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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三部曲之我欲成魔】(黑暗武侠SM向,序-20),1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9750 ℃

 作者:沙洲冷

 2021/2/5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84517

  正文

               序 血幕苍穹

  红色,红色,红色,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这种简单还有无聊的色彩。千万年前,神将天地变得缤纷多采,千万年后,神创造出来的人,又将这天地重新渲染了一遍。用的不是天神用过的色彩,用的只是他们同类的血液,只是,这颜料并不是很好,闻上去,有一些刺鼻的的腥气…

  「啊!」一声惨叫,一把握在手里的长剑刺穿了另一个人的咽喉。生命来到这个世界需要十个月的时间,但是,当他离开的时候,却只需要一声惨叫,还有一点点不甘与不满…

  「师弟,天魔宗的人越来越厉害了。诛杀这一个,就费了我们好大的力气,我们十六个人围攻,折损了四个,才要了他的性命…」手里握着剑的人穿着灰色的道袍,他举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那把剑从血窟窿里抽出来之后,就一直支在地上,让它的主人可以扶着自己好好的喘一喘粗气…在它光亮的剑脊上刻着两个字「昆仑」。

  「没错…」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他已经握着宝剑,靠着一块大石头慢慢地坐了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抵抗越来越猛烈了,看来天魔宗千百年来的盛名之下,果然没有这么白给。师兄弟已经倒下三成了,我们还只攻了一半,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们有没有命回去…」

  「嘻嘻嘻嘻…都说名门正派的人替天行道,框扶正义,而且又什么武功高强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一块巨石后面传了出来…

  「谁!」在场的点苍派诸位弟子一头冷汗,纷纷操起了身边的武器,敌人离自己如此之近,自己都未曾发觉,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这些人能有几个还有命在?

  「呵呵呵,几位小哥,用不着这样紧张,姐姐们又不会吃了你们,真的要吃的话,说不定还是你们吃我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过后,一个美艳的少妇从石头后面转了出来,一身雪白的肌肤,粉红色的脸蛋,带着羞意的眼神,穿着一条淡色的纱裙,上身竟然只披着一条纱巾,里面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从肚兜的边缘,出来半个滚圆柔嫩的肉球,一走动就随着她一身白肉乱颤,看得那些年轻道士目瞪口呆,不能自已,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

  「销魂妖姬,大敌当前,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们昆仑派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卖弄风骚,他们可没修过媚术,有本事,你去找天魔宗的媚术高手,那才叫做厉害…」一个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一名冷峻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把精光四射的宝剑走了过来…

  「师叔…」几名点苍弟子急忙走了过来,向中年男子躬身仪礼。

  「恩,前面的崆峒派碰上了天魔宗玄影旗,战事吃紧,你们先去帮帮忙…」那名中年男子面容不变的说道。

  「呵呵呵,兰孺子,我只是和你们的弟子开个小小的玩笑,你也不必弄得这么紧张吧?」销魂妖姬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也笑得别人心猿意马,但是她对面的兰孺子却无动于衷,面孔还是沉得像一潭死水。

  「妖姬,别胡闹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现在,我除了提起精神玩命以外,实在是没有心情开什么玩笑…」兰孺子冷冷的说道。

  「是啊…」销魂妖姬也一扫刚才放荡的模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山上熊熊的火焰,还有雄伟的建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们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死法…」

  「一定是不得好死…」一个声音从山下传了上来,然后冲进兰孺子和销魂妖姬两个人耳朵里,而下一刻,两个影子,就跟在那句话后面窜了上来。

  「好快!」销魂妖姬和兰孺子相顾骇然,同时问了一声「是谁!」

  「嘿嘿……我们是阴间来的勾魂使者,刚才听你们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现在,阎王让我们来告诉你们…」就在这几句话间,原本离销魂妖姬和兰孺子足有百丈距离的这两个人,就已经走完了这段路,然后两只哭丧棒就砸向销魂妖姬和兰孺子的面门。

  「唉呀!」兰孺子叫了一声,手中的宝剑一抖,就迎向了飞砸而来的那只哭丧棒。可是,就在宝剑将要削上那只哭丧棒的一瞬间,那只棒连同拿棒的人同时从他面前消失,下一刻,那只棒又出现在他的右面,横扫他的后脑。兰孺子突然感到脑后生风,知道不好,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侠客风范,一缩头,就地来了个懒驴打滚,一下子滚出一丈多远,那根哭丧棒夹着尽风贴着他的后脑扫了过去,有几根头发从空中慢慢地飘落…

  兰孺子吓得一身冷汗,抬头向销魂妖姬那面一看,销魂妖姬的情况比他更加不妙。原本妖姬走的就是轻快的路子,江湖上,比她速度快的人并不多,可是,现在的她,却在速度上完全被对手压制住了!只见在销魂妖姬的周围,竟然有四个一模一样的灰衣人手拿哭丧棒向她攻去,这显然是对手速度太快,竟然让人产生错觉,一个人让人感觉有四个人一样!

  没几个回合,销魂妖姬被被对手一棒扫中肩膀,「唉哟」痛叫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直滚到兰孺子身边,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蓬头垢面,满脸的汗泥,呼呼喘着粗气,再也不复刚才颠倒众生的样子…

  而他们的对手此时也合到一处,竟然是两个张得一模一样的中年人!一个左手拿一只哭丧棒,另一个右手拿一只哭丧棒,孪生兄弟,速度奇快,手拿哭丧棒,满足这一切的在天魔宗中只有两个人…

  销魂妖姬和兰孺子相视苦笑,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让他们碰上了这么一对勾魂鬼,看来今天想要活命实在是难上加难。虽然他们都是一流的武林人物,但是,碰上这两位,一样是吃不了兜着走…

  「幽冥双鬼?」兰孺子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

  「嘿嘿…算你们有见识,正是我们兄弟两个。」当头的一个嘿嘿一阵冷笑,「好啊,销魂妖姬,你竟然敢勾结外人,冒犯本宗,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妖姬弃暗投明,走的正是一条明路,你们魔门妖孽坏事做绝,天人共愤,今天,就是你们服诛的时候了,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一边的兰孺子一摆宝剑,装了壮胆子大声说道。

  「嘿嘿嘿嘿,」阴九冥一阵冷笑,「服诛?束手就擒?嘿嘿,昆仑派的老牛鼻子,你是活糊涂了吧?竟然想要我们送上自己的脑袋,可以,我们的脑袋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就来拿…」话刚说完,阴九冥身子一晃,就从兰孺子还有销魂妖姬面前消失不见,哭丧棒带起劲风,袭向一对男女的身后。阴九幽也怪啸一声,手中的哭丧棒直点销魂妖姬的面门,一前一后两个人配合的亲密无间,即使对手比他们多上几倍也会深感头疼,何况,这里,他们的对手只有区区两人。

  很快,销魂妖姬还有兰孺子就已经应接不暇,几乎招招遇险,要不是两个人豁出命去,杀招尽出,两人早就在地上挺尸多时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顶不了多少时间了,阴家兄弟就像是两团来自地狱的幽魂,人打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以轻易地打到人…

  就在销魂妖姬还有兰孺子两个人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异状突然发生,远处的山上突然升起了一道绿色的烟雾,还有几声剧烈的爆炸声。

  「啊!雷公堂雷火弹!我们的人已经攻上去了!」兰孺子一见这道烟雾,兴奋地大声叫道,就因为这一点疏忽,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剑痕。

  「大哥,遭了,宗门出事了!我们怎么办?」阴九冥一边加紧进攻,一边急急地问道。

  此时此刻,阴九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边加紧对销魂妖姬和兰孺子的攻势,一边时不时得抬起头来看看山顶的火光。最后,他终于把牙一咬,虚晃了一招,喊了一声:「撤!」带头向山上冲去…

  「可是,大哥,这两个人…」阴九冥似乎还心有不甘,依然缠着这一对男女不愿意离开…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们,今天算他们命大,只要宗门没事,我们就还有机会。不然的话,我们就麻烦了…」阴九幽一边喊道,一边加快速度向山上冲去,没多久,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影子…

  「哼!今天算你们捡了一条命!」阴九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跟在他哥哥后面向山上冲去…

  「呼…」兰孺子还有销魂妖姬长出一口气,双双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沾满血污的脸,同时漏出了一个死里逃生的苦笑…

  山上,天魔宗宗门前的广场上,几乎所有江湖上可以见到的武林门派都聚集在这里,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将一群人围在中间。这一群人虽然衣衫不整,满脸的血污,但是,全身上下发出一种可怕的气势,太阳穴高高隆起,绝对是一群可怕的高手,任何人想要打他们的主意,恐怕都要先掂量一下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在这群人中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身穿一身黑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上沾满了粘稠的血迹;女的大概也是那个年纪,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手里拿着一只碧绿色的竹笛。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你们还是不要再抵抗了,现在,魔门大厦已倾,回天无术,你们何必还为了这个,白白送了性命?贫僧保证,只要各位放下屠刀,跟老衲回少林面壁思过,我们绝对不会加害各位的…」一名白须百眉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广场中间的众人说道。

  「秃驴,你不用假惺惺地装好人了…」场地中间的那名男子冷冷地说道:「面壁?哼哼,这和活死人有什么两样?这一次,如果不是有我们天魔宗的叛徒素回和你们里应外和,放你们过了天魔牙,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无量寿佛,施主,如果不是你们作恶多端,天人共愤,又怎么会有人弃暗投明,维护正义呢?说到底,也是天魔一脉气数尽了,施主,你们还是认命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那个青年男子刚刚说完话,一名灰袍老道慢慢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仰天长啸,「好一个气数尽了,好一个弃暗投明!你们想灭我们魔宗,可以,但是,你们是永远灭不掉魔的影子的,你们喜欢太阳,但是月亮什么时候消失过?有光就有暗,有生就有死,这是宿命,也是天意!」

  「那我们就见一个恶人就杀一个恶人,知道杀完为止,一句话,韩方,你们到底是降还是不降?!」一个脸色通红的长须老者突然蹦了出来,用手指着青年的鼻子,大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颗朱红色的枣钉,这颗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在他的咽喉上,刚才那句气势汹汹的话,也成了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而在青年人身边的那个美丽女人,手里那只笛子上的红穗,正迎着风,微微飘扬。

  一瞬间,正邪两派的高手就炸了锅,这一出手,明确的表明了对方的态度。现在,再说什么话也是多余了,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呼啦」一下,正邪两派的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疯狂的冲了上去…

  「虎落平原被犬欺…」那名青年叹了一口气,随后,一立手中的折扇带头冲了上去,两方的人群瞬间砸在一起,溅起一片血红的烟花…

               第一章 魔欲

  这是一座山洞,很隐蔽的山洞。这个山洞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洞口有明显挖掘的痕迹,不过,却用一些枝枝叶叶隐藏得很好,而且配上妙绝天下的机关,就算有人走在这个山洞的门口,恐怕也难以发现这里的玄虚。

  这是一座山洞,价值连城的山洞,这是天魔宗最后的根本所在。在这座并不是很起眼的山洞里,放着无数魔门历代积累下来的金银财宝,还有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魔门历代的武功秘籍,随便拿出去几样,就可以轰动天下武林!

  这是一座山洞,坟墓一样的山洞。在山洞的里,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大厅,在这里,供奉着一千八百四十七个灵位,其中,有八百三十六个灵位是十八年前的。历代魔门宗主,死后的尸体火化后都会送到这里,将这里作为他们最后的归宿,而为魔门战死的或者有重大功绩的人,都会在这里拥有一块小小的木牌,这里是魔门弟子心中向往的圣地…

  这是一座山洞,魔门最神秘和神圣的殿堂。这里,供奉着魔门最高的经卷,所有魔门中人精神的寄托——《炼欲心经》。

  这里也是韩楚廷的家,韩楚廷居住了十八年的家,而那本魔门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宝物,《炼欲心经》,此时就拿在韩楚廷的手上,鲜红的就象是血一样的书皮,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在这座小小的山洞里,韩楚廷埋葬了他童年所有的一切,就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和天下武林紧紧地绑在了一起。韩楚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父亲告诉他的,在父亲还没有死的时候…

  「廷儿,从今天起,我就要教你一些东西了…」韩父站在韩楚廷的面前,他的脸孔永远都是冷冷的,缺少感情,不过却很亲切…

  那个时候,韩楚廷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理解不了那么深奥的东西,他知道的,只是父亲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一天,父亲给了他三本书《百语文集》,《残章秘数》和《炼欲心经》。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韩楚廷就正式走进他注定的命运,那个促使他出生的使命。因为它,他的母亲献出了生命——难产…

  就在韩楚廷得到那几本书的几天后,韩方带他进了一间密室。韩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像在犹豫着什么,然后,韩父猛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来递给他,「吃下去…」韩方对他说道。

  韩楚廷拿起那粒小小的药丸看了一下,红盈盈,亮晶晶的很可爱,年少无知的他,拿起那粒药丸,送进了嘴里。

  韩楚廷吃下去之后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全身燥热难耐,汗水不停地流出,想要开口却出不了声。突然,耳边响声了父亲的声音,「照着几天前教你的方法运气」。几次之后,韩楚廷渐渐稳定住了情绪。

  当韩楚廷再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他父亲那张焦急惶恐的脸。韩方愣愣地盯着他,突然跳起来嘴里大叫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疯子…

  几天后,韩楚廷才知道,那颗红色的药丸是天下第一媚药"失魂"。

  按照父亲的说法,所谓炼欲心经的入门,讲究的是"有欲无心,身有欲而心无欲",因此极难有人练成。试问,如果心里没有欲望,身体如何才能产生欲望?

  但是,魔门认为人性本恶。所有的欲望,罪恶,这些本性,都深深地隐藏在身体里,等待着爆发的时候。于是,韩方想出一个办法,用媚药刺激韩楚廷的欲火,挑动他内心中隐藏的东西。那时韩楚廷只有三岁,心中当然没有所谓欲望一说,但是经过媚药的刺激,身体本能的追求一些东西,误打误撞之下,他竟然成了继原始天魔之后,天魔宗第二个练成「炼欲心经」的人,一个复杂的人…

  接下来的几年,韩楚廷都是在学习与修炼中渡过。山洞中藏书丰富,韩方并不逼韩楚廷去学这学,韩父总摆在嘴边上的话就是:"没有人可以成为全才,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人才。廷儿,找你最感兴趣的学。"于是机关策略成了韩楚廷的专长,通史游记成了他的乐趣,武功,应该算是是一个有用的道具吧。

  韩楚廷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宿命,他并不想反抗。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反抗命运是一种有趣的事情。因为,对于命运,韩楚廷一无所知,他把命运当成了一场游戏…

  当然,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韩楚廷也不会只是待在山洞里坐井观天,过着暗无天日,不理世事的生活。实际上,每一个月,韩父都会带他下山一次,不过,去的地方却相当的古怪——青楼。

  从青楼的规矩,到楼里姑娘的品色,韩楚廷从父亲的嘴里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个时候,韩楚廷才只有七八岁而已,他记得非常清楚,那个时候,他非常渴望别家小孩手里风车,想拿在手里,让它迎风转动,看它美丽的色彩。当这些孩子看着街上小贩手里的糖葫芦,流着口水的时候,他却在父亲的带领下,嗅着青楼里飘出来的香气…

  「廷儿,你知道吗?其实,人一生出来就是带着欲望的,最根本的欲望,就是求生的欲望。因此,人才会本能的睡觉,吃饭,追求温暖与舒适。虽然,这些也是欲望,但是,却是最根本的欲望,并不能助长你的功力。不过,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当你满足这些最基本的要求之后,我们需要的东西就来了…」韩父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韩楚廷,笑着说道:「当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山洞前的草坪并不大,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草坪,这里原本是一地的杂草。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韩方就喜欢待在这里看天上的星星,一直看到鸡叫三遍、东方日出的时候,才不甘心不情愿地离开这里。回到家,有时也会骂上几句「没有黑夜,你们心目中的光明,永远都会是黑夜」之类的话。久而久之,这里被压平了一些,逐渐形成了一块小小的草地,偶尔会有打柴人在这里休息,但是,山洞隐藏得很好,始终没有被发现。

  现在,韩楚廷就躺在这一片不是草地的草地上,感受着父亲曾经感受到的感觉,天空中,就是他最喜欢的黑暗还有那美丽的繁星和明月…

  微风轻轻吹过韩楚廷的身体,将韩楚廷胸口上的那本《炼欲心经》轻轻翻开,"欲之所存,在于一心。欲之初,人之始,心之所向,欲之所及。"

  十五岁了,韩楚廷在洞中已有很久了,各种杂学奇术学了不少,武功也有所成。终于,魔神把打开魔界的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廷儿,今天是的生日,爹要送你一件东西。"那天,韩方的情绪有些不太一样。

  韩楚廷也很奇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过的第一个生日,甚至连生日的意思,他也是从书里知道的,「谢谢爹!"

  "廷儿…"韩方看了韩楚廷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什么事?爹?"韩楚廷问道,语气平淡不惊。

  "你不想知道爹要给你的是什么吗?"

  "那有什么关系马?即然爹要给我,那早晚都是我的,拿在手里不是要比想在心里舒服的多?"韩楚廷随口说道。

  "唉…"韩父一声长叹,抬头看着那不高的山洞顶端,"身含欲,心隐欲,含而不展,隐而不露。廷儿,你果然不负为父所望,不负为父所望啊!哈哈哈…"

  韩楚廷呆呆地看着父亲,山洞中充满了他的笑声,一行清泪顺着他削廋的脸庞滴落在地,溅起一丝微尘。

  "咳咳咳"笑声突然中止,换上一阵干咳。韩楚廷急奔到父亲的背后,轻轻捶着他的后背,咳声终于停下来了。韩方转过头来,仍然带着笑意的嘴角挂着一丝嫣红。

  "廷儿,你己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了。"说完又是一阵急咳,却伸手阻止韩楚廷为他捶背。不知为什么,韩楚廷在他眼中扑捉到了一丝兴奋。

  "我本是『天魔宗』圣子,而你的母亲则是′魔欲门′圣女,至于你手里这本书,则是我们天魔宗镇宗之宝,魔门的起源——《炼欲心经》。「

  韩楚廷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这本鲜红色的书,自己从小修炼的,竟然是魔门的至高功法…

               第二章 魔体

  「廷儿,告诉我…」韩方笑了笑,摸着韩楚廷的头问他,「在你心中,什么是魔?」

  韩楚廷迷惑地摇了摇头。

  「也难怪,」韩方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深奥了一些,你记住,魔即为人,但是人却未必是魔。魔由欲始,廷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欲望,为了实现自已的欲望去奋斗,去激发自身的潜力。当你站在欲望的巅峰,与自己的欲望水乳交融,不因自己的欲望而疯狂,却可以利用欲望而完善自已,去创新,去打破所谓常规的囚笼,这就是魔。所谓魔道殊途同归,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同样是追求,魔追求的是完善人,但是道却追求所谓成为仙。可笑啊,天道己经迷失了,当你们成为了所谓的仙佛,你们还有什么可追求的?你们又能为这世界带来什么?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是地狱中有佛吗?没有!地狱中只有魔,佛在西方极乐。人人皆有魔性,人间即地狱,佛在哪里?仙在哪里?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韩方越讲越兴奋,站在那里,双手在空中舞动。疯狂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眼睛精芒四射。韩楚廷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一阵急剧的咳声收回了那激动的声音。

  韩方脸色惨白,胸口急剧起伏,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放进嘴里,急吸几口气,呼吸终于恢复正常,接着说道:「天魔宗,是魔门正统,也是我的寄托,是我生存下来的唯一动力…」韩方慢慢地说道,声音说不出的苍凉,「二十年了,天魔宗积蓄了几百年的声威,就在二十年之前烟消云散了,几百年的堕落也阻止不了一瞬间的毁灭,魔门也是一样…」韩方停了下来,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这是韩楚廷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哭。「那个时候,我们天魔宗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张扬!但是在这张扬和威风后面,却是魔性的迷失,有的人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将魔理解为纵欲,能纵却不能放,渐渐变得颠狂;有的人,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受到了那种魔道殊途同归的误导,去追寻什么天道。慢慢的,天魔宗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虚弱,终于,在老宗主去世之后,众人群龙无首的时候,我们受到了正邪两派的围攻,再加上门内叛徒的内应,魔欲宗被一举灭绝,只有我和你娘逃了出来,但是却受了重伤,只好苟延残喘,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那一瞬间,韩方的眼神炙热得可怕,那里蕴藏的火焰,几乎要把韩楚廷燃烧起来,「天魔一门被灭之后,原本的魔门外围组织,在魔门叛徒素回的领导下,搜刮了一些宗内宝物,成立了所谓的五色教,但是外人还是偷偷把他们称为天魔宗。而那些白道则留在自己的山上休养生息,准备重新刮分魔门灭绝之后,留下的这块肥肉,一转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

  韩方神情复杂地看了韩楚廷一眼,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由于身受重伤,生下你之后,你娘先走了,现在,好像要轮到我了……不过,我瞑目了,因为,廷儿你是继始祖元始天魔之后,第二个炼成《炼欲心经》的人。生子如此,失复何求?」突然,韩楚廷的双手被父亲抓住,「廷儿,现在我将仅存的功力传给你,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助你一臂之力。然后,你要再勤修三年,达到「心海」的阶段。然后下山,去寻找你的欲望,这样功力才能更进一步,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样做的结果会怎样,这些全要靠你自己摸索。记住,只有入世的魔头,没有出世的神仙。孩子,保重」

  一道真气从韩方的手上传来,韩楚廷引导着它游遍全身,开始入定,耳边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魔尊现世,我们天魔宗重出江湖,一统天下,已经迈向第一步了!老宗主,弟子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哈哈哈…哈哈哈…」一滴清泪从韩楚廷紧闭的眼角缓缓落下,他不知道这为了什么,他在想什么,他又做了些什么…

  韩楚廷慢慢合上了手里那本鲜血凝成的《练欲心经》,明天,他就下山了,去寻找他并不知道的一些东西…

  虽然,韩楚廷就住在深山老林里,但是,离这座山不远的地方,就是杨林,天下三大是非之地之一。杨林拥有天下最繁荣的水陆交通,贯穿南北的寰河就流经这里。而且,从这里开始,湍急的寰河水势开始转为平缓,独特的地形又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良港,再加上百多年的不断改造,在寰河主干上开挖了大量的运河,使得这里成为了最大的货物集散地之一。北方的人参,鹿茸,灵芝等贵重物品,通过这里运往南方,而南方的丝绸,珍珠,精美的玉器,又通过这里去到北方。因此,一年四季,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客商,他们为这个小小的杨林,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还有无数的机会…

  韩楚廷悠闲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漫步,也许是习惯,不知不觉中,韩楚廷来到了这座城市里,他最熟悉的地方,那条胭脂飘香的大街。似乎,在韩楚廷的心里,他的欲望,就在那里会慢慢地出现…

  「爷,来啊,进来坐坐嘛…」一个娇柔的声音在韩楚廷身后出现,同时,他的衣袖也被人轻轻地拉住。几乎是一种习惯,韩楚廷的功力立刻布满全身,几乎一掌劈向后面,但是还好,他体内的「炼欲心经「马上有了反应,顷刻间控制住了他的这种本能,让他瞬间又冷静了下来。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炼欲心经」还不够成熟,他还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身体的一切…

  韩楚廷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身后,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袖,一只手指向了身后的华楼,楼上挂着一块匾「聚散轩」,心中暗道:「如果父亲没有说错的话,这里是扬林最大的青楼「。

  「看爷您年青俊朗,气度不凡,想必是位风流中人,何不进来听几只小曲,寻一段温柔呢?」

  韩楚廷淡淡一笑,便任由她拉自己进楼,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胭脂香味,韩楚廷仿佛回到了父亲带他徘徊青楼的日子。

  一进楼,迎面来了一位半老徐娘,风韵尤存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热情却不下做,温婉又不失大方。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道:「请恕奴家眼拙,不知公子以前可曾来过?在这可有相识的姑娘?」

  「妈妈客气了,在下确实初到贵地,还请妈妈多多指教。」托父亲的福,这些道道韩楚廷还是懂一些的,说起话来绝不像一个初哥。「

  「公子折煞奴家了,指教不敢,到是可为公子指点一二,您就叫奴家兰娘吧,公子这边请。」兰娘笑着说道,一抖罗帕,将他引向一边的桌子。

  找了张桌子坐下之后,兰娘开口问道:「公子贵姓?」

  「不敢,在下姓韩。」

  「韩公子,不知您是喜欢北地胭脂,还是南国的佳丽?是喜欢温柔婉约的呢,还是热情抚媚的呢?」

  喝了一口茶,韩楚廷淡淡一笑,「全凭兰娘安排。」未入大成的炼欲心经不经意间泄露出去,影响着周围所有的人。

  兰娘看着韩楚廷望的微笑,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在这烟花之地悦尽人间百态,她还是头一回碰上一个这样的人,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切,但是,仔细看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连带着让自己的心境都受了影响,一时之间失了分寸,忙道:"如公子这般良人,想必也看不上那一般的庸脂俗粉。现在天色尚早,本院的红牌姑娘香缘正巧得闲。在这扬林城里,论容貌,论才艺,她认第二可是没有人敢认第一的。不知公子可否赏个脸,移步她的含香阁?」

  韩楚廷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兰娘了。」

  吩咐小婢将他带走,兰娘定了定神,「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古怪,但是,凭着香缘的本事,应该没有问题吧。「兰娘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笑着迎向另一位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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