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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下),1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5410 ℃

               【尘缘】

 

 作者:衣果fly

 2020/12/16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20463字

           卷四·【凉夜独身寄哀思】

  细数门前落叶,看庭前花开花落,那落花时节,蕴含多少年轮记忆,多少欢愉的过往。

  倾听窗外雨声,涉水而过的声音并未停留,那曾被雨淋湿的心,是否依旧。

  逝水流年,激溅而起细小的水花,静静地涤荡着陈旧泛黄的记忆,如一段无声的皮影戏,尔后就不见了踪影。

  只因往事如烟,抖落一地的风尘,却无人掸理... ...

  「呼……」芸溪拿起一本厚重的破旧卷书,檀口呵气,轻轻吹去上面积压的尘埃。

  看着手中这本县志,她神情哀婉,沉重的心事尽写在脸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几番犹豫之后,才伸出不安颤抖着的葱白玉指,缓缓地翻开了它。

  页面被一张张迅速翻过,县志被翻了大半,才再其中一页停下,看着该页,一滴晶莹的水珠悄然落下在书页上绽开一朵小小水花,水慢慢地渗入枯黄的书页,污了一小块字迹。

  那一直在寻找的被尘封的记忆,俨然残留于此... ...

  此页,所记载的正是她所身居的县,曾在十年前,发生过的重要之事: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旱既大一年整,天气盛炎,日炽,川竭,稼颗粒无收,民不胜其苦,路有饥死骨,方十里哀号声遍地而起;民祷雨无功效,后有一过镇之老神婆告众,用一童男祭天,孩童得刚善六岁,且须五行属水;民以为然,在邑南之芸家适有一子,众为雩,入芸家将童抢之,投入一井中用以祭天,果三日后,天乃雨如注矣,民皆乐善。」

  十年前血腥的悲剧往事,就这么被短短几句载文一带而过,芸溪撕下这页黄纸紧紧地揉成一团,心中悲痛得难以忍受,有如撕心裂肺一般。

  井中遇骨之事发生的那晚,芸溪欲要跳井,紧急之下,黄莺一时间脱口道出了她曾有一弟的隐秘骇事。

  在芸溪的细加追问下,黄莺也不再隐瞒,将曾答应过芸家家主要保保守的那些秘密,对着她全盘托出,当年尘封往事也因此慢慢揭开... ...

  正如县志中所记载的,十年前发生大旱,有一神婆路过该县时,向县令进言,只需寻得一位五行属水的六岁男童,将其扔入井中用以祭天,定能迎来大雨。

  县令只当这神婆是在妖言惑众,怒斥一番后便驱赶了她,然而那群受灾百姓不知从何处竟也得此消息,纷纷都信以为真,四处寻找何处有那五行属水的六岁孩童。

  县内六岁孩童寥寥,五行属水的男童更是难寻,谁料芸家正有一子,年六岁,亥月所生,五行属水。

  百姓已然被旱灾折磨得丧失理智,聚众闯入芸家庭院,不顾同镇乡邻之间情谊,抢夺芸家之子,院内仆从寡不敌众,即使是芸家的老爷也被难民们所伤。

  时年仅有八岁的芸溪在众人冲入院内之前,便已带着弟弟逃至后院假山中,依靠嶙峋怪石遮掩试图躲匿,怎知年幼的弟弟过于害怕,竟不住地抽噎哭泣起来。

  厄运终是难逃,由于哭声的传出,姐弟二人的藏身之处随即便被发现,众人将弟弟从芸溪从怀中抢走,芸溪哭闹着冲上前欲要夺回,奈何气力小,反被人一把推倒在地,很快又涌上几个百姓将她按在地上。

  终于得到五行属水的六岁男童,大喜的众人早已已近乎癫狂,齐齐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口中高呼:「请天雨乎!」。

  疯狂的声音响彻整个云霄,没人在意芸溪嘶哑的哭喊声,无辜的男童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扔入一口因旱情而枯竭的井中,活活摔死... ...

  原来,出现在浴房中脸上血肉模糊的怪童,正是弟弟被摔入井中的凄惨死状,可爱白胖的孩童则是他生前的真正样子,雨夜在井中浮现出的,也是他腐朽后的骸骨。

  「弟弟... ...」芸溪跪在地上,纤手痛苦地抓着头发,弟弟惨死的场景又出现在脑中,每当念极于此便有如锥心刺骨的疼痛。

  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失去了力气,孤独无助悲伤一起涌上心头,周围的物体开始旋转,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小姐……或许是因为当年小少爷,他死……死得太冤,所以不肯投胎转世,他的魂魄就一直留在此,你这几日碰到的诡异之事都是因为小少爷在显灵…………」黄莺一直陪着小姐,寸步不离,生怕知晓真相后的她,因受不了打击而再做出什么傻事。

  「为何我会将当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忘却我还有个胞弟!为何?为何??」芸溪茫然,还是有诸多的谜团,诡异的困惑在不停地烦扰着她。

  「小姐,当年你亲眼目睹看着小少爷惨死,伤心过度,饱受打击,没多久便大病一场,昏厥了足足三个月之久才苏醒,醒来后,发现你……竟失忆了。」黄莺面有戚戚然,看着这个从小照顾长大的小姐这番苦楚模样,亦是心疼不已。

  「什么,失忆?」

  「嗯……正是失忆,当时老爷见你大病初愈,生怕再让你受到刺激,所以不敢让你再知道与小少爷有关之事,于是就向芸家院内下令所有与小少爷有关之事,绝不可对你提起。」黄莺继续道出十年前之事。

  知晓自己曾失忆,芸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只能咬着银牙,一字一字沉重地哭述道:「你们竟然一直将我瞒在鼓里,你们当初可曾真正替我着想过?我现在内心多么的痛苦和愧疚啊!弟弟他就这样凭白死去,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就没有官府替我们回公道?」

  「小姐... ...唉,当年此事自然是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官府,但官府认为虽然以童命祭天的方式确乃本县不可外扬的丑闻,但这样的确是成功祈求而来了一场大雨结束旱情,所以衙府选择和稀泥,只是随意抓捕了几个人就将此事草草了之,且下令所有人不得再议起此事,违者重罚,绝不姑息。」黄莺重重地哀叹一声,但还是继续将残酷的实情说了出来。

  芸溪已说不出话来,就那般怔住,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已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十年,太久了,当年在芸家丫鬟、仆从们大多也离去了,所以知晓实情的人除了老爷、夫人以外,也就只剩下我一人,若不是近日小少爷的鬼魂出现,当年的事可能会被老身一直保密下去,直至带入棺材吧... ...」缅怀着悲伤的往事,黄莺脸上似是又多了几道皱纹,一直和蔼可亲的她流露出少有的落寞凄清之意。

  「弟弟,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的魂魄突然出现,一定是在责怪姐姐当年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种自责的心情像夜晚的飞蛾一样,盲目而痛苦地在芸溪的心里颤动。

  因为失忆而误以为心头那道伤口已经痊愈,此刻那层痂皮却被撕扯了下来,血淋淋的模样终于让人明白,原来即使过去了十年之久,那份痛楚也还是一直深深地烙印在身体最深处... ...

  「这雨停歇不久,院内阴气聚生,且芸家府内人丁稀少,酉时正点过后最易滋生鬼物,小少爷也不是不可能再出现,若他真能出现……小姐试着满足他未了的心愿吧,也只有如此,他才肯投胎转世,免去这做孤魂野鬼的怨怨之苦。」

  「可是,弟弟他不是那日在浴房内,被阳光照到之后,魂飞魄散了吗?」芸溪听到弟弟的鬼魂可能会再次出现,俏露出振作之意,但很快又被担忧和失望掩住,忐忑而又彷徨的开口向嬷嬷问道。

  「小姐莫要忘了,如若小少爷真的魂飞魄散,昨日你在那空无一物的枯井中怎可能见得到他的骸骨;依老身拙见,阳光的确能消灭阴物,但那日在浴房之中,时辰乃是清早,晨光的威力尚浅,自然难以彻底消散留世足有十年之久的魂魄。」

  芸溪听言,终于稍稍振作了些许,想到还有和弟弟再相见的可能,纤手不自禁地向腰间的荷囊处摸了下,感受里面放置的那颗琉璃似的珠子,心中又坚定了几分,相信他必定还有残魂留于院内。

  距离日落天沉还有些时辰,但芸溪已独自来到后院,孤坐于井旁,无言无语,就这般静静的等待着。

  外界所有的事物也配合着她迷茫的情绪,上面是昏淡阴郁的天色;下面是重浊乌黑的枯井,前面是阴暗无光的院墙,身后一阵阵刺骨的冷风。

  「小少爷也不是不可能再出现。」嬷嬷黄莺的这句话在芸溪的心中一直徘徊,明知希望渺茫,可或许这才是唯一能坚持下去的理由。

  姐弟情深,融于血,浓于水。

  日暮,冷凝的季节,是怒放后的宁静,夜色如同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各方面升起来,甚至从高处流下来。

  芸溪拾起一节细枝,轻轻放入井中,干涸的井底发出一声轻响,便别无其它回应,正如她荒凉的心激不起美丽的浪花,顿感失望,独身倚坐,望尽枯井深底,空余悲。

  凄清的夜色,淡淡的惆怅,是往昔逝去后残留的伤,亦是庭院深处默然独立的无声叹息,痛入心扉的悔恨交加之下,曾经的温暖转眼却化为云烟,飘向深邃渺茫的远方……

  「看来,今夜,你是不会来了。」芸溪黯然神伤,红润的嘴唇逐渐苍白,最终一声低沉清婉的叹息,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寂寞。

  夜凉,思念凝结成露水沾湿了鬓角的发丝,脸上却是两行滚烫滑落,芸溪伸手欲要拭去泪水,才发现原来手中一直紧握着那颗神秘的珠子。

  晶莹的相思泪滴落在剔透的珠子上,交汇的瞬间,宝珠流转神光,一道七彩虹芒撕破了这漆黑如墨的夜色,飘飞而起的秀发如同灵动的萤火,绝美的脸庞上被照耀得如同白璧般无瑕。

  「弟弟?」芸溪心跟着揪起,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这番神奇的变化。

  然而,她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宝珠的光芒几息后便淡去,夜色聚拢而来吞噬了残余的微弱荧光,周遭恢复成了似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的模样,死寂如水。

  原来,给了希望,又给失望,才是最为绝望的,芸溪久驻在原地,迟迟不肯释怀。

  今夜的情绪,都寄托这哀愁的泪水里,慢慢流淌,游去,最终,也不知道能沉淀下什么... ...

 

           卷五·【衣裙渐解终不悔】

  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谁的笑容低得了谁的泪,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

  月如钩,烛火尽,五更残,梦中又见,不沾尘埃不沾烟,却终是未能等到弟弟的出现。

  思念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风;回忆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雨。

  体内似是涌来一股被悲伤吞没后的失重感,芸溪踉跄着步伐离开了后院,向着闺房走去... ...

  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花凋花谢,最终还是一片凄楚。

  未及屋内,远远的便看到屋子里仍燃着烛火,莹莹亮光从木窗透出,在这漆黑无助的夜里,是谁温暖了心。

  「这般晚了,黄姨还未睡吗... ...」芸溪只当是嬷嬷在屋里为她而点的灯。

  轻轻地推开木门,橘黄的烛光带着丝丝暖意倾泻而来,隔绝了外头的寒冷,芸溪脱下肩披着的桃红织锦的袄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只惜,那一抹淡淡的憔悴,让人生怜,到底为何而瘦了脸,那一丝柔弱的心弦,又牵系了何人的思念?

  来到雕花的木床边,轻卷床帘纱帐,芸溪遽然停下了动作,似是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娇躯开始不住的颤抖,玉手赶忙揉搓眼睛,生怕浮现的仅是幻觉。

  只见那松软的床榻上,绣着花卉的绸丝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顽童的身影,正伸着两只白萝卜般的小胖腿在半空中百无聊赖地伸展玩耍着,听到动静后歪过脑袋,见到是芸溪到来后开口大笑,圆脸两旁嵌起梨涡。

  「桀桀!」孩童口中欢呼,从床上雀跃而起,飞扑向芸溪。

  芸溪张开雪嫩的藕臂,孩童扑入她的怀中,小脑袋埋入柔软饱满的胸膛里不断蹭抚。

  「弟……」芸溪刚开口便哽咽了,她想要完整地唤出「弟弟」二字,却被翻滚而来的情绪打断,任凭泪水在湿润的眸中打转,模糊了视线。

  囊中,那颗琉璃似的珠子,散逸出炽热的温度,仿佛在述说着这一切是缘何回事。

  芸溪牵起弟弟圆嘟嘟的小手,感受着掌中的柔软,虽然只是一道魂灵,却有着与常人相同的温度,曾几时,以为自己再也握不住那手心的温度与舒适。

  若能永远这般牵着你的手,永远抱着你,那该多好,芸溪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弟弟,久久不愿松手。

  十年,那些冰裂失去的记忆,如同一块又一块碎片,慢慢地在脑海中拼凑…………

  「姐姐……姐姐……」这道稚嫩的声语从遥远的记忆深处飘来,萦绕于脑中,紧接着记忆中的那个调皮的弟弟形象渐渐清晰,与怀中正抱着的孩童笑颜重叠。

  幸而,时间再锋利,也无法将这场梦完全消磨,脑海记忆深处,无数感情沉浮,忆起过初,只惜过往都不再复。

  太多太多,记忆变得愈发明朗,点点滴滴汇聚成一道雪亮的洪流,所有与弟弟有关的片段涌现而来。

  无数相似的画面,弟弟蹒跚着步伐,跟在自己的身后,口中「姐姐……姐姐……姐姐」的喊着... ...

  「原来,我曾将这些都舍弃了吗。」芸溪泪不断地流,泪泉中不断涌现出昔日的美好回忆。

  当最后一滴眼泪流尽时,画面随着那一圈圈的涟漪戛然而止,透着一丝意犹未尽,最后定格的画面,那是弟弟的笑容,熟悉而又陌生。

  原来,在漫漫十年苍茫的岁月里,荒寂了曾经的美好,记忆被风化成沙砾,但在炙热的内心深处,仍有一片清澈如泉的柔软,那里藏掖着的,就是我最不愿忘记的就是你啊... ...

  顽脑的孩童似受到芸溪情绪的感染,逐渐安静了下来,依偎在姐姐的怀中,抬起小脑袋,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她娇美的容颜。

  芸溪抿嘴微笑,湿润的眸子里温柔似水,有太多的话想要开口,可再多的话语与心头积压着的情绪比起来,都显得那般苍白。

  姐弟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哪怕有太多残缺,但在感情的清润下,一切都会归于美好。

  角落里那枚的小鼎,檀香袅袅婷婷,缭绕在屋内,犹如缕缕情丝盘于半空中飞旋,吸入体内,在心湖间,荡漾起阵阵春潮。

  屋内温度似是上升了些许,芸溪怀中抱着的弟弟有如实体的魂魄,竟渐渐觉得他变得沉了起来。

  孩童原本五、六岁的可爱模样,不知怎的开始缓缓变化,周身烟波渺茫,白胖的身躯开始生长变大,芸溪身子很快便抱不动弟弟,只好将他放躺在床上。

  孩童在床上继续异变,脸蛋不再圆胖,容貌脱去稚嫩,显得俊逸了许多,童躯变得修长矫健,虽明白眼前的弟弟是一道魂体,发生诸般变化都有可能,但仍是让人惊讶不已。

  很快,芸溪俏脸弹指可破的湛白肌肤晕起一抹霞红,原本弟弟五、六岁的孩童模样,赤身裸体倒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他变化长大,男子特征也随之明显,两腿中间的阳物格外显眼。

  芸溪不知该如何是好,视线赶忙移向别处,但又好奇弟弟的变化,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就在她眼中光芒闪躲间,弟弟已然变化完毕。

  只见大床上,竟然躺着一位束发之年的少男,相貌俊逸,剑眉星目,不过面孔轮廓隐约间与刚才的五岁孩童相似,辨得出来就是同一人。

  「这是……这是弟弟你……你十五岁时的模样吗?是啊,如果十年前你未出事,若是还活在世间,也该长大成这般俊俏的少年郎了吧。」芸溪讶然,从未想过还能有机会与十年后的弟弟再相见,一时间也忘却了刚才羞人一幕。

  只是,一想到眼前这个惟妙惟肖的少年弟弟只是一道魂体,心头的酸楚更甚。

  「桀桀。」少年从床上坐起,口中发出略带磁性的嗓音,但是仍旧无法言语,不过熟悉「姐姐」之音比起孩童之期时所发出的,仿佛多了几分难言的情感。

  芸溪见弟弟只能发出「姐姐」声,心中一顿,随后明白,弟弟虽然外貌变得成熟,但心智仍是停留在孩童时期,自他死时,心智便永远定格在五岁那一年了... ...

  任他这道魂灵外表怎番随意变化,他心智永远也改变不了,想到这些,芸溪心中犹如刀绞一般疼痛,愈发怜惜眼前的弟弟。

  「若你还活在世,此刻的你,又会与我说些什么呢。」芸溪一同坐在床上,轻抚弟弟温热的脸庞,口中深情地喃喃道。

  「姐姐。」少年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少女的柔荑,明眸里满是清澈的情丝。

  听到弟弟再一次的「姐姐」唤声,芸溪眼眶温热,弟弟虽不能否言语,但这又如何,此刻的再相见,或许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怜悯了吧。

  芸溪欲要拥住弟弟,才发现自己已先被他搂在了怀中,一人、一鬼跨越了生与死,姐弟之情系着彼此,故而难舍难分... ...

  十年生死两茫茫,能够再遇,足矣。

  「你不肯投胎转世,留于世间化作孤魂残鬼,一定受尽了万般苦痛吧,弟弟可还有什么心事未了。」依偎在弟弟袒露的胸膛上,却未能听到那里传来心跳声,芸溪螓首轻抬,看着少年,神色复杂凄楚的慢言道。

  少年不语,似是用行动在表达心中所愿,更为用力的抱紧了芸溪,赤裸的下体处那根坚挺的阳峰,不断摩擦芸溪的裙身。

  芸溪在弟弟怀中,感到他下身如有硬物,若有若无的顶撞着自己,起初正觉疑惑,但很快便明白过来那是何物。

  她不由得再次羞意四起,低下脑袋不敢再与他对视,惊怯的羞颜煞是好看,绯红的容颜宛若一朵沐雨的桃花。

  「如若这就是你未了的心愿,我……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芸溪心中默默道。

  娇美的少女和赤裸的少年,亲昵的待在同一张床上,空气中檀香弥漫,泛起暧昧的味道。

  芸溪自然知晓接下来可能发生之事,只是不知那样到底是对还是错,既姐与弟,也是人与鬼,又能否用世人规定的伦理来判断其中对与错呢... ...

  出于保守的性格和女子的矜持心性,芸溪理应拒绝,可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就是不愿生起抗拒的念头,到底是否要继续下去?

  身子传来逐渐酥软发烫的感觉,已经先于内心一步,作出了选择。

  有时,对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徐徐闭上双眸,美丽的脸上泪水已经拭去,取而代之的是从容的笑意,还有愈发浓郁的酡红... ...

  见到芸溪此番任人采摘的顺从的模样,任谁也无法忍住,即使是一道心智低浅的鬼魂也不例外。

  此时的他,有着接近成熟的躯体,在体内蓬勃欲望的催动下,翻身骑坐在芸溪娇躯上便开始褪去遮掩着她迷人娇躯的碍事衣物。

  芸溪身着红色绸缎衣襟,走线细巧精致,花纹走绣处皆是丝绸薄布,洁白似雪的肌肤若隐若现,无不展现着娇躯优美的曲线,透露出少女别样的风情。

  衣襟解开,缓缓滑露出白皙迷人的双肩,随之出现的是一条绣着精美花卉纹饰的月白色丝绸抹胸,难掩芸溪高昂的雪色双峰,在抹胸内的下胸处有条浅粉色系带,向后收系在背后,使得乳房被半包裹住,大片露出的雪白细腻的乳肉呼之欲出。

  少年一把抓在抹胸前端中部位置,稍加用力地一扯,不堪重负的月白色抹胸便飘落在空中,两座浑圆饱满雪白晶莹的柔软乳峰摆脱了束缚立即跳跃出来。

  柔软滑嫩的丰满乳肉由于用力的缘故,如同嫩豆腐一般颤颤巍巍的晃动着,点缀峰顶的樱色乳首在空气中划出粉色圆弧线。

  感受着自己的衣带渐宽,芸溪本能的欲要遮掩春光乍泄的酥胸,但一想到自己已然决定献身于弟弟、更何况几日前在浴房中,浑身上下早已被他看了个精光,便也放下手中遮挡的动作,... ...

  或许从那日起,彼此间的缘结就已经定下,一切的躲闪终是徒劳,不求能弥补这十年的愧欠,只望今夜能了却弟弟迟来的遗愿,芸溪在心中这般想着,复杂的背德感似是浅淡不少,更加坦然的接受着他的动作... ...

  少年手掌攀附在两座即使平躺着也依然高耸的雪峰上,大力揉捏着雪白滑腻的乳肉,细细享受着那柔软饱满且不失弹性的奇妙手感,如此完美的香乳,简直挑不出一丝瑕疵。

  俏皮可爱的粉嫩乳首看起来也是格外的灵巧,浅粉的色泽无不在彰显出圣洁纯净之意,点缀在白皙乳峰上,似樱瓣落雪那般唯美无比,张嘴含住其中一枚乳首中好一阵吮吸,再吐出来时,明显翘挺了许多,愈发娇嫩魅惑。

  「嗯……吶……嗯... ...」芸溪轻吟,感受着来自乳首的敏感异感,娇媚的星眸因羞涩而紧闭着,羽睫轻颤,隐透晨光,朱唇不点而赤,柳眉不描而黛。

  「姐姐。」少年脸上露出笑容,轻声唤着,他颇爱芸溪这低浅酥麻的娇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两团雪乳在手中被揉捏出各种形状,似是不够过瘾,少年又伸出舌头不断游走于玉乳上那雪白的肤色、流转于高耸乳尖上的两点嫣红。

  舌尖再顺着圆浑挺拔的曲线再一路向下舔舐,最终停留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个浅浅的小隐窝镶嵌在白玉舞台的中央,挑逗的露出可爱的脸蛋。

  细细舔舐了好几番,少年才依依不舍的暂弃对芸溪上身的品尝玩焉,他的注意力已下移至拥有更大魅力的下半身,腾出手来了解开她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的精致花结,随后褪去下罩的散花水雾绿草薄烟纱裙便被褪去。

  两条雪白晶莹的大腿根处中间,鹅黄色的亵裤尤为显眼,欲遮欲显的朦胧轻薄布料覆盖在三角洲处,白皙胜雪的肉丘上那一片漆黑茂盛的芳草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芸溪如玉的娇躯不安地扭动着,伴着烟纱裙的褪落,她的两条美腿逐渐露出了真容,大腿匀称丰满恰到好处,小腿白皙而又修长,显得她身材更为婀娜多姿。

  最后一层束缚很快也被剥落,亵裤内部中间一条粘覆在桃源蜜穴口的银色细丝液被拉长,好不容易才断散,小巧的亵裤从芸溪的莹白双足间扯了出来,随后揉成了一个圈,丢弃在一旁。

  少年双掌扶住芸溪的两腿并将之分开,只见隐秘的桃源洞外已是一片淫糜,肉缝间粉唇轻启,水光闪烁,香氛扑鼻,彷佛一躲娇嫩的粉嫩桃蕊,正吐露芬芳,流淌着这世间最为可口的玉液甘露。

  芸溪躺在床榻上舒展着自己视若珍宝的绝美胴体,任由弟弟那般仔细地欣赏她最惹人羞耻的蜜源桃穴,完美无瑕的容貌在情欲的激发下格外的娇艳妩媚……

  痴迷的注视着这具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完美女体,少年胯下的阳峰已发胀得坚硬无比,阴头昂然高翘着,形大干粗,气势丝毫不弱于及冠之年的男子。

  「桀桀!姐姐!桀……姐!」少年激动得手足发抖,口中粗气不断,哪怕是一道魂灵,在面对如此美体时,也会变得毫无抵抗之力,甘愿沉沦之。

  少年握住腿间的阳物粗壮的干身,下腹尽量贴近芸溪的身体,用峰头吸取着她腿间桃穴处温润如玉的精华,虽然神智低幼,但无师自通,仅凭着最原始的欲望催发之下,就可以开启姐弟间特殊的亲密对接。

  娇嫩丰美的桃源穴被撑开一道小口,小半个阳头已经陷入温润无比的蜜穴里,感受到弟弟阳具的滚烫,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感溢满了芸溪的全身,一道透明的溪流源源不绝的自丰美的玉门间缓缓流出,湿润了弟弟的阳峰顶端。

  两片花瓣慢慢撑开,温软湿滑的嫩肉紧紧地包绕在侵入的异物上,开始迫不及待欢愉吮吸,强烈地发出了想要得到更加深入的信号。

  「弟弟... ...」芸溪媚眼如丝,看着弟弟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脑中闪现出儿时有关他的记忆,满是欲念的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清明。

  今夜过后,会后悔吗?

  曾,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解脱,只为能再次感受掌心温暖;愿,能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能再次邂逅天涯海角。

  一切,只因,为你无悔... ...

 

           卷六·【苦海无边渡何人】

  温馨的烛光从天上飘下,落到晶莹的娇躯之上,融化一切的冷清,点燃复杂的情欲。

  就这般水乳交融,在放纵里享受沉醉,没有掩藏在欲望之下的托词,只有彼此连同着的情愫... ...

  「嗯啊……」芸溪咬紧樱唇,但那丝悠婉娇吟声还是从唇边漏出,她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赤裸着洁白如雪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那颗琉璃明珠也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分张而开的双腿之间,湿润的桃源圣地散发出带着靡香的潮热气息,引诱着弟弟的阳峰探进那深邃的幽径小道里,柔软粉嫩的蚌肉湿黏在阳头上。

  感受到那的粗壮形状,芸溪身体紧绷,心中忐忑,不知自己的花径能否经受得住弟弟的庞然大物,还未待到进入就已隐隐预感到接下来会带来的疼痛。

  少年不知芸溪心中所思,只遵循着体内欲望的指引,坚挺的阳物灵活地挑开了那道紧闭的粉色肉缝,出内里更加细嫩红润的蜜肉,他弯下身子,胯间稍加用力,小巧的花蕊肉孔便被撑开,阳具笔直有力的捅入泥泞不堪的湿嫩窄径深处…………

  气势汹汹的阳根径直侵入,无情撕碎紧小的肉缝口处那一小圈均匀包裹着的粉色薄膜,顺着层峦叠嶂、润湿无比的蜜肉,一捅到底,死死的抵住了芸溪丰美而柔软的花蕊………

  「呜……疼……弟弟,轻些。」芸溪柳眉皱起,细密的汗珠偷偷的爬上了她光洁的额头、鼻尖,俏美的脸蛋上流出惹人怜惜的痛苦之意,双手紧紧地抓在绸丝被上。

  从未有过的初体验竟这般难受,桃源幽径处被弟弟的阳具撑开,似是差些裂开了一般疼痛,一丝殷红的血迹混合着莹白的蜜汁泄溢出来,化为点点落红盛开在雪臀下方有着一滩湿迹的裯被上。

  「桀……姐姐……」听到芸溪叫疼,少年不安地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任凭娇嫩的蜜肉多情的紧紧吸咬住阳棒尖端,刺激得他浑身发颤,也不敢抽动,生怕芸溪疼痛感会加剧。

  感受到弟弟停顿下来的温柔举动,见他忍耐得难受的模样,芸溪心中一暖,那别样的温柔如水一样将自己包围其中。

  「没事的,弟弟,继续吧... ...」芸溪敛住痛楚的表情,嘴边微微上翘,露出温婉柔和的笑意。

  少年点头,小心的挺动胯部,轻缓地抽动着粘在芸溪肉径里的阳根,虽然动作幅度已然控制到最小,但是芸溪的蜜道却是颇为短浅,好几次不经意间都顶撞到了花蕊尽头。

  感受到弟弟的阳头一直若即若离的触撞着自己的蕊芯处,芸溪只觉得一会儿似要欲仙欲死的快感,一会儿又失魂落魄的滋味,洁白的娇躯如同覆满桃花一般烫出迷人的红润。

  花径幽道里滚烫的嫩肉分泌出更多浓稠黏滑的蜜汁,好似初春酥雨轻柔无比的抚吻着少年的阳具,泛着晶莹透彻的光芒从姐弟俩性器交合处满溢而出,形成一粒粒透明的珍珠,顺着雪白丰腴的大腿缓缓流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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