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宣布，被告人叶如霜，李琳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依法判处死刑!”

　　随着上海市中级法院宣判声的广播，坐在被告席上的两位女士神色凝重了起来，随后便是一番嚎啕大哭。李琳拉着叶如霜的手，一边安慰，一边跟随狱警回到监狱。

　　三个月前，两人还是遵纪守法的普罗大众。如果不是李琳被陌生男人挑衅，叶如霜也不会和李琳展开复仇，杀死了那名男子，害得自己沦为阶下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提心吊胆，一听到狱警的皮鞋声作响就害怕，不知道何时会被提出去枪决。直到有一天，狱警送来外面衣物，要求两人更换，叶如霜和李琳这才确定死期将至。

　　脱掉囚服，解下脚镣，叶如霜换上一件点缀着黑色圆点的白色长裙，她提着李琳的脚丫子，为她的脚趾抹上粉色趾甲油，又让李琳如法炮制，给她的脚趾上涂着红色趾甲油。外面送来的是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鞋跟不高，叶如霜将玉足伸入鞋中，系上扣带。穿上高跟凉鞋，叶如霜圆润的脚后跟，十根优美的脚趾完全得到了展示。

　　两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穿上常服，一扫监狱中的沉闷之气，令人心动。吃完最后一晚的断头饭，两人互相抱在一起，步入梦乡…………

一，永安县，大牢

　　从狱中醒来已经不知是何时，叶如霜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居然变得如此简陋。原本有上下铺的监狱双人床变成了只有干草堆和夯土墙壁的小房间。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连电灯也没有，只有几根火把和蜡烛散发着光辉。

　　最让叶如霜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全都不翼而飞，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亚麻布袍子，原本穿在脚上的白色高跟凉鞋也变成了一双枯黄色的草鞋。

　　难道不是马上就要被枪毙了吗？为什么现在是这副模样，又是谁给自己换了衣服?

　　叶如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朝着牢房外面放声大喊:“李琳，你在哪儿?”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见对面走来一个穿号衣，举着火把的男人，这身古怪的装扮让她有些吃惊，毕竟，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番打扮。

　　“新来的犯人，老实点，别大吵大闹，马上就要砍你头了。”男人喊道。

　　叶如霜听的一头雾水，她决定问一问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这是哪儿?我什么时候来的?”

　　“姑娘，我知道你是外乡人，这儿，是开封府永安县，大宋天子脚下。昨天有人在皇陵抓住了你这个小贼，才把你送到这儿。”

　　“什么，大宋?永安县?”叶如霜脑子里一团糟，她接着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份?”

　　“去年先帝太宗驾崩，官家改元，如今正是大宋咸平元年，我说你这姑娘为什么不学好，先帝刚刚驾崩就擅闯皇陵行窃，被抓住了吧。”

　　“那个，大哥，我是一个人来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还有一个姑娘?”她开始打听李琳的下落。

　　“不清楚，你来的时候就一个人。”

　　虽然难以置信，但叶如霜不得不接受穿越的现实，只是没想到在2020年的上海要被枪决，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宋朝依旧如此倒霉，被看做擅闯皇陵的窃贼，命不久矣。而且自己孤身一人，不见了闺蜜李琳，黄泉路上也寂寞。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狱卒送来饭菜，叶如霜毫无食欲，加上食物不过是一些窝头和小米粥，叶如霜稍稍吃了几口，便弃置不顾。正当她思虑着如何改善一下囚禁环境时，几个公差突然走进了牢房。

　　“提犯妇无名氏一人，押公堂受审。”

　　进来一个公差，将叶如霜双脚拷上铁链锁住，另一人揪着肩膀使之站立，叶红霜的玉足还没能适应草鞋，加上铁链束缚，只能缓慢踱步跟随公差前进。

　　出了狱门，叶如霜看到了久违的阳光，巨大的杨树和花园。牢房离衙门不远，就在隔壁，县衙里聚了一大堆人物，有奉公的衙役，有掌管文笔的判官，县中的绅望，以及留着络腮胡子的县令。

　　“跪下”，公差一脚便将叶如霜踢跪在地。

　　“犯妇无名氏，报上名来，籍贯何处?年龄多少?”县令问道。

　　“叶如霜，23岁，按你们宋朝的话，苏州府华亭县人氏。”

　　“犯妇叶如霜，先帝太宗皇帝入葬不到一年，你便公然闯入皇陵，意图偷盗，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我醒来后就在大牢里，什么也不知道。”叶如霜辩解道。

　　“那你怎么解释你出现在皇陵里?”

　　“民女真的不知。”

　　县令已经年过四旬，见过不少惯犯，他知道多说无益:“来人，用刑。”

　　不一会儿，衙役拾来一个长板凳，将叶如霜捆绑在上面，随后，又拿起几块泥砖，叶如霜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老虎凳”。

　　“认不认罪'?”县令问道。

　　叶如霜摇了摇头，衙役脱下叶如霜的草鞋，露出她一双莹白的玉足，看见这双白嫩，柔美的香足，如葱白一般剔透，并拢在一起的十根脚趾，衙役看得有些如痴如醉。叶如霜这般现代女性的玉足，在衙役的眼中难得一见。

　　“加砖”，另一个衙役催促道。回过神来的衙役急忙握住双脚，往上添砖，粗糙的泥砖垫着叶如霜细腻的脚跟，不断拉扯着她的脊椎和腿骨，叶如霜忍受不住，叫苦连天。

　　“再加”，又是一块泥砖，汗珠从叶如霜的身上洒落，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怎么可能承受这种折磨，叶如霜想要高声求饶，没想到四肢不畅，大脑供血不足，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这小娘子果然不经打”，衙役抽离了泥砖，看到县令做出停止行刑的手势，便将老虎凳撤下，任叶如霜躺在地上。用刑时犯人昏倒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衙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盆冷水泼过，叶如霜很快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犯妇叶如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县令厉声呵斥道。

　　此时此刻，大门口跑来一个报信的衙役奏报:“大人，门外有人击鼓。”

　　县令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让击鼓的人进来。”

　　很快，叶如霜便看到一个穿麻布衣服的百姓提着一个破布包裹前来。县令拆开一角察看，随后又将包裹扔在地上。

　　“叶如霜，你自己看看吧，还不认罪?”

　　叶如霜手拿着包裹，隔着劣质粗布，只凭触摸到圆滚滚的东西，叶如霜心中便知道这不是什么普通物品。她解开包裹上的绳结，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

　　包裹里装的，正是李琳的人头。

　　李琳的头颅和那天晚上穿越之前没什么差别，她的首级还保留着穿越前的妆容，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辫，额头和面颊上的皮肤依然吹弹可破，双眼闭合，小嘴微张。李琳的人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从她的皮肤来看，李琳的首级被斩下的时间不长。

　　捧着手中李琳的首级，叶如霜面如死灰，哭了起来。

　　“这是哪位妇人的首级呀?”县令问道。

　　来人答道:“小的王五，家中乃是太宗皇帝永熙陵的守陵户，昨日在家劳作，忽然寻见这女子从皇陵方向出来，还带着皇陵的玉器。”

　　王五说话间，叶如霜止住了哭泣，将手中李琳的首级交给衙役，衙役便将李琳的人头放在托盘里，摆上了县令的案堂。

　　“我见那女子从皇陵出来，还带着玉器，便知道不是善类，这女子的打扮，袒胸露乳，裙摆连膝盖都不到，肯定是个妖女。我没多想，趁其不备，拿起柴刀，将这妖女砍了首级。将她的首级放在家中，准备报官。”

　　“后来果真听说官府告示，有人擅闯皇陵，我便提着这颗妖女的人头，告知了官府，这不，现在妖女的脑袋不就在大人面前吗？”说道妖女的首级，王五指了指李琳的头颅。

　　县令大喜，吩咐左右道:“陵户王五，斩妖女首级一颗，守陵有功，赏铜钱五百贯，退下吧。”

　　王五领了赏钱，千恩万谢，看了一眼李琳的脑袋便出了衙门。县令转头看了看叶如霜:“方才你见到她的首级便嚎啕大哭，这颗妖女的首级，想必你也认识吧?”

　　叶如霜点点头:“小女子知道，这是我好友李琳的首级，与我同岁同贯。”

　　“如此说来，你可认罪?”县令问道。

　　“民女认罪”，看见李琳已经变成了一颗首级，叶如霜灰心丧气，李琳不仅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她非同一般的恋人，失去李琳，叶如霜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没想到在现代社会要挨枪子，在宋朝还是逃不了人头落地的下场。

　　又有衙役来报:“大人，做木工的刘二新削了两根竹竿，你看?”

　　“传令下去，将妖女李琳的人头悬于竹竿之上，枭首示众。”县令道。

　　衙役揪住长发，提了李琳的人头往衙门外走去，要不了多久李琳的人头就会悬挂在竹竿上，供永安县的百姓观看了吧。

　　“既然如此”，县令举起一根黑签，丢在地上:“犯妇叶如霜，伙同犯妇李琳，擅闯先帝皇陵，今妖女李琳已经授首，判叶如霜斩首示众，枭首三日，以儆效尤。”

　　一班公差迅速将叶如霜押回大牢，只等吉日一到，就可以砍下叶如霜的首级。

　　叶如霜在牢中摸着自己的脖子，知道时日无多。听狱卒们说，永安县离京城不过一天路程，刑部的文书很快就会下放。叶如霜并不害怕枪决，但一想到生前美丽动人的首级高悬在竹竿上，像李琳的脑袋一样被人围观，心中充满了羞辱感。

　　日子要比想象中过得更快，叶如霜从被判斩首，到决定行刑日期只花了两天时间。

　　临近处斩的前一夜，牢里来了一个老妪，专门为上刑场的女犯收拾上路行程。令叶如霜感到高兴的是，老妪随身带着一个包袱，那里面除了一些化妆的材料，竟然还包括叶如霜以往的衣装。老妪告诉她，她的衣服鞋子在入狱后只是归了官家保管而已，并没有丢失。

　　可能是因为优待死囚最后一夜的缘故，公差们将叶如霜移到了一处宽敞，干燥的牢房。囚禁在牢房的这几天里，叶如霜一直没能好好清洗身体。狱卒端来一盆热水，替叶如霜脱下草鞋，不管叶如霜的意见，直接将她的一双玉足放入水盆之中。”

　　叶如霜的美脚一接触到滚烫的热水，疼的怒目圆睁，狱卒见叶如霜是个美人，早就想将她的脚丫子玩弄一番，乘着给她洗脚的机会，狱卒将叶如霜的双脚从脚趾到脚跟摸了个遍。按照狱卒的说法，他从未见过比叶如霜更漂亮的脚。

　 叶如霜洗完脚，又将全身沐浴了一遍，由老妪梳头，作披肩长发的样子。老妪一边梳理叶如霜的头发，一边抚摸着她的颅骨和玉颈，叹息道:“小娘子好头颅一颗，可惜了，可惜了……”

　　打理完毕，叶如霜穿上白色高跟凉鞋，再搭上长裙，在狱卒的指引下，缓缓走向了刑场。

二，永安县，刑场

　　按照惯例，叶如霜应该在县城里最热闹的广场上砍脑袋，并在前往刑场的路上游街示众。

　　穿上高跟凉鞋的叶如霜没有被脚上的镣铐所拘束，因为高跟凉鞋的作用，她的身姿看起来更高挺拔，由于营养的原因，叶如霜比周边的衙役和宋朝百姓要高出一头。而比起大多数面黄肌瘦，没有怎么保养过的古人，叶如霜的容貌也显得更加漂亮。

　　她走起路来更加自信，一听说有个大美人要砍脑袋，通往刑场的大街上早已挤满了围观民众。永安县及周边的纨绔子弟也都闻风而动，专门来看叶如霜砍首级的过程。

　　快要到典刑台了，不远处的城墙上立着两根竹竿，叶如霜看到李琳的人头悬挂在竹竿上，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那根空着的竹竿正是用来迎接她的项上人头。

　　“看这妖女，穿的不伦不类，肯定是个破鞋”，一围观议论道。

　　“穿的奇装异服，不像我大宋子民，肯定是蛮夷。”

　　“看她穿的什么，胳膊大腿全露了，真是不知廉耻。”

　　一妇女见到叶如霜的脚，惊乎:“没教养，二十多岁的年纪了也不裹脚。”

　　说完，一把烂菜叶丢到了叶如霜的脸上，周边的围观妇女连连叫好，比起怜香惜玉，爱看美女的男人，妇人们相信叶如霜肯定是个破鞋，狐狸精。

　　挨了一路的烂菜叶，叶如霜终于来到了典刑台。那里早有一名刽子手手持大刀，威风禀禀的站在一边。叶如霜往断头台上一跪，等待着县令发号施令。

　　“犯妇叶如霜，马上就要斩首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问道。

　　叶如霜脸上露出一丝羞红，开口道:“小女子有一请求，还望大人满足。”

　　“你说。”

　　“我要男人，我要吹箫。”

　　叶如霜的话语，让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县令皱了皱眉，说道:“准，你自己选吧。”

　　台下的男人们，不只想要看到美人头颅落地，对她的吹箫功夫也极为期待，有这样一个美人儿在胯下为自己口交，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儿。台下的男人们为了让叶如霜吹箫，四处起哄，叶如霜选来选去，将目光对准了一个讨饭的乞丐。

　　“拿破碗的乞丐，你过来吧”，叶如霜指了指叫花子。

　　男人们有些失望，乞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两个知趣的衙役带到了台上。他又黑又瘦，浑身散发着臭气，和美女叶如霜完全不搭边。

　　跪在乞丐的胯下，叶如霜用嘴解开了乞丐的腰带，又用嘴扒下了他的裤裆，乞丐的鸡巴早已按耐不住，一下子就蹦出来拍在了叶如霜的脸上。叶如霜一脸妩媚的看着乞丐阴茎，轻轻地抬起了手，用两根手指提住了乞丐的龟头，抬了起来，放在手中套弄。

　　乞丐的内心激动不已，他不停的确认是梦幻还是现实，直到叶如霜朱唇轻启，照着面前的肉棒舔了下去，这才认定事实。

　　她先是对着乞丐的龟头吹气，用香舌卷着包皮，一直舔到阴茎根部，然后又将乞丐的鸡巴顶过她的额头，用舌头舔坻乞丐的蛋蛋，随后又将蛋蛋含在嘴里，让我乞丐生痒意。

　　不一会儿，叶如霜放过了乞丐的蛋，一口含住了乞丐鸡巴。那一瞬间，乞丐清晰地感受到了鸡巴进入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那是她神圣的口腔。

　　他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部，同时绷紧了双腿。抱着叶如霜即将砍下来的人头，尽力抽插。她不仅用上下嘴唇摩擦乞丐恶臭的鸡巴，还时不时用香舌卷着乞丐的包皮和马眼，让乞丐感到一种欲仙欲死的爽快。

　　一声长叹，乞丐早已承受不住，对着叶如霜的小嘴射出了浓浓的体液……

　　叶如霜咽下精液，平生最后一次品尝完男根的喜悦让她战胜了人头落地的羞耻感。她看了看断头台，撩起长长的秀发，跪在断头台的木架上。

　　木架上有两块木板，合拢就是一个只能容纳脖子的小洞，刽子手将叶如霜的脑袋按在木板的凹槽上，吩咐她尽量伸长脖子。随后，刽子手放下另一块木板，叶如霜的头颅便被固定在断头台上，任凭她的头颅如何乱动也不会影响刽子手一刀砍下她的首级。

　　在她的面前有一个干草篮子和一桶热水。叶如霜知道，干草篮子是用来盛放她的人头，而木桶中的热水会用来清洗她的首级。

　　伏在断头台上，叶如霜感觉脖子有些酸，自从看到李琳的人头，她便对世界没有什么留恋，在人群的议论声中，她清晰的听见县令拔出火签，高喊出那句:“午时三刻已到，斩!”

　　“哗”，早已瞄准美人玉颈的刽子手终于砍断了她的脖子。由于皮肤柔嫩，砍叶如霜的首级不费吹灰之力。

　　叶如霜的人头就像皮球一样，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接纳她人头的干草篮子里。大刀落下的时候，叶如霜只觉得脖子上吹过了一阵微风，有些发凉，没想到天地在一瞬间颠倒了方向。叶如霜的人头脸朝下方，扎人的干草让她的头颅有些发痒，她明白，她已经人头落地，现在，她希望有人把她的脑袋从扎人的篮子里移开。

　　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叶如霜的秀发，碰到了她的颅骨，原来是刽子手从篮子里抓起了叶如霜的人头。他提着叶如霜的人头，在刑场的四周走了一圈，叶如霜的脑袋也便跟着眩晕了一圈。

　　刽子手将叶如霜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喊道:“犯妇叶如霜，首级在此!”

　　人群沸腾了起来，没有人再去关心她的身躯，叶如霜的人头在刽子手手中转悠了几圈，便有人取来一个托盘，刽子手将叶如霜的人头往托盘上一放，便下了刑场。按照惯例，接下来县令验收她的首级，乃至于枭首示众都不管他的事儿。

　　衙役捧着托盘上来到观刑之处，县令取来朱笔，看了看眼前叶如霜的首级，和李琳的首级不同，叶如霜的人头没有闭眼，她始终睁着眼睛，嘴角既没有痛苦的表情，也没有高兴的意思。虽然沾上了淋漓的鲜血，叶如霜的人头却一点也没有恐怖的感觉。

　　县令在叶如霜的首级上打了一个红勾，表明他已经验视过叶如霜的首级是她本人。衙役又将叶如霜的人头往刑场上的木桶里端去。

　　不同于面见县令时那般温柔，负责洗头的杂役粗暴地叶如霜的头颅掷入水桶，提着她的长发在热水里搅了两下，清理完血迹便把叶如霜的人头一把捞起。

　　杂役将她的长发打了个结，早有人等在一边，将叶如霜的人头用布一裹，送到城门口的墙上，按住叶如霜的断颈，往早已备好的竹竿顶端一插，就这样，叶如霜的人头就悬在了竹竿上，和另一根竹竿上的李琳“碰头”了。

　　不一会儿，衙役又用麻绳，捆着叶如霜穿着高跟凉鞋的双脚拴在了城墙上。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刑场，将注意力转向了城墙。前来观看叶如霜和李琳首级的人到处都是，当然，也有人是因为叶如霜的一双玉足和莫名其妙出现的高跟凉鞋起了兴趣才去观看。

　　叶如霜和李琳的脑袋按惯例要示众三日，然后等人收尸。但两人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们的头颅入土为安。所以两颗美人头便挂了许久日子，也没有取下竹竿。

三，开封府，巡游

　　永安县是开封府的辖区，冲撞皇陵的事儿开封府自然是知道的。听闻永安县两颗妖女的人头悬首示众一个月不烂，皇帝甚感奇妙，下了一道旨意，要让永安县将两颗妖女的人头送往汴京。

　　永安县的衙役们这才匆匆取下叶如霜和李琳的人头，叶如霜的人头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丝毫腐败的气息，她的首级在盛夏时日也没有招惹苍蝇。而李琳的首级因为砍下来较早，皮肤有些松弛，却也无关大雅，没有发臭。

　　开封府的公差取来两个包裹，将两颗美人头裹住，拴在快马上往京城而去。按照皇帝的旨意，两颗美人头自然是要送入大内，供皇帝观赏的，然后再把妖女们的首级挂在汴京的街头上，让京城的百姓也来看看妖女们的首级长什么模样。

　　两颗美人头要想让皇上过目，可不能这般潦草，必须要精心打扮一番。李琳和叶如霜的人头一到京城，就先送到了太医院。看到两颗妖女的脑袋，太医院有些震惊，不仅仅是赞叹妖女们的面容，也在为她们的人头不腐暗暗称奇。

　　一开始，听说皇上要“召见”两颗美人头，太医院还打算给美人头上漆保存，但后来看到如此精美的首级，漆首便没有必要。太医们先用钩子伸入叶如霜的脑髓，将她的脑浆捣碎，流到一个碗里，随后又将草药一点一点送入叶如霜的颅腔之内，李琳的头颅也如这般一样炮制。

　　随后，叶如霜的人头被放到一个烧着热水的铜锅里，美丽的首级伴随着热水游来游去，配合着热水，挥发出颅腔中草药的药力。至于李琳的人头，在热水中多加了一些盐补充水分。

　　稍稍煮一会儿，叶如霜和李琳的头颅煮得半生不熟，脸色更加红润，富含水份。再将妖女的人头放入坛子里密封三天，三天后，两颗鲜靓的头颅便完成了防腐工作，送入宫中，由经验丰富的女人们涂抹妆容。

　　“陛下，上个月擅闯太宗皇帝陵寝的两位妖女，首级已经送来了”。

　　只见两位太监，各自将一个精美的木盒呈给皇帝，皇帝龙颜大悦，将木盒一一打开，一睹两颗妖女首级的风采。看到两颗美人头，皇帝感觉对比起自家的嫔妃也一点不差。

　　因为是闯入了太宗皇帝的陵寝，叶如霜和李琳的人头自然是要交给太后验看的，看到二女的首级，太后的怒气消了大半，并未对二女的首级进行羞辱。

　　次日，李琳的首级挂在了城东的楼牌上，而叶如霜的首级则在城西。两颗美人的脑袋迎着风雨，迎接尘土，沐浴着阳光和人声，度过了漫长的时日。汴京城里南来北往的商户，四周的百姓前来观赏美人头的数不胜数，甚至引发了一些踩踏事故。

　　有士大夫谏言，二女首级高悬，有碍市容。皇帝便下令将美人头颅纳入木盒，与叶如霜的一双玉足一同送往太庙，做了太祖，太宗皇帝的祭品。太庙中有的腌臜下人，时常将二女首级取来吹箫，也无人过问。

　　一百多年后，靖康之乱，金兵南下之时，太庙毁于一旦，两颗妖女的首级也不知所踪。直到2020年，人们在汴京遗址中一处墓葬中发现了三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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