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勇利剛停止扭動，就聽到維克托拉開睡袋的拉鍊。

　　「這樣會冷吧？」

　　「不會不會，聖彼得堡的冬天可是更難熬的。」說著也拉開了勇利的睡袋拉鍊。

　　「等等！唉？！」

　　「我們的拉鍊可以拉在一起。」維克托一邊說著，一邊熟門熟路地將兩個睡袋合併成一個大睡袋。

　　維克托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功能的他都不知道，明明是帝大的東西，一個訪問學者竟然比他還熟悉。

　　「這樣比較溫暖。」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是勇利很確定維克托正看著他微笑。明明是不怕冷的人……喔不對，現在的溫度對維克托來說並不冷。比自己高半顆頭的俄羅斯教授往自己擠了擠，順便握住自己的手。維克托一定感覺的到自己稍微變僵硬一些，但是沒辦法啊，他就是會緊張，就算聽眾只有一人，但這個人是特別的——。

　　「好了，我等你的解說喔~ 」

　　「我會認的其實不多……。」勇利知道自己一定臉紅了。才要開始解說，他馬上就開始不自信了，於是有點緊張的回握住對方的手。

　　「勇利可以再自信一點喔！這裡沒有別人比你更熟悉這片星空了。」

　　「那我們從夏季大三角開始吧。東邊東邊……俄羅斯也看得到對不對？」

　　「是啊。」他輕輕地摩娑著勇利的手。

　　「這邊是織女星，然後是牛郎星、天津四。」勇利伸出沒有被握住的左手在空中比劃。「如果有工具能指出星星就好了……維克托能看清楚嗎？」

　　「天津四是不是最暗？」

　　「嗯。」

　　「這顆？」維克托將右手伸出睡袋指著。

　　「我們兩個的視線角度有些差距，這樣很難確定……天津四在銀河上。」這天晚上天氣很好，能清楚地看見銀河。

　　「噢我知道了。」

　　「它是天鵝座的頭。」說著一邊用手指將天鵝座的星星都連起來。

　　勇利就他所記得的一個一個跟維克托說，有些講了星等，有些則是星座故事。

　　明明就知道很多。維克托又笑著多摸了幾下勇利的手。

　　「嗯，然後……」小熊座的故事才說到一半。

　　「勇利？」維克托拉著勇利的手左右晃動。「如果很累就休息吧？我們回營地吧？」

　　「你也說一個故事……我想聽……」勇利說得很小聲，但是就躺在旁邊的維克托聽得清清楚楚。

　　「好呀。」他抽出原本握著的左手撐住銀色的腦袋，將身體轉向勇利，對方也轉頭看過來，努力睜大的眼中映著點點星光。

　　「某一次演講的時候，我看到台下有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從整片黑漆漆的聽眾裡面突然亮起來。第二天同一雙眼睛又在台上發亮了，我當時好驚喜。」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星座故事，勇利清醒了一點。

　　「他有著跟我發現驚喜時一樣的眼神。」

　　「維克托……」

　　「我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他一邊用眼神描繪著對方的五官，一邊伸手撥弄對方細碎的瀏海。

　　「後來我收到了一封信，我就決定去找他。」撥過瀏海，維克托順手撫上勇利那張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的臉，最後大拇指停在他的嘴角。

　　勇利是第一次與一個人如此親密，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維克托的手其實小幅度地在顫抖，他的心臟是不是也跟自己的同樣大力的跳著？

　　在他伸手想握住維克托的手的同時，兩片柔軟的嘴唇覆了上來，又迅速地離開。

勇利食指點在剛才被吻的下唇，愣愣地看著維克托，這讓維克托緊張了起來，他自己也是一個衝動才去啄了一下眼前青年的雙唇。

　　「我也，很高興。」勇利挪開視線說著，並握住維克托還摸著自己的手。維克托再次吻了上去。

　　他兩隻手托住勇利的臉頰，一下一下輕輕地吻著，將對方的嘴唇整個描繪過才稍微停下來。勇利沒有推拒，仍舊握著他的手，原本放在身側的另一手也曲起搭在維克托的肩膀上。

　　於是他試探性地舔著勇利有些乾的嘴唇。大概是也晚的山林比較乾冷，講故事講太久都沒有補充水分，嘴唇才會乾乾的。偷看一眼勇利，發現他緊閉雙眼，睫毛上下顫動，但也沒有因此緊閉雙唇。

　　應該是默許他繼續的意思。

　　維克托含住勇利的下唇吸吮時，勇利也模仿著他的動作含住他的上唇，並且想擁自己的舌頭制止對方不斷舔弄的舌尖。

　　「嗯……。」

　　勇利發現這樣反而造成了反效果，讓維克托有機會長驅直入。

　　「嗚嗯……！」

　　自己的舌頭被纏住，想往回縮又會被勾住，當自己放棄掙扎的時候卻有些喘不過氣來，明明用鼻子就可以順利的呼吸，但還是直覺得會想張大嘴巴吸氣。

　　維克托的氣息也亂掉了。兩人很有默契地放開對方的舌頭，拉出一條細細的絲線。

　　勇利的雙眼現在盛滿水光……或許是星光，頭髮有點亂，眼鏡也歪了，嘴角還掛著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唾液，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啊，他好想要再繼續親吻屬於他的驚喜。

　　正想要俯身向前摘掉那有點礙事的眼鏡，勇利收緊環繞在維克托脖頸周圍的雙手，將頭埋進他的肩頭。不想讓對方多看幾眼自己狼狽的模樣，也不想再看對方撩人的模樣，他需要一點時間緩緩。這麼一用力，讓維克托背朝地的躺了回去，雙手被迫離開那細嫩的臉頰，有些茫然的立在空中，但很快的就重新找到歸宿，輕柔的覆在勇利的背上。

　　勇利扭了扭頭，想埋得更深。比自己大四歲的俄羅斯男子像撫摸他的大狗那樣順著他的背脊一下一下的摸著。

　　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對方心臟的跳動。勇利突然覺得很安心。

　　維克托反而緊張了起來。勇利扭頭的時後不自覺地牽動全身，嵌在他兩腿中間的那條腿就這樣上下摩擦了幾下，然後有什麼東西就點燃了。

　　發現自己某個地方好像有反應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一開始只打算親親勇利的，真的，他發誓。至於現在……。

　　順著自己背脊的大手停了下來，意識到有個東西在逐漸膨脹讓他不敢亂動。

　　「勇利你……。」

　　「維克托你……。」

　　兩人同時呼叫對方。

　　「你先說。」勇利依然埋頭在維克托的肩膀小聲地說，沒有要換地方躺的意思。

　　「你讓我換個姿勢好不好？」冷靜點，維克托‧尼基佛羅夫，只不過是你愛的人抱著自己蹭罷了，冷靜冷靜。

　　「你會不會不舒服？」勇利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先說完剛剛的話。

　　「……會。」趁勇利還沒有用行動回答自己的問題，維克托將手移動到身上人的腰窩揉了一把。

　　「我、我可以……摸嗎？」說著將手覆在維克托的皮帶扣上。

　　「噢，勇利……！」

　　「嗚嗯！」

　　維克托翻過身將勇利壓在身下親吻，有些急躁的想解開兩人的皮帶，無奈觸覺並不如視覺靈敏，花了一些時間才順利解開，不過好處是兩人因此多親了一會兒。彷彿知道怎麼樣的節奏最適合彼此。

　　雖然一直以來都與情愛之事無緣，沒有實踐的經驗，但勇利還是主動提出想幫維克托。為數不多的自慰經驗其實幫助不大，他只能胡亂的摸著，而且有一雙大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腰間、跨下傳來的酥麻感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好的達成原本的目的。

　　維克托抓住勇利的手覆上了自己膨脹的慾望，勇利歪頭往兩人的股監看，儘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勇利很想看嗎？」

　　「沒有……。」

　　「下山以後我們可以再來一遍。」

　　「我就說沒有了。」

　　「不行嗎？」維克托突然用撒嬌的口氣問道。

　　「我也沒有說不行……我只是說我沒有很想看。」

　　拉著勇利的手在自己的硬挺上套弄，多少有些不順手，但想到是勇利還是變得更加興奮了。

　　查覺到維克托又更硬了，勇利自動自發地加快上下撸動的速度，還不自覺地扭著腰。

　　「勇利也一起。」說完放開手將自己的與勇利的都握在一起，兩手並用的上下搓揉。

　　「噫……。」兩人的陰莖碰在一起，帶給勇利新一輪的刺激，讓小勇利跳動了兩下。

　　「勇利喜歡這樣嗎？」

　　「……嗯。」

　　維克托直接用下身去摩擦勇利的，囊袋相互碰撞，手指則在龜頭輕輕地繞著，偶爾拂過頂端的小孔。

　　不知道是誰的前列腺液流了出來，沾濕他們的雙手，有點擁擠的睡袋內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光是聽著就讓勇利更害羞了，想變換姿勢讓聲音停下來，但他所能做的只是扭動身體，在害羞與舒服之間載浮載沉。

　　「夠了，維克托，快要……放開……。」以前他大概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會用接近命令的語氣對著他所景仰的人說話，現在已經不同了，維克托是自己重要的人，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多任性一點，至少不要那麼見外。

　　「呼……呼……沒關係。」銀色的瀏海凌亂的晃動，高挺的鼻梁浮起一層薄汗。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彼此的耳際。

　　「嗯……！」勇利拱起身體，雙腿略為抬起靠在維克托的腰上。

　　濃稠的乳白色噴灑在兩人的手上、勇利的肚子以及衣服上，如同點點繁星。還有一滴濺得特別遠，黏在勇利的臉頰上，維克托俯身舔去那一滴白濁，並再次加快套弄的速度。

　　「！！！」勇利知道維克托舔掉的是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維克托會這麼做，只好使盡全力的蜷縮自己，想掩蓋自己羞恥的感覺。

　　快感一下就又被點燃，這時候勇利也顧不上羞恥了，重新抱緊面前讓他心動不已的男人，任由自己輕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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