靠。

醫院住院的費用隨隨便便就是幾千美金起跳,若是沒有報帳跟保險的話光一天就需要馬可夫三個月的薪水。

而艾梅麗來到醫院後二話不說就先將這一天的住院跟額外林林總總的花費總共約兩千美元直接付清了。

面對這麼大方的舉動馬可夫也只能順著她的意盡量讓她撒嬌。

「話說……妳跟伊琳娜的約會怎麼樣?」

「吃醋了嗎?你這是吃醋了吧?」

「真是的。」

稍微用力將對方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上,讓她不能發出興奮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噗哈!那你想問什麼?」

掙脫開來後,艾梅麗稍微順服一點

馬可夫會問這個問題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聽說德魔尼對餐廳的突襲。

雖然聽說伊琳娜重創了德魔尼的軍師,新聞也報導沒有平民傷亡……倒不如說,媒體早就給荊棘修女貼上恐怖份子的標籤,更多是把荊棘修女描述成如恐怖分子一般的報導。

「沒事沒事~約會很順利的。」

「是嗎……」

「「……。」」

馬可夫不知道伊琳娜與艾梅麗之間到底說了什麼,但這兩人現在都被跟國內最危險的集團「德魔尼」扯上關係,其中與自己已經認識數年的艾梅麗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毫無感情,他當然希望對方平安無事。

但他能說什麼?兩人不是家人、不是戀人甚至不是朋友,甚至就利益上既不是股東也不是員工的關係,他只是單方面的寄生在艾梅麗身上的寄生蟲,等到吸滿血就會因為支撐不住自己被血稱大的腹部自然地脫離。

他能察言觀色說出艾梅麗想聽的話,但是他如何說出希望她收手不要賠上性命的話呢?

想說的話、不想說的話、必須說的話、能說的話跟不能說的話,看似分類清楚實際上彼此交夾,在腦海中細想後最終到底能說什麼?

「小心點,別做些危險的事情。」

「好~」

最終只能說出這樣的連提醒都算不上的關心。

在秘書兼司機把必須開會的艾梅麗拉走後,病房內只剩下馬可夫跟神守清華。

「「……。」」

儘管嘴巴已經沒有被封住了,但兩人間還是沒有任何對話,兩人就像完全沒有話題可說的同事,除了工作時完全無法溝通。

如果獨自一人沒有對話可以說是孤獨,而兩人無話說可以說就是尷尬。

「對那傢伙有勝算嗎?」

強行擠出了這句話,從下水道離開後馬可夫昨天就立刻被送到醫院,所以並沒有機會對這個話題進行討論。

「你是說羅伯特嗎?」

儘管語氣還是像之前一樣冷冷的一副沒什麼興致的樣子,但是眼神就像被煙火點燃的夜空一般,有著一股遮掩不住的亮光。

就像不曾被現實的不講理折磨過的小孩,對著嚮往的道路前行一般,只要看眼神就知道少女亢奮的內心。

馬可夫的內心倒是哭笑不得,不單單是麻煩纏身的無奈,而是他所設想所有的安慰話與全都泡湯。

清華這幾天的經歷哪怕單個,若是讓一般人體會到,可能需要好幾年才能完全平復,就算患有創傷後遺症也不奇怪。

被人綁架、鞭打、雞姦、裸行、視姦還有溺水……等等

但這位堅強好勝的少女身上既沒有無奈的神情也沒有煩惱的氣息。

「當然,我的勝利是無庸置疑的。」

但就像理所當然沒有受傷一般,哪怕是擅於觀察的馬可夫也無法從現在的清華身上看到一絲陰霾,少女的自信就如她嘴巴所訴說的沒有任何陰霾。

這就是這位少女能年輕就當上當家的原因,當他人還在因為挫折而裹足不前時,她已經在期待下一場戰鬥了。

她跟常人一樣會失足跌倒,但絕不會自暴自棄。

當人還在抱怨為何前進的道路會有障礙,神守清華就直接一腳踢開了。

「能拜託妳一件事嗎?」

「說吧。」

「能幫我保護一個人嗎?」

「跟妳膩在一起的那位嗎?」

馬可夫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她主動聯繫了伊…另一位荊棘修女,那自然——」

——會與德魔尼扯上關係。

儘管這兩個組織並不是真正的敵對關係,但雙方確實已經在這座城市大打出手

而艾梅麗卻這個時候與荊棘修女接觸,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有可能引火上身的選擇,社會上不要說有能力對抗,甚至單是譴責德魔尼的人都有可能招來殺生之禍。

媒體比起毒梟的新聞,更傾向於報導警察辦事不力的原因也是在這裡,全都是為了保命。

而真正精明的人甚至能從中獲得好處,只要一點點努力就能賺取好幾萬美金,又何必逆風而行呢?

但不願被黑暗覆蓋的人確實存在,現階段或許還沒顯露出來但肯定有一直再準備的人,而有著武力又被德魔尼爭對的荊棘修女的到來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雖然還沒有關鍵的證據,但馬可夫畢竟也與艾梅麗認識了五年了多少能查覺對方的變化,時分擔心艾梅麗就是反德魔尼派的其中的一員,如果失敗不受法律跟道德限制的反撲將會是恐怖的,那將會是恐怖的下場。

「也就是說,會遇到德魔尼那群人是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知道了,我會順便照顧一下你在意的人的。」

眼神充滿戰意的清華爽快得答應了。

「謝謝妳。」

§

伊琳娜正在荊棘修女設在半廢棄下水道的臨時據點中休息,她把因為戰鬥而弄髒並且有著破損的紫色強化服交給羅克西處理中,若是平時肯定會選擇自己完成,但是現在她的腦袋就像被灌入大量資料的電腦,一直在整理發現到的資料。

名為鄧冰藍的男子……現為毒梟組織——德魔尼的幹部,被組織裡的人尊稱為軍師。

與他相處的記憶,不屬於伊琳娜的記憶在腦裡播放著。

就像回想夢境一般,儘管想不起細節但是可以大體記得當時的情境與情緒,大體來說……很快樂。

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胡鬧,儘管沒有深刻意義但卻充滿了記憶的每一刻……不,應該說只有這些記憶才會出現。

腦中的回想不是很連貫,儘管其中的鄧冰藍越來越成熟沒錯,但只要與他無關的記憶就會直接跳過,連發生什麼都無法回想。

「妳還好嗎?」

躺在行軍床上的伊琳娜睜眼看到了關心自己的中年女性,擔心的皺眉讓她看起來就像慈祥關心孩子的長輩。

「腦袋好混亂,就連禱告都感覺很困難。」

嚴格來說不是禱告這個動作很困難,而是伊琳娜無法靜下心與父神祈禱,就好像一台運行破表,連螢幕上的鼠標移動都會留下殘影的電腦一樣,無法開啟新的工作視窗。

就算腦袋拼命的命令自己下一個動作,身體卻接受不到完整的訊號導致連簡單的起身伊琳娜都要十分專心才能完成。

羅克西拿出了沾有洗潔劑味道的手帕擦了擦沾了汗水的額頭安撫少女。

「發生什麼事了嗎?也許講出來可以一起想個辦法?」

荊棘修女非常強壯,在魔力強化下她們平常就擁有接近人類極限的力量。

但做為少女伊琳娜確實還不是個成熟的人,儘管臉蛋看起來比同齡的清華還要年長一些,但她依然還只是個剛成年的人罷了。

作為年紀大了快一倍的大人,羅克西試著讓伊琳娜說些什麼放鬆一下,畢竟幫助孩子也是大人的工作。

「……軍師,與我戰鬥的那個男人,他是不死人。」

「不死人……。」

死亡之後復活的生物中專門代指人型的一個分類,根據復活的方式跟形式不同表現出來的感覺也會不同。

有可能是全身腐敗不進食就會迅速消亡的行屍走肉,也可能保留生前個性與記憶並近乎永生的完美造物。

但絕大部分都被認為是褻瀆的產物,是必須被消滅的神之敵人。

觸犯禁忌破壞了生與死的界線,已不被神所認可的方式讓靈魂在世上苟活。

被祝福過的武器,伊琳娜的聖鞭也是這麼判斷的,所以當它碰到軍師並注入魔力的那一刻便激烈的啃咬起那不死的肉體。

在那之後破損的身體也以神蹟般的速度自我治療了起來,雖然少部分精通復原或魔力強大的退魔師也能做到一樣的事情,但是……

「他的身體被破壞了一個洞後……還是復原了,但是不是靠自癒能力而是被沙土給填補起來。」

「砂土?」

「恩,就像身體是砂土構成一樣,周圍的砂土填補上了傷口之後便讓他的傷復原了。」

「那還真是驚人……」

伊琳娜作為退魔師的一員雖然一樣可以靠運轉全身的魔力把大部分的傷口復原,但那必須是在非戰鬥中並且魔力充沛的狀況下才有辦法做到的事情,但對方的手法怪異與其說是「治癒」更像是「修理」。

「還有嗎?還有想到什麼特別的嗎?」

「嗚…藍色的珠子……在對方的胸裡。」

「珠子?大概多大。」

「大概這樣吧……」

以左手包住右手,表示出一個約直徑七公分的大小。

「不會是寶石吧,可以挖出來賣錢嗎?」

「我想應該不是……」

如果真的是直徑如此之大的寶石,那確實是價值連城。

「那個晶體……應該是被封入術式的產物,只要術式失效或被破壞就會立刻消失。」

就算不會消失,作為一個人工的產物並沒有稀缺性,無法期待能與寶石有相同的價值。

「要不要我跟組織上頭報告一下?上次帶回來的戒指的照片說不定組織也有訊息了也說不定。」

「嗯,拜託了。」

少女的臉龐就像多日沒睡一樣血色非常差,但卻像生病一樣不停的冒汗。

就像讓一台老舊的機器強行運轉,不但運行效率很差還產生了許多不必要的廢熱。

不,少女的狀況更像是一台處理器運轉到極限的電腦,而只能讓散熱系統全力運作一般。

大腦確實地在運行著什麼,但過度佔據了少女的思考導致連睡眠都有困難。

在行軍床上坐下,沒有祈禱沒有感謝的言詞,亂糟糟的大腦如果沒有強逼運行就會陷入什麼都做不了的狀況。

大腦再次運行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還真是可憐啊……」羅克西小聲地感嘆。

完全無法跟彈簧床相比的行軍床上,的少女睜著呆滯的眼神。

若說是發呆又太恐怖了,那並不是失神的狀態,更像是行動到一半突然被暫停一般。

臉部控制表情的肌肉雖然沒有失調到臉皺成一團,但也維持著不該有的強度像是戴著面具一般。

不安,這就是少女現在給人的感覺。

「天啊!」

羅克西一邊驚呼一邊接往前倒的伊琳娜,就像突然斷電的機器人,眼皮一閉身體就失去了力量。

羅克西讓伊琳娜躺在行軍床上後又擦了擦汗。

所幸過了幾秒後,伊琳娜的表情就舒張了開來,陷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呼……該工作了。」

已經四十歲的羅克西雖然還是很努力的保養自己,但果然還是難掩多年工作造成的怠惰感。

體力變差雖然也是一部份,但更多的是缺發衝勁與熱情,完成工作時更多靠的是責任感……或著該說是習慣。

「是不是該嘗試健康飲食呢?」

這個國家除了種植當作毒品的原料外,也種了不少最近很熱門的酪梨。

「不過那好像很苦啊。」

聽說如果沒處理好,就算做成酪梨牛奶一樣會苦到讓人難以下嚥。

搖了搖頭。

不對,想靠飲食改變工作態度本來就不對。

雖然總會有人義正嚴詞的說,提不起勁工作是怠惰的證明,但現實擺在眼前要維持相同的熱情做一件事情十多年以上實在是困難的,很多時候能靠習慣不停的工作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整理了一下塑膠桌子上的資料,旁邊的筆記電腦已經被重置了數十次,以避免資料外洩。

「那麼,名為冰藍的男人的照片,我看看。」

翻了翻靠錢買來的資料,這些大部分是來自當地媒體,很多都是他們沒用到跟不敢用的資訊。

紙本的資料比想像中多很多,紙本雖然複印跟保存上比不上電子資料,但是相對也有保密性的優勢,那怕是美國想秘密取得一個組織內的紙本資料也是困難的。

聽說部分善於藏匿的通緝犯,甚至就是靠書信傳遞訊息躲避美國數十年的追殺。

「這個人還真少出現啊……。」

儘管德魔尼在這個國家是無人不知的組織,但其中的有名的人倒是很少在公共場合出現。

最有名的有兩人,分別是組織的頭目霍恩海姆跟全身穿著鋼鐵外衣的鋼鐵巨人。

霍恩海姆其實也不常出現,但至少是組織的帶領者該有的基本情報多少都還是有。

鋼鐵巨人似乎不是管理幹部而是德魔尼的打手而且相當有名,當組織面臨無法靠一般人力輕易處理的戰事時便會登場,那能壓制百人正規軍甚至與退魔師一戰的力量讓這個國家的人傷透了腦筋。

而有了將士接著便是參謀,儘管很多資料都顯示他已經加入德魔尼很長一段時間,但最近才露面的軍師本名為鄧冰藍。

作為一名亞裔男性,在這個南美洲的國家相當顯眼,卻直到最近才露出真面目,除了媒體不敢報導外確實也不常出現,根據調查的資料他負責輔導霍恩海姆,現在則與名為巴魯伯的地區幹部共同管理首都為中心的中區跟北區。

將媒體好不容易拍到的照片掃描成電子檔後並附上伊琳娜剛剛的描述,做成簡易的報告書後寄到了總部請求查詢對方到底是誰。

其他還有管理著性交易大鎮的西區幹部、管理毒品來源農地的南區幹部跟負責走私特別是海路的東區幹部,但相對低調許多加上離首都較遠所以這裡的資料並不豐富。

「恩…該怎麼說呢…」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梳著過時的西裝頭穿著白襯衫,在照片中給人一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從暫停老電影中剪下來貼到現代的照片中一樣,一眼就能看出與旁人不同。

不過倒是年輕又秀氣的一位青年,如果都穿上生活感一點的衣服感覺就算跟神守清華放在一起就算說是來度假的新婚夫妻也不會讓人懷疑。

羅克西並不知道,一樣是亞裔中國人跟日本人還是有體徵上的差異,只是不是生活在亞州區的人比較難感受出來。

「好想看年輕人談戀愛啊……。」

找一部大學新鮮人為背景的電影來看吧。

羅克西將光碟塞進工作用的筆記型電腦後,一邊修補退魔服一邊開始看電影。

§

「確定了嗎?這就是『目標』?」

「可能性非常高,外表看起來完全不符合地球上的任何木本植物,而且還是長在完全沒有陽光照射的地底,很有可能是異界的產物。」

從醫院離開的艾梅麗並沒有立刻回到公司,而是在一輛車中與人密談。

現在正拿著一張對方提供的照片,照片中的一顆大樹散發著詭異紫色跟黑色斑紋。

提供資料是一位準備競選下屆總統的政要,他靠著關係在警察體系下與美國合作設立了秘密小隊,一直在地下水道搜查關鍵資料,而這次終於突破了德魔尼的封鎖獲得了這重要的關鍵情報。

艾梅麗的資本雖然沒有大到能影響國家政策方向,但錢畢竟是錢,而錢就是力量。

艾梅麗想要瓦解德魔尼讓這個國家安定,而對方想要瓦解德魔尼的政績讓自己的選舉之路更順利,雙方的利益一致那自然而然會合作。

「你們的計畫是什麼?」

「我們已經掌握了德魔尼一個藏在山中的據點,我們會調派軍隊吸引他們的注意,至於警方很遺憾只能提供外圍一些封鎖。」

警局與德魔尼的衝突是巨大的,哪怕在首都這座城市的警員已經處於嚴重不足的狀況。

軍隊也沒好到哪裡去,全國現役軍人雖然約有十萬人,但每年與毒梟看不到底的戰爭弄得軍隊士氣很差。

這導致艾梅麗必須外借公司底下的「農民巡邏隊」來幫忙這次的行動。

農民巡邏隊,由非自動武器組成的合法武裝人員,為了保護底下的農作物不被有心人士搶奪甚至報復性的破壞而被設立。

為了合法持有的武器大多都是電擊槍、棍甚至刀跟弓箭這些低致命性的武裝或冷兵器。

想用這些武器抗衡有著大量來自美軍走私軍火的德魔尼當然不切實際,但驅趕一些想要搶奪貨物的小型流氓集團確實足夠了。

但巡邏隊被請來幫忙當然主要不是用來跟非法武裝組織打架,而是填補部分不夠的人手。

「所以我們的工作就是趁機入侵下水道把這顆樹給砍掉對吧?」

「沒錯,我們會提供一些必要的工具但人員我們就沒辦法了。」

「人員有這麼缺乏嗎?」

「不,是因為無法找到能信任的人選。」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像警察會被賄賂,軍隊當然也會。

德魔尼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一直在阻止任何勢力前往地下消滅魔物,而如果軍隊中的人密報的話想必會來阻止他們砍倒異界大樹。

幸好事前跟伊琳娜談過了,不然只靠艾梅麗手下的人確實無法實行這個計畫。

地下水道雖然在德魔尼的定期清理下,魔物的數量被壓制住,但畢竟還是存在若是有清理魔物這方面的專家會讓人安心不少。

「預計什麼時候行動?」

「後天的中午十二點。」

正中午…是因為大部分人選擇吃飯的時間嗎?艾梅麗不是軍事家,只能隨便猜猜。

但無論如何她都已經要踏出第一步了,而在今天結束後她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準備。

§

整理著右腳傷口試著在地面走路,皮肉傷沒有痛到無法忍受,但也痛的馬可夫不時呻吟。

「該死,那長著烏龜腦袋的肉蛋……。」

雖然說不上是復健,但也不能因此好幾天不運動,所以一些生活必要的事情只要能自己做的馬可夫還是會忍著新生的皮被拉扯的痛去完成。

「上個廁所都好累啊……。」

這就是該死的生活,一下被德魔尼用子彈掃射,一下被魔物噴的一腳都是。

「嘛,也沒她辛苦就是了。」

看了看原本躺著神守清華的病床,她已經在紅髮法官的帶領下暫時離開了,當時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子,似乎是想要談什麼正事。

這下就能裝死避開危險的前線了吧?在怎麼說自己都是傷員改申請從事一些文書工作順勢做個一年後,等要回復到曾經的巡邏工作後就直接辭職到國外生活。

沒錯,他的戰鬥早該結束了……,雖然曾經一時過度興奮想獵殺點什麼,但現實的殘酷他早已經體驗足夠了。

終於能剪掉這頭偽裝成文生般的髮型,每天燙得平整沒有一點皺褶的制服也快完成了它的使命。

雖然原本覺得荊棘修女完全是個麻煩,也確實為他帶來了危險。

但是想想昨天拿著的半自動霰彈槍時的興奮,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想要投入戰鬥,但當下的體驗並不壞……雖然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咣一聲。

「要我扶你嗎?」

「千萬不要。」

一開門進來看到走得十分痛苦的馬可夫,馬可夫的上司巴羅邊打量般的問候。

「那麼『枯枝』來這裡做什麼?」

「喔,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枯枝的?」

「昨天說來幫我的人是巴羅就察覺到了。」

馬可夫多少有聽過,唯一絕對不會被德魔尼殺害也不會與毒梟對立的警察,甚至能不時到對方的地盤喝酒。

即使德魔尼對首都控制力略微下降的現在,依然是如軍閥般的一方勢力,如果巴羅還能派人到被掌握的下水道,那最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枯枝了。

察言觀色是馬可夫的專長,他早就發現巴羅總是能避開與德魔尼最激烈的衝突時間跟地點。

加上這次下水道事件,他決定套自己長官的話,而很幸運他成功了。

「這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跟德魔尼的老大喝酒嗎?」

「哈,你可能還沒走看到人就被趕走了。」

看來跟德魔尼老大關係很好是真的。

「不談這個了,馬可夫你想不想升官?」

「這…還真是突然。」

在巴羅的說明下大概知道了上面的想法,本來一直平平沒表現的自己,原本預定要再數年的時間才能變成警探。

但是接送警局的戰鬥跟護衛清華等等的一些表現,局長認為讓馬可夫升等並不過份。

「如何?不用再整天巡邏還可以指揮手下喔。」

就像騙小孩一般,只講著好處不講壞處般的誘導著的。

馬可夫當然不會這樣就被糊弄,小心詢問相關的細節,包括升幾等、會被調到的區域等等,絕不隨口答應「上司的好意」。

「請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喔……大概需要多久呢?」

扭了扭右腳,沉默了幾秒。

「給我一個星期吧。」

「知道了,我會先跟上面的人傳達的。」

之後又閒聊了幾句之後,枯枝……巴羅就在沉默中離開了病房。

這樣好像也不錯,雖然公務員薪水缺點就是不多,但馬可夫依舊選擇當警察的原因不外乎就是為了與毒梟周旋時的額外收入。

想了想帳戶中的錢真的已經不少了,也許真的是趁時候從荊棘修女與德魔尼互相牽制的現況從前線退下。

在這裡過個最後的聖誕節,然後與艾梅麗道別選擇到另一個國家生活。

儘管想到要到完全陌生的環境讓人不安的都想要吐了,但再怎麼樣都比某天突然就死了好吧……

「好痛……」

§

位於首都西側與他州交界處。

在經歷了約一小時在高速公路上的車程,清華與法官坐在後座,負責開車的是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男子,對方自稱是願意與荊棘修女合作者的政府改革派代表。

他們來到一棟即使夜晚也閃著妖豔粉紅光芒的大樓,他的高度儘管只有五樓占地卻非常廣,在這個國家中那怕是大學建築的占地面積都沒能它廣。

以這個國家的技術本來要打造這樣的建築是十分困難的,但這地區是個起伏不明顯的大平原,再投入大量的錢依靠外國的技術還是打造成功了。

那麼不惜犧牲平原不蓋都市也不做農場,花了大量金錢打造的大樓是為了做什麼?是保護國家為大任掌握國防的軍事人員?還是以金錢為燃料研發著能改變世界進程的大量科技人員?還是掌管國家經濟命脈記錄著國家所有資源的行政人員?

沃斯辦公大樓,這是首都這個州對這棟大樓功能的紀錄的名字跟分類。

但是同樣對這棟大樓擁有持有權的隔壁州卻登入著娛樂用建築,細節分類還寫著性交易合法區。

這就是這棟建築的現況,它為政界那些人員提供了合法卻最墮落的娛樂場所。

在大樓的門口從穿著、化妝品到香水都是高級貨的應召女郎不時的進出,停在附近的貨車將一箱又一箱的食品、酒水跟任何可能的消耗型娛樂用品送入大樓。

沒有打算掩飾,國內喊得出名字的政界人士或是富豪甚至毒梟幹部,穿著最貴的西裝、最閃耀的金表並摟著最年輕漂亮的女士互相暗暗較勁,嘴上卻虛假的說著一起來交朋友。

這棟大樓就是這個國家最好的寫照,為何政府出動正規軍都無法剿滅德魔尼?因為政府本身就是德魔尼底下最大的受惠者。

但又有誰能怪他們呢?

與其過著清廉而又自制卻要被人指著鼻子罵著虛假騙子的生活,這裡有著世界上九成的人努力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樂趣,只要吩咐手下幫毒梟做一些工作,就能高枕毋庸的坐暖屁股。

其他國家花費數月才能平息的示威遊行,只要打通電話給德魔尼的當區幹部,就會全都消失在深山中。

在其他國家忙著與吵著加薪而罷工的勞工談條件時,他們享有著最便宜的勞動力跟只要讓德魔尼分點罐頭就感恩戴德的順民。

這個國家在他們的「治理下」不但越來越富有,底下的人卻願意做著時間更長的工作,為國家創造更多的收入。

「這裡也太腐化了。」

清華到達這裡後只能說出這樣的感想,但最不可置信的是政府官員與紅髮的法官竟然帶著自己來到這裡。

雖然難以想像,但這裏有著三位來來自肅清組織三名荊棘修女暫時休息的房間。

政府官員把她們安排在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三位成員不曾過問也不在意。

才剛進入第一層樓,這裡的惡意就顯露無遺,淫行、香菸、毒品的味道傳來,沒有完全遮掩的隔間的妓女正在……不,是奴隸被男人們單方面的玩弄。

即是沒看到手臂上的針孔,也知道對方是被毒品跟暴力控制的人,他們是無法與德魔尼在毒品販賣競爭只好在官員跟毒梟的陰影下靠這種方法賺取暴利的另一派黑暗。

儘管與毒品千倍的利潤比起來他們賺的錢少的可憐,但與連吃飯都有困難的勞工比起來,它們還得富的流油。

「抱歉啦,這邊是給下等人賺錢用的。」注意到面露難色的清華,負責接待的一名服務生假裝隨和的說著。

對於德魔尼的一些人來說,他們也想對女性發洩獸慾而且性交易的利潤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但與其花時間自己做不如給那些願意賺小錢的同行反而更省事,畢竟他們的時間用來做本業更賺錢,這樣自己什麼都不用做不僅可以免費點單自己看上的娼妓還有免費的錢跟酒水定期上供。

在一樓開放式的隔間與走廊的兩邊就像兩種世界,隔間內地板的石面骯髒無比走廊的地毯卻一塵不染。

但這個一塵不染卻是由被他們視為骯髒的人所建構起來的

皺了皺眉頭,旁邊不時走過的應召女郎上的香水無法蓋過隔間的味道,反而更襯托出作嘔的氣味。

坐上電梯與地獄般的一樓分別,一路到達了五樓。

這裡沒有花花綠綠的低俗霓虹燈,也沒有被各種東西混雜的怪味,就像飯店一般乾淨而又整潔,足夠明亮但不會刺眼的舒服燈光照亮著走廊。

又走了一分鐘,三人進入到了一間房間。

才剛進入就看到一箱的錢,清華翻白眼都快翻到了後腦勺。

「如何?雖然會有點痛但只要陪我一晚這些就都是你的喔。」

「……。」

一名曾在新聞上看過的政要就在放著這箱錢的桌子一邊,另一邊則是金髮的審問官。

審問官的態度就跟清華被人騷擾時一樣,冷漠至極。

「你該走了。」

面對著一堆人花數十年才能賺到的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冷冷地送客。

男子憤怒的關上箱子,一邊碎念一邊讓隨從跟著自己離開了房間。

審問官說完後也沒再開嘴,喝乾了杯子中的水便拿著杯子到了其他房間。

「那麼該聊聊正事了。」

清華、紅髮的法官與灰色西裝的男子圍繞著剛剛放著錢的桌子而坐。

「首先,清華姊妹恭喜妳解除罪人的身分。」

雖然不是清華下的手,擊殺門神的功績被承認,只要有藉口一功抵一罪就夠了。

儘管被冠上肅清的名號,但本質上還是為教會而戰的人員,處罰只要達到警告的目的即可,沒必要讓本來就不足的戰力還被束縛著。

「那麼,接下來就換我了。」

男子遞出了資料,並開始說明。

「作為退魔師的妳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是什麼吧?」

一張照片中出現的是有著怪異紫色跟黑色斑紋的大樹。

「好不容易終於確認到了這東西的位置。」

由於德魔尼的幹部跟打手被荊棘修女牽制住,主張圍剿德魔尼的政府改革派成功派出底下的人取得了這東西的存在坐標。

這植物能夠像異界的腐肉一般分泌出黏液,雖然需要低階魔物做一些必要的照料才能有效生存,但好處是不會讓周圍異界化可以減少被退魔師發現的機會。

擅於守護的門神、還有不容易發現的異界大樹,這都說明了這是一場經過策畫的災難,而不讓人發現的德魔尼到底跟其中有什麼關係?

想必也是因為如此法官才會這麼急著解除對清華的限制吧?

然而這就衍伸了更麻煩的問題,德魔尼為何要阻止這些東西被剷除?

是被異界腐化精神了嗎?還是德魔尼的首領本身就是來自異界的中級惡魔甚至魔王呢?

「德魔尼該怎麼辦?」清華問道

如果他們會阻止人們消滅魔物,那想必當他們會阻擋前往大樹的路徑。

清華當然不會畏懼與他們一戰,倒不如說在無法發揮人數優勢的下水道應該是對方要懼怕個體戰力遠超他們的荊棘修女。

「這別擔心,我國的陸軍已經編了一萬人準備包圍東邊山林中的一個製毒據點,足以牽制它們的行動了。」

「有支援人員嗎?」

清華當然可以破壞大樹,但這就是跟用機槍掃倒大樹一樣,不是「正確」的做法。

「雖然不是正規軍,但是我們已經委託莎亞緹企業的私人巡邏隊來幫助妳,只要能到達大樹邊交給他們把樹砍掉即可。」

恩……還可以吧,雖然與大部分的退魔師一樣並不擅長何做這種事情,但是……

「另外伊琳娜小姐已經確定會與莎亞緹企業的巡邏隊一同出發,如果可以的話神守清華先與他們合流再出發。」

「我知道了,有預先說好會合的地點嗎?」

「在這裡。」

說著便指了指地圖,並告訴清華大致的地址。

「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清華沉默了幾秒思考這幾天的經歷,最早總部的命令是先與這個都市的實際掌權者組織「德魔尼」談判的。

「我聽說城市中一個被叫做枯枝的人,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抱歉,請稍等一下,我必須先確認這情報能否告訴你。」

說完男子便到另一個房間,小心的講著電話。

撥了撥整理整齊的頭髮,面無表情的清華令人感覺似乎正感到很無聊。

但腦海裡正在繼續整理思緒。

之前為了獲得情報,自己受不住誘導而跟情報屋做了交易,得知了似乎是與德魔尼老大「霍恩海姆」談判的關鍵人物「枯枝」。

根據情報屋的說法,只要交與之前被拿到的刻著Love Forver的戒指給「枯枝」,他就會願意跟自己結盟。

但這枚戒指現在正在法官們的手裡,清華當然想要拿回來,但是她需要一點正當理由增加要回來成功的機率。

她雖然好戰但也沒有到想在房間已經確定有兩名身穿強化服的荊棘修女起衝突。

更何況,她知道還有第三名的肅清組織成員在這個國家內,雖然知道沒有出現的審判官是亞裔人士,但清華可沒蠢到覺得會對方會給自己多一點的照顧。

「不好意思久等了。」

用手背隨興擦了擦汗,看來通話的過程不是很順利。

「我就直說了,雖然能給的資料不多,但是我能告訴妳枯枝是名為巴羅的男性,也是首都警察局的警探。」

喝了口水潤濕講到一半聲音已經微微沙啞的喉嚨。

「但巴羅的真實身分,其實是我國跟美國合作設立的特別警力小組的一員,利用美國的保護跟巴羅跟對方首領的私交,與德魔尼周旋。」

德魔尼其實並不是南美第一個大型販毒集團,在德魔尼掌握幾乎整個南美的販毒體系之前,其實已經有兩個大型集團曾經在各自的時代壟斷了毒品市場。

但他們分別殺了美國的特工跟中國的技術人員,從而導致高層遭到報復性逮捕從而解散。

而德魔尼藉由吸收兩大集團的殘黨快速成長起來,也小心不惹怒其他大國從而坐穩了在南美的毒品帝國,這就是現在的局面。

「那位叫做巴羅的警探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嗎?」

「抱歉,我完全不知道也不覺得我的上司會收集這樣的資料。」

畢竟對方不是敵人,知道癖好並沒有設套設計對方的意義所在。

清華在心中暗嘆不順利,本來想看看能不能誤打誤撞問出「枯枝」喜歡收集的東西,合理化把東西要回來的需求,但這樣看來最糟糕的狀況下只能硬著頭皮要回來了。

又再次撥弄了頭髮,她並不想向法官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枯枝喜歡什麼,萬一問到戒指是如何來的她也無從解釋。

而且……

「「……」」

同桌的法官似乎也察覺到了清華的不安,眼神直刺刺地看過來。

兩人的氣氛肅殺的令人不安,才剛擦完熱汗的官員現在額頭又冒出了冷汗。

「還有什麼要告知我的嗎?」

清華一邊盡可能地打資料記到腦海裡一邊詢問。

「沒有了,這就是全部我能說的了。」

確認過後灰色西裝的男子向逃離般離開了, 而剩下清華與法官兩人間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

清華確認過所有能獲得的情報後,在沃司大樓的走廊上走過,準備走向電梯下樓。

她並不打算在這棟大樓多待下去,這裡的存在讓她不舒服,只要想到這裡的一樓就是許多賣淫集團,這讓她連待在這裡一秒意願都沒有。

她甚至對於理所當然住在這裡的女性感到不可思議,清華想像睡在這裡的心情,就像看完恐怖片後深怕有東西爬到床上般不安。

電梯門開打開……沒有人,裝飾也相當華美空間也很大,坐起來並沒有在封閉鐵箱子的幽閉感。

應該能就這麼一路到底吧,雖然一樓的景象會讓人不適,但只要快步前進就好了。

清脆的提示聲響起,意味著電梯門即將打開……是在三樓。

真倒楣,真想快點離開這裡。

「嗨~我•可•愛•的清•華」

關門的按鈕在一秒內被連按了八次幾乎九次,儘管電梯內響起表示已經要關門的訊息還是被不停的連續按著。

直到第三秒關門鈕的磨損才停止,在電梯門完全關上以前,清華被出現的在眼前的人粗魯的推到牆上。

連「混蛋」都來不及說出口,頭被粗魯的抓住,清華微起的嘴唇就被堵住。

首先傳來的感受是柔軟的雙唇被乾燥又粗糙的肉片摩擦的感覺,接著脆弱的防守就被突破,伸入嘴中的舌頭貪婪的混合著彼此的唾沫。

兩條舌頭就像交合的蛇,彼此互相纏繞交換彼此的體溫,舌頭上的突起就像滑過的鱗片刺激著敏感的黏膜。

儘管發展到如此,清華也還在做著能做的反抗,雙眼睜得大大的絕不表現出享受的表情。

交換的體液的刺激牽動著身體的行動,開始探索著在迷你裙下藏不住秘密的花園。

不止上面,清華的雙腿也失守被突破,肉感的下半身被插入一條大腿,感覺著像是被布丁相互摩擦並包覆的感覺。

一隻手順著像布丁的觸感摸上大腿,並接著摸入裙子內部。

到底保護著少女花園的會是什麼樣式呢?想著平常與緊身衣搭配的金屬丁字褲,不禁讓人期待裙子下的存在。

如果真如同想像一般色氣的布料,那肯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引誘男人犯罪的修女。

要一把抓住內褲的尾部,已像是要拉斷一般的氣勢拉到胸口的位置,然後上下摩擦。

即時是像清華這樣倔強的少女肯定也會紅著臉求饒吧?

被布料劇烈摩擦的密處跟被開發過敏感的後庭不可能被忽略,而細到如線條的構造所能造成刺激將更進一步。

但大膽探索的手並沒有摸到想像中的存在,屁股並沒有如預期的暴露出來,而是被絲滑的布料覆蓋。

原本以為會因為失望而讓熱情大疊,但如絲綢般的觸感,只要一想到這包覆著底下翹實的肉臀,就激起了慾望。

手指在布料跟皮膚的交接處來回撩動,這樣的動作竟讓雙方感受到如觸電般的快感。

被這樣撫摸後的清華表情都撐不住,微微皺眉又泛紅的雙頰就像享受這熱情的擁吻。

但明明還沒滿足,雙方嘴唇卻分開了。

當然這不是結束,也不管唾液的流淌,便往清華的脖子吻了上去。

碰觸到敏感部位清華就跟大部分被驚嚇到的少女一般,縮了頭用下巴把刺激著自己的存在擠出去。

但脖子的範圍很大並無法只靠下巴抵抗,左邊被擋住那就親吻右邊,最後都是無處可逃。

清華咬緊牙關,放棄抵抗任由對方舔舐般的對著自己的頸部任意的親吻,就像要被吸血鬼獵食而又無法反抗的少女。

慢慢的動作慢了下來,但並不是滿足了慾望,而是想看看對方的表情。

側著臉的清華那認命中帶著不甘的臉上有著微紅的紅暈,還沉浸於剛剛交流的身體可以感覺到相關的身理反應。

升高的體溫跟越來越敏感的觸覺,讓觸碰雙方的身體的行為彷彿都能感到微微的疼痛。

本來只有排斥感的動作,慢慢習慣並接受被懷抱的事實。

一手環腰像是要阻止對方逃跑一般,另一手則是以把裙子都掀起的粗魯動作摸索著清華的秘密。

清華閉上眼睛一秒後,把臉轉正怒視著正在盯著自己臉蛋的混蛋。

「來場大人的約會吧,清華~」

「嗚嗚嗚嗚!」

這是一句對少女來說,跟宣布死刑一樣能令人腳底發亮的話,氣得清華發出不滿的聲音。

「真是沒辦法,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了吧?難道妳比較喜歡在戰場上跟我約會嗎?好大膽啊。」

但就像以往一樣,情報屋清楚了解清華的立場與無奈,哪怕現在沒有急需給清華知道的情報,只要一點誘惑清華也只好認命先預先付款為未來可能需要的情報先付費。

§

「嗯……真不錯,這就是所謂的『援交』的感覺吧?」

「援助交際」,泛指未成年對象已交際的方式從成年人身上獲得金錢的工作模式。

在刻板印象中為高中女性甚至國中與中年男性約會甚至上床的行為。

當然清華已經成年了,情報屋也沒老到足以稱為中年,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惡劣程度不會比較差。

在電梯中的攻防結束後,兩人來到二樓一個放滿各式衣服的房間。

這裡也是給人享受各式性愛的區域,但是跟一樓那令人不安的氛圍比起來,這裡完全就是不同的世界。

跟五樓專門休息的廳房不一樣,儘管一樣散發著溫暖舒適的照明,但路上成雙成對的男女說明這裡的用意。

這裡的女性都穿著為旁邊的男伴助興的服裝。

有套著西裝外套並穿著襯衫配緊身裙的辦公女郎。

有像是選美一般的亮麗並展現身材的比基尼。

當然也有把頭髮遮住,並徹底撫平女性線條的修女裝。

而與情報屋成對的清華又是穿了什麼?

是像森巴遊行一般,縫滿亮片的熱舞衣?

是像正在桌子下工作,穿著白襯衫、黑色緊身短裙跟超高高跟鞋的OL嗎?

還是以極限布料做成什麼都遮不住像是繩子的迷你比基尼?

都不是,清華所穿的是一套被刻意修改過的水手服,水蛇般的腰身沒有被衣服掩蓋,反而在上衣跟百褶裙的襯托下,胸部、腰身跟屁股的曲線看起來就像沙漏一般,穠纖合度。

只論裸露的程度雖然不及剛剛清華穿的裙子,但對於愛好這種口味的人來說,能瞬間狂熱起來。

雖然對清華來說,已經二十歲的她穿著這種衣服實在有說不出口的彆扭,但在旁人眼中身為衣架子的清華穿起來絕對不差,甚至非常好看。

有著烏黑亮麗的黑髮美人,加上稚氣未完全脫離的東方臉孔透漏出了一絲大和撫子的氣息,與水手服的搭配說是藝術品般也不為過。

當然身邊的男伴不會顧及當事人的感受,他只想讓清華變得更加美味可口之後大口吃下。

「好啦好啦,來去散個步吧~」

兩人的組合相當引人注目,東方氣息的清華在清一色不是褐色皮膚或白色皮膚的女性中十分顯眼。

只要不開嘴一種大和公主特有的氣息對男女都很吸睛,對於這些男人間只懂得比誰的女伴更年輕的遊戲中,情報屋現在簡直走路有風。

走在一群十七、十八歲左右成年邊緣的女性中,二十歲的清華在價值上本來至少要打個八折。

但今天就算他們用兩倍甚至更多的錢也無法跟清華共度一晚。

「嗚……」

為了享受更多的優越感,右臂繞過清華的脖子之後肆意的玩弄起一邊的乳房,在白色的上衣下因為情報屋的要求裡面沒有穿胸罩,即使手法粗魯混亂但清華的乳頭還是把衣服撐起了明顯的突起。

面對目不轉睛的視線,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油然而生,掌握著完美肉體的自己輕易的勝過這些只想跟越來越年輕的少女上床的同類。

跨過寬敞的走廊,兩人的步伐的聲音被地毯吸收。

一方享受著展現戰利品般的喜悅,一方卻氣氛慘重的就像被押往刑場一般。

在兩人走過走廊的過程中,清華被一個房間吸引到了注意力,但是立刻就移開了眼神,因為裡面的景色實在太奇怪了。

是馬桶……不,馬桶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裡面擺的公共廁所一般的一排坐式馬桶,彼此卻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若不說還以為是展示馬桶的家具行。

雖然不知道這樣擺設的用意,但是直覺這不是什麼她會想知道的事情,所以立刻不再去看那個房間。

但是清華不知道的是,剛剛發生幾秒鐘都已經被情報屋給看到,光是目光被吸引的短短一看將會發生讓她後悔莫及的事情。

「該玩什麼呢?」

「……」

手上拿著從服務生拿來的香檳,用著風雅的方式喝著,一邊興致勃勃的挑選著要使用的情趣傢俱。

兩人來到的區域就是這樣的地方,各種做工精細並縫上高級皮革還有漆上顯眼紅色的器具,大量的擺放在像是倉庫的房間。

從單純增加情趣姿勢的填充沙發,到節省力氣的八爪椅就多的眼花繚亂,而佔最大宗的各種拘束用器具則多到嚇人的程度。

對於才剛被肅清組織折磨過的清華,若說完全沒有心理陰影肯定是在逞強。

儘管疼痛很有限最終也沒有造成傷口,但現在看到類似的[[rb:器具 > 刑具]]還是會讓清華想起不好的回憶。

「這個要怎麼使用呢~」

沒有發現也不打算顧及清華的想法,只是興致勃勃的挑選著能滿足自己慾望的選擇。

相較起難得腦袋放空已讓自己情緒穩定的清華,情報屋的腦袋正在閃過各種用來欺負人的方法。

當然想過趁現在享受各種性虐用的器具,像奴隸一般徹底的玩弄。

但是這樣就可惜了現在身上穿的水手服了,自然要想一些能同時發揮兩邊樂趣的玩法。

乾脆激烈一點的把清華像豬一般倒吊起來如何呢?

頭髮、衣服與裙子受到重力的牽引,平常保護起來的白嫩的脖子會先露出來,然後胸部與屁股就會隨著晃動與鞭打激起在皮膚狂嘯的性感肉浪。

強行束縛成母狗的姿勢,讓清華一邊要大喊著羞恥的話語,一邊從後面抽插翹著的屁股玩弄也不錯。

將裙子掀開看到屁股的瞬間肯定就像掀開新娘的面紗一樣讓人興奮吧,如果能再有一面鏡子就好了,一邊欺負清華的屁股一邊看著越來越紅的臉蛋,光是想像就讓人欲罷不能。

還是一邊讓清華說著色情的情話跪在自己的腳邊為自己服務?

被雙手被束縛的狀態下,清華只能用嘴巴跟舌頭幫自己舔著肉棒,無法靠手給予刺激藉此取巧暫時休息,自己就能趁清華太累而忍不住停頓時用牽著項圈的鏈繩輕鬆的處罰她。

情報屋的腦袋想著常人完全無緣接觸的玩法,與他相伴遊玩的還是十個人有九個人會回頭的美女,如此奢侈的享受卻再次以變態的玩法享受著。

不禁讓人疑惑,究竟是天性如此還是在多年收集情報的過程中改變了他。

情報屋回頭看了下不安的清華,並把剛剛所有的東西在大腦裡重組,他終於想到能讓自己滿意的玩法,一個只能在這裡實現並滿足他慾望的玩法。

「不好意思,請給我表單!」

雇來服務的工作人員,遞來了固定在板子上的紙跟筆,讓情報屋能根據自己的需求預定需要的一切要求,包括房間、家具跟小道具。

宣布清華待遇的時機終於要來了。

§

兩人被引領到了一個閃著柔和卻令人不舒服紅光的房間,房間的裝飾不像之前的外走廊那麼的有設計感,而是故意透漏著過度奢華的華美感,就像不知道錢怎麼花的暴發戶把所有能想像到的最亮最貴的東西都裝了上去。

完全不顧及平衡的裝飾,雖然透漏著晶瑩剔透的華麗,卻凸顯了毫無品味的審美。

就像在畫布上因為不知道該畫上什麼而被胡亂堆上去得裝飾一般,或是只想要聲音最大體積最大的玩具車的幼童。

設計這個房間的人當然知道在有品味的人眼裡這房間有多失敗,但這房間並不是為了觀看的舒適,而是為了滿足刺激當中人自己都未發覺的感官刺激。

這個房間是屬於我的,我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這世界上最華美的裝飾跟最年輕的美人都是屬於我的,儘管從來沒有思考過卻能無意間滿足人的虛榮感。

而清華也自然而然地成為滿足男人這樣感覺的道具,她被仰綁在有著不輸給床墊舒適的拘束台上,儘管只有雙手被固定在台子下方也足夠了,現在就連翻身都做不到。

台子的頭尾兩端有著簡單好操作的把手可以控制是否要搖高或低。

清華的頭髮被撥成兩邊避免被壓到,散落在台上的長髮令人光是看了就心癢癢,忍不住想要一把抓起來湊近品味上面的香味。

「啊……好香……」

「……吵死了……」

「還真是沉不住氣,就這麼期待嗎?」

但無助的少女還等著被自己玩弄,比起那令人心癢的氣味,身體的慾望更渴望讓自己的體液與對方混合。

台子尾端被搖高讓清華的臀部無法控制抬高,就像要被醫生檢查後庭一般。

雙腳被人抓住往頭拉,被請來幫忙的的工作人員用帶子綁住大腿後繞過台子下方固定在一起,現在清華即使再怎麼掙扎也無法改變雙腿大開的樣子。

「哇哇哇,輕一點清華!台子都快被妳震壞了。」

「嗚嗚嗚嗚嗚嗚——」

「真是的,還是一樣那麼剽悍呢。」

面對怒氣都快衝出來的清華,一般人早就怕被清華咬下一塊肉,但正把肉棒撫過頭髮再帶到少女臉上的情報屋本質上恐怕根本是個瘋子。

已經興奮的充血的肉棒前端已經溢出了一滴體液沾在上面,因為碰觸先在清華的頭髮上留下痕跡。

但如皮膚般的觸感頭髮對敏感的肉棒前端一樣有強烈的刺激,混合著前列腺之類的體液不時的漏出來,並因為碰觸留下一絲一絲像蜘蛛絲或蛞蝓分泌物的痕跡。

先是頭髮跟額頭,然後是臉頰跟鼻子,用自己的體液在清華的身上留下記號。

「嗚呀!」

雙腿大開的雙腿無法被短裙保護住,連內褲都沒有穿的清華正被工作人員用震動著的玩具玩弄著。

相較起為了視覺滿足容易插入到深處而做的光滑的玩具,現在所使用的是充滿顆粒的型號,即使看不到光靠磨擦過自己密處的感覺,清華也在心中暗暗的叫著不妙。

若是被這種刺激性這麼強的的東西插入,就算沒有淫氣的支援,下面肯定也會變成一團亂糟糟的狀況。

「別太注意另一邊清華,因為這邊才是主菜喔。」

不顧清華因為忍耐刺激而微微繃緊的面龐,肉棒不停探索著滑嫩的皮膚享受著溫暖的感覺。

突然的奇襲,頭部的台子突然被搖低失去支撐的頭部往後仰讓脖子與口部形成一條通道直線的線。

理解情報屋意圖的清華緊閉雙嘴,不願意就這樣配合讓對方得逞。

若是之前可能要用各種可口的情報做誘導安撫住清華的自尊心等對方做好心理準備才能享受一番。

但是這次是兩人同時進攻,正在刺激清華下體的工作人員原本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應召女郎,雖然因為步入中年而轉換跑道,但過去的經驗並沒有浪費。

相較起在興頭上只懂得胡亂摸索的男人,同為女人的身體讓她知道如何深入探索祕密的同時給予女性難以忍受的快感。

沒有急著對著光滑粉嫩的密處進攻,而是不停地探索著外圍刺激著,為一定會到來的高潮累積衝勁。

「總是這麼倔強呢,清華。」

情報屋也不急,並不是想讓清華好好的體驗一次舒服的高潮,而是單純享受著忍耐著的表情。

過去兩人的攻防中,雖然清華也高潮過不少次,但是與其說是舒服到高潮不如說是單純因為本能而成的結果,就好像因為「開關」打開了所以高潮了一樣。

儘管在清華的眼裡,絕無可能喜歡這個總是騷擾並佔自己便宜的人有所好感,但是在男人的味道下與偶然碰到幾次的敏感處,還是會在無可奈何的興奮起來,或許這就是年輕身體無法避免的結果吧。

但在這次沒經過同意的狀況下,情報屋單方面的要求以最大的刺激的服務,這可是能讓處女因為快感而失神的等級。

即使清華的身體還沒失守,被俯視著不停掙扎的她也知道被玩弄到高潮也是遲早的事,就像被丟在鍋子裡的活魚,最終的結局都是固定的。

因為忍耐過頭刺激又得不到釋放,紅光下清華的臉就像燒起來一般變得通紅,儘管還咬緊牙齒卻從嘴角流出一倘唾液。

在工作人員眼神的示意下,情報屋知道時機到來了,摸索著清華已經洪水氾濫密處的自慰棒用著少女的分泌物一口氣突如。

在不深不淺的深度,能在清華不感覺到任何疼痛的狀況下得到快感,上頭的突起的顆粒也產生了淡淡如搔癢般舒服的感覺。

但如果只是這樣就沒意義了,面對稍微緊縮的密處男人想到的如何藉由抽插做得更爽,但工作人員自然不會這麼膚淺,稍微改變手中玩具的角度讓震動藉由顆粒確實的傳遞到少女的敏感處。

「呼阿!」

單單這個簡單的動作清華就高潮了,發出了如同無法呼吸的短促呼聲。

看準這個時機,情報屋的肉棒直接堵住了清華的雙脣,呻吟微張的嘴巴直接被撐開。

高潮所帶來的身體反應讓少女無法在一昧的忍耐,她必須釋放出來才能平息大腦內的刺激,無論這個釋放方式是什麼。

清華的下體就流出一攤沒有異味的無色體液。

「嗚嘔…嗚嘔…嗚嘔嘔嘔嘔嘔嘔嘔」

才不過試探了兩次,清華的喉嚨就已經放棄抵抗拱起的身體平躺下來並因此潮吹,任由肉棒在自己的深處抽插。

工作人員也被清華的反應弄得興致昂然,拿出另外一個被放在潤滑液瓶子裡的自慰棒,想看看少女究竟會發出怎麼樣的聲音。

沾滿潤滑液的玩具雖然沒有顆粒,但卻有著十幾道非常深的溝槽,很明顯是專門用來對付後庭的。

「啊啊——」

情報屋本來想抱著戲弄清華的想法提醒另外一到攻勢的到來,但是面對緊縮的喉嚨他也無法將心中的想法化為言語,只能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嘔、嘔嗚嗚嗚嗚嗚嗚!」

後庭也被插入,面對每一條凹槽括約肌被激烈的刺激著,一次抽插就遭受了數十次讓眼前發黑的的快感。

清華眼睛大大的睜開,但無法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身體已經被快感給包圍,就連把自己的喉嚨當作性器使用的情報屋她都沒有意識到。

三個洞被插的滿滿的,三道淫迷並潮濕的聲音各自響起,但確實同時的刺激著少女的身體,情報屋看著自己的肉棒在清華的嘴裡進出時不停鼓動的喉嚨,感到更加的興奮。

被抓握在手裡的頭完全不可能抬起來,只能任由對方掰平成最直的肉穴任人使用。

被錯誤使用的器官並沒有抵抗,而是分泌著越來越濃稠的唾液助興,肉棒與少女被撐大的小嘴被混合著兩人冒泡的體液潤濕著。

溫暖而黏稠,誰能想到清華的小嘴竟然能出現這麼濕黏的的環境?

「嗚哈——」

把肉棒抽出,一條有半根手指粗細的濃液被牽出來之後頑強的不肯斷裂,但是少女的下體還正被兩根玩具激烈的玩弄著馬上發出可愛但激烈的嬌喘聲。

在被嘴唇牽動幾次後濃稠的橋斷裂直接落在少女的臉上甚至能聽到發出聲音,隨著少女的喘息臉上的液體流得滿臉都是。

被抽出的肉棒早已經到達爆發邊緣,將更多濃稠的液體射到清華的臉。

雖然無法聽到少女的悲鳴有些可惜,但是看著佈滿一層濃濃半透明液體的骯髒臉蛋,而且還是被自己弄髒的,這點缺憾根本不足掛心。

在射後的肉棒雖然因為血流失掉稍微變軟但大小沒有立刻縮小,就像抹刀一般塗抹著清華的臉,享受著把少女弄得更髒的興奮感。

混合兩人的濃稠體液本來不均勻的集中在鼻子跟眼睛之間,現在就像面膜一般覆蓋在清華的臉上。

紅潤濕滑的臉蛋,加上直接吐在肉棒上大口的喘氣讓清華看起來就像欲求不滿一般。

再次因為興奮而充血的肉棒,無視根本沒合起來過的雙唇再次的突入,被掰平的食道輕易地吞下整根肉棒,本來直接暴露在外面稍微有點乾燥,但才不過一次抽插又立刻沾滿了兩人的體液。

喉嚨被填滿而脹起來的刺激立刻讓清華的上半身像魚一般鼓動了起來,配合大開的嘴就像是擱淺一般。

本來很快就會乾涸的體液,被從嘴巴的縫隙獲得補充,清華的臉在喉嚨被使用的過程將一直覆蓋著濃重而冒泡的面膜。

違反自己意願但是紮實的快感,帶來了少女從未在被淫氣侵蝕以外的狀況體會過的感覺,儘管不是處女但是在探索身體方面還是雛鳥的清華,被自己的「前輩」強行帶來了伴隨著快樂的高潮。

§

「哈……哈……」

清華的露出六神無主的表情趴臥在一個拘束架上,在剛剛的遊戲中她被來自三種的刺激弄得高潮了數次而失神,儘管大部分都是來自同為女人才懂的方式而高潮,但看著被玩到失去反抗能力的清華,是不是被男人玩弄到舒服已經不重要了。

面對毫無抵抗力的清華,兩人不花費什麼力氣就將清華固定在拘束架上,只有頭部沒有支撐。

底下有著輪子,利用這個構造清華正被兩人推到另外一個房間。

儘管將臉部朝下,臉上的體液卻像卻因為濃稠的像糨糊一般,只有偶爾幾滴從鼻尖跟下巴掉落。

潔白的地板磁磚在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反射的光輝,大理石的牆壁的淡淡的紋路雖然不搶眼,但是當無意間注意到時又可以吸引目光,可以說是非常巧妙的設計。

那麼這與其他同樓都不同的房間到底事來做什麼的?先來看看這座房間有什麼。

坐式馬桶跟坐式馬桶還有坐式馬桶……是的就只有坐式馬桶。

在經過磁磚細縫的所造成的顛頗中清華回了神,但當她看到眼前的馬桶時就立刻激動的掙扎起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果然清華很強壯呢。」

「放開我!」

「別急別急,看看臉弄得這麼髒接下來該好好的洗一下吧。」

「有人會為了洗臉而被綁起來嗎!」

「妳不懂嗎?這是情趣啊,情趣,我還以為如果是清華肯定會懂得。」

「誰會想懂你的惡趣味啊!」

儘管不知道對方所想,清華大概也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麼了,她奮力地想要掙扎開來。

如果是初學者所使用的只有小片魔鬼沾固定的拘束帶,以清華的力氣確實很有可能破壞拘束。

但這些用大錢買來的東西都是真傢伙,不要說人類女性那怕用來束縛兇猛的肉食動物也不是問題,就算是清華至少在雙手雙腳都被固定的狀況下也無法靠蠻力掙脫。

黑色的皮製帶子將清華的雙手固定在身後,雙腳則是固定在拘束架上,儘管扭動的動作是如此之大讓室內都是碰撞的聲音,但是堅固的帶子就是沒有任何鬆脫的跡象。

「真是口是心非,剛剛路過時不是還很有興趣的看著嗎?其實心裡很期待這裡的用法吧?」

「誰會期待馬桶的用法啊!」

「好啦好啦,又不是怕水的貓咪,這點水淹不死妳的。」

「混蛋!」

儘管本來就很淡薄,但清華的怒吼下那大和撫子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眼角甚至因為不甘流出些淚水,但像面膜一樣覆蓋臉上的濃液輕易混合後就不見了。

支撐上半身的拘束架像絞架底下的活動門鬆開,清華的大腿以上的部位立刻沒有東西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身體的力量支撐。

「嗚…嗚…嗚…」

就像在做奇怪的地板瑜珈,清華柔軟強健的身體正在盡可能把上半身撐起來,形成漂亮的弧形。

「還在掙扎嗎?果然清華是貓系的吧?看到一點水就嚇成這樣。」

「吵死了!快放開我。」

「真是心急啊,沒辦法我就來幫妳一把吧。」

「等!你……」

拘束架的尾部突然升高,隨著身體與地面的越來越接近垂直,裙子也在地心引力下翻了過來,讓清華沒穿內褲的屁股之間露了出來。

在這樣的狀況下不但越難撐住身體,清華的臉也與水面越來越接近,部分散落的頭髮已經落入水中飄起,鼻子更是只差幾公分的距離。

被人玩弄了接近一小時比想像中的更消耗體力,清華光是不碰到水面就已經感到十分困難了,根本無力在掙扎或在口頭上逞強。

清華短促的呼吸著想要讓身體獲取能量,但是臉還是越來越低,現在俏麗的鼻尖已經離水面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了。

「呀!噗咕嚕嚕嚕嚕……」

情報屋將固定的架子鬆開,清華連驚嚇的聲音都還沒完整叫出來,身體立刻往前滑了數公分整張臉立刻沒入水中,因為沒有準備清華沒有在肺部留下足夠的氧氣,不過幾秒就感到自己快要溺水了。

但情報屋對此不會有任何憐憫與同情,在他眼中享受欺負清華反應的滿足感勝過一切,為此只要不要玩壞怎麼做都沒關係。

「說起來,這裡竟然支援這麼冷門得玩法還真是不簡單,使用這個設施的人多嗎?」

「咕嚕嚕嚕嚕……」

「不算多,大概一個月一次就差不多了。」

「咕嚕嚕嚕嚕……」

「是有常客固定這麼做,還是嘗鮮的人居多?」

「咕嚕嚕嚕嚕……」

「幾乎都是嘗鮮,我還沒看過第二次要求這房間的客人。」

「咕嚕嚕嚕嚕……」

「哎呀,差不多了呢。」

「咳、咳、哈、哈、哈……」

即使是個性強勢的清華,在肺部渴求呼吸下也無法從口中吐出話語,只能咳出水後不停地呼吸。

巧妙設計的拘束架只要輕輕一拉就能把人從水中拉出,而只要他想要一鬆開就能讓少女再次落入水中。

「如何,清華?洗把臉後舒服多了吧?」

僅僅只是泡在水裡並無法將黏稠的體液徹底洗掉,儘管九成都已經跟透明的水混合,大部分漂流在水面並還冒著泡泡。

但幾坨特別濃稠並大團的體液還是留在清華的臉上,其中特別是鼻樑一團非常明顯,其他沒有全都泡進水裡的長髮上也還沾著這些東西。

「真是的,這不是還沒洗乾淨嗎?要再努力一點喔。」

「等、我還沒噗咕嚕嚕嚕嚕……」

一鬆開手清華便再次落入水中,情報屋抓住清華的頭髮控制腦袋,讓因為興奮與不甘心而發紅的臉蛋與馬桶的壁面摩擦。

「來來,要好好的洗臉喔。」

「咕嚕!噗嗚嗚嗚!」

「說起來這邊的水還真的一點味道都沒有,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咕嚕嚕嚕嚕……」

「我曾經聽主管聊過,好像都是用臭氧消毒的。」

「咕嚕嚕嚕嚕……」

「還真是大陣仗,不過這裡的水也不會通向化糞池吧?有必要用這麼乾淨嗎?」

「咕嚕嚕嚕嚕……」

「我想大概是考慮只是情趣的模擬吧,重點只是情境,所以還是消毒到能飲用的水準。」

「咕嚕嚕嚕嚕……」

「原來如此,聽到了嗎,清華?就算水直接喝也沒關係喔。」

「咕嚕蛇毀想舀河估咳嚕!咳嚕!咳!嚕」

「別急啊,妳這不都嗆到了嗎?」

「咕嚕嚕嚕嚕……」

「沒錯!沒錯!多喝一點,剛剛潮吹時留的水只有一點點吧?要好好補充水份下次你才能像鯨魚一樣噴出來喔。」

「所斯門錯花咕嚕嚕嚕嚕……」

用著實際乾淨但感覺骯髒的水清洗著少女的臉蛋,激動得扭動著身體讓水都濺濕了身上的水手服。

在人類惡意具體化大樓的一角,堂堂的神守家家主,用馬桶做的容器喝著混著自己唾液跟男人精液的水,但快樂的時光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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