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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verture,2

[db:作者] 2025-07-22 21:31 5hhhhh 8840 ℃

─我要給伏黑和他的孩子自由。

手指撫平伏黑微皺的眉頭,伏黑精緻卻脆弱的臉龐勾起一抹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微小卻溫暖的笑靨,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顫抖著,彷彿沉浸於美夢之中。

「伏黑要跟小baby一起幸福喔。」

滿懷幸福跟遺憾的心情,他握起心愛之人的手置於額際,如此祈禱著。

#

──伏黑有想到要先跟小baby一起做的事情嗎?

沒有,因為腹中裡的肉塊最初對他而言,僅是拯救虎杖的條件、一個讓這一切結束的鑰匙。

肚子裡的存在是提醒他自己的愚蠢和自私的證明,無法親手拯救虎杖悠仁,結果卻跟對方最痛恨的邪神做交易;無數個夜晚裡被腹部帶來疼痛和嘔吐感折磨到無法入眠,懷孕引起的轉變逐漸讓他無法擔任一個合格的咒術師,剛懷上還可以靠毅力出任務,直到身孕來到五個月時,才終於超出他負荷能的極限,在任務途中倒下被送回高專,不僅短暫地失去咒術師的資格,最後東窗事發被虎杖知道。

始終都無法抵達想要的目標,不管是變強守護同伴的決心在萬聖節的夜晚被證明無用,甚至是自以為是的救贖最後還是給想要救贖的對象傷害。

他低頭看著已經隆起到難以再靠衣服遮掩過去的腹部,深呼吸一口氣,這是自己唯一和最後的贖罪手段了。

一個被當作贖罪手段的生命,能被一個不負責任和自私的父母稱為孩子嗎?他苦澀地想著。

伏黑現在被五條和家入勒令在專門的設施專心養胎──跟著他的新「室友」 一起。

察覺自己的視線,正滑平板的虎杖轉過頭來自己視線相接,隨即綻放出了比燦陽還要炫目的笑容,自己臉頰的熱度嗖的升上來。

「幹嘛?!」

「欸欸伏黑你這是害羞了嗎?」虎杖笑咪咪的戳向因為羞窘而緋紅的臉頰。

「沒有!!」而臉頰的主人對於突襲則是直接揮下拳頭捶向虎杖的頭。

「好痛!!」

虎杖直接哀鳴,揉著頭偷偷瞄著剛剛出手的人,不出預料之內的一臉後悔,察覺伏黑的不坦率,虎杖也沒有追究下去反而是舉起了平板,電子螢幕顯示出了商品頁。

「伏黑你看!!這是孕婦枕喔!!」

「………孕婦枕?」

「因為最近看伏黑都睡不好,聽家入老師說這種枕頭可以改善孕婦的睡姿。」

「………」

虎杖興致勃勃的開始滑起網頁起來,伏黑半是無語半是困窘的聽著虎杖的滔滔不絕,自從被發現的那一天開始虎杖便搬進來他專門待產的「住處」,和他同室分床睡,形成讓伏黑不知道怎麼定義的微妙室友關係。

如果困擾定義是太被照顧周全,那他真的很困擾。

原本虎杖就善於照顧人,跟他「同居」後對他關懷備至到讓他不知所措的地步,不僅沒有多追問自己和宿儺的交易,也沒有責怪自己的擅自主張,反而主動提議錄下老師上課的內容再帶過來給伏黑看(怕釘崎會察覺到什麼所以不能遠程上課);虎杖甚至也一手包下三餐,為了不讓伏黑感到被照顧的尷尬,幾乎用撒嬌的方式請教伏黑教他營養學和套出因為懷孕而改變的喜好,但當伏黑提出想要喝咖啡時反而嚴厲的禁止伏黑喝超過一杯的量。

現況而言,虎杖看起來比伏黑這個半放棄的孕夫,還更要在乎伏黑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存在」。

孕期來到19週已趨於穩定,但伏黑仍會在清晨時刻湧上反胃衝動,就算努力要不驚動到一旁熟睡的虎杖;但只要他試圖起床,那傢伙就好像有什麼超能力一樣可以即時醒來,然後翻身扶著自己走到廁所;當他蜷縮在馬桶嘔吐時,溫熱的手掌也耐心的撫摸著脊背,一點一滴緩解了擠壓五臟六腑的疼痛,然後再倒上一杯溫水讓他漱口。

「對不起,吵醒你了。」伏黑抱歉道。

「是我不好意思吧.......對不起,讓你這麼難受。」接著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雖然家入老師事先已經跟他說了,伏黑雖然是因為接受了詛咒所以懷上孩子,但因為身體本能上還是會排斥外來物,所以孕期反應會比一般女子懷胎更激烈,但實際貼身感受又是一回事。虎杖悠仁看著伏黑明顯凸出的鎖骨跟蒼白臉色;雖然他很努力的在照顧伏黑,但是還是減少不了他所受的煎熬。

「已經習慣了。現在已經比剛開始好很多了。」伏黑擦著嘴回道。這倒是真的,比起剛懷孕時地獄般的第一個月,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比較能跟肚子裡的東西和平共處了。

……..雖然方法十分令人羞恥就是了。

伏黑閉上眼睛,雖然他很感謝有虎杖的溫柔可以倚賴,但更慶幸虎杖並沒有跟他同床而眠;雖然在同一間臥室裡,但虎杖還是需要上課跟執行一些任務,所以至少身體的其他「狀況」還沒有被虎杖發現。

(不能再繼續麻煩他了.......)

在虎杖沒有被安排任務的時候,他會哄著伏黑帶上玉犬出門一起散步,然後人煙稀少處面紅耳赤的牽起自己的手;這也是虎杖獨有的溫柔。

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背影,如果不是有不便的身體時時刻刻提醒他宿儺的詛咒影響,一瞬間產生了他跟虎杖只是普通的朋友,虎杖不是被判刑的預備死刑犯,自己也不是懷著詛咒的無用咒術師──無用的感傷才剛浮現不到幾秒就被掐斷。

他已經因為不成熟讓虎杖不得已吞下手指、因為自己的弱小才置虎杖於涉谷那個險惡的地獄,打著「給虎杖自由」的名號玷汙對方,對方也不在意甚至反而照顧起自己。

察覺伏黑的心不在焉,虎杖停下絮絮叨叨的聊天,蹲下來抱著玉犬該著說你的主人都不關心我們倆,看似欠打但是用自已的方式在不傷害到伏黑的自尊心關懷著伏黑。

明明虎杖有千百個理由不管伏黑,但對方總是一次又一次在寒夜中握住自己的手。

手傳來了虎杖帶給他的熱度,炙熱又安心的溫暖讓伏黑感到眷戀又害怕。

「虎杖,抱歉。」看著在廚房洗碗的背影,過於安心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

明明早就決定好這是自私的贖罪,卻發現自己心底還是有一絲想要被原諒的念頭。

「不用道歉啊,比較辛苦的是伏黑啊。」

對方轉過頭來,也如預料之內,今天也是對著自己綻放出毫無陰霾的笑容。

「真要道歉的話,我也要道歉阿,但伏黑也會這樣回答我,對吧?」

「......嗯。」

虎杖轉回身繼續洗碗,嘴裡開始哼出不知名的曲調。

伏黑瞇起眼,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和幸福,開啟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回憶,好像曾經有誰一邊抱著還是小孩的自己,一邊用低啞的聲音構成的歌曲笨拙地哄著。

就算是懦弱又沒有價值的人生,虎杖也能笑著原諒和給予肯定,這樣的人應當是這世上必須要得到幸福的人,如他爺爺的遺言一樣,在深愛他跟他深愛的人簇擁下而死,而非是以兩面宿儺的容器這樣怪物身分畫下句點。

─對不起。

這次的道歉是對著腹中的孩子訴說著,手指緩緩的撫摸著有新生命鼓動的腹部。

這已經是最後的時間了,先讓我跟你再任性一下吧,至少在踏入地獄之前做一場美好又溫暖的夢,當走在三途川的河岸時就能夠回憶而不感到後悔。

當洗好碗筷時,他轉身看見伏黑不自覺地撫摸著腹部,美麗的翠綠流淌著溫暖和歉意,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放在之前,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在警戒性很高的伏黑身上的,以前的他只要感知到他人的視線一放到身上便能迅速地發覺。

所以伏黑惠也沒有察覺到,虎杖悠仁對他關懷備至,唯獨腹部別說是撫摸,連一次的觸碰都沒有過,甚至在伏黑看不見的角落裡,那對曾經明亮又帶著人性關懷的視線暗淡而危險的緊盯附著在伏黑身上的「存在」。

#

─對不起。

數不清和龐大的失去和過錯,但自己只能拋出淡淡的道歉來作為回應。

既輕盈又像是推託的事實讓人無法忍受和原諒。

過於天真使得夥伴和保護自己的前輩們受傷和消逝

過於實力不足才會導致涉谷的悲劇和大大小小的慘劇發生。

過於自私,明明下定決心好扛起的痛苦和責任,堅定的決心在知道伏黑為了自己準備犧牲一切都瞬間化為烏有。

─「對不起。」

那天的晚上,他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到地下室,回過神來已經是淚流滿面和滿桶垃圾桶的嘔吐物,跟坐在對面好整以暇的五條老師,無奈的笑著告訴自己還有備用的垃圾袋想多吐盡量吐,等情緒冷靜後他第一句也是馬上向老師道歉。

過了片刻,心疲力竭的少年才啞聲開口給自己訂下判決。

「欸,悠仁這樣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喔,這點葵也告訴過你的吧─」

「而且惠就要變成單親媽媽了耶」五條笑著打開零食袋,也無形的提出反問

─你要讓那孩子變成跟你或者是惠一樣的孤兒嗎?

天藍色的冰湖反射出少年慘白又糾結的面容,但五條並沒有等學生回答,只是輕浮地歪頭吐槽──不過惠的小孩,就算只有惠也算是媽媽跟爸爸都有,到底算不算是單親呢哈哈哈,五條隨意編織的爛笑話聽起來是試著想要逗笑虎杖,但虎杖僅是扯開自己的嘴角,發現彎起嘴角都精疲力盡。

「伏黑跟宿儺訂下交易的束縛,那只要身為源頭的我跟宿儺不存在的話,至少伏黑的小孩不會變成怪物,也不會違背咒術訂下的束縛。」

「這樣啊。」五條隨意地斜躺在沙發上面,打開了一個華麗包裝,手指捏著絢爛顏色的糖果丟進嘴裡,咬著色彩斑斕的糖果嘟囔著。

「不過惠呢,在說出『就算是這樣的我,也可以拯救到誰,稍稍覺得自己不是被詛咒的存在』很讓人火大呢。」

聽到這裡虎杖也是第一次對伏黑產生了小小的怒意。為什麼要這樣貶低自己?明明伏黑給予他的事物用盡一輩子也無法還清,伏黑光是只要在自己身邊微笑,不管再黑暗深沉的道路他都願意踏進去。

是因為在涉谷犯下殺罪的自己才加劇了伏黑自認是被詛咒存在的念頭嗎?

回到宿舍之前,他恍神的想著。

─對不起。

打從記憶開始,自己與爺爺相依為命,他沒有憎恨過自己的父母或爺爺。每次聽著爺爺對自己的碎碎念、總是說自己頑固不通,卻總是在和自己比脾氣上最後仍然還是讓孫子三分,有爺爺盡職的陪伴,他喜歡自己的童年而不感到寂寞。在吞下宿儺手指的那一天之前,他偶爾會看見被雙親牽著手的孩子,也希望自己哪一天可以跟喜歡的人一起誕下孩子,組成一個溫暖的家庭。

結果別說是溫暖的家庭,

那個孩子是為了要拯救自己才存在,他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愛上那個孩子。

他知道伏黑深深的愛著那個孩子,儘管他在努力想要掩飾他對於孩子的關心。

不論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自己的按摩,心情不好還會踢虎杖作為報復;幫忙伊地知先生整理麻煩的任務資料時(伏黑很認真的主張自己雖然不能出任務,但可以做為後勤分擔伊地知先生的壓力);或者是自己難得出任務,回來打開門,發現沙發上的伏黑打盹的時候。

在那些只屬於兩人的時刻中,那雙白皙的手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暴露主人的心情,細緻又溫柔的撫摸著隆起的肚子。

─而他在那些時刻當中,不只過一次想要結束過那個孩子的性命。

當抬起手時,都會跟伏黑的視線相交,雖然伏黑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翠綠的眼眸滿溢信任跟安心,他不想要打碎凝聚著溫暖的翠玉,因為自己的怯弱縮回了手。

但每次靠近伏黑的身體,幫他按摩、扶著他走動、牽著伏黑散步的時候,指尖上都是伏黑冰涼卻不刺人的體溫,每一次的碰觸都會讓他想入非非,但只要眼角不小心看到日漸增高的隆起,黑泥的衝動也在心底中沸騰著。

他看著伏黑的側臉,原本拒人於千里之外因為在暖陽照耀下散發著柔和跟幸福,走在自己身邊的伏黑不知道,自己是花費多少力氣才將殺意遏止在心中。

懼怕伏黑發現,又希望伏黑快點察覺這宛如泥沼的殺意衝動。

──他根本不是值得伏黑拯救的善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夜晚宛如泥稠的黑影壓迫著空氣,一切生命的跡象都在窒息中沉沒,長廊徒留少年不斷的哭泣聲散落一地。

一想到那些存在於自己體內的殺意是確實存在著的,罪惡感像是曾經面對敵人用過的手段,植入胃部再攀延至心臟緩慢的纏繞住他的心臟,最終結成這齣令人無奈到發笑的自我贖罪的獨角戲。

虎杖的聲音被罪惡感切的支離破碎,碎裂的聲音夾帶著血和胃酸傾倒在洗手台上。

面對自以為是的掙扎和譴責,鏡面反射出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卻繡上邪惡和罪孽的刺青,兩面宿儺嗤笑著高坐在王座之上,撐著頭看著這一切的滑稽,聳肩表示:

「小僧,你沒有辦法愛著那個孩子也沒有關係─只要好好照顧伏黑惠直到我出生、」

「碰!!!」

牆面以虎杖的拳頭為中心,綻放出撕裂整面牆的裂紋,鏡子中間的詛咒之王已經消逝,少年的面容已經沒有剛剛崩潰的痕跡,只有淡然到冷漠的神情,他平靜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

「怎麼可能讓你好過,我說過了,我一定會帶你一起下地獄的,宿儺。」

詛咒之王或許是出於嗤笑他的癡心妄想沒有回覆他,但也有可能是在忌憚自己的狂言狂語施行因為五條悟的存在變成事實。

「啊,這面牆得通知伊地知先生....還得去找家入老師,不能讓伏黑擔心才行。」

走在保健室的路上,窗外沒有任何星星或是月亮的光芒,沉默到令人窒息的黑夜讓他重回那天的夜晚。

聽完老師的計畫時,虎杖毫不猶豫的點頭了,甚至希望能夠快點施行,但五條看著下定決心送死的自己也沒有多做勸說,仍然掛著平常隨意的笑容,笑著說等他確認好伏黑身體比較穩定之後,再決定好施行的時間。

在他要離開地下室之前,老師叫住了他,五條站在電視螢幕前面,老舊過時的B級電影在對方後面閃爍著,五條悟的氛圍冷淡而疏離。

「悠仁,已經做好覺悟要這麼做了嗎?」

他也毫不猶豫的點頭作為回應。

「哪怕最一開始惠是為了要救你?」

呼吸幾乎停滯了一瞬,六眼也沒有錯過他猶豫的瞬間,寒冰宛如蛇盯著獵物不放,虎杖立即意識到如果此刻答錯答案,五條剛剛答應的提議便會馬上取消。

「我、」

不希望伏黑來救我,早在萬聖節的涉谷中給自己判下了死刑,會活著是因為想要娜娜明的期待,但是最終自己是個自私的惡人,只要想到伏黑因為自己萬劫不復,他不希望在大雨中那個遺憾帶著溫柔的笑容因為自己染上痛苦或者是被惡意打碎。

只要宿儺容器存在的一天,伏黑一定會使盡全力想要把自己從血海中打撈上來,不惜粉身碎骨。

那如果要阻止伏黑墜落地獄,只需要身為原因的自己不在就好了。

「我希望伏黑可以自由,只要我和宿儺不在了,他可以帶著腹中孩子好好生活,而且有老師跟釘崎在一定也不會讓伏黑想太多的,對吧?」

「欸欸,悠仁這是託孤嗎?」

「因為『我最強嘛!!』」

「欸─悠仁學的一點都不像─」

五條冰冷的表情已換上無奈,虎杖知道他已經通過了試探。

保健室暗淡而暈黃的燈光打斷了他的思緒。

拉開大門跟家入老師道歉的時候,他不由得想起獨自等待自己的伏黑。

在最後的結束來臨之前,再好好的一次跟伏黑道歉和道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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