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同人文

CP：駭客符Ｘ法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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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劇本—常闇の箱

＞架空向，清水。

德州趕到車站時已經是最後一班的列車。

今天要處理的屍體很多，要是再多一具的話，他很可能要在工作室裡睡上一晚。

他彷彿能覺得自己身上發出了消毒藥水的氣味。

因為衛生的關係，他換了一個新的醫用口罩。

耳邊傳來啪啦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德州側頭看向身旁，隔了一段距離，坐著一個金髮的少年，對方專注地看著那台置於腳上的小筆電。

車廂內還有其他的乘客，可能是因為末班車的關係，人並不多。

德州有些累地打了個哈欠，在口罩下並沒有多少人發現他的不雅，今天的工作量多而緊急，忙活過來差點連晚餐也忘了。

體感有些冷的他拉了拉身上的披肩。

「距離到自己下車的站還有好幾個，小睡一會吧。」

德州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還一直運作的大腦得到短暫的休息。

「喂、喂！」

不知睡了多久，一把聲音在叫著自己。

「喂！醒醒！」

德州試著撐開沉重的眼皮，只見剛剛留意到那位敲鍵盤的人在試圖搖醒自己。

他猛然地坐起來。

我坐過站了？

「這是終點站？」

此時的車廂裡只有他們兩人，可電車還在前進著。

然而對方卻露出了一個不太好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力。

「我也希望是到終點站了。」

德州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手錶，上面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最後一班電車到站的時間。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說著一個事實。

「我們...是被困在這裡了？」

「看來是的。」

德州不自在地整理好自己口罩的位置，他們先後交換對方的名字。面前的這個人名叫符離集，聽他自述是一位電腦比較好的夜貓族，德州自然也想起了剛上車時對方專注於電腦上的神情，心裡暗自明白對方所說的『比較好』絕對是比自己那只有輸入資料並按下儲存的概念還要強得多。

只是目前他們身上的物品似乎都不見了。

「其他人呢？」德州左右看了看四周，車廂外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車廂內更是除了他們倆什麼人也沒有。

太奇怪了。

符離慫了慫肩膀，示意他什麼也不知道。

「門扉貼了張紙，我去看看。」在剛剛的交流下得知對方的年齡比自己小一年後，德州覺得他有必要做主動的那一方。

上面的字跡有些支支歪歪的，只寫了一句話。

『只管前進吧，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是什麼意思？」符離也皺起了眉頭。

德州留意到那貼在牆上的電車示意地圖，他花了點時間才從上面理解到目前兩人所在的是第六節車廂。【靈感失敗】

可是連著第六節車廂後的示意圖案卻是看不清。

「紙上還有寫什麼嗎？」符離走向了另一邊的車廂。「我沒記錯的話，第六節跟第七節車廂間有一個能打向電車總部的電話。」

德州把那張紙翻了個面，後面果然還有東西寫著。

「上面寫著『第三個箱子裡有藏鑰匙。』。」

第三個箱子？

此時的符離已來到了往第七個車廂的門扉前，一股血腥臭味傳進了鼻子中。【靈感失敗】

即使如此，符離還是拉開了門扉，映入眼簾的是被慘烈撕成好幾塊的肉體散落在地上。

「呀啊啊——！」從沒見過這些畫面的符離直接被嚇倒在地上，被死亡的恐懼支配著的大腦連讓眼睛閉上不看的指令都做不到。

德州連忙跑過來伸手蓋住符離的眼睛，他在符離的耳邊說道。「那並不是人類的，只是一堆無生氣的肉塊而已。」

過程中德州都不敢鬆開自己的手，這畫面對於符離而言太過於血腥，即使是德州這個做法醫見慣了不同事故下的破爛屍體，但看到現在這個景象也一陣反胃。

他能認出有幾個外露的器官，也的確是人類才有，而且看血肉的顏色，應該是剛死去沒多久。

「這邊不太適合走。」德州把符離向後拉了一步，然後合上門。【觀察成功】

然而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德州彷彿從另一扉門的窗看到後面的第七節車廂的盡頭裡，有一個巨大的肉質口器在吞蝕著車廂。

「我們先往第五節車廂走吧。」德州鬆開了掩眼的手，或許是因為他那句『不是人類』的話，符離很快緩過勁來。

他拍開了德州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你說的話能信？」

「我有跟你說過我是一位法醫吧。」德州試著讓自己的說詞有些說服力。「天天面對的東西還能看錯？」

「聽起來法醫還真是一個變態的職業。」

「其實破碎成這樣的屍體即使是法醫也不常見，可能一生中也沒幾次。」德州站了起來，他還記得關上門時所看到的巨口。「走吧。」

「嗯。」

打開第五節的車廂門，德州以為會有像是第七節那樣可怕的東西而打了先頭陣，然而這邊的車廂跟第六節相似，整潔，而無人，除了盡頭掛著『5』的牌子外沒有什麼改變。

他們兩人走在這走道上，德州走在前面。

「嗯？」突然身後的符離發出了一聲疑惑便停下了腳步，德州回頭發現對方手上多了一份報紙。「要看看？」

德州皺著眉頭，只是今天的報紙，對於他們現在兩人而言，並不太必要，他不太想要浪費時間在讀報紙上。

然而符離卻拋出了一個重點。

「這是明天早上的報紙。」

「好吧。」

於是他耐下性子看著符離把報紙打開。

『昨晚XX線電車發生了大規模的恐怖事件，雖然還未被確認是否為國內的恐怖分子所為，但倖存乘客的精神都變得異常，警方表示不排除有可能涉及邪教組織的成份，目前全部乘客都已送到精神病院。』

「...報紙上所說的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路線。」

德州有些不安地說著。如果是剛剛那些血腥的畫面他還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但扯到這靈異的，他不由得地有些慌亂，但理智強行把心中的負面情緒壓下來。

「情報並不太詳盡，我們先去下一個車廂看看吧。」

「也只有這個辨法了。」符離把報紙放回原位。

只是到了前往第四節車廂時，符離攔下了德州開門的手。

「這次我先進吧，一人一次，公平些。」

德州思考著反駁對方提議的理由，但不得不說的是，每次做出拉開門的動作對於德州的心神都是一個考驗。

於是他點頭同意了符離的方法。

第四節車廂剛被打開，他們兩人就看到一個身穿乘務員衣服的男人倒在地上，左腳有一道明顯的傷口，上面不斷有血液在冒出來。

德州連忙走了過去，符離嘖的一聲後跟上，只是他比德州多把心思留意在四周。

「人還沒死。」德州測量了一下脈搏作出結論，大致的觀察過後發現，這人是在休克狀態，但腳上的傷口一樣要處理。

德州開始脫下自己的披肩，然後用力地把它拉扯著撕成布條。【急救成功】

「你會急救？」看著那件好看的披肩在對方手中成了碎布，符離有些不捨得。「你不是驗屍的法醫？」

「就算是法醫還是有這方面的知識，即使跟專業的比起來一定差了些。」

德州專心在急救上，他很快找出了血管的位置並用布條纏著阻止了出血量，把對方腳上的破褲子順著裂口的方向撕開，德州總算是看到整個傷口的樣子。

那是一個像是被人用牙齒撕下整塊肉的傷口，而且很深。【醫學成功】

「好了。」

此時對方的手指動了動，留意到的德州連忙輕拍對方的臉側。

「醒醒？」

然而對方醒來的下一刻卻是驚恐地把德州用力推開，嘴邊還一直喊著不要吃了我。

符離有些生氣地走在德州前。

「你那什麼態度？我們好不容易才幫你把傷口處理好！」

或許是符離的眼神有些兇，那位傷者被這怒瞪弄得有點心虛。

「...抱歉、我只是，有點被嚇壞了。」從驚慌的心態平復下來的傷者解釋著自己剛剛的行為。「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是這輛電車的乘務員。」

比起一直戴著口罩的德州，這乘務員真誠地看向了符離。

「拜託了！讓我們把電車停下來，然後逃出這裡吧！」

符離當然看出乘務員那嫌棄德州的目光。

「你打算怎去把車停下來？」

乘務員把自己的計劃說出。

「第三節的車廂有駕駛室房間跟電車控制面板的鑰匙，我們只要過去那裡把鑰匙拿走，再到車頭，我就可以把電車停下。」

德州跟符離交換了眼神，他們兩人都想起在一開始看到背面寫著『第三個箱子裡有藏鑰匙。』的紙條。

看來『第三個箱子』所說的箱子，指的是車廂。

然而德州比起乘務員所說的計劃，他更在意那傷口的事。「你這傷口怎來的？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事造成。」

彷彿是想起了受傷的經過，乘務員的身體在發抖。

「那是人吧？真的是人嗎？突然地襲向我，然後又向乘客們一個個地撲了過去，就像是野獸那樣在啃食著。」此時乘務員看向了自己那受傷的腳，他有些失控地抱緊了自己的頭。「我、我的腿也是被那傢伙咬傷、不！牠們根本不是人！」

「冷靜一些...」

「你叫我怎麼冷靜！？」然而乘務員狠狠地盯向了德州，他就像是要把壓抑已久的恐懼過後的溫怒發洩在德州身上。「呵，你就沒體會過那個場景吧，根本不明白那時的畫面有多讓人絕望。」

符離直接拉起了跪坐在地上的德州，然後不理德州的困惑直接把人拖走。「德州，我們走。」

「咦？」德州直到被對方拉起來才發現，符離的力度比自己還要大上些。

「那種只會把負面情緒發洩到他人身上的人並不值得理會。」

在關上門之際，符離留下了這句話給乘務員。

「喂、等等！別把我留在這裡！」

乘務員總算是被嚇到，他連忙向符離求助，然而迎接他的只有被關上的門。

【乘務員離開了隊伍。】

當兩人進入第三節車廂時，德州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們把他留下的話，不就沒有人會操作這台電車？」

然而符離只是在進來這車廂後就開始不停地翻找著那從乘務員口中所說的鑰匙。

「那個我會想辦法，倒是你快點過來幫忙。」

德州卻是看向符離好一會兒。

「你在幫我說話？」

「誰、誰要幫你這傢伙說話了！？」符離看起來像是炸毛似，他指著德州的臉。「那傢伙怕是被你這口罩嚇著的吧，都沾到血跡了！」

「是嗎？」工作習慣讓德州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因為他的工作所面對的從來都是不會說話的死者。「很嚇人嗎？」

「很嚇人。」符離認真地說道。

德州被這坦白說得不好意思。「我把口罩取下來便是了。」

那染血的口罩被拿了下來，以真容面對別人對於德州而言並不常有。

符離不得不承認那個醫用口罩放在德州身上根本擋掉了一整塊好看的地方，脫下口罩後的對方五官清秀，只是看起來並不太會笑。「...你倒是快些來幫忙找鎖匙。」

「好。」

找那兩條鑰匙花了他們兩人不少時間，德州一直都記掛著那第七節車廂所看到的巨口，但他並不敢跟符離說明，因為巨口出現在那人類肉塊後，德州並不太願意讓符離憶起這件事。

然而當兩人準備打開通往第二節車廂的門扉時，他聽到從第四節車廂傳來的慘叫聲。

「呀！！！！！！！！！！」

兩人回頭看向那道不久前被自己關上的門。

德州的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最後他還是看回這往第二節車廂的門。

「我們去下一節吧。」

符離注視著德州的臉，但還是沒能從那板著的臉看出什麼來。

「嗯。」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什麼都要管的人便是了，這個世道管好自己比管好他人更具意義。

拉開通往第二節車廂的隔間門，裡頭與之前經過的車廂截然相反的漆黑讓符離與德州都能感到一絲不對勁。

他們放輕了腳步走近內門，從那內門上的玻璃窗口，藉著身後第三節車廂的微弱光線，符離看到了裡頭有人影走動的樣子。

「好像有人。」符離小聲的說道，他們兩人靠得很近，德州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頭的聲音更直接地傳入他的耳中。【聆聽成功】

「喘息聲偏重，有些奇怪。」

「奇怪？」

德州思考了一下該如何解釋，手慣性地想要去整理口罩，只是摸在臉上時才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才把染血的口罩拿下。

「正常的喘息聲並不會這麼重，現在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兩人交換了一下想法，最後在共同意見的情況下選擇了小心通過。

德州先到往第三節車廂的門扇前把門旁的切換掣轉開，這樣門就會從自動關上改為須手動關上，而符離則是在小心地打開門，瞬間裡頭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皺眉。

就像是第七節車廂所嗅到的。

符離搖了搖頭，把那不好的畫面甩出腦子外，現在他得要專注些。兩人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不發出一絲聲音走進這第二節車廂。

從第三節車廂照來的光至少讓他們倆看清了車廂內的輪廓，跟前面的車廂一樣的結構，只是在走道的後半被幾個人影佔了大半，喘息聲正是由那些人影發出的。

德州有些緊張地跟在符離身後，因為之前對方的分工要求，這節的車廂是由符離領頭。

在慢慢的接近下，那微弱的光線讓他們看清了人影的原樣。

沒有眼睛，又或許該說是被紅色的肉塊填去了眼睛的位置，就算是正常人都能看出這樣陷了一大半的頭顱是如此不正常，德州甚至能想像到裡頭的頭骨變異甚至是被削去了一大半才會有這樣的頭型。

那根本就不是人。

口部已改變得看不出是人類的模樣，只有那外露的牙齒還能說是人，平而整齊的前排門齒之後是長了些的犬齒，看起來就是為了把獵物扣住不讓其逃脫開來而進化成的。手部修長而尖利前端黑了一些，德州認為那是乾了的血跡殘留在上頭，那些粗喘氣自這些人型怪物的口中溢出。

三頭。這是現在能看到的數量。

他們兩人大氣也不敢呼出，此地不宜久留，符離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這些生物，他抬腳再向前踏了一步。

「！？」然而符離踩在了什麼東西上，他被絆了一跤。

可下一秒，本來要往前摔的符離就被用力地推向了一旁的軟座上。

站在對方身後的德州被那怪物直接撞倒在地上，地上的濕黏讓他不適，但更多的心思放在於對抗這個怪物身上，在落地的瞬間他及時用手抬起了怪物的下巴，這讓怪物的咬擊撲了個空，怪物那可怕的頭在四處張望著，彷彿在確認剛發出聲音的位置。

連忙屏息閉氣，怪物就站在德州身上，他完全不敢動作。

幸好怪物看不見。

符離快速地看了一遍身邊能用的事物，幸運地，在他倒下的軟椅前的置物網，有一瓶尚有一半的水樽，他連忙伸手去把它慢慢拿起，腦子在找著可行的方案，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下來，然後找出最有效率的方法。

水樽自然是打不死怪物的，符離一邊小心不發出聲音地支起身一邊思考著，他現在身上能用的東西除了鑰匙跟手中的這瓶水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怪物在他們小心地進來時，沒有反應。

在他們走近時，沒有反應。

那是什麼時候才會有的反應？

符離彷彿捉到了重點。

他看向了透著光進來的第三節車廂。

德州有些缺氧，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他並沒有先大口地吸氣，更別說那隻怪物一直站在他的肚子上，他沒有痛哼出來而已很好了。

怪物那張開的口不斷有透明的液體溢出，位置剛好落在德州的身上。

那只是正常人的口水而已，跟解剖一具從水裡打撈起來的發脹屍體相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試著去找理由說服自己冷靜，但德州除了盡力地閉氣，已想不出能做些什麼，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越發變大，害怕這樣的心跳聲會否被這頭怪物聽見。

砰、扑！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引起了怪物們的注意，德州身上的那一頭最先行動起來，只見怪物手腳並用地直接撲向了他們過來的位置，緊接著是另外那兩隻還在待機狀態的怪物也沖了上去。符離走了過來一把拉起德州，沒回過神來的德州就被對方拉著跑，他並不敢回頭，只聽到身後傳來扭打在一起的聲音，還有怪物的撕聲尖叫。

符離用上生平最快的手速拉開門把德州拉了進去後又合上，因為一個水樽而打在一起的怪物們似乎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背倚著門的他這時就像是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般地脫力坐到地上，他緩過氣來剛想質問德州為何要推開自己時，只見對方在他面前痛苦地拉扯著胸前的衣物。

怎麼回事了？

【san值判定大失敗：德州獲得過度換氣症候群】

符離緊張地拉過對方，他試著叫了聲對方的名字，德州順著聲音看過去，臉上的痛苦的神情讓符離有些不知所措。

德州張開了口在呼吸著，全身都在叫囂著空氣，他無法控制自己本能地吸入大量的空氣又呼出，眼中激出了生理淚水，頭腦開始發暈，視野發黑，他試著強撐起意識，在這裡昏過去的話可就麻煩了。

符離一直在留意著德州的情況，大腦就像是以前工作時那樣，把線索記下，整理，並核對。如同自己曾駭進一個又一個的伺服器那樣去處理那些煩人的防火牆。

過度呼吸、發暈。

大腦在對應著以前看過的資訊，他把人攬在懷中，德州並沒有推拒，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沒有力氣，符離很快就對上了原因。

過度換氣症候群。

他四周張望著試圖找尋能用的物件，最好能有一個袋子之類的。

然而可惜的是，這裡只有一個車長室跟飲水機，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德州還在努力地支撐著自己的意志，極大的不適感讓他難受，那怪物的喘息聲彷彿就在耳邊，肚腹上被踩過的地方仍在悶痛著。

符離伸手蓋在德州的口鼻上，他試著用言語引導起對方。

「德州，沒事了，都過去了。來，閉眼慢慢呼吸。」

手限制了進出的空氣，德州的手搭在符離身上，閉上眼睛試圖按著符離所說的去做。

熱息打落在手心，符離另一隻手順著對方的後背，一下一下地安撫著，聽著那急速的換氣在慢慢地平緩下來，他無比地慶幸自己當時有多看那篇網路文章多一眼。

「可、可以了。」緩過勁來的德州身體還有些發軟，但至少身體沒再讓他難受，他在符離的懷中休息了一會兒，又不好意思地試著站起來。「剛剛麻煩你了。」

「還好。」符離看著對方站起來時內心有點可惜。「你沒有在那時尖叫出來已經做得很好了。」

德州知道對方所說的那時是指怪物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謝謝。」德州移開了眼線，只是臉上攀起的熱量讓他難以忽視。

「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那時你沒有把我推開的話，我可能比你還要慘些。」

不得不說，要是換作自己，符離沒有把握自己能在剛剛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那也是因為我見過可怕的東西太多了。」德州有些虛弱地笑道，但這對於緩解氣氛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於是德州決定轉了個話題。

「乘務員不在，我們就算有鑰匙也控制不了列車。」

符離也收拾好心情，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德州的頭髮，上面有著應該是剛被怪物壓倒在地上時所沾到的血跡。

「誰說我不會的？」

德州由著對方撥弄著自己的頭髮，這裡沒有鏡子，自己也不好整理那看不到的地方。「你開過列車！？」

「沒有。」符離看到德州眼中剛升起的光點在消失，他有些著急地解釋。「反正機械來來去去都差不多，我很快就能理解！」

「也是。」這句話讓德州的心裡踏實了些，他走到通往第一節車廂的內門。「走吧，時間並不多了。」

第一節車廂總讓他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柔和的燈光讓德州覺得溫暖，他向符離要了鑰匙，這裡只有一半的車廂被做成客座，剩下的部份就是駕駛室。

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並轉動，德州先是打開了一小口，在看到裡頭沒人後，才把門完全推開。

符離把控制面版的鑰匙放上，然後全神貫注地在那一堆看得德州腦門發痛的操作面版上。

「你要按那乘務員說的把列車停下嗎？」符離的手在一堆按鈕上點按著，他向德州問了一句，但內心早已有想法的他也只是隨意問對方的意見。

德州想起了那個巨口。

「比起停下，我更偏向於加速。」

那種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快些甩掉的話更為明智。但問題是，那時的自己蓋住了對方的眼睛，符離並不知道這些。

要怎麼解釋自己不但沒打算停下列車，反而是想要加速的想法，成了德州苦惱的事。

然而符離在聽到德州的答案後，反而心情好了許多地直接拉下了加速的油門桿。

「正巧，我也不喜歡聽那個傢伙說的。」

隨著速度的加快，兩人看著車頭前那本來一片漆黑的景象，一個光點在慢慢地變大，最終把黑暗所吞沒過去。

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在兩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喂，德州。」符離看著所有的事物在一點點地被白光所取代，他回頭看向身旁的人。

「嗯？」德州只是輕輕地回應了聲，臉上是彷彿一切事情都結束的釋然。

「我們交換個電話吧。」

「好。」

身上沒有紙筆，他們在白光完全包圍著兩人之前努力地記下那串數字。

符離醒來時還是那個第六節車廂，放在腳上的是他那個寶貝電腦，他把手放到數字鍵上，按著身體記憶在上面一陣敲打。

一串數字出現在電腦的介面上，那是一串電話號碼。

『下一站XX到了。』

是自己要下車的站。

符離把筆記電腦合上站起來走到開門的位置，過程中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銀髮，對方戴著口罩倚在了車窗上睡覺。

他還記得那個口罩下的臉容是如何。

「晚安，德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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