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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成炮友(NP)(1-91) - 2,3

[db:作者] 2025-07-22 21:30 5hhhhh 2400 ℃

  「这是在医院的停车场。」安白轻轻推他。她此时穿着林秋放在办公室的备用衬衣,下摆将将遮住屁股,被林秋的手指撩起时有一种过电般的酥麻感。

  好色啊~~她竟然是被林医生赤身裸体抱到医院的~~

  「这么晚了,没有人会来。」林秋低着笑着,指腹隔着那层薄薄的内裤布料戳刺:「湿了。」

  身下的濡湿感异常清晰。她贪恋他的掌心,亲吻,指尖碰触留下的温度。心痒。想做。

  「下午在公园操你的时候,你知道你有多兴奋吗?」林秋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极小声,似乎怕被别人偷听去。

  他的手指顺着内裤边缘探入,抵在软嫩的穴口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指节屈起弹弄,直至她发出欲念深重的喘息,才缓缓喂入她的穴内。

  「嗯~~林医生~~插进来了~~」

  被手指插入的感觉很温柔,像是得偿所愿般,她缩紧穴肉不舍得他抽出去。他在她的穴内摸索翻搅,点燃欲火,惹得安白低声呻吟。

  「很刺激吧?你现在和下午一样敏感,水多得淌下来了。」

  「对不起!呜~~」他忽然放下靠椅,安白猝不及防地躺倒。

  林秋越过座位,逼仄中脱去她被浸湿的内裤,将她整个人往后推后,低头托起了她的臀瓣。她的腰肢细软,被他轻而易举地抬高。

  「不要!」下半身被林秋托着,他的鼻息洒在穴口,安白羞耻得无以复加。车厢狭小,连挣扎都做不到。

  「我知道你害羞。」

  林秋伸舌舔过那枚娇羞的阴蒂,听见她近乎呜咽的泣音。他舔去她泛滥的淫液,低声安抚:「这样即使被外面人发现,也看不见你的脸。」

  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会看见她两条细嫩的腿不停颤抖。男人低头含住她的私处,将她舔得扭动不止。

 

          46黄色笑话

  「不可以、不行~~」安白声音孱弱地求饶:「林医生不要~~」这可是在他工作的医院里。万一被发现了,他岂不是完蛋了!

  林秋轻咬住那颗敏感脆弱的肉珠,牙齿磨过,少女爽得缩紧脚趾,穴口一缩一合,溢出晶莹丰沛的腥甜体液。

  「不要舌头?难道是想我用阴茎操你么?」林秋握紧她的臀丘,舌头缓缓探入她的水穴。

  他的舌头刚插入,安白就被哆哆嗦嗦地搅出一股水液。他的舌头进出灵活,将她的肉穴塞得满满当当,层迭的肉褶被舔得湿润无比,安白绷紧了脚趾承受。

  快感层迭堆积,高潮时她哑着嗓子呻吟,身下,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欢愉表情。

  「更喜欢被舔?」林秋抬起头,下巴亮晶晶的,沾着她的淫液。镜片上也有几滴。安白有一种玷污他的感觉,无力地摇头。

  「那是更喜欢被插进去吗?」他说着将手指插入,绵软紧致的小穴因高潮蠕缩紧合,吸引力堪称致命。

  安白被他又弄丢了一次。她双眼迷蒙地躺在靠椅上,看见林秋将两指伸在她眼前。湿漉漉的,并拢再分开,还有粘腻成丝的水液挂着。

  林秋问:「舌头,手指,更喜欢哪个?」

  男人喑哑的声音极其勾人,安白瞥见他胯下鼓起的轮廓,闭上眼说:「喜欢肉棒操我。」

  林秋很意外她的回答。果然是生病累了,连害羞的力气都没了。

  「知道你累了,我们这就回家。」他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回到驾驶座后整理了下散乱的领口。

  对面车灯照过来时,安白才发现他的领口也被她喷湿了。

  肯定很难受吧~~她呆呆看着林秋在夜色中深沉静谧的侧脸,开口说:「林医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趁着等待的间隙,林秋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一度。他做的如此自然,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安白莫名想起那个等待工友的虞舜。刚刚她一直在观察医院入口,根本没有人进入。那个爱笑的善良男人,肯定还在隔离观察室里枯等不知何时会来的工友吧。夜里那么冷,被子那么薄,肯定很难捱。

  「你带我去急救这件事~~」

  「哦,这个啊。」林秋点头:「给你做急救复苏的时候,你身下的精液流到急救台上,护士觉得很脏不愿意擦。我给你擦干净了。不用谢,本身就是我射进去的,当然由我能干净。」

  「~~」分明每个字安白都明白了,但合在一起,她怎么听得脑袋嗡嗡的?林医生他在说什么恐怖故事。他一定是在说黄色笑话,逗她开心对吧!

  「呜呜,不和你说了。」满面羞红地侧过头去,安白拽紧他的外套闭上眼。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睁眼,竟然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醒了?醒来吃点东西,待会还有药要吃。」

  林秋就坐在她身边,身上却穿着外出的衬衣长裤。

  「林医生出过门吗?」安白问。

  「没有。」林秋拿出一枚淡金色的信封,赫然是中心区某个艺术学院的入学邀请函。「今早你的老师来过了,留了这个给你。」

 

               47两清

  淡金色的信封很单薄,但安白胸口乱七八糟的,比昨天发病时还难受。叶承明不是说去出差吗?怎么会有艺术学院的邀请函?

  况且他明明说了她不行。那么冷酷决绝,不给她一点妄想的余地。

  如此严肃无情的人,怎么突然去替她求人情~~安白想追上去道谢,但林秋说人听说她生病休息没法见人后就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

  「他没说探望你,我就没请进家门。」林秋轻触她的额头,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眶:「开心点,心情不好会影响你养病。」

  林秋走后,安白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不着凡俗的叶承明竟然低头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不停告诉自己不可能。

  但邀请函不是假的。

  安白打开手机,找到第一个匹配对象,输入叁个字:谢谢你。

  那边一个字没有回复,却发来下一次见面的邀请。

  安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她猜叶南辞还没考虑好怎么和这个不近人情的大哥说恢复正常的事。或许他会一直装病,或许会突然醒悟,但这都是他们兄弟俩的事。

  如今算是钱货两清,叶承明也不用再被迫操她了。

  安白忍不住想起叶承明压在她身上时的淡漠神色。分明每一下都进的那么深,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她爽得受不住或者被操弄时喊他老师求饶,他才会皱起眉。呼吸紊乱几瞬,又埋头操弄,直至射精。

  他会立刻抽出,拿假阳具堵住她的穴。她被堵得又胀又麻,几次想要挤出去偷懒,叶承明却会一直紧盯着她被撑开的穴口。

  唯有那时,叶承明那双一直远眺云端、不容他物的冷酷眼眸,才会看低头看他一眼。

  「唔~~」安白觉得身下有些湿意,黏糊糊的很难受。

  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顶着舒露露的头发出来,发现林秋竟然在她的房间里等她。

  床头有一个小药盒,里面有颜色不同的药片,马克杯里有半杯水。不用猜也知道已经凉了。

  林秋推了推眼镜,像是提醒医嘱:「你洗了一个小时的澡,不管是淋浴还是泡澡,都对身体不太好。可能会缺氧脱水。」

  「我~~我在浴室里有点别的事~~」安白窘迫地裹紧浴巾,像是只胆怯的小鹌鹑。

  少女方才出浴,水珠滑落在她肩头,脸颊粉扑扑的,眼神氤氲迷蒙。到处都透着一股诱人的粉意。

  林秋的神情极其认真:「什么事在浴室里做那么久?你别说你在里面清扫卫生。」

  安白羞窘得快晕过去。她只是得了疑似毒雾中毒的病,又不是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再说哪有精神病去打扫浴室的!她又不是海绵擦成精!

  「我在里面~~在里面~~」安白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想不到该怎么对林医生撒谎,她索性闭上眼坦白:「在里面忙私事,不要问了呜,好羞。」

  她半遮半掩,一股子你明明都知道干嘛还要问的娇气模样。

  林秋忍不住笑,伸手捏她羞红的耳垂。

  「是不知道怎么说那两个字吗?我来教你。」他凑近她,薄唇上下轻碰,咬字清晰:「那个叫~~自慰。」

  「呜!知道了。」安白早知道林医生认真,没想到这种事都认真到底,她软着腿往后退,被林秋拽回来。

  他扯开她的浴巾,盯着她被捏红的乳尖。

  「看来我还得受累教你怎么做。」林秋抚上她紧闭的腿心,精准无误地擦过她被揉至红肿疼痛的阴蒂。

  「唔~~」远比自己碰触时强烈百倍的快感传上,安白颤颤地站稳,往他掌心蹭了蹭:「林医生,我是不是病了?」

 

               48跳蛋

  林秋勾着唇角,低头亲了亲安白羞怯的眼睛:「既然生病了,就选点温柔的办法,别太粗暴。」他握住安白的肩,将她半推半压地按到单人沙发上。

  淡粉色的沙发造型简单,衬托得少女胴体白嫩如玉。他将她的双腿分开放在扶手,露出方才洗净的花穴。饱满的阴阜柔软,肉嘟嘟的,穴口若隐若现,似乎可以窥见诱人春光。

  「林医生~~」安白像是半躺在沙发上,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她想伸手捂住自己忍不住流水的小穴,却被林秋捉住手,指引她握住自己的左乳。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的乳尖很敏感,阴蒂也是。」他声音温和,循循善诱般教导她:「指腹擦你的乳头,指甲轻轻刮,不要拉扯太用力,你会痛。」

  安白总觉得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有别的什么。但她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嗯~~这样吗?」

  少女的葱白手指捏起那枚被粗暴对待的红艳乳果,晃晃悠悠地揉捏。她不得要领,皱起的脸蛋困惑居多。

  些许快慰都让她战栗不已,很快安白发出浅浅的呻吟,双手握住酥乳抚弄,荡出层层乳波。

  「嗯。舒服么?」林秋将一根手指喂进她的穴里。

  「唔~~舒服~~」突然被入侵的感觉堪称刺激,安白下意识缩紧了小穴,感到他的指节擦过肉褶,在里头打着圈深入。

  「要被碰到那里了,林医生~~那里~~」

  身下被手指搅得水声四溢,安白慢了动作,仰起头呻吟:「那里好舒服~~」

  「是宫口。」

  少女的身子娇小而青涩,甬道紧致短窄,像是没长开似的。

  林秋想起每次进入她时那股被绞紧推搡的快慰,最后一节阴茎很难插入,得将她的肉穴操得淫水直流,又湿又软时才能整根插入。

  他用手指戳刺着那块软肉,按压时她的身躯紧绷,似乎被迫承受巨大的快感,快要哭出来似的。

  「虽然你喜欢这感觉,但不能多碰,会痛。」他抽出被染湿的手指,轻抚穴口顶端的肉粒:「这里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如果刺激这,很快就能到达高潮。」

  随着他的字音起落,他捏弄蕊珠的力道或轻或重,最后一字结束,他忽然用力挤按,安白闷哼着喷出一股水。

  透明丰沛的淫水将私处染得湿透,沙发晕开一片水渍。

  「脏了~~」安白羞耻地闭上眼:「不要弄了呜。」

  林秋起身抽了纸巾垫在她的屁股底下,手里却拿了一颗粉色的圆球。安白喘得厉害,费了些力气才明白那是颗无线跳蛋。

  「只用手太累了,试试这个吧。」他将跳蛋按在阴蒂上:「开低档?还是高档?」

  「不要不要!」安白躲不开,小声求饶。

  这时候的林医生总有一种近乎执着的认真。可她真的不想把沙发喷得湿透啊。

  安白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为什么我房间里会有这个?」

  「去商场换特等奖的时候顺带送的。」林秋笑着说:「你不会说不喜欢吧?」

  安白想点头,跳蛋却被林秋喂进了穴里。仍沉浸在高潮酥麻的肉穴立刻收紧,像是小嘴般一咬一合地,只剩最后一点拉扯的线在穴口,滴下一滴粘稠的淫液。

  「真的不喜欢?」林秋逼问:「我看你的小穴很喜欢。」

  安白不敢说不喜欢,含着泪点头。她更不敢说话,怕发出很羞耻的呻吟声。

  「喜欢就多玩一会儿。」

  林秋找来她被脱在床上的小内裤,替她穿上说:「这样水就不会流得到处都是了。」

  小内裤湿了就湿了吗?安白震惊地摇头,想要站起身结束这场自慰教导。

  「我好了~~」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同时响起,安白和林秋都愣了愣。

  「请问安白小姐在吗?有您的专属快递,请您签字签收!」快递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安白受惊地绷紧身子,跳蛋进得更深,她痛苦地咬住唇,努力忍耐快感。

  林秋唇线紧绷,去窗台往下看,是一辆新星计划专属的配送车。

  「去吧,大概是每月礼盒,需要你刷身份卡确认才行。」林秋给她套上睡裙,过膝的裙摆被他用力拉了拉,他低声安抚:「别怕,不会露馅的。」

          49频率过高

  安白每走一步,都像是漫长的折磨。本就敏感的身体仿佛绽放欲滴,跳蛋深埋穴内的快感并不凶猛,轻轻地、细细地、像是羽毛不停搔刮刺激着。

  她的小穴溢满了春水,手指握紧冰凉的门把努力找回一丝清醒。

  「你好,安白小姐是吗?您的专属件。」派送员熟练地递上货物,目不斜视地指引安白刷卡签收:「确认无误后请在此处放置您的身份卡。」

  安白听得很清楚,但穴里的水声和嗡嗡声更清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派送员见安白迟迟未动,抬头看见安白涨红的脸色。

  她此时摇摇欲坠,面色绯红,吐息时热意惊人。她眼中蒙了一层水汽似的雾,极其病弱。

  「您生病了?」派送员紧张问:「需要帮您拿进屋吗?」

  「不、不用了,谢谢~~」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字,安白快速签收拿走,转身关上门。

  门锁落定的那一刻,早被情欲浸透的身体终于获得允许高潮。她靠着门吟哦,又怕门外听见,努力装作大声咳嗽。

  林秋看着她因高潮脱力一点点滑落,淡白色的裙子晕开一块水渍。

  「做的不错。」他走过去,将手里已然调到最高档的开关按停,对她伸出手:「喜欢这感觉吗?」

  相比于在人前自慰的刺激,她更害怕。她伸手到双腿间,将停止的跳蛋抽出来,气呼呼地扔回林秋手里。可惜她情欲未退,嗔视也像是暧昧勾人的如丝媚眼。

  「林医生欺负人。」安白吸了吸鼻子,确定他就是想看她被跳蛋弄到失控的样子。

  「好,我错了,下次不直接调到最高档。」林秋失笑,俯身抱她起来:「别生气,我向你道歉。」

  他连道歉都这么认真,可惜重点不太对。安白气不起来了,也说不出不许再弄我这种话,索性伸手去够快递。

  林秋险些把她摔下去,搂回怀里时用力拍她的屁股:「闹什么?」

  臀瓣传来酥麻的刺痛感,安白呜了声,怕得缩成一团,乖乖巧巧地躺他怀里。睁着一双眼睛极其无辜地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真怕他身下半软的那团越变越硬,那样床单也要不了了。

  回到房间,林秋帮安白拆快件。出乎意料的轻,里头只有一条项链。

  项链的样式很简约,银白色的细链,一颗晶莹透明的珍珠闪烁着,白得发光,不知道是不是用了最新的宝石加工技术。

  「这不是你的东西吧?」林秋的口吻突然严肃起来。虽然很像内向害羞的安白会戴的珠宝,但本身『戴珠宝』这件事就不像她。

  「我没要这个。」安白疑惑地凑过来,发现底下有一张贺卡,写着见面礼叁个字。

  安白更奇怪了,叶承明怎么可能会送礼物?她诧异地看林秋,大眼对小眼,安白懂了。

  肯定是系统又给她匹配了新对象,一打开手机,果然有一个匹配对象正在等待见面的提示。

  「我的确听说过给女方赠送礼物的说法。」林秋沉默片刻后说:「一般对自己没有信心才会这样做。」

  毕竟第一次见面性交是强制的,相比于先送一堆不知合不合心的礼物到别人家里占地方,见面时好好表现自己更重要一些。

  安白觉得林医生说的对,「我也觉得亲自送礼物比较好,陌生人的快件,如果不是新星计划的派送员我才不敢收。说不定里面是什么定时炸弹呢。」

  但出于礼貌,安白还是得和那位男士说谢谢。

  她点开那个空白一片的头像,发送后没有任何回复,只是跳出了一个系统提示:已与两名匹配对象确认关系并保持性交,是否继续进行匹配见面?

  「林医生,这是什么?」安白发现上头有个拒绝选项。可她记得计划上说,第一次是强制的无法拒绝的。

  「就字面意思。」林秋说:「毕竟计划的目的是让你怀孕生育,性交频率过高,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我拒绝了。」安白开开心心地按下拒绝,却提示拒绝失败。

  「对方是初次匹配。如需拒绝,需双面见面协商。」安白念完提示绝望了。

  别人毕竟是第一次,线上拒绝太残忍了。必须她当面去了见到人了,跟他说我不接受你才行。她可真是个坏女人。

               50出门

  安白第一次主动申请见面,约在星期天下午两点的珍珠街商业广场。

  虽然是要拒绝,但安白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送一份礼物给他。她的救济金寥寥无几,买不起什么像样的东西。她只能把宝贝日记本撕下一页,用马克笔涂成漂亮的蓝色,折了一只漂亮的千纸鹤。

  星期日,男人送的礼物被安白原模原样装好,放在小背包的最底层。

  「那我就出发啦。」安白进厨房与林秋道别,闻到一股馋人的鸡汤味。

  「嗯?走了?」林秋系着深蓝色的围裙,勒得腰肢极细。他没有回头,搅动着咕嘟咕嘟的鸡汤,转头看了眼烤箱里的小饼干说:「再一小会就出炉了,脆脆的巧克力曲奇,等你回来都凉了。」

  安白馋得厉害。

  但再过一会,曲奇是刚出炉香喷喷嘎嘣脆,她就凉了。第一次见面、拒绝人、还迟到。安白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脑袋上顶把菜刀回家。

  「呜~~我得走了,晚上回来再吃。」

  安白突然小跑过去,抱住林秋用力吸了一口,「林医生剩一点给我吃呀~~ 」

  「去吧。」林秋捏捏她的脸,往她嘴里塞了块碎巧克力。巧克力有些硬,口感有些粗糙,甜味适中,隐约还有一些苦味,反而有一种清甜迷人的可可豆芳香。

  安白眼睛里几乎冒出星星,恨不得蹲在烤炉边给它加油鼓劲,让它赶紧烤完。

  「那、那~~那我走了!林医生再见!」安白壮士扼腕般穿上小皮鞋,背着小背包跑出门。莽莽撞撞的,活像偷偷跑出去和男朋友约会的高中生。

  林秋站在阳台,确定安白跑出了视线,轻叹一口气,回厨房按灭烤箱,将已经烤好的曲奇拿出来,放进罐子里拧紧。

  他想起小姑娘跑动时晃荡的裙角,将罐子放在厨房的最高处。

  刚合上柜门,门铃响了。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林秋忍不住笑,没顾上解围裙,小跑着打开门。

  门外,并不是一路疾跑回来,涨红脸气喘吁吁的安白。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叶承明。

  「你好。」林秋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调整体态与他对视:「请问有什么事?」

  「我找安白。」叶承明低头扫一眼玄关,那双深棕色的圆头小皮鞋不在,问:「她出门了?」

  「是的。」叶秋低声叹着,语气担忧,「她在家养了几天的病,刚刚有所好转,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有好处。」

  林秋将『生病』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改日再来拜访。」叶承明神情不见波澜,转身欲走。

  「我们谈一谈吧。」林秋摘下围裙丢掉一边,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风衣外套说:「关于安白的事,还有她生病事。」

  叶承明没再走,但也没说话。就像所有中心区的贵族一样,高高在上的站在那,矜贵不凡,却又目中无人。

  「安白可能毒雾中毒了。当然不是怀疑您的意思。」林秋站在门内,一颗颗系好扣子,「但是您的弟弟叶南辞,是重症中毒的患者,他是在运输保密资料的时候,犯了背叛谋反罪被处死刑了吧?」

            51往事

  叶承明的眼神闪烁一瞬,他往前走了一步。

  「你知道些什么?」叶承明压低嗓音,清冷声线有一种近乎锐利的逼人。

  分明两人视线齐平,林秋却感到一股被轻视的渺小。仿佛权势之人站在山巅高处俯视他。那双眼睛冷漠不屑,不着任何色彩。浑然不像在看一个人。

  「我们谈谈吧。」林秋没有被这气焰吓到,呼吸几瞬后提议:「地点你挑,免得你担心我这屋子里有摄像头。」

  叶承明挑了挑下巴,示意林秋跟他下楼。

  周围有一家会员制的咖啡厅,多是中心区的客人。下楼时,叶承明让司机兼安保的男子给林秋搜身,确定没有任何录音偷摄设备。

  「我只是为了安白的安全。」林秋被搜身时双头举起,对蛮横的贵族冷笑:「没有以此要挟的想法。」

  叶承明点头:「我也只是为了安全。」

  走去咖啡厅的路上,叶承明故意走得很慢,等待手下传回这个林秋的底细。

  他不知道林秋是怎么知道『叶南辞』这叁个字的。毕竟那是一个已经被『死亡』的名字。已然被抹去,被所有人遗忘。

  难道是安白吗?叶承明第一时间想到那个总是低着头看他的小姑娘,又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是她。叶承明既然敢将叶南辞的病例给她看,就肯定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那时安白刚进救济所,也成听所长说,这一批叁百多个人,条件是历年来最差的。孤民占了七成,近一半人是连字都不认得的文盲。大部分都是贫民区的孩子,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甚至连最基础的道德规范都没有。

  他们进救济所,只是为了每天免费的餐食。有些脑子的,也只是为了毕业后能找到一份苦力工作。

  所以隔壁办公室老师的午餐被偷,叶承明一点也不意外。那老师发了疯似的找,因为那个餐盒很贵,是她爱人从中心区带回来的宝贝。

  密布的监控却没有拍到小偷,显然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老手。唯独拍到了安白站在角落里,对递到面前的餐包摆手拒绝,努力推回去。老师声称那个餐包是午餐的一部分,这个学生一定见到了小偷。

  警卫把安白拽来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破烂的教科书。被按到椅子上也只是抿着唇,低声却坚持地说:「我不知道。」

  她不交代那个同学的名字,并且认定那个同学不是小偷,一定是老师看错了。

  下午下班时,叶承明听说破案了。是那老师的餐盒落在家里了。叶承明早就知道,边缘郊区这群人是无可救药的。

  就像此时审讯室里的安白一样,一下午逼问都不开口,应该和死了也差不多吧。叶承明路过审讯室,发现安白坐在墙角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大约被打疼了,路都走不动了。

  如果扔她在这里,夜晚一定会被冻死。

  他想提醒她,她却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抬起一张被扇肿的脸,眼神涣散地、小声又坚定地说:「她不是小偷,我不会说的。」

  叶承明说:「我知道。」

  「啊~~」她眼睛亮了亮,好像最后一丝坚持的力气也消耗殆尽,啪嗒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叶承明那时觉得她很笨很傻。

  现在,他知道她身子娇软,性格内向。即使两个人一起弄她也会乖乖承受,从来不会拒绝。她害羞成这样,怎么可能主动向人介绍叶南辞?

  刚在咖啡厅落座,叶承明的手机响了。

  但没等他打开林秋的个人信息,林秋却开口说:「我曾经受邀参加总统的聚会晚宴,有幸见过你的独奏。」

  叶承明沉默。

  「那时你在台上光彩万分,让我艺术系的学妹心驰神往,敬你如神。」林秋想起那个膜拜般愣在原地的女孩,竟是自嘲地笑了笑:「她和我一样,是边缘郊区的学生。她日以继夜地练习,你不知道她为了能加入你所在的乐团付出了多少。最后,她成了个替补,或许是心诚则灵,叁年前那场总统的庆生演出,她有幸与你同台。」

  但叶承明没有出现。

  整整半年的辛苦排练,当晚,乐团的团长、首席琴师却撇下众人消失不见。没留下一句话解释。最后,乐团演出失败,惹得总统震怒,所有人受罚。

  叶承明的唇线紧抿,脸上终于出现一分愧色。但他眨眼几瞬,又是冷漠孤高的模样。

  「可能对你没什么影响,但我的学妹,她被断了所有前程。她自杀了,从七层高的住处跳下来,琴摔在救生气垫的外头,全身骨头都摔得粉碎,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全身瘫痪。」林秋一字一顿,却见叶承明纹丝不动。

  林秋作为医生,根本救不到她。

  他替她惋惜,替她愤怒,最后却只能用尽人脉,查到那天叶承明的弟弟被认定叛徒,立刻执行死刑。

  现在林秋才知道,原来叶承明有这样大的本事,能从刑场把人救回来。他身份不凡,权势滔天,能把死的能变成活的,黑的能变成白的。但瘫痪的学妹不可能变成之前那个满怀憧憬的正常人。

  林秋觉得胸口很痛,他深吸一口气,严肃说:「我只希望你能离安白远一点。我不知道你弟弟是怎么回事,但安白这个病,你们逃不开干系。」

  「我不会伤害她。」叶承明皱眉说:「如果需要医疗帮助,我会全力为她提供最好的资源。」

  「不需要。」林秋冷声说:「你已经伤害到她了。你可以装作视若无睹,但我是她的同居人,也是她的主治医生,绝不会允许她再有任何闪失。」

  一段话说完,林秋起身告辞。

  叶承明立刻拿出手机,点开新星计划,才看见安白的那句谢谢你。他回复说:「可以见一面吗?」

  那头一直没有回音。就像那句几天前她发来的那句谢谢你一样,一直空白,没有回复,石沉大海。

  叶承明烦躁地喝了口咖啡,不断想林秋那句控诉。他似乎~~真的伤害到了她~~

  安白站在商业中心,满目焦急,不停戳着那个空白的头像,一遍又一遍,以至于根本没看见叶承明的消息。

  她现在很难过。因为,周围人来人往,根本没有提示对象在接近的消息。她,大概是被放鸽子了。

               52逛街

  为了保护隐私,新星计划并不会提供双方的个人信息和照片,联系方式也仅限于线上交谈。

  安白发了很多个表情包过去,从害羞到无聊最后大哭,都石沉大海。

  已经下午叁点了,入冬的天气有些凉。周围人叁五成群,安白搓了搓自己的手,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特别特别委屈~~

  难过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只见一个身穿棕色玩偶服的人双手抱着叁层高的盒子,迭罗汉似的摇摇晃晃,左右手都挂满了包包和外卖袋,一颤一颤地往前走。

  安白匆忙走过去帮忙,发现这盒子沉得要命,根本抬不动。

  「啊,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一个略带歉意的感激声响起,安白觉得很耳熟。

  她绕到侧边,看见虞舜瞬间挂了笑意,因为怀中的货物显得很勉强:「好巧啊,来逛街?」

  「嗯,我帮你拿包包吧?」安白怕虞舜拒绝,解释说:「我被放鸽子了,等了一小时都不见人,我现在没事做。」

  「那可太糟糕了~~」虞舜忽然平复了呼吸,斗志满满地往前走:「你在这等我会儿!我把东西送过去就来找你!」

  只见虞舜穿着宽松肥大的玩偶服,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十分钟后,短发的青年仍穿着那天在医院里见的白衬衫灰裤子,衬衫磨破了口子,领口被汗浸得湿透。

  「给你。」虞舜将一杯果汁递给安白:「送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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