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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降臨

[db:作者] 2025-07-22 21:30 5hhhhh 7900 ℃

在斯萊伊等人離開的當口,邪教徒眾終於趕到了神殿廢墟之中。首領等不及停馬,直接從馬上躍下,在地上打滾數圈,四肢並用快速移動到坍塌的廢墟中翻找著。速度之快,就連一直跟隨在他左右的左右護法都感到驚訝。但是想起他們的教主說他受到神的召喚後,也顧不上理解,紛紛下馬,加入尋找的行列。因為剛才的皇城一邊以及巨獸襲擊,教廷裡居住著的人都撤離了出去。在朝陽之下,一群身穿黑袍的可疑人士在本應受到神之庇護的場所里清理著廢墟,而神之信仰者在外祈禱著,如同乾旱中的小花祈求著天降甘露一般,祈禱著神明的救贖。似乎是有心考驗他們一般,直至教徒眾完完整整地清理完教廷廢墟里的碎石後,其首領才從被壓成碎片的神像體內發現召喚他的物件,那個被稱為“信物”的物件。他顫抖著手以雙手捧起,雖然他們教內信物與聖女一同失蹤了,但是他們又再獲得與神溝通的信物,那個冒牌聖女沒了也無所謂了!“咔拉!”一聲石頭滾動聲,引起了所有教徒眾的注意,是一個牧師,他打算回來打點一下,順便找一些還能吃的食物,怎料聽到主殿里傳來笑聲,他已經足夠警覺,但還是踢到了腳下的小石子。他心中大驚,立刻從主殿門口離開。當教徒眾意欲上馬追的時候,信物發出詭異的光芒,那是一種人類語言所無法描述的光芒,光芒使首領看得有些著迷,首領嘴唇微動,似乎在與什麼溝通一般,光芒消失,命令手下:“蒙神要求,抓住他,必須是活得!”“是!”教徒眾飛身上馬,追上了那個牧師,將其五花大綁,送到了首領面前。牧師一路上一直在求饒著:“求求你們了,以神之名,求你們大發慈悲吧。”首領不以為然地走到他面前,用匕首在他面前晃兩下,“你的名字是什麼?”“格里尼,先生。格里尼•威廉”牧師答到。“好的,格里尼先生,能夠請你,走到那裡去嗎?”首領問道,那是一個大的法陣,四周擺放著蠟燭,“這是對神的不敬!”格里尼本想怎麼說的,但是他明白要是這麼說的話,自己的小命不保。他顫顫巍巍地走向法陣,“等等!”首領一聲使格里尼全身劇震,他回頭詢問:“還有什麼事嗎?難道是我做錯了嗎?”“我是叫你走過去,沒說衣服也要。”言下之意,就是要他脫掉衣服,赤身裸體地走進去。雖然萬分不願意,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在他脫光衣服以後,在他對面站了一個人,只見其解開衣上帶子,長袍滑落,露出不輸皇后的酮體,一頭烏黑的長髮及腰,嫵媚的眼神勾引著格里尼,雖然格里尼已年過花甲,但是看見如此年輕美艷之女,還是不自覺地走進法陣之中,身下早已挺立。兩人走進法陣中央,信物早已放在其中,那女性一手搭在格里尼肩上,一手放在他的下體,使他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信徒們圍成圈,齊聲念出奇異的咒語,信物發出奇異的光芒,包裹著兩人,隨後,整個法陣都發出那奇異光芒。格里尼也念出了咒語,但那咒語並非是人類的喉嚨所能發出的。光芒逐漸進入女性的體內,同時也在改造那女性的身體,這使她臉上一陣潮紅。

光芒同時進入了格里尼的體內,五官、手腕、胸前,格里尼的身體微微升空,隨後光芒如同被吞噬一般,全部隨著法陣一同進入到格里尼的體內,格里尼降落到地上,此時那女性仍然跪在地上。信物劇烈抖動,被吸引到格里尼的手中,此時格里尼的雙眼仍然散發著那詭異的光。格里尼將其放在腰上,最終念念有詞,信物化為腰帶纏於其腰,化出一套完整的古樸戰甲。他走到女性身旁,女性依偎在其身上,此時她的身體就如同皇后一樣,身體各處鑲嵌了寶石。其他信徒一擁而上,跪在他們心中的神面前,“格里尼”抬起手,全部人都如同被凍結了一般,一個個影像從他們的身上顯現,進入到“格里尼”之中。“格里尼”一擺手,所有人都重新活動起來。此時他終於開口了,“平身,我的子民,我的造物。”“是!”方才張狂的首領用恭敬的聲音說道。“我的子民,你們所聞之聲,所視之物,所行之事,我已理解。”首領聽到這段話,感到十分激動,他為了見到他的神,不惜殺害、獻祭無數人,就是為了取悅他的神。“但是,尚不能稱之為道。”格里尼話鋒一轉,“吾之傳承,不應玷污,亦不應扭曲。”他用念力將眾人舉起,將他們束縛住,“今後不應再行倒行逆施之事。”教徒眾經過痛苦的掙扎之後,安靜了下來,直接被摔在地上,他們受到了洗腦,真正的傳承被全數打入腦中,但顯然因為沒有手下留情,他們都變成了類似於行尸走肉般的存在。“遵從您的指示,我偉大的造物主。”“格里尼”點點頭,“嗯,此身名為格里尼,則以此名稱呼。你們先行回去,我降臨於此世,有要事要辦。”格里尼留下話,不見有任何動作,其身體徑直升空,鳥瞰著大地。“我在此大地留下造物不過一瞬,竟經歷如此興衰,實屬不該。”抬頭看向天空,天空猶如回應他那般,顯現出異樣天色,感受到無形的壓力,格里尼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身形消失,格里尼出現在魔王城的議事廳中,魔族眾魔反應極快,立即放出魔法攻擊,暗精靈們也衝上前去欲制服對方。但格里尼兩手一揮,魔法歸於無形,幾個惡魔領主化為塵埃,暗精靈安靜地倒在路上。“是什麼人?”惡魔大君怒喝道,卻也不敢亂動,沒想到自以為守衛森嚴的魔王城居然那麼簡單地就被入侵了。“無必要如此動怒,魔族首領。至少我仍然沒有出手的理由。”惡魔領主怒哼一聲“我可不那麼認為,不知來歷的可疑者。”“我不過是來打一聲招呼罷了,魔族首領,雖然你傷害了我的造物,但我仍然不打算和你計較。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提醒你,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在他面前,一切都是徒勞。”“你想表達什麼?”惡魔大君有些疑惑了,他原應是此世界最強者,但是為什麼最近他要面對的對手似乎都在他之上?格里尼將一個信物放在桌上,“你們決戰的時候,將此物向天空發射。”惡魔大君拿起信物,半信半疑地放好,當他抬起頭時,格里尼就消失了。“那到底是什麼?”

教廷外,信仰者們苦苦等待著格里尼的消息。“媽媽,我肚子好餓哦。”一個小孩向母親訴苦道,但其母親也只能安慰他道:“再等等吧,牧師大人應該快回來了。”事實上這個母親也感到十分焦躁。“啊!媽媽!你看!”一個小女孩指著天空,他們所有人都目睹了那古樸戰甲升空消失的一幕,正當眾人為格里尼擔憂的時候,那古樸戰甲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只能抱在一起尖叫,負傷的男性掙扎著,要保護法戰鬥的人,他們當中有不少都是教廷里的衛兵,在扭曲生物襲擊時。緊鄰著皇城的教廷自然是首當其衝,他們是最早面對扭曲生物的一批人。原本以教廷的戰鬥力要保住教堂里的眾人是綽綽有餘的,就連那巨獸,也不在話下。但是教廷的所有戰力都投入在對污穢一戰中,只剩下裝飾用的衛兵們。即使他們戰意高昂,始終寡不敵眾,就連手無搏雞之力的牧師等男性都開始拿起武器戰鬥,經過一晚上的死鬥,最終還是救出了大部分的婦孺,相對地,衛兵們基本殞命,剩下大多身受重傷,只有德高望重的年老的格里尼被保護的較好,於是就由他去尋找廢墟里也許有的剩餘物資,但是看見方才升空又出現的古樸戰甲,他們的心跌入了谷底。只見對方抬起手,驚得眾人紛紛躲避,不見攻擊降臨,只見柔和的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令眾人驚奇的是,當那光照耀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傷勢全都被治愈了,就連那些重傷失去肢體,甚至奄奄一息的人都被治愈了,猶如重獲新生一般,就連疼痛和舊疾都如同不曾存在般消去。失去左手的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新生的左手,緊緊握著拳頭,顫抖的手看得出心情的激動。眾人看向那人的眼神也有些改變,“不必驚慌,我的子民,我此行,是來救贖你們的。”聽到熟悉的聲音,一個婦女問道:“格里尼牧師?你是格里尼牧師嗎?”他搖搖頭,“非也,我你們所熟知的格里尼目前仍在沉睡,我借用了他的身體降臨於此世。事成之後,自會歸還。”緊接著,格里尼利用念力抬起他們,“走吧,你們需要一個藏身處。”格里尼將他們帶到邪教徒眾的藏身之處,并著手開始了改造。在另一方面,斯萊伊在騎乘四足機械的同時,已經感應到所謂“造物主”的降臨,扭頭看向那個方向,“真懷念啊,那個味道。”斯萊伊自言自語道,“什麼味道那麼懷念啊?”維爾拉詢問道,她不解在這個地方有什麼可以讓斯萊伊懷念的。“沒什麼,快回去吧,你們也累了吧?”“好!”幾人回應道。

“嗯,嗯。”奈伊寧叮嚀著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覺自己身在一個極度陌生的環境里。與邪教藏身處里陰濕黑暗的監牢和乾草床大相徑庭,她身下的是柔軟的大床,大到足以容納三個人。披在身上的被子和枕頭,都有漂亮的金色刺繡,四處墻壁都有華麗的裝飾,金子裝飾周圍都是,極盡奢華。下床,她發覺自己並非衣不裹體,而是一件純白的低胸寬鬆禮服,她從來都沒見過那麼乾淨的衣服。她走向窗邊,天色變得很奇怪。推開門,走在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里,兩邊都掛著一些畫像,畫中的人物感覺很熟悉,卻沒辦法看清畫像人物的樣貌。她一時摸著墻上金色的浮雕前進,一時撫摸著放在一旁的騎士擺設,不止畫像上的人,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感覺那麼的熟悉,卻完全想不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走到一個廣闊的陽台,眺望天空,她的心有點亂,她感覺大腦里少了一些東西,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呀啊!”一聲尖叫嚇得她全身一震,連忙跑進走廊左顧右盼,試圖找出尖叫的來源。這時從黑暗中跑出來兩人,藉著天色,她終於看清了來者,也是她非常熟悉的兩人,母親和姐姐。來不及反應,她的姐姐瑪德琳娜就抓著她的手,一路奔向某個特別的地點,周遭的畫面猶如走馬燈一般略過,畫面一轉,她就被監禁在陰暗潮濕的監牢里,被日夜輪姦,“不要,我不要再回來這裡!不要!”畫面再次略過,她再次被當成祭品獻於邪神,被選作聖女,在回到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地方之中,畫面走過,她再次面對那可怖的金屬對手,再次面對那酷刑,她感覺全身都有著難以言喻的痛苦。隨後,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幻的空間之內,被奇異的光芒所包圍,“好暖和。”在這空間當中,她感到四肢百骸的不適與痛苦都消失無蹤,如同投入母親的懷抱當中那般,她深深地陶醉於此。“此間為夢,該醒了”一把恒古且毫無感情的聲音進入了她的大腦,使她猛然驚醒,在那奇幻夢境醒來後,那令人沉醉的舒適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銘心的痛楚,從身上每一處傳來。完全沒法壓抑聲音,痛得她大叫起來,眼淚、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使整個人和身下床鋪都濕透。在她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個金色的身影走向她,深深地擁抱著她,疼痛似乎有所減輕,她喘著氣,也抱緊了對方,痛哭了起來。在她身邊,斯萊伊等人全都站在一旁看著,剛剛她所經歷的,她們都見到了,沉默了,并流淚了。而抱著她的人,正是她的親生姐姐,昔日的皇女:瑪德琳娜,即是瑪琳。雖然得知自己的妹妹曾經與自己為敵,但是在見到妹妹經歷過的痛苦在她之上後,血親的感情還是佔了上風,她深深地擁抱著自己失散多時的妹妹。幾人悄悄離開了房間,留給她們獨處的空間。

斯萊伊看著四人,維爾拉並沒有脫下戰甲的打算,祗是將頭部顯示了出來。三隻精靈在斯萊伊的要求下,將戰甲的外觀改成了女僕裝,也不知道用意為何。“好了,距離實現瑪琳過上平靜生活的願望,就還剩下兩個阻礙了。”“兩個?”艾爾疑惑了。“我在兩個月後與那個惡魔大君有約定,要去夷平他的魔王城。惡魔大君罪大滔天,使得其他種族苦不堪言,放著不管遲早會威脅到瑪琳的平靜生活。”四人點點頭,表示理解。“另外一個阻礙,就是之前抓走瑪琳她妹妹的那個邪教。事實上,昨晚那些破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就連他們所信奉的邪神,也已經降臨於此大地上。”“邪神?你不是說神不存在嗎?”維爾拉感到十分疑惑,疲倦感使她不願思考。“我說的是,那些叫神的傢伙,不過是另外一種生命而已。你這都記不清楚?”斯萊伊敲了敲她的腦袋,“不管怎樣,從那個傢伙的信仰者的所作所為來看,我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我和那傢伙也必然有一戰。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一晚沒睡,應該也累了,去睡覺吧。”斯萊伊忽然用命令的語氣命令她們道,讓艾爾感到一絲違和,也識相地帶著維爾拉等人離開。感應到瑪琳和妹妹相擁而睡之後,斯萊伊轉過身看著暗處,“你還想偷窺到什麼時候?”暗處,一個人影逐漸顯現而出,那人被古樸的戰甲所包裹,看不清樣貌,但是從氣息上分辨,斯萊伊很清楚來者何人。“很久沒見了,奎厄提。”斯萊伊寒暄道,“我並非奎厄提,至少在此時不是,我更希望你以此身之名呼喚我,我是格里尼。”沒錯,此人正是格里尼。“你長大了,我仍然記得,你當時哭著喊著被你的母親送走的那一幕,我現在還記得。”“切,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格里尼罵道,“我聽聞過你的傳說,魔導宗宗主,你吞噬了多少文明,改寫了多少命數,經歷了多少戰鬥,我都很清楚。”“所以呢?”斯萊伊戲謔地問道,“我要來帶走被你囚禁的,我的造物。”“為什麼?”“她們是皇族的後裔,是我第一個造物的後裔,我要帶走她們。”“我拒絕。”格里尼握緊拳頭,“以前,你在多元宇宙中橫行的時候,作為同族的我沒有阻止你,但現在,他們是我的造物,我的子民,是我們一族的延伸,我絕不能讓你繼續染指下去。”格里尼一面說道一面向斯萊伊發動刺拳攻擊,但是被斯萊伊輕鬆化解。“你小子,果然長大了啊,甚至能夠創造出一個獨立種族,而且,你還是我們種族里唯一一個擁有愛和恨的感情的。”斯萊伊感慨道,“但是仍然未成熟,離開吧。等我解決惡魔大君後,你還是想打的,我隨時奉陪。”“好。”格里尼的身影再次消失。

斯萊伊站在孤兒院的屋頂頂端,遠遠看著格里尼的行動。邪教徒眾的藏身處就在斯萊伊曾經戰鬥過的卡魯平原里,哪裡有一些遠古遺跡,他們利用這些遺跡,將其改造成自己的藏身處,而格里尼正要將其改造。這裡是祂在數千年前降臨於此大地的著陸點,在這裡,祂創造了祂第一個獨立種族,祂稱之為“人類”。這是千年帝國的起始,祂親自傳授智慧,給予力量,讓他們在這片大地上稱霸一方。而祂創造的第一個個體,成為了擁有特殊能力的“皇族”,他們擁有直面祂這種遠古種族的能力。在離開前,祂留下了三個信物,用於庇護祂的造物,如今,一物,將人類從惡魔大君的攻擊下保存了下來,現贈於惡魔大君;一物,因為錯誤的儀式消失無蹤;一物,成為祂降臨于人間的媒介。現今,他重建了千年帝國的皇城,安頓好了他之前接收的信仰者們,一時間,歡聲笑語從這古老的皇城中傳出,而教徒眾,因為之前迫害自己的同族,作為衛兵守護皇城。格里尼滿意地看著他們幸福的笑容,但還是總感覺缺少了一些關鍵的要素,皇族的後人!“必須要有一個領導者!”他暗暗地說道。他看向不遠處那兩座要塞城市,一隊原屬於里昂芬帝國的士兵正在向這裡進發,雖然他們都忘了自己服務於什麼,但仍然記得是為了守護國家而戰。格里尼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將士們紛紛拔出兵器戒備,只見格里尼抬起手,士兵們就停止了行動,有了前車之鑒,他這次灌入的內容有所收斂,“不必驚慌,我的子民,我是造物主,我是格里尼,放下兵器。”將士們聽話地將武器收起,帶頭的隊長下馬行禮“聽從你的命令,我偉大的造物主。”“嗯。”格里尼點點頭,他讀取了所有人的記憶,得知了他們連年的征戰,“異族之戰尚未完結,同族之間,又何故妄加殺戮呢?”為了維護他的造物,首先就要制止同族之間無謂的戰鬥。格里尼徑直走向要塞城市,至於皇族的後裔,只能等惡魔大君使用那信物之後才能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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