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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念的。我愛上的。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5510 ℃

「非常謝謝貴公司給予我機會。」我向著透明玻璃門的另一邊深深地鞠躬,直至門自動闔上,似乎也將我的信心全部鎖住一般,被遺留在另一邊。

甚至該說早已消散在空氣中也不為過。

「唉……」別過身,我下意識地嘆了一口氣,朝著車站的方向前進。

本來以為自己能夠繼續待在這塊憧憬的土地上,透過學校實習,踏進了夢寐以求的東京,為了能夠在畢業後繼續待在這裡,開始趁著休假的時間去找工作,能在畢業前拿到內定是最好的狀況。

「我並不覺得,你日文很好耶。」當面試官面帶著尷尬的笑容說出這一句話時,我的思緒像是被炸彈炸到宇宙一般,耳膜嗡嗡作響,之後對方所說的每字每句都無法竄入腦中,更不用說將它翻譯成中文了。

現在住著的小郊區有許多和藹可親的老爺爺、老奶奶,和他們聊天是我休假時的樂趣,而在工作上也幾乎沒有失誤過,待在日本半年的時光所培養起的自信在這一瞬間瓦解,原來,只是我的錯覺啊。

「唉……」轉出了巷子,不自覺地又嘆了一口氣,所幸大馬路車水馬龍,蓋過我微弱的音量,沒有人聽得見。

或許,也沒有人願意聽見吧。我抬頭看著天空,想起遠方的故鄉,如果在這時能夠沿著青空踏向孰悉的街道,那該有多好。

我從大衣的口袋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家人,卻又不敢說今天面試的慘況,遲疑了很久,只是默默地打開了Google地圖,搜尋了懷念已久的關鍵字──「珍珠奶茶」。

不到幾秒鐘,地圖顯示了御茶之水站附近的所有飲料店,我點了點距離最近的一家,評價也非常的高,便趕緊轉身,往回北千住的反方向走去。

路上經過了一條河,黃昏的橘光反射在波瀾河面上,似乎也將我帶進了回憶裡。小時候信誓旦旦的喊著要去日本,高中埋首於學習日文,大學努力奪取第一,一路上看似順遂的走過來了,卻在這裡看見更高的圍牆,而我已經沒有自信自己能夠爬上去,但也沒有勇氣走向另一條路。

我恍然的走到了飲料店門口,依循著告示往一旁的小門爬上階梯,還沒轉彎便一陣茶香撲鼻而來,它勾引著我的魂,我加快了腳步,打開了玻璃門,響動了鈴鐺,更是牽動了我的心弦。

在習慣從落地窗灑進的陽光之後,我眨了眨眼看向站在櫃台的那個人,銀白色柔順的頭髮跟潔白的皮膚,燦爛的笑容擠出深深的酒窩,我愣了幾秒鐘,怕生的我只能撇開眼睛,感覺再盯著店員下去,彷彿會被看光心裡所想的事情。

「我要一杯珍珠奶茶。」不需要看菜單,我心心念念就是為了嘗到故鄉的味道,反正日本的甜度都是一樣……

「請問冰塊跟甜度呢?」我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店員,他則有些不解的微笑看著我,再問了我一次:「請問需要調整冰塊跟甜度嗎?」

「啊,那我要微糖微冰。」我反應了過來,趕緊答道。之前在池袋跟新宿都沒有遇過可以調整的飲料店,看來這家店比較客製化呢。

在等結帳的同時,我瞄向菜單,不只可以調甜度冰塊,其他飲料甚至還能加粉圓跟椰果等等,菜單的模式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太好了,我以為你是喝全糖所以嚇到了呢。」店員放心地笑了出來,第一次在都市遇到這麼善談的人。

叮咚。

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這麼剛好的響了起來,我一向沒有鎖住訊息的習慣,螢幕亮起來一瞬間就這麼大喇喇地看見媽媽傳來:「面試如何?」幾個大字。

「喔!天啊,是同鄉小弟弟啊。」店員似乎也毫不在意的看了我的訊息,這時我突然發現了違和感,不僅是店員看得懂中文,剛剛我的腦袋好像也不用翻譯就聽懂了那一句話。

「咦?」我不知道我重複這個行為第幾次了,我睜著我的大眼再次看向店員,他也笑咪咪地看著我,並且幫我排解了沒說出口的疑惑,「我板橋人,你哪裡人?」

「桃園……」

「很近欸!之後回台灣可以碰面喔,不過也不一定啊,我還不知道這間店什麼時候可以放個長假,我已經快全年無休了。」店員自顧自地講了一長串,或許是太久沒有碰到台灣人了吧,不知怎麼的,我也不怎麼討厭現在的狀況,到不如說很想聽見這孰悉的口音。

不過他不做我更想喝的珍奶出來讓我很困擾,所以我默默地又看了看手中的明細,再看著他。

「哈哈抱歉,我不小心太興奮了。」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舉動,趕緊拿起塑膠杯,往櫥櫃那裡走去,開始製作。而我默默地提起我的包包,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本想看著風景發呆,視線卻會不自覺飄到店員的後背,熟練的手法讓人目不轉睛的盯著。

飲料送上來一瞬間我便大吸了一口,濃順的奶香搭配紅茶的醇郁,最後是嚼勁飽滿的粉圓,和其他間店不同,不是充滿香草精味道的紅茶,也不是甜度過高的奶精,而是紅茶與牛奶勻稱出來的香甜,睽違半年之久的家鄉味讓我放下了所有心防,舒適的靠在沙發上,滿足的一口一口細嚼慢嚥喝著。

噔噔─噔噔噔噔──

LINE電話不識趣的在這時候響起,這才想起來剛剛還沒回覆媽媽的訊息,我慌亂的接起電話,話筒另一端傳來媽媽心急如焚的擔心話語。

或許是因為現在店裡只有我一個客人,或許是因為店員不是令人感到陌生的日本人,我有了這個空間不是在日本的錯覺,在和媽媽敘述面試的狀況時,淚水搶先奪眶而出。

「……不好意思,謝謝你。」掛完電話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淚跟鼻涕還沒停下,太陽卻早已下山,晚冬的寒風透過門縫陣陣吹進來,店員甚至好心的再幫我泡了一杯溫奶茶。

「不,辛苦你了。雖然你可能覺得我明明跟你第一次見面,可能你的事我什麼都還不懂,但我可以肯定,你真的很努力了。」他坐在對面的沙發陪著我,手撐著下巴微笑道,濃密的睫毛被窗外的燈光打亮,或許是他戴著變色片吧,灰藍色的眼眸如同晶瑩剔透的寶石閃耀著,彷彿寒冬中出現的雪天使。

「……」我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笑了出來,他的一句話止住了我的眼淚,暖了我的心頭,加上可能是剛才不斷抽泣的緣故,我甚至還有心裡小鹿亂撞的錯覺,只好不好意思的吸著奶茶。

「怎麼?這麼好喝?要不我再加給你珍珠?」他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道,但這樣太不好意思了,我搖了搖頭,並且打算從書包裡再拿出錢包。

「不用。」他馬上阻止了我,比我大一個指節的手握了上來,一股溫暖也一併席捲而來,「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我停住了動作,看向他,從一走進店門就深深吸引我的燦爛笑容再次映入眼簾,我思考了一下,回道:「為什麼?」

他似乎沒有意料到我會突然的問這個問題,灰藍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後又充滿笑意,「也是,我們才初次碰面。不過請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起來的。而且,你是真的很努力啊,看那充滿標籤的筆記本就知道啦。」

他似乎還打算繼續說觀察到的優點,我滿臉紅通的拉起拉鍊大開的書包,並慌亂的伸出雙手擋住他的嘴巴,他則加深笑意,再次握住我的雙手,「你話不多,但表情很多欸。」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

我內心大吼著,想用力抽出我的手,可惜我實在比不過他的力氣,而且還欠了人家恩情,說實在我不敢下狠手,但內心猛然有股被一隻肉食性動物盯上的危機意識,讓我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裡。

他似乎也感覺到我在反抗,很索性的放開了我的手,趁這個機會我一把抓起我的書包,一路旋轉下樓,往熟悉的車站奔去,冰冷的空氣提醒著我仍活在現實當中,搭上電車我的呼吸依然急促,直至北千住的站牌來到眼前,我才覺得逃出了那個人的狩獵範圍,放心下來。

另一方面,穿著圍裙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不懷好意的靠在店裡的櫃檯,望著空無一人的店門口,瞇著眼喃喃自語道:「可惜,讓他逃了。」

不過他相信小兔子肯定會回來找他的,他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但大野狼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隻小兔子會笨到隔天就來自己的巢穴。

「……怎麼了嗎?」我倔著嘴,因為這個人從我踏進店裡就一直扶著自己的肚子大笑,他唯一要慶幸的是店裡沒有其他客人他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笑得這麼誇張吧。

不,應該也不能說慶幸吧。以昨天跟今天的客人數來看,會不會人太少了點?更何況我今天只是來道謝的。

「不是,是、是你實在太好笑了。我昨天明明……不,應該說通常沒有人會穿著那樣,然後一直在別人家店門口繞來繞去吧,更何況我這是在二樓,想也知道你是想進來這裡不知道要幹麼。」他噗哧一聲又繼續笑,完全不打算停下來,我知道自己是過度緊張了,但昨天被那樣摸來摸去,誰都會想堤防一下吧?為了保險起見我還穿了兩件外套,甚至連手都戴上手套了。

本來不想再來這裡,但欠別人人情我的內心會過意不去,更何況這裡還有我懷念的茶香,一切都是這個味道吸引我過來的。

「抱歉我不笑了,所以……今天是來給我吃的?」他似乎因為笑得太久有些換不過氣來,大大的呼一口氣,才又看向我說道:「話說回來,還沒問你的名字吧?我是姜齊佯,反正我們之間不需要用日文,簡單一點叫我姜哥就好。」

「……陳浩。」雖然很不想告訴他,但我並不覺得他是個壞人,只是……他的觀察力讓人退避三舍,「你怎麼知道我來幹麼?」

「欸?真的假的?」他突然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外頭白色的燈光更凸顯出他詫異的神情。

「咦?」我疑惑了一下,才意識到我沒有想到那句話的另一層意義,在他下一秒要撲上來的一瞬間,我趕緊從書包裡拿出餅乾,擋住他快速逼近的臉。

「別誤會了!我今天要給你的是這個。」餅乾應聲碎裂,為了躲避攻擊只能替昨天徹夜做餅乾的我默哀三秒鐘了。

「欸,等等!你今天是下班後才過來的吧?而且你昨天已經這麼晚回去了,還烤了餅乾?天啊,你到底有沒有睡覺?」他也完全不管餅乾的慘狀,則是一臉心疼的撐起我的臉,拉起我的墨鏡,些微粗糙的大拇指在我的臥蠶來回撫摸,突然亮起的世界讓我頗不習慣,而且精緻的臉龐在這麼近的距離,我只能躲開視線。

「我什麼都沒說吧,別這麼自我意識過剩。」雖然的確是親手做的沒錯。

「嗯我知道,是我想這麼認為。」他滿臉幸福的嘿嘿笑了出來,不知怎麼的,我竟覺得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

在那之後姜哥硬是把我留了下來,甚至又煮了一杯珍奶給我,說什麼餅乾就是要搭配極品跟一起享用的人,對於他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卻不覺得討厭,就像我懷念的是台灣奶茶的香甜,但沒有了珍珠卻又感覺少了些什麼,我無法去分辨他話語中的真偽,我卻也需要著他這些本不該發生在我身上的甜言蜜語,我渴望著自己能膩在這杯飲料中,祈求他能攪亂我的心,吸走我所有的不安,姜哥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我也知道這樣利用姜哥的好心極為糟糕,可我控制不住。

到最後我只要不是面試的日子,一休假就跑到他的店裡待一整天,在我好奇的眼神注視下,他也教了我煮珍珠、調配奶茶,所以客人多的時候我也會一起幫忙,連經常光顧的上班族都認定我是打工的店員。雖然姜哥總說要付我薪水,但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感選擇待在姜哥身邊,或許我自己認為,只要幫他點什麼,我心裡的罪惡感就能少了一些吧。在我們一拉一扯下,決定用一杯珍奶來當作酬勞,姜哥也很喜歡看著我喝他泡的珍奶,每次只要收完店,如同第一天那樣,他都會坐在我的對面,撐著臉對著我笑。

「你要看多久。」我受不了炙熱的視線一直往我的臉頰刺下去,我抬起我的眼珠看向他,而他深邃的眼眸中只映照著我,那彷彿想吃下眼前獵物的神情,我則像隻嗷嗷待哺的動物,渴求他能填滿我內心的空虛。

「小氣,不讓我吃總讓我看嘛。」姜哥總是以不符合他年齡的撒嬌方式跟我暗示他的意圖,而我只是選擇無視。

我其實早就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可是我害怕,我害怕這種依賴只會傷害到姜哥,更害怕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在一起之後……要如何做才能持久下去?更何況我們都是男生,彼此也沒有更深的了解,我們只知道了存在於日本的我們,回到根源的我們又能坦然的向父母表明一切嗎?我害怕最後總有分離的那天到來。

「我回去了。」我吸完最後一口珍珠,合掌表示感謝,便提起我的書包準備離開。

「嗯。明天工作也加油啊。」他也習慣我忽視他的話題,站起身來搓揉我的頭髮,靦腆笑道:「下次見。」

「嗯……」我低下頭,不再注視他的笑容,和第一天相比,我越來越不敢看姜哥的臉龐了。

「嘖。」一聲不耐煩的聲響將我從混亂中推向更深的深淵,我趕緊鞠躬道歉,並一片一片撿起碎在地面上的碎玻璃,我不清楚流下的是我的汗水,還是沒有抑制住的淚水,我只能感受到滲入嘴裡的水分鹹得我想要嘔吐出來。

一年即將結束,已經有許多上班族迎來年末長假,但因為實習的店面處在上野跟淺草之間,縱使現在的時期沒有什麼外國觀光客,還是有許多日本遊客為了便宜的住宿選擇住在這附近,不論吃飯時間或是宵夜時間都忙不過來,每天加班已成為常態,可連續多日晚睡早起、沒有中間休息吃午飯的時間,已經讓我體力透支和營養不良,導致剛才一瞬間稍微失去了意識,但那僅僅一秒便讓我托盤上的高腳杯全數應聲落地,剛處理完奧客的店長也就皺起了眉頭,要我去倉庫拿打掃用具。

我不清楚那之後我如何過的,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打了卡下班,將近午夜十二點,我卻沒有趕著搭末班車回北千住,而是往反方向,轉到山手線後在御茶之水下了車。

一路上只是愣地看著地面,完全憑著本能走到孰悉的店門口,想當然爾,樓上的落地窗早已拉上了窗簾、關上了燈,因為太習慣和姜哥見面,我們彼此也沒想過約出門,沒有聯絡方式的我只能傻傻的站在人行道上。

我垂下撐著雨傘的右手,任隨冰冷的雨水滴落,只想讓自己的淚水混為其中,不想再嚐到那令人作噁的鹹味。

我蹲在了原地很久,直至突然感受到雨滴沒有再打在自己身上,失去焦點的眼眸恍惚的向上看去,白色的燈光讓我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在失去意識前聽見了那熟悉、又讓我感到安心無比的低沉嗓音,然而他與以往的溫柔不同,生氣地大吼:「你這笨蛋!!!」

我做了很模糊很模糊的夢,看見在廚房忙著煮飯的媽媽聽到我回家,馬上將手沖洗乾淨,隨後用圍裙擦乾,蹲下來對我笑,我正想踏出去,一個小男孩提著飲料飛奔而去,蹭入了媽媽的肩頸,媽媽則抱住纖細的小小身體,開心地笑著。

「媽媽!我考了第一名,老師給了我一杯珍奶!」

「真的嗎,真厲害呢。」

「我要學會日文,跟爸爸一樣,去學習更多事情,然後幫助別人!」

「對不起,媽。我沒有善用我的知識,只是不斷的犯錯,無法得到任何人的認可……甚至還可能害媽媽不幸福,我是個不正常的人……」

「沒有這回事喔。」我瞪大了眼睛,抱著小小的我,媽媽睜開了雙眼對我笑道,深深的酒窩讓人懷念無比,「小浩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過得幸福就夠了喔。」

我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抱住了如夢似幻的身軀,也一同抱住過去的自己。

謝謝你願意一直努力,謝謝妳願意一直支持我。

感受到頭頂上傳來一股溫暖,畫面轉為明亮的青天,刺眼的陽光從玻璃透了進來,姜哥粗糙的大手遮住了我的雙眼,在視線暗去前似乎還看見了劃過天際的白色青鳥。

「醒了嗎?」當我逐漸看清時,視線對上的是被燈光照亮的銀白色髮絲,如同方才夢境裡的白色青鳥,輕輕地劃過我的額頭,為我帶來幸福。

我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拔下了灰藍色的隱眼,如同珍珠一般的大眼離我只有十公分的距離,我伸出了雙手,撫上對方冰冷的臉頰。

下一秒,溫熱的觸感貼上了我的唇,融化了我的寒冷,融化了我害怕的心,正當我想要加深這個吻,對方卻突然將我推開,頭撇向了另一邊。

「抱、抱歉,我不是……很討厭吧?」彷彿剛剛那件事並非出於他的本意,與平時總是自信滿滿的他不同,甚至還慌亂的揮起手來,眼神不斷飄逸,像個蚊子找不到定所,我覺得,這樣的他,非常可愛。

我很討厭自己透露出軟弱的一面,這本該是我自己應該承擔的錯誤,我不能將它放在誰的手上,然而姜哥總能完美地接住我不小心散發出的悲傷。但看到如此不知所措的他,我也才理解,我們都並非完美,才能嵌合各自欠缺的另外一半,因為能相互擁抱才得以憐愛,才覺得珍貴。

「我並……不討厭。是很安心的感覺。」我想回應他的心情,也想回應我內心的渴望,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現才不會很奇怪,要是太過主動讓姜哥感到噁心了呢?

「你、你、你知道你說的,是、是麼意思嗎?」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愣地看著我沉默許久才說出這結結巴巴的一句話,垂下的雙手扶上了我的手臂,微微握緊,似乎想得到我夠肯定的答案。

「嗯。」我點了點頭,「我後來理解了,並不是因為我們都是台灣人,我才會感到安心,而是你的存在就吸引著我,從踏入店門的那一瞬間,與你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就想更了解你。一開始我真的很抱歉,你的任何言行我都只是無視過去,但現在我可以肯定,我喜……唔!」

我一股腦地說出剛剛在腦海中盤旋的字句,也不管它們到底有沒有按照文法排好,我只迫切的想讓他知道我的答案,而他理解了,也回應了我。

我勾上他的脖子,以雙手撫摸他寬闊的背,告訴他最後那幾個字的含意。

彷彿得到了允許,他將我推倒,我深陷在柔軟的棉被中,也深陷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臂彎裡,發出了陣陣輕吟。似乎還能從他熱情的交纏中,嘗到香甜的味道,滿溢出幸福的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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