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雷注意，文笔渣注意

FGO，现Pa，已交往设定，吉尔伽美什x阿周那

在闹钟响起之前，就算醒了也不算醒了。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01.

吉尔伽美什醒来的时候距离日出大概还有一刻钟，但窗外的微光穿透薄纱渗进屋内，使人在昏暗的房间里亦能清晰地目视。他顺着一侧的呼吸声转过身来，并察觉身旁的人正在出神地凝望着他。

阿周那的黑眸充盈着饱满的感情，似是来自不可名状的黑暗，隐隐约约地透露着不能窥探的侧面。

每当吉尔伽美什瞥见爱人露出这般深邃的眼神，他都知晓阿周那是想杀了他。

自他们同居以来「告别」风花雪月、踏入柴米油盐的日子已三月有余，这段时间阿周那偶尔会对吉尔伽美什起杀心。一开始每隔半月，然后每隔几天，如今几乎每一天吉尔伽美什都能瞧见阿周那发愣思考的模样。

无需惊慌，吉尔伽美什坚信他不是阿周那死亡名单上的第一人。对此，他感到有些遗憾，又有点庆幸。如果有一天他耳闻迦尔纳离奇死亡的晚钟，再考虑他是否性命堪虞也不迟。

然而，对手若真死了，难免会有些许落寞。

吉尔伽美什无可避免地联想起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忆起他当初向伊什塔尔炫耀阿周那时，对方就对他的爱人给予了「完美」的高度评价。

不情愿的语气，赞许的眼神，但紧凑的眉头仿佛在询问要求闪烁的宝石永远不蒙尘是否太严苛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神明睨视人类，拥有旁观的「残酷」，同时又对人留有慈悯，还真是一贯让人不顺眼。

死对头的意见总是相左的。阿周那身上那些受人赞赏的优秀之处，在吉尔伽美什看来都是以傲慢为皮、以倔强为骨的缺陷，真是可笑又可爱。他的爱人有时候有点儿墨守成规、也经常钻牛角尖，他力求完美，又不允许他人瞥见他的黑暗面，让人知晓了便手足无措，甚至剑走偏锋。

若阿周那决定了结束吉尔伽美什的呼吸，或他会采用天衣无缝的犯罪手法。或许他的爱人亲手烹饪的早饭会成为他的最后一餐、或许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金人奖座会成为砸破他头颅的凶器、或许阿周那会一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边亲吻他的尸首……

不過，这些事都无关要紧。吉尔伽美什目之所至乃是星辰，心之所载乃是大海，区区一介人类晦暗的心思，他怎会容不下？

仔细想来，吉尔伽美什或许还是有些「失望」。他们彼此钟情数年，结果阿周那还对他有所防备，使人不禁觉得他们共度的年月宛如一场闹剧。可是，对方已经在考虑杀死他了，距离他彻底攻陷阿周那心防的日子还远吗？

天还未亮，所以吉尔伽美什允许自己的大脑随意筑起空中楼阁。倘若阿周那下定决心埋葬他所有不堪，他就得把全世界的镜子一同摔破。也许他会实行全人类的谋杀计划、也许他会发明修改记忆的装置、也许他会把自己改装成不会出错的机器……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禁不住笑了笑。现在他的枕边人正在思考如何送葬他，他却仍在思索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这场景如同烂大街的电视情节一样荒唐，又和每天太阳从东边升起一般寻常。

吉尔伽美什闭上眼细数秒针的走动，十声过后他收起无谓的思绪。他向爱人露出富有玩味的微笑，一如既往地打趣道：「阿周那，你想杀了我吗？」

当初他第一次对爱人说出这话时，阿周那双唇微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沉默良久后打了他一拳。接下来二人开展一场野兽般搏斗，不久后又将它演变成简单粗暴的性爱。阿周那像一名垂死的人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又为了证明什么而在他身上使劲扭腰，直至冲动过后才一同瘫在榻上。他们谁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来闹钟响铃，再开始一天的劳碌。

这次，阿周那的反应有别于以往，他只是默默地与吉尔伽美什对视。待晨曦悄悄轻洒床沿，吉尔伽美什目睹阿周那的黑眸由晦暗转为清澈，再变为明亮，随后恋人又微微点了点头。

吉尔伽美什轻拨阿周那的额发，爱人却愧疚似的别过身来，但他没有在意对方疏远的举动。他抱着阿周那的后背，并在恋人的肩颈​​上留下细碎的吻。

或许有一天，当吉尔伽美什变得「不像」吉尔伽美什时，阿周那也会如此拥抱他。

End

小短文一篇。我之前发过这一次，但不满意标题就收回了。这次找到合适的名字就再发出来。

这脑洞是在原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一天，却被人一大早吵醒了，突然弹出来的产物。难得我这个沙雕魂写出了晦暗的东西，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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