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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刀劍亂舞 大包平x鶯丸 R18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5960 ℃

  --生生不滅,如枯石塵埃,落而無焉,轉亦有恆。此即吾身。

  ※

  「鶯丸大人,今天、主人也不能跟我們玩嗎……?」

  櫻花瓣落在手中的茶盞之中,漾開一圈漣漪。

  坐在審神者臥房長廊上飲茶的近侍抬手摸了摸抱著白色老虎的男孩髮頂,溫和的笑容中帶著歉意,恰似早春的微涼。

  「嗯,抱歉,秋田、退,主人的病情還不能出門,我想一期一振會很樂意接受你們的邀請。」

  「一期哥也很擔心主人,才讓我們來陪陪主人……」

  「主人不能出門的話,我們進去也可以呀!」

  「不行。」茶色太刀低柔的嗓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主人需要安靜,有什麼什麼事由身為近侍的我轉達就可以了。」

  短刀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將手中的花環與四葉幸運草留在廊上,帶著依依不捨的表情向鶯丸道別。

  「那就麻煩鶯丸大人向主人說、大家都很想念主人。」

  「已經三個月沒看到主人了,亂哥和藥研哥也很擔心。信濃說等主人康復後要舉辦慶祝大會喔!」

  「我知道了,會如實轉達的。」

  櫻花飄落,掩蓋了短刀離去的腳印。

  一切又回歸死寂。

  抬頭望著淡藍色的天空,本丸中最年長的刀劍男士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空洞的茶金色眼瞳中映著飛花,無機質般毫無光彩。

  --啊啊,死寂。

  漫長刃生,大多時候都是死寂的。

  人是,物也是。

  如果沒有那個人出現的話,會一直死寂下去吧。

  --所以啊,…………

  ※

  男性的悶哼喘息迴盪在深夜的房室。

  偌大的房間被暖黃燈光薰染,淡雅的檀香催人。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律動。

  紅髮男子由後方環住戀人蒼白的身軀,有力的挺動十分注意力度,按著戀人的腰,在肩胛骨上留下淡淡的咬痕。

  早已熟悉彼此身體的古備前太刀,彷彿藉著分享著彼此的肉身以達到靈魂的契合。無數寒夜中的纏綿,從生澀到自然,默契早已根深柢固。

  習慣他。

  佔據他。

  擁有他。

  輕咬上戀人的耳垂,大包平低聲哄著,「鶯丸,看著我。」

  被半強硬地捏著下顎回過頭,鶯丸看著表情嚴肅的戀人,來不及出聲,就被溫柔的吻堵住了喘息,下身的律動似乎比平日更加深入。

  哪裡不對。

  --但無所謂。他在就好。

  在身下的戀人一陣輕顫後,大包平鬆開喘息不止的對方,蹙著眉,將對方翻過身仰躺在柔軟的被鋪上。「你還冷嗎?鶯丸。」

  「……並不。」

  「這樣嗎,你最近體溫特別低,不舒服嗎?」

  「什麼時候輪到你觀察我了,呵。」

  「你的事我怎麼可能沒察覺,我們可是戀人。」

  「嗯。」

  「……你……不愛我了、是嗎。」

  「說出這種話的你還是一樣傻啊,大包平……唔、慢點……」

  未完的話語被破碎的喘息取代,激烈的律動掀起另一波情慾的波濤。

  戰場上如烈焰般狂放的男子將僅剩的溫柔都留給唯一的手足。然而,此時啃吻著戀人的鎖骨,大包平的眼中情慾與不安同時燃燒著,近乎可灼傷萬物的視線自始至終都緊鎖在戀人身上,彷彿要擷取他每一個迷濛的表情,從中找出對方也為自己深深動情的證據。

  而回應他的,是平淡無波的空洞目光。

  從什麼時候開始,淡雅溫和的鶯鳥變了。

  被壓制在下方的蒼白男子任由對方略顯急切的索求,茶金色的目光迷茫的望著天花板的脊柱,一如空寂的湖面般毫無波瀾,絲毫未聞耳畔對方壓抑的低喘與脆弱的表白。

  「……鶯丸、看著我……」

  加劇的律動使茶色太刀不由得隨之喘息,卻聽不清身上的男子說了什麼。意識逐漸渙散,並非來自性愛的快感,而是體力與靈力的消耗。迷茫之際,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對方禁錮在頭上按住,腰際被抬起,過度深入的撞擊使他失神了一瞬。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說了什麼?……

  「……讓我看著你,鶯丸。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啊。」

  伴隨著近乎懇求的話語,大包平用拇指輕柔的撫過他的下唇,接著往上撫過左眼眼角,正當他要掀開戀人的茶綠色瀏海輕吻他的右眼時,手腕被對方握住了。

  「--不必。」

  不知何時回過神來的鶯丸今夜第一次直視著他,「嘛,有些事是傻子不需要知道的。」

  對戀人終於看著自己而感到驚喜的大包平楞了一秒,正想再開口,卻忽然被反身推倒在床鋪上。

  「與其試著了解我,不如試著做以前沒做過的事,如何?」

  小心翼翼地將右側瀏海撫正,冷峻的目光俯視身下有些錯愕的男子,鶯丸居高臨下地跨在戀人身上,輕輕勾起嘴角。「你不是一直想嘗試這個姿勢嗎,怎麼,不敢了?」

  ※

  夜比墨色更加深沉寂靜。

  確認過精疲力盡的戀人躺在床上發出規律的呼吸,大包平換上正式的出陣服,悄悄退出房間。

  按住腰間的太刀,紅髮男子在死寂的日式宅院內疾走。月光落在他身上,冰冷無溫。

  主人一定知道鶯丸改變的原因。為何體力變差、精神不足?甚至……對我失去了興趣?

  煩躁不安的大包平躡手躡腳地來到主屋,確認毫無其他刀劍男士的氣息後,輕輕咳了一聲。

  「主人,深夜打擾您的休息十分抱歉,大包平有要事詢問。」

  回應他的是死寂的沉默。

  「……失禮了。」左等右等毫無回音,大包平低聲告知後決定伸手拉開審神者的臥室拉門。

  然後,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月光撒入黑暗的房內,落在臥鋪上的乾枯人形上。早已蒼老久病的人類肉身消瘦至極為病態的程度,凹陷的雙頰與眼眶毫無生意,僅剩死亡的氣息。然而,仔細一瞧,年老的審神者鼻梢仍有一絲不自然的微弱氣息,硬是撐著沒有斷氣。

  --彷彿只是具會呼吸的屍體而已。

  「……嘖,傷腦筋。你還真是會替我找麻煩啊,大包平。」

  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大包平僵硬在原地,竟一時不敢回頭。

  「……鶯丸,這是怎麼回事,主人難道是死……」

  「……。」

  「回答我啊,鶯丸!」猛地回過身按住立於廊外的戀人雙肩,大包平來不及得到回應,天際忽然降下天雷,本丸結界被外力衝開一個破口,數個人影竄入本丸四面八方。

  「時間溯行軍嗎!」瞬間進入備戰狀態的大包平抽出腰間太刀。

  「不是,是更麻煩的人。」

  還沒讀懂戀人語中含義,大包平只覺兩道快速的身影竄入審神者所在的主屋。

  「糟了,保護主人!」

  正欲衝回主屋的大包平被一道刀光封住腳步。

  「呀呀,不行喔,你們的主人早該前往黃泉,已經讓他多待很久了呢。看來是毫無所知的刀劍呢,不想死的話乖乖投降比較好喔。」軟儒的嗓音來自金髮的太刀髭切,明顯不是自身本丸的氣息讓大包平錯愕又防範地拉開距離,太刀直指眼前的入侵者。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別的本丸的刀劍男士在這裡?「毫無所知」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們要闖入主屋?

  突然,「唔……!」

  體內靈力的供給消失了。靈力供給是審神者與刀劍男士永遠的連結,一旦截斷,刀劍男士在不久後靈力耗盡就會變回本體。而靈力截斷唯一的原因只有--

  「報告,」從主屋內出來的藥研藤四郎和太鼓鍾貞宗有著與髭切相同的氣息,正嚴肅地擦去短刀上的血跡,向髭切後方披著風衣的政府官員說明。「確認此本丸審神者與報告相同,意識早已逝去,肉體早已超過活物的下限,乃被付桑神強渡靈力續命,違反生命法則,已由我執行死令,避免遭該付桑神操縱、將闇墮擴及至其餘刀劍。」

  「知道了。」政府官員拉低帽沿。大包平看見上頭有時空政府後衛部的徽章。是專門處理闇墮相關事宜的特務組織。

  「報告,此本丸大多數刀劍男士皆在壓制協商中,目前未發現闇墮者。」又一名短刀跳到政府官員身旁,望向大包平身後,金髮男孩推了推眼鏡,「原來在這裡,大將請盡快處理喔!」

  太多資訊讓大包平煩躁又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束手就擒吧,沒闇墮的你可以送回時空政府另外安排,但你後面那位就不能保證了呢。」髭切勾著笑,言談間露出小小的虎牙。「--交給你了,弟弟。」

  後方的薄綠色太刀越過兩人,刀鋒如電,殺意直取鶯色男子的咽喉,而後者不閃也不躲。

  「鏗!」清脆的刀刃碰撞聲兀然響起。

  「……大包平?」

  橫刀擋下膝丸的斬擊,大包平怒火中燒。「開什麼玩笑,主人怎麼可能有問題!鶯丸你倒是說話啊!告訴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你一直照顧著主人,根本沒有問題!」

  回應他的是今晚第二次冰冷的死寂。

  茶色的太刀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薄唇緊抿。

  「認清現實,古備前太刀大包平,」膝丸加強了手上的力道,眼裡戰意昂揚。「強行以神明的力量留住死者,等於是用付桑神自身的神氣交換死者的鬼氣。你身後護著的已經是長有鬼紋的刀劍了。想讓他有尊嚴的消失、就讓開。」

  「胡說,那傢伙的身體每一寸我都清楚,哪有什麼鬼紋--」

  「他說的沒錯,大包平。」

  夜風刮起,在鶯綠色的太刀身周捲起一圈不自然的靈力波動。空洞的遙望護著自己的戀人背影,鶯丸細長的手指覆上蒼白臉龐,撩起柔軟的松綠瀏海,只見那隻右眼閃著血紅的光,隱約可見扭曲的紫黑色鬼紋。

  --審神者病重死去的話,不久後刀劍都會回歸原型。

  --回歸死寂。

  好不容易從千百年的死寂中得到拯救,想再看著他久一點啊。

  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早已放下了。唯獨他--走入生命中的火焰色的同袍啊--他不想、也不忍放棄。

  --所以呀,不能讓你消失,大包平。

  「他們要的是我,收手吧大包平。」低柔地說,笑容是一貫的從容,卻洩漏些許藏不住的苦澀。「你會安全的,不用擔心……」

  後面的話被激動的咆哮掩蓋。

  「開什麼玩笑!」

  揮開膝丸的刀,立於戀人身側,大包平全身纏繞著蒸騰的靈氣,憤怒與激動催起力量的波瀾,扭曲了空氣。

  「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嗎?變成鬼又怎麼樣,你還是你,我會與你並肩作戰!」

  「……你……」

  「我說過,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拔刀戰鬥吧!鶯丸。」

  月下,背靠著背的古備前太刀,一紅一綠,凜冽而決絕。

  「……謝謝你,大包平。」低低一笑,空氣被強烈扭曲,鶯色太刀眼中紅光四溢,不再被壓抑的鬼紋爬上他清秀的面龐,竟呈現一種恐怖的美感;赤色太刀眼裡是凌厲與堅毅,額際長出紅黑色骨角,似火焰餘灰的深沉凜然。

  重新架起戰鬥姿態的源氏兄弟護在始終沉默的政府官員身前。

  「確認闇墮者二名。開始了兄長。」

  「還是這麼一板一眼呢,把鬼斬掉就可以了不是嗎?」

  「不會讓你們碰他的。我可是古備前第一橫綱,有種就來試試!」

  「與古備前為敵是不明智的,年輕的源氏哪。」

  神氣與鬼氣在空中對峙與碰撞。四名威名震世的太刀躍於冷月之下,銀刃撕裂空氣。

  接著,刀光四起,血色紛飛。

  ※

  數日後的後衛部部長宅邸,書房內明亮舒適,春日陽光自落地窗外灑落,落在堆積如山的文書上。

  一身監察官裝束的山姥切長義將幾縷落下的髮絲攏到耳後,另一手托著暗藍色公文夾,將前日的作戰報告向坐在書桌前振筆疾書的主子做最後一次確認。

  蹙起俊秀的眉,繼承北條家喜好評比之習的銀髮青年似乎對內容不甚滿意。「……最終結果,闇墮刀劍二振破壞,其餘刀劍已交由審查部門安置。我方傷損:太刀髭切輕傷、太刀膝丸中傷。耗損御守二枚。耗損手入材如附表。以上。」

  見審神者抬手點頭表示無誤,山姥切長義「啪」地闔上公文夾,海藍色的眸子瞅著理應是主人的對方,無奈地調侃道:「您愛多管閒事的毛病還是老樣子。也罷,有我在,出不了什麼差池。」

  「謝了,偉大可靠的監察官大人。」埋首公文堆中的後衛部部長頭也不抬的回應。「那就麻煩英明神武的監察官大人替我去看看他們兩個,我今晚大概又要通宵了。」

  「呵,好說。」冷哼一聲,山姥切長義收拾了要帶走的文件,優雅地關上審神者書房的大門。

  ※

  和室內充滿藥草的香氣,藥研藤四郎將醫療用具收回白大掛的口袋,看著端坐飲茶的兩把太刀,扶了扶眼鏡:「靈力恢復良好,幸好御守給得及時。」

  「闇墮和刀劍破壞多少傷及靈體,雖然大將已經幫你們淨化過了,但這幾個月可能有闇墮復發的機率,注意情緒起伏喔。」厚藤四郎將兩把太刀本體放到兩個男子身邊。「還好在完全碎刀前被大將給了御守,否則就真的沒救了。」

  陽光落在一紅一綠的男子身上,柔和的靈氣薰染環繞,隱隱帶著神明的沉靜氣息與一絲詭譎違和的冷意。兩者合而為一,竟與這座本丸的氣場不謀而合。

  大包平和鶯丸注視著彼此,前幾天的血戰恍如隔世。闇墮的古備前太刀與也曾闇墮的源氏兄弟戰至深夜終究不敵,在靈力散盡前一刻被政府官員放了御守在胸前,清醒過來時已獲重生。闇墮的瘴氣與鬼氣已被淨化不少,鶯丸按住右眼,只見大包平自清醒後一直欲言又止,他只是微微一笑。

  「笑什麼啊鶯丸,我還沒找你算帳。」

  「這不是挺好的嗎?嘛,老實說你帶著鬼角的樣子挺帥氣的。」

  「那當然!」

  「喂喂,別剛能開口就說出政治不正確的發言啊。」開門而入的監察官看著談笑風生的新成員,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真是的,源氏兄弟已經夠麻煩了,又來了個難纏的老傢伙。……主人要我來看看你們,如先前所述,這是個收容曾闇墮刀劍的本丸,看來你們已經接受新主人的靈力供給了,以後就在這開始新生活吧。」

  「等靈力穩定一點,想去見以前的同袍或祭奠前主都可以。」藥研藤四郎重新戴上手套。「放心,他走得很有尊嚴。」

  「鶯丸在哪我就在哪。」雙手環胸正氣凜然的發言,大包平直視著眼前的戀人,與他並肩作戰的畫面再度浮現。「你怎麼說,鶯丸。」

  春風帶來幾片櫻花瓣,落在鶯丸的茶盞中。

  走過無數歲月,許多東西早就看得淡了。待在哪裡、前往哪裡,都是一樣的,只要……

  --自始至終,不想失去的東西只有一個。

  「嘛,只要能跟這個傻瓜在一起,待下來也並無不可。」

  「鶯丸!……可惡,你也稍微依賴我一下啊!以後、不許再一個人做傻事了,知道了沒有?」

  「是,是。被傻瓜說做傻事,可真是有趣呢。」

  「你說誰是傻瓜!」

  笑著敷衍過去的鶯丸突然被拉入有力的懷抱。錯愕的睜大眼眸,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鼻尖就被戀人熟悉的氣味包覆,令人安心的話語湧入早已枯竭的心田。大包平撩起他柔軟的綠色瀏海,慎重地吻上低垂的眸,嗓音低啞卻深情:「這一次,不許再離開我了。」

  驚訝了半晌,心中的暖流使他微微勾起唇角。鶯丸抬手回抱住高大的戀人,低低地應:「我知道了。傻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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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爆字數拖了三天才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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