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留在研究所

就在大家準備要離開的時候。

「等一下。我想留下來。」

這話讓大家都嚇了一跳。

「留下來？等等，現在都幾點了。」「是啊，我還打算一回家就做飯……你不回來一起吃嗎？」「幹嘛留在這？這這麼危險！」

大家說的話讓你感到一陣溫暖。「我想這裡也不危險啦……抱歉阿強，只是今天不吃而已。可以的話你能幫我留點宵夜嗎？」

「這……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你真的要留下來？為什麼啊……算了我就不過問了。不過既然你要留下的話，我也……」安迪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你對他搖頭。「也是啦，太多人留下的話很顯眼。只是我真的好想在這裡上班喔……」

安迪再次打量這個有電視牆和飲料機的辦公室。

「我想只有所長才有這種待遇吧？」

「那也很夠了。你見過其他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長這樣的嗎？我敢打賭其他人的工作區域也會有遊樂區。啊啊，真讓人羨慕……但我是修心理的，這裡可是生物研究所啊……」

「其實心理學家我們也很歡迎喔。」可樂老爹突然出現在門口，嚇了你們所有人一跳。博士站在門外，似乎不太高興。

「心理學在這有用嗎？」安迪問。

「對一般生物研究所可能沒用，但你忘了我們這裡主要研究的是理想自我嗎？理想自我的形成、運作和個人心理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事實上我們已經聘請了許多位心理學家，我們不介意再多一位。但是……這位同學，你還沒畢業對吧？」

安迪原本眼神發亮，聽到這句話時一下子垂下頭。

「大學？研究所？」

「碩士。」

可樂老爹點頭。「理想自我變身後的形象很難判斷年齡，多少會因為個人的期望造成差別。不過我看你的狀況不只這麼簡單。無論如何，碩士生的話，或許可以以實習的名義來這裡工作。如果你能處理好相關手續，我可以負責簽字。」

「……我會考慮看看的。非常感謝您！」

「東西拿完了沒？快走了吧。」博士在外面催促。「你再拖延我就要懷疑你是故意在給間諜逃亡的時間了。」

「抱歉抱歉。」可樂老爹到他桌邊拿了什麼東西，因為被螢幕遮住看不見，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博士拉著可樂老爹快步離去，而其他人也向你道別，最後剩下你一個人留在房間。

你在沙發上坐下，給博士傳了個訊息。

『博士，我打算留下來幫你。』

『留下來幫我？』博士回得很慢。『雖然很感謝，但……你能幫什麼？』

『我想打探一下可樂老爹的情報。你覺得他的房間可能有什麼情報嗎？』

『抱歉我這邊在忙。晚點我回你如何？』過了一段時間，『他房間你可以查，但最好不要動電腦。他很可能注意到。』

你這時候正在看可樂老爹的螢幕，聽到這話而打消了碰滑鼠的念頭。確實電腦做什麼都會留下紀錄，你又不是駭客，或許不要隨便動電腦比較好。你不是沒想過離開房間去調查研究所的其他地方，但你對研究所完全不熟，亂跑感覺只會有淒慘的下場。

你回到沙發，因為無聊開始玩起了遊戲。看來可樂老爹已經基本全破這款遊戲了，你不知道繼續玩下去還有什麼意思，而且你也不想隨便亂動別人的存檔。於是你開始在地圖上亂跑，增加各種資源的數量。

你跑到地圖邊緣，打開一個寶箱。你原本認為會出現箭矢，結果掉出來的卻是香蕉。

奇怪？不對呀，因為這裡可以用SL大法取得大量箭矢，你很確定這個寶箱應該是箭矢才對。這個香蕉是怎麼回事？而且也無法用SL大法重新取得更多香蕉。這還不奇怪，更奇怪的是這個香蕉和其他香蕉放在不同格子裡，無法重疊。

這香蕉肯定有問題吧？要不要和博士說？

猶豫間，正好博士來聯絡了。

「我這邊結束了。你還在可樂老爹房間？」

「對，博士，我這裡發現一個奇怪的香蕉。」

「香蕉？先等等，可樂老爹他回去了，你得趕快離開。」

「離開？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先來我的辦公室吧？我們談談你能幫忙做什麼。」

「嗯⋯⋯雖然是沒問題啦博士，不過說起來其實你不太擅長搞陰謀吧？雖然我也不敢說很擅長，不過要不要交給我？」

「交給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想⋯⋯試著試探一下可樂老爹而已。」

博士很擔心，但你再三向他保證你不會亂來。接著你根據直覺，讀取了獲得香蕉之前的存檔，並把存檔覆蓋掉。

等你把角色移動到無關的地方，也過了一段時間。可樂老爹應給快回來了吧？要出人意料的話，首先是站到門後。

沒等多久，可樂老爹回來了。他走回電腦桌前，你在他轉身時往螢幕前一站。

他抬頭看到你，對你露出微笑。

「我正想說房間裡怎麼有個人一直沒走，原來是你。」

「你這房間還有監控？」

「有了生物手機之後什麼事都很方便。像這一類的資料，在腦袋裡簡單一想就能知道。我認為生物手機可以稱得上是劃時代的發明，你怎麼看？」

「我認為確實是劃時代的發明，只是沒有相關的程式就很沒用。我這個的程式就很少，除了打電話傳訊息以外基本什麼都不能做。」

「確實，生物手機目前沒有像是app store一樣的取得程式的管道。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等生物手機普及、技術開放之後，就會非常便利了。雖然有很多基於人類劣根性的問題不得不處理，例如一旦允許影響感官就有可能出現透過感官情報作惡的人，不過我相信那也是隨著人類的精神成長就能解決的問題。當然，確實這些不是短時間就能處理的⋯⋯所以你特地留下來，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這個嗎，你知道香蕉嗎？」

「香蕉？我想你說的不是吃的那個。這是什麼暗喻嗎？」

可樂老爹好像真的不知道。你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至少如果他是裝傻，他裝得很成功。

「⋯⋯不，沒什麼。其實⋯⋯我留下來是因為⋯⋯」

你吞了吞口水。如果想要試探可樂老爹有沒有可能做壞事，那就要假裝自己也想做壞事，或是被力量吸引一類的吧？要是能讓可樂老爹把你當成同伴，那或許就有機會得知可樂老爹的目的。

「我想變強。我是指妄想自我。現在這個腰帶的妄想自我有受到限制，和今天那個野豬怪人一比就很明顯。你們說完全解放限制可能會失去理智，那有沒有可能至少解放一點？或是稍微有點瘋也沒關係？我想⋯⋯打破現在的自我。你應該有在做妄想自我如何控制的研究吧？」

可樂老爹有些驚訝。

「⋯⋯我確實有在研究如何控制妄想自我，但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無論如何，如果你想要改變你現在的妄想自我或甚至理想自我，肯定會要冒險。你有這個覺悟嗎？」

「我知道可能要冒險，但在冒險之前也要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才能下決定不是嗎？無論能變多強，要是肯定會失去自我的話就不用談了。所以我想要先找你聊聊。」

「是嗎……我了解了。你現在在妄想自我變身中對吧？」

「是啊。」

「那個腰帶是克萊恩給你們的對吧？」

「這個嘛，就算我說不是，你也會認為是吧？那就當成是好了。」

「原來如此，那就當成是吧。你想要突破那個腰帶的限制的話，目前我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放棄那個腰帶，使用其他限制較小的妄想自我引發器，也就是我製作的引發器。另一種是在既有限制中過度激發你的妄想來讓你突破那個限制。要我來說，你使用我研究的引發器肯定比較安全，但你不見得信任我；而突破限制的方式無論如何都會對你的精神造成衝擊，是否會產生永久性影響要看你個人。別問我成功率，目前因為實驗太少，完全無法保證。」

「也就是說，我有可能變成怪人？」

「啊，你這個看法很好。沒錯，是有可能變成怪人。」

「感覺戰隊隊長惡墮成怪人也算是經典橋段了⋯⋯不過就算我變成怪人，你們也可以像今天這個怪人一樣治好我吧？」

「我相信可以，但我無法保證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根據妄想的不同，什麼樣的後遺症都有可能。如何，你打算冒險嗎？就算你現在退縮我也不會有意見。」

你沈思起來。

如果想要知道可樂老爹的計畫，接受他提供的引發器是最有效的，但無法保證不會受到可樂老爹控制。

如果使用突破目前限制器的辦法，成功了你可以變強，而且能得知這個所謂突破限制的手段，你直覺認為這和怪人的出現很可能有關係；但失敗的話你有可能變成怪人，即使治好也可能會造成某種後遺症。

或是在此撤退呢？既然知道他能使用他提出的這兩種手段，和博士討論或許可以得知更多情報。這樣得到的線索不多，但不用冒險。

或是其他的⋯⋯有別的辦法嗎？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出其不意取得情報？

1. 接受可樂老爹的引發器

2. 答應嘗試突破

3. 撤退和博士討論

4. 說想和可樂老爹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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