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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清脆悦耳的小曲，我转动着方向盘。

即使是在日本，平安夜的街上的热闹程度并不亚于新年。被装饰着彩灯的圣诞树银装素裹，商店橱窗上装饰着驯鹿、雪花和闪闪发亮的飘带。孩子们用期盼的双眼注视着商店里漂亮的主题蛋糕，情侣们手牵着手商量着去哪里共进晚餐，一家人和圣诞老人合照……我很容易被这种温馨的气氛感染。

对于圣诞节，我自小起就抱有期待——像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心里的某个小角落，虽然平时不怎么被留意，但越临近圣诞节，它的存在感就越强，我总有些兴奋地等待着可以打开它的那天的到来。

今年的圣诞节和以往相比不同——

这一天，我下班后直接回家。因为龙水发短信告知我，今晚他会在家里等我。我迅速地停车、边走边拿出钥匙，用手机给龙水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快到了。

我的步伐很快——因为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转动钥匙开门只用了几秒的时间。

“龙水，我回来了。”

一推看门，我就瞪大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中的要精致：像是只有电影里面的派对才会有的布置，过于温馨。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布置已经是好多年前、学生时代和同学们一起庆祝节日了。

室内的空气很暖和，我帽子上沾到的雪一下子就融化了。我的脸有些湿，但是片刻之后一双温暖的手就覆在了上面。

幸福的感觉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随着血液，带着暖意涌向全身。

“羽京！”眼前的龙水戴着圣诞帽子，脸上是熟悉的笑容，他用愉悦的声音跟我说：“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我把门关上，“外面可真冷啊。”

我走向客厅：彩灯、圣诞树、礼物盒……餐桌上还放置了丰盛的饭菜，卖相非常的好。当然——一旁一个好几层的圣诞蛋糕非常引人注目。我的心里有些感动，转过头看着一脸高兴的恋人，问：“龙水，这是你和弗朗索瓦一起准备的吗？”

他点了点头：“你喜欢吗？”

答案毋庸置疑。我拥抱了一下他，他穿着针线精致的毛衣，上面是各种圣诞元素的图案，从它们的排列组合看，这种风格是我喜欢的冰岛羊毛衣。我的衣柜里也有一件——那是他不久前送给我的。

“喜欢，当然喜欢。”在此之前，独身多年的我感动得不行。往年即使圣诞节有同事朋友一起过，但也是在外面玩。回到家，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空荡荡的。

只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能给他的物质上的东西，远远不如他给我的。虽然我认为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但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惭愧。

我把这种心思藏在心底。

“吃饭吧，暖暖身子。”

龙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你一定试试弗朗索瓦烤的火鸡，那是她的拿手好菜！”他掀开了盖子，火鸡还是热的，香气溢满整个饭厅，碟子上还点缀着蔬菜做的装饰。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真的可以出来吗？”我有点担忧地看着恋人，“七海财阀应该会举行盛大的宴席吧。”

“哈哈，羽京。重要的日子应该要和你待在一起！“

我忍不住亲他的脸颊：“这就是最棒的礼物，龙水。”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羽京，你好好期待吧！”龙水坐了下来，和我一起吃晚餐。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棒的一个圣诞夜了。我一边品尝着弗朗索瓦做的美食，一边偷瞄龙水吃东西的样子——不愧是富家公子，优雅的动作跟西方小说里的绅士淑女一般。他用手帕擦拭嘴的时候，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美得像幅画。

说实话，我有些羡慕弗朗索瓦了。

饭后，我收拾起餐具。龙水凑过来想要帮忙，我叫他去客厅等候就好。他说他还没有洗澡，问可不可以在我家洗。

“但是你有换洗的衣物吗？”我和他的码数明显不符合。

龙水一脸高兴：“我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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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京，你也去洗个澡吧！”龙水正捧着我放在茶几上的书。

“今晚在我家过夜？”我问道。

龙水说是啊。因为彼此的工作和学习，居然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我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只想快点洗好澡出来和他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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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澡出来，看到龙水切好蛋糕，正在等我。

我给龙水的圣诞礼物是一条项链——那是我和他之前去英国旅行时，悄悄买的。想起我和他一起在广场上丢面包屑喂鸽子，龙水在端详其中一只鸽子的时候，好几只鸽子朝他飞去，我就忍不住扑哧一笑——实在太可爱了。

龙水虽然长得高大，但是小动物却很喜欢他。我的恋人他似乎集结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事物于一身。闪光点多得像圣诞树上的彩灯，缺点也成了优点——并不是我本人叠加恋人滤镜。于这点每个人都无法反驳吧。

我给龙水戴上项链，龙水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很高兴，他摸了摸挂坠：“谢谢！我很喜欢！我会戴着它的！”我往他抚摸项链的手吻了一下。

“现在，由我给羽京先生送上圣诞礼物！”龙水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兴奋，仿佛他才是收礼物的那个孩子。

说罢，他凑过来我的耳边低语：“我们今晚做吗？”

这道声线是低沉的，我恍惚了半分。

这是，明示啊。

“真的可以吗？”我抓住他的手，心里有些不确定，“你……”其实交往一年以来，因为他年龄的缘故，我们还没有发生过比亲吻进一步的关系。

“当然。”他别回头，“先吃蛋糕吧？”

“嗯？”我的心里哪里还想着做其他事。然而龙水接下来的动作出乎我的意料——他把奶油抹在自己的脸上，凑到我面前：“尝尝好不好吃？”我愣了一下，随即俯身。动物奶油的口感非常细腻，细细的香甜在味蕾上融化。

龙水抓着我的手臂，两人的鼻息打在脸和颈上。本来洗过热水澡的身子因为温存变得更热了。

我的舌尖慢慢地从脸颊移动到鼻尖，之后往龙水的嘴唇上去。龙水抬起头，配合着我的嘴唇。龙水很擅长接吻，随着舌头的交缠，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一点地传到我的大脑皮层。这个吻有些漫长，我的手没有停下动作，往龙水的衣服里面探去——首先摸到的是小肚子，八块腹肌的摸起来很有力量；摸腰的话，他的身体会颤抖，津液会从嘴角溢出；再往上是胸膛……

到最后，龙水被我压在沙发上了。

“啊，这样果然不行。”我松开了手。

“为什么？”龙水喘着气，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语气里有些不解和失落。

我把他抱到卧室里，打开暖气。虽然他并不是体寒特质，但是着凉了可不好。

之后我把他的衣物褪下。指尖沾上奶油，在他的身上抹。龙水被我挑逗得直笑，他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看来羽京很喜欢蛋糕的味道呢。喜欢就多来点。”

我说不出什么话，继续和他亲吻。他的双臂缠上我的背，想要和我挨得更近一些。我摸到他有反应的下面，他的笑容僵住了。

平日神飞色舞的三白眼低垂下来，耳朵充血。

是感到难为情吗？我的舌尖划过他的耳廓，手指摩挲着他的下身，他喘息着：“哈啊……羽京……”竟然还喊着我的名字，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有一股马上和他紧密结合的冲动。

但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话，前戏还是需要多些耐心的。我咽下一口唾液，低下头。

“羽京，你要做什么？”龙水有些难以置信。

我没有回答，把奶油涂在他的阴茎上，之后把他含在嘴里。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小心翼翼地，怕伤着他。

龙水显然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虽然外貌不符合，但是他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很快，在我的动作下，他喘着粗气，想要推开我：“啊，我要射了……”

石楠花的味道溢满我的口腔。

经历一次高潮后的龙水身体软了下来，他问我：“羽京，你还好吗？”当然不好——我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和套子。

身上出了薄汗，龙水坐了起来身子贴近我，帮我脱下衣服。他看到我的下面，语气有些紧张：“你疼不疼？要不我们准备工作做快点？”他自觉躺下，立起两条腿，他的后面就这样展现在我面前。

我揉了几下他的臀部，龙水的这个私密之处非常敏感，他发出了不同调子的呻吟。我把润滑剂倒在手指上，之后伸进他的后面。

看来刚才龙水洗澡的时候已经做过一些准备了。我的手指顺利地插了进去，在润滑剂和手指的动作下，里面变得黏糊糊的。

我按耐住下身火热的冲动，望着恋人，询问道：“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

龙水全身已经是透着粉色的了，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好奇妙……”

我撕开包装，正打算给自己套上避孕套。龙水却阻止了我：“不用了。直接进来就好。”

“那，我进来了？”我和他十字相扣。

“嗯，来吧。”他抓紧了我的手。

我的额头抵了抵他漂亮的额头：“如果疼的话，你一定要说出来。”

他点了点头。

“哈哈，我有些紧张。”

“我也是。”

我往里面顶，明明是几秒的事情，对龙水来说大概是一个酷刑。我看着他眼角的泪水和紧皱着的眉，有些心疼。但是与之共存的是和爱人负距离接触给我带来的精神上的快乐。

“唔……好了吗？”龙水的声音在颤抖。

“还没有……疼的话你抓我的背吧。”我继续往里面探。

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攥紧了床单。终于，我完全进去了：“哈……好了……“

“好深……”龙水嘶了一声。

他瞪着眼流泪，忍受着疼痛。我不停地细细亲吻他，柔声道：“放轻松。”

“龙水，我爱你。”

但是这句话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他反应更大了。肉壁夹得我有些疼。

过了一会儿，他适应了异物在体内的感觉，低声说：“可以了。”

于是，“啪”“啪”的水声和撞击声，从肉体连接处不断传来。

龙水的喘息像糖霜，撒在我的心上。也像雪花，飘落在我的耳朵上。

每当我触及到他内壁的某处，他会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架在我肩膀上的两条腿肌肉锻炼得很好。他金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有的沾了一些唾沫。那条简约低调、很适合他气质的项链并没有被摘下来，链子枕在他的锁骨里，挂坠正躺在他的胸口。他的颈部和胸肌上有我深深浅浅的牙印。我望着龙水这般动人的模样，只想永远把他抱在怀里，不再分开。

甜蜜的感觉混杂着一丝忧郁，我忽然伤感起来，停下了动作，说：“龙水，对不起。”

“没关系，我已经不疼啦！”龙水尽力挪了挪身体，和我更加接近。

“不是的。我，我真的可以拥有你吗……”我说出了一些大概是压力所致、让人并不想面对的话。“我感觉，作为你的爱人，我并不够格……”

龙水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这种话，但是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直白地说：“有你就够了。羽京，我想要的只是你啊！”

“我爱的只会是你。”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海鸥高高低低飞过时，船上的你望向远方的眼神特别的坚毅和温柔。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做这种事的时候，请不要走神。”他的语气中一点责怪的意味都没有，但我心头却泛起一阵酸涩，“羽京，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完全被击中，我心的墙彻底崩塌——这回是沦陷了。

他闭上眼睛，仰起脸。我再度吻了下去，下身继续抽插。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圣诞夜里只有二人的喘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龙水的身体烫的像要融化了，他软绵绵地说：“我快要……”

我闻言加快了速度。“龙水，我要射了……”正想要抽身，龙水却说：

“没关系，射在里面吧，羽京。”

滚烫的白浊灌在了甬道里。我的大脑空白。之后做的事就是紧紧拥抱住身下的人。

好一会后，我们才起身擦拭床单。之后去洗了个热水澡，我仔细地清洗龙水的身体——那上面还留着显眼的吻痕和齿印。

当收拾好上床睡觉时，已经是十二点以后了。

被窝里的龙水身体依然紧紧贴着我，他戴上圣诞睡帽，用带有少年的活泼的语气和我说：“晚安，羽京！”“晚安。”我的手指抚摸了几下脖子上面的痕迹。

我没有关床头那盏淡淡的橘色的灯。龙水因为身体经过折腾，很快就带着疲惫感睡着了。我望着他安静的睡脸，心里被棉花填满了，轻飘飘又很温暖。

只要有你在，圣诞夜就一定像书上所说的、歌里所唱的一样幸福啊。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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