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也没有阻拦，这时候素娥仙子也派人来请他了。

　　到了素娥仙子房间前面，素娥仙子还是用自己一贯慵懒的语调说：「阿牛，你当初私自离开，让本宫着实恼怒不已，如今你翅膀硬了，又敢回来了。」

　　「启禀殿下，小的不敢，小的那日不告而别，是因为虞侯派遣小的去海外干一件事。」

　　「哦？什么事情？」

　　「寻找归墟。」

　　素娥仙子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才说：「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本宫也不好再责备你，你如今有了后台，本宫也不好再留你。只是本宫希望你能够记住，你曾经是这里的人。」

　　启连说是，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素娥仙子的深恩，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报答。

　　素娥仙子慵懒地说：「那你就离开吧，免得你夫人误会。」

　　启告辞下去，回到房间，这时候灵儿望着他，似乎想要和他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五罗青烟掌是不是我传授的？那么就不必开口了，这件事和你无关，若是猰貐问起来的话，我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灵儿连说婢子不敢，然后开口说：「但是今天离朱那边，大人准备怎么交代呢？」

　　「没有什么交代，他想要杀我，难道我就只能给他杀吗？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的错。」

　　灵儿说是，然后小声说：「夫人回来了。」

　　启点点头，坐在那里，没有一会儿，蕙芷公主走了进来，看了看灵儿，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灵儿说了一声诺，恭敬的退下去，蕙芷公主等到人退下之后，笑着对启说：「毕方，没有想到我的夫君没有修为，还是五族遗民一个不小的官。」

　　启看着蕙芷公主，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闭嘴。

　　「一切事情我都已经明白了，夫君，你就不用再多解释了。刚才伯益告诉我，灵儿是五族遗民派来的，希望我能够警惕，我当时心里就想笑，你这个人才是纯正的五族遗民，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这个好兄弟，一直记挂着他的未婚妻。」

　　启听到后面，看了看蕙芷公主，对蕙芷公主说：「我对青萝仙子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仔细看着启的眼睛说：「原来，我在你眼中看到就是青萝仙子。我们夫妻一体，你又何苦这样呢？你认为我会告诉别人吗？你的秘密我会一直保守下去。」

　　「小的不明白，为什么公主殿下能够屈尊降就，当小的妻子。」

　　蕙芷公主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说：「我从小就很少接触男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绝望的，我知道自己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想到你会无动于衷，原本我以为你只是装的，但过了一年，我才明白，你是真的不在乎。我当初也想杀了你，但是最后还是舍不得你。任何女子若是有这两年，也会喜欢上你的。」

　　启听到这话，心中倒是赞同，他们那时候的未来是看不见的，每天都被绝望吞噬，互相同病相怜倒是有可能。

　　「我其实没有想到，为什么两年之中你都没有爱上我，而爱上一个不应该属于你的女人，你和青萝仙子认识多久？」

　　启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一晚上，准确说不到三个时辰，但是我永远忘不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命，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不属于我的人。」

　　启说完，蕙芷公主握着他的手说：「你又何必这样呢？你可知道，在离开的日子，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担心你安全。在你让人转告我的时候，我心中很高兴，那种喜悦，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描述。我原本你会留我，但是没有想到你只是让我当一个护卫，那时候我心中多么难过。」

　　蕙芷公主说到这里，泪眼盈盈望着启，启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蕙芷公主继续说：「于是我就说出了那个条件，想要断了自己的思念。可就算如此，回来的我，又何尝不想你会再次回来，只要你肯求我，我就可以答应。」

　　蕙芷公主说的声泪俱下，说不出的可怜。启看到这个情况，罕见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蕙芷公主的秀发。他有些内疚，他亏欠蕙芷公主，他只是将蕙芷公主当做一个工具，一个保护自己的工具，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子会这么深深爱着自己。

　　可惜他的心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人，就算蕙芷公主说的再动听，启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蕙芷公主顺势依偎过来，而启却巧妙的退后，对着蕙芷公主说：「殿下，想必这些时日你跟在后面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也应该早点休息了。」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看了看启说：「夫君，你对她们两个有兴趣没有，若是你有兴趣，那么我可以让她们嫁给你。」

　　启听到这话，连忙摇头，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如今有白兰和蕙芷公主，自己就很满足了。

　　「你心中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这个我并不是帮夫君你，而是帮我自己。」蕙芷公主突然笑了起来，启看着她这一笑，感觉到四周都暗淡了不少。

　　启再次掐着自己大腿镇定心神，对着蕙芷公主说：「这件事，我也阻止不了你，殿下，我希望你不要玩火，这个很危险。」

　　蕙芷公主不在多说什么，一个人上榻上去休息了，启也另外找了一个角落，前去休息了。

　　没有修为他，很快就进入到睡梦之中。

　　梦中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影，在白雪之中，那个玉人吹奏着洞箫，雪花簌簌落下。

　　启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在鸡鸣之后，启就睁开双眼，不过这一次睁开双眼，就看见了蕙芷公主在他对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启慢慢起身，对着蕙芷公主说：「殿下，如今时辰尚早，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夫君，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忘了素娥仙子可是说昨天晚上要招待我们。」

　　启说昨天晚上估计素娥仙子搞忘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若是不在，她忘记倒是有可能，但是我们如今都在这里，她怎么又会忘记呢？」

　　启看着蕙芷公主，等着蕙芷公主继续解释。

　　「当然是她又更重要的事情，才没有照顾我们，这件事，我想没有多久我们就会知道了。」

　　启听到这话，准备询问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丧乐，启听到这个乐声，对着蕙芷公主说：「是谁死了？」

　　「当然是她的父亲，这个国家的国公大火公了。」

　　启都已经忘记，自己是否已经见过大火公了，不过在他的记忆之中，大火国的事物多事素娥仙子在处理。

　　蕙芷公主看着启，笑着说：「夫君，难道你是真的不知情吗？我原本以为你会知道，没有想到你真的不知情。」

　　「你是说这是五族遗民干的？」启也瞬间明白蕙芷公主的意思了。

　　「是呀，夫君，你难道认为就为了一个赶山鞭，那个离朱就会亲自前来吗？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离朱已经看出了你丫鬟的身份了，他那一剑若是真的有心，你也等不到妾身相救了。」

　　启听到这话，想了想说：「看来，我们这一次要离开，要花一段时间了。」

　　后注：《山海经》的二三论关于《山海经》是谁人写的，我这里采用的是益经禹鼎的说法，实际上，山海经，五臧山经还海内四经应该是周朝写的。

　　按照周官书（我现在写的书，就参考周朝官职，所以还算了解）天官府的司书掌邦之六典。地官府大司徒要知道九州轮廓，知道山林川泽丘陵。遂人要知道田野，土训要知道各地地图。知道地物。夏官府的司险要知道山林险要的地方，职方要知道外国的情况。

　　所以山经和海内经，就应该是这些文献，根据学者考察，中山经也就是洛阳附近比较准确，没有错误。

　　而有学者因为其他四经（东山，西山，南山，北山）地理位置荒谬，而定这本书是小说，这是不准确的。当时交通不便，但是这些官员必须要掌握，这人实在去不了，只好根据传闻来记录。

　　这在周朝的时候，很明显是把这些资料当做真实的地理资料。这到了春秋战国，王纲解钮，王官四散，这一部分资料流传出来了，也就是屈原在先王庙所见那些图，因此做了天问。

　　但是这些资料就算流传，也是在贵族之中，毕竟这里面记载很多战略资源，哪有金银铜铁。所以在先秦古籍没有见到引用（当然那时候或许没有出书，就是档案资料。）

　　当了汉朝，隋书记载，萧何进入关之后，就拿了山海经。所以山海经一直算是绝密资料。

　　而司马迁能够接触到，但是司马迁不相信，不过汉朝还是将这个是宝物，一直到了刘歆，认出了贰负之臣，这书传开了。

　　当然传开之后，汉朝疆域已经很大了，大家可以验证了，因此这书里面的错误就被指摘出来了，于是明朝成为语怪之书，而到了清朝四库全书，这就成为小说。后来到了鲁迅，又变成了巫书。

　　这就是以今度古，所以我认为这书应该还是一本地理书。

　　关于巫书的反驳，留在下一次后注，扯开来谈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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