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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鬼修金丹速成法2021 (序)~(四)月下試劍 (待續),7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5850 ℃

「……不可以。」魏無羨目光充滿侵略意味,捲著抹額的手指緩緩爬上藍忘機的頸子曖昧撫摸,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藍忘機移不開目光,他的耳根泛紅、心搏加速,但他忍住不動,無比期待著身上這人要展現如何驚人的絕豔丰姿。

辰時過半,江澄手裡拿著一大幅地圖走到魏無羨暫居的房間,一邊分心低頭看一邊推開門。

「魏無羨,你這作戰方案是怎——!?」

江澄一抬頭,表情一僵,手中的圖卷「啪」一聲落地,往前骨碌碌滾了兩圈,撞在床腳才停下。

房裡的人見房門忽然敞開,暫停了動作,三人相對無言。

繡有金星雪浪牡丹的淺色絲綢床帳半掩,只見魏無羨跨坐在藍忘機身上,裡衣大敞,露出白皙胸口和緊實的大腿。魏無羨一手擒拿住藍忘機的雙腕按在枕頭上,身下那人面容昳麗、衣襟散亂,抹額也被扯了下來,而魏無羨臉上還噙著放浪笑意,像正在調戲著名門閨秀似的。

「江澄!」門裡傳來魏無羨的罵聲和靈劍出鞘的金屬聲響,可憐的雲夢江氏宗主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憋悶抓起圖卷狠狠甩上房門,加快了腳步往議事廳逃去——幸虧床帳拉起的那一半是下半身那一半!江澄迫切渴望把臉埋進仙子軟茸的皮毛裡,逃避一下剛才辣眼睛的畫面。走廊上無人,江澄猛然奔過轉角,在議事廳的門口迎面撞上從反方向走來藍曦臣。

「小心。」藍曦臣護住手中一壺熱茶,另手扶著他的手肘,順帶接住預備第二次落地的圖卷,疑惑道:「江宗主因何如此慌張?」

「不、沒有……」江澄見到熟人,喘息冷靜片刻,才推開門,「一言難盡,藍宗主請吧。」

兩人在議事廳坐下,四下無人,藍曦臣微笑斟了兩杯清茶,推給面色還顯有餘悸的江澄,好奇問道:「發生何事?」

江澄面色複雜地看著他,雙手抱臂,頗為不爽。

藍曦臣溫柔鼓勵道:「但說無妨。」

想想他們都聯手戰過魔蛟了,江澄猶豫片刻,才小心問道:「你們如何看待那兩人的事情?」

「是說忘機與魏公子吧?」藍曦臣會心一笑,明白江澄慌張的原因。

藍曦臣笑著將他手邊的圖卷拿來,在桌上展開一幅寫滿標記的河道地形圖,顯然是一份進攻戰策。他慢條斯理道:「你方才是去找魏公子了?」

江澄不自在地轉開目光,雖然這不是他首次目擊那兩人在一起,但捉那什麼在床……

「這個時間,恐怕會遇到……建議江宗主下次還是迴避才好。」藍曦臣微笑建議。

江澄震驚,語無倫次道:「你曉得?你見過?他們、他們?」

「倒不是。」藍曦臣抬頭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頂,「忘機常常想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我有次見他早晨從靜室裡出來,當下便了解了。」

「想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藍二?」江澄更震驚了。

「似乎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出來。」藍曦臣收起笑容,正色道:「不論其他人對他們二人作如何想,我所知道的是,忘機為了魏公子,願意付出他所有東西。」

「忘機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追求過什麼想要的東西,他遵守所有規則、律己甚嚴,為姑蘇藍氏盡心盡力。作為兄長,我非常希望他能幸福。因此無論忘機選擇何人相守,我都支持他。」

江澄沉默。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反問「即使他們兩人同為男子?」

「江宗主又是如何看待?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嗎?」藍曦臣小心翼翼地問道,神色有些憂慮。

「……我不知道。」江澄看了他一眼,說不出否定的話,只是煩躁地搖搖頭。

「不是厭惡?」藍曦臣追問。

「不是!」江澄惱怒道。

於是藍曦臣鬆了口氣,微笑道:「江宗主可曾想過,自己希望魏公子過得如何?」

江澄被他的問題帶走思緒,心道:自己想要看見怎麼樣的魏無羨?

他還沒想出頭緒,議事廳大門被用力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媽的江澄竟敢壞我好事!」穿好衣服的魏無羨提著靈劍闖進來,見到江澄若無其事地坐在中央的木桌前,貌似研究蘭陵地區河川地形圖,但手中握著不放的三毒卻已經洩漏他的心虛。

藍曦臣親切地問:「魏公子,可用過早膳了?」

「——不,還沒。」魏無羨看到這位雅正的大哥在場,把將要飆出口的「我差點就趁亂上了藍湛你他媽找死」這些話強行吞回肚子裡,只能拿鋒利的眼刀從江澄臉上掃過去。

「那先到廚房去吧,忘機給你留了吃食。」藍曦臣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翻開一張布置圖看似要與江澄商討似的,還不忘提醒魏無羨,「再過半個時辰便要商談魔蛟討伐事宜,你與忘機都要出席。」

藍曦臣一招聲東擊西救援成功,魏無羨咬牙走出了議事廳。

江澄頓時對姑蘇藍氏的印象分數翻了一倍。

不過……他好像一直誤會了某件事。想起剛才魏無羨房裡非禮勿視的畫面,又看了看藍曦臣那張端麗面容,他把手指放在下巴搓了搓,好像……藍忘機真的是江家的「媳婦」啊。

自己平常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太差了?想到這裡,江澄自我反省了一會兒。

藍曦臣見他沉默,微笑問:「江宗主?」

「藍二他平常就……不,沒事。」江澄把臉埋進手掌裡,覺得問這種八卦太蠢了,反正他覺得自己理解無誤。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門可夜獵,確實不錯!魏無羨找道侶的眼光,似乎沒有想像中差……

廚房裡,藍忘機剛把保溫的排骨湯罐取出,魏無羨就走了進來。

「去找江晚吟?」藍忘機問道。

「對。哼哼。藍大哥在場,不然非海扁他一頓不可。」魏無羨拉開椅子坐下,看見燉成肉粉色的排骨,抽出筷子讚道:「我家藍湛的手藝真好,人生至幸!」

藍忘機替他盛好湯,心裡對魏無羨過份誇大的稱讚很是受用,但表情依然喜怒不顯。倒是提起早上的那一樁,他皺眉問道:「你知道他會進來?」

魏無羨啃著排骨,黑眸靈動轉溜,笑道:「不確定,但以前在蓮花塢,這混蛋進我房間從來也沒在敲門的。這事遲早會發生。」

「下次我會記得落鎖。」藍忘機面色凝重地表示,他實在不能接受被撞見這種事。今天是他去喊魏嬰起床,被魏嬰按在床上扯抹額調情,兩人還沒真的開始做,若是做到一半才……藍忘機被自己的想像內容震驚到,忍不住拿手蓋住眼睛。

魏無羨與他想到同一處去,捧著碗哈哈大笑。

*****

陪魏無羨用完早膳,兩人才至議事廳,蘭陵金氏、姑蘇藍氏以及雲夢江氏三家家主都帶著手下主要管事出席作戰會議,眾人圍著幾張書桌拼成的大桌而坐,桌上鋪開了一張巨大地形圖紙,上面像沙盤那般以朱筆勾描了河道,並標註各地方的名稱。

正是今天早上江澄掉在魏無羨房裡的那張。

藍曦臣見到二人進來,微笑道:「人都到齊了。」

這會議座位的安排實在有些心機,藍曦臣的右側留了一個空椅,是給姑蘇藍氏第二人的藍忘機保留的,而他的左側則坐著雲夢江氏的家主江澄,但江澄左側也留了一個空椅,接著空椅左邊依序才是江家大管事、金家大管事、金家家主金凌,金凌左邊則依序坐了歐陽宗主、清河聶氏大管事等其他家族的數名代表。

魏無羨只得在江澄左側的座位坐下。

魔蛟平日潛伏於海中,每日上岸食人,且個性睚眥必報,各家輪流派人至河口地區監視,一旦發現魔蛟上岸,便派出修士蒙面喬裝攻擊其要害,惹怒魔蛟,使魔蛟追捕此人。此時,被魔蛟鎖定的蒙面修士騎快馬,沿著河岸狂奔,另派遣幾名修士作相同蒙面裝扮,在樹林茂密或魔蛟視線容易受阻擋的地方替換,繼續誘使魔蛟順著河流深入內陸,直到河道較窄、兩側環山的區域。地形若是山高河窄,各家修士可駐守兩側高崖,對魔蛟而言是易守難攻的地形。各家預先派戰鬥的主力修士在該地埋伏,待魔蛟被引誘抵達該地,便一舉發動總攻。

江澄則指著地形圖的河道某處,道:「此地名為『望月峽』,位於雲夢與蘭陵之間,距離此地六百里,快馬接替奔馳,最慢三個時辰可以趕到。望月峽兩側皆是高凸的懸崖,河道僅寬二百一十尺,山壁夾著河道,兩側多平緩落腳處,可供修士臨時借力,魔蛟也不好施為,兩岸可安排各家修士地面攻擊。」

這個作戰計畫尚稱合理,幾個家主聽了沒提什麼異議,問題是……

江澄環視眾人,「那魔蛟記仇,要派人去攻擊然後佯裝逃跑,若是半途被追上就會犧牲。首位攻擊魔蛟的人選何來?」

魏無羨笑了一聲,乾脆道:「我。」

藍曦臣轉頭看了看藍忘機依然面無表情的臉,擔憂道:「魏公子當前的靈力……?」

「不必御劍飛行,我蒙面在河岸上直接對魔蛟雙目發箭,射中後即逃離,直到與接應者交換身份。接下來便換裝,與含光君一起趕往望月峽與眾人會合。至於望月峽的主要戰場,」提到作戰的細節,魏無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此次作戰需二人一組,一人負責御劍,一人負責攻擊,利用高空優勢作戰,不可以在水面行船,只會成為魔蛟腹中美餐而已。」

「雲夢江氏由我帶人負責蒙面誘敵,將魔蛟引至望月峽。宗主偕姑蘇藍氏、蘭陵金氏帶其他家主至望月峽布陣,如何?」魏無羨最後的確認是轉頭看著江澄說的。

「可以。」江澄想了想,道:「望月峽我去過,山壁陡峭,水流平緩,可以準備火油,魔蛟刀槍不入,那便試試火攻。」

魏無羨道:「可行。」

藍曦臣又提了幾個細節,眾人議論妥當,金凌便遣金家管事從馬廄裡牽出三匹馬帶到魏無羨面前。馬一律色黑,體型差異不大,江澄另派兩名年輕體力好的修士給他,一共三人,每人策馬奔跑一個時辰,便由下一人接手。

藍忘機去協助藍曦臣處理姑蘇藍氏的調度,魏無羨便到蘭陵金氏訓練弟子的校場上試弓,為了應變魔蛟隨時現身,他和誘敵的修士都換上了雲夢江氏的紫色校服,袖裡還塞著一條蒙面巾。

金凌站在校場上,對魏無羨道:「那魔蛟我們之前應付過,牠確實會追擊偷襲的修士,但你怎麼確定魔蛟會按照你的預料去追蹤接手的人?」

魏無羨正在指揮兩個江家的修士放風箏,聽見金凌的疑問,轉過頭來指指旁邊放著的幾罈酒,酒罈上均貼著紅紙,書寫一個「桂」字。

「雲夢的桂花酒?」金凌明白過來,「桂花酒香明顯,且現在並非秋桂開花時節,誘敵的修士若每個人都飲了這酒,身上便有相同氣味,可以混淆魔蛟視聽和嗅覺?」

「正確、聰明。」魏無羨指著自己衣袖,「不是喝,是淋。衣袖和蒙面的面巾,都刻意泡過這桂花酒。就要讓那魔蛟分不出來。」

金凌很少被長輩稱讚,一時感到彆扭,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卻又下意識想要親近這人。

「你沒跟思追在一起嗎?」魏無羨檢視手中長弓,隨口問道。

「他去藍宗主那裡覆命了,還沒回來。」金凌抱臂在旁看他,好奇道:「你為何要放風箏?」

「嘿,這可是以前在蓮花塢常玩的競賽,練習高空射日嘛!」魏無羨拉了拉弓弦,取了箭枝,步伐穩健地朝天拉弓,悠哉道:「雖說是少年的遊戲,但也是實打實的訓練。」語畢,箭枝猛然離弦,毫無懸念地穿過天上最遠的風箏正中心。

「中!」金凌歡呼,滿臉嚮往,他在金氏接任宗主,少有機會玩這些。

「幸虧手感沒廢。」魏無羨笑了笑,拿起旁邊另一把長弓給他,又招呼旁邊的修士多放幾個風箏。

魏無羨道:「換你試試?」

金凌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接過長弓,躍躍欲試道:「好。」隨即拉開弓步,挺直腰背,羽箭指天。

魏無羨拍拍他的肩膀調整了姿勢,輕喝:「就是現在,放箭!」

箭枝呼嘯飛出,一箭穿破天空中的風箏。

魏無羨揉了揉他的頭頂,笑道:「不錯,再來。」

「不要揉我的頭!」金凌抗議道。

「叫聲舅舅就不揉你的頭。」魏無羨哈哈大笑。

「舅舅只會打斷我的腿,才不要叫你舅舅!」金凌抱怨著,卻沒逃開,粗聲粗氣道:「剛才那招放箭前校準,再教我一次!」

一大一小在校場上遠遠笑鬧的景象全都落入江澄眼中,他獨留議事廳,站在窗檯邊負手而立,沉默注視著魏無羨穿著與自己相同紫衣的身影。他想要說話,卻沒有什麼可說,只能咬住牙根,眼前似有水光模糊了視線。紫衣少年們射風箏玩鬧的身影,不覺與記憶中舊蓮花塢的片刻停滯時光重疊,微風溫柔與他們擦身而過,揚起的衣擺和黑髮在空氣中旋出開朗的弧度,無憂無慮。

藍曦臣早上的問題忽然又浮上心頭:你希望魏公子如何?

希望如何?

江澄滿口苦澀,心想:希望可以回到從前啊!

回到他的父母、親姊還在世的時候,希望溫狗從來不存在,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在蓮花塢悠然度日,長大之後一起夜獵、一起扶持蓮花塢,讓雲夢江氏興盛百年!

但這已經完全不可能。

他跟魏無羨之間隔著兄弟情分、隔著救命生恩、隔著父母家人的死仇,他們都身陷宿命的湍流,魏無羨已決定承擔滿手鮮血向死而生,他卻仍沉浸在無底仇恨之中,將自己活生生溺斃成鬼。

如今長夜將盡,他知道自己該放下一些東西,不能讓仇恨將自己溺斃。

他不知道要怎麼邁出冰釋前嫌的第一步,他早知道不能,只是個希望。他渴望魏無羨知曉他希望而不能,又希望他永遠都不會知曉。這些沒有出口情緒像錯綜複雜的繩索,終於將他的雙腿牢牢綑死在原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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