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双膝跪地地掀开了房中的垂帘：“吾主，审判长大人前来拜访，说是与您有约。”

“让他进来吧。”新晋的公爵扯了扯自己的领巾，让它看起来整洁些许。以接见客人的用途来看，这个房间有些许无理。但它足够隐秘，这又是能给出的最高礼遇。每个拥有一定权势的贵族都会在自己的宅邸里建上一两处这样的房间，一般是为了招待秘密来访的贵宾或者商谈军事机要。不过，以现在整个国家贵族阶层的风气来看，公爵并不会因为封地扩大而更加具有治理民生的责任，而是单纯的获得了更多的赏乐和与皇室交际的资格而已。这个房间的作用，则自然是供贵族在里面做些不想让外人和下人窥见的肮脏行径罢了。

仆人匆匆前去传话，不久后，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公爵如此示意后，房门便被侍仆从两边拉开了。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剑士打扮的人就站在中央，不用说，此人正是宫廷审判长艾德瑞斯。

“审判长大人，久仰大名。”示意仆人关上门，公爵起身迎接这个从未私下谋面的男人。审判长名声在外，也时常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点没有身居高职的自觉，不好好和外面的杂鱼划清界限。不过，这人似乎又生性沉默寡言，甚少社交。光是远远看着，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但是公爵毕竟已经是公爵了，可以说是在极大的运气下脱胎换骨了。他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个闲杂人等，而是掌握着王国命脉的人物之一了。有些东西坐到这种位置上才能随心所欲地了解透彻，就比如审判长大人庄严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声色犬马、肆意假公济私之人。也亏他会装样子，那些传闻就连公爵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什么夜夜笙歌到酒精中毒至于失明……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作为逸闻也足够让人丢脸。

但是公爵起身迎接后，审判长也仍站在门口不挪动双腿。

“我很好奇，公爵大人是怎么得知可以给我写这么一封信的。”宫廷审判官的语调十分冰冷，想想若是在圣堂里听到他以这样的语气念出判词，该是多么可怕的体验。

“这……先不提这个，请先进来坐坐吧。”公爵难掩激动，但还是稍微冷静了。

审判官缓缓迈开步子，长靴沉重的鞋跟敲击地面的闷声回荡在房间里。最终，他掀开了帘布，就站在那旁边。

“说来，审判长大人为什么想起这个问题？”公爵先发制人，摆明了不想回应刚才的疑问。

“……也罢，不是什么大问题。”蒙眼的审判长将信从胸侧的小袋掏出，递给了公爵。“只是刚刚晋升为公爵就惹出麻烦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希望您以后能收敛一些吧。”

“惹麻烦？……哦，确实，这个还得摆脱您艾德瑞斯大人帮忙。麻烦您这么跑一趟真是抱歉。”公爵坐到了床边，细细打量在一旁站得笔挺的审判长。作为亲手将那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之人定罪并削颅的剑士，他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干练而严肃。就连这次来赴约，都随身带着那两柄可怕的长剑。不过，毕竟是上层的人，即便偶尔亲自参与处决也没有在身上沾染血汽。

就算公爵在这里干看着，审判长也像个石头人似的一言不发。虽然猜测即便是盲人也能感觉到他人的视线，但审判长似乎极为擅长忍受这种恶意的打量。

“您最近似乎很忙？”公爵边说边起身，走向审判长的身侧。“又是一桩所谓的地下党事件，处理起来一定很头疼吧。”他从靠床的那侧接近了对方，伸出左手试探地按住对方的背。常年习武锻炼的背脊比起常人显得坚硬，公爵用手掌轻轻按压时，审判长并没有动。

“这身罩袍显得您肩膀宽阔。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样子。”在看到审判长对自己的举动毫无反应后，公爵的动作大胆了起来，手慢慢地下移，勾住了对方精悍的侧腰。“能感觉到有力的肌肉顶着我的手指……”

“……”虽然外在的表现几乎是冷淡，但审判长稍微放松了身体。他不像平时那么僵硬，倒是更像一具趁手的人偶，能够供人随心所欲地摆弄并不会塌下去。公爵从背后贴得更近，双手像弹钢琴似的缓缓沿着审判官的腰围向前移动，直到将对方的腹部扣在自己的手里。公爵喘着粗气慢慢用力搂紧审判长温热的腰腹——只有这个地方并没有那么厚的布料盖住他的身体——把头搭在了审判长的肩上。像配合似的，高挑的男人身体略微前倾，让对方能够更轻松地搭到自己肩膀的位置。

“把你那两柄剑还有碍事的衣服都给解开吧？”审判长的双臂都藏在罩袍下，所以公爵并没有看到对方正紧握双拳。

“松一下手。”在审判长尝试了一会儿后，他明白了对方看他难堪的意图。公爵笑嘻嘻地松开手，看审判长一件件卸下浑身的装备。

公爵看着靠墙放置的两柄剑，想起了一些他曾经看到过的处决景象。仅有那些最罪恶、无可饶恕之人才会被审判长用圣剑刺穿脊椎，据说他们会因此变成只能感受而无法动弹的可怜生命，随后眼睁睁地被砸成肉泥。但从前排的观众那里听来，那些人在被刺穿之时失去了呼吸，所以应该是已经死了。“我看你用这柄剑比较多吧，那这柄是……？”

“请不要用‘比较多’来形容生命的消逝。”审判长一边脱着上身的衣服边说。“审判不是为了取人性命而生，是为了警示活着的人珍惜当下。”

“……”在公爵看来，每次给那些人判处死刑的审判长这番话才是自相矛盾。而且，审判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看着一个盲人把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是有些猎奇的新鲜体验。

审判长将贴身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公爵的衣装则从来都是侍从替他扣上或收起。从审判长的动作里透出一些不该属于这个阶层的清贫感。

审判长背上有很多淡化的伤疤，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了。伤痕应当是武者荣誉的象征，但它们看起来并不像出现在战场或是狩猎中的遗留，而是苦修者的鞭甩在背上留下的痕迹。

“在床上还是在哪里？”审判长似乎是在是否脱掉下装的问题上纠结起来了。他的长靴超过了膝盖，而在臀部到大腿一段也绑了许多用来固定衣装和装饰佩刀的皮带。这个问题本来应该很实在，但是公爵大笑起来。

“这个房间只有床！”这是对于一个人失去了空间与光亮的概念到嘲笑，当然，对于习惯于身边常有弄臣的公爵来说这种话并不存在过分的可能。知道公爵不可能为此道歉的审判长自然也只有点头。“把靴子脱了，趴到床上。”

审判长坐在床边脱掉了那双颇有重量的长靴，同样裹得严实的小腿露了出来。他几乎是顺从地趴到了床沿，脸侧着，只是为了方便呼吸。

公爵笑着骑到了审判长的身上，他知道这是服务的内容，而审判长这个伪君子无法拒绝他的权势和好处。这家伙那么多龌龊的秘密都是靠着做这种事让大家守口如瓶，所以说他是腐败堕落的中心点也完全不为过。

审判长缓慢地呼吸着，无声地等待公爵扒掉他臀部的最后一层遮蔽。他看起来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我见过的屁眼不多，不过你的最好看……”公爵俯下身，在审判长的耳边吐气。“因为你肯定做了准备，我就直接插进去了，没问题吧？”审判长不可能摇头。

“……”

搅动内脏的诡异对于审判长来说并不是忍不住的痛苦。他屏住呼吸，因为他知道大多数贵族并不喜欢听另一个男人的喘息。他艰难地做出无比配合的样子，放松肌肉，让公爵能够更加顺利地进入。腹部的压迫感就像要顶穿他的肚皮，不过自然，随着那种没有温存的撞击开始他会慢慢习惯。

公爵就这么趴在审判长的背上，就好像对方只是一块靠垫。发福的肚腩贴着审判长坚实的脊背来回晃动，压得他难以呼吸。贵族们都喜欢足够乖顺的羔羊，即便是标榜自己酷爱野性的家伙。所以这也不是性爱，只是单方面的压制和榨取罢了。

“你吸的真紧！”公爵毫无规律地横冲直撞，用力得连床垫都跟着摇晃。他操得用力到让审判长担心自己是否会受伤，夹紧肠道并不是为了取悦他而是为了阻止他继续那样用力。只不过，公爵似乎更加满意于审判长因疼痛而颤抖却不敢用力抵抗的身体，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

体表温度上升，审判长贴着床单的那一侧脸部发烫开始出汗。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里会有什么快感，但血液仍然让他的面颊发热，就仿佛他正在享受。他皱紧了眉头，双手紧抓着床单，或许是这个动作让公爵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成就感，身后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温存中带着一丝嘲笑感。而这种明显有所意图的动作，也很快得到了验证：审判长正在放空大脑，因而没有注意对方细微的动作和重心的转移，于是在眼罩被扯去的那一刻也没能及时制止。

在很久之前眨眼对审判长而言就是没有必要的了。但他也并非完全瞎掉，他的视网膜神经还是能隐约采集到些许的光线。因此，在眼罩被揭掉的那一刻，他一瞬间感到有些刺痛，咬住了牙关。有些忘掉了眨眼这个反射，他虽然皱着眉头，眼珠却也没有转向无光的那侧。

“公爵大人，这个玩笑可有些不合时令。”平稳的语调中夹上了些许恐慌的审判长连忙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瞳，“这双眼睛已经被主收去了，已经看不到一丝灵魂……”公爵慢慢起身，听声音他已经将丝质眼罩扔到了一边去。那上面复杂的纹路，这个人或许一眼也没有看过。

“翻个身，”公爵说道，“拥有这么一双清澈的眼睛，不愧是神的审判使！我想瞻仰这样美妙的神迹，阁下不会拒绝我吧？”

说到这个份上，审判长一时想不出什么推辞的说法。他只得双手撑起身体，尽可能小幅度地翻过了身，正对着站在地上的公爵。一时间，他想起自己的裸身会被那么清晰地看到，但他又想起他还穿着长裤，未勃起的性器藏在布料下，面前这家伙仅能看到半身——以及他的眼睛。

公爵扶起审判长的大腿，再次顶了进去。审判长知道换姿势不是件好事，因为大多数人在换了姿势后都能做上更久。他配合地抬起臀部，让公爵能轻易找到那个进入的角度。随后，他闻到了有些令人不快的味道——在浓郁的香水味下，一股令人厌恶的酸臭味涌进了他的鼻腔。这下，他的手也无处安放了，于是他只有像个虔诚的祈祷者似的，将两手重叠在自己的腹部。隐约中，他仿佛能感觉到那根东西顶进了他身体的深处，但实际上那只是他的腹肌在因为疼痛自然地上下起伏。

稍微试着转动眼珠后，审判长放弃了用看着对方的方向来取悦公爵这个想法。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觉得很小的动作是否过大，万一没有掌握好度只能有反效果。他还是十分老实地躺着，像一尊圣母像。

突然，审判长感觉到眼角有些微的湿意。他僵住了——若这是泪水，那么他就在新晋的公爵面前丢了大脸，就连最后的威严也荡然无存。但是，这种湿润的感触在缓缓移动，轻轻滑过他的眼球表面。

审判长犹豫地抬起一只手，去摸索身前的人的位置。他的手背很快碰到了公爵赤裸的身体，随后又像触电似的收了回去。他没想到公爵会离他这样近。

“……啊……”那种诡异的感受并没有停止，像是直接粘腻地抚弄着身体内部似的，审判长不经意间叫出了声，又马上捂住了嘴唇。公爵的粗重的呼吸打在了他的眼睑，这时审判长才意识到了什么。那在他的眼上滑动的，大概是公爵的舌头吧。

舔舐眼睛这种听起来就有着强烈亵渎感的事在审判长看来压根闻所未闻。他几乎不会揉眼或者触碰自己的眼睛，再加上失明后一直佩戴眼罩，那里已经敏感到遇到冷空气都能让审判长因疼痛呻吟的程度。这双常年不见天日、失去了基本功能的眼此刻被公爵的舌头舔过表面，带来的刺激让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不行……这、太痒——”过量的刺激让审判长无法承受地终于说出了拒绝的话语，他一手捂着发出耻声的唇，一手轻而不容抗拒地推开公爵的腰，想让对方起身。

“为什么不呢？”公爵仿佛讥笑一般在审判长的面前说道。“像审判长大人这样对性事毫无兴致之人，肯定是有别的性器官吧？”

“这…种下流而毫无根据的话，说出来有失礼节——”

“既然不疼不爽，碰一下这里又何妨呢？”说着，公爵再次俯身，用舌尖轻触对方微颤的上眼睑。审判长咬紧下唇，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却因为危险感扣住了公爵的腰部，看起来仿佛在欲拒还迎。灵活厚实的舌头反复扫过神经末梢，每时每刻都似乎是烟花在脑内炸开一般让审判长几乎要发疯。

“不行…好奇怪……这样太奇怪了……”审判长自言自语地小声咕哝着。

湿淋淋的，另一个人的唾液留在了自己的眼上。这一刻审判长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为他的身体不仅要受奸淫，灵魂也要遭到侮辱。如果只是一具躯壳外借给他人使用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并不常暴露在外、属于私密的一部分的眼睛也要承受那种污秽的侵蚀。

他的眼角湿漉漉的，似乎不仅是另一个人黏腻的口涎，还有他自己的眼泪，渴望冲刷掉这种刺穿他灵魂的污浊。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爵终于放过了他，当然，并不是因为觉得审判长无法承受——他压根没有听清对方嘴里在念些什么——而是因为他累了，也想要快点射到审判长的体内。在公爵起身后，审判长如释重负地捂住眼睛，向对方讨要自己的眼罩。在仆人进来将丝质的眼罩递给他之后，他一下冷静了不少。

只是被一个有怪癖的家伙舔了眼睛罢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

如果不是这样一次次地挑战自己的下限，审判长压根不会知道自己居然能忍受这么多不敬的亵弄，并平静地将它们抛之脑后，装作忘得一干二净。

公爵懒散地躺到了床上后，审判长便在空中抓握了两下找回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随后，他便骑到公爵的身上，自己摆动胯部吞吐那根并不怎么便于讨好的阴茎。哪怕是新晋公爵，这家伙也和大多贵族一样好色滥情，这根东西不知道插过多少妓女，大概早就有使用过度的趋势了。因此，让它吐精才显得像是个颇为费力的任务。好在审判长不用太刻意地去讨好对方——如果表现得太过熟练，恐怕会产生不太好的影响。

即便公爵现在没有早泄，以后也会的——审判长这么告慰自己。不过，一厢情愿的成分占多吧。

做完之后，公爵感到有些困倦，于是就在床上躺了下来。审判长安安静静地靠在一旁，脸朝向另一个方向，就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东西一样。这让公爵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发现自己小小地睡了一觉，于是闭上眼满足地进入梦乡。

“所以，你说的需要我帮忙的那件事是什么？”但是在公爵刚闭上眼后，审判长冷冰冰的质问声就又在旁边响起了。

“啊，对啊，有这档事。”公爵慌张地起身说，“对，有个东西要你帮忙。”

“是什么。”审判长重复了一遍。即便看不到这人的眼睛，也能从语调里听出他的不耐烦。

“是我的堂兄……说来话长，我也为他做了这种事而不齿，他本人也很后悔……我希望审判庭那边能对他仁慈一点，别让他受什么肉刑。”

审判长没有接话，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指节上缓缓敲着。公爵马上接着说下去：“事实上，他那天喝醉了，拔刀杀了两个侍童……他们的主人来找我堂兄要赔偿，还带了好几个面相不善的人，一言不合就威胁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可怜的堂兄肯定吓得不轻吧，那天晚上就叫人偷偷去把侍童的主人杀了。虽然现在这事还没走漏风声，但是万一有谁知道了呢？我只能靠您了，审判长大人，可否帮帮我们？”

公爵讲得声情并茂，用了一百二十分的真诚对着一个盲人手舞足蹈。在他讲完以后一段时间审判长都没有说话，这让他以为自己还要继续说下去、表现得更诚恳才行。他正又要添两句话来，审判长开口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

“是，是的。您要相信，我的堂兄真的不是故意要杀——”

审判长举手打断了公爵下一段添油加醋。

“……就为了这么点事花费掉宝贵的机会，公爵大人的态度真是随意啊。”审判长说着从床上起身，快步走到了他之前摆放罩袍和上衣的椅子旁边，熟练地着衣。“没有特意找我来的必要。”

“哈哈，哈哈……审判长大人觉得这根本说不上什么大事吗？”公爵有些紧张地故作笑态问道。他心想，他故意找理由叫来审判长的心思有可能败露了——但是他也没想到审判长会认为杀了三个人是一件连听都没有必要的小事，因为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好歹也是个乡绅。只是，就算审判长看出来了他这个想法恐怕也不会说什么吧。“也就是说我堂兄现在能暂时不必担心什么了？”

“嗯。”审判长只用了一个短暂的音节做回复，听得出是自己的行为惹恼了这个怀着要处理麻烦的大事而赶来却遭受了戏耍的人。

“哎呀，那我真是平白无故地麻烦审判长大人跑了一趟。但，即便这次您并没有真正地做些什么，我也是要感谢您的。您想要的报酬，我也还是可以给的。”公爵看着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去拿佩刀的审判长，为了不太得罪到他，还是补充了这么一句。

听到“还是会有报酬”以后，审判长才转过身来面向公爵，面色没那么恐怖了。

“……看在您是新晋公爵的份上，这次都当作经验不足吧。希望您以后更加懂得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不要做亏本买卖。”审判长轻轻叹了口气，“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试图干涉审判庭的判决——和我的决断。”

“不干涉和您相关的任何事吧？这个我能做到，我保证。”公爵还想补充说他会向神起誓，但审判长已经走到了门边了。

“祝您身体健康，公爵大人。”

“您也是。”

随后，审判长推门离开了，一连串快速的脚步声随后响起。审判长走路像跑一样，那该多忙乱啊，公爵想。

“哎呀，真是让人紧张，还以为他要生气了呢。不过也挺刺激的，而且只是不干涉他的事就能做一次……这就是公爵的生活所能享受的吗，真是不错啊。”

在完全听不到审判长的脚步声后，公爵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愉快地想象着半个月后的宫廷晚宴自己该有多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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