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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山腰有派對

[db:作者] 2025-07-22 21:30 5hhhhh 4740 ℃

山腰上的藝術大學中,學生社團總共沒幾個──本校地廣人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中,就屬搖滾音樂研究社(簡稱「搖研社」)最為熱門。

魏無羨剛入學時也曾短暫地加入搖研社,他上過幾堂貝斯課、學會了操作舞台PA、經常出入社辦與大家聊天打屁,直到一年級下學期的一個連假過後,他開始把原本花在社團活動的時間及精力花到了藍忘機身上。即便不再是常駐社員,魏無羨偶爾也在社團演出時,以客串的方式參與演出,或者協助PA及後台工作,是搖研社公認的王牌外援。

搖研社每年固定在學校視野最好的「藝文廣場」舉辦跨年音樂會,大四時,一向喜愛熱鬧的魏無羨反常地婉拒了所有演出邀請──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跨年夜,他打算只和藍忘機一同度過。

12月31日晚上九點,師資培育中心結束了今年最後一堂教育學分課程,教室門打開的同時,悠揚樂聲便從不遠的藝文廣場上傳來──今年度的跨年音樂會正要開始。下課的學生們聽見樂音難掩臉上的興奮,紛紛束緊大衣、魚貫湧出教室。

藍忘機步出教室時人潮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他站在走廊上呼出口白霧、攏了攏圍巾,也打算往廣場的方向移動。此時一道黑影倏忽從身側向他猛地撲來,並迸出一聲:「藍湛!」

「魏嬰?」藍忘機原本預期魏無羨應該在廣場上為音樂會stand by,因此對他的現身略感詫異,「你怎麼沒去廣場?」

「不了不了,今年我想帶你去個視野更好的地方!」魏無羨說著鬆開藍忘機的臂膀,從地上拎起一只叮噹響的帆布袋──藍忘機斷定那是整袋的瓶裝酒──轉身往上樓的方向走去,「走吧!這邊。」

他們本就位於學生活動中心的三樓,再往上一層是作為器材囤放空間的頂樓。自三樓往上的樓梯開始便是藍忘機入學至今從未涉足的領域,魏無羨則似乎對此相當熟門熟路,他領著藍忘機略過兩側大門深鎖的房間、穿越堆放著閒置課桌椅的迴廊,來到隱匿在盡頭的一扇小門前,並且毫不猶豫地手一推──門沒有上鎖──腳一跨就踏上了天台;他再領著藍忘機繞過幾座蓄水塔,來到一座方形的塔樓前。

傍著藝文廣場的建物採左右對稱的設計,兩側分別各有一座突出的高塔,其中一座作為鐘樓使用,而他們目前所在之處則是閒置的另一座。

他倆一前一後攀上了塔頂,魏無羨直直走向面朝藝文廣場的那側,展開雙臂,得意地向藍忘機表示:「如何?視野超棒的吧!」

此處的確視野極佳──除了能從至高點鳥瞰整個藝文廣場外,更能毫無阻礙地遠眺整個大台北平原,就連市中心那座現在應正被人群包圍的知名高樓也一覽無遺──或許說這處是全校視野最佳的地方也不為過。

今晚天氣晴朗,15°C的氣溫體感不是非常冷冽,至少魏無羨還能在這樣的夜晚買下一手冰啤酒、準備在戶外邊看演出邊喝,然而即便如此,他仍在放下一整袋的啤酒後,伸手從飛行夾克的口袋中掏出一罐熱咖啡,笑著遞給藍忘機。藍忘機牽起魏無羨的另一隻手、將它也放到咖啡罐上,再以一雙厚實的掌心覆住魏無羨握著咖啡罐的指節,意圖溫暖他微微發涼的手。

熱度確實從魏無羨的手心及手背同時竄入體內,他並不是很怕冷,但此刻突然覺得這點熱度不夠、想汲取更多,於是整個人鑽進了藍忘機敞開的大衣內,雙臂在大衣之下環抱住那令他迷戀的軀幹;藍忘機也擁著他,幾乎要用大衣將魏無羨整個人包裹住。纏綿中,藍忘機覺得背心處隱約有股更加灼熱的溫度升起,他想起那是魏無羨特別為他準備的熱飲,這股熱度便好似傳導至了他心頭、鼓動起他的熱血,驅使他捧起魏無羨的臉、與他深吻。

他們唇齒廝磨了片刻,下方的廣場浮現出以keyboard和人聲交織而成的一股聲浪,vocal悠悠地唱著:「噢,噢,噢──噢,噢,噢──噢……」緊接在後的是觀眾此起彼落的尖叫聲,以及從中一一湧現的鼓點、貝斯與電吉他。

「哦,開始了!」魏無羨硬是將自己剝離藍忘機的唇瓣、勉強平復喘息,朝著廣場振奮道。

他將熱飲塞進藍忘機手裡,自己也開了瓶冰涼的可樂娜,兀自以酒瓶和藍忘機乾了下杯,便攀在塔邊的女兒牆上探出頭,一面暢飲、一面觀演。藍忘機與他並肩而立,雖然同樣面朝廣場的方向,看的卻不是下方五光十色的歡樂景象,而是魏無羨映著舞台虹光的側臉。

也許是受到氣氛的感染,魏無羨總覺得今天藍忘機的目光比平時還要赤裸又熾熱,而自己的心緒也比平常還要鼓噪、喧囂,他一連灌了好幾口啤酒,試圖緩解腹中慾火一點一點燒出的口乾舌燥。

「藍湛,」魏無羨艱難地啟齒,出口的話語卻是令人尷尬地沙啞,「難得在視野這麼好的地方,你看看表演或看看風景啊。」

「嗯,我有看。」藍忘機低聲應道。他的嗓音在空曠的塔樓中縈繞、迴盪,性感程度似乎被錐形的屋頂增幅了數倍,聽得魏無羨耳根發燙、幾乎要令他顱內高潮;而藍忘機也的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中的絕美風景,出此言不算打誑語。

魏無羨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咂了下嘴,無奈地反駁道:「唉,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然後又是一口,「我都要被你看穿了,有這麼好看?」

「嗯,」藍忘機投出一記超乎預期的直球,「好看。」

魏無羨覺得自己大概不小心喝上頭了,不然怎麼會讓藍忘機的一兩句話就把自己搞得暈頭轉向。酒精幾乎要揮發了他的意識,他順手將酒瓶放在牆上,勉強將手臂搭上藍忘機的肩,以迷離的目光掃瞄藍忘機的臉。

「你才好看,你全家都好看!」此話雖然不假,卻惹得藍忘機先是一愣後,輕聲失笑。

魏無羨環抱著藍忘機的後頸,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地軟了腳、往下墜;藍忘機只好攬住他的腰桿、將一條腿嵌入他的雙腿間,並低下頭與他額頭相抵、鼻尖相摩。兩人的吐息都拂在對方臉上,魏無羨呼出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酒味,與藍忘機身上淡淡的精油檀香巧妙地交融,意外形成一股好聞且醉人的氣味。魏無羨貪戀這股幽香所帶來的迷醉感,毫無節制地以鼻腔大口大口地汲取;同時將濕熱的氣息一口一口地噴在藍忘機臉上,試圖以自身的酒氣將他也醺醉。他不確定這樣的挑逗效果能有多顯著,但不一會兒,藍忘機確實情不自禁地啃咬起他的下唇。

「藍湛,你想做嗎?」魏無羨附在藍忘機的耳畔,用只有對方聽得清的氣音呢喃,「我想……」並用下體在藍忘機腿上摩著。

「……那我們回去。」

「等不及了,就在這兒吧!我準備了套子。」魏無羨一面說,一面從口袋掏出一只色彩繽紛的小紙盒,在藍忘機面前晃了晃──那是他不久前從二樓男廁外的投幣販賣機購買的保險套與潤滑液組合,「這裡有兩套,不夠的話還能立刻下樓買……或者不戴也行。」

藍忘機不置可否。魏無羨不確定他介意的點是套子的扣打【1】、下樓買套、不戴套,還是場合的問題,便接著補充道:「這裡相當於五樓,沒有燈光,也不會有人上來,絕對沒問題。」其實幕天席地打野炮之事他們先前也沒少幹,藍忘機對此事應當沒有多介懷才是。

「而且邊看演出邊搞我……多情趣!」魏無羨光說不夠,還要去捏藍忘機的褲襠。

「在這裡可能會著涼。」藍忘機道破了他的擔憂。

「哼嗯……」魏無羨以戲謔的口吻喃喃道,「那你幫我暖暖啊~」

這話說完,藍忘機果然再也受不了撩撥,倏地搶走了他手中的紙盒;魏無羨也十萬火急地伸手去解藍忘機的皮帶和褲頭,釋放出那方才禁錮在厚實長褲中便已然勃起的龐然大物,解完了藍忘機的緊接著解自己的;同時藍忘機也拆開了保險套的鋁箔包裝,兩個人、四隻手默契十足地交替作業。

金屬皮帶頭鏗鏘一聲落了地,魏無羨轉過身、背對著藍忘機趴在女兒牆上,自發地撩起上衣的下襬。一陣山風掃來,魏無羨全身像是通了電一般打了個顫,不自覺地合攏大腿。

「嘶……還真是有點冷。」

藍忘機以溫熱的掌覆上他挺翹的右半臀,無微不至地由上而下愛撫、揉捏,四指沿著股溝探索、陷入雙腿間隙,手法精練地按壓附著稀疏體毛的會陰,獲得魏無羨幾聲綿軟的叫喚;他又試圖撥開魏無羨的股內側肌更往前探,攏住前方柔軟而敏感的陰囊,像把玩著什麼珍寶一般,愛不釋手地搓揉。

將潤滑液細心地摀熱後,藍忘機才撕開鋁箔包裝的一角,把大半包都擠在掌心上。

此時,下方的廣場傳來主持人清亮的嗓音:「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年度我們搖研社主辦的跨年音樂會『山腰有派對』!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我們今天邀請到非常多的校內、校外、校友團,將為大家帶來非常、非常──精彩的演出!」

在迎來一陣熱烈的歡呼及掌聲後,主持人再接著說:「今天請大家拋開矜持、顧忌、偶像包袱什麼的,你們在台下要沉浸、要牽手、要擁抱、要親吻~什麼都可以!儘管隨著音樂搖擺,好好享受這場饗宴吧!噢──」

「聽見了嗎,藍湛?『什麼都可以』,」伏在塔樓牆邊的魏無羨又分開了雙腿、抬了抬臀,主動去就藍忘機盛著潤滑液的手,「你也『好好享受這場饗宴』吧?」

藍忘機確實聽到、也這麼做了。他手一伸就將潤滑液全抹在魏無羨的臀縫間,指尖在那柔嫩的穴口梭巡了幾回,便藉著濕滑緩緩探入其中。魏無羨口中漏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那處也難以自持地絞緊、吸附藍忘機纖長的手指,在持續擴張的動作中發出陣陣一言難盡的滑膩水聲。

他們站得很近,魏無羨能感覺到藍忘機的大東西正硬梆梆、直挺挺地挨著自己的腿側,於是他玩興大發、伸手向後,輕佻地用三根手指去撥弄它,讓它甩著頭、一下下彈在自己的腿根上。

藍忘機:「……」

魏無羨理直氣壯道:「我也幫你暖個身呀!」

藍忘機:「……不必。」

「哦,我看也是。」魏無羨肯定道,「那我給我自己暖暖哈?」他說完便收回了手,一把握住自己身前掛著的二兩肉搓揉起來。

藍忘機嘆了口氣,繼續深入他身後緊緻的甬道中。

「困在一樣的空間,抽著一樣的煙,點了點從前來回味【2】……」

演出曲目的歌詞與beats從下方廣場傳進了他們耳中,兩人難免不自覺地隨節奏律動起來,如同合奏一般,默契十足。

在酒精與藍忘機的催化下,魏無羨的血液高功率地循環,全身迅速燥熱起來──除了一處例外。

魏無羨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還站不太直的小兄弟,儘管他不斷往自己熟悉的敏感帶又搓又揉,還刻意加重了力道,那東西的反應卻不似往常般靈敏,有些垂頭喪氣。他略帶尷尬地開口解釋:「哈哈……大概剛才喝得有點多,藍湛你別介意……啊!」藍忘機的指尖按在他的前列腺上,激出他一聲驚叫,「你看,裡面還是很有感覺的吧!」

而確實如魏無羨所說,他的後穴不僅敏感,還很快就軟得能吞下藍忘機的三指,嘴也鬆得按捺不住他滿口的葷話:「藍湛,可以了,你快進來暖暖啊~藍二弟弟晾在外面不冷嗎?」他邊說邊握住身後藍忘機的手腕往外推,想換上直抵著他腿根的雄偉器官進來捅一捅。

藍忘機也同樣再按捺不住,抽離的手指轉而握住性器,就急忙將那根往魏無羨臀縫間那正一張一弛的小口填塞。直搗深處的剎那兩人俱是屏息,半晌後魏無羨才長吁了一口氣,霧氣在眼前瀰漫,使他有種自己真如同樂團所唱地「在頂樓上抽菸」的錯覺。

「他就站在頂樓上,看著遠方,幻想著希望,吞著絕望【3】……」

如果要使當下的情境吻合歌詞,那就得把藍忘機的那話兒命名為「絕望」了。魏無羨仰著頭,映著星辰的雙眼目光迷離,恍恍惚惚地胡思亂想著,並被自己異想天開的哲學思維給逗笑。這時身後的一下鈍痛將他拉回了現實──藍忘機頂入了他的至深之處。

「你在想什麼?」藍忘機沉聲問他。

「在想像你把我按在了無人煙的頂樓上……」魏無羨回過頭,朝藍忘機眨了眨眼,繼續道:「強姦!我都叫破喉嚨了你也不停,那個力道像是非把我肚子搞大唔!」

這串混話的句尾被摀在了藍忘機的手掌下。魏無羨一愣,感到有些困惑:藍忘機今晚對他開黃腔的容忍度似乎比平時還要小──這個反應對已經交往近三年的他們而言有點奇怪。魏無羨眼珠子轉溜了一圈,想到了個可能性便想驗證一下,於是伸出舌頭在藍忘機掌心上一舔……

果然藍忘機倒抽了口氣,同時飛快地抽回了掩嘴的手──反應和魏無羨第一次把他灌醉、卯起來調戲時一模一樣,只差沒有從魏無羨體內抽身退縮到牆角。

魏無羨嗤地輕笑了一聲,說:「藍湛,你有點醉了。」

「我沒喝,沒醉。」藍忘機否認。

「你被我醺醉的,或者是氣氛醉……」魏無羨趴在牆邊,懶洋洋地說,「我也醉了,我們都醉了。」

「……我沒醉。」藍忘機頓了會兒,還是矢口否認。

「好好好你沒醉,」魏無羨知道這種狀態下的藍忘機雖然脾氣拗,但相當地忠於自我,乾脆順著他的話說,「那,沒醉的二哥哥要開始操我了沒?」

這句話果真立即見效,藍忘機一雙灼熱的掌扶穩了魏無羨的腰桿就使勁頂撞起來,一下下頂得深入透徹、頂得魏無羨全身哆嗦,感覺又是脹又是爽。

魏無羨再仰起頭、瞇起眼,任由自己耽溺在音樂、酒精,以及情慾建構的迷醉感中。下方廣場的舞台燈繽紛四射,掃過塔樓屋頂時形成了斑斕的泛光,眼前躍動、盤旋的五彩光斑就彷彿Magic Truffle【4】帶來的致幻效果,魏無羨這麼想著。當然他不曾嗑過藥,只是曾在網上看過網友分享在荷蘭食用Magic Truffle的體驗。

比起平時纏綿的「做愛」,此刻兩人「交配」的意味倒更加濃厚。藍忘機頂他頂得忘我,動作大到性器一度從後穴脫出而不察,在魏無羨的會陰處捅了好幾下,每一下都彷彿恨不得狠狠地佔據、貫穿魏無羨。面對那份更甚平時的粗暴及狂野,魏無羨卻覺得相當可愛、喜歡得很,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夾緊了雙腿,任藍忘機在他體外繼續抽插──反正股交也很爽──直到藍忘機自己發現哪裡不對勁,再次握穩粗長的陰莖捅進那溫暖的腸道。

打從被進入後,魏無羨雙手都搭在牆緣上穩住站立的身姿,無暇顧及身前正半勃著懸空晃動的性器,那處愈發覺得寂寞覺得冷,於是他央求藍忘機:「藍湛,你幫我弄一下前面吧?」

藍忘機的動作分明頓了下,接著卻好似沒聽見般,繼續在後方頂弄著魏無羨。

「……藍湛,你明明有聽到吧、啊!」魏無羨抗議著,卻被藍忘機的幾下猛勁捅得語不成句,實在沒辦法,他只好空出一隻手向自己身下探去,卻在途中被藍忘機攔截、擒住手腕。

魏無羨哭笑不得:「你不摸我,又不許我自己摸,怎麼這麼霸道……啊──」

藍忘機又是饒富技巧地一頂──先頂上他的腺體,又碾著那處往內深入──令魏無羨像是觸電般地頭皮發麻,腦中都產生了慢放的錯覺,接著他忽然茅塞頓開:「哦,我知道了。」

藍忘機聞言,維持著頂在最深處的狀態暫停了動作;魏無羨轉頭對上他的視線,勾起了嘴角,說:「你是想──靠後面把我幹到高潮是吧?」說完他又勾了勾手指,示意藍忘機湊近,然後貼著藍忘機的耳畔,以很輕、很虛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有、種、試、試、啊。」

藍忘機便立刻銜住他那雙挑釁的唇,給了更加瘋狂的一頓撻伐。

魏無羨不得不承認藍忘機是真的很有種,很快就操得他該硬的硬、該軟的軟,性器前端已經泌出了零星的前液。然而他心裡佩服,嘴上可不能這麼快服軟!於是繼續不要命地挑逗自家男友。

「呵哼……藍湛,」魏無羨輕笑出聲,藍忘機稍微緩了緩,又聽他說道:「套子有兩個,你不用這麼節省……啊!你這麼持久,等會跨了年後,這可就直接變成我們的新年第一炮了!」

藍忘機聽完鎖緊他的肩、環住他的腰,比剛才更深、更重地貫穿他;魏無羨猜他大概很後悔浪費時間聽自己講這些渾話,不禁發笑,笑聲卻被身後的頂撞一下下撞碎,變得像在打嗝似的。

然後果然就像魏無羨說的:藝文廣場的上的節目進入了跨年倒數環節,藍忘機還穩如泰山地在頂他,絲毫沒有要登頂的意思,他自己倒是正以穩定的節奏一步步攀上顛峰。

今年的最後十分鐘,舞台上的樂團演奏起了抒情歌,唱到尾聲,抒情歌又逐漸轉為片片歌詞搭配純音樂,主唱用細碎的低語引領全場進入感性回顧的橋段,觀眾們用手機充當螢光棒左右揮舞,廣場上形成了寧靜的燈海。

這場面很像他們去環島時的夜間,從臨海的半山腰上,眺見一片黑海上燃起的點點漁火。魏無羨想。

過於靜謐的氛圍使塔頂上兩人交合時的潺湲與呻吟聽起來更響、更昂揚,春色擴散得更加無邊無際,幾乎要從牆緣溢了出去……就在即將落到廣場的群眾耳中之前,又被歡快的倒數聲埋沒。

「十,九,八,七──」這聲音彷彿也在替魏無羨的登頂進行倒數,但他很快就聽不進去,專心致志地準備迎接高潮的到來。

「六,五,四……」

恍惚間,魏無羨覺得自己將能在計時歸零時抵達巔峰。完美。

然而當廣場上的群眾倒數至「三」時,後方山間突然衝出一聲「咻──」的尖銳巨響,淒厲地劃破天際──有人企圖踩著整點施放沖天炮,卻不慎搶先偷跑,著實令人掃興。

不過在這微小的時間差之中,也有些人顧不得掃不掃興了。

例如從剛才起就瀕臨噴發的魏無羨。

炮聲爆炸的同時,藍忘機感覺到懷中的人渾身一陣劇顫,肩膀僵硬、後背拱起,下身的窄道不規律地陣陣絞緊……藍忘機伸手去探魏無羨的陰莖,果然摸到了一手濕滑的稠液;他再紮實地一捋,又一股白濁便伴隨著一聲「啊」地洩出,啪嗒啪嗒地濺濕了牆腳。

魏無羨奮力往後翹起臀、打直了腿才得以站穩,這個姿勢卻將藍忘機夾出一聲悶哼、一陣哆嗦──也隨之抵達高潮。魏無羨將臉埋進了臂彎中大口喘息,耳邊則聽著藍忘機埋在自己肩窩的粗喘,和著塔底下的熱烈歡呼,饜足和愉悅漫過了心頭。

原以為自己要被幹到不知今夕何夕,但看來藍忘機也並不比自己游刃有餘,魏無羨正想耍點嘴皮子,卻被藍忘機接下來的舉動震懾──他沒有在兩人高潮後停手,反而一下一下持續撫摩魏無羨那殘喘的莖頭。

魏無羨突然慌了:他腹中有股剛才不甚明顯的異樣感正在急遽滿漲,持續將他推往另一條高潮線,感覺隨時都要崩潰──

「藍湛!別、我才剛……真的別、別弄了!」魏無羨扭著腰掙扎道。

然而藍忘機似乎沒聽出魏無羨言語間流露出的驚慌,手指在他的龜頭上揉搓得更加勤奮,甚至以拇指繞著圈子按他的馬眼;魏無羨前端最敏感的那點被越摩越熱,全身的熱量都在往那點匯聚,如同一根引信要被擦出了火星。在藍忘機一下恰似撥弦的挑逗後,他雙腿一軟、身體下墜,被藍忘機健碩的手臂攔腰撈住──卻也好死不死地擠壓到他腹中那飽脹之處。

「我、我不行……啊!!」

這回牆腳又被溫熱的液體淅瀝瀝地打濕,熱液一泡、又一泡不受控地噴濺上去。魏無羨彷彿完全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持續在藍忘機手中失控地洩著尿。

他掙扎著想在牆緣上攀穩,手肘卻不慎擦撞到剛才隨手一放的酒瓶,為了遏止酒瓶掉下樓淪為凶器,他趕緊往內側一撈,卻反而讓酒瓶墜下牆緣,瓶中尚存的酒液濺濕了他原本逃過一劫的牛仔褲。

此刻的魏無羨不知該感到羞憤還是佩服自己,他的腦子和下半身的痙攣一樣停不下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潮射』?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辦到了……」

他的陰莖還半勃著,要一口氣把尿排光也並非容易,當腹部的壓力減輕後他終於能止住宣洩。而藍忘機也總算放過了他敏感的性器,但雙手依然在他的下腹愛不釋手地來回挼搓。

「哈……沒想到啊藍湛,」魏無羨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才想到回頭調笑一下藍忘機,「你居然喜歡口味這麼重的玩法……」

「……不。」藍忘機嚴正否認。魏無羨才正感納悶,就被藍忘機從身後用力環抱,並在他耳畔沉聲說道:「只要和你,都喜歡。」

這一句說得魏無羨神魂顛倒,他軟了膝蓋、酥麻了脊椎,渾身打了個顫,身後那還含著藍忘機的小口難掩饞相地絞了幾下。

「啊……我還想再來……」

「你等一下。」藍忘機說完後不捨地鬆手,將自己還沒疲軟的性器從魏無羨體內退出來。

魏無羨覺得他這是打算換個套子──畢竟藍忘機射出的量一向可觀,不能用同個套子幹上兩回──果然一轉身,就看見藍忘機正一面降伏著自己胯下那依舊生龍活虎的巨物、一面小心翼翼地剝著柱身外那層透明的薄膜。保險套尖端充斥著乳白的精液,藍忘機的半個龜頭都浸在其中。

魏無羨嘖嘖了兩聲,卻開始動手幫藍忘機將那根抹乾淨,再塞進內褲、勉強拉上拉鍊。

見藍忘機投來不解的眼光,不久前才說過「能立刻下樓買」、「或者不戴也行」的人現在出爾反爾了,他說:「套子只剩一個,不夠。」接著他毫不害臊地抬頭看向藍忘機,帶著滿眸的星光與笑意說道:「但我家還有很多,忍耐一下?」邊說還邊摸了摸藍忘記機鼓脹的褲襠,似是在安撫。

這一刻,藍忘機不敢確定當下的暈眩感是否真的如魏無羨所說:他醉了,但這一刻他其實相當清醒,因為他沉穩地取出面紙、著手幫魏無羨處理下身的一片狼藉。幫魏無羨拉起牛仔褲時,藍忘機注意到他褲襠的一片水漬,而肇事的酒瓶正躺在不遠的牆腳邊。

一直盯著他動作的魏無羨忍不住失笑並調侃道:「你看你把我搞得像是尿褲子一樣……」言及此處,魏無羨有點心虛地頓了下,決定忽略自己也的確是尿了的事實,「等會要是被人撞見你可得幫我解釋。」

其實這會兒也沒有人會撞見他們,因為下方廣場上的節目還沒結束──在歡欣熱鬧地迎來新年的同時,主持的樂團發表了一首獨立風格的新曲,在曲子的最末,主唱用嘹亮的嗓音說道:「各位朋友們──今天,我們要作為一個新的樂團,正式成軍!」

「看著窗外的光,分不清是路燈還是太陽【5】……」

「其實──今天最佔版面的五個大字,除了是音樂會主題之外,也是我們的樂團名稱──」

「築起了對快樂的心防,說什麼也放不下【6】……」

「我們是──『山腰有派對』!」

【完】

──

註:

1. 台灣流行語,意指「額度」,源自英語單詞「quota」。

2. 出自草東沒有派對〈頂樓〉。

3. 同上。

4. 迷幻松露,是含有迷幻物質的蕈類孢子,在荷蘭可合法交易。

5. 出自草東沒有派對〈床〉。

6.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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