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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娇英雄传】第二回 王府风波 (绿文慎入),2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4210 ℃

  黄蓉拔起身子,向后疾退,一手一脚接住空中落下的两碗,另一碗酒端端正正地落在她云鬓之顶,三碗酒只溅出了一点儿。众人见她腿股之美,匀润紧实,又以巧取胜,不禁都暗叫一声:「好!」

  欧阳克却大声喝彩。沙通天怒目向他瞪了一眼。欧阳克浑没在意,反而加上一声:「好得很啊!」

  侯通海满脸通红,叫道:「再比过。」

  黄蓉手指在脸上一刮,笑道:「不害臊吗?」

  沙通天见师弟失利,哼了一声道:「小丫头诡计多端,你师父到底是谁?」

  黄蓉笑道:「明儿再对你说,现下我可要走啦。」

  沙通天膝不弯曲,足不跨步,不知怎样,突然间身子已移在门口,拦住了当路。

  黄蓉刚才给他抓住双手手腕,立时动弹不得,已知他厉害,这时见他这一下「移形换位」

  功夫更加了得,心中暗惊,脸上却神色不变,眉头微皱,问道:「你拦住我干吗?」

  沙通天道:「要你说出是谁门下,闯进王府来干什么?」

  黄蓉秀眉微扬,笑问:「要是我不说呢?」

  沙通天道:「鬼门龙王的问话,不能不答!」

  黄蓉眼见厅门就在他身后,相距不过数尺,可就是给他拦在当路,万难闯关,见梁子翁的眼光不住溜来,叫道:「老伯伯,他拦住我,不让我回家。」

  梁子翁听她这般柔声诉苦,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得就算为她粉身碎骨,也是甘之如饴,笑道:「沙龙王问你话,你好好回答,他就会放你。」

  黄蓉格的一笑,说道:「我就偏不爱答。」

  对沙通天道:「你不让路,我可要闯啦。」

  沙通天冷冷道:「只要你有本事出去。」

  黄蓉笑道:「你可不能打我。」

  沙通天道:「要拦住你这小小丫头,何必沙龙王动手。」

  黄蓉道:「好,大丈夫一言为定。沙龙王,你瞧那是什么?」

  说着向左一指。沙通天顺着她手指瞧去,黄蓉乘他分心,衣襟带风,纵身从他肩旁钻出,身法甚是迅捷。

  黄蓉刚要抢出,蓦地里见沙通天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对准了她眼睛,只待她自己撞将上去,幸而她能发能收,去势虽急,仍在中途猛然止住,立即后退。她忽左忽右,后退前趋,身法变幻,连闯三次,总是给沙通天挡住去路。最后一次却见他一个油光晶亮的秃头俯下尺许,正对准了自己鼻尖,若非收脚得快,只怕自己的鼻血便得染上了他秃头,只吓得黄蓉大声尖叫。

  梁子翁笑道:「沙龙王是大行家,别再试啦,快认输吧。」

  黄蓉连抢数次,不论如何快捷,总让沙通天轻轻易易地挡住。沙通天如要擒她,可说手到拿来,然见赵王完颜洪烈在旁观看,便乘机露一手上乘轻功。

  黄蓉暗暗着急,忽然停步,道:「只要我一出这门,你不能再跟我为难,成不成?」

  沙通天道:「只要你能出去,我就认输。」

  黄蓉叹道:「唉,可惜我爹爹只教了我进门的本事,却没教出门的。」

  沙通天奇道:「什么进门的,出门的?」

  黄蓉道:「你这路「移形换位」

  功夫,虽然已很不差,但比起我爹爹可还差得远,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沙通天怒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爹爹是谁?」

  黄蓉道:「我爹爹的名字说出来只怕吓坏了你,不说也罢。当时他教我闯门的本事,他守在门口,我从外面进来,闯了几次也闯不进。但似你这般微末功夫哪,我从里到外虽然走不出,但从外面闯进来,却不费吹灰之力。」

  沙通天冷笑道:「从外入内,跟从内到外还不是一样?好!你倒来闯闯看。」

  让开身子,要瞧她从外入内,又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功夫。

  黄蓉闪身出门,哈哈大笑,道:「你中计啦。你说过的,我一到门外,你就认输。现下我可不是到了门外?沙龙王是当世高人,言出如山,咱们这就再见啦。」

  沙通天左手在光头顶门上搔了三搔,心想这一小丫头虽然行诡,但自己确是有言在先,对她这等后辈如何能说过了不算?涨红了脸,一时无计可施。

  彭连虎却哪能让黄蓉就此脱身,心想倘使让这小姑娘脱身,赵王爷所说的大事只怕便即泄漏了,双手连扬,两枚铜钱激射而出,从黄蓉头顶飞越而过。黄蓉见钱镖双双越过头顶,正自奇怪此人发射暗器的准头怎么如此低劣,突然间当的一声,背后风声响动,两枚钱镖分左右袭来,直击脑后。原来彭连虎发出的钱镖算准了方位劲力,钱镖在廊下大理石柱子上一撞,便即回过来打向黄蓉后脑。钱镖所向,正是要害之处,黄蓉无法挡架,只得向前急跃,身刚站定,后面钱镖又到。彭连虎镖发连珠,十数枚接连不断地撞向石柱,弹了回来。黄蓉闪避固是不及,伸手相接更属难能,钱镖的准头,尽是对向她后脑,黄蓉只得向前纵跃而避,数跃之后,又已回进了大厅。

  彭连虎发射钱镖,只是要将她逼回厅内,志不在伤人,因此使劲不急。众人喝彩声中,彭连虎挡住了门口,笑道:「怎么?你又回进来啦?」

  黄蓉小嘴一撅,说道:「你暗器功夫好,可是用来欺侮女孩儿家,又有什么稀奇?」

  彭连虎道:「谁欺侮你啦?我又没伤你。」

  黄蓉道:「那么你让我走。」

  彭连虎道:「你先得说说,教你功夫的是谁。」

  黄蓉笑道:「是我在娘肚子里自己学的。」

  彭连虎道:「你不肯说,难道我就瞧不出。」

  反手出掌,向她肩头挥去。黄蓉竟是不闪不避,不招不架,明知斗不过,便索性跟他撒赖。

  彭连虎手背刚要击到她肩头,见她不动,果然撤掌回臂,喝道:「快招架!

  十招之内,我必能揭出你这小丫头的底来。」

  他生平各家各派的武功见得多了,眼见黄蓉身法诡异,一时瞧不准她的来历,但自料只要动上了手,不出十招,便能辨明她宗派门户。

  黄蓉道:「要是十招认不出呢?」

  彭连虎道:「那我就放你走。看招!」

  左掌斜劈,右拳冲打,同时右腿直踹出去,这一招「三彻连环」

  虽是一招,却包含三记出手。黃蓉转身闪过,右手拇指按住了小指,将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伸展开来,戳了出去,便如是一把三股叉模样,使的是一招叉法「夜叉探海」。

  侯通海大叫:「「夜叉探海」!大师哥,这小妞使的是……是本门武功。」

  沙通天斥道:「胡说!」

  心知黄蓉戏弄这个宝贝师弟多时,早已学会了几招他的叉法。

  彭连虎也忍不住好笑,抡拳直冲。黄蓉斜身左蹿,膝盖不曲,足不迈步,已闪在一旁。侯通海叫道:「「移形换位」!大师哥,是你教的吗?」

  沙通天斥道:「少说几句成不成?老是出丑。」

  心中倒也佩服这姑娘聪明之极,这一下「移形换位」

  劲力方法虽然完全不对,但单看外形,倒与自己的功夫颇为相似,而且一蹿之下,居然避得开彭连虎出手如风的一拳,那可着实不易。

  接下去两招,黄蓉右掌横劈,使的是沈青刚的「断魂刀法」

  ,双臂直击,用上了马青雄的「夺魄鞭法」。只把侯通海看得连声「咦,咦,咦」

  地呼叫,说道:「大师哥,这招是「探海斩蛟」

  ,这……这臭丫头当真是本门……」

  彭连虎怒气渐生,心道:「我手下留情,小丫头忒煞狡猾。不下杀手,谅她不会用本门拳法招架。」

  学武之人修习本门功夫之后,尽有旁采博取、再去学练别派拳技的,但到了生死之际,自然而然地总是以最精熟的本门功夫抵御。

  彭连虎初时四招只是试招,到第五招上,竟不容情,呼的一声,双掌带风,迎面劈去。旁观诸人见他下了杀手,不自禁地都为黄蓉担心。众人不知她来历,又均与她无冤无仇,见她年幼娇美,言行又俏皮可喜,都不想见她就此命丧彭连虎的杀手之下。

  黄蓉还了一招完颜康的全真派掌法,又架了一招郭靖的「南山掌法」

  ,那都是昨日见到两人比武时学来的,第七招「三彻连环」

  ,竟然现学现卖,便是彭连虎自己所使的第一招,但左支右绌,已是险象环生。若凭二人真实功夫,黄蓉出尽全力,尚且抵御不住,何况如此存心戏弄?总算彭连虎毕竟不愿真下毒手,凭凌厉内力取她性命,不过要从她招数上认出她的师承来历,这才容她拆了七招。

  梁子翁笑道:「小丫头聪明得紧,可用上了彭寨主的拳法,啊哟,不成啦,不成啦,还不向左?」

  彭连虎拳法灵动,虚实互用,到第八招上,左手虚晃,右拳抢出。黄蓉料得他左手似虚乃实,右拳如实却虚,正要向右闪避,忽听梁子翁叫破,心念一动,当即斜身轻飘飘向左跃出,这下姿势美妙,厅上众人竟谁也认不出来。

  彭连虎听梁子翁从旁指点,心下着恼,心想:「难道我就毙不了你这丫头?」

  他号称「千手人屠」

  ,生性残忍不过,初时见黄蓉年幼,又是女子,杀了她未免有失自己身分,这时拆了八招,始终瞧不出分毫端倪,如何不怒,第九招「推窗望月」

  ,竟自用上了十成力,左掌阴,右掌阳,刚柔并施,同时推到。

  黄蓉暗叫不妙,正待急退闪躲,其势已是不及,眼见拳锋掌力迫到面门,急忙低头,双臂内弯,手肘向前,似箭般向敌人胸口撞去。

  彭连虎这一招去势虽猛,知她尚能拆解,但接着第十招料得她万难招架,倏然间见她以攻为守,袭向自己要害,第十招「星落长空」

  本已使出半式,立即凝住内力,便如悬崖勒马一般硬生生扣招不发,叫道:「你是黑风双煞门下!」

  语声竟微微颤抖,右臂振处,黄蓉向后直跌出了七八步。

  彭连虎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耸然动容。除赵王完颜洪烈外,厅中对黑风双煞人人忌惮。彭连虎第十招本要痛下杀手,至少也要打得这小丫头重伤呕血,但在第九招忽然看出她武功竟是黑风双煞一路,大惊之下,这个连杀百人毫不动心的魔头竟然敛手跃开。

  黄蓉被他推振,险些摔倒,待得勉力定住,听彭连虎说她是黑风双煞门下,笑道:「你输啦!」

  转身走向厅门。

  彭连虎晃身拦在门口,喝道:「你既是黑风双煞门下,我也不来为难你。但你得说个明白,你师父叫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黄蓉笑道:「你说十招中认不出我的门户宗派,就让我走,你好好一个大男人,怎地这么无赖?」

  彭连虎怒道:「你最后这招「灵鳌步」

  ,还不是黑风双煞所传?」

  黄蓉笑道:「我从来没见过黑风双煞。再说,他们这一点儿微末功夫,怎配做我师父?」

  彭连虎道:「你混赖也没用。」

  黄蓉道:「黑风双煞的名头我倒也听见过。我只知道这两人伤天害理,无恶不作,欺师灭祖,残害良善,乃是武林中的无耻败类。彭寨主怎能把我跟这两个下流家伙拉扯在一起?」

  众人起先还道她不肯吐实,待得听她如此诋毁黑风双煞,不禁面面相觑,才信她决不是双煞一派,均知再无稽的天大谎话也有人敢说,但决计无人敢于当众肆意辱骂自己师长。

  彭连虎向旁一让,说道:「小姑娘,算你赢啦。老彭很佩服。」

  这时阁中诸人除灵智、梁子翁与欧阳克之外,都已输在她的手里。灵智舌头被穆念慈咬掉,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只欧阳克与梁子翁出手,才能将她截留,各人都注目于两人。

  欧阳克缓步而出,微微一笑,说道:「下走不才,想请教姑娘几招。」

  黄蓉见到他一身白衣打扮,问道:「那些骑骆驼的美貌姑娘,都是你一家的吗?」

  欧阳克笑道:「你见过她们了?我只消呼叫一声,她们就全都来啦。」

  黄蓉侧了头,笑道:「我不信。」

  欧阳克一声呼哨,过不片刻,白影晃动,门中走进二十几个白衣女子,或高或矮,或肥或瘦,但服饰打扮全无二致,个个体态婀娜,笑容冶艳,一齐站在欧阳克身后。众姬本来都在厅外侍候,彭连虎等个个看得眼都花了,好生羡慕他真会享福。

  欧阳克武功了得,又仗着叔父撑腰,多年来横行西域。他受赵王之聘来到燕京,随行带了二十四名姬人,待众姬进厅,立即挡在门口,折扇轻摇,红烛下斜睨黄蓉,显得举止潇洒,神情得意。二十二名姬人退在他身后,都目不转睛地瞧着黄蓉,有的自惭形秽,有的便生妒心,料知这样的美貌姑娘既入「公子师父」

  之眼,非成为他的「女弟子」

  不可,此后自己再也休想得他宠爱了。这二十二名姬人在他身后这么一站,有如两面屏风,黄蓉更难夺门逃出。

  黄蓉出言相激,让他召来众姬,原想乘阁中人多杂乱,借机脱身,哪知欧阳克看破她用意。

  梁子翁凑到她身前,笑嘻嘻地道:「小姑娘,有了婆家没有?这些女子通统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你一半美貌。」

  黄蓉听他称赞自己相貌美丽,颇为高兴,于他的轻薄言语倒也不以为忤,微笑道:「你这老头儿倒不像他们那么蛮不讲理。」

  这参仙老怪本是长白山中的参客,乘人之危害死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前辈异人,从他衣囊中得了一本武学秘本和十余本房中术,照法修练研习,自此武功了得。

  他年老好色,这次在赵王府中遇到了黄蓉,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虽年齿尚稚,实是生平从所未见的绝色,当她与诸人比武之时,早已神魂飘荡,这时听她温颜软语,更是心痒骨软,说不出话来。

  黄蓉道:「我要走啦,要是他们再拦我,你帮着我,成不成?」

  梁子翁笑道:「要我帮你也成,你得跟我去做个老婆,永远跟着我。」

  黄蓉笑道:「也不怕丑,你有什么好?我才不嫁你呢。」

  梁子翁大为得意,说道:「为什么不嫁?你另外有了小白脸心上人是不是?我先杀了你意中人,瞧你嫁不嫁我?」

  这句话大犯黄蓉之忌,她俏脸一扳,不再理他。

  梁子翁还想说几句话讨便宜,众人心中笑他轻薄,欧阳克听着却满不是味儿,说道:「女孩,你来吧,不用怕,我不还手就是。」

  黄蓉道:「怎么?你不用还手就胜得了我?」

  欧阳克笑道:「你打我,我喜欢还来不及,怎舍得还手?」

  黄蓉道:「我不信你真不还手。我要将你两只手缚了起来。」

  欧阳克解下腰带,递给了她,双手叠在背后,走到她面前。黄蓉见他有恃无恐,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脸上虽仍露笑容,心中却越来越惊,一时彷徨无计,心想:「只好行一步算一步了。」

  接过腰带,双手使力向外一崩,那腰带似是用金丝织成,虽使上了内力,竟崩它不断,当下将他双手紧紧缚住,笑道:「怎么算输?怎么算赢?」

  欧阳克伸出右足,点在地下,以左足为轴,双足相离三尺,在原地转了个圈子,砖地上已让他右足尖画了浅浅的一个圆圈,直径六尺,圆边一般粗细,整整齐齐,印痕深约半寸。画这圆圈已自不易,而足下内劲如此了得,连沙通天、彭连虎等也均佩服。

  欧阳克走进圈子,说道:「谁给推出了圈子,谁就输了。」

  黄蓉道:「要是两人都出圈子呢?」

  欧阳克道:「算我输好啦。」

  黄蓉道:「倘若你输了,就不能再追我拦我?」

  欧阳克道:「这个自然。如你给我推出了圈子,可得乖乖地跟我走。这里众位前辈都是见证。」

  黄蓉道:「好!」

  走进圈子,左掌「回风拂柳」

  ,右掌「星河在天」

  ,左轻右重,劲含刚柔,同时发出。欧阳克身子微侧,这两掌竟没能避开,同时击在他肩背之上。黄蓉掌力方与他身子相遇,立知不妙,这欧阳克内功精湛,说不还手真不还手,但借力打力,自己有多少掌力打到他身上,立时有多少劲力反击出来,黄蓉竟站立不稳,险些便跌出了圈子。她哪敢再发第二招,在圈中走了几步,朗声说道:「我要走啦,却不是给你推出圈子的。你不能出圈子追我。刚才你说过了,两人都出圈子就是你输。」

  欧阳克一怔,黄蓉已缓步出圈子。她怕夜长梦多,再生变卦,加快脚步,只见她发上金环闪闪,身上白衫飘动,已奔到门边。

  欧阳克暗呼:「上当!」

  碍于有言在先,不便追赶。沙通天、彭连虎等见黄蓉又以诡计僵住了欧阳克,忍不住捧腹大笑。

  黄蓉正要出门,猛听得头顶风响,身前一件巨物从空而堕。她侧身闪避,只怕给这件大东西压住了,见空中落下来的竟是坐在太师椅中的那高大和尚。他身穿红袍,坐在椅上竟还比她高出半个头,他连人带椅,纵跃而至,椅子便似乎粘在他身上一般。

  黄蓉正要开言,忽见这和尚从僧袍下取出一对铜钹,双手合处,当的一声,震耳欲聋,并非铜声,当系外镀黄铜的钢钹,突然眼前一花,那对铜钹一上一下,疾飞过来,钹边闪闪生光,锋利异常,要是给打中了,身子只怕要给双钹切成三截,大惊之下,铜钹离身已近,哪里还来得及闪避,立即蹿起,反向前冲,右掌在上面铜钹底下一托,左足在下面铜钹上一顿,竟自在两钹之间冲了过去。这一下凶险异常,双钹固然逃过,但也已跃近灵智身旁。

  灵智巨掌起处,「五指秘刀」

  向她拍去。黄蓉便似收足不住,仍向前猛冲,直扑向敌人怀里。众人同声惊呼,这样花一般美貌的少女眼见要给灵智巨掌震得筋折骨断,五脏碎裂。人人均起怜惜之心,欧阳克和梁子翁大叫:「手下留情!」

  要想跃上抢救,哪里还来得及?但见灵智的巨掌已击中她背心,却见他手掌立即收转,大声怪叫。黄蓉已乘着他这一掌之势飞出厅外。远远听得她清脆的笑声不绝,似乎全未受伤,众人料想灵智这一掌击出时力道必巨,但不知如何,他手掌甫及对方身子,立即迅速异常地回缩,竟似掌力来不及发出。

  众人一凝神间,但听得灵智怒吼连连,他口中舌头给咬去了半截,叫声中又是惊,又是怒,又有痛楚。他举起掌来,右手掌中鲜血淋漓,只见掌中竟给刺破了十多个小孔,彭连虎惊道:「软猬甲!软猬甲!这丫头身上穿了「软猬甲」?

  那是东海桃花岛的镇岛之宝!」

  沙通天奇道:「她小小年纪,怎能弄到这副「软猬甲」?」

  欧阳克挂念着黄蓉,跃出门外,黑暗中不见人影,不知她已逃到了何处,长声呼哨,领了众姬追寻。梁子翁心中却感喜慰:「她既逃走,想来并未受伤。好歹我要抱她在手里。」

  侯通海问道:「师哥,什么叫软猬甲?」

  彭连虎抢着道:「刺猬见过吗?」

  侯通海道:「当然见过。」

  彭连虎道:「她外衣内贴身穿着一套软甲,这软甲不但刀枪不入,而且生满了倒刺,就同刺猬一般。谁打她一拳,踢她一脚,就够谁受的!」

  侯通海伸了伸舌头,道:「亏得我从来没打中过这臭丫头!」

  沙通天道:「我去追她回来!」

  侯通海道:「师哥,她……她身子可碰不得。」

  沙通天道:「还用你说?我抓住她头发拖了回来。」

  侯通海道:「对,对,怎么我便想不到。」

  师兄弟俩和彭连虎一齐追了出去。

  这时小王爷完颜康火速赶来急报,原来那亲兵队长奉王妃之命放走杨铁心父女。赵王完颜洪烈得悉王妃被掳,惊怒交集,父子两人点起亲兵,出府追赶,王府里里外外,闹得天翻地覆。

                ☆☆☆

  黄蓉一心挂念郭靖的安危,展开家传轻功,飞檐走壁,又来到梁子翁所住的馆舍。只见汤祖德大呼小叫的搜捕刺客,口中王八羔子的骂人,却不见郭靖的影踪,脸上登时犹如罩了一层寒霜,喝道:「你这蠢材,正经事不干,却在这儿胡闹,郭靖呢?」

  汤祖德见她踏月而来,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不禁一呆,淫笑道:「郭少侠不在,咱们尽可以……这个……这个……啊,哈哈!」

  黄蓉心中不快,又问:「郭靖在哪里?快说!」

  汤祖德忙道:「别生气,我与郭少侠拿到解药出来,却碰见一个瞎眼的疯婆子,将他掳走了。姑娘有事差遣,小人这一生供姑娘驱使,就粉身碎骨,赴汤蹈火,那也应该的,现下有一件为难之事,要请姑娘作主。」

  黄蓉急于寻找郭靖,却听他迟迟不说,好生不耐烦,左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地给他一记耳光。

  汤祖德给她打得头晕眼花,肥胖的身躯打了个旋,双手捧面道:「你……你干吗打我?」

  黄蓉怒道:「呆子,你惹恼了我,姑娘未必不杀你。我问你,郭靖受伤了没有?」

  汤祖德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

  黄蓉道:「当真没有?」

  汤祖德吭哧道:「小人何必骗你?当时我吓得魂不附体,乱七八糟,那疯婆子邪门得紧,小人便拼了老命,也要护卫郭少侠周全,但她多半要杀人灭口,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给姑娘通风报信为妙。」

  黄蓉忙问:「你知道?在哪里?快说,快说!」

  汤祖德踌躇半晌,心下尚有一份顾虑,怕她再打,却是不敢出口。

  黄蓉猜到他心意,微微一笑,心道:「你满口胡言,多半是贪生怕死,早知你不怀好意思,想讨我便宜,这蠢材对我倒很忠心。」

  此时又有求于他,便道:「你这次功劳不小,本姑娘有赏有罚,我要赏你,赏些什么好呢?」

  她以手支颐,侧头思索。

  汤祖德满脸喜色,眯眼笑道:「只求你一件事。」

  黄蓉道:「求什么?」

  汤祖德伸手搔头,踌躇道:「这个……府里纷纷传言,说小人昨晚带着个好美貌的女娃儿!还说什么「汤胖子你艳福不浅哪!你二人在屋里一整晚,干什么来着?」

  小人心想……我们虽同睡一床,那也是……嘿嘿,小人在床上并无丝毫越礼,不如今晚就……」

  黄蓉退后一步,脸如寒霜,厉声道:「你说什么?」

  原来昨日两人一路说笑,汤祖德有意讨好,跟她说得投机,听她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更为倾倒。黄蓉向来脱略,也不理会男女之嫌,傍晚时分,便在汤祖德的房中宿了。两人同处一室,同床而卧,黄蓉料知其居心之卑鄙龌龊,连点了汤祖德周身一十九处大穴,虽并未做甚过分之事,但男女深夜同床,给他传扬开来,不但爹爹生气,靖哥哥不喜,也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心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当真罕见罕闻。」

  汤祖德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眼下还不能和她风流快活一番,但心痒难搔,先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占些便宜再说,将来纵然落空,总也已吻过了美人,一双眼睛成了两条缝,笑道:「主子,我说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吧。」

  黄蓉发作道:「这当儿谁来跟你说笑?嬉皮笑脸的,要是再有人问起,你怎么说?」

  汤祖德道:「奴才……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黄蓉道:「有人亲眼目睹我在你房里,你怎会什么也不知道?」

  汤祖德连连点头,道:「是,是!」

  黄蓉怒道:「什么「是,是」?你没话说,我可要走了。」

  转身便行。

  汤祖德大急,心想她这一去,说不定今晚便不再来,何况瞧她这等神情,甚至一个月不来也不出奇,以后这每晚心情煎熬,如何能挨得过去?情急之下,将黄蓉一把抱住,向她唇上吻去。

  黄蓉「啊」

  的一声,满脸飞红地跳起,说道:「有旁人在这儿,你,你…

  …怎么可以?噫!那些人呢?」

  向四周望去,只见那些士众都已影踪不见,周围竟一人也无。

  汤祖德笑道:「侍卫亲兵们都去追捕刺客了,他们都是我的部署,又有谁说半句闲话?好主子,你如再不给我抱抱,亲个嘴儿,我再也没力气走路了。」

  黄蓉道:「想得美,什么话都敢说,我说再赏你一记巴掌!」

  汤祖德道:「你刚答允过小人的,好主子,这约守是不守?」

  黄蓉秀眉上扬,道:「你说呢?」

  汤祖德吁了口气,叹道:「主子,你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可小人实在忍得好苦,你也答允过小人的,否则你就杀了我,我也不说。」

  黄蓉仰起头来,说道:「唉,不得些好处定是不成,可便宜了你这蠢材。」

  汤祖德见她说这番话时脸带娇羞,樱唇微翘,就算是正人君子,也未必把持得定,何况他离「正人君子」

  四字十万八千里。汤祖德唇干舌燥,扳过她身子,伸手搂住了她纤腰,只觉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动,便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黄蓉轻轻一挣,想推开她,轻声说道:「别……别在这……唔……」

  两人四唇甫接,怔怔对视。黄蓉只得闭上眼睛,但觉汤祖德满脸虬髯,刮得她隐隐生疼,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黄蓉的嘴唇甚薄,被汤祖德大口大口地又吃又舔,咂咂有声,吻得片刻。黄蓉「唔唔」

  几声,便即仰头向后,挣开他的亲吻,轻喘道:「你想吃了我么?」

  汤祖德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色迷迷地笑道:「小嘴真香!你还逃得了么?」

  右手啪的一下,清脆之极地在她臀上拍了一掌,低下头来,又往她樱唇上吻去。

  黄蓉「啊」

  的一声,身子一颤,胸口起伏不定,回过神时,两人四片嘴唇已然紧紧吸吮。黄蓉初时惊怒交集,但给汤祖德这么一亲,不禁全身发软,手臂上登时没了力气。也不再恼她掌掴之辱,本想回嘴吻他,才一张嘴就被他的舌头侵入,又羞又气,欲待张口而呼,苦于口舌难动,唔唔唔地腻声轻哼,以口相就,狠狠咬住灰白的宽扁大舌。

  汤祖德吃痛,却无暇叫喊,尽力抵住她樱唇,以舌撬开她的牙关,将她整条香舌猛地吸入口中,但觉口脂香阵阵袭来,不由得天旋地转,衔着她舌尖,不住吞来吐去,总不舍得放开,一顿绵长湿润地吸吮亲吻。

  黄蓉宛转相就,心中自非全无情欲,软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双臂勾住他脖子,吻了半晌,甚觉诧异,为什么一张嘴碰上另外一张嘴,就可以让人意乱情迷呢?

  有点明白这蠢材为何这么喜欢舔吮自己。男女大欲,人之天性,二人这般深吻,激发了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

  「唰」

  的一声,汤祖德拉开裤子,褪下裤衩,胯下露出一条又粗又黑、刚毛硬卷的丑物,拉着她手,引到自己胯间。

  黄蓉吓了一跳,缩开嘴唇,低头见那物黑黝黝的,热劲逼人,一拿住便觉掌心滚烫,彷佛握的是一根弯翘如茄的拨火棍。

  汤祖德胯下物事虽不算长,却较常人粗得多。黄蓉自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男人下体,脑子里热烘烘的,暗想:」

  男子的身体这么奇怪,原来……是长得这般模样!」

  好奇心无法抑制,将满是褶皱的包皮撸了下去,浓烈的男子体味扑面而来,混着一股尿骚味。

  黄蓉啐了一口,道:「真脏。」

  包皮褪下之后,露出的黝黑肉菇,居然是尖狭形状,至马眼处还突出婴指般的小半截,活像切下一截鳖首安在腿间似的,滑稽怪异。

  黄蓉啧啧称奇,噗哧一笑,说道:「合着长的不是鸡巴,居然是甲鱼!」

  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汤祖德喜得晃头搔耳,心道:「昨日说过一次便记住了,偏生她聪明伶俐!」

  淫笑道:「这人的鸡巴能有多大?

  小人这话儿可还大得过甲鱼……哎哟,好主子,别松手。」

  黄蓉生性爱洁,不愿手掌与他下体相触,摇头道:「不要,脏死了,男人的丑物……恶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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