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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馆,5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8060 ℃

“——住手!!”

在木楔再次钉进他的身体时,他清晰的感觉到带给他剧痛的是什么。像是不该存在的器官,新发育出的、血淋淋的肉芽。

吐掉嘴里的毛巾,九条用足了气力大喊出声。

真下不自然地停住了动作,就像突然被拔去发条的人偶一样。

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九条的喘息声。

“……就这样……你……还要、护着那东西?”

半晌之后真下僵硬地开口了,他控制不太了自己的动作,面无表情,硬硬地吐出几个字。然后他缓慢地离开了九条,有些费力地整理起衣服来。

“……真是蠢到可笑。”

九条不敢回头看他,额头无力地抵在墙上,直到两三声远离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障子重重拉开、合上。

九条颤抖着将手伸向背后拔出凶器扔在一边,两条腿依然在发抖,站不起来。

并非是护着,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放任真下这么做,一定会迎来他不愿看到的结果。

但真下……九条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强制地短暂把他的五感推离了身体,这对于处于集中状态的哨兵来说可谓是和突然陷入神游状态一样危险的事情。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都是错的,更何况……

九条咬了咬嘴唇。

不行,要快点去找他才行。

试了几次,九条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把衬衣穿回去,腰带却怎么也打不好,在他气急败坏地拾起罩衣打算随便罩住身上的一团混乱时,意外的发现衣服下面压着一张纸。

“这是……”

纸上有条理地写着摘抄着一段古籍和分析解释,一行字强有力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遂思,致其死者以退之。

大凶,必慎之。」

“…………”

把纸张原样折叠塞进怀里,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想想真下会去哪里吧。

——答案是哪里都没有去。

拉开拉门时,很自然地注意到了视线左下角的违和感。

真下面色不善地盯着开门的方向。

“……真下。”

“那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算什么?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罢了。”

就像是被骂了以后不满又委屈的犬科动物一样,不过被真下得知他的想法的话,肯定会气急败坏的。

“你看到大门的信了吧?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接下来我可不会那么温柔了。”

“呃……”

看来真下更早地发现了那张被特意藏起来的东西不在身上了。

本想以这件事开口的,没想到却被对方先发制人了,不过先自作主张的是你,多少也表现出一点愧疚来吧?

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自己确实没有真下那样强有力的理由。

“我、我只是觉得太多事还没弄清楚,不能这么轻易地......”

“你在开玩笑吧?”

真下突然笑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猛地向他逼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里分明全是怒火,明明身材比对方高大,九条却畏缩了,向后退了一步靠在拉门上。

“你想弄清楚什么,嗯?是不是想弄清楚了它们只想要你的命以后就高兴的去送死?”

“我不...那真下呢?明明知道杀了这孩子不会有什么好后果,你觉得死了也无所谓吗?”

“............”

果然,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真下眯起了眼睛,而九条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我觉得这孩子没有恶意,不,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东西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它根本就没活过......所以真正危险的是那女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话说到一半,真下发现九条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喂、怎么了?”

九条缓慢地蹲下,膝盖上又出现了那只深灰色的兔子,毛团抽搐着,显然不是正常的状态。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安抚一样轻轻抚摸着兔子,但本人的状态看起来更差,他缩成一团,额头接近虚脱一样渗出一层冷汗。

“……先回房间。”

真下想要去抓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而对方却躲开了,摇了摇头看向他。

“……真下、你还记得这里有阁楼吗?”

阁楼?真下愣了一下,皱起了眉。

“我觉得很奇怪……那天我明明让苜跟上去了、但是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那之后我们就像把阁楼忘了一样,直到刚才……肚子很痛……然后……”

“如果是因为店主人的话……说得通……”

九条抓住了真下的袖口,眼神带着一丝请求。

“去那里看看……真下,如果什么都没找到,就听你的。”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真下从九条膝盖上抱起兔子。

“嘁……你就一定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吗?”

看起来虽然很不满,但姑且算是妥协了。

“哼哼,这还真是欲盖弥彰。”

之前没上锁却打不开的地方今天却好好地上着锁,看到这一幕的真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好在这并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猎犬凑上去闻了闻锁头,转头看向真下。

几分钟后,猎犬就一鼻子灰地叼着战利品跑了回来。

“谢谢你,真下炭。”

接过钥匙后顺势摸了摸猎犬的头,但没能摸两下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表情凶恶的真下瞪了他一眼。

九条暗自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爬上梯子准备打开阁楼。

“这东西藏在香灰里……”

捻了捻鼻头上的灰,真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带不出去,又不想让我找到。”

在“我”字上加了重音,真下两步跨到九条面前,抓住他拿钥匙的手。

“钥匙给我,你走后面。”

阁楼没有一扇窗,即使是白天也一片漆黑。唯一能感受的得到的是这里并非是用来堆放东西的,十分空旷。

九条点起了灯,即使把油灯抬高也看不到墙壁延伸的尽头。看样子,阁楼中间没有隔断。

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熏香的气味,他扶着墙缓缓前进,直到一个木箱挡住了去路。似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刻着符号和咒文的石碑,不,虽然说是每隔一段距离,但相隔的距离并不相同,像是有规律、却又相当散乱地排布着。

相似的,一些看起来很厚重的木箱在房间更靠中心的地方以一种令人不适的方式散乱地排布着。

“啧,真是让人恶心的地方。”

走在身侧的真下抽了抽鼻子,低声抱怨道。

“真下,你有注意到什么吗?”

九条吓了一跳,但还是追问了一句。真下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强得多,总会更容易感知到更多的线索。

“这阁楼上不知道有多少死人,呵呵,还是被处理过的,这恶心的味道……恐怕就在那些箱子里……真让人感兴趣,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什……”

真下的话让九条背后掠过一阵寒意,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这背后的信息。

错乱摆布的石碑和箱子,处理过的尸体,石碑上的符咒……

“这是……九字…阵…?”

九条小声嘟囔着,摸索着往回走去,逐个查看石碑。

“喂、不要乱跑,想到什么了?”

“啊啊……嗯……那些石碑上的符号对应着八个方位,或数字,或天体。设阵人的意图是困住阵里的灵和防止别人进入,唔……主要还是困住其中的灵。数字和天体都有一定的走向排列,假设阵眼不动且在中心,应该只需要很基本的解法,所以把木箱想象成门、石碑想象成路的话……”

“停,别说多余的事。”

听着九条的声音逐渐由解释转小为自言自语,且有要展开说明的架势,真下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简、简单来说…这是个迷宫,”将灯举向石碑上的刻痕,九条组织语言重新解释着,“按照数字排列的顺序走……就能找到中心和终点……出口和入口不在一个方位,也就是说……”

“可能还有一个房间……藏着什么。”

在知道了破解方式以后,两人很快到达了迷宫的中心。

眼前的事物难以说不诡异。

一具女尸横放在空地中间。相比较起真下所说的“被处理过的尸体”,这具只剩骨架的更像是自然风化,衣服泛黄发旧地依旧挂在身上,因为腐烂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能以样式看出这是女性服饰。

奇怪的是,她被面朝下放置着。之所以说是放置,是因为那姿势和平躺无异,只是翻了个面。

“这大概……就是店主人了吧……”

把煤油灯放置在旁边的地面上蹲下身去查看尸体,眉骨和颧骨平滑圆润,下颌骨小且端正,这确实是女性特征十分明显的骨架。

“呼……果然没错,我想这才是问题所在……真下……?”

猛然意识到同行人已经很久没有回话,回头张望,不仅找不到人影,就连相连的精神领域,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心跳加快,不安的感情迅速变得浓重。

“可恶、……冷静下来……”

一边小声念叨着,九条深吸了一口气,尝试召唤出精神体,但却失败了。

难道说,他现在被困在幻境之中吗?

“……有人吗?”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

煤油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暗,九条将它提起。余光掠过尸体的时候,发现它的头似乎转了方向,无机制的眼眶似乎在盯着自己又似乎盯着自己身后。

这种感觉真是再讨厌不过了。

企图用深呼吸压制住狂跳的心脏,九条颤抖着抬起提灯缓缓后移。

什么都没有……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人,无需惊慌。”

“唔、……?!”

温柔的声音后,意识被切断了。

“您现在感觉如何?”

同一个声音。九条猛地坐起。

在他的身侧跪坐着一个女性,那正是他一周前见到过的店主人。

惊魂未定地四处打量,看起来他处于一个未见过的房间。窗外柔和明亮,少有一些人声犬吠远远地传来,看来天已经亮了。

“……真下呢?……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

避开伸过来的毛巾,九条警惕地看着对方。

“大人和真下先生的感情真好呢。”

店主人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九条有些过激的举动。

“不必担心,这里是我的房间,您突然倒下了,真下先生也非常担心您,所以我拜托他去取药了。……”

“不、不对,根本没这回事……你在说什么……”

怪异的说辞让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捏紧了起来,九条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店主人。

“啊、看来您还记得啊……对不起,可以请您冷静一下听我说吗?”

没有更多的举动,店主人平静地坐在原地。

“呵呵,您和真下先生是塔里的执行人吧?既然已经暴露,我不会再欺瞒。但我没有人可以倾诉,您是塔里的人,所以请您听听我的话吧。”

有些愿望,是即使失去生命也要实现的吗?人死以后,可能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吗?这样的做法,有正确的可能性吗?

从过去的某个时点,九条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不论是他的搭档还是往昔的经验都这样告诉他,越是探求就越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可是如果这条道路真的存在的话,世界的真理也会因此扭转吧?

“……即使我说不,你也不会放我走吧……”

如果这条道路真的存在的话,这样可以交流的怪异会是一个开端吗?

沉默了片刻,九条点了点头苦笑道。

店主人没有给他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开始了她的讲述。

和他们看到和猜测的相差无几,怀孕卷款逃跑的游女遭到了难以置信的追捕,不论走到哪里,都没人愿意收留这个灾祸。

最终收留她的原店主找来了医生,但他们却想要将她送下山,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但那晚……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把遇害者和加害者的其中一人的立场倒转的话,得到的结果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到了曾经从客人留下的书上看到的事。可笑的是,没想到为了让他以这种方式活下去,我要再建造一个我最恨的地方……”

女主人脸上带着淡笑,就像是在遥想事不关己的过去。

“即使这样做,我的孩子也没能真正地‘降生’。”

“没错,即使不是人类,我也希望他可以出生……他也是这么想的。”她低垂着眉眼,看向自己的腹部,“不过,对于已经不是活人的我来说已经做不到了。”

女主人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住九条。

“很可惜的,这件事只能借助生人的力量。”

“所以……那些住店的夫妇……”

九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很遗憾,实现愿望是这孩子的力量,我不想吓跑客人们,只是把那些枉死者捡回来做些试验而已。”

“‘枉死者’……你下山也是因为这个吗……”

“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只要我的孩子在,我就不会真正离开……”

“……”

那么试验......是指把死灵投入生人腹中吗?但是那孩子已经死了,死掉的东西,会以死亡的状态继续生长吗?

不可能,这是绝对的矛盾。

“你…为什么知道…莫非……也用普通的客人试了?那些失踪的人……”

“……不,请安心吧,他们什么事也没有,普通人是承受不住那孩子的力量的。但是,塔里的大人啊,您的力量是足够强大的……我希望您可以留下来...不,请您务必留下来。”

“这是、不对的……”

如果愿望实现的结果是以不相关不知情的他人牺牲的话,不论如何,这都是不对的。

“没有什么是不对的,大人,难道我的遭遇是对的吗?”

手被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抓住了,那是冰冷的,不属于活人的手。

在这么说着的时候,对方的脸上依然挂着柔和的笑容,那就像是刻在脸上一样的一成不变。

“放开我、...”

恐惧和一丝丝寒意从手臂入侵到身体,他发现自己逐渐动不了了。

“您和真下先生有着如此令人羡慕的关系,子嗣难道不是唯一的缺憾吗?如果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那有什么是不对的呢?”

店主人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床铺,她微笑着的脸出现在上方,看来最终还是到达了这种无法交流的状态。

“不、住手吧!不可能的,而且那孩子也......”

“让他降生吧、大人,给他生命吧、大人,大人、帮帮我们,大人、大人、大人……”

她充满爱意地凝视着九条隆起的腹部,爱怜地抚摸着。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山的厄运恐怕也是那孩子带来的吧。获得祝福的力量的反面必定是有人遭到诅咒,即便为此痛苦却没法传达给陷入偏执的母亲……现在即使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啊啊,他会死吗?如果他死了,真下会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坚持不断地牺牲和抛下最亲近的人,真是差劲的一生。

“只有您可以、只有您可以、只有您可以、只有您可以……”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语疯狂地灌进他的耳朵里,就像寻求认可一样诉说着不可能再实现的愿望。

有模糊的剧烈震动突兀地响起,店老板就像卡住了一样微微停顿了一下。

九条看到她笑着的脸开始融化,不仅如此,所有物件都在融化,露出藏在下面的残破真像。

您会救我们的对吧,大人、大人……帮帮我们、救救我们……

声音不再通过耳朵,更像是从脑颅里传来的,九条绝望地看着逐渐融化的人影进一步靠近按在他的腹部。

寒意到达下腹部时,那里所有的肌肉都痉挛起来,剧痛就像是要把他的内脏捏碎,他张开嘴却听不见自己的惨叫,崩碎的视界不再产生意义。

碍事的——人——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盯着他的腹部的眼睛逐渐变得充满怨恨,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九条喊了出来。

“——我帮不了……你、们……那孩子、……他早就不想……再、这……样……啊、啊啊啊……”

尽力的拒绝因剧痛逐渐变得像求饶,震动更加强烈,视线里只剩下一双带着怨毒和悔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为为为什什什什么拒拒拒绝救救救救救……自自自私者你和他们们们一样

死死死死死死

疯狂的声音要把他的意识摧毁似的咆哮着,在沉浮的最后一刻,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到了他的额头。

鸟鸣声。

然后……是穿透了薄薄的眼睑的阳光。

五感逐渐回归了躯体。

这不会是另一个幻境吧?

突然紧张了起来,九条向右转了一下头。没有人说话,但鼻尖碰触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他睁开了眼睛,所有的感官和肌肉都像是长时间没有使用过那样,要更长的时间才能传达给大脑。

这里是九条馆,他正躺在熟悉的床上。

腹部已经恢复了平坦,头边的是他正睡的酣恬的精神体,他想摸摸这个迟钝的毛球,但是却发现右手正被人紧握着。

九条僵硬了片刻,才慢慢意识到那是什么。

真下。

和平时不同,蜷成一团的人看起来格外的柔软瘦小。两只手之间已经被他捂得没有温差了,九条抬起另一只手触碰对方的手背,热的。

这样的温度让他松了一口气,几乎掉下眼泪来。

就在这时,真下颤抖了一下,醒了,九条突然想到他平时应该更早醒来才对。

“……”

早该醒来的真下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盯着他。

不愧是那个真下,只要他醒着,九条就十难以多维持自己的状态一秒。最终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呵呵呵……那算什么表情啊?……快停下。”

直到他出声,真下的表情才渐渐缓和成平常的样子。

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啊,十五天,这次没让我等太久。”

虽然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但能清晰地感受到的是,真下周身的气氛少有地松弛了下来。

“……对不起,真下。”

十五天,如果换做真下,他能熬多久呢,这样一想,就感到十分愧疚。

“对不起就免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对了,不如连带着那五年的份一起还了吧。”

“那五年就饶了我吧……那时候我还不认识真下啊……”

笑意停不下来,劫后余生的喜悦姗姗来迟。真下扯着他的衣领扑了上来,带来微痒的呼吸喷在脸颊边,接触的皮肤干燥而温暖,胸膛贴着胸膛,在一次次心跳中有什么满溢了。

“你向...店主的尸体开了枪?”

九条打了个哈欠,有点发呆地靠着椅背。

“啊啊,这小东西的状态看起来突然不太对,不过那之后就正常了。”

真下这么说着,捏了捏苜的耳朵。平时总爱躲着真下的兔子此时安静地趴在他大腿上,对于真下的动作也只是抖了抖耳朵。

不过实际上,回到九条馆以后它就一直在睡,九条也变得比平常更难集中注意力。

根据真下的叙述,那天九条突然消失,而他的精神体却只是晕了过去。再原路返回入口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打不开了,真下只得再次回到迷宫中心。半途中苜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情急之下他对着地上的尸骨连开数枪。幸运的是,这样的行动居然真的起效了,九条的精神体很快恢复了正常,一段时间后,虽然看起来状态很差,但它醒了过来,并带着真下在旧馆一间封死的房间里找到了九条。

当时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并且持续昏迷到了几天前。

“我觉得……”

九条出神地眯着眼睛,缓缓地开口说道。

“最后……是那孩子救了我……”

“……”

沉默片刻后,真下哼笑了一声,捏起兔子的头,来回揉捏着它蓬松的脸颊。

看起来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不过像这样以沉默作答也并不令人讨厌。

并非留下了多大的创伤,只是在这样平静安宁的气氛下,回忆起那个若有似无的柔软触摸就像是触碰到了痛处一样产生一丝酸楚。

“怪异是……因为生前不得而弥留的可悲的产物,我只是……不希望它们到最后一刻都不被认可。”

九条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向后靠去,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

“……”

再次睁眼,真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眼前,微微弯着背自上而下地盯着他。

“真下...?”

每次被盯着都会感到一丝紧张,他觉得对方有好多话想说,但是真下什么都没说。

“...休息吧,你还没恢复。”

目光对上的时候,真下的嘴角歪了一下,然后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一把,转身走出了房间。

END.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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