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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角宇宙&《斯戈里特1:义胆凡躯》,23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4300 ℃

第二十二话:前夜

1月2日/萨尔茨堡垒-乌萨斯境内/PM19:00/天气:阴/能见度:低

(距离天灾降临还有两个小时)

夜幕,是得天独厚的伪装——对于此刻的我而言。

我已经连续不停地飞行了三个多小时,出发时携带的三个燃料罐,现在最后一个也抛下来了,这意味着我没有足够的能量飞回去了。我并不担心,因为萨尔茨堡垒往往会准备那么一两架直升机,确保我能安全地回到哥伦比亚。

萨尔茨堡垒即将遭受天灾的打击,隐匿防御设备会在天灾降临前的一个小时被开启。一旦开启,整个堡垒就会沉入地下,到时候可就插翅难飞了。我的秘密行动不能暴露自己的方位,拿到蓝图赶紧离开萨尔茨堡垒就可以了。

我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炮塔背后的一大片阴影区域,这个位置刚好在探照灯的背光处,完美地隐藏了我。我贴着炮塔移动,通过夜视功能,寻找可以进入的窗口。

从窗口飞进来,我身置于一个大厅之中。这个大厅的结构像曼斯菲尔德监狱那样,中间停靠着一些很长时间没有移动的车辆,而四周的墙壁上则是狭长的空中过道,用天桥相连;过道的两侧是一个个房间,还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走廊,走廊上堆放着杂物;经久失修的护栏杆上锈迹斑驳,让人敬而远之;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暗中犹如有几只眼睛在看着不速之客——那是几个监控摄像头,奇怪的是萨尔茨堡垒弃置那么久了,这些摄像头却还是在运行着——大概是因为使用了想我身上这样的活性源石材料驱动的缘故吧。

“是的,就是这样……”

我赶紧绕过楼层一侧的摄像头,穿过堆积着杂物的狭窄的走廊。那里虽然移动困难,但是也为我的行动提供了天然的掩体,无论摄像头的脑袋怎么转,掩体都是它们的视觉盲区。我像是在黑暗的地道中踟蹰而行的小鼠,又像是穿行在深海洞穴中的鱼儿;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将我的位置暴露给同样隐藏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的捕食者,下一秒钟,我就将会命悬一线。

萨尔茨堡垒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光顾了,除了那些几年前还在使用着的摄像头以外,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不禁让我紧张了起来——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又好像有什么人,躲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盯着我看。虽然穿着战衣,但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后脑勺毛发倒立,阴冷的气息弥漫在四周的空气当中。

“人,因为恐惧,所以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敬畏……”

一切恐惧,源于未知的事物,在那之后,才是望而生畏。

上个世界的人类,对于黑暗有着一种最原始的恐惧。因为在更早的时期,黑夜意味着寒冷、意味着没有光、意味着找不到家迷失方向、更意味着致命的捕食者——它们最喜爱在夜间活动,饥肠辘辘的他们对那些黑夜里不知所措的人类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人类就在痛苦和绝望中沦为食饵,最终永远消失在无边的夜色当中。黑夜,将一切罪恶,一切痛苦,一切杀戮与不幸,尽数收敛于黑色的披风下;这无边的恐惧也是如此,在黑夜中不断地追赶着我们,直到太阳升起。

“冬日之星”的传说,也许就是人们对光明驱散黑暗最本质的渴望吧……

我不去胡思乱想那么多了——因为越想我就会越害怕,还不如凝心聚力,乘早找到情报室的入口。早早地记住了之前在全息投影仪上面看到的萨尔茨堡垒内部构造,我大致推断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方位——我的位置就在情报室的下方,现在应该移动到楼梯口,再往上飞行,就能抵达情报室的入口了。

1月2日/萨尔茨堡垒-乌萨斯境内/PM19:50/天气:阴/能见度:低

(距离天灾降临还有一小时十分钟)

“是的,就在这里了。”

在情报室的入口处,我悄悄启动了手心里的源石法术武器,紫红色的火焰慢慢接触门上的大锁。像是你用火柴擦亮后接触到一张纸那样,大锁逐渐被烧热,被烫成发光的红色。然后,慢慢地从焰心接触的地方冒出一个小黑点,越变越大,直到整把锁都被腐蚀殆尽,我方才推门而入。

情报室里面很黑暗,靠着夜视功能和活性源石散发出来的光,我依稀看清了房间的内部构造:情报室是一个宽而且长的房间,有成排的电脑和军用情报通讯机,因为常年缺乏足够的供电,这些设备大多已经不能用了;最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乌萨斯的国旗和军旗,正中央还有皇帝的自画像,吹胡子瞪眼的,在黑暗的环境下咋一看还会把人吓一跳;几个档案柜上着锁,档案的主人可能很早就不在意这些档案了,它们也因此被时间遗忘了太久;旁边就是一些书架什么的,但都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而在桌子的一角,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放着一张被灰尘覆盖的图纸,看上去还不小。

“这个应该就是赫拉格将军口中说的蓝图了。”

我拿着蓝图,将它带到亮光下仔细查看:蓝图上画着一些复杂的机械学构造图,展示着移动城邦这一庞大的钢铁生物的内部构造,驱动方式,运作原理,甚至还有移动城邦在泰拉百年历史中的发展和演变。标注部分用乌萨斯语、玻利瓦尔语、莱塔尼亚语、还有哥伦比亚语四种语言编纂而成。

我看着看着,直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映入眼帘:在我拿起蓝图的桌上,还有一叠便签条似的,堆放在蓝图刚才的位置下方的稿纸。上面画着一幅人体模型,从头上的恶魔角来判断,画的应该是一个萨卡兹人。而在人胸口的位置,有一个蓝色的菱形状物体,从菱形物体为中心,连接着萨卡兹人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血管,就像一颗蓝色的心脏那样,源源不断地为全身输送能量。

我忍不住擦亮了眼睛,仔细查看着图中的萨卡兹人。

“这……这不是……我吗……”

看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汗毛倒立。有什么细思极恐的东西,像深潭里的水妖那样,从漆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伸出冰冷的手爪,一把扼住我的咽喉:如果说,这仅仅是一个用源石替换心脏的可怕实验,那么应该对其他的种族也尝试过,为什么非得是萨卡兹?况且,这张蓝图在我被抓到集中营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么看来,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被这么安排的萨卡兹,很可能我只是步入了先人的后尘……

“不对不对!!!”

虽然明知道真相可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噩梦,好奇心最后还是掰过了恐惧的腕子。我拿起桌上的稿纸,一张张翻阅起来:

第二张还是一个萨卡兹人,只不过他的皮肤上长出了一些晶状物,就像感染者身上的源石结晶,但却异常地整齐;身体两侧的晶状物更是完美地对称了,简直比我的战衣还完美;显然这并不是自然长出的源石,而是通过某些法术塑造的。

第三张上面有几个萨卡兹人,完整地还原了一个可怕的过程:身上的晶体越来越多,一点点覆盖萨卡兹人的肉体,最终在体表形成一套源石铠甲。更可怕的是,这套源石铠甲就像真正的甲胄那样,上面还有真实的纹理,而在手臂的位置,甚至还有晶体形成的锋利倒刺。如果不仔细看前面的图,还会以为这套铠甲是打造的,而没人敢想象它居然是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

第四张图也是几个萨卡兹人,他们身上也都穿着“铠甲”——只是和刚才的那个不一样。每个人的“铠甲”都风格各异,但是从外面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威风凛凛,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唯一无独有偶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颗蓝色的,菱形的“源石心脏”。

第五张图依然是那几个萨卡兹人,在这里对他们的描绘更加详细了:

最左边的萨卡兹人是一个剑客,手握重剑,用一条铁链连接左手的手腕;肩膀和胸腹上的“铠甲”勾勒出肌肉的线条——不!不是一般的肌肉,而是横肉,腿部的“铠甲”则拧成一股股铁链;他嘴唇上方留着胡子,有着两根长长的恶魔角,但是左边的恶魔角断了半截,左眼有一道刀疤,一直拉到下颚——看样子,他曾经被谁用剑劈砍左脸,恶魔角也被砍断了。

左边第二个萨卡兹人是一个女性术士,手心里托着两颗源石,悬浮在半空中;她用一个口罩蒙住嘴,“铠甲”的缝隙里还有些绒毛露出来,头顶上戴着一顶羽冠——约莫是祭祀头饰,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用晶体编成的项链,腰间缠绕着一把链刀;除了源石“铠甲”以外,她裸露部位的皮肤上还有另一些图腾般的纹路,不知道是不是一些咒语;在她身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修长的恶魔尾巴,尾巴尖端也均匀的分布着晶体。

最右边的萨卡兹人是一个弓手,手里握着一把大弓,大弓的边缘有利刃,使得这把武器同时可以被当做双刃剑来近战;比起刚才的剑客,他明显瘦一点;他的脸上画着几道条纹,鹰钩鼻铜铃眼,整张脸看起来就像一只猎鹰;而他的手臂下方,竟然还真的有类似鸟类羽毛的羽片,难道说他还会飞?

右边第二个萨卡兹人,弓着腰,背上的“铠甲”突出一排排豪猪似的钢毛,全身上下的“铠甲”生长成类似蜥蜴鳞片的排布;他的恶魔角很短,与他薄薄一层的黑色短发相映成趣;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一张骷髅似的面具把他的面孔完全覆盖了;身体比例几乎是畸形的——上半身比下半身粗壮得很多,手臂比可怜的双腿粗上一倍,如果他趴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头野兽一样;他没有武器,但是手指部位的“铠甲”却长成了锋利的爪刃,就连面具的口部也有疑似利齿的部位——或许他的攻击方式就像野兽一样吧。

中间站着的那个身强力壮的萨卡兹人似乎是其他四个人的领袖,背后披着一挂破烂不堪的披风,他直挺挺地伫立在那里,左手持矛枪,肩负盾牌,身上的源石“铠甲”伤痕累累,诉说着他的身经百战。他的头上长着三对恶魔角,面目狰狞,眼神中泛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凶光——那种光就像你把白磷点燃后发出来的,带着一股神秘的烟雾,而中心的位置又是可怕的炽热。

再到后面,就没有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像日记那样的记载。在最后一页的下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掉色的人名:

斯蒂芬•哈里森

“这应该……应该是某一份记载……没准就是备份。”

我不再去胡思乱想了,把所有的稿纸全部收集起来,连同蓝图一起在战衣的链式夹层里面塞好。现在,是时候去启动隐匿防御设备,然后逃离萨尔茨堡垒了。

我推门而出,迎面撞上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什么人???不许动!!!”

可恶!!!这些乌萨斯士兵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彭——彭——彭——彭——”

用嘴和乌萨斯那帮子人讲不通道理,不如用拳头来说话!!!

我火力全开,源石法术暴风骤雨,洒向眼前的乌萨斯士兵。乌萨斯士兵都携带着防具,一般的物理攻击难以对他们造成伤害,但是当紫红色的法术化作子弹落在他们的防具上,就像是把酸液滴在纸上那样,腾起阵阵蒸发的气体,一直腐蚀到他们护甲下方的身体。他们惨叫着丢下武器,拍打着身上被灼烧的地方,又立刻被飞来的法术火力击中头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靠后的士兵连忙和我拉开距离,躲在杂物形成的掩体背后,操着枪支射击。密集的子弹撞击着炽合金材质的保护层上,就如同虫蛰一般,在战衣里面的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透过夜视功能和热感效应,我清楚地看到那些士兵的藏身之地,随即射击,打得他们叫喊着抱头鼠窜。

趁着士兵被打乱了阵脚,我开启背上的侧翼,启动下方的冲刺装置:“呼———”的轰鸣声中,一道刺眼的光从背后喷薄而出——我像一发出膛的子弹,横扫千军,势不可挡!!!

“拦住他———!!!呀啊啊啊啊————”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扑上来,然而血肉之躯怎么可能阻挡钢铁之躯呢?前赴后继的“敢死队”扑到我身上,便被用力弹开,撞到一旁的墙上,落在地上挣扎着。我飞出走廊,一路飞到大厅里面——此时的大厅的制高点早已被乌萨斯着铠术士占据;放眼望去,几乎所有高处的楼梯口都站着一个术士,他们的防具看上去比起刚才的士兵还要难以对付;一看到我出现了,他们就群起攻之。

我在空中来回闪避着术士的进攻,一边瞅准时机,像打游击战那样瞄准术士发射法术火力。比起刚才的战术,我切换了发射的方式:以自己的手心为核心,运足一团法术能量,再蓄力射出。这样一来,无论术士的防御力有多强,都挡不住这样爆发般的冲击力,一阵惯性的作用下,他们直接从高处被击落,非死即伤。

“彭———”

左臂的关节处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击打声,紧随其后的,是火辣辣的灼烧感,好似在疼痛的地方点了一把火,炙烤着皮肉。我转身击落那个偷袭我的术士,把左臂举起来一看:手肘位置的护甲被术士的法术火力击穿,带有强腐蚀性的源石法术烧开我的皮肤,将伤口流出来的血都蒸发了,只剩下一个巴掌大的溃烂疮疤。那阵火辣辣的灼烧感,在伤口结痂后还在肆虐着。

“哇呜——哇呜——哇呜——”

“糟了——警报器被触发了!!!”

一旦警报器被触发,整个萨尔茨堡垒就会在一分钟的时间里启动戒备状态,关闭所有的窗口,而最近的窗户距离我也只有十几米。我屏息凝神,将双臂搭在一起,刚遭受攻击的左臂托住右臂,闭上一只眼睛,瞄准数十米外的窗户——

“彭———啪啦啦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预示着我打开了逃出生天最后的一条道路。

从窗户穿过,耳边的警报器还在“哇呜——哇呜——”地响个不停,将整个原本平静的夜晚吵得令人心神不宁。我可没心情理会这些鬼哭狼嚎的家伙,顺着楼层一路飞到天台——在那里,一架直升机已经等待我许久了。不出所料的话,此刻搭乘直升机就能离开了。

“嗖——轰———!!!”

一颗巨大的导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一侧,撞击在旁边的楼体上,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球,裹夹着浓烟向我袭来。我惊慌失措地转动侧翼,像驾驶飞机一样避开,头也不回地向上飞去。

控制住战衣的升降靴,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天台上,望着远处阴云密布的天空,想都不想就朝着直升机的方向奔过去。

“轰———!!!”

又是一发巨型导弹——霎时间里,眼前的直升机灰飞烟灭,只剩下一堆燃烧的破铜烂铁。

“呵呵呵呵呵……”

我的身后忽然传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冷笑声,随后,一个庞然大物的阴影遮蔽了我的影子。

我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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