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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碼/太和】Sale transaciton,1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8550 ℃

Sale transaciton

  

  太一第一次與那個少年做如此的交易時,是在一個加班後忙碌的夜晚。

  過了尖峰時段的路上已經明顯地少了往來的車流量,即使如此,車燈的明亮搭配著街燈還有道路兩側刺目的各式各樣的霓虹招牌燈,仍是有一種喧囂熱鬧的氣味,就像是在宣告著人們屬於這個夜晚的精彩在此時才剛要正式開場。

  街道人行道上往來的人普普通通,就像一般時候一樣,當你自己一人走過時或許有人從你身側擦肩而過,也或許經過的是一輛呼嘯的汽機車,也有可能只是一隻悠然自在、不受任何人影響的野貓或是找尋著不知道何處為歸路的流浪犬,更有可能是什麼都沒有的靜寂,只有一間又一間路經過的店面招牌的光源陪伴著。

  那個時候,他就瞧見了那正跟友人一起佇候在路邊的欄柵杆上的那名少年。

  兩個樣貌看似十七八歲的高中年紀,在這個對孩子對學生來說算是有點晚的時間,他們的身上穿著很一般的衣物,一件以初冬的天氣來說有點薄薄的襯衫,搭著一件似乎洗得有點泛白或是稍微起了點邊線的牛仔褲,黑髮剪了個妹妹頭的少年站靠著,另一個金髮的少年則是坐在欄杆上,雙手撐抓著那根本沒辦法坐穩的圓弧欄杆,避免自己一個重心不穩往馬路摔了下去。

  他們兩人原先都在交談著,用著不是這個國家使用的語言,表情稱不上是輕鬆,畢竟不像是一般朋友聚會一起歡笑談天的樣子。

  兩人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停止了對話,接著太一就看見那個金髮的大男孩將視線移了過來,那有點如刀一般銳利的目光,在掃過來的那一瞬間,太一可以感覺到一股非常不友善的打量,就像是走過一處圍牆,原先在牆上憩息的貓突然感受到有陌生氣味踏進自己的領域範圍般,睜開眼睛戒防著,旋後,另一個大男孩也才像是發現地跟著那男孩的注視朝他看了過來。

  他與那兩個大男孩相視對看了十幾秒,那個坐在欄杆上的金髮少年放下了屈彎在杆上的腿,朝他走了過來,沒有什麼開場,在來到面前時,劈頭就直接了當:「我陪您,要嗎?」

  帶了點口音的當地語言,非常簡短的話句卻含藏了再明顯不過的意思,畢竟,會出現在這條街上的多半都只有一種用意,買與賣,關於性,因此太過多餘的交陪就會顯得過度矯情且可笑。

  「……」太一靜靜地看著這佇立在眼前的大男孩,大概只比自己再矮個半顆頭,身型偏屬纖細修長,肌膚雖然皙白且擁有一頭在這個國家隨處可見的金髮跟藍色眼睛,但是他的五官比起西方人的立體深邃來說又偏帶了點軟柔,有種不是那麼純正的感覺,至少跟另一黑髮的少年一看就可以看出是東方人相比,眼前這張嚴格來說算是他見過的人裡可以稱得上漂亮的臉就顯得有些曖昧,因此他不禁的脫口:「混血兒?」

  這樣子的字眼引來了少年眼瞳裡稍微瞬閃而過的一絲不悅,他就像是已經認定交涉失敗的轉過身,也許只是在嘴邊咕喃,但聲音還是讓他聽見的說:「不要就算了。」跨邁著那雙以比例來說、即使被牛仔褲包覆仍可看出修長均稱的腿,朝友人走回,同時搖晃著頭顱,就像是要告訴友人:沒有。

  「這樣子的態度,你招得到什麼生意?」伸手抓住那即將踏出自己觸手可及的距離的手腕,在對方回過頭來時,太一沒有什麼特別情緒的說著:「怎麼算?」

  「……先支付一半還有休息的旅館費,必須戴套,不使用奇怪的藥物或違禁品,在買賣期間,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行為,您想怎麼做都可以,結束之後再支付另一半,只收現金,可以,我們就走。」金色的頭顱稍微點指了斜前方的小旅店。

  這是很正常的,在這條街上招攬客人的性工作者都有合作的旅館,而少年所說的規則也都完全符合整個交易內容,太一忖度了幾秒,握在掌心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初冬的天寒?非旦有些冷涼還有點顫抖。

  「可以。」說,鬆開了抓握,他看見少年朝著自己所說的旅店走去,然後對著那名黑髮的少年說:

  「小賢,今晚就這樣吧,現在也晚了,你跟他收錢後就回去吧,我做完這一個就會回去休息了。」

  「嗯,我知道了。」黑髮被稱做小賢的少年朝太一走了過去,在接過太一從皮包裡遞拿出來的現金,清點了下張數,確定無誤地朝金髮的友人點頭後,將錢收好,頭也沒回地擦過太一的身側,離開了。

  跟著金髮的少年踏進旅店,櫃檯的接待人員只是用眼角微微瞄看了進來的人一眼,頭連從手機螢幕抬起來都沒有,就隨手從牆上的掛勾上抓了一把鑰匙丟給了少年,太一則是在走過櫃檯時將休息時間的費用放在檯面上,對方同樣也只是伸出手將錢收下。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平常。

  這是一個就跟偶爾當太一來到這裡時沒有兩樣的一場性交易。

  走進與鑰匙的吊牌上一樣的房門號,關上門,少年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逕自走到那張簾價的旅店所提供的簾價的床,他開始俐落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爬上失去原有彈性的彈簧床,熟練地從床櫃的抽屜裡拿出旅館準備的保險套跟潤滑劑。

  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的男人都只不過只是想要來一場身體的渲洩,因此也不需要有什麼親密的交流,所以少年將潤滑劑倒在自己的手上後便開始逕自替自己擴張臀丘之間的那個小小隱密的穴口,在太一走到床邊時,他伸出另隻手解開他的皮帶,然後拉下西裝褲的拉鏈,將那個根長時間悶放在底褲的軟塌的陰莖掏了出來,先是用手然後再張開自己的嘴含上,直到這根海綿體慢慢地充血昂抬起來時,少年撕開保險套替他俐落地穿上套子,再將已經擴張得差不多的身軀轉了過來,將那被潤滑劑弄得滑溜、像張小口正張合得明顯的密穴用雙手搬開臀瓣地露在他的眼前。

  當太一一隻手握住那削瘦的腰,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陰莖抵上那穴口時,他看見那個少年轉過頭去,這對每一個出賣自己身軀的人來說都只是一種例行公式,沒有人有興趣想看自己被操幹的樣子,但是在自己要插入的那一瞬間,太一還是注意到少年那撐直在床舖上的手忍隱般地抓擰著被單、微繃地感受自己的身軀被外來的異物毫不留情地插入抽出,不斷地在這個單調的重複性動作地裡被翻攪著。

  休息的時間多半是以三小時為一個單位,然而實際上一場只不過就是再簡單不過就是用來發洩性欲的交易並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從勃起到開始享受窄穴包覆的炙熱與抽動然後到體驗射精的快感,持久點半小時也差不多。太一在射了一次精後,退出了少年的身軀,金髮的少年也只是就著趴跪的姿態喘了些氣,轉過頭來,看著他將滿是精液的保險套脫下打個結丟進垃圾桶裡後穿上褲子、繫回皮帶而有點納悶的問:

  「就這樣?您不再需要第二次嗎?」

  「你的客人都會跟你做好幾次嗎?」問,看著少年明明進房脫衣開拓自己、幫他口交時都一付熟手得很,可一完事了發現交易大概也就結束了,就似乎有點害臊地慢慢地將那條不知道有沒有清洗過的被單抓過來披裹在身上,坐在距離自己有些遠的床的邊緣上,似乎就連露出一丁點肌膚都不敢地只讓那顆漂亮的臉蛋面對著自己。

  「沒有人會想要虧本,休息的時間是三小時呀……」像是意識到自己怎能說種話,少年連忙閉上嘴,他皺著眉的表情隱約就像是在對接下來要再發生的事感到了些懊惱。

  「是嗎?那剩下的時間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不需要了。」拿起自己的公事包,太一看著那少年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那很微小地鬆了口氣的模樣,不難想像,那些認為不做滿三小時就走人是吃大虧的傢伙大概都讓眼前這個孩子吃了不少苦頭。

  從皮包裡取出剩下的費用,「……」太一沒有多說什麼,就像以往交易結束,離開了。

  

  

  第二次再見到那個少年,仍舊是個加班忙碌之後的夜。

  在同樣的路段、同樣的馬路欄杆邊,這一次,他只看見了那名金髮的少年似乎有點無聊地同樣坐在欄杆上,這一次他沒有用雙手撐抓著,而是將腳輕踩在地面,然後雙手做出了像是懷中有一把吉他還是什麼的舉動,正在憑空彈撥著。

  他看起來有點陶醉,身軀還會稍微左右搖晃著,嘴裡輕輕哼唱著太一沒有聽過的樂曲,那歌聲很好聽,與他那時跟自己性交時所發出來的呻吟截然不同,那時的呻吟聽起來有一種刻意,就像是在模仿片子裡的那一種浪叫,只是一種單純的因為這是生意,所以就應該要發出聲音的工作態度,但是現在這樣子哼唱的聲音卻非常的輕柔且自然,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你很開心?」

  來到少年的面前,太一開口。

  對於自己太沉溺而沒注意周圍,少年因他的聲音而露出了驚嚇表情,藍色的眼瞳倏地一睜,瞠瞪地看著太一,手指的動作也頓然一止,在注意到眼前說話的人是誰後,他肢體微僵地將雙手放下,握住了欄杆,腿也從地面收踩,然後有點驚魂未定地輕輕喃唸著:

  「您是、上一次那一個客人……」

  「……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朋友呢?今天沒跟你一塊?」

  「他有客人,如果您要找他,大概要再等兩小時。」

  「是嗎?」看著恢復了情緒而重新淡漠著一張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臉龐的少年,太一再開口,問:「那你呢?今晚接嗎?」

  「……」藍色的眼睛盯看了幾秒,跳下欄杆,「規則跟上次說的一樣,你OK,我們就走。」

  還是一樣的小旅店、一樣的房門號,少年還是那樣子,一進房就主動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擴張自己然後幫他,他們仍舊是進行了一場交易目的再明顯不過的性,結束之後,少年喘著氣、眨著微微被生理淚水濡溼的眼睛看著他,在看見他從公事包裡拿出菸時,他稍微挪退出了一點距離。

  「你不喜歡菸?」還沒點燃,太一問。

  「……不,沒有,您想抽可以抽。」藍色的眼睛微微爍縮了下。

  「……」將菸收回盒子裡,丟回公事包,當太一抬起眼跟少年迎對上時,讀出了他眼中意思的少年重新挪回了身軀,他們再一次經歷了一場性,這一次太一正面地將少年壓在身下,享受著那雙張開的長腿夾著自己腰桿的滋味,皙白的肌膚如果有什麼傷痕其實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就算那或許已經淡白了,太一還是注意到了幾個落在胳臂內則還有腿內側的圓點,那是被菸頭燙傷的痕跡。

  並不太意外這樣子的事,這種交易本是如此,在買下的期間,只要在規矩內,客人想要怎樣子做就可以怎樣子做,再加上會從事這種工作的未成年的孩子多半都是黑戶,不是屬於這個國家的非法移民,他們可能需要賺取大量的金錢來跟人口販子買回自己的護照,因為害怕被遣返,因此在能夠忍受的範圍裡,他們也只能盡可能的去承受發生的事情。

  當然,不想照著規矩走的大有人在,畢竟會走來這裡買性的人都清楚這些走投無路的可憐傢伙的弱點在哪裡,因此絕大多數淪落至此的人,從來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他/她們只能一直不停地在這底層裡掙扎著,直到自己的生命被這現實這個社會壓榨到最後一秒,然後成為一則只能被刊登在報紙最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的悲歌。

  

  一次兩次三次……慢慢,太一成了這名金髮混血兒少年的常客,也或許漸漸的熟稔了?本來就都只是例行公事般的交易,開始會多少有了點對話,於是太一知道了這個少年的名字:大和,並且也知道了他為什麼做這種工作的原因。

  追逐著夢想的孩子,隻身一人帶著他美麗的夢想來到了他夢想的國度,但是,夢想很大很美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實往往都是張著利牙跟銳爪將夢想撕裂的野獸,於是,被無情且殘酷的現實打敗的少年失去了一切,本以為只要還有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樂器在手,那就有再努力的機會,但是命運往往就是這樣子的捉弄人,簾價的旅店遭竊的凌亂,他的貝斯、他的護照他所有的一切全都被眼前翻箱倒櫃的淒慘情景給毀滅了,因此連故鄉都回不了的他,在這個連自己的身份都證明不了的陌生地方,唯一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方式,也就只有剩下這一種最簡單的方法。

  「那麼跟你一塊的那一個呢?」坐在床邊,太一看著每一次只要經歷過一場性事,在接下來的休息時間裡總是會習慣用被單把自己包起來的少年,問。

  「……小賢、好像是離家出走……我沒有問得很清楚……」垂斂的眼眸眨了眨,後而抬起地望著現在竟然跟他在聊天不瓣事的男人,「太一先生真是個奇怪的人……一般人,並不會想去知道像我們這種人的事吧?」大家都是付了錢來找快樂的,儘管大和從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快樂的。被進入時總是很痛,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粗暴的,他們有時連給他擴張的機會都沒有,一進房就想直接把他壓在門板上或地板上操起來,雖然多半都會在他絕不退讓的要求下戴上保險套,但沒有潤滑就直接進來的感覺真的很痛,痛得他根本叫不出聲音來,那些人就都開始自顧自地動起來了。

  也因為覺得在這段時間的他是被買下來的,因此那些人往往不管怎樣就硬是要做滿三小時,就算早就已經軟掉站不起來了,還都要一付自己還很行的要他再多費點勁地用嘴巴幫含起來,也有些人是惡意的,他們就是刻意地拿了些玩具來折磨……

  雖然也不是沒遇過真的就只是單純來買場性交易的,但是不單最後成為常客還偶爾就只是買了這麼一段時間什麼也不做就只是拉著自己睡在床上或聊談的,就眼前這麼一個。

  「……的確,我也並沒有特別想要知道什麼。」瞟看了大和一眼。

  大概也覺得自己似乎管了有點多,客人想要怎樣那是屬於客人的,他無權干涉,因此大和稍抿了下嘴,他脫下裹在身上的被單,重新從抽屜裡拿了一個新的保險套,「太一先生、要做一次嗎?」邊說,邊撕開袋子。

  栗褐色的眼睛淡淡地掃過眼前赤祼的身軀,那纖瘦的軀體上有一些繩縛的痕跡,根據大和的說法是前幾天有一位癖好有點奇怪的客人的傑作。那個傢伙似乎玩得有點過火,因為大和的後穴還微微紅腫著,就連他自己用手指擴張都似乎還很疼痛,因此今天他只是讓大和幫他用手跟嘴打出來。

  「不用了,我現在沒那個興致。」在大和靠過來時,太一站起身,他逐一釦起襯衫的釦子、穿起褪脫在地板上的褲子,一如往常從皮包裡拿出尾末的金錢放在床頭櫃上,「那種會把你的身體搞成這樣子的客人,下次別再接了。」

  「……」藍色的眼瞳微微地垂下,很輕很淡的說著:「那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

  

  

  對於自己的性向,太一其實在學生時就知道了,因此當公司有外派的機會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家,前來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度,主要的目的說是在迴避雙親對他成家的期望,並不為過。他並沒有打算要對家人隱瞞一輩子,但在現階段他也不認為有說的必需性。

  來到這個國度,當然,一開始新環境總是要花點時間摸索,還有員工們的脾性等等,幸好太一本來就是個容易與人相處的人,因此很快的就跟分公司裡的同事都打成了一片,會知道這條街就是其中一名同事在以慶祝他從總公司調派到這裡、與他們成為一份子而在下班後邀約說要帶他去見識見識一下的。

  距離這條街外的另一條街,就是所謂的風俗區,酒館酒吧舞廳琳瑯滿目地集聚在同一條街上,幾乎可以看見穿著西裝筆挺的男人或是穿著套裝的女人成群結伴地來這裡尋歡,那時他跟著同事去了一家同事們極為推薦的店,裡頭的小姐的確稱得上水準,他的同事們在店裡暢快地待了好幾小時,在每個幾乎都路走不穩的時候離開了。

  在走往地鐵的路程,他們一行人走過了這條街的路口,其中一個同事被那時佇足在路邊的女孩糾纏了,他奮力地推開那不知道說著什麼言語的外國女孩,還朝她咒罵了幾句。

  這時其中一名同事好心地向他解說了,這條街就是會有一些偷渡客在這裡打黑工,很多都假意要跟你性交,但總會趁你不注意時偷錢,或是對你設下仙人跳的陷阱,總之要是在這條街被纏上就用力推開就好,沒有必要覺得這些傢伙可憐。

  那時,他就有注意到,街上除了女孩子也有一些男孩,之後太一偶爾覺得有需要時他就會來這條街,比起女孩們的主動跟拉扯,徘徊在這條街上的男孩似乎就都顯得被動,他們或許並不是真的很情願要從事這種事,但礙於現實所以不得不,因此他們多半手腳都會乾淨點、規矩點,希望能替本來就不及女孩優勢的自己掙多一點賺錢機會,當然也是有些人會希望你錢能給多一點,這樣或許就可以讓他們減少個幾天得出賣自己的身軀來讓另一個跟自己同性別的男人玩弄。

  太一不會買同一個人第二次,沒有原因,或許只是單純覺得這就只是場交易,結束了就好了,就如同他之所以選擇來這裡而不是前往風俗街也是在於他並不想在這種事上跟交易的對象有太過多的交陪,所以不用再有第二次的見面,因此當自己第二次看見大和,他沒有無視反而還主動上前詢問時,這連太一自己都覺得訝異。

  論技巧,大和跟之前一些他買過的少年相比,其實差很多,同樣都是給人一種公事公辦,你付錢我用身體讓你爽,那些少年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錢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般的賣力,就希望自己的服務可以讓客人覺得值得覺得心肝情願覺得可以再掏出錢做小費,但是大和不是,他的確就是公事公辦,他既不討好你也不動歪腦筋,在他可以接受能忍受的範圍裡,他就隨意你怎麼翻弄他的身軀,但是在超出他的忍耐裡,大和其實是會反抗的。

  太一就曾經一次看見大和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是明顯被人揍的瘀青,原因是因為那個客人並不想戴套,但是大和堅持這一點,兩人僵持不下,客人便動手揍了他,大和也不是就這樣子甘願被打然後就範,所以他也反揍了回去,最後那名客人在完全打不過的情況下,狼狽的離開,事情沒有鬧大,原因很簡單,在這條街上的人或許都有弱點,但同樣來這條街買的人也一樣都有弱點。

  沒有一個人,特別是男人,會想讓人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男人或對男人有興趣,況且如果你還有家室有妻兒的話,那這就會是則破壞家庭和諧的醜事,雖然大多數的人絕不會相信出賣身體為生的人的話,但是一旦自己來買春的事傳到親朋好友的耳裡,周遭的人的目光就足夠成為精神難以負荷的壓力,因此真要出了什麼吃虧事,為了自己的顏面,絕太多數的客人都是摸著鼻子自己吞下,只是大和也因為揍了來買交易的人,那一陣子,他幾乎接不到客人,所有的收入幾乎全被斷了,只能靠那叫做小賢的少年幫忙支撐,或等著他來。

  況且,在這個滿地都是金髮碧眼的國度裡,大和儘管是混血兒,但是在這種來此多半就為了尋歡快樂的人來說,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的長相,比起一看就是東方臉孔而較引人注意的小賢來說,大和其實就不是那麼的顯目,雖然,太一認為那可真是那些人完全不懂那一份美麗。

  大和是美麗的,那是一種即使太一無意無心卻也總會不經意就想起來的美麗,眩暈著他的視野,讓每當太一踏進這條街時,視線就會主動地去找尋那抹淡金,倘若今回沒瞧見,太一也就沒有那一份興致。

  

  「您是要找我的那位朋友嗎?」小賢看著一路筆直走過來、完全無視其他攏靠的女性跟男性,他知道這個男人,這半年來每一個月都會來兩至三次,而每一次都只會找大和進行買賣的男人。

  「大和有客人。」看到黑髮叫小賢的人卻沒有看見那抹金色,太一不假思索的說。

  「……他告訴你名字呀……」小賢有點訝異。

  「名字是不能說的規定嗎?」問。

  搖頭,「沒有不能說,只是……一般來說沒有這必要,大家都只是來這裡買一場交易,實在沒有必要告訴對方名字什麼的,那根本完全、無濟於事……」盯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一付溫和但又似乎不如表相的男人,小賢躊躇了會,像是不能理解的問:「您是因為有特別的癖好,才總會來這裡嗎?畢竟很少會有人來得這麼頻繁,次數多到……其實這街上的其他人都知道您是大和的客人……」

  所以剛才那些靠過去的人才會一確定男人不理睬之後就沒再糾纏,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男人只會想找那個金髮的混血兒少年。

  而小賢會這麼猜想,也是因為以外表來判斷,他並不覺得像太一這種階層級的人會這麼常來這種地方。

  會來這條街買賣的人不外乎就三種,一種就是沒有太多的錢可以前往隔壁街的酒店消費,因此選擇來到這裡付出廉價的金錢買幾個小時的廉價享受;一種則是因為生活上不如意所以特意來這裡發洩情緒的,這種人不一定是消費不起酒店,但由因害怕自己的胡鬧會被列入不受歡迎的客人,因此選擇來這裡,畢竟,會在這裡的人即便真的出了什麼事也無處可申訴,所以可以安心的放心地盡情地欺凌;最後一種則就像是眼前這樣子的男人,他們絕對消費得起酒店,會來這條街多半只是好奇與嘗鮮,基本上來了一兩次就不會再有興趣了,畢竟這裡只是單純的交易處,與酒店那種溫柔鄉比,差太多了。

  但是這個男人卻不是這樣子,小賢其實之前就看過這男人幾回,但是那時他總是許久許久才來一次,與他交易過的人都對他有極好的印象,畢竟是個難得不囉嗦又給錢大方的客人,且又不像一些人明明也不是花不起這點錢卻還要斤斤計較,只是他從不買同一個人第二次,而不像現在,他只找大和,所以、他可以怎樣子認為?大和符合他的癖好?還是這個男人對大和……

  「我不需要告訴你我的事。」太一說,既然他要找的少年有客人,那就沒有必要了。轉身,準備跨步要離開時,小賢再一次的開口:

  「您如果、完完全全就只是把大和當做就是個滿足性欲的交易對象的話,我希望您不要再來了,不要再來找大和了。」

  太一回過頭,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有話要說。

  「我們、是只能在這種底層打滾一輩子的人,不管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離開這個沒有未來的世界,但是您跟我們不同,您有您可以好好生活的世界,等到哪天您不再來這裡的話,您曾經帶給大和的就會變成他痛苦的來源!」

  「這是什麼意思?」簡單的交易,你情我願的付錢交易,為什麼會變成痛苦?

  「……因為大和在開始期待您的出現,這是不應該有的感覺,雖然他自己似乎還沒有發現。」這段日子以來,小賢慢慢地發現,大和那一對藍色平靜的眼瞳開始慢慢似乎在期盼著什麼了,對於每晚想要跟他交易的客人,他開始微微地出現了抵觸,他沒辦法再像過去那樣子不把這當一回事地跟著那些客人進到旅館的房間裡進行工作,賺取生活需要的費用,當抱怨開始慢慢地傳出來的時候,事情就會逐漸嚴重了。

  「在這裡,倘若我們在這裡也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那麼就只能淪落到更低劣的地區了,到了那裡,那就更永遠永遠都沒有能夠逃離的可能了……」每一條街(地區)都有自己的生存規矩,在誰也不侵擾的情況下各自安處著,但是一旦更加的墮落之後,就什麼都回不來了,「所以,請您不要再來了,大和他還想回到家,他還有家可以回去,請您不要、讓他真的連家都再也歸不了了!雖然或許得再花上一點時間,但是現在的他還能夠回去的……」

  「……是嗎。」靜靜地看著像是在指控自己干擾了他們生活方式的少年,太一抬起視線看著那一間不知道進出多少回的旅館。

  「您要去哪裡?」小賢看著男人跨出了步伐,朝旅館走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會開始改變了,如果不阻止的話。

  「找大和。」太一說,他踩著健穩的步伐走進了旅店,櫃檯的接待人員仍像之前那樣坐在裡頭刷著手機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瞄了身後的小賢然後抓下小賢攬客時用的房間鑰匙丟給他。

  太一沒有理會,他直接踩著自己的步伐來到了過去他跟大和交易時所使用的房間,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正傳來了一些聲響,但那不是什麼讓人聞了臉紅心跳的聲音,那反而像是一種爭辯,太一將門推開時,看見的是那個已經脫光衣服的上班族隨手抓起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嘴裡惡罵著:

  「你這個賤人!老子付了錢就是要幹你,你搞什麼說臨時不要!混帳東西!明明就是在賣的賤貨,裝什麼清高!」

  即將把東西丟擲出去的手被抓住了,男人錯愕地怔看著這個突然莫名出現來打擾他教訓不聽話的娼妓的男人,「你、你是誰呀?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太、太一先生……?」大和同樣也怔住地看著眼前這突然的情況,接著他又看見尾跟在後的小賢。

  「這傢伙今晚的時間是我的。」太一平淡的說,倘若他的手沒有用力到讓男人根本抓不住手中的菸灰缸而整個掉到地面摔成碎裂。

  「你、你才在那裡說什麼屁話!那傢伙這三小時是我付錢的,你想要操他,等我幹完之後再進……」

  陰贄的目光讓男人剎時連忙收口,須臾,男人一付就像自己倒楣的大吼:「算了算了,那種賤人給你好了!街上多的是給錢就張腿的傢伙,我幹嘛在這裡跟一個婊子浪費時間!」用力地拉動著自己快要被握斷的手。

  太一鬆手之後,男人連忙抓起地板上的衣服跟公事包,急忙忙地穿上內褲衣服一邊繼續氣罵,衝出了房間。

  目光確定那傢伙不會再回來,太一從皮夾裡拿出錢,給了小賢比平時的費用要再多上兩倍的金額,說:「大和今晚的時間都是我的,你回家休息吧。」

  「這……」看著那錢再看著大和,小賢低下頭,離開了。

  「太、太一先生……」那是一種大和不會形容的感覺,雖然可以看見這個男人是讓自己很開心,但是此時大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背脊莫名地發寒?太一看過來的視線讓他有種自己就像是被釘在砧板上的魚,除了呼吸,他什麼都動不了。

  「我買下你今晚所有的時間,你要就這樣子縮在床角邊嗎?」拉鬆領帶,太一一步一步朝床走了過去,他看著大和不自覺地縮起赤裸的身軀,從那攏併起來的雙腿,他隱約可以看見那似乎已經有擴張過而溼濡的密穴,聽剛才的那個男人的話,興許大概是在要進去之前就被大和反抗了吧?

  曲膝地爬上床,既然少年似乎不想動,太一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大和的腳踝,一個用力地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下,壓覆在上時,他的手指毫無預警地抵住了那溼滑張合的小嘴,在大和連心理準備都還沒有來得及前,手指就已經插入,大和發出了驚嚇與痛的聲音,然後開始稍微反抗著。

  這絕對是他與大和交易了那麼多次以來,最糟糕的一場,太一不否認這的的確確完全就是一場暴行,他讓那個少年哭得滿臉淚水、身軀一直止不住顫抖的害怕,快感的呻吟總拌帶著求饒跟恐懼,並且讓大和數度高潮到無力再射精,這也是頭一次,他沒有採用任何的防護措施地把精液全數都射進大和的身軀裡,那窄密的甬道被注滿了他的濁白,黏答著彼此的下半身。

  看著少年完完全全被自己做到整個都昏厥過去,太一撐著床面像是終於知道停止地喘著氣,退出大和的身軀,栗褐的眼瞳讀不出情緒地盯視了好一會兒,翻身下床,從公事包裡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太一並不訝異當自己在時隔一個月後再出現在這條街上、出現在大和的面前時,那個淡金的少年面對自己微微繃緊身軀的姿態。

  「太一先生……」大和從欄杆上站直身軀,一個月前的那一場買賣令他至今記憶猶新,雖然感覺得出來自己的身軀微微發著抖,大和還是在強力壓下心裡的感覺,問:「您今天是來買我的時間嗎?」

  「這個,你看看,是不是你被偷的那把貝斯?」太一將揹在左肩上的黑色樂器袋取下,推給大和。

  「咦?」怔看著在沒有被人抓拿而快要倒向一旁地面的物品,大和連忙伸手扶住,他有點不太明白的視線在太一的臉上跟樂器間游移,最後,他伸手拉開了密合的拉鍊。

  樂器袋裡的樂器才剛被拿出一丁點,太一就看見那一對藍色的眼睛頓時就像是綻出光亮的寶石一般,接著以迫不及待的姿勢迅速地將那把貝斯整個拿出。大和訝異地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才終於勉強地將聲音吐出:

  「這、這個……我的貝斯,您是怎、怎麼……」指腹輕輕地撫過琴身,在底部的地方不意外地摸到了一個自己親手刻上去的很微小的記號。

  「還有這個。」太一再將手裡的另一包東西遞了上去。

  大和在他的注視下將東西打開,那是他的護照,那一瞬間似乎有雨滴落,在護照的表皮面上打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水痕。

  「我們來一場交易吧。」太一開口,當似乎有著美麗的流光在那對藍鑽般的眼瞳裡慢慢地爍閃並看向自己的時候,「你的貝斯跟你的護照,並不是無償幫你找回,這是一個交易,在你成功追逐到你的夢想之前,待在我的身邊,在你成功之後,我就讓你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看向小賢,像是在尋求一路來一直都陪著自己的朋友的意見。

  「字面上的意思,你要理解成我打算包養你也可以。」盯著那張因思考著自己的話意而沉默的臉龐,太一不徐不緩的說著:「與其在我想要解決需求時還得過來這裡找你,有時也未必找得到,我認為這樣做剛好是一個解決的方法,而你,想要在這裡追逐你的音樂夢想,你也需要一定的金援,不是嗎?那麼就像你在這裡做的事一樣,你把在你成功之前的時間全都賣給我。」

  「您、您別開玩笑了……」這算什麼?這是什麼?「您是、同情嗎?」

  「我說了,這是交易,我同情你做什麼?」太一不以為意的說著:「你一樣將你的時間你的身體賣給我,我則付出應對的金錢,就是這樣子的交易,跟同情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根本……不是什麼交易!」大和皺起眉頭,「您知道我的夢想需要花費多少金錢嗎?我的身體也只不過就是路邊一個只要您付夠錢就可以拿去玩弄的發洩物,您說這是交易?這哪是交易,這根本就不公平……」

  「公不公平由我決定。」太一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彎瞇起來的栗褐眼瞳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況且,你少說了一件事,我的說法是、在你成功之前,你的時間你的身體都是屬於我的,換句話說,你想要終止這場交易,你只能讓自己成功,一旦你失敗了,你就到死都只能把自己賣給我,我認為這是很划算的,一個擁有我喜歡的臉蛋又可以滿足我的身軀,我不認為我哪裡吃虧了。」

  啞口,大和只能瞠著眼直直盯看著這個腦袋想法完全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男人。

  「那麼,你的決定是什麼?放棄夢想,永遠待在這裡做個只要人付錢就可以玩弄你的身軀的貨品?還是利用我,試著去爬上你的夢想、去看看自己能夠擁有怎樣子的未來?」說。

  「大和……」小賢伸手輕輕推了朋友一把,「你之所以來這個國度不就是為了追逐夢想嗎?利用一個願意給你利用的人,沒什麼不好,這是交易,太一先生都說了。」

   「小賢……可是你呢?」如果可以、如果能夠,要是能有再一次的機會,他當然想再試試看,可是、可是……

  「我、」「一乘寺賢,」搶在小賢開口前,太一連名帶姓的道:「你的雙親一直都在找你,你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對吧?也許你該回家一趟了,去看看你的父母現在的情況,或者,你需要我幫你打這通電話。」

  「……」抿直嘴唇,小賢不知道該訝異還是氣怒地瞪看著太一,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一付毫無所謂的表情,「看樣子、您都已經把事情都調查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了,我會自己跟我的父母連繫,而您,您會照所言的,跟大和進行這場交易,對吧?」

  「只要他願意,這場交易就會成立,直到他有能力終止為止。」目光掃了大和一眼,伸出手。

  盯看著那根本也沒有讓他拒絕的掌心,大和將貝斯重新收進袋子裡,揹起,「小賢你真的會跟你的父母連絡,會回家?」

  明確地點著頭,「我跟你保證,我會的,並且永遠離開這個地方。」給這一段時間跟自己相依命的朋友一個擁抱,「大和,你要成功,我期待看見你站在最高的音樂聖堂的時候!」

  「嗯,我會的。」回抱,沒有道別沒有再見,大和鬆開雙手的時候,只是再跟小賢對視了眼,旋後他轉過身,朝著那一隻一直等著他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邁出步伐。

  

  Sale transaciton、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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