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１逞强

　　林秋母亲的医院离这里很远，两人黄昏才到。

　　住院部十七楼，偌大的病房被各种仪器摆满。安白只能透过玻璃观察，躺在床上的人看不清脸，身上连着数不清的输液管和监测仪器。

　　一名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面容很沉重：「很抱歉，您母亲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知道。」林秋颔首，「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辛苦你们了。」

　　医院里很少有这么理解的家属，医生轻喘口气，转身又去忙。

　　仪器上数字跳动，一行又一行不停变幻，医生护士忙忙碌碌，前脚走开后脚接上。分明过了下班的点，这里依然紧张万分。

　　「害怕吗？」林秋发现安白呆呆地站在那，轻揉她的发顶，「难受？」

　　「有一点～～」安白心里很堵。仿佛下一秒那个数字一跳，上一秒还活着的人就眼睁睁死去了。

　　安白问：「我们能进去看她吗？」

　　「不能。叁年里我一次也没进去过。」林秋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抚摸躺在床上的母亲：「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毒雾重度中毒后活得最久的人了，只要我不放弃，说不定哪天神明会降下奇迹。」

　　向来认真严谨的医生竟然在说这种不靠谱的话。

　　安白看见林秋满怀希冀的眼。就像是暗无边际的绝望深海，那一缕明亮的阳光。

　　「才不是神明那种不靠谱的东西～～」安白握住林秋的手，「如果真的有奇迹，一定是林医生自己努力的结果。」

　　林秋不可置否，他收回目光，侧头抚摸安白的脸颊。他抵住她的唇，轻声说：「嘘，不要乱说话，要敬畏神明。」

　　安白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记起来，她还没有看关于神明的知识，得快点回家补习才行。

　　夜晚。

　　纯白色的别墅里，叶南辞终于经不住饿，对叶承明说了清醒后的第一个字：「饭。」

　　叶承明不为所动。身材颀长的男人正坐主位。他正襟危坐，淡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肩头，莫名有了一分冷意。

　　「什么时候病好的？」叶承明迭着手，比训斥学生更严肃，「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你在瞒我什么？军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长串逼问，叶承明的语气却不见丝毫波澜起伏。

　　他永远高高在上。叶南辞恍惚想起自己被认回叶家的那天，这个哥哥分明没有坐在家主的位置，却比父亲更吓人。

　　父亲让他俩好好相处，叶承明只是看他一眼，声音淡漠地问：「名字。」

　　叶南辞觉得自己像是死皮赖脸挤进来的流浪狗。叶承明只是保持着他自己的贵族礼仪，叫不出「喂」「那个」之类的粗俗代号，才会开口询问。

　　现在，依然如此。

　　叶南辞不耐烦地说：「遇到安白后，不想和你说，不记得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叶承明依然面色不改，没有动怒。叶承明没有继续追问。叶南辞早就知道的，这个完美哥哥根本不需要答案，只是需要他不丢叶家的脸。

　　叶南辞牙痒得很，索性自己起身去厨房找食物。

　　「站住。」叶承明冷冷地发出命令，「没经我允许，不要再出门，更不许和怪物战斗。」

　　叶南辞立刻回呛：「和安白有关，我都要去！」

　　叶承明双手抱臂，气势寒凉逼人。

　　「你少吓唬我。」叶南辞撇开脸，闷声说：「我喜欢她，你管不着。」

　　叶承明皱了皱，沉默片刻后说：「你这是逞强。」

　　他是指手上被异能者燎出的伤。

　　叶南辞终于找到某个平衡点，毫不客气地回呛：「那你呢，你能去中心区出什么差？根本就是为了她的邀请函去求人了！你不也是在逞强？」

　　　　　　　　　　　　　　　６２学习

　　安白回到家就开始恶补关于神明的知识。

　　实际上，神学是一门涵盖宽广的学问，但核心问题与普通信徒无关，更不提平民。

　　安白反复地看，觉得这算是历史知识。虽然对神明的信仰一直存在，但最着名的是叁千年的南北战争。北方的游牧民族为了争夺南方农业民族的资源，以『朝拜神明』的名义铁骑南下。兵荒马乱中南方人口锐减，沦为奴隶或奔逃躲战。战乱终结于一场地震，大陆分为南北两块，海沟深达叁万米，直至末日前也只有飞机才能飞过。

　　末日后幸存的土地，便是中心区圣柱周围的区域，在南大陆的东北角。用总统和主教的解释，圣柱是『神明的怜悯』。

　　「这些年圣柱老化，分析剥落物发现是一种成分复杂的合金，主要内容物为碳～～」安白正在认真背成分表，忽然一双手圈住了她。

　　「看什么东西那么认真？敲门不应，进来了喊你名字都不理人。」

　　林秋埋首在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颈侧的肌肤。

　　「抱歉，这个知识看不懂，就忘记别的事了～～」

　　脖子痒痒得厉害，安白往侧边躲了下，林秋忽的咬了一口。很轻的咬合声，留下一个浅浅的整齐牙印。

　　「不是说都学会了，考试很有信心？」

　　林秋抬起头，微微皱着眉，似乎刚刚的惩罚还不够，「你之前说，在老师那都学会了。」

　　「别的都很好，但神学这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叶老师没给我资料，可能是疏忽了。」安白顾不得颈侧微微濡湿的暧昧感觉：「苍星院的考试涵盖所有内容，连酸奶的保质期几天、运输过程中需要恒温几度都出现过，所以我想学一些关于神明的知识，以防万一。」

　　安白解释得很慌忙。

　　叶承明不像是会疏忽的人，但她真的有认真看每一份资料学习，那句『我都会了』绝不是糊弄别人的谎言。

　　「倒不是他疏忽。」林秋看她发红的脸，伸手轻抚：「他是中心区的贵族，出身高贵，家世悠久，肯定崇敬神明。」

　　所以『研究神』对他们而言，是不敬的。

　　安白脑袋很灵光：「那考试～～」

　　「嗯，绝不可能会考，出卷方是苍星院，也就是总统。总统就任仪式必须由主教和圣子见证，不可能出关于神明的题。」林秋笑了笑：「放心吧，你准备的很充分，没什么漏掉的。」

　　「真是太好了。」安白长松一口气：「老实说，我看的脑袋都大了。」

　　说着安白比划了一下，柔顺的黑发被弄得毛糙，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这样，一个头，两个大。」

　　她动作幅度很大，薄薄的睡裙紧贴着身体，胸前两团白乳一颤一颤的。

　　「嗯，是挺大的。」

　　林秋轻咳着收回视线，「要不要休息一下，出门逛逛？」

　　从医院回来，安白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了，药都是林秋送到手边吃的。

　　「不了。」安白又翻开平板，「我再刷刷题库，万一有哪个知识点看见了。」

　　「那我在这监督你。」林秋单手撑在桌边，「有什么不会了可以立刻问我。」

　　安白开心地点头，帮忙把那张浅粉色的单人沙发推过来。

　　叁个小时后，她抬起头，扭了扭脖子。

　　林秋伸手按住她肩侧的肌肉，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安白发出一声酥爽的哼吟：「舒服～～」

　　「休息会再看。」林秋替她按了五分钟问：「还有哪酸？」

　　「唔～～」老实说，安白屁股有些疼。她的椅子太硬了，连着坐了两天，屁股又酸又麻。可她总不能让林医生帮忙揉屁股吧。

　　「家里有坐垫吗？」安白默默揉了下屁屁：「别的也行。」

　　「枕头？还是客厅的抱枕？」林秋看着安白微微皱起的眉，忽然开口：「要不坐我腿上？」

　　　　　　　　　　　　　　　６３情诗

　　林秋的腿很长，坐在安白的椅子上难免有一种促狭的感觉。他往外坐些，脚尖放得很远，冲安白拍了拍腿。坐姿不像个正形，动作也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偏偏他含着笑，安白似乎受到一种无声的挑逗，小屁股坐上时紧张得不行。

　　「舒服么？」林秋单手揽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坐好。」

　　「唔～～」手臂擦过腰侧敏感的软肉，臀肉接触的肌肤坚实而柔软，舒服得不行。

　　安白被揽着坐稳，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那团肉物。很大，就顶在她的臀缝，很痒。她挪了挪，它变得半软，卡在耻丘的软肉，隐秘的快感让她发颤。

　　「看书。」林秋在她身后，声音淡淡地提醒：「一扭一扭的，不舒服？」

　　「没！」

　　安白咽了下口水，翻到古诗词板块，开始认真背诵：「绸缪束薪，叁星在天。今夕何夕～～」

　　林秋听得想笑。小姑娘念得太认真，一板一眼，一字一句活像被老师在课堂上抽背的小孩。他看见她泛起绯色的耳廓，似乎自己也知道背的是情诗，越念脸越红。

　　「之前没背过？」林秋撩开她的黑发，在她的颈侧落下一吻，「还是特意背给我听的？」

　　「没没没没没～～没有！」安白被吻得浑身一惊，脊椎骨都软得厉害，她面红耳赤地摇头否认：「我随手点开背的。」

　　发梢擦过脸颊，痒痒的，林秋忍不住笑意。她的确是准备太充足了，连这种偏门得只有文学院古语考试才会考的东西都拿出来背。

　　「嗯，那你背，我听着。」他轻轻拍了拍：「很好听，继续。」

　　安白点到下一页，林秋的手也放在她的腿上。

　　他的手指顺着腿间肌肤游曳轻抚，激起一串细密的酥痒。不轻不重，上移又滑下，安白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被撩开裙摆时，竟在心里松了口气。

　　林秋抚摸她的腿根，手指就勾着她的小内裤边缘，发现她放松的身子，轻笑：「怎么不背了？」

　　「在背呢，唔～～」

　　他忽然探进她的小内裤，两指轻按花唇几下，精准无误地揪住了隐藏在其中的小肉粒。

　　安白念一个字，他就捏一下，指腹按压揉搓，略显粗糙的指纹将敏感娇嫩的阴蒂擦得充血硬起，半首词背下来，安白尾音颤抖，身下湿透了。

　　「怎么了？」林秋低笑着，咬住她的耳垂，与此同时手指插进她濡湿的穴中。将将一个指节，不深不浅，激得穴肉收缩战栗，想要又要不到。

　　「不是你说的，要努力学习，不出去玩？」他慢慢戳刺，搅出清浅的水声，左手握着她的乳玩弄：「安白，认真点。」

　　「我很认真的～～」安白委屈地挂着泪，侧头与他亲吻。她扭得厉害，那团肉物发硬翘起，她干脆伸手拿了出来。

　　他将她湿透的内裤拨到一边，抬高她的臀瓣，缓缓插进去。安白被插得太深，想往前倾，又被林秋揽回去。

　　一整根肉棒不容拒绝地插在穴里，她眼角发红，被抱得很紧，娇软地喘息求饶：「这样没法背书了啦。」

　　林秋惩罚般往上一顶，安白被操得花心酥麻，一动不敢动。

　　「做事认真一点。」林秋握住她的腰，肉棒抽出半截，悬在那儿不进不退地问：「想背书，还是想我操你？」

　　　　　　　　　　６４晚安

　　安白的意志力很坚定，她说了不出去玩，就是要学习。

　　「学～～」

　　话到嘴边，肉棒忽然往外撤出，坚硕的蟒首逆着穴内软肉往外刮，她忍不住流出一股淫液。滴滴答答的，穴里很胀，空虚感却很重，穴口被龟头卡着，又酸又撑，恨不得立刻插进来。

　　「呜呜呜～～」安白咬住舌尖，想把说出的话吞回来。

　　林秋被她咬得极爽，看见她这副纠结懊恼的求欢模样，大方地挺腰，将汁水泛滥的小穴再度填满。

　　「知道你害羞。」他将她按上书桌，站起身从后头狠入。

　　「呜呜呜～～太深、太深了～～」

　　安白两条腿都在发颤，后入的姿势太过刺激，每一下都要将小穴捅穿似的，「林医生轻点，轻点操～～待会还背书呢！」

　　林秋几乎压在她身上，两颗囊袋都要塞进穴里似的。粗壮的阴茎在粉嫩的水穴中进出不停，安白被插软了身子，呻吟声掩盖在粘腻的抽插水声中。

　　林秋将她的睡裙推到腰际，用力捏了下雪白的臀肉。

　　「呜！」安白吃痛地呻吟，花穴绞紧，一股温热的淫液浇在穴内捣弄的肉棒上，他操得更狠，花穴被操得熟透泥泞。

　　安白两条腿发软，努力垫着脚尖抬高屁股让林秋操得舒服，他干脆抓住她的腰肢，往前挺入时安白感觉自己像是被锢在他的肉棒上，交合处紧紧交缠，契合无间。

　　「林医生～～我不行了～～」她眼神儿湿漉漉地，高潮几次就开始哭，敏感的身子浑身都泛着粉：「停一停好不好，被操得好麻，好胀～～」

　　林秋将她抱到床上，不等安白伸手去扯被子，又分开她的腿插进去。

　　「呜呜！」安白两只脚在空中乱踹，想推他也软绵绵的没力气。

　　她哭哭唧唧地凶他：「等等～～等一等～～我累～～唔啊～～」

　　「我不累。」

　　林秋俯身亲她的眼角，腰胯耸动不停，执意把她插到高潮泄身：「做到我累好不好？」

　　安白摇头又点头，被灌满精液时时微张着嘴，眼神涣散，满是享受的欢愉表情，也不知是要骂他还是亲他。

　　「我知道。」林秋低头亲她，餍足后的嗓音极其沙哑，「晚安。」

　　安白沉沉地睡了一觉。她这一个月过的太累了。

　　在叶承明家白天学习，晚上与两人做爱。遭遇怪物袭击，目睹死亡，应激反应后又长途跋涉才缓和心病，回到家也一直在复习，根本没有真正休息过。

　　这一觉直接睡了一整天。

　　早七点，林秋拍她的脸颊。

　　「醒一醒，吃完早餐就要去考场了。」

　　林秋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安白撅了撅嘴，想说不要嘛还要继续睡，却被亲了一口。

　　他的唇瓣很柔软，比被窝更舒服，她闭着眼追逐亲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拽着林秋的领口。

　　「抱歉～～」安白瞬间清醒了。

　　「没事。」林秋抹去嘴角她留下的口涎，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撒进来，明澈而透亮：「休息好了吗？今天是你考试日。」

　　「嗯。」

　　安白眯着眼，浅浅地笑着：「我都准备好了。」

　　　　　　　　　　　　　　　６５谢谢

　　考场在两公里外的露天大礼堂，毒雾浅薄的时候，会用来进行足球之类的大型体育活动，最多可以容纳一万名观众。

　　安白到的很早，但观众席已经入座七成。正中间，一百个考试电脑悬浮阵列，像是排兵布阵，即将进行一场不见硝烟的残酷厮杀。

　　每年苍星院只录取１００名学生，由中心区与边缘郊区的３３个考场共同选出。每个考场一百名考生，前叁名录取。

　　仅仅看规则说明，安白还不觉得有多吓人。此时进入偌大的礼堂，被几千双眼睛观察，一举一动都会实时反映在正前方的巨型屏幕上，她忍不住心惊。

　　「半小时后就位，考试过程叁小时，不允许中途暂停离开。」监测处的工作人员身穿纯黑色的军队制服，给安白手腕扣上手环：「洗手间在礼堂左侧，走过去需要五分钟。」

　　安白想说谢谢，但她刚被感知系的异能者检查过，脑袋很晕，干脆闭了嘴。

　　「还好提早来了。」

　　林秋在扶安白到休息处坐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酸梅糖。他将准备的湿毛巾盖在安白额头，伸手揉按她的穴位：「这是正常现象，别紧张。」

　　被异能者的异能强行干预是一件苦事，安白这还算好的，她前面那个考生已经跑去洗手间吐了。

　　「安白。」

　　忽然听见清冷孤高的声音，安白猛然清醒。她忽然直起身子，眼前的毛巾落下，被她堪堪接住。

　　是叶承明。

　　虽然他今天依然穿着那身银白色的西装，但缀了钻石袖扣，领带也是漂亮的宝蓝色，比那些来陪考的家长更正式。

　　「南辞托我带给你的。」叶承明递来两个小方块。军内特供的纯水和能量棒，一口就能解决饥渴，不用担心中途去洗手间的问题。

　　考试由总统直属的军方团队监考，人多眼杂，叶南辞没法亲自来。

　　「谢谢。」安白鼻子有些酸，伸手时将袖口拉下了些。

　　检测处允许考生家长陪同，安白这样的孤民就只能独自一人。她刚刚在排队时被挤来挤去，手腕被家长的提包擦破了一道口子。

　　「你受伤了？」叶承明问。

　　「没事，已经不疼了。」安白对他笑一下，「也替我谢谢南辞。」

　　叶承明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谢他的，皱起眉，默默应下：「好好考。」

　　叶承明转身去了座位，看台正中间的一个特设包厢。林秋的座位离候考区很远，走之前揉了揉安白的脑袋：「我就在下面看着你，等你考完一起回家。」

　　「嗯嗯！」

　　安白送了林秋几步，突然遇见一个熟人。

　　「安白？」

　　「班长？」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很惊讶。

　　「你也来考试，好巧啊，我们坐一起好不好？」安白发现班长手里拿着一个备考书包，侧边挂着一瓶高密度饮用水。

　　候考区的考生她一个都不认识，从穿着来看，大致来自这个区的两个高中。此时突然出现熟人，安白开心地凑过去。

　　「啊，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是陪考的。」

　　班长先是摇头，很快就成了惊吓：「安白你～～你是来考试的？」

　　　　　　　　　　【番外：叶南辞·求我】

　　下午两点，叶南辞靠在飘窗边晒太阳，半躺着睡着了。

　　一头毛茸茸的金发蓬松柔软，侧颜也熠熠生辉。他睡着时面色凝重，像是大理石雕刻的完美雕塑，那么遥远冰冷，一定是在做噩梦吧。安白想逗他开心。

　　「石头～～剪刀～～布！」

　　安白悄悄垫脚走进去，突然伸出拳头袭击。

　　叶南辞伸手接住她的拳头，手掌紧紧包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布，我赢了？」

　　「唔，你耍赖。」安白拳头软绵绵的没力气，声音也软：「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来了就醒了。」

　　叶南辞捏玩安白的小拳头，一只手不够，两只手捏啊捏的，嘿嘿地笑：「奖励是什么？」

　　「哪有奖励～～」他的指尖挠在掌心很痒，安白被他灿烂的笑容看得心虚。

　　「嗯？可我之前听说你答应让大哥为所欲为一整天。」叶南辞碧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破碎的宝石：「我不可以吗？」

　　「可以～～」安白害羞地低下头：「我们去酒店好不好？」

　　都怪叶老师弄得那么过火，南辞肯定在客厅听见了。

　　「去咖啡馆。」

　　叶南辞开心得像个小孩，莽莽撞撞地起身收拾：「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咖啡馆。」

　　叁条街外的小角落有一家狗狗咖啡馆，门口还有欢迎领养的牌子，竟然是个流浪动物的收养地。

　　叶南辞轻车熟路地点了两杯甜牛奶，一份骨头饼干，坐在沙发上逗路过的小狗。

　　一只短腿的小柯基，奶声奶气地在叶南辞裤腿处抓挠。柴犬也跟过来，还有一只吐舌头的萨摩耶。

　　叶南辞一狗一个，绝不偏心。

　　「你总来这吗？」安白将一只博美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揉了揉：「他们都好乖啊。」

　　「吃得饱饱的当然乖。」叶南辞捻着狗饼干，突然张嘴咬了一口，「我总来这，不过不是为了这些狗狗。」

　　他往角落里指了指。

　　几乎无人察觉的角落里，关了一条寻回犬。相比于正在客人身边的狗狗们，它看上去年纪偏大，应该在这呆了很久。

　　它躲藏在暗处，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看向客人手里的食物，很快又扭过头，发出呼呼的嗤声。那身金色的毛一点也不威风，反而杂乱脏污，像是路边的流浪狗。

　　「它长相不讨喜，脾气也不好，之前冲客人凶过，还咬过人，没几个客人会给他吃的。」

　　安白听得可怜，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它眼前。狗狗看了眼安白，哼哧一声，抬起爪子拍开。

　　叶南辞笑着说：「你看，还是个死要面子的，活该他饿肚子，再这样下去饿死算了。」

　　安白为难时，叶南辞将饼干盆放下。狗狗突然直起身，大口大口地吃着眼前的食物，直到叶南辞离开，它都恋恋不舍地看着门的方向。

　　「是异能吗？」安白问。

　　「不是。我只是很普通地叫了它的名字而已。」叶南辞摇头说：「我悄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毛毛。」

　　酒店里，安白按要求戴上手铐。她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紧铐在胸前无法动弹。

　　叶南辞分开她的腿，忽然俯身吻在她的穴口。温热柔软的舌在身下如蛇般灵活穿梭，发出淫糜轻浮的咕啾水声。他舔湿她的花唇，探进濡湿的肉穴，进进出出，试探般探索她的底线。

　　「别这样～～不要～～」如此温柔的快感堪称折磨，安白受不住他主动低头的欢爱，腰肢不停扭动。

　　可她怎么扭，叶南辞都扣着她的腰肢，执着地将舌插入穴中搅动，直至她淫液泛滥。

　　「很舒服吧？」他抬起头，下巴亮晶晶的，全是她高潮时喷出的水。

　　安白看见他胯下鼓起的轮廓，不自觉地朝他扭腰哀求。穴口一张一合，依稀露出殷红嫩粉的媚肉，「快点操进来好不好，说了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在做我想做的啊。」叶南辞舔去唇上的体液，再度俯身在她腿心。

　　灵活的舌头在穴中抽插，模仿性交操干的频率，每一下都让安白爽得脊椎发软。

　　她直不起腰，勉强用手指蹭到硬起的乳尖，两条腿因快感不停绷直战栗：「不要了、这样不要了～～」

　　叶南辞很任性，就像之前会把她操到天亮一样，直到安白无法再满足舌头的性交刺激，才堪堪停下来。

　　他压在她身上，眼中欲望浓重，并不像别人那般侵略逼人。

　　「安白，我喜欢你～～」他与她接吻，她自他唇齿间尝到属于她的腥涩味。

　　「想要吗？求我。」他咬住她的舌尖。

　　「求你操我～～求求你～～把肉棒插进来呀～～」

　　小穴倏然被粗硬的肉物填满，安白呻吟着落泪，听见叶南辞极哑的嗓音。

　　他拥着她，与她交欢纠缠，肉棒一下又一下操弄着她最深最敏感的花心。

　　「叫我的名字。」他说：「安白，唤我的名字。」

　　「南辞～～叶南辞～～」

　　安白双腿缠上他的腰肢，主动迎向他坚硬粗长的肉棒，任凭他将她插满，拥抱着唤他：「南辞，南辞～～」

　　叶南辞满足地闭上眼，与她沉溺在快感中无法自拔。

　　他为所欲为，他得偿所愿。

　　　　　　　　　　　　　　　６６考场

　　「是啊。」安白理所当然地点头，看见班长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成了一种尴尬难掩的嫉妒。

　　但她哈哈地笑了声，很用力，似乎在宽慰什么：「你好厉害啊，竟然能拿到这里的考试资格。」

　　「是新星计划的对象给我申请的。」安白小声说：「还是你鼓励我去医院检查的。」

　　班长原地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冲安白笑了笑，在人群中格外苍白：「那也是你厉害啊。也对嘛，你都敢去申请中心区的高中，整个救济所除了你没人敢，真的很厉害。」

　　她终于接受了事实，满是羡慕地说：「安白，要加油啊。」

　　「我准备的可充分了。」安白朝班长靠近，想把她提手上的东西：「班长你是来陪考的吗？现在不去座位上，待会开考了人坐满了走过去很累的。」

　　「我帮人拎东西。」班长摆摆手，笑容很勉强：「我申请了一所技术科的高中，这叁个月就在一个远房亲戚家做佣人，赚点钱补学费。」

　　亲戚～～安白对这个词很陌生，正要问什么，听见有人在喊：「小花，拿水给我！」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讨要，班长立刻将水瓶用两只手递过去。

　　「聊什么呢喊你半天不理人。」女生啧了声，班长又拿回来拧盖子。

　　「以前的同学也来考试，我叙叙旧。」班长笑得讨好，与此之下，那女生正仰高了脑袋喝水。

　　她冷冷地瞥一眼安白，将水壶塞回去问：「小花的同学，救济所的？」尾音上挑戏谑，仿佛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是的，她是我的班长。」安白接过话题，脸上挂着礼貌的笑。

　　女生似乎被什么东西臭到了，抬手在鼻前挥了挥，「他们都说今年考制改革难度上调，吓跑了一群小聪明的人。」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运气不错。」

　　「我运气是不错。」安白也笑：「但我实力也不错，成绩一直挺好的。」

　　那女生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孤民，转身就走。班长连忙跟上，来不及和安白说再见。

　　十五分钟后，考生入场。

　　安白坐到属于自己的考试电脑前，身后两侧被一层薄薄的光墙笼罩，安白抬头，看见紧张的考生，还有坐在看台上的林秋和叶承明。

　　她对他俩笑了笑，突然听见冰冷的电子音响彻全场。

　　『欢迎参加本次苍星院全国筛选考试，考试规则如下：第一部分选择题，１２０分钟作答时间，２００道题，每题１分。实时判卷，收卷时不满１２０分当场淘汰。

　　第二部分简答题，３０分钟作答时间，２０道题，每题５分。实时判卷，收卷后两部分相加，全场前十名进入面测题。

　　面测题总计十分钟，１道题，１０分钟作答，分值５０。』新规则宣布完毕，全场鸦雀无声。

　　不止是考生们，座位上大部分观众都面容沉重。

　　今年简答题的１００分给了选择题，还加上了不及格直接强制淘汰的规则，这根本不是难度上调的考试，而是犹豫就会失误出局的生死之斗。

　　在两个小时里别说拿１２０分，两百道题的题目都看不完。

　　　　　　　　　　　　６７第一（双更合一）

　　考试正式开始。

　　整整两百道题在眼前铺开，所有考生都陷入迷茫无措的状态。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在场内响起。

　　正前方的巨型大屏幕上，１００个考生的照片排序在上。按照当前得分事实排名，前五名的照片被放大。

　　短短两分钟后，安白的脸就出现在了正上方，但很快又挤了下去。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名字底下的信息。就读学校：救济所。

　　在全场的窃窃私语中，林秋走到了正中排的包厢，在叶承明身侧入座。

　　叶承明挑眉，林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身份卡说：「前首席琴师都能坐，现医学研究员也能坐不能做么？」

　　「随意。」叶承明一如既往地冷漠。在人群中孑然独立，一副游离世俗外的冷傲模样。只是大屏幕上排名更新时，他的眼神也跟着游移。

　　两人身后，各个学校的校长老师，还有身份非凡的家长已经紧张起来，开始担忧祈祷。

　　「这场考试对她很重要。如果她落榜，别的学校已经不接受申请了，她只能等明年再考。」林秋在叶承明身边说：「这一年里她一定会去找工作。」

　　「我知道。」叶承明皱起眉。

　　「这一个月里，你有好好教她吧？」林秋的声音很冷，像是家长在质问老师。

　　「自然。」叶承明垂着眼说。

　　他的确是给了她所有的资料，也安排了最全面的学习方案。但他也占用了很多她的时间，在床上、书桌上、或者是窗边。

　　身后的担忧声越来越响，叶承明忽然开口：「但我没有把握。」

　　「为什么？」林秋问：「她说你教了很多。」

　　「因为～～」

　　因为那些满分试卷太像作弊了。即使叶承明从小接受最高端的教育，见过数不胜数的天才、学霸，也没有谁能像安白一样门门满分。只要是个人就会犯错，没理由像个学习机器一样，答一道对一道。

　　她绝对作弊了。

　　他也惩罚了她，每次都将她按在桌上弄得泪水涟涟，但～～叶承明烦躁地咬着唇，抬头喝水的功夫，正对上屏幕上安白的照片。

　　她微微笑着，眼眸清澈，天真无垢。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底下的分数却一分又一分地往上涨，短短十分钟，已然涨到了二十七分。

　　有人惊叫：「这个人一定作弊了！」

　　但监考人员没有发现任何作弊行为，只是互相摊了摊手，派人盯紧了安白。半小时过后，安白周围站了四个监考员，还有一名感性系的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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