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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异闻录⑤ 荒时之锁,1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8770 ℃

清晨的第一缕柔光从酒馆东侧仅有的几扇古朴的木制窗框边滑进大厅,配合着顶部昏黄的人造灯光,使酒馆的早晨温和而平静。

酒馆的早晨是混着咖啡香气的,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酒馆的主人早在这缕阳光触碰到实木柜台之前为自己的早晨冲泡好了咖啡,几片蒸汽划过少年英气的面庞,轻飘飘的拍打在他金色的发梢之上,随即消散。

熟悉的早晨,就和往常一样。

“少爷贵安。”

身着女仆制服的中年女性用她磁性的声音结束了清晨的宁静。

“早安,母亲…不…梅瑟琳女士”,少年像是说错了什么似的,声音微微颤动着。

“今天也辛苦你了。”

“当然了,冯洛少爷,有什么事还请尽管吩咐。”

女人露出一个令人舒服的微笑,将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俯下身子,柔顺的长发在晨光下散射着柔和的金光。随后拿起手边的扫把,按照她熟悉的流程开始每日的清扫。

“唉……”冯洛将自己的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开,轻声叹气。

自己的母亲有严重的失忆症,这是困扰少年已久的事实。

虽然比起这片大地上使人谈之色变的矿石病来说,失忆症要好得多,但是——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四次了,母亲把自己当成了曾经照顾一家人多年的某位女仆。

家族中最有话语权的医师们对此束手无策,就连自己拿手的能修改记忆的源石法术也……

无奈,除此之外冯洛没有别的心情。

都是那场事故——一次血腥的暗杀,导致五名家族的精锐保镖丧命,使勉强逃过一劫的父亲从此病重不起,甚至差点让家族分崩离析…比起这些,一个普通的女仆为她的主人挡下致命一击的事就显得如此不起眼。但是母亲却没能从那片阴影之中走出。每个月,除了把自己当成女仆的日子,母亲的灵魂中就只剩下了空虚。

冯洛已经无数次看着坐在床上盯着空无一物的棕色墙壁发呆的母亲,她空洞的眼中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丝伤心的色彩。

冯洛不忍心再回想下去了,未经细细品味就将眼前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即拿起手边的读物,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叮铃”门上略显陈旧的铜铃清脆。

酒馆的木门被人推开了。

不同寻常的是,推开木门的不是手,而是一把长剑。

“嗡——”木门不远处矗立着的酒馆护卫敏锐的意识到什么,并在下一个呼吸前猛地抽出腰间的重剑。

“住手,是客人,不必大惊小怪。”熟悉每一名回头客的冯洛立刻出声制止一旁护主心切的守卫。

伴随着喘息声,木门被完全推开,一道灰色的人影闪身进入,并在距离柜台最近的桌子旁入座。

“噫……”守卫隐藏在黑铁头盔下的眉头皱起。

眼前的男人冯洛还算比较熟悉,就是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平时常见他披在身上挡雨的披风破碎不堪,坚固的装甲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尤其是他的脸,像是刚从当年肆虐维多利亚的大火现场逃出来都一样,半边的脸被严重烧伤,露出肉色的真皮组织和浮肿的水泡。一只胳膊消失了,只剩下被熏黑的半只袖口。

“你还好吗,劳伦斯先生?”冯洛强忍着不适,经量不让自己的眉头皱起。

“哼,还好,还没死。”名为劳伦斯的雇佣兵以自己的长剑支撑起上半身,从干涸的喉咙里勉强的挤出几个字作为回应。

“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安排医疗…”

“不必了,反正我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劳伦斯摇摇头,作为黎博利最有象征性的头羽已经被烈火烧掉了大半。

“那么我冒昧的问一下,你这是…?”

“这也正是我来这的目的,但是在此之前,”

“来根烟。”

“啊?”

“我说给我支烟,什么牌子的都行,你这么大的酒馆不会连根烟都没有吧?”

“啊,当然有的,请稍等…”

男人将被切削好的雪茄点燃,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其放在嘴边淡淡的吸了几口,下一刻吐出一阵青烟。

“很简单,我受人之托,为雇主从一个信使手里夺回某件珍贵的东西,”说到一半,劳伦斯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那个送信的蓝发天使,狗娘养的杂种…”又是一阵咳嗽。

“…该死的术士,该死的信使,我们低估她了。”

“你们?就是说,受委托的不止你一个人?”根据冯洛的了解,一般来说,一个雇主不可能同时委托不同的人去完成同一件委托,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是…一开始我们还互相提防,直到那信使拿出了两把法杖,并且开始冲我们放火。”

“所以,你们一群雇佣兵被一个信使打成这样?”

“哈哈,是啊,在这片吃人的大陆上摸爬跪打十几年的佣兵,到头来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妈的。”

“那个蓝发的信使,真他妈的古怪,我们一到她面前她的速度就变快了,我一共砍了她十下,每次都是剑锋到了跟前就被她躲开了,见了鬼了。”男人的声音越发激动,拿烟的右手因愤怒而颤动着。

“就是她那把白色的法杖把我整成这样的,妈的…放火的术士全都该死!”

男人发出一阵干咳,本就脆弱的身躯不住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所以,我来发布一笔委托…大概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委托了。”

“可以,劳伦斯先生,那么你打算用什么作为报酬呢?”冯洛稍微的缓过神来,询问道。

“就用这个吧。”说着,男人颤颤微微的站起身,用仅存的右手,将唯一能支撑自己这具残破之躯的长剑,也是跟着男人出生入死的战友,扔到了柜台上。

“哐当”

冯洛细细端详眼前的长剑,剑身细长优美,剑柄上雕刻着奇形怪状的文字,可能是某种宗教符号,但是冯洛对宗教并不怎么了解,并不认识。总之,是一把既优雅又可靠的武器。

“可以,具体的委托内容呢?”冯洛收起长剑,接着问道。

“很简单,杀了那个狗娘养的信使,叫什么莫斯提马的,真他妈的拗口…”

“明白了,我会帮您寻找合适的委托人的。”

冯洛点点头。【酒馆】作为一座情报买卖的桥头堡,拥有一套堪称完美的情报收集与分析系统,疏密有致的情报网遍布各大移动城邦,因此,哪怕仅仅只有一个代号或是姓名,酒馆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确定委托。

“如此,我的心愿便了了…”说着,男人又猛吸了一口手中尚未熄灭的雪茄。

“雪茄很好,可惜我没机会再品尝了,谢谢你,店长。”雇佣兵轻轻将雪茄放在桌上。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朝酒馆的大门走去。

“一路保重。”冯洛目送着男人的离去,他知道,今后酒馆又少了一位回头客了。

“对不起,我辜负了您……”

男人和他虚无缥缈的话语一同消失在了门外。

“少爷,恕我直言,我认为您不应该答应他。”

先前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酒馆守卫缓缓开口。

“我只是单纯的想了却将死之人的一桩心愿,仅仅是帮他发布委托,并不会动用酒馆的资源,至于谁来完成以及种种后果,都与酒馆无关了。”冯洛眯起眼用以应对直面而来的日光,碧绿的眸子微微闪着光。

三天后

午后,酒馆结束了一上午的喧嚣,只有零星雍容华贵的客人还在沙发座位上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午好,酒馆的小少爷。”

“欢迎,千雪小姐,想喝点什么?”

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引起了冯洛的注意,使他暂时停下手中的羽毛笔,起身回到柜台旁。

“我对那些刺激味蕾的液体不感兴趣,我只要一支黑环蛇,长嘴的,你这儿有吗。”

少女在柜台前坐下,将长柄的黑色法杖靠在一旁,以黑色为基调的战术制服因为其主人的动作沙沙作响。

“原则上来说本店不会主动向顾客提供香烟……”少年的语气充满歉意。

“但如果是千雪小姐的话,请。”

冯洛从柜台之下摸出半盒黑色包装的香烟,递给面前的黑衣少女。

“多谢。”

“千雪小姐不必客气,你和Lamb先生有恩于我,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不论是先前神奇的源石艺术品还是某件在闲暇时刻陪伴自己的“玩具”,名为Lamb的收藏家和他带来的东西确实帮了冯洛不少忙。

少女熟练的从烟盒中抽出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并在冯洛掏出火柴之前用自己的手指轻点,伴随着轻微的呲啦声,烟头被点燃。

一缕青烟飘过少女的异色瞳,掠过她漆黑的发梢,渐渐散去。

“来接委托?”

看到全副武装的千雪,冯洛谨慎的揣测着少女的目的。

“嗯,最近那家伙不在,再加上同盟那边没什么活干,快闲出毛病了。”

千雪侧着身子,无聊的打量着酒馆的大厅。

“巧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委托。”

“说来听听。”

“是一名雇佣兵发布的,内容很简单,取走一个信使的性命。”

“杀人吗,简单,说说报酬吧。”

少女的吐息混合着烟草的气味,在空气中冷却。

“是这个——”

冯洛吃力的从柜台里面搬出三天前那个男人交给他的长剑,向千雪展示。

“报酬该不会就是这把…?”

看着眼前赔笑的少年,千雪叹了口气。

“算了,大不了回头送给那家伙,他可能对这些冷兵器感兴趣。”

千雪说着,顿时回想起自己的老朋友,那名为Lamb的收藏家曾兴致勃勃的拉着自己参观他那大的有些夸张的藏室的场景——那些悬挂在超过三十米高的巨型落地窗后的复合金属墙上的各种神奇的物件,从发出奇异光芒的宝石到鬼斧神工的工艺品,从熊熊燃烧的钢铁巨剑到冒着电磁蓝光的能量长枪,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简直就是一个巨型的博览会现场。

“但愿这玩意……”

显然,望着冯洛手中这把称不上是报酬的长剑,千雪无法说服自己,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自言自语般的嘀咕。

“千雪小姐?”

“啊,嗯…没事,给我说说委托的细节吧。”

冯洛点点头,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那位收藏家送给自己的艺术品。

一朵被玻璃板隔离开的源石制黑色莺尾花。

冯洛将其轻放在柜台上,精雕细琢的莺尾花顿时发出点点蓝色的幽光。

“哦…?将法术封藏进源石结晶里,不愧是那位大收藏家的作品,还是一如既往的花里胡哨。”千雪一眼就看出了这件融合了两个世界的技术的小东西,轻笑着。

伴随着静默法术的展开,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寂静笼罩了以黑色莺尾花为圆心的半径两米的空间。

“嗯,我想现在应该可以了,”菲林少年挠了挠头,“目标名为莫斯提马,是一名来自拉特兰的信使。”

“嗯,略有耳闻,那么她最近的活动地点呢?”

“这个嘛…事实上,这就是我从委托人那里获取到的的一切,更详细的信息没有了。”

“只有这点信息,我很难办啊。”

千雪叼着还剩下三分之一长度的烟,面无表情的揣着胳膊,午后的阳光只能勉强的照亮少女的半边脸颊,使对面的冯洛无法看出千雪的神情变化。

“十分抱歉,但事实就是如此。”

实际上只要冯洛愿意,酒馆的情报网络能在一天之内将与这神秘的信使的相关情报交到他的手里,但是他不想。因为没有必要,与酒馆和家族利益无关的事情,不值得他动用资源去做。

“行,好歹还有个名字和职业,虽然会有些麻烦——但不成问题。”

千雪掐灭了烟蒂,拿起了手边的法杖。

“三天之内,我会回来领取…报酬。”

尽管少女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冯洛还是听出最后两个字明显低了几个分贝。

“要不再额外给千雪小姐准备一点像样的报酬吧……”望着黑衣少女远去的身影,冯洛有些尴尬的自言自语。

当日夜晚。

从母亲,或者说是梅瑟琳女士的房间走出,冯洛摇着头,母亲已经安然睡下,有着仆人们的照看,今天算是安然无事的度过了。

但是明天呢,以后呢?没有人知道母亲的顽疾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作为维多利亚最大的黑手党,卧虎藏龙的玛尔斯家族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母亲的病,而那些投其取巧之人交给冯洛的所谓的偏方,都是些荒诞的奇技淫巧,有的光是看着就折寿。

冯洛不想再想下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Lamb先生完成他的收藏之旅归来之时,再做询问吧。

是的,现在的冯洛只想释放今天的压力,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酒馆的阁楼是这位小少爷的专属房间,一人多高的书架上胡乱的塞满大大小小的书籍,几本有关心理学的书本像是看完后被人随手丢在了棕色的地毯上,简易搭建的木制桌椅旁,就是占了小半个房间的双人床,而在那柔软的一床棉被之上,一名紫发的菲林少女平躺着,少女的身上是薄纱质感的绀紫色睡衣,她纤细的双臂放在身体两侧,双眼紧闭,神态安详,像是因为太困,忘记盖被子就睡着了的女高中生。

冯洛走进房间,关上门,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少年略显稚嫩的肌肤,甩开脚上的小皮鞋,随后一头栽在床上。

“啊啊…累死了。”

显而易见的疲劳仿佛一块巨石压在这名年轻的家族少主身上,尽管少年有运作起整个酒馆的能力,但当整个家族的繁杂事务砸到自己头上时,少年才会意识到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要想拥有父亲的才能同时排除那些冯洛眼中人渣的德行,路还很长。

“之前那个被火烧了的佣兵可把我恶心坏了,巴布叔还说我应该多见见这种…真是的…最近乱七八糟的事越来越多了…啊,不好意思玫兰莎姐姐,光让你听我抱怨了。”

少年坐起身,用手梳理着玫兰莎柔顺的发丝,又凑上去呼吸着少女令人愉悦的芳香,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沁人心脾,使冯洛疲惫的精神得到一丝慰籍。

“Lamb先生的源石技艺真是神奇,几周过去了,玫兰莎姐姐还和当初来的时候一样香。”

经过几周的适应,冯洛已经可以做到大大咧咧的趴在玫兰莎的身体上而不是因羞耻心过重面红耳赤。此刻,少年正将脸颊紧贴在少女的胸口,隔着轻纱,一阵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冷却冯洛心中的烦躁。

“Lamb先生说你是因胸口遭到重创,抢救无效而死的,那么……”

金发的菲林少年像一只发情的小动物一样,用自己的舌头来回舔舐玫兰莎粉嫩的乳尖,像是在品尝草莓味的甜点,粗糙的舌头与嫩滑的乳肉在津液的润滑下交织,一股暖流涌进冯洛的体内,直冲脑门。渐渐的,少年尚未完全发育的下体开始充血,膨大,自然的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会从肉棒的最前端传来身下少女细腻的皮肤质感所带来的刺激,弄得冯洛痒痒的,俊俏的脸庞也慢慢变得通红。

“玫兰莎姐姐,舒服吗?”

冯洛的肉棒在少女的小肚子上摩擦,一阵阵快感袭来,少年不再忍耐,对着玫兰莎的小嘴亲了下去。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吻,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菲林少年仍然迫不及待的用舌头撬开玫兰莎的双唇,穿过整齐的上下牙进入少女的口腔之中。两个大小相仿的粉舌再一次在这里相遇,面对冯洛不请自来的舌,少女反倒是像害羞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外来的滑嫩之物抚摸挑逗。

“哈…哈…”

结束了意味深长的一番缠绵,少年离开了玫兰莎的檀口,转而看向少女的下半身。那才是真正的正餐,少女的私处对于冯洛这样尚未成熟的少年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如同宝藏一般,吸引着他肿胀已久的下体进去探索一番。

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试探,冯洛抓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奋力前顶,尚未成熟的性器勉强突破同样稚嫩的花瓣,蹭着冰凉的肉壁进入了蜜穴之中。而这一瞬间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少年不禁叫出了声,就连身后金黄色的尾巴也不由得挺直。

炙热的肉棒恰好蜷缩在冰凉的肉穴之中,像是少女在安抚急躁的小少爷,可冯洛膨胀的下半身不听使唤,一开始动作比较缓慢,渐渐的,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少年腰部发力,以获得更多快感为原始驱动力,肉棒与肉壁快速摩擦,布满褶皱的肉穴如同少女轻柔都爱抚,持续按揉着少年的肉棒。

“咕嗞,咕嗞”

伴随着两具肉体的碰撞,持续的酥麻感简直要冲昏冯洛的大脑,于是,如泄洪一般,少年下体储存的温热白浊迫不及待的重出肉棒,灌射进玫兰莎冰冷的子宫。

“呼——”冯洛喘着粗气,天生瘦弱的他有些体力不支,碧眼中充斥着意犹未尽的恍惚之色。

少年向后仰面躺倒,玫兰莎那被黑丝包裹的小脚呈现在他眼前,没人能拒绝饭后精致的甜点,冯洛也一样。他拉起玫兰莎的两只小脚,然后将其紧紧贴在脸上,冰凉的薄纱包裹着的白嫩的玉足此刻就踩在自己的脸上,深呼吸,少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但更多的是少女如花苞一般的体香。冯洛喜欢这种味道,以至于他情不自禁的张开嘴,一只粉舌立刻如蛇一样在玫兰莎玉葱般的足指之间穿梭,又像是辛勤的蜜蜂,将这只玉足上醉人的滋味采集进少年的口中,直达心田,吮吸着白玉般的可爱足指,躁动的内心终于再一次平静下来。

在月光之下,金发的菲林少年与紫发的菲林少女相拥而眠,尽管两人不曾相识,但同类之间单方面的爱意却忽略了一切外部因素,使两人的爱意交织在一起。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交合,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在另一片被月光照亮的区域,浓黑的夜色之中,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维多利亚郊区的墓园中穿梭。

“千雪姐,我们来这找什么啊?”

手持巨镰的少女在布满青苔的砖石路上漫步,黑色短靴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死人,入土几十年的死人。”

黑暗之中,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

“哦——所以才叫上我吗。”

少女歪了歪脑袋,朱红的瞳孔掠过四周,凭借着非人的视力查看那些刻在各式墓碑上的文字。

“是的,有了你的死灵法术帮忙,死人会比活人有用的多。”高个子的少女左手以黑杖撑地,右手拍打着沾在她宽大制服上的灰尘。

“所以说你真的打算去罗德岛?”

“嗯,瑞德那家伙不也说在他回来之前找点事做嘛,我想去试试,说不定也能帮上他的忙。”

银发少女踢开一块碎石,石子滚了几圈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几个小时前

在夕阳触及不到的小巷之中。

“臭小子,快把钱拿出来!”

为首的中年鲁珀人操着一口蹩脚的维多利亚语,陈旧的西装紧紧贴着他壮硕的身体,他的眼眶深陷,面露凶光。

“各位大哥,小弟我真的是身无分文啊,这次就饶了我吧……”

“别给我装蒜,你大爷我可是西西里人!”

话是这么说,自己带着手底下几个小弟来维多利亚,本来想着拿着为数不多的钱贿赂贿赂当地的骑警,好在此落脚,说不定能打下一片天。

然而如此美好的愿景在一天之内被干碎了。

先是当地的骑警对自己不理不睬,虎踞在此的自称是玛尔斯家族的一票黑手党又把自己的手下打得七零八落,一群人狼狈的四处奔逃。

“老子今天*西西里粗口*真是倒了霉了!”

想到这里,身材粗壮的西西里人像是撒气一样死死的揪住眼前男人的制服衣领。

“当街打劫?好久没见到这么纯朴的黑帮了。”

男人定睛一看,巷口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正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自己。

“呦,哪来的小姑娘,过来让本大爷…呜…”

话音未落,一众落魄的西西里人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矮个子的银发少女提着巨镰面带微笑的向自己走来。

“所以,二位有兴趣来罗德岛吗?”

得救后的罗德岛干员向坐在面前正品着咖啡的少女问道。

“罗德岛…么…”

少女思索着。

时间回到现在

“也行,反正这是你的自由。”

千雪叼着香烟,反射着月光的红蓝异色瞳默默凝视着从面前飘过的缕缕青烟。

“找到了!千雪姐,你看这个。”

银发少女元气的声线划破死寂的墓园,惊起几只困顿的鸦鹊。

千雪操纵法杖,被深埋几十年的实木棺材得以重见天日,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伴随着木棺四周的钢钉自行拔出,腐朽的棺盖被掀开,露出墓主人惨白的尸骨。

“嗯,就他了。”

“好嘞。”

银发少女双手默念咒术,脚下立刻出现三重紫色的同心圆法阵,与此同时,木棺中高度腐朽的尸骨也渐渐发出紫色的光芒。

“以尘土为躯,迷失自我的亡者啊,复苏吧——”

伴随着少女的吟唱,棺木四周的泥土自行涌入棺中,在白骨之上集结,凝固,组成亡者的身体。

尘土四溅,亡者归来。

“他娘的,就应该让天灾把那群刁民全干掉。”

如同石膏般的人形突然开口,样子就像刚从雕塑店里出来的泥人。

“我唤醒你可不是为了听你抱怨的,天灾信使拉尔先生。”千雪抱着肩,不耐烦的用手拨开四周的尘土。

“对对对,但是在你提问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就当是满足我这个死人最后的心意。”

“说。”

“南方地区的那群刁民,下场如何?”

男人的声音如同即将枯死的河流。

“都死了,在他们把你赶出村子的当天晚上,天灾把那个区域完全摧毁了,据我所知没有幸存者。”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是对的,一群*乌萨斯粗口*的家伙。”

“所以,回答我的问题,关于某个蓝发的堕天使,你知道多少?”

地下教堂

“盛赞万秘之主——”

身披绿袍的教众低着头,默念神祗的名讳。

成片的白色蜡烛融在一起,堆在高大的石柱底部。微弱的烛光无法照亮宽大的教堂,教堂顶部,被那些早已归于虚无的古代画家们精心描绘的巨幅画作讲述着一段又一段的史诗与传说,圣人与诸神,英雄与战争,少女与巨龙,无数的故事凝聚在这些若隐若现的杰作之中,尽管岁月无情的洗刷使其斑驳不清,却依然熠熠生辉。

“好,孩子们,让我们再次赞颂……”

领头的白鹿有着如古树般粗壮交错的半透明鹿角,想两边伸展开来,头顶的绿冠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性。

“嘭——”

是爆炸声,难以想象是何等当量的炸药才能撼动教堂厚实的大门,千年以来未遭战火波及的教堂被暴力的轰开了。

浓烟滚滚,教众们一片慌乱。

如同一颗白色的流星,头顶黑色光环的拉特兰人从灰色的扬尘之中冲出,下一秒,伴随着激烈而有规律的枪响,没来得及跑出礼拜堂的绿袍教众应声倒下。

那名拉特兰人的枪法流派十分独特,每一次开枪都迅猛又致命,仿佛经过精密计算一样的子弹精准无比的射入人体的要害。两把黑色的手铳左右开弓,优美之中充斥着暴力,放荡之中包含着克制,如同节奏感十足的打击乐。短短五秒之后,枪声骤停,凶手将手中的两把杀器放在身前,一把朝天,一把对地,算是给这次精彩绝伦的演出划上了句号。

“斯坦因神父,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为你的战斗技巧鼓掌,可惜我做不到。”

目睹了突如其来的惨剧,领讲台之上的白鹿却依旧纹丝不动的挺立着。

“由衷的感谢您的夸奖,至高教宗。”

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恭敬地向着前方的白鹿弯腰行礼。

“看在万秘之主的面子上,我就开门见山了——圣物失窃,您为什么不理不睬?”

回应男人的是一阵刺目的白光。

只见白鹿巨大的树冠状鹿角光芒大盛,如同星辰一般耀眼,顿时整个礼拜堂被乳白色的光辉填满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你做了什么?!”

伴随着双眼传来的剧烈痛楚,男人的眼睛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

“看在万秘之主的面子上,我收回了你的视觉,别在意,主不需要如此单薄的献礼,这只是你杀害主的圣徒以及亵渎主的大厅的惩戒。”

“老东西...你竟敢——”

几秒钟前还洋洋得意的拉特兰人此时正跪倒在地,双手不住的捂着剧痛的双目。

“隐修会教会了你如何杀戮,却没能教会你对主最基本的尊重…这也是我的失误。”

白鹿缓慢的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去,抬头仰望着头顶高悬的画作。

“明明是你这个老东西不听我们的劝告,一意孤行,才让教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男人慢慢站起,向着白鹿的方向大声斥责。

“今天这个样子...你真的以为教会所谓的分裂是一件坏事吗?你还是太天真了,孩子。”

未等男人回答,白鹿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主的意志,捍卫主的荣光,确保那些失落的知识不落入俗世之中。贤者凌栖心生邪念,对俗世的恻隐之心蒙蔽了他的双眼;军团百夫长巴伦被力量冲昏了头脑,让他误以为自己比起俗世要高人一等。”

“至于你们隐修会…作为军团的附属,被迫一起行事倒也情有可原……”

“但正是你口中叛逆的两派,在圣物失窃之时都毫不犹豫的派出了精锐部队进行回收,反观您和您那号称教宗近卫的渊海卫们,还蜷缩在这幽暗的地下教堂里念经!”

男人据理力争,若不是他知道普通的枪弹无法伤面前的白鹿分毫,他恨不得一口气打光所有剩下的弹夹。

“可惜了,愿他们的灵魂能回到吾主身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瞭望台】已经解开了【那个东西】的封印。”

白鹿淡淡的说。

“什么!?那群疯子不会是想……”

得知消息失明的神父如同五雷轰顶,他知道教会有这么一群喜欢研究最恶毒的源石技艺的术士结社,但没想到他们臭名昭著的杰作竟然在今天……

“所以,神父啊,你听说过缄默者吗?”

乌萨斯南部荒原

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异色瞳少女操纵着重力,于荒原之上低空飞行,她快速掠过沙土堆积的山丘,向着深处前进。

在拜托芙蕾莎复活的某个知识渊博的天灾信使虚伪的身躯土崩瓦解前,少女已经从其口中打听出了那个名为莫斯提马的信使的大致动向,此刻,少女正细心的寻找着委托的目标。

但是突如其来的天候异常让她不由得停下了前进。

刚才还万里无云的晴空此刻黑云密布,仿佛就像是…天灾来临前的预兆。

少女见过各种各样的天灾,但此时天空中频繁闪烁的紫色闪电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风暴裹挟着沙砾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整个荒原腹地,少女的黑杖顶端的偏方八面体晶石发出红光,无形的屏障顿时将少女与沙尘阻隔开来。

仔细聆听,少女确信在猛烈的风声之中夹杂着阵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并且声音越来越清晰,随即少女向风暴的中心望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辆极速狂奔的小型车辆,看起来只能搭载两人,紧随其后的是一团巨大的紫色…闪电?少女知道是有叫做球状闪电的自然现象,但眼前的景象明显不太一样。

那团巨大的紫色闪电团在风暴中如鱼得水般不受阻碍的高速移动,很快就追上了那辆小汽车。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小汽车失去控制侧翻在地,破损的机械零件散落在周围。幸运的是驾驶员似乎并无大碍,车门被快速的打开,露出驾驶员的样貌——一袭蓝色的长发顶着象征着拉特兰人的光环,一对按理来说只属于萨卡兹的黑色头角生长在两侧。

“好巧不巧,这就遇上了。”

在山丘后默默观察的少女暗暗的说道。

而在那团穷追不舍的紫色闪电团现出原形之后,少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尊足足有四米之高的巨型生物,它有着传说中巨龙的头颅,但是没有一丝的血肉,数十根漆黑的钢钉将它巨大的上下颚死死钉在一起,样子十分诡异。空洞的眼眶之中燃烧着不自然的紫色火焰,不只如此,紫色的闪电遍布这个惊骇之物的全身;脊背弯曲,像是骨刺一般的东西从其裸露的脊椎之上不收控的刺出,一直蔓延到身后布满尖刺的尾巴。这个怪物除白骨之外的地方被黑色的源石结晶所填满,尤其是其左手处的源石,像是人为设计的一样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面半身盾,右手则从手腕处被截断,取而代之的是钢铁质感的链枷;狰狞的骨爪踏破土地,每行走一步,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看到这个由纯粹的暴力与恶意组成的化身,面对自己的目标随时可能被抹杀的危险,少女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她立刻催动法杖飞身向前。

【秘法战杖—镇压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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