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見他如此模樣，知道自己做得太過，便扯斷了綁在他性器根部的細繩，同時挺動健腰。幾乎在細繩斷開的瞬間，魏無羨便喘息著洩了身，又被按著趴回床上，肉穴緊絞著碩物，在高潮的敏感狀態下狠狠受了數十下粗暴頂弄，才在幾乎窒息的歡愉中被灌滿精漿。

忍耐到極點之後的釋放幾乎耗盡體力，他趴在藍忘機懷裡劇烈喘息，腹中一股洶湧的靈力順著經脈循環全身，他強撐著意念，導引靈流循環週天，直到將靈力全數納入運轉的氣海中。

榻上滿是被藍忘機扯斷的絲繩，混著體液精漿一片狼藉。藍忘機撫摸著青年的背脊，手指沿著他脊椎線上光滑的凹陷撫摸，感覺著他體內的靈力逐漸被梳理有序，才放下心。

雙修之法畢竟是靠外力去強化這個身體的修練，若不仔細監控，即時介入，接受靈力的一方可能會承受不住而走火入魔，導致功虧一簣。

「嗯、好熱……」魏無羨緊靠在藍忘機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注意到雙臂依然被綁著，他感受到自己身體靈力充盈，他舒服地笑出聲音，用臉頰磨蹭藍忘機的肩膀，又扭了扭身體，溫順地討好道：「二哥哥，罰也罰過了，把我放開嘛？」

這提醒了藍忘機本來的目的。

道侶不知饜足的程度，魏無羨似乎仍然缺乏自覺。

男人的指掌沿著脊椎一路往下滑入臀縫，熟練地摸索被折磨得殷紅濕軟的穴口，修長食指按在嫩肉上，稍微揉幾下便插了進去，直沒至指根，往魏無羨最敏感的內裡拓按。

「嗯……！」異物入體的感覺過於清晰，手指的溫度比內部冰涼，形成與粗碩性器撐開截然不同的刺激。魏無羨仰起頭發出呻吟，他的雙腿併攏夾緊、跪坐在藍忘機身前，這個姿勢讓甬道變得格外緊窄，幾乎可以用那處軟肉描摹出男人手指的形狀。帶著薄繭的指腹、略硬的指節，以及修剪得平整的指甲……他正被迫以野獸交配的姿勢趴跪在地，被人用手指玩弄著身體內部……忽然意識到此事，魏無羨臉頰發燙，星夜黑眸滿溢委屈的水色，掙動著要逃離那在體內肆虐的手指，藍忘機立刻按住他的背讓他不得動彈，懲罰性地又加入兩根手指，同時又取來婆羅香木的汁液，冰涼的液體順著臀縫打濕了手指和穴口，隨著不停的抽插，水聲在房裡嘖嘖作響，彷彿那不知饜足的小穴正努力吸吮著那手指。

樹液帶有少許催情效果，魏無羨慾火再次被挑起，終於發現藍忘機沒打算放過他，他抬起臉去看藍忘機，小心翼翼地問道：「藍湛，今天你怎麼特別熱情？莫非是仙姑給你的藥方有什麼不對？」

他以為做完之後，藍忘機會像平常修練結束之後，讓他睡去以便化納靈力，但顯然不是如此。

「你有能力承受更多靈力，再做一次，修練效果更佳。」藍忘機義正辭嚴地解釋。隨即撤出手指，握住他的細腰將他提起，同時拉斷綁住手臂的紅繩，讓他分開雙腿騎在自己腰上，再次怒張的巨大肉刃抵著臀縫，顯然已等待多時。

魏無羨活動著重獲自由的雙手，摟住藍忘機後頸，笑道：「不，我覺得藍湛你只是想幹我幹個爽……嗯啊！」

火熱的肉棒破開濕淋淋的穴口、用力撞進深處，魏無羨弓起背，舒服地呻吟出聲，他搖晃著頭，雙腿夾緊藍忘機的側腰，柔韌的細腰不自覺扭動，配合碩大蕈頭頂磨他敏感的軟肉，擺動臀股，熟練地吞嚥巨物。

「嗯啊……」魏無羨弓著勁瘦腰身迎合藍忘機的撞擊，感受內部被填滿的舒爽，他滿足地舔舔紅唇，注視藍忘機的黑眸燃燒著慾，貪婪地要求：「再肏深一點、二哥哥，我想要你的……」

被魏無羨掌握了主動權，藍忘機露出狼狽神色，他忍不住道：「你、別說了。」

「二哥哥……」魏無羨輕聲笑著，他從來不必把話說完，只要開口，就能操縱藍忘機的慾念。

藍忘機深吸了口氣，被夾纏得雙目發紅，內穴的嫩肉服膺主人的意志包裹著入侵的凶物，像是要將那物擠乾似的反覆絞緊，他忍無可忍地抓住魏無羨，大力聳動腰胯，將這不知輕重的人兒頂撞得呻吟連連。

魏無羨撐著腰腿，胸膛向前挺出，隨著藍忘機的動作晃蕩浮沉，性器也被後穴持續碾磨的快感激發得再次挺立，他俯下身來在藍忘機耳垂處輕咬，聲音帶著甜美的誘惑意圖，輕聲命令道：「藍湛，我要自己動。」

藍忘機停下動作望著他，面色不變，雙手倒是撫摸上胸前兩點粉色乳尖，以拇指旋轉揉按，又捏住輕輕拉扯，引發一陣凌亂喘息，便看身上這人要如何作亂。

魏無羨得意地將被勒出的絲繩印痕展示在藍忘機眼前，輕笑道：「二哥哥，你真壞，羨羨要處罰你！」他將雙手按在藍忘機堅實的腹肌上，調整了雙腿的位置好夾住男人的臀側，自己擺動腰身，緩緩拉高身體，讓填滿體內的肉棒抽出，只剩小半截蕈頭若即若離地卡在被磨得腫紅的穴口。

他故意讓藍忘機去看兩人連接的地方，肉棒前端被小穴勉為其難地含著，隨著小幅度進出而淌出許多白濁黏液，那畫面淫亂至極，藍忘機看得眉頭皺起，眼神幽沉。豔麗青年將他隱忍的表情一覽無遺，驀地揚起勝利的笑容，又狠狠往下一坐，將猙獰巨物全數納入體內，口中流洩甜美呻吟。

「唔……！」藍忘機忍不住低哼出聲，泛紅的眼角瞪著身上作亂的人兒，形狀美好的薄唇抿起，他出手抓住青年雙腕，正要挺腰，卻被更快察覺的青年轉動手腕反手擒拿住，按在床上。

「不許動。」魏無羨惡劣地故意絞緊肉穴，看平日素來冷漠嚴肅的男人強忍著自己給予的快意，那表情當真性感至極。

太可愛了！魏無羨心想，更努力地在他身上款擺腰臀，將粗碩陽物含得更深更緊。

「好棒……」魏無羨反覆起伏了多次，終於覺得腰痠，他略為後仰胸膛，雙手撐在藍忘機腿上，雙頰泛著血色，白皙胸膛上紅痕點點。他緩緩將雙腿大開，拉著藍忘機去摸兩人水光淋漓的連接處，嫩紅肉穴一開一合地吸吮著那粗大肉柱，魏無羨眼眸勾人而迷魅，彷彿能致人於牡丹花下死的豔妖。

藍忘機終於忍耐到極限，抓住他的腰身狠狠頂撞近百回，每次都故意碾過那塊敏感的軟肉，將魏無羨撞得幾乎彈起，卻又因雙腿發軟而無力逃離，只得生生承受，直到男人盡興，將大量陽精悉數灌入收縮不斷的窄道。

良久，略為疲軟的巨物才從溫暖肉穴中拔出，帶起一陣曖昧汁水聲響。

魏無羨伏趴在織物凌亂的床上，努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雙腿無力敞開，痠麻到幾乎感覺不到存在，更暴露出臀縫間被打磨使用多時的紅腫嫩肉。隨著他的胸口起伏，一時閉合不了的肉洞微微收縮，周遭浸染著白濁和透明黏液，空氣中的香甜腥氣一時散逸不去。

藍忘機坐在他身旁，替他梳理凌亂的髮絲，也忍不住盯著那處看，眸光幽暗不明。

「哈……你在看什麼？」魏無羨掀起眼睫，雖然感覺疲累，卻管不住自己調戲的嘴，他用手肘撐起上身，仰起臉向藍忘機靠近了一些，低聲笑道：「是不是看得欲罷不能？」

伴隨著輕笑，他抬臂攬住自己的一條大腿，將兩腿分得更開，纖長的手指觸摸到淫亂蠕動的穴口。

藍忘機的瞳孔瞬間收縮。

「嗯，二哥哥，來檢查檢查，這裡是不是都將精水吃盡了？這麼滋補的雙修材料，可不能浪費啊。」魏無羨笑得沒心沒肺，趴著拉開雙腿的姿勢讓他自然挺起胸膛，那段順著下背延伸的腰線彎出一道魅惑的弧，被柔捏得留下指印的臀部高翹。邀請之意如此明白，藍忘機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根撩人的手指，將自己的食指與之緊貼，一起送入了張合不斷的後穴之中。

「唔、藍湛……！」魏無羨喘了口氣，清楚地感覺到兩根手指貼合著插進濕軟的內襞中，藍忘機帶著他的手指，在肉穴裡按壓攪弄。他沒有自己認真的摸過這些地方，感覺奇妙的同時也感到羞窘。

藍忘機抽出手，將兩人指上沾附的少許白濁送至他的眼前讓他看得分明，語氣裡摻著一絲笑意，「還有殘留，該罰。」

「你都把我弄成這樣了，還要罰？」魏無羨回嘴，覺得這應該是藍湛說過最葷的話了，想再調戲他幾句，沒想到藍忘機竟將手指塞入他說話的嘴唇，輕輕攪了攪。

「唔……」魏無羨會意過來，乖順地含著手指，伸出靈巧的舌尖，將手上的濁液緩緩舐淨，吐出手指之後還不住吸吮著藍忘機的指尖，彷彿意猶未盡之態。

藍忘機將他雙腿架在自己肩上，讓他腰臀懸空，硬挺的陽物堵在濕潤的穴口，擺動邀胯盡根頂入，將汁水擠壓得濺出，打濕了兩人的腿根。

「嗚啊！你、輕點，嗯……太深了！」魏無羨伸手推拒著他強硬的撞擊，被抽插的快感將思緒模糊成一片。這已經是第三回，被殘酷使用的肉穴磨得又腫又疼，虛軟的雙腿慢慢從藍忘機的腰側往下滑，重心完全被藍忘機所掌握，只得哀求著讓他慢些輕些。

藍忘機稍微放緩了抽送的幅度，但陽物蕈頭仍緩慢頂磨著那處敏感點，看著懷裡的人被歡愉折磨著發出難耐的聲音，緊窒的肉襞纏絞包裹著他，滿臉通紅卻還要說著撩撥人的話語，難以言說的滿足感便從心上湧出。視線緊緊鎖著，雙臂牢牢擁抱，讓他耽溺自己給予的歡愉而無法思考，藍忘機感到異常安心。

「嗯，我說你，是不是每次做到第三、次，就特別開心的樣子？」魏無羨注意到藍忘機充滿佔有欲的目光，他吻著藍忘機的嘴角，斷斷續續地抱怨，「感覺，又大了……啊！」

藍忘機不答，故意用力撞進肉穴深處，同時出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上下套弄。

魏無羨的觀察一針見血，連藍忘機自己都沒察覺。如果把這件事情比喻成一場兩人之間的較量，魏無羨的籌碼是魅惑撩人，而藍忘機則擁有強橫肌力與持久耐力。做第一次的時候，通常只要魏無羨一個眼神或一個句子，就能誘使自己失控，隨著這個冶艷的人擺佈，姿勢和親吻都隨他喜歡支使，自己簡直像他手下隨意操控的兇屍似的。做到第二次時，隨著魏嬰的體力消耗，這人搗亂程度有限，而藍忘機能還以顏色，兩人的較勁便勢均力敵。

若做到第三次，魏無羨的體力耗盡，通常會被逼出淚水、渾身無力，遭受歡愉折磨的身體不再作妖，會濕軟地敞開、迎接侵犯，足以激起男人的獸性而欲罷不能。

想通了這一點，藍忘機加重了碾磨的力道，如願地見到魏無羨臉上露出難以承受的恍惚，他無法再思考，只想將所有精漿灌入他體內，讓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什麼都喊不出來。

「啊、不，我不行了……」前後夾擊的快感太強烈，藍忘機大開大闔地抽送，每每頂至陽心處，套弄著他勃發的手掌更是使力一擰，魏無羨眼前爆出白光，語無倫次地哀求不停，渾身緊繃，足趾蜷曲得異常用力，被撐得滿當的肉穴咬絞至極限，再次將稀薄精水濺濕彼此的腹部。

魏無羨癱軟在藍忘機胸口，未喘勻氣息，藍忘機竟將他的臀瓣分得更開，毫不留情地快速撞擊，他尖叫出聲，「不、我才剛高潮、啊啊……！」沒頂大浪將他拍得七葷八素，藍忘機頂了數十下，兩人手掌相對、食指緊扣，一股強勢的靈力灌入魏無羨的身體，丹田處的靈力如起風暴，隨著撞擊的力道魏無羨感覺到精液灌注在深處，體內靈壓陡然上升，他猛然睜大眼睛，針刺般的疼痛彷彿在經脈中爆開。

「嗚啊——！」

魏無羨彷彿一具被玩壞的人偶，汗水淋漓地仰倒在床上，連手指都動不了。靈力暴漲的結果就是痛得表情扭曲，他有好幾刻的時間都在失神，過了許久才慢慢收束暴漲的靈力納入氣海。

藍忘機憂心地檢視著他的情況，內心有些懊悔，方才不該勉強他的。

「嗯、還好。」魏無羨喘了口氣，閉起眼睛感覺著經脈中流動的靈力，說道：「沒事。」

藍忘機拿手掌貼在他的腹部，感覺著那洶湧的靈流在氣海中迴旋，慢慢流入經脈循環，方安心下來。

＊＊＊＊＊

幾天後，藍忘機要到韶歌城去找阿夏取得紫錦草花粉，魏無羨正好修練告一段落，便拉著他去賣烏龍茶酒的客棧用午飯。

店裡的伙計聽說二人協助仙姑查出殘害女子的真兇，見到他們相偕而來便熱絡上前迎客。那黑衣公子是隨和的性子，白衣仙師付錢也大方，故店小二知道什麼新的奇案，或者店裡有進什麼新菜式，便會開口詢問。

待兩人走到近前，伙計不禁愣住。

白衣仙師一如平常淡漠，但那黑衣的魏仙師似乎與先前有些不同……似乎面容變得更俊俏還是更豔麗了，看過來的視線總讓人神思不屬，他說不出來，卻也不好一直盯著客人看，白衣仙師平時護著那位黑衣公子的氣場十分強大，連他這種小人物都能分辨。

店鋪伙計定了定神，引他們到二樓臨窗的雅間，熟練地送上一壺茶、一壺酒，一邊與魏無羨閒談，「魏仙師，我們廚子今早在集市上進了一批新鮮海產，那生蠔可真是又大又肥美，清蒸和火烤都鮮美，要不要上一些？」

「生蠔？」魏無羨笑著瞥了藍忘機一眼，點頭對小二說：「要，灑上蒜泥清蒸一份上來，再挑一個活的，開了殼直接送來。」

「魏仙師果然內行！」伙計記下菜名，立即下樓張羅。

魏無羨從不吃生食，聽見他要未烹煮的蠔，藍忘機不明所以地看他。

魏無羨雙手托腮，笑吟吟地盯著藍忘機，意有所指地說：「那生蠔可是好東西，特別是直接生吞，據說對男性有振雄風、補精力之奇效。看你近日如此辛苦，當然要給你補補。」

藍忘機被他這樣一看，基本上什麼都拒絕不了了，即使魏無羨笑得邪氣蕩漾，挾著水光四溢、肥嫩飽滿的大生蠔餵進他口中，他也起不了一絲一毫拒絕的念頭。

藍忘機人生第一次生食這種詭異海鮮，口感冰涼綿軟、味道腥甜，還因為家訓雅正之故，不得不將口中食物吞下肚，當下心情簡直慘不忍睹。

他當晚便讓魏無羨在床上明白何謂「振雄風」的道理。

真是互相傷害無誤。

＊＊＊＊＊

春天到臨，燧岩島少數幾株桃花開得粉嫩燦爛，海風吹拂下，柔軟花瓣下雨般落了一地。

魏無羨從雙修後的昏睡中醒來，繞過內室屏風，藍忘機不在房內，桌上則放了一面嶄新的銅鏡。他好奇拿起來一照，頓時發出長長嘆息。

藍忘機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進來，見到他的神態，心下了然，走過去將瓷碗放在他面前，說道：「你睡了兩日，該補充吃食。」

魏無羨趴在案上，喪氣道：「藍湛，所謂的『身魂合一』，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啊。」

「怎麼說？」藍忘機倒了杯水，魏無羨接過一飲而盡。

魏無羨放下水杯，繞過桌子到藍忘機身邊挨著坐下，一手扯鬆了他的衣襟，把手掌貼在富有彈性的胸肌上頭，再指指自己依舊沒什麼肉的單薄身板，抿著唇說道：「就是這個差別。」

藍忘機握住那雙亂摸的手，魏無羨此時內息精純，黑眸靈動，因為融魂之故，他的容貌已與當年排名世家公子榜第四的俊逸青年有七、八分肖似，卻多出某種當年的開朗青年身上沒有的惑人氣質。魏無羨不滿意，他知道怎麼回事卻無能為力——這副肉身來自天賦平凡的莫玄羽，皮膚細嫩、肩窄腰細且繼承了蘭陵金氏一貫的俊美皮相，江湖俗稱小白臉。

經過阿夏的藥方對肉身和魂魄加以融合，莫玄羽這張臉孔，確實在五官上愈來愈接近本來的魏無羨，但這改變不了身高、膚質和長不了幾兩肌肉的體質。所以結果是他從「莫玄羽」這個小白臉，變成「外表酷似魏無羨」的小白臉。

魏無羨對自己的認識還停留在前世那位風神俊朗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而且他覺得自己還滿有男子氣概的，看他會去英雄救美然後被江澄罵就知道。不過他現在比較的對象是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二，這標準還是太高了一些。魏無羨拿起銅鏡反覆端詳自己的臉皮，內心糾結。

藍忘機卻是喜歡他這個模樣的，近乎執迷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完全無法移開。隨著雙修的次數增加，魏無羨每次收束靈力行週天完畢，那張臉就愈來愈像當年在射日之征見到的青年。

魏無羨沉睡時，看著那張臉的感覺還不夠強烈，醒來之後，對他說話、對他笑，膚色又因近日缺少日曬而顯得白皙，不免讓他回憶起那夜，他記憶裡有慢慢走上驛館的腳步聲、融入夜色的黑衣、蒼白的肌膚與血紅的髮帶，以及那人手裡玩轉的黑色橫笛。

藍忘機雙手捧著他的臉深深凝視，低磁而好聽的聲音道：「天道自有其規則，於我而言，哪張面容都是你。」

「騙人。」魏無羨看他一臉摻雜著愛戀與心疼的表情，無奈笑道：「看見這張臉，你是不是很懷念？」

「……是。」藍忘機承認。

「想起以前的我？後悔沒有在百鳳山夜獵時就把我給壓在草叢裡上了？還蒙著眼哈哈。」魏無羨想到的卻是以前那些值得偷情但錯過的機會，張嘴胡侃，還把雙手塞進藍忘機前襟裡，故作猥褻地撫摩著他的胸膛，小指有意無意蹭過乳首，喋喋不休道：「或者後悔沒有在伏魔洞裡把我按在石床上幹？你想啊，伏魔洞裡沒有門，要是含光君在那裡上了夷陵老祖，做到快要射出來的時候，溫情忽然派人進來叫吃飯哈哈哈哈哈！想想真可惜，明明你來了我房間卻什麼也沒做，現在變成觀光景點我都不好意思帶你去了……」

「魏嬰。」藍忘機抓住他作亂的手，啞聲警告道。

魏無羨一轉手腕掙脫了他的箝制，瞬間擒拿住藍忘機的手腕將他按倒在地，雙腿跨坐在他身上，得意道：「就算外表是小白臉，本人也還是很有男子氣概的！」

「我明白，你一直如此。」藍忘機幽幽地回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

「既然落在我手裡，今天含光君就任憑我處置了。」魏無羨一臉興奮，說話語氣彷彿強搶民女的惡霸，將藍忘機腰帶扯鬆，一隻手摸進他下身衣料，又伸出食指抬了抬他的下頷，笑道：「這麼標緻的美人兒，又知書達禮，進得廚房出得廳堂，我怎麼能不想操你——啊！」

魏無羨開心地胡說著，結果被巨力顛倒黑白，反壓在藍忘機身下，他心碎道：「啊、美人兒竟也嫌棄我！」

藍忘機拉開魏無羨本就沒穿好的外袍，碰觸線條漂亮的鎖骨，「不嫌棄，這樣很好。」

「嗯哼……」魏無羨還要說什麼，被一記深吻堵住了後續。

將紅唇又吸又啃蹂躪得紅腫，藍忘機輕輕在那柔軟的下唇咬了一口，才放開了魏無羨。

長褲扯下，雙腿分開，強硬的手指沾上淺淡花香的脂膏按上緊閉的後穴，情色地揉弄出一個小口，便探了進去，在緊張收縮的軟嫩肉襞上搔刮進出。

「啊……」魏無羨喘氣，蒸騰的慾火像是要從身體內部噴薄而出，他難耐地抬起腰身，配合著手指的進入調整角度，讓那濕潤內襞一收一縮地吸吮著進入的手指，還想要更粗大的東西來填滿。與其說這具身體飽經調教，不如說只要藍忘機的手指撫摸著敏感的嫩穴，魏無羨腦中就會立刻回想起沉甸熱硬的陽物慢慢破開內襞的舒爽，以及敏感的深處碾磨引發的歡愉，因而更加渴望。

「快來。」魏無羨抬起雙臂環繞藍忘機的後頸，手指插入對方規正的髮髻中，將束髮玉冠除下，催促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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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探入第三根手指，併攏著模仿交合的動作抽送數次，魏無羨便發出甜美的音色喘息，濕濘的肉穴反覆絞緊，顯然已等待不及。藍忘機抽出手指，分開那雙修長的雙腿，挺腰將碩硬的陽物對準穴口，猛插到底。

「——啊！」魏無羨彷彿難以承受般仰起頭，露出了恍惚的神情，腹部肌肉拉直而緊繃著，單薄胸口挺出，身上的黑色裡衣散開，半掛在肩膀和手臂上，淺粉乳尖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而顫抖挺立，帶著鼻音的呻吟既無助又引發人的凌虐欲。

藍忘機略微退出，以碩大的蕈頭在穴口磨蹭，使他適應自己的進入。那緊窄的軟肉艱難地啣著巨物，被摩擦得泛著殷紅顏色，藍忘機忍耐著放緩動作，卻引來身下青年一陣難耐的扭動，魏無羨雙腿夾住他的腰身，催促他再深入一些。

「再等一會，你得適應……」藍忘機按住他亂踢的大腿，低聲說。

「不要，」魏無羨打斷了他的深思熟慮，光裸的雙腿蹭著他的腰，笑得冶艷，壓低了聲音引誘他，「快點全部進來，深一些，把我插壞也沒關係，我想要……」

藍忘機被他夾得眼角發紅，聲音乾澀，「別反悔。」說完，他抓住對方的腳踝架在自己肩上，粗暴地往裡面盡根頂入。

「啊、好舒服、好深……嗯嗯！」俊俏青年發出甜美的長吟，濕軟的內裡貪婪地吸吮著肉棒，隨著每次撞入深處用力絞緊，每次撤出時痙攣，尖銳的快感如潮如瀑，耳邊迴盪浪叫聲，他能把任何男人都逼瘋。

熱汗在藍忘機額上滴下，他面色未顯，眼神卻狼狽。他忍不住狠狠挺腰撞在肉襞最敏感的地方以為懲罰，青年的叫喚像摻了蜜糖，兩人心口的跳動逐漸重合、加劇，他將熾熱的陽物埋在對方體內，感受著濕軟內裡微微抽動而後用力絞緊，黏膩的體液分泌，像是在邀請他更加粗暴的對待。

空氣中散逸著水液攪動的聲音、腹部碰撞豐滿臀肉的聲音，魏無羨大口喘氣，雙腿抬高架在男人的肩膀上，挺翹的臀部幾乎懸空。從藍忘機的角度可以看見那濕濘後穴被粗硬的陽物塞得滿滿當當，嫩肉被反覆摩擦得紅腫而水光淋漓，隨著抽送而不斷收縮。

「呼、哈……」魏無羨揉著自己的性器，嘴唇微張，在被插得最激烈的時候喃喃說著葷話，「舒服……嗯啊、藍湛，是不是很濕……」

藍忘機伸手去摸兩人結合之處，每次抽插，那裡總是淅淅瀝瀝地被擠出汁液來，手指被打得濕漉漉的。

魏無羨感覺到藍忘機的手指在穴口處徘徊，怕他一個興起就真的把手指塞進去，連忙伸手阻止，喘了口氣，模糊笑聲混著呻吟在喉嚨中滾動，「哈、藍湛，嗯嗯……那裡、不行，不能插進更多了……」

藍忘機眼神一闇，俯身去吻他右胸嫩紅的乳尖，這附近本來有個烙印，而今光潔一片。想到這裡，藍忘機忽然張口，在乳尖上稍稍用力啃了一口，雖然沒有咬出傷痕，卻留下了齒印。魏無羨驚叫一聲，連忙扭身閃躲。

但藍忘機今天特別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似的，每吻到一個地方，便用牙齒啃一口，留下齒痕，頸側、肩膀、手腕、側腹……

「藍湛、你是狗！別咬了、嗚、別咬那裡……」魏無羨扭動逃脫，不慎讓插在體內的肉棒滑出後穴，被賭氣的藍忘機拖回來，按在榻上掄直了腰，粗魯地往敏感的嫩肉肏了百十來下，魏無羨的神智被他那股狠勁搗成一團混沌，只得顫抖著承受更多報復般的噬咬，又哭又叫。

兩個時辰後，精疲力盡的魏無羨趴在藍忘機腿上，一面享受藍忘機用溫熱的濕巾幫他擦拭身體一面抱怨：「藍湛啊，我發現……每次我壓倒調戲你，事後你總是做得特別賣力，一副想把我幹壞的樣子。難不成你怕被反攻啊？」

「……」藍忘機手上動作一頓，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魏無羨立刻爬起來貼在他赤裸的胸口，果不其然聽見了心跳有力而快速的怦怦聲。

「被我發現了。」魏無羨嘻嘻笑。

「沒有。」藍忘機嚴肅地說。

「哈哈，藍湛你真可愛！」

＊＊＊＊＊

又一次醒來，魏無羨感覺自己身體靈力充沛，他便不睜開眼，運轉靈力聚集在雙耳，聽力便像是開了靈竅，各種細碎的躁動聲響湧入腦中。窗外鳥鳴啁啾、遠處海浪拍岸、風拂花樹搖曳，而屏風之外有人的吐息，緩緩翻動了一頁紙。

魏無羨將雙手舉到眼前，五指在薄薄的日光下張開。他的掌心白皙，皮膚很薄，透過陽光可以看出青色的血管，淡粉色的指尖近乎透明，這是一雙剛剛脫離青澀少年、屬於風華正熾年歲的手。

他聽見外間傳來輕微衣物摩擦聲，藍忘機繞過屏風，望著他的目光柔和，「醒了？」

魏無羨忽然起了玩心，他閉上眼放下手往床榻裡側一滾，把臉埋進絲被裡，模糊咕噥，「再讓我睡一會……」

在雲深不知處的時候，藍忘機總是以矯正作息為由，每日固定時辰喚他起床，而他則耍賴到底。來到南海之後，因為修練造成的長時間昏睡不可避免，藍忘機不會貿然打斷，魏無羨才終於過上了「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但說來也好笑，藍忘機早上不擾他了，他反而覺得有些想念。

不出所料，藍忘機單膝上了床將他抱起，用好聽的男低音喚道：「魏嬰，該起了。」

魏無羨閉著眼睛埋進他胸口，聲音中帶著笑意，「不要嘛二哥哥，再讓我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藍忘機搖晃他的肩膀，他就抱住藍忘機的手胡亂親吻，藍忘機迄而不捨替他穿衣繫衣帶，他也故意閉著眼睛扭來扭去，百般討好地啄吻藍忘機的臉頰，兩人心甘情願地胡攪蠻纏了一刻鐘。

魏無羨躺在藍忘機的懷裡，感受男人流連於頸項的親吻，仰望外頭明亮的晨光，他舉起雙手，動念同時靈力聚集於丹田，叫道：「藍湛，看我！」

「嗯？」藍忘機配合地仰頭，紙窗忽然向外敞開，彷彿房內平白湧出一股無形的風，將魏無羨收在包袱的符紙捲起，向碧藍天空四散！

夏日飛花飄入窗檯，花瓣與符紙在他們四周舞動迴旋，將典雅靜謐的起居間妝點得繽紛燦爛。

「唷呼！」魏無羨大笑起來，「藍湛，我愛死你了！」

藍忘機目光溫和，內心卻澎湃，有這人在身邊，連風景的顏色都變得更加鮮明。

我欲與君相伴，歲歲年年……

日光溫柔照拂那對眷侶，一如他們相戀相愛的每一天。

魏無羨接過魚片粥，喝了一口，讚道：「好鮮！我家藍湛手藝愈來愈高明啦！」

藍忘機遞手帕給他，「今日我將往仙姑的宮廟一趟，取回紫錦花粉，半日便回。」

魏無羨興致盎然道：「那今天我不陪你進城。之前聽在地人說起這附近淺海有大蝦，滋味鮮美，適合熬湯，我去捉些魚蝦，晚上來燒烤如何？難得在南方過上了退隱的日子，卻沒有陪我家道侶遊山玩水一番，頗為可惜。」

「你開心便好。」藍忘機摸了摸他的頭髮，眼神寵溺溫柔，那抹琉璃色彷彿化冰融雪，在陽光下格外透澈。魏無羨看得心頭發熱，忍不住丟下湯匙撲進他懷裡。

「藍湛，我真是太喜歡你啦！」

同日午後，藍忘機御劍返回燧岩島，屋裡不見魏無羨，想起他早晨提過的事，便放下隨身琴劍，往海邊走去。

海岸岩石大小錯落，浪花經年規律地拍擊著礫石，將許多石頭的稜角磨去，水花在傾斜陽光下發散出七色光芒。魏無羨的所在之處倒是不難尋，藍忘機只消環視海岸，便在岩石縫間看見兩個竹簍，都是肚大口窄的形狀，是漁民常用的捕蝦籠。藍忘機走近，拿起一個往裡頭看，果然見到幾隻活跳跳的大蝦，通體青色，甲殼厚實，隻隻都有成人手臂長，且雙螯奇大。

「嘿！藍湛！你回來啦？」魏無羨從不遠處的海面露出頭，對他揮手大喊。

「嗯。」藍忘機見他手臂挾抱著一條銀粉色大魚，隨手提起另一個空的竹簍向他靠過去。

魏無羨往岸上游回，他出身雲夢，本來水性就好，到了海裡也如魚得水，玩得十分歡快。他游到水淺處便起身涉水行走，上身赤裸，下身亦只穿了條棉質褲衩，長髮濕淋淋地往下滴著水，午後日光斜照著水滴反光，襯得那踩水而來的纖細青年宛如年輕的海神。

靈力充盈使魏無羨的眼眸如星夜生輝，容貌風神俊俏，粉唇帶笑，皮膚緊緻白皙，水珠順著光滑的鎖骨流下，流過肌肉緊實的胸膛和線條優美的腹肌，甚至也往褲衩包裹的小腹下方流去，性感至極的模樣，彷彿磁石般吸走了藍忘機全部目光。

幸好來了此處。

藍忘機貪婪地注視青年的舉手投足，心臟像被泡在暖融融的溫水中，舒服到幾乎發痛，他覺得人生至今從來沒有如此愛戀過那張記憶裡的面容，而現在那笑容只為他而展露，那腳步朝著他走來，他恨不得將這每一幕彷若夢境般美好的畫面通通刻入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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