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章之肆-十六夜

[db:作者] 2025-07-23 02:24 5hhhhh 5890 ℃

煉獄杏壽郎敏銳地在晨曦的第一道曙光探入時睜開了雙眼,或者說長期於夜間作戰的他們,早已無所謂的日夜間作息差異可言,甚至變得跟鬼一般對陽光格外敏感。

映入金色雙眸的,是不同於鬼殺隊內的成員常見的戒備神色,那是屬於凡人,毫無防備、鬆懈下的神情,這樣全然放鬆下的神情,在煉獄杏壽郎眼中煞是可愛,唯眼角下藏不住的倦意,看得是感到有些心疼與愧疚。若不是因為鬼,這樣本性善良的孩子,應該是可以在某處那良田好景所在的山屋中,悠然自得的享受大地的良辰美景,朝朝夕夕都能夠如此放鬆地睡去吧?

煉獄杏壽郎伸起手輕輕地將側睡在懷抱中的人又攬進了胸懷中一些,彷彿這樣帶給對方溫暖的舉動,可以多少挽回那些過去所帶來的苦痛。

***

「連你也會淪陷這還真想不到。」

「……」

這些時日也同樣在周遭來回執行任務的宇髓天元,手之在酒館的桌上撐著頭,看著正坐在對面的煉獄杏壽郎說著;只見煉獄杏壽郎只是默默地給自己斟了點酒,看似漠然地看了宇髓天元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回了酒杯上,可不一會兒,酒滿溢而出,而下一秒驚覺自己已經恍去了神的煉獄杏壽郎即刻驚跳了一下,使得更多的酒水灑了滿桌。

看著這番景象,宇髓天元撇了撇嘴笑出了聲,伸手招呼了人過來整理,並且又再點了一壺酒。

「我倒覺得這樣好多了,至少你如今還比較像個人。」

宇髓天元接過了新送上的酒一邊替煉獄杏壽郎斟上,一面又接上了剛才的話題,說得倒是語重心長。這也確實,本身年齡也是比對方稍長,作為忍者的身分,有太多時候因為調查需求而轉變成為各種身分,多年與三位同為優秀忍者的妻子們合作至今,眼下他所見也就是再平凡不過的兒女情長,看得可是透透徹撤。

看著煉獄那有幾分錯愕的神情,宇髓天元再也壓抑不下地大笑出聲,使得周遭鄰桌都將目光投射而來。

「雖然不太明白你在追求的是什麼,不過好像太過認真了。」

這一席話讓煉獄杏壽郎楞上了幾秒──父親側躺在床榻上,對於自已升格為柱表現出不以為意樣子的身影浮現。

『那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是如此,自己仍執意追求著的,燃燒內心的是什麼呢?然而現在居然是被評價為太過認真嗎?

煉獄杏壽郎暗自思索著,接著被又再次被宇髓天元的話打斷了思緒。

「現在調查看來,人與鬼真的落在同一處上了──這下真麻煩。」

「嗚嗯?」

隱約記得宇髓天元接派到的任務是找人,以守備範圍廣大,並且工作繁重的柱來說,確實是看上去多餘並且奇特的工作。也肇因於此,其他柱或多或少被分配到了部分原屬於音柱的區域加以協助。

至於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主公方面必須做到這種程度的找尋……莫非也是與時透無一郎一樣,也是武士的後代嗎?

「最近的情報彙整下來,人可能真的被藏匿在遊廓裡……這也難怪夫人方面就無法親訪尋找了。」

「嗚姆。」

「那位要找的人,可是聽說與傳說中的日之呼吸有關係的人物呀。」

「日之呼吸?」

煉獄杏壽郎放下了酒杯挑挑眉梢,那是傳說中所有呼吸法的開創,雖然煉獄一族效命於鬼殺隊的歷史已經相當悠久,但開始使用呼吸法並有了所謂不同呼吸、柱位的定位正是在第一位使用呼吸法斬殺鬼的劍士出現後才更加明確。

然而在那之後,並沒有人能真正承襲該位劍士的呼吸法與劍技,雖說諸多呼吸法是由五大呼吸衍伸,然而五大呼吸的源頭,也是最有可能消滅鬼甚至無慘的呼吸法,正是這套日之呼吸。

居然是這樣人物的後代還是關係人嗎?也難怪主公會必須委託柱,尤其是委託過去與妻子們同為忍者,擅長情報蒐集的宇髓來執行這個任務。

「不太清楚是不是後代,但那是根據最後有人目擊的家族特徵推測,而且……在好幾年前,夫人他前去拜訪時,發現該家族已經被鬼襲擊──」

宇髓天元話說至此,煉獄杏壽郎整個面色都凝重了起來。這種被鬼襲擊的故事,在他們的世界可說是稀鬆平常,但若鬼是有目的的呢?基本上只要是無慘其下最強的十二鬼月,就與大多僅有吃人目的的鬼不同,多半除了吃人還有強大的血鬼術外,更是有著謀略跟計劃,比如過去的產屋敷一族,就被無慘吸收成為鬼的前鬼殺隊成員,有目的並且針對性地襲擊。

同理有著這樣強大,並且消滅無慘可能的呼吸存在,那樣存在千百年並且老奸巨猾的惡鬼怎麼可能放過。

「只是被鬼襲擊而淪落遊廓這種故事太多了呀──在這裡,多半被當成因為家道中落、仇家還是強盜襲擊而淪落於此的孩子比比皆是,要在遊廓裡找這樣的一個人,可能比找鬼還難。」

宇髓天元說著,一面將酒一飲而盡。

***

從窗外打入室內的陽光,在整個床鋪與地面上造出了一個金黃的方境之地,正沉睡在夢境中的人,就這樣被那一方的金黃給壟罩著,囚禁在這上蒼施捨的微小暖意中,就跟被人攬入寬厚的懷抱中一般。

金色的方寸之地,隨著太陽的高升逐漸縮小,一點一點地自那張卸妝去妝容的稚嫩臉蛋緩慢而下,緩掃過敞開衣襟間,殘留著紅痕的肌膚,赤紅衣料上隨意打了結的腰帶,單薄衣料服貼下所刻畫出的臀部與大腿曲線,最後是那同樣殘留著紅印與瘀痕的腳踝……

「炭子──」

門外傳來的呼喚聲,讓那被紅褐髮絲覆蓋大半眼尾抽動了幾下,似乎是仍留戀著被榻的舒適,當然有更多的是疲憊,那仍殘餘著愛痕的身子扭了扭,難捨還沾著稍早日光味道的被褥,細微地呻吟了一聲,似乎又淪陷在那金光所帶來的短暫救贖中。

「炭──子──你在睡下去,飯都要被吃完了喔,醃蘿蔔只剩那一兩塊了。」

唰──

伴隨著拉門的滑動聲,開啟了現實的序幕。

「嗯──那就給雛還有雪她們吃吧,那些孩子現在正在成長期呢,要多吃點……」

帶著有些嘶啞的嗓音,隔著布料悶悶地回著。

「啊?你也太寵那些禿了吧,上次也是這樣。」

站在門口同為遊女的成年女性重重地嘆了口氣,對於眼下這個總是過分疼寵幼小後輩的弟弟所有的固執感到無奈,尤其自從同樣也是相當疼愛後輩,並受大家尊敬、喜愛的鯉夏失蹤後,他更是一個勁地把照顧原本在鯉夏底下的新造、禿們的責任往自己肩上覽著。

「算了,我還是幫你捏幾個飯糰……還有,最近那個常來的客人很難應付嗎?這樣的話……」

看著原本側躺著的身子突然抖動了一下,卻又隨即恢復了懶洋洋縮在被窩裡的樣子。她們終究都是在這樣虛虛幻幻的聲色場域打滾的人,看炭子那樣的反應,馬上就明白了些什麼,話題至此便不再繼續,女子撇了嘴笑了笑,便關上了門前去廚房幫她們這位其實純情得不得了的弟弟去留點飯了。

唰──

木杓裝盛著水潑灑在佈滿紅痕的白皙雙腿上,清水順著灰石拼貼的地面的溝縫,緩緩流散。

在剛才的打擾後,炭子已經了無睡意,而時間事實也到了已經差不多又要開始為晚上的生意張羅的時候,於是這才終於捨得離開被榻,起身來到了後院的石甕邊,簡單地梳洗、清理一下自己。

炭子是他還是禿的時候在這裡的名字,也是整個置屋內,大多數的前輩、同輩稱呼他的方式,在這裡「日耀」大致上就是在夜裡,帶上了那一身粉妝後的稱呼,名取自那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耳飾。

『幾乎連日整夜都在應付那位客人……』

炭子打了個重重的呵欠,並且又再次舀了一瓢水,往拉起衣襬內的密處沖洗而去……一陣異樣感自那隱晦之處傳來,他忍不住放下衣襬用手撥弄了一陣,手指探進那昨夜才被好好疼愛過的蜜穴內,搓揉搔弄了一陣,再次抽出時,手指上頭隱約有著些許晶亮的液體,那些殘夢的痕跡──

紅褐的眸子靜靜地盯著手指上的殘跡,完全無法隱藏疲態的眸子就這麼看著,而後又有些喪氣地垂放下手,任憑上頭曖昧的液體自指尖低落。

唰──

又一次清水直潑那腿間的嫩肉,隱隱約約能看見些許濁白的液體,伴著清水自腿間,緩緩地自殘留著重重瘀痕的大腿內側滑下,晶透的液體在腿窩留下了透亮的足跡,一路慢行上開著紅花的小腿,最後在赤裸的腳後根旁凝聚。

唰──

降下的水花,沖散了那些凝聚的白,形成了隱隱約約的白絲,在漆黑的石板地面上,同樣流散。

***

「讓我替你贖身吧。」

「咦?」

才把酒閒談著,煉獄杏壽郎突然的一席話似乎讓日耀有些驚愕,乃至於手上酒杯裝盛的酒幾乎撒出了大半。一旁的燈火的光亮,穿透過了那只金魚箱,裡頭游魚悠游的身影,就在那張難掩震驚的面色上閃晃著。

「抱歉……我知道這很唐突──」

『果然太快了吧,但真的沒辦法,能夠潛伏於此如此久的鬼,就怕免不了是十二鬼月,屆時真的引發騷亂的話……』

事已至此,煉獄杏壽郎才真正發現自己到底,只是想好好守住眼前的人──

──杏壽郎,你知道你為何生下來就比他人還更具有天賦嗎?

──那是為了要保護弱者,任何將強大的天賦中飽私囊的行為都是不允許的。

在年幼時即病故的母親所說過的教誨,在此時又清晰地浮現。

──雖然不太明白你在追求的是什麼,不過好像太過認真了。

柱?那又有什麼用──

打從一開始,想要變得強大的理由,在追求的事物就相當清晰了。唯有強大,才更能守住更為弱小的存在,守住更多的人。原本是這樣抱持著這樣天真的想法開始,並加入鬼殺隊的,跟大多人以為是因為作為煉獄家的長男才不得不完成父親的期待還有祖業不同,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守護更多人。

抱持如此信念,在今日的夥伴明日即死去的循環中逐漸理解父親的想法,卻還是持續燃燒著,那十幾年前,母親所埋的,存在於心中的火炎。

如果可以的話,煉獄杏壽郎想盡可能地避開在這裡引發人鬼交戰,擁有強大血鬼術的鬼,難保不會出現大規模的攻擊並造成傷亡。或者最至少,並不想再讓眼前身世堪憐的孩子,再一次親身經歷這些可怕的事;思考至此,煉獄杏壽郎也才在這一瞬徹底明白,父親突然對於鬼殺隊、對於他與弟弟千壽郎的學習變得消極的想法──說到底自己也並不希望弟弟千壽郎離家冒險,說到底……

原來想要一直守護你下去的心情,已經如此強烈了嗎?

煉獄杏壽郎抬首,金色的眸子發散的是對於剛才贖身請求的堅定。

整個空間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風不再吹,月也不再攀升,僅有那一圓天地內的金魚仍舊自在悠游,若無其事地擺晃著半透明的尾巴,這世間的生離死別、信仰與情愛,在那樣的天地方寸間,皆是空無。

在燭光的照映下,那張被粉妝掩蓋了純粹的面容,顯得有幾分震驚,並且凝重,偌大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正在思考著應對的方式,幾次張了口,卻又將要吐露出的話嚥下,手持著酒杯交疊摩擦著,那雙渾圓的眸子低垂而下,目視著酒杯內的殘酒,彷彿在那可以看出什麼答案一般。

這些枝微末節的變化與動作,煉獄杏壽郎全然看得透徹,他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但自幼作為長男,為了擔負家族的繼承人,自幼也是見多了場面,關心母親、照顧幼弟等等,讓他對於人的心緒其實格外敏感。

對於眼下孩子的答案,他多少心裡早有了底;通常年輕的遊女若遇上提出贖身的客人不太差,多半不會拒絕這樣的請求,畢竟誰不想獨守一人安穩度日呢?

但也許眼下的孩子就是個例外。

「不……很謝謝煉獄先生的好意,但我想,我……」

「……」

「為了鴇屋的大家我果然還是……」

事實上這樣拒絕的言詞,也是在煉獄杏壽郎的預料之內,但預料之外的是,原本平穩的聲線,出現了猶疑與顫抖……

「煉獄先生?」

看著煉獄杏壽郎站起身,想著是否因為自己的拒絕惹得對方不高興了,日耀一邊也正想站起身,卻被對方示意無須動作。只見那人緩步向自己走近,在面前蹲坐了下來伸出手,寬厚的手掌繞過肩頸,輕輕地覆蓋上後腦杓,另一手則是扣上了背脊,就這麼樣地將整個正在微顫的身軀扣入了胸膛心口上。

「無論如何,我會等你。」

煉獄杏壽郎看不到那雙眸子瞪大,並逐漸囤釀出淚光的模樣,不過隨著肩上逐漸傳透來的暖意還有濕意,已明白透漏了一切心緒。他小心翼翼地收緊了摟抱著顫抖身軀的力道,手掌撫摸著埋在自己肩上的腦袋,一如安撫千壽郎那樣。

此時此刻,厚實胸懷所緊擁的,是凝聚了不安與無奈,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下仍舊善良並純粹的情感混合體;他們如此相擁,彷彿這樣便能將心火精準傳遞。

『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守住你還有你想守護的?』

萬般漆黑的夜幕下,大放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刻進了那一圓金魚箱中,印在榻榻米上的圓境內,魚影晃悠間,兩道身影擁吻著,擁吻得狂亂,焦躁回吻著對方的身影,伸手勾上了紮著馬尾的髮髻,最終解下了繩結,兩副身驅在長髮飛散的狂亂下傾倒。

金魚箱影中的身軀,兩兩相擁、相吻,壯碩的身影伏前擺動著,就在那芳草飄忽,魚群游擺的天地中;月升三呎,萬夜中的螢光,將投映在地上的夢拉長,直至擺晃的影已離開了那圓境,魚兒仍悠遊的若無其事,一旁晃蕩的影則是開始稍有停歇,轉變成某種緩慢卻深層的節奏,伴隨著沉重的粗喘聲,將體液、呼吸還有曖昧的情愫通通交織在一塊。

在月光的倒影下,金魚箱的箱還是箱,魚還是魚,一側相擁的身影交融讓人分不清。

半刻一宿卻恍若隔世,初晨的霧氣未退,整條花街呈現出與華夜截然不同的素淨與空寂。

鴇屋一側的窗邊,披著紅褐長髮的身影倚靠在側,看著覆蓋著寂靜的街,漠然的眼底夾帶著某種哀愁,一陣清風吹過,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的身子微微一顫,手一伸摸向了放在一旁的刀。

渾圓的眸子即刻將目光看向了那把刀,隨後原本的寂寥與哀傷即刻被溫柔覆蓋;那是一把與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截然不同的刀,做工上是粗糙許多,相較真正鬼殺隊入隊後配發的刀具,明顯應該是正式入隊前的練習佩刀,紅褐的眸子緊盯著,就這樣陷入了回想昨夜的思緒中。

『真正要能砍斷鬼的脖子,就必須用特製的刀才行。』

『咦?所以原來其他的刀不行嗎?』

『嗚嗯……沒辦法的呢。』

『石頭也不行?』

『不行。』

『老虎呢?老虎能吃掉鬼嗎?』

『嗚姆──這個我不知道,但應該沒辦法呢──』

『鬼果然很難纏呀──而且還會再生……』

『但就算是這樣,我相信是人類還是能戰勝鬼的,就因為人的生命短暫、脆弱,於是更會珍惜感情還有傳承,人類,就是因此而尊貴並令人感動。』

說著,帶著刀繭的手覆蓋上握著那把日輪刀的細嫩手背,紅褐色的眸子盯著那雙手、那把刀,眼底燃起了新生的光輝。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鬼……隨時會再出現,這把刀是以前我參加試煉時佩戴著的,你就放在身邊防身吧。』

思緒中斷於此,重新被點上光芒的眸子,將視線轉移上枕臥在腿上的睡顏,濃厚的眉毛在深邃的五官上更顯得威武有神,而此時在散亂的蓬鬆金髮下,鬆卸下了通常的警戒,因此顯得可愛。

打從一開始,那人在張見世之外彼此所見之初,炭子早就清楚地嗅出,這個人身上難以掩蓋的鋒芒還有正義之氣,那種強烈想守護弱小、照顧人的正氣與純然,讓自己癡醉不已。

那雙流洩著無比溫柔的渾圓眸子,在此時像極了慈母,他就那樣靜靜凝視,沒來由地輕聲脫口說著。

「您已經做得很棒了喔。」

接著用指腹細細地搓弄著那沉睡中顯得放鬆下的眉宇,小頑皮鬼如此的動作,果然讓直覺敏銳的獵鬼人上揚了嘴角,最終忍不住因為頑皮鬼這樣可愛的舉動笑開了眉宇,睜眼所及晨光下那張嘟囔著的嘴,輕皺著的眉頭,似乎對於擺弄獵鬼人的五官感到意猶未盡。

「這樣不行呀,獵鬼人是很敏感的呢──」

煉獄杏壽郎用低啞渾厚的嗓音說著,一面扣住了還撫摸在自己眉梢上的手腕,輕放到唇畔,就這樣如雛獸吸吮著母獸的乳汁一般,輕柔地吸咬起了剛才在眉頭上搗蛋的手。

就不知方才的低語,敏感的獵鬼人有沒有聽清了。

小说相关章节:《花間參尋夜》《花間參尋夜》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