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月落西窗】第一卷 草原深处 5~10节(简历),2

[db:作者] 2025-06-20 06:54 5hhhhh 8730 ℃

  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心思缥缈。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可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学?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现在他会喜欢些什么?……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从没有陪伴过他的母亲?……还是……恨?!他会吗……我该为他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缩成一团的母亲,痉孪的手拉扯着头发,仿佛疼痛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平静了一点。念头又转了起来。他刚才好象没有生气,那他可能就不会走了。可他还要走该怎么办?

  不!这次我绝不会在让他离开我!我一定……女人猛的站了起来。“啊!天都快黑了呀!”那他呢?还好还好,他还没醒。那我……我该……对,做饭!是做饭!女人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拿起了包,一溜烟儿的冲了出去。

  很快,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轻轻的打开门,向儿子的房间看了看。“还在睡!哼!”放松下来的女人心里哼起了歌。

  进了厨房,放下大包小包,把围裙往腰间一系,女人忙了起来。我洗洗……我切切……一会儿,女人微笑着拿起了炒勺——炒什么呢?我会做炒鸡蛋,我还会…我会……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呀!

  面对着摆满厨房的美味,女人的手开始颤抖。巨大的打击一下子把她的心拉空了。女人浑然不觉,晶莹的泪珠落在菜叶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剩下的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一下。”男人淡淡的说着,接过女人手中的炒勺,解下她身上的围裙自己带上。然后轻轻的扶着女人的双肩,用心安慰了女人一下。

  女人无声的走了出去。

  嗯。菜很全了。来在让我看看……盐,酱油,醋,味素,花椒粉,还有?怎么只有着些调料?那配料呢……葱!鲜姜!这……?!

  怎么鱼都开肠破肚了,为什么不去鳞?还有芹菜已经切了,叶子还在?那油菜咋就剩光杆了?晕!天啊!这是为什么?!难!可是我会!哼哼!男人开始了。

  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已经不在是失落了。“什么你来,为什么叫我走?菜可全是我买的!要是做不好,我……哼!就你能!”男人辛苦为什么会有人恨??

  姜丝肉,韭菜炒鸡蛋,烧油菜,清蒸鱼,西芹炒肉……这么多?!看起来还不错。味道嘛,我先尝一下……嗯——我在来这个,那个也……

  “咳,咳咳!我饿了,就…咳咳……”女人好象快了点?

  “来喝口水,哎—慢一点。”男人也很……?

  “你喝红酒?”

  “家里只有红酒……”

  ……夜色有情。

  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我们生活中的许多方面还都由集体来办理。集体为我们准备了统一的住房,托儿所,医务室。为我们统一供应热水,采办肉食甚至于新鲜的蔬菜。这时候的集体有时更象是一个保母。

  而集体为我们提供的热水是每周的周五和周六,每户月收费三元。这不,今天就又是集体供应热水的日子。

  晚饭过后,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叫儿子去洗澡。

  男人放好了水,舒服的躺了进去。部队的战斗速度在洗澡时也是一样的。很快,男人就完成了任务,擦干身上的水珠后,他穿上自己从衣橱里拿来的睡衣。咦—肩怎么这么紧,呀—它怎么才刚到膝盖,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是?嗨……我怎么就……

  男人忸涅的走到厨房门口,探进半个头,见母亲正忙着,他赶紧打了个招呼就一转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逃走后,正在洗碗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小鬼,你以为我没看见吗?真是的,拿东西也不看好好看看,这下子好了吧?哼!瞧你那狼狈相……”在心里笑骂着,女人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才几分钟就洗完了?那能洗干净吗?不行,这一定得让他改。最少也得洗半小时。对,就……”一向爱干净的女人马上下定了决心。

  儿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的睡衣。整整齐齐的五件。水蓝色,乳白色,条纹相间的……变换的色彩中,男人的心也……

  换好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家的温馨轻轻的抚慰着他,梦境悄然而至。

  洗刷完毕的女人把一切都整理好后,也去洗了个澡。她擦着头发,在儿子的卧室门外站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往冷清的家,终于有了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的儿子。是啊,儿子!他已经长大的象个男人了,他看起来有些文静,话也不多。好像还有一点害羞。他会开车,还当过兵。听金花说这次要不是有他就……好危险的!

  就是,也不看他是谁的儿子!他会做饭,菜烧的真好吃呀,我可是很久都没吃这么多了。想想还……他…他怎么那么能吃呀?整整六大碗米饭和桌上所有的菜!他怎……我……

  女人想着,问着,红酒那温和的作用慢慢的合上了她的双眼。

  清晨,女人醒了。她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阳台上的儿子,双脚正被一条皮索扣着倒吊在半空。只见他双手抱头,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仰卧起坐!女人可怜的体育词汇里好象只有它还接近。

  男人头下脚上,赤裸着上身。头向上挺时够见膝盖,放下时肩背着地。起伏间,雄键的背阔肌和刀刻一般的腹肌不停的展现着。

  力量和纤巧,健美与柔韧,此时,二十二年前的青蛇飞舞,在女人的眼前重合了。女人呆呆的看着,心也随着这难言韵律起伏着。

  许久,男人松开了皮索,站了起来。做了几个柔韧的伸展动作后,男人又开始了。

  伏卧撑——女人的称呼。

  “一,二,三……五十……一百……”受到冲击的女人在心里数了起来。五百个,整整五百个的时侯,男人停了下来。屋里只有他绵长而有力的呼吸声。

  站起来的男人还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正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男人赶紧放松了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女人也缓了过来,眼神由惊讶转而含满了笑。看见儿子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立即到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过来。“累了吧?”一边帮儿子擦汗,她一边心疼的问到。

  “没事,我从小就这样。”感觉到母亲的关心,男人有些不习惯了。

  而此时,母亲又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儿子身上充满力量的肌肉,这会儿却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却白晰而充满光泽,在清晨的阳光里,流动着……闪动着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八节小城

               第八节小城

  母亲的亲昵让李平很不习惯。虽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愿望,特别是看到别的孩子在享受这种温情时,他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动。

  想……有一天……而随之而来的渴望与失落,在他的记忆里划出了深深的痕迹。然而,当这一切到来时,男人的心却有些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于是,逃避就成了一种选择。只是还带有更多的羞怯。

  “不用…我…你……”象被火烧着的一样,男人‘抢’过母亲手中的毛巾,仓惶而去。

  “不时好歹!我……”女人在心里嗔怪着。

  看着儿子卧房的门,女人一脸的得意。“小鬼,还会害羞啊?我可是你妈吔!”

  卧室里,穿戴整齐的男人,双手摸过扣紧的风系扣,顺着前胸滑向腰间。空的!愣了一下的男人随即释然。部队的生活已经远去了,三年的练砺之后一切将从新开始!

  舍不得吗?随遇而安好象更适合自己。可为什么会在这离开几天的早晨,又象从前。经过了总要留下痕迹,不管说有多不在意。

  从卧室出来,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听见里边叮叮噹噹的响成一片,男人又不放心起来。厨房里,女人正拿着把菜刀和一块砖茶(一种专门用来熬制奶茶用的茶叶。成砖块状,很硬)在较劲。硬!我砍!砍!还是硬……

  感觉到拿刀的手一轻,女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儿子的手里。看着儿子有神的眼睛,女人……

  “它……好硬,我砍了半天都……”

  儿子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厨房的地上,把砖茶放在上面。然后将刀一转,用刀背在砖茶的中间一敲,茶叶断成了两半。顺着断面用刀连砍带撬,茶叶被肢解成小块。

  男人一边将看碎的茶叶装在袋子里,一边讲解道“茶叶在用之前最好在太阳光底下晒一下,或放在暖气上。这样茶叶会变松弛,很好砍的。”

  讲解完,男人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一副以后这些你还叫我做的脸色。

  “哦…”明悟了的男人做起了早茶。

  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她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儿子在忙碌。

  小米用黄油炒至金黄,香气四逸。熬好的清茶放在火上,将炒好的米放进去煮到茶开,接着兑入牛奶,嚼口(奶食的一种,可炼制黄油),黄油。然后反复的撩动茶水,使之不沸。五六分钟后,熬好的米茶被装进铝壶。

  儿子沉浸在旧日的岁月里,母亲则在想:“真香啊!以后就有人长期给做劳工啦!哈哈……”

  儿子给母亲的茶碗里放了几块切好的奶豆腐,在自己的碗里放进了手把肉片,然后,拿起茶壶,前后的摆动一下,茶和米就一起倒进碗里。

  不会熬茶但会喝茶的女人知道,这种技巧,可以把茶中的米全都倒出后,茶还能剩一半。

  房间的暖气很热,男人用手扯了扯衣领,茶,女人买回来的早餐。

  男人的动做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一身绿色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直挺的肩背象有谁在支着。

  “傻儿子,这是在家里呀!屋里这么热,你干嘛还穿那么多?连风系扣都不松,你当还有来管吗?哎—儿子哟,你……”

  “不行!全是傻儿子身上的军装惹的祸!对换了它,就是它——”在心里翻江倒海的女人终于受不了了,暗一咬牙,愤然离去。

  “孟科长吗?我是小李,对,是我。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去单位了。啊,对对,好好,就这样。那好,再见。”放下电话的女人对那绿色仍旧感到无比的刺眼。“我的儿子,怎么能够只穿这个!哼!今天一定要让这小东西改头换面!”

  吃过早饭,女人就急不可待的拉着儿子出了家门。

  小城的天很蓝,李平和母亲走在冬日的阳光里。这座陌生城市将带给他什么?……

  题外话:故事是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星球,那里也有美丽的锡林郭勒大草原。星球上的人们和我们有着一样的生活,他们的社会制度和我们很类似,因此,有许多故事情节就象在我们身边发生的。本来想定年代是玄武3698或朱雀1234。可同在一个宇宙里,那里一定也是1989年。故此……

     ***    ***    ***    ***

  雪后的小城,一片银装素裹。上午十点多钟,街道上已经有人在清理积雪了。锡林浩特市是个地级市,约有十几万人口,市区面积有五平方公里左右。百货大楼位于该市的主要的商业街额尔墩路,是个三层建筑。这也是当时最大的商场。

  母亲拉着儿子直接上了商场的三楼。

  “来,试一下这件。”

  “嗯…颜色有点不太配。那就……”

  “来,再试……”

  “来……”

  商场里的暖气很热,母亲的热情也分外的高涨。不一会儿,被火焰围绕男人就满头大汗,身心疲惫了。衣服大小合适,颜色也不是另人不堪忍受,怎么就……唉,又来了。

  终于。

  “嗯……不错,不错!就是它了。”

  “多少钱?”

  “一,二……四百二。给,正好啊。”

  “哎呀!你的鞋!你怎么能……”

  “你穿多大的鞋?”

  “四十二码。”

  “来……”……

  “内衣呢?”……

  内衣是不用试的。在母亲千挑万选的时候,男人溜走了。

  笔,墨,纸,砚。

  不算太好,可还能用。

  笛子,萧,二胡。

  音色还不错。其它吗?以后在说吧。

  这刀,嗯,钢口很好!分量适中,就是它了。没想到这里还能买到这么合手的东西。

  “你在这呢,让我们好找!你拿的家伙是?”母亲来了,看着儿子手中的家伙母亲大为不解。

  “你买它干什么?这家伙?”

  “这是正宗的厨刀,还是北京‘王麻子’的。家里的那叫……”男人自得的解释到。

  “家里的咋了?我不是还一样用?你用不了就不要找借口!”母亲‘愤怒’的打断了男人。

  “那……”

  “那什么呀那。”一脸无耐的儿子又被母亲抢去了话头。

  “它很好用吗?”母亲盯着儿子手中的家伙问到。

  “好用,厨师专用……”

  “那好,买了。”母亲干脆的决定了。

  “我还想……”男人吱吱呜呜的看着母亲。

  “还买什么?一起算了。”

  “那就买……”

  于是男人的选择:炒瓢,漏勺,菜墩……

  “等等,还有……”男人又跑到另一边。

  料酒,白糖,淀粉,陈皮,干椒……

  连瓶带包的男人,三个大惊小怪的女人。

  跟母亲一起过来的两个女人李平都认识。“金花姐。嗯……”

  “别嗯了,这是斯琴,你也叫姐的。”金花拉着老莫的妹妹介绍到。

  “斯琴姐,……”男人笑着大着招呼,正要问老莫的情况。

  “不行!”金花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截口道:“我们和晚琼都是姐妹,你一个小鬼怎么能叫我们姐姐!不行!我们都亏了。来叫阿姨。”

  金花一脸渴望的看着李平。

  “……”艰难呀!我!你们能大我几岁?叫阿姨!好像你们还没有那么老吧?这么和一个男人较真,男人难道真是难人?

  “来,叫嘛,就叫一声,来……”一心要找回平衡的金花,恳求着。好象只要李平一叫阿姨,她马上就会给他糖一样。

  “我……”男人无语。

  “行了,行了。”斯琴拉住一脸渴望的金花。“你可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和一个小鬼计较,累不累呀!”

  “我——小鬼?!”你们有我高吗?是谁让我叫的姐姐?怎么……尽管理直气壮,可是男人还是把该憋的都憋了回去,好男不和女斗!

  “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看着满柜台的大包小包斯琴好奇的问道。“不会是……?”说着满脸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平。

  “我……”我又怎么啦?我!男人满心的不忿,猛的迎向那好奇的目光。可,唉!底气不足,无奈呀!男人转开了脸。

  “小平刚回来,我前几天在家也没怎么准备,正好今天有时间,就一起来买东西了。”母亲从售货员那要来几个纸箱子,一边装,一边回答着。

  “噢——”斯琴拉了个长音。“我看小鬼跑前跑后的,还以为是他在准备结婚呢。”

  “这也能想?”男人有些无力。

  看着装了几箱的东西,男人有些发愁了。这些东西并不重,如果放在一起,自己就行。可这一堆就……那…我抱三个,她们拿一点……可是三个女人都花枝招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伸手的。

  “现在知道难了?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女人们幸灾乐祸起来。

  “我……”

  “别我我的了。外面有车呢。快拿吧。”

  男人把东西都放到车后箱里。女人们已经开始在热烈的讨论起来。

  “我们出来的时候跟梅玉说好了,先去接她。”金花说到。

  “好呀,接了她去我家吧,中午就在我那吃饭。”母亲发出了邀请。

  “你哪?我们可不像虐待自己的胃啊!”

  “哎呀,那是以前,现在有他……”

  “他?他行吗?他……”

  “他可不光能吃,他呀……”

  “是吗?就他?……”

  讨论中,梅玉家到了。三个大小女人一上车,后座上立刻挤做了一团。在一群女人的大呼小叫声里,车停在了家门口。

  把东西都放进了厨房,男人把东西分门别类后,忙了起来。

  客厅里,女人们则对着另一堆东西发表着看法。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他穿上……”

  “这鞋?”

  “这?”

  “这些也是你给他买的?”

  “不是,是他自己自己买的。”

  “他还会这些?我看他呀……”

  “就是,他只会……”

  女人们的讨论声里,菜上来了。

  七手八脚的收拾下去,女人们等待着。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九节决定

               第九节决定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而用料大部分是女人昨天买回来的,刚才回来时只补充了一点。

  餐厅里,随着筷子的翻飞,女人们的嘴也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功能——吃!餐桌上也因为这一功能的回归而显得非常的安静,就连碗碟在轻微的碰撞时,所发出的声响都变得很清晰。

  而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听见餐桌上越来越安静,不由得心里也打起了鼓。不对呀!本来应该是赞不绝口的,再怎么着也应是吃个不停的,是不和口味?是哪道菜没做好?是没放盐?是……

  忐忑不安的男人捧着最后一道,千思万滤并确信没出差错而又精心烹制的——紫菜蛋花汤,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哼!我怎么能没有自信呢!男人挺直了腰,加重了脚步来到餐桌旁。

  “咳,咳咳。”

  男人终于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

  “金…金……”没金出个所以然的男人干脆到“这道菜放哪?”语气温柔的象南国的春风。

  “就放在这吧。你也别忙了,一起吃吧。”女人们有人搭话,有人为最后的菜肴腾开了地方,男人也就顺势坐下了。

  呯!一只小碗放在了刚坐下的男人面前。男人睁大眼睛,抬头望去。

  “这么着急吃呀!没看见我要喝汤吗?”迎着他的是毛呢也睁得很大的眼睛。“还看呀!盛汤!”“哎——还有我!”另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

  “哦,盛…”正准备接受同志们赞誉的男人真有心……他终于明白了,男人在更多的时候只能把工作干的更好,千万不能等人来夸的,而且尤其是等女人来夸的,否则就会……

  “你们两个小鬼!”梅玉略显严肃的嗔怪,手也优雅的挥向了小家伙的头。不过这次不是‘爆栗’,而是筷子。

  “小鬼。平哥哥不也是小鬼吗?小鬼帮小鬼,不是正对吗?”两个小家伙一边躲闪着‘爆政’,一边抗议着。而吃和说也保持着同步。

  “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呢。”母亲和儿子同时出手拦截。而另外两个女人则在一边笑看风云。

  “便宜你们两个小鬼了!”梅玉收手了。

  “你们慢慢吃,我们撤了。”两个小家伙同时放下了饭碗。

  “妈妈好痛吔!”一个小家伙揉着头向母亲抱怨着。而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着男人。“谁是小孩子呀?”小家伙细声细语的问道。

  “嗯…”男人迟疑了一下。“嗯什么呀!别忘了你也是小鬼!”瞬间的晴转阴加霹雳后,两个小家伙扔下一脸怪异的男人和女人们,窜进了李平的房间。

  “这……”梅玉无奈的看着大伙。

  “没事,都是小……”猛的停住话头,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夹起一口菜堵住了自己的嘴。

  “嘻…嘻嘻……”忍不住笑的几个女人都紧咬着嘴唇,互相看了看,“哈哈……”女人们前伏后仰了。

  吃,我再吃!处变不惊是男儿。

  笑够了的女人们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餐桌,看着大口吞咽的男人,女人们忸陧了起来。是啊!满满一桌子的菜,挨个都被她们扫荡一边,如今差不多的盘子里都底儿朝天了,而劳作辛苦的人却……

  “来,你吃这个。”

  “来……”

  在几个满怀歉意的女人的努力下,男人面前的碗里立刻堆成了小山。“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受宠若惊了。

  女人真好——吗?而女人们在向男人表达歉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那不,在男人向碗里的山峰进军的时候,女人们一人盛了一碗蛋花汤,悠然的品了起来。

  “李姐,小平回来联系到哪个单位了?”吃的功能被解放后,嘴巴的另一个功能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咽下最后一口汤的金花打破了沉默。

  “哦,联系了几个,还没有具体定。我想听听小平的意见”母亲回答道。

  “那都联系什么单位了?我们也帮着参考一下。”斯琴插话道。

  “有我们单位,如果小平没意见,那肯定没问题。还有就是教委,检察院和公安局。其他的还正在考虑。”母亲拿出了方案。

  “要说嘛,这几个单位都是不错的,那……喂——”梅玉接过了话头,对着埋头苦干的男人说道“小平,你是什么毕业?”

  “我?”男人抬起了头。“我上到了初二,初中没毕业。”回答有些含糊。

  “啊!那你……”女人们讶然相顾,随即一阵沉默。

  “是这样啊。”又是金花打破了沉默。“小平的底子薄,如果去教委和检察院是肯定不行的,那里专业要求高,底子差了很难有发展的。李姐就是你们单位也不行,学专业也是不容易的,要不……”

  “我……”关于自己的终身,男人忍不住要插话了。

  “我,我,有什么我的。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不要插嘴!”梅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扼住了男人的话头。

  其实,女人们在李平烧菜的时候,也大致了解这对母子的过往。大家对李平有着很深的同情和一种怎么也说不清情感。想帮他,想为他找一条最好的路。可……

  于是男人就……我,我不说!我吃,吃吃……我还……悄悄的竖起耳朵,我还可以听嘛。

  “要我看,就去公安局算了。别的不说,到下面的所里或去刑警队,只要肯干,文化的高低就不是主要问题了。在说,小平也当过兵,应该能行。”斯琴提议道。

  “对,我看也行。”

  “行……”

  “我看也行,那…小平——”女人们异口同声的。“我…我也没意见。”在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能表达。

  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

  “哇!你们看!”两个从李平房间里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看着一样一样摆在眼前的物品,女人们……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十节简历

               第十节简历

  毛喃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皮条编制的东西。她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把手里乱作一团的东西抖开。

  这是两件干什么用的东西呢?一条比较简单,是由几条皮索穿连在一起,向外伸出四个头,每个头上都装有一个皮扣。而另一个则还是一团乱,但总的看起来象一个网状的东西。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皮索,儿子正是用它在每天练大蛇飞舞那条。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早上的情景,母亲的心就很沉的跳了一下,那另一个也不会是?

  “这个叫相思扣。”儿子拿过皮索一抖,皮索就展开了。

  这条索长约两米,是由四条小拇指粗细的皮索构成的主架,每边两个头。中间穿插着很细的细索。索与索之间都是直接编在一起的,没有一个接头。在索的中间处,连在一起的细索相互之间巧妙的打着一个个的结,环环相扣。在下面有一条宽约两寸,长约一尺的皮条穿在里边。上面则有两个皮圈显得很突出。整条索全是用皮条编成的,编织手法细腻,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叫蜘蛛。”乱作一团的东西在儿子的手里轻巧的展开。

  “蜘蛛?”女人们睁大了眼睛。

  的确,这个东西不但真有点像,而且也同样的精美。

  梅玉拿过了皮索编的‘蜘蛛’,而母亲则接过了相思。

  “好怪的感觉!”两个女人在心里叫一下。是的,刚入手的感觉是如此的细腻,柔软!根本没有一点粗硬的感觉。

  可随后…一种蛇的清凉传了过来,象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两个女人的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恐惧感,想把手中的东西扔掉,远远的躲开它。而另一种强烈情绪却提醒自己,抓紧,抓紧……

  就在女人们挣扎徘徊的时候,两件东西却突然发出幽幽的光。那不是很强的光亮,一下子让所有的女人都失了神。

  男人拿过皮索放在一边。皮索的光亮了下来。女人们又是解脱,又是一种谁也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有一点,谁也没在问为什么。

               咕噜……

  毛呢滚出来一个大家伙。“里边还有一个,好重呀!”小家伙说着,还夸张的抖了抖手。

  “这?!”女人们又睁大眼睛。

  “哑铃。”男人说了一句。起身拿了过来。

  是哑铃!可也太大一点吧。女人们有点对不上号了。不过也是,三十二公斤的哑铃是大了一点。

  “还有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去的毛喃,捧出了一大堆东西。

  “嘉奖令!1986年的……这是不是1987年的,还有……”

  “哇!三等功吖!是1988年的!你……”

  “嘿!那算什么呀!这还有个二等功呢。”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一人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来,讲讲吧,你是怎么骗来这些东西的。”毛呢严肃的看着男人。

  “什么?骗?!我……”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有理由相信,窦蛾又重生了。

  “对,讲讲吧。就算不是骗来的,那也是……”毛喃目光闪闪,虽然话没说完,可那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了,你那是……

  “你俩不要瞎说!”梅玉止住了双胞胎的拷问。“小平——你……”

  “小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怎么过的?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里,回到童年,回到了成长的岁月……

  幼年几乎没有印象,最清晰的是四岁那年的一个冬天,没有玩伴小男孩在水井的旁边,捡起了一个老人水桶上拴着的井绳……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