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慧翼航空很了解呢，克劳利大人。资料上说您是我们最资深的一批会员之一，冒昧的问一句您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乘坐我们的航班的呢？」几乎每个第一次乘坐慧翼头等舱的人都会问出同样的问题，以至于当克洛艾开口的时候绫子差点习惯性的把话接下去。

　　「最早啊，21年前你们的首航是我转到书士部记录局之后写的第一篇记录稿，要说我看着慧翼从新生到成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哇，那您乘坐我们航班的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呢。」

　　「真的吗？你多大了？」从乳沟中拔出自己的头，克劳利仔细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绫子。虽然说接受了正规基因调整和筛选培育的帝国女性发育的都很快，但她身上散发的成熟和自信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才21岁不到，对女人越有经验的人越有可能往25岁以上猜。

　　「我还差3个月20岁，大人。」

　　「差3个月20……我知道了，你是维纳斯二期的150个人之一吧。」

　　「您连维纳斯计划都知道？」

　　「我可是记录局的书士官啊，知道大部分人不知道的事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在乐园计划中使用的相关技术成熟了之后，一系列基于这套技术的商业化应用方案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维纳斯计划就是其中比较令人惋惜的一支：这个计划设立之初的目标是在乐园计划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将虚拟感觉技术与深度造梦技术结合，以1:2的速度加快女性的培育速度——生理催熟是一项已经很成熟的技术，但是空有成熟身体却没有成熟意识对一个标准的性奴产品而言很难说得上是合格的。计划的1期算是达成了既定的目标，然而却被梦境-现实转换这一道极其不起眼的小坎坷打了个人仰马翻，所有成品在项目结束之后的5年之内陆续死亡；2期采用了更加精细的方式进行，同时把提速倍率大幅降低到了1:1……25，以单位成本上天为代价培育出了150个优秀的成品；3期基于2期的经验把提速倍率进一步降低到了1:1.1，以更低的成本和更高的效率产出了3个批次；到4期时，由于梦境-现实转换的问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整个计划在这一期之后即被无限期封存，一个挺好的创意就这么成为了只能在《帝国社会》中才能看到的只言片语。

　　「可惜这个计划封存的太早了，要是现在重新启动的话说不定……」克劳利还没说完，一阵特殊的铃声插进来打断了剩下半句话。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他摸出一个耳机戴上，示意周围的空姐给他点私人空间，「我是克劳利。」

　　「阿莱斯特，你方便说话吗？」

　　「我在飞机上，能听不能说，怎么了？」

　　「听战略情报局说，吉姆要回来了？」

　　「对，详细的事件报告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出来，所以现在暂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被提前撤回来。你要是担心他的话不如去戴维营看看？他现在在考古局疗养中心里休假。」

　　「还是算了吧，我去的话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理解呢。你之后会去吗？」

　　「肯定会，下下周我到中美的第一站就是去他那边。」

　　「到时候代我慰问他一下吧。另外，让他休息好之后到宫里来一趟，老爹有些事想跟他说。」

　　「这都快15年了还没放弃忽悠他啊？难得有个那么好的苗子就留给书士部呗，下一任吉祥物的候选人不是还有好多吗。」

　　「吉……！你就不能对皇家放尊重点吗！」

　　「」没关系，反正乐坛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回去当吉祥物混吃等死呗。「，15年前吉姆问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的时候你答复的原话，需要我再回忆一下其他例子吗？」

　　「尼玛，你不那么损会死啊，草。」对于这句话，吉姆的哥哥、帝国王子马尔文·马卡利其实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场合里说的了，不过克劳利把他自己都忘掉了的事从记忆里翻出来打他脸也不是第一次了，到现在他对这种打击都快脱敏了，「不过老爹这次找他并不是为了继承权的事情，而是为了……一些家族内部事宜，总之让他来一趟就对了。」

　　「不就是肉评会吗，我又不是没去过，搞那么神秘干嘛。我知道了，到时候碰到了我会跟他说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没了没了，你赶紧爬吧。」

　　互相交换了一个中指的表情包，克劳利掐掉了通话。他和马尔文的友情实际上是因为吉姆而起的，不过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认识了这位爱音乐不爱江山的皇子——死在他手上的33公主就是马尔文的同母妹妹。沉醉于酒池肉林中的老皇帝并不重视这件事，但是马尔文对克劳利杀死了他的一个性奴的行为还是有不少意见的，尤其这位公主肚子中的姑娘还是他的后代；直到后来以吉姆为中间人，两人才坐下来好好的交流了一下，以克劳利赔给马尔文三个性奴的方式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句号。当然，要是当时的克劳利知道日后兄弟二人会因为对未来的规划以及身为皇子的责任而闹别扭直到关系破裂、以至于他被夹在中间不得不左右救火的话，他会不会出于好奇而在学徒毕业仪式结束后主动跟吉姆搭话还要两说。

　　在整个书士部之内，除了部长沃尔夫、凌馨莹和克劳利等寥寥数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吉姆·马卡利的姓是皇室的那个马卡利，知道他是因为不想成为君主立宪体制下的一个空有皇帝头衔的象征物才主动报名加入事多逼少离家远的书士部的人就更少了。出于吉姆本人的要求，克劳利甚至没有把这个秘密透露给娜塔莉亚和克洛艾，所以即便通讯用的是绝对安全的量子通讯他还是使用了比较谜语的说法。招了招手让空姐们继续给自己服务，他重新把头塞进沙发靠背的一对爆乳里闭上了眼睛。

　　半活体沙发是一种与性爱床类似的活体家具。之所以叫半活体是因为沙发的各个女体模块出于减重和使用舒适性的需要而移除了很多器官，因此需要整合在沙发框架里的维生系统保持模块的活性；相对的，性爱床因为空间更大而不需要对模块进行太多的额外加工，甚至可以把任意一个模块单独的拆出来当女体娃娃用。慧翼头等舱中选择的沙发是相对豪华的2+2结构，也就是每2个隆成爆乳的活体靠背之间夹1个同样高位截肢但额外接受了乳房切除的过渡女体，并且每个活体靠背对应2个接受了超长舌和半蛇化改造的活体坐垫。

　　如此配置的好处是每个位子都能提供更大的舒展空间，在为男性服务的时候双坐垫还可以解决单坐垫只能在两边睾丸来回舔的问题——由于活体坐垫固定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双腿并拢从背后向前反折包住模块的头部。所以一般坐垫只做超长舌改造用于提供舔舐服务，毕竟要求使用者把自己勃起的阴茎向下穿过一双大腿再插入坐垫模块的嘴也不太现实——为女性服务的时候也能同时从两个方向上提供更多的快感。当然，这种配置也存在维护成本远高于传统1+1结构的缺点，不过在头等舱里成本是排在安全性、舒适度之后的非重要指标。

　　「艾丽卡，把耳机给我戴上，我稍微眯一会儿；绫子你去准备点吃的，一会儿等克洛艾那边好了把我叫起来我们两个稍微吃点。」

　　「好的，大人。」

　　常规空姐虽然不需要像折叠空姐那样做减重手术，但是同样要接受声带/耳垂联合改造以保证服务时的音量可控。过去十数分钟里一直在克劳利身上运动的艾丽卡为了不干扰他的谈话而把声带切到了静音模式，并且谨慎的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以避免两具肉体撞在一起发出声音，直到克劳利给出明确的指示之后才放开了对自己的限制。在右耳垂上连着按了两下，她拉出耳机塞到克劳利的耳朵里开始卖力的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深深的把整根庞然大物吃进了自己体内。

　　在过去的20多年里，克劳利干过的不同女人即使没有5000也差不了多少，按照人次算则是早就超过了2万的大关。借用旧时代的28定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性交中有90%来自不到10%的少部分，而艾丽卡很遗憾的不在这10%之内。能加入头等舱乘务组确实是对她各方面能力的肯定，能成为专属空姐更是说明她在性服务上有着比同组其他人都高的造诣；然而克劳利的性伙伴列表中有包括3个国母级性奴在内、这个年代最顶尖的一批女性，再加上他身边的几个女奴本身也有着足以跻身第一梯队前列的素质，所以对他来说艾丽卡的性服务真的就只是有而已：跟莉莉在他居家办公时为他提供的口交差不多，可以排解自然冒头的性欲又不至于把性冲动挑起太多。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克洛艾在空姐们的服务下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仍然显而易见的相当拘谨。推油推到上半身，其中一个空姐决定主动用交谈来缓解她的不安。

　　「克洛艾小姐，请问您也是书士官吗？」

　　「嗯？啊，算是吧。我去年底刚刚学徒毕业，现在是克劳利老师的徒弟。」

　　「那莫妮卡小姐是毕业了吗？」

　　「你是说莫妮卡·莱利？她和王闲清出师了来着，他们两个是老师的上一批徒弟。你认识她？」

　　「嗯……说不上是认识吧。5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克劳利大人带着莫妮卡小姐坐我们慧翼的航班从莫斯科去洛杉矶，我恰好是那次航班头等舱乘务组的一员。」

　　「咦咦咦，这么巧的吗。」克洛艾抬起身看了一眼边上的克劳利，确认过他没有起来的迹象之后才小声的继续发问，「5年前的话，莫妮卡前辈刚刚学徒毕业的时候？」

　　「好像是？我记得当时克劳利大人说是要去接另一位延期毕业的书士官，同时让莫妮卡小姐先在飞机上作为书士官练练手。」

　　「那应该就是了，王闲清前辈因为身体原因延期了几个月才毕业。哎，好羡慕前辈们一出学校就能那么自信啊……虽然老师一直说身为书士官就应该理直气壮，但是我……」

　　「这个嘛……」空姐与绫子对了个眼神，后者思考了一番朝她点了点头，「其实按照克劳利大人在上次航班里的说法，塑造新身份的过程是每一个书士官助理都要跨过的一道坎，就连莫妮卡小姐也碰到过同样的矛盾呢。」

　　「诶，真的吗？就连莫妮卡前辈也？」

　　「真的哦。上次航班里克劳利大人让她去给机长做一个采访记录，结果她在采访完之后没两句话就被机长哄到驾驶员休息室里去了，后来还是克劳利大人掐准时间让我们去驾驶舱和休息室看看才在她因为做爱而浪费更多时间之前把她叫了回来。」

　　「这应该是老师有意设计的吧。」

　　「嗯，后来克劳利大人并没有太怪罪她，而是结合她的反应教她该怎么在工作中尽可能压制她在白领的生活中养成的惯性，还用自己伟大的肉棒好好的安慰了她一下。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大人当时说的东西了，否则说不定您还能参考一下。」

　　「按照老师因材施教的性格，说给莫妮卡前辈的话大概我是用不上的吧。老师实在是很喜欢站在后面看我们先摔个头破血流再告诉我们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说完这句可能会被理解为逆反的话，克洛艾小心翼翼的又看了自己的老师一眼，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让习惯抢在理智之前控制了身体。以她的天资聪慧，不需要克劳利的另外强调她也尝试了很多不同的办法试图克服五痕修女的过去对自己适应书士官这个身份的干扰；然而就像她对黑蔷薇俱乐部根深蒂固的偏见那样，从4岁开始的22年里培养起来的本能并不是这么容易克服的。

　　随着脖子上最后一点肌肤被抹上精油，她先抬起上半身把自己的一对爆乳从按摩床的孔洞里拔出来，然后才跟着空姐的指示翻了个身。仰躺在按摩床上，克洛艾的思绪回到了自己刚刚一坐到沙发上就被坐垫的舌头吓的跳起来的事情上。半活体沙发的特点她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过去她还是修女的时候从来没有资格使用女体家具，克劳利又在她毕业之前的几天下令把燕窝城堡里原本有的几件放进了仓库，所以第一次真的碰到活体家具的时候她还是没能保持住自己的冷静。

　　在她自我反省的同时，负责为她按摩的空姐从配件包里拿出了一对用特殊薄纱材质制成的乳兜，把她那对巨大的肉球装进去之后挂到了机舱顶部的多用途挂钩上。与按摩床上留出的孔洞一样，这么做的目的在于保证她不会感到不适的前提下把这种体积远超平均线的爆乳移动到不会干扰推油的位置，特殊的织造工艺又保证了按摩用的精油可以不受影响的渗进网兜里充分涂满这对爆乳的每一个角落。

　　任由空姐们在自己身上操作，克洛艾看着一旁由42个女体模块的大腿铺成床面的性爱床突然感觉脑子里灵光一闪。顺着这道思绪抽丝剥茧的追溯下去，再加上刚才空姐所提供的关于莫妮卡的信息，她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了克劳利带她来坐这个头等舱的目的：莫妮卡过去是一名提供上门服务的家庭妓女，克洛艾自己是一名以取悦男性为目标的修女，两人共同的特点是把前半辈子所有的时间都用去学习如何跪服在男性脚边，然后又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成为了代表着中立和客观的书士官，相当于要重塑自己花了数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像这样一步到位的从侍奉者变成享受者可以快速让她们认清自己的新定位，而飞机的特点又决定了她们可以接触到大量中层以上的男性，以类似脱敏疗法的密集采访加快转变的速度。

　　但是仔细一想，她发现这个理论好像又有点问题：如果目标真的是脱敏的话，刚才在她被活体沙发吓了一跳之后克劳利就应该用命令的方式让她在上面坐到习惯为止，而不是顺着她逃避的本能让空姐给她按摩放松。此外，按照刚才跟她搭话的那个空姐的意思，莫妮卡在飞机上的第一次采访以不成功的方式收尾之后也没有再被派出去做下一次采访，甚至还受到了某种程度上说是负面鼓励的安慰。然而再反过来想，用这种循序渐进、小火慢炖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徒弟好像又挺符合克劳利的性格，所以说不定他只是想用这些小事件创造一个切入口方便她们认识到自己的缺点？

　　就在这种自己反对自己的层层否定中，克洛艾过去5年里培养起来理性逻辑及时插进来打断了她持续扩大的脑洞。这是一个她自己显然想不出答案的问题，所以不如把问题梳理清楚记下来让自己的老师来解惑：身为刚毕业的新人，有想不出答案又找不到资料的问题及时找前辈们才是正道，瞎钻牛角尖只会把自己绕进去，这是克劳利任教以来对每一代学徒都要说一遍的十句话中复读频率最高的一句——钻牛角尖不仅浪费了新人自己的时间，同时也浪费了纠正这个错误的人的时间，以及在错误被纠正之后新人重新记住正确答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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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之前战争即和平刚发售的时候我在H站看到过一篇长评大致论述了一下几个反帝国方设定上一些有问题的细节，所以在构思见证者的故事的时候专门花了点时间给这些问题打了个补丁，至于编写后续章节大纲时发现战略情报局的设定还能使一部分很有意思的剧情合情合理的与克劳利产生交集大概就算是意外之喜了。

　　本章中克劳利拿来给克洛艾举例的文章是口袋公司续篇最后「我」所记录的主管和塔罗娜的故事。初看的时候还不觉得，后来圣女教发售后再次复习时我才想到，既然教廷连征召修女时都会给予相应的谢礼，那么没理由征召黑新娘的时候就单纯把人要走而什么都不给。当然，这个小疏漏有更大的概率是因为在写口袋公司的时候还没有相关的设定而产生的，但是用捏造的间谍背景故事来解释的话配合战略情报局与阿肯托尔的设定恰到好处，所以在多种方案中我最终选用了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一种。

　　上一章发出后，其他平台有人问为什么在这样一篇记录帝国方方面面的文章里对帝国人必不可少的性爱描述的那么少。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觉得，正因为帝国男性把做爱当成是一件如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事情，才更不需要频繁的描述做爱的场景——换成你来写文，你会把主角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写出来吗？这两章的故事发生在克劳利休假结束之后第一天的早上到下午，周围触屌可及的都是他已经干了好几年的熟面孔以及艾丽卡这个实际上乏善可陈的普通女性，所以描述的重点更多的放在了这些熟面孔自身不同寻常的地方，以及普通女性为什么对克劳利来说乏善可陈上。

　　下一章会详细的写写师徒二人12小时空中旅途里的淫乐，到时候会有一些秀色、性虐/刑虐场景，这里先提前打一个预防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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